絕色病王誘啞妃 【V285】禹西覆滅再次起航終

作者 ︰ 銘蕁

「南公子的這副表情,很容易讓人誤會。」至于誤會什麼,季逸晨卻是沒有細說。

通過他這段時間暗中觀察得來的情報,季逸晨知道南宮雪朗是一個心思非常細膩縝密之人,只要稍稍露出一點點的馬腳,那麼就會被他給緊緊的盯上,並且抽絲剝繭,順藤模瓜找到真相。

他跟宓妃之間達成的協議,是絕對不能讓南宮雪朗知道的,畢竟他將所有的寶其實都壓在宓妃的身上,而南宮雪朗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陪襯,遠遠達不到讓季逸晨相信,甚至是深信的那種地步。

然而,對于宓妃他為何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那具的原因跟理由,季逸晨卻是說不明白。

也許這個世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他們即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只是出現在那里,站在那里,他們的身上就會有那麼一種讓人為之信服,忍不住要向他俯首的東西,冥冥之中就會讓人對他們深信不疑,生不出半點反叛的心思來。

無疑,宓妃就是那樣的一種人。

季逸晨與她初次會面,亦是初次交談,但他們彼此之間仿佛就有一種無言的默契,至少在不觸踫到對方底線的前提之下,他們對彼此沒有任何的懷疑,且達成了某種共識。

「大概是季公子眼花了。」

「唔,本公子的眼楮一向都很好,畢竟是長期都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眼楮不好可不行。」

南宮雪朗︰「……」

「本公子明明就是活生生的,然而卻有如死人一樣,需要在黑無天日的地下生活,南公子覺得我狠嗎?」。

聞言,南宮雪朗的臉色不再是糾結了,而是整個面部表情都要癱瘓了,他招他惹他了麼?

為毛初見時的高冷範兒不見了蹤影,特麼這一臉想要找個人傾訴心事的模樣是什麼鬼?

他可沒有跟他談心的準備?

「南公子不想跟我說話嗎?怎麼都不給我回應?」突然,季逸晨清秀的臉上布滿了哀傷落寂之色,聲音也低啞無助起來,他站在那里,看著就像一個被人遺棄掉的可憐孩子。

南宮雪朗看著他,先是嘴角一抽,接著就連眼角都跟著狠狠的抽了兩下,他僵著一張臉咽了咽口水,萬分無語的朝一旁看好戲的宓妃投去求救的目光,結果宓妃抿唇輕笑著扭開頭,對他的求救視而不見。

你他丫的不是想要尋求存在感麼,姐姐這是在好心幫你。

與此同時,宓妃看著季逸晨的一雙水眸幾乎都要放光了,這個家伙她一定要想辦法拐到自己的麾下。

「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南宮雪朗瞪眼,一雙黑眸幾乎就要噴出火來,他與宓妃的眼神在空中廝殺起來,無聲的傳達著訊息。

宓妃聳肩眨眼,撇了撇水潤的紅唇,「你不還活得好好的。」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好了?」

「兩只眼楮。」

「你……」

「淡定,淡定,你惱什麼啊惱,人家季公子不過就是想要跟你說說話,親近親近罷了,瞧你那樣兒。」

看懂宓妃要表達的意思,南宮雪朗心里那個郁悶,那個嘔啊,差不點兒就被激得吐出一大口血來,「我得罪你了麼?」

「沒有。」宓妃相當肯定的搖了搖頭。

「那你趕緊將他弄走?」

「我又不是他的誰,我怎麼弄得走,你當人季公子是什麼東西什麼物件兒麼,說弄走就能弄走。」

南宮雪朗默,一時竟無言以對,只能瞪大雙眼,狠狠的盯著宓妃,只可惜他看到的是已經再次背過身去的宓妃的後腦勺,只得在心中憤憤的想著︰他怎麼就有一種季逸晨是故意的,宓妃也是存心的呢?

明明這從頭到尾的,季逸晨跟宓妃之間完全沒有任何的交集,他的這種感覺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難不成,真是他想太多?

