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246】玉環之謎有驚無險3

作者 ︰ 銘蕁

「太子殿下呢?」王公公得了宣帝的指令,捏著拂塵走到殿外卻沒看到太子的身影,難不成已經出宮去了。

跟在宣帝身邊時間長了,耳濡目染得多了,王公公也是自有一套他的處事之法,許多事情他看得比很多人都要明白。

「回總管公公的話,太子殿下原是在殿外候著的,可突然覺得肚子不舒服,遂,太子殿下去往偏殿那邊如廁去了。」

聞言,王公公捏著拂塵的手微微一緊,細長偏淡的雙眉皺了皺,黑眸里掠過一抹復雜的神色,僅片刻就恢復了自然,他點了點頭,尖細的嗓音即便壓得低亦很是有些刺耳,「咱家知道了,一會兒太子殿下回來,你且告訴太子殿下直接進殿即可,皇上可是在等著。」

「是,奴才省得。」

但凡宣帝身邊近身伺候的內侍都知道,這偌大的皇宮,誰有資格叫皇上這樣等著,那不是寒王殿下的特權麼?

至于其他的人,敢讓皇上等著,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想要找死了?

太子身份雖說尊貴,可他敢讓皇上等著麼,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即便他有心想要在這一點上跟寒王較量一下,卻也始終都沒有踏出那一步。

要知道一步錯,步步皆錯,很多東西寒王賭得起,太子墨思羽卻是賭不起的,他也沒有那樣的魄力去賭。

「咱家先進去回皇上的話,你且再安排一個人去偏殿那邊看看,讓太子殿下抓緊些時間。」

「是。」

目送一個小太監朝花園西側的偏殿小跑而去,王公公垂眸低喃了句什麼,轉身又走進御書房先宣帝回話去了。

「奴才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萬福。」

「起吧。」

「謝太子殿下。」

「好了,這幾日宮中有何異處?皇上連日來都在御書房處理政務麼?可有傳出什麼消息來?」面前的小太監是太子墨思羽好不容易才安插在御書房外伺候的,好在前段時間墨思羽無論對內還是對外都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否則他用心良苦埋下的這枚暗棋怕是已經廢了。

因著宓妃跟陌殤的那件流言事件,墨思羽非常慶幸他約束好了自己手底下的人,一丁點兒都沒有摻合進去,要不他的損失指不定得有多慘重。每每回想起那一場看似風平浪靜的動蕩,墨思羽就不由得心生後怕,在面對他的對手時,行事越發的周全謹慎起來。

「回太子殿下的話,因著幾日前安平和樂郡主的離開,後宮中有幾位娘娘開始有動作了,不過她們的舉動都不明顯,暫時探听不到什麼。」

「接著往下說。」自打楚宣王世子來到星殞城,直至他又離開,墨思羽可謂是大大小小的虧吃了不少,很多時候都不免氣得他跳腳,可他愣是打落牙齒混著血給咽回肚子里了。

期間他也沒少去太師府征求龐太師的意見,听听龐太師的打算,每一次龐太師的話他都听了,可真正讓他采取了實際行動的,卻僅僅只有一兩件,其余的經過他的再三思考與推敲,最後都選擇了放棄。

沒有十足把握,或是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之前,太子選擇了優先保存自己的實力,他不會再冒然行動,更不會別人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哪怕給他提建議的人是龐太師。

「是。」小太監低著頭,站在太子的身側,將自己的聲音盡可能的壓低,僅兩個人能听得清楚,「皇上並非一直都在御書房處理政務,有時也在南書房處理政務,奴才只能在殿外伺候,沒有辦法進入內殿,很多消息都無法探听清楚。」

墨思羽濃眉緊蹙成一團,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沉聲道︰「你就沒有想辦法從在內殿伺候的那些內侍口中套套話?」

「回太子殿下,奴才有套過,可奴才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否則只怕會暴露奴才是殿下您的人的身份。」