突然,宓妃回過頭,目光灼灼的望著他,接著她的嘴唇動了動,簡潔的吐出三個字。

就是那三個字,讓得南宮雪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唇語他懂,而且是相當的懂,宓妃對他說的三個字,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說︰「你有病。」

他有病?

南宮雪朗渾身一僵,整個人風中凌亂了,他就沒整明白,他這又是哪里得罪了她?

「咳咳,南公子你想太多了。」清了清嗓子,南宮雪朗被季逸晨看得實在沒有辦法,心不甘情不願的開了口。

「真是我想多了。」

「當然,本公子可是巴不得能夠多了解一下季公子,又如何會不願意听季公子說話。」

季逸晨孩子氣的偏了偏腦袋,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南宮雪朗的臉,仿佛在確認他話的真實性,那模樣就別提有多麼的認真,多麼的專注了,看看得南宮雪朗心跳如雷,心虛的不禁想要掉頭就逃。

這個男人仿佛有很多面,每一面看似單純簡單,其實他非常的精明,真話與謊話他分得很清楚,在他面前玩心機手段,很容易就會將自己給賠進去。

「但願南公子的這番話不是哄騙我的。」

「怎…怎麼會?」

「如此就好。」臉上的神色一收一斂,季逸晨就仿佛又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的聲音一如即往的溫和有禮,卻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慢慢從他身上流瀉出來,前後給人的感覺竟是完全都不一樣。

若非宓妃已經在陌殤的身上有所體會,怕是會真的看不清季逸晨的本質,會被他制造出來的這些表象給迷惑住,從而看不清真實的他。

「他公子你……」

「剛才本公子其實是有些想要跟南公子談談心的,可沒曾想南公子不願意,本公子素來不喜歡強人所難,所以剛才的話題咱們就此打住。」

「……」挑起的是你,要打住的也是你,南宮雪朗覺得自打遇到宓妃以後,他就處處吃癟,現在又遇到季逸晨,還在不知不覺間被他給捉弄了,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特麼的,他上輩子難道欠了他們的?

「我想南公子也不會對我的事情太好奇的,畢竟該知道的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宓妃目光幽幽的看了季逸晨一眼,仍是無言的撫了撫自己的下顎,心中暗忖︰小晨晨,你丫的這戲會不會演得太過了,還是你看上南宮雪朗了?

刷——

似有心靈感應一般,宓妃這剛在心里YY完他跟南宮雪朗,某季就突然扭頭瞪了她一眼,黑眸深處涌動著狠厲的警告,就仿佛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一樣。

擦,真是敏銳的感知力。

吐了吐舌頭,又抿了抿唇,宓妃朝他討好的一笑,表示自己其實什麼都沒有想。

唔,她居然被警告了?

沒關系,等她將他變成她的人,看她怎麼收拾他。

呃…咳咳咳,她這話怎麼那麼充滿歧義呢?

她的人是陌殤,絕對不是其他的男人,將季逸晨變成她的人,當然指的是變成她手下的人,絕對沒有一點那個意思的。

倘若她有,宓妃的腦海里就由得浮現出陌殤那溫柔的,冷酷的,邪魅的,又狂肆的俊顏,然後她就默默的吞了吞口水,縮了縮脖子,那貨一定會掐死她的。

「如果季公子願意說,本公子自當洗耳恭听。」南宮雪朗很快便收起了不該有的那些情緒,整個人變得冷靜,觀察力也更靈敏起來,他似是猛然意識到自己的鼻子仿佛被牽著走了。

果然,在面對季逸晨的時候,絕對不可以掉意輕心,否則就是掉進坑里了而不自知。

「那溫小姐想知道麼?」

「我倒是可以體會季公子的那種感受,所以麼,本小姐不覺得季公子想要滅掉禹西部落是狠的,畢竟地底下的一切再怎麼神奇,也是沒有辦法跟地面上相比的,長期甚至是世世代代都在地下生活近千年,是個人都會被逼瘋的吧!」

當初在梨花小築的時候,陌殤便告訴過她,那地下的環境雖是特殊,也能如地面上一樣,看到藍天白雲,看到太陽,感受到光明,然而那畢竟只是短暫的,在更長的時間里,地底下若不用夜明珠或是月曜石照明,都將籠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季逸晨長期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之下,他的那雙眼楮,在夜里視物的清晰程度,怕是比起白日里更加的看得清楚。

某王那句眼花,可不就是正撞在槍口上麼?