能被宣帝挑中在內殿去伺候的內侍太監,那就沒有一個是傻的,別說是他不會說話不會套話,而是他稍稍表現有異,那麼他就將面臨暴露身份的下場,屆時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沒有的廢物。」

「奴才該死,請太子殿下恕罪。」說著,小太監就雙腿一軟,誠惶誠恐的跪在墨思羽的腳邊。

「該死的,你個蠢貨,還不趕緊起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動不動就跪到他的面前,要是不小心被誰看到,他就是渾身長滿嘴巴也說不清楚。

「奴才該死。」

「你是該死。」若非場合不對,墨思羽還真想狠踢小太監幾腳來解氣,「這幾天皇上主動召見過哪些人,又有哪些人來求見過皇上。」

「回太子殿下的話,陳王殿下曾來御書房想向皇上請安,結果皇上沒見。」華王跟靖王乃是忠實的太子黨,他們兩位王爺素來以太子馬首是瞻,沒得墨思羽指示,能不進宮他們壓根就不會往宮里湊。

陳王在宣帝眾位皇子中其實並不得寵,宣帝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而他也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跟哪位王爺的關系都不親不疏的,為人處事挑不出什麼毛病。

他的母妃是林淑妃,品級雖是算不得低,但他的外祖父卻僅僅只是一個從五品的翰林院參政,故,甭管太子也好,還是明王武王也罷,壓根就沒有把陳王視作威脅過。

「他?」墨思羽挑了挑眉,語氣也微微一頓,卻也是沒有想太多,畢竟陳王他還不曾放在眼里過。

「是的。」

「其他幾位王爺中,還有誰來向皇上請過安?」

「只有陳王殿下來向皇上請安,其他的……」

沒等小太監把話說完,墨思羽就打斷他的話,直言道︰「你給本太子仔細說說寒王。」

「回太子殿下的話,前前後後皇上召見過寒王殿下三次,第一次跟第三次寒王殿下只在御書房呆了不到一刻鐘,唯有第二次在御書房內呆的時間最長,不但殿內伺候的內侍被全部打發了出來,就連在殿外伺候的內侍太監都被要求退離御書房一百步。」

「可是安平和樂郡主進宮的那一次?」

小太監回想了一下,重重的點頭道︰「是的,就是安平和樂郡主進宮那一次,寒王殿下從御書房出來,安平和樂郡主才進去的。」

墨思羽的沉默並沒有影響到小太監向他稟報情報,只听他又道︰「繼寒王殿下之後,皇上先後召見了明王殿下跟武王殿下,兩位殿下皆是在御書房內呆了一個多時辰才從里面出來。」

至于談了些什麼,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太監能夠知曉的了。

「八皇子跟九皇子……」墨澤羽跟墨星羽年紀小,也還尚未封王,平日里跟他這個大皇兄不親,跟其他的兄長們也不親近,唯獨愛跟在墨寒羽的身邊,這就讓得太子想不防他們都不行。

不說這倆小子可以幫墨寒羽多大的忙,單就他們住在宮里,那他們就有可能成為墨寒羽在宮中的眼楮,而且以他們皇子的身份,有些事情做起來可比他安排的眼線有用多了。

即便太子的話並沒有說完,小太監還是領悟了他話里的意思,「回太子殿下的話,八皇子跟九皇子只有昨個兒來向皇上請了安,當時御書房內的內侍都在,僅是請完安兩位皇子就回了自己的宮殿。」

「本太子最擔心的還是寒王。」握了握拳,墨思羽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似乎隨著溫宓妃的性情大變,他的好父皇就越發沒有了顧忌,以前他還能裝裝樣子,在他們的面前表現出對墨寒羽的冷漠與疏遠,現在卻是巴不得向全天下的人宣布,他最疼愛的兒子從來就沒有變,依舊是墨寒羽。

他,其實從來就沒有不愛過墨寒羽,曾經的疏遠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太愛,他要保護他罷了。

「說。」

「是。」小太監的確是知道些什麼,可他不確定當說還是不當說,因此面露了幾分猶豫,不巧他的猶豫又被太子給捸了個正著,「當日皇上的確是在御書房中跟寒王殿下說了很長時間的話,不過期間皇上非常的生氣,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大,寒王亦是如此。」