「听溫小姐這麼說,我感覺自己身上的罪惡感就沒那麼重了。」

「不知季公子可听過一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善良可以有,但也別太過善良,否則那就將是愚蠢了。」

季逸晨彎了彎嘴角,臉上的笑意漸漸擴大,他看著宓妃,眸底似涌動著什麼,最後卻是極平靜的道︰「溫小姐的教誨,季某記下了。」

「希望我剛才的話,季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南宮雪朗從宓妃的話里品出了些什麼,他也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大,趕緊便收了心思。

宓妃身上的秘密原本就多,他也沒指望一下就能走進宓妃的世界里去,當然,南宮雪朗更不相信他會敗給一個季逸晨。

畢竟比起一無所有的季逸晨來說,他無論在任何一個方面,都是佔著絕佳優勢的。

只要宓妃不是個傻的,那麼她就一定不會棄了他而去選擇一個季逸晨的。

「言歸正傳,帶上你們手里拿的東西,跟我走。」

南宮雪朗挑眉看向宓妃,宓妃輕笑與他對視一眼,冷聲道︰「南公子請吧!」

「你就當真那麼不待見我。」

「那是你的錯覺。」

「我……」

「行啦,趕緊跟上。」縱然宓妃在男女之情方面腦子里缺了一根弦,甚至也表現得相當的遲鈍,但她絕對是個有感覺的家伙,否則陌殤也不會把她拐到手了。

但她在感情方面的靈敏,大概也只有在她自己心動的男人面前,才會反應那麼快的吧!

陌殤向她表白的時候,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接受了,因為她很清楚,她對陌殤有好感,有感覺,她其實是喜歡他的,是以她接受起陌殤來,一點兒都不扭捏,一點兒都不拖沓,是怎麼樣就怎麼樣。

然而,在一點兒都沒有走進她心里,甚至是她視線里的異性,她又怎麼可能花心思去記住?

遂,南宮雪朗的感情,注定只能是單相思了。

甚至于當南宮雪朗向她表白的時候,她想到的第一個問題不是南宮雪朗為何會喜歡她,而是認為南宮雪朗又在玩什麼把戲,是不是挖了坑在等她?

在宓妃看來,南宮雪朗會喜歡她,簡直就無異于天方夜譚,是來搞笑的吧!

「該死的,你到底何時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南宮雪朗眼里的宓妃是聰明睿智的,他覺得宓妃不可能對他的感情沒有察覺,她分明就是知道,但卻一直都在漠視他。

她就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他知難而退。

可笑的是,南宮雪朗心里想的,畢竟不是宓妃心里想的,直到數月之後,他才弄明白,原來宓妃對他的感情完全就沒有半點察覺。

「你又究竟要假裝到何時?」

……。

對于某王無限的怨念,宓妃也是直到數個月以後,方才有所察覺,當然,即便有所察覺了她也不曾放在心上。

這個世上若有哪個男人值得她全身心的去惦記,那人定非陌殤莫屬。而宓妃所在意的那些家人,他們在她的心里也很重要,然,他們與陌殤卻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較論誰輕誰重的。

「你先看看我的吧。」

「嗯。」季逸晨接過宓妃遞向他的行動計劃,當他看到計劃中那些被特意加重標出的地名時,黑眸里掠過一抹震驚之色。

這個女人跟她手下那些人,在流金島上呆的時間還不足十天,然而,看著他手上的這份東西,季逸晨是當真覺得有些驚悚了。

短短時間之內,還是在有禹西部落密切監視的前提之下,他們是如何將流金島上大大小小的地理位置弄得這般清楚明白的,甚至是哪個地方適合防守哪個地方適合攻擊,哪個地方又適合埋伏都弄得清清楚楚。

此時此刻,季逸晨不禁會想,與他面前這個絕色傾城的女子,若能為友絕不能為敵,否則那將是這輩子的惡夢,還有可能是下輩子,下下輩子的惡夢。

「你是怎麼辦到的?」

「這可是吃飯的絕技,保密。」

季逸晨嘴角一抽,頓時就無語了。

「給。」

接過南宮雪朗的行動計劃,季逸晨再次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不管他的心里是怎麼想的,禹西部落一定要滅亡,不然他也終將得不到解月兌。

他的身上背負得太多,而他也實在背不動了,更不希望他的下一代仍然還要繼續的背負。

所以,一切的一切,就在他這里畫上句號吧!

「溫小姐,不介意我看看你的……」

「天黑以後就要一起行動的,你想看就看唄。」

「多謝。」雖是意外宓妃沒有任何阻攔就給他,南宮雪朗還是禮貌的道上一聲謝。

「不客氣。」

片刻之後,翻看完宓妃行動計劃的南宮雪朗,他的那雙黑眸里出現了跟季逸晨一模一樣的神色。

是的,震驚,相當的震驚。

他以為他手下的人已經很厲害,卻不知真正厲害的一直都沒有顯山更沒有露水,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他對她的印象。

「溫小姐,給你。」

宓妃接過季逸晨手中南宮雪朗制定的行動計劃,一目十行的看完,點頭道︰「不錯嘛南公子。」

「你的更加周密。」

「季公子以為如何?」

「你們的都不錯。」季逸晨給出的回答很中肯,他將兩份行動計劃放在一起,然後指著上面的一些地方開始說他自己的建議,宓妃跟南宮雪朗認真的听著,他們的時間並不很充裕,能越早離開流金島就越好。

他的語速很快,意思表達得也很清楚,最後似想到了什麼,抿唇道︰「計劃雖已是萬無一失,但據我所知,禹西部落的人手比起你們來可不是多出一倍兩倍那麼多而已。」

縱然他們手下的人都可以一個頂倆,或者是更多,但季逸晨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硬踫硬自然是不行的。」宓妃扯了扯嘴角,現在這樣的局面可不是講究公平不公平的時候,哪怕就是把戰神寒王拉過來,他們沒辦法在這個時候以少勝多,畢竟禹西部落的那些護衛,身高體壯力氣也驚人,對付起來也並不那麼容易。

「那你的意思是……」

「本小姐身上別的東西不多,就是毒藥特別的多。」下毒這種法子雖然那什麼了一點,不過眼下宓妃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早就說過她不是什麼好人,為了能夠盡快找到陌殤,見到陌殤,即便要她雙手都沾滿血腥,她亦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今生她所造下的殺孽,來生都報應在她身上也無妨。

「你準備對他們用毒。」

「怎麼,季公子心疼了。」

季逸晨搖了搖頭,眼中劃過一絲苦笑,他為何要心疼,為何要不忍,這都是他們禹西部落人欠下的債,是時候還了。

「我只要看到結果,至于過程我不在意。」

「那咱們就按照部署行事,我也吩咐衛凌備下了不少的毒藥。」未來還有那麼遠的路要走,南宮雪朗是斷然不會拿自己手下的人去冒險的,因此,他最為屬意的辦法就是下毒。

「既然你們已經達成共識,那麼今晚就動手吧。」

臨離開前,宓妃看了季逸晨一眼,她的意思很明確,記住你的承諾,否則本小姐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禹西部落覆滅之後,便是你離開之時。

低頭蹙眉思索著什麼的南宮雪朗,不湊巧剛剛錯過這一幕,不然他定能提前發現些什麼的。

只可惜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

「主子。」

「如何了?」

「回主子的話,族長他同意了。」

「意料之中。」

全身都包裹在一襲黑衣里的槐花看著窗前笑得一臉陰戾的三長老,下意識的就打了一個寒顫,聲音越發恭敬卑微的道︰「主子,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三長老一個利眼橫掃過去,槐花自知自己失言,趕緊賠罪道︰「奴婢該死,請主子責罰。」