「皇上跟寒王發生了爭執?」

「是的,奴才雖然不知道皇上跟寒王之間為何事而爭吵,不過他們那天的確爭吵得非常的厲害。」

墨思羽無法確定他的父皇跟墨寒羽是真吵還是在作戲,心下留了一個疑問,不過他會找到機會去證實的。

「寒王離開後,安平和樂郡主進了御書房,皇上還向安平和樂郡主抱怨寒王的不是。」那樣的皇上哪里是生氣,分明就是龍顏大怒,一般人壓根就承受不起那樣的怒火。「面對皇上的怒火,安平和樂郡主一點兒都沒覺得害怕,听王公公說安平和樂郡主就悠閑的坐在那里喝茶,任由皇上在那里說,等到皇上一個人說得沒意思了,氣也消了,之後說了什麼奴才就不清楚了。」

溫宓妃,若能將她立為太子妃,何愁他的儲君之位不保。

只可惜溫宓妃這個女人,著實有些不好征服。

「自安平和樂郡主去江南後,皇上可有異常?」

對上太子凌厲陰冷的目光,小太監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搖了搖頭,而後又想起什麼,語氣略帶著急的道︰「對于安平和樂郡主去江南一事,皇上是完全支持的,奴才還听到王公公對皇上說,將自己的私產銀子交給安平和樂郡主做生意是穩賺不賠的,皇上只等收銀子就好。再之後就是皇上接連召見了溫相跟相府三位公子,殿內伺侯的人也都被皇上叫了出去。」

「皇上不是同時召見的溫相跟相府三位公子?」

「回太子殿下的話,不是同時召見,是分別召見的。」

「分別召見。」得了這麼個消息,太子墨思羽的眉頭都快皺在一起堆成山了,若說宣帝單獨召見溫紹軒他還能揣摩一二,對于宣帝單獨召見溫紹雲跟溫紹宇,他就完全是一頭霧水了。

「是。」

「行啦,你回去當差吧。」

「是,奴才告退。」小太監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又匆匆向墨思羽行了禮,趕緊小跑著離開。

墨思羽整了整思緒,無言的轉動著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直到另一個小太監跑到他的跟前向他行了禮,告訴他皇上在御書房等著見他,他才伸手拍了拍根本就沒有褶皺的衣服,大步朝著御書房而去。

……。

時光飛逝,轉眼又是幾日稍縱即逝。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兩艘大船越靠越攏,潮濕的海風迎面撲來,帶著的全是屬于大海的氣息。

「小姐,我看到滄海他們了。」

紅袖性子開朗活潑,永遠都充滿了無限的活力,讓跟她呆在一起的人,想不感染上她的愉悅都不行。

「你家小姐眼神兒還挺好。」宓妃笑著屈指輕彈紅袖的腦門,站在甲板上的她,老早就看到了同樣站在甲板上的滄海悔夜和殘恨,實在想不明白紅袖到底在興奮激動個什麼勁兒。

這次出海宓妃原本沒打算將他們五個人都帶走的,想著將滄海殘恨留下,結果兩人死活不同意,執拗的看著宓妃,倘若她不同意帶他們一起,那他們寧可違背她的命令抹脖子自殺。

沒辦法,護短的宓妃選擇了妥協。

「是小姐。」

「嗯。」

「咳咳,你們一個激動,一個淡定是幾個意思?」悔夜挑了挑眉,看了眼滄海又看了眼殘恨,旋即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按照出發前的約定,他們應該一邊繪制沿途的海上航線,一邊到達約定地點等待宓妃的,後來海上下起大雨,他們的航線略有偏移不說,還很意外的在幻海上發現了兩個從未有人發現過的小島,遂,他們將船靠在岸邊,登上小島繪制了全新的地圖。