「起來吧。」

「謝…謝主子不罰之恩。」

「擇日不如撞日,本長老覺得今夜就是下手最好的時機,你且去告訴族長要他務必在今晚動手。」

「是。」

「告訴他什麼都不要怕,一切自有本長老為他保駕護航。」

「是。」

「還有,你記得提醒他,莫要在本長老的面前耍心眼,更不要推月兌說什麼沒有準備好之類的,他都有些什麼心思,什麼本事,在本長老的心里就跟明鏡似的。」

槐花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恭聲道︰「是。」

待三長老一抬手,槐花深吸一口氣退了出去,直到走了好遠,她緊崩的身體才慢慢的放松下來。

主子真是越來越可怕,越來越瘋狂了。

她,當真要什麼都听她的嗎?

「大長老,三長老已經開始行動了,您當真不管嗎?」。

聞言,大長老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光了,他有氣無力的道︰「管不了,管不了啊!」

「哎!」

「天意不可違,老夫又何必還要再盡去折騰。」

「可是……」

「什麼也別說了,你去準備一下,老夫要去客院見一見那位溫小姐。」

「是。」老僕轉身離開,行至門邊的時候又道︰「大長老不去見見二長老麼?」

「不了。」大長老搖了搖頭,「若非肩上扛著的責任不容他推卸,他應該是最恨咱們部落的。」

「哎!」老僕一臉落寂的嘆息著離去,獨留大長老坐在搖椅上閉目沉思,過往的一切如走馬燈似的在腦海里回放,到最後清晰刻畫在他腦海里的仍然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場面。

他的手顫了顫,嘴唇也哆嗦了一下,仿佛那留在腦海里的畫面,就即將是整個禹西部落最終的結局。

夜色,悄無聲息的就降臨了。

不知何時起,原本還算明朗的夜空,突然變得黑沉壓抑起來,厚厚的烏雲開始一點一點朝著流金島的上空聚攏,一道銀白的閃電橫劈過天際,那刺眼的白光讓得人心都跟著顫了顫。

狂風開始怒吼,暴雨卻未傾盆而至。

「行動。」

「是。」

宓妃看了眼這惡劣的天氣,心里不禁也生出一種天意如此的感概,畢竟剛剛入夜的時候,還是夜明星稀,星辰璀璨的。

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已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狂風呼嘯了。

今晚,即便她不動手,晁東樹也是不會放過她跟南宮雪朗,還有他們手下那些人的。

這一戰,興許從他們踏上流金島的時候便已經注定好了。

沒有退路,他們也退無可退。

既如此,那便戰。

「不懂一切代價配合好溫小姐的行動,出發。」

「是。」

看著衛凌,寶山,袁礫跟袁平各自領著兩三人離開,南宮雪朗也換上了一襲黑衣追尋宓妃而去。

宓妃素來喜歡挑戰高難度的東西,即便就是研毒,研制出來的也絕對是世上少有的奇毒,因此,在她下達行動命令之後,禹西部落的那些護衛尚且未與滄海等人踫面,便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了。

他們中毒而死,其實死得還算沒有痛苦,就連血都沒有流一滴,比起曾經被他們的祖先活生生一刀刀砍死的索耶部落人,顯然他們死得太容易,也太痛快了些。

某一處高山之上,季逸晨一襲白衣迎風而立,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禹西部落人倒下,黑眸里竟是沒有半點的波動,至少他們雖然死了,卻死得安逸不是嗎?

「你還調動了船上的人?」

「你不也一樣。」

南宮雪朗被宓妃反問得一愣,最後掀了掀唇角道︰「我只是想快一點兒完事兒。」

「彼此彼此。」

兩個時辰之後,籠罩在流金島上的烏雲漸漸消散,風停了,厚厚的雲層背後月亮悄悄露了臉,一閃一閃的星辰也漸漸露出它們的眼。

整個人禹西部落的人,族長晁東樹被生擒,總護衛長太叔流辰和護衛長司徒志儀亦被廢去了武功,斷了四肢扔在晁東樹的身邊,三個的模樣都異常的狼狽。

大長老從看到滄海他們開始就沒有反抗,只是請求他們,告訴他們,他想見宓妃一面。

而二長老在劍舞去尋他之時,便發現他已經自殺死在自己的院子里,懷里緊緊的抱著一盆火艷艷的,不知名的花。

至于三長老跟她的婢女槐花,兩個眼見禹西部落的人都一個個身中劇毒而亡,哪里還有心思繼續留下,唯一的想法就是逃走。

結果剛跑到海邊,便被龍凰旗旗主鄒一楓給抓了一個正著,想到這老太婆竟然膽敢給他們家世子妃下絆子,于是乎,一把年紀的三長老悲劇了。

「溫小姐,現在我們部落所有有能力抵抗的族人都死了,我們也都願意去死,還請溫小姐可以放過那些普通的族人,畢竟那都是千余年前的恩怨了,他們是無辜的。」大長老知道大勢已去,也總算明白二長老那些話里的意思,但此時此刻,他還是心有不忍。

「無辜,哈哈哈…好一句無辜。」

「本小姐不過只是受人之托罷了,大長老求我倒不如求求季公子。」

大長老看著一襲白衣的季逸晨,仿佛透過季逸晨的那雙眼楮看到了夢里反復出現的那幕又一幕,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後倒退數步,直到跌坐在地方才停了下來。

他顫著唇,哆嗦著道︰「你…你你……」

「你們都該死。」

「是啊是啊,我們都該死,該死……」

「凡三歲以下的孩子,本公子可以往開一面不殺他們,但卻會將他們放入木盆中隨海而流,能活著是天意,不能活便是命。」

大長老呆呆的望著季逸晨的臉,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這這可真真是听天由命啊!

「本公子相信你們禹西部落人是受上天眷顧的,畢竟你們從一開始就是隨海漂流而來的。」這話,說不出的諷刺,如利箭一般狠狠的扎刺在大長老等人的心里。

宓妃看了眼天色,冷聲道︰「既已求得心中所尋,你們便安心上路吧。」

「寶山。」

「公子。」

「送晁族長上路,本公子要他死無全尸。」誰說他南宮雪朗不是一個記仇之人。

晁東樹的舌頭被拔掉,他驚恐的瞪大雙眼看著南宮雪朗,想叫卻發不出聲音,想掙扎卻動不了,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公子放心,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他們要是不想自己動手,你們便代勞吧!」

「是。」

「你可會遵守承諾?」

「你以為誰都跟你們禹西部落人一樣忘恩負義,豬狗不如?」

大長老語塞,自己拔劍抹了脖子。

太叔流辰跟司徒志儀對視一眼,各自從地上撿起一把劍,分別刺入了對方的身體,最後瞪大雙眼而亡。

「老太婆你還在等什麼?」鄒一楓手里握著一柄重劍,然,那重劍卻仿佛與他的手長在一起,絲毫都看不出半分沉重的樣子。

隨著他靈活的耍了幾個劍花,三長老那一張臉已然是鮮血橫流,就連五官都無法識別了。

槐花見此,心下更是害怕,驚恐的抓起長劍便抹了脖子,她寧可死都不要忍受那樣的折磨。

「行了,給她一個痛快。」

「是,小姐。」

「剩下的事情季公子應該可以處理的吧,我跟溫小姐有些事情要談。」

季逸晨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滄海,你們暫時听季公子的安排。」

「是。」

「走吧,南公子。」

禹西部落覆滅之後,這座流金島上的確還有不少的秘密需要一一探查清楚,然而,後山禁地那一塊,仍然是宓妃要守住的。

即便是南宮雪朗,也不能讓他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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