然後再次調整方向,朝著宓妃來的方向行駛,以避免跟宓妃乘坐的船錯過,耽誤更多的時間。

「殘恨,你去通知駕船師傅將船停下,等待小姐乘的船靠近。」

「知道了。」

約莫一刻鐘左右,兩艘船終于相靠在一起,七八個水手在兩艘船的甲板上搭起甲板,方便宓妃登上另外一艘船。

宓妃的動作很快,劍舞紅袖等人的動作也很快,這艘從琴郡出發的船,船上但凡需要搬到遠洋號上的物品,也在宓妃踏上遠洋號後,由滄海等人迅速的搬了過去。

「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請小姐責罰。」滄海作為老大,回答宓妃問題的時候,他理所當然的首當其充。

語言簡潔的將原因說了一遍,滄海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靜待宓妃的處罰。

「下不為例。」

「是。」不得不說宓妃的四個字,其實就是他們的特赦令啊!

「悔夜。」

「屬下在,請小姐吩咐。」

「你該知道你家小姐是個從不做虧本買賣的人,你到那艘船上安排一下,然後咱們就要出發駛向虛無之海了。」宓妃將自己第一次出海乘坐的船,命名為遠洋號,她希望這艘船可以帶給她好運,讓她在海上一帆風順,順順利利的找到陌殤。

「小姐放心,屬下一定安排妥當。」悔夜領了命令,身影一動就掠至另一艘船上,找到這艘船的負責人,一一傳達宓妃的指令。

這艘船在離開琴郡的時候,船上也是放置了許多的好東西,這些東西一部分是用作在海上販賣的,一部分則是準備在海上交換其他金鳳國沒有的物品用的,既然船已經駛離了海港,無論如何都要有得賺才行。

即便當真沒有賺到什麼,宓妃也要他們能積累一些經驗,至少得為下一次出海做好準備,怎麼算都不能虧了。

「小姐,這是一路上我們繪制的海上航線圖,你看看有沒有需要改的地方。」

接過滄海遞到手里的圖,宓妃朝著樓上的房間走去,同時也不忘指點滄海他們哪里畫得對,哪里畫得不對,一份精準的地圖又該如何繪制才合格,才完美沒有缺陷。

半個時辰之後,宓妃坐在遠洋號上,悔夜回來向她復命後,兩艘船再次分開行駛,一艘就在幻海上行駛,一艘則是加緊速度朝著虛無之海前進。

高樓之上,宓妃仰望著蔚藍的天空,任由海風將她的衣裙吹得獵獵作響,清澈的雙眸眺望著無邊無際的海面,思緒漸漸飄遠。

文武雙玉環就是埋在相府的定時炸彈,宓妃慶幸那玉佩是在她離開前被找出來的,否則她的這顆心怕是怎麼都安不了。

所謂文武雙玉環的秘密,宓妃已然猜測到了七八分,只需要將那些文字翻譯出來,真相也就擺在眼前了。

宣帝既然答應了她,想來在未來的幾個月里面,相府的安危用不著擔心,只是她的三個哥哥怕是麻煩仍會不斷。

然而,以目前她三個哥哥的武力值,想要他們的命怕是需要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再加上她暗中的那些部署,至少安全是有保障的。

爹娘,等我回來。

哥哥們,等我回來。

熙然,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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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小劇場︰

世子雙拳握得  直響,臉色陰沉,惡狠狠的瞪著某蕁說好的,本世子的阿宓呢?你丫的把她藏哪兒了?

某蕁弱弱的瞄某世子一眼,一臉怕怕的表情咳咳,偶沒藏著阿宓。

宓妃伸手掐住某蕁的脖子,咬牙切齒你丫的無良作者,你到底啥時候把偶男人送到偶面前?

某蕁被掐得呼吸困難那個…那個就快了。

世子面色暫緩就快了是多快,你丫的不知道今天是平安夜麼?你個壞女銀竟然敢阻止本世子送阿宓一顆紅通通的隻果,簡直不能原諒。

某蕁︰……

宓妃再次撲上去掐某蕁脖子偶要殺了你,都怪你個壞女銀,害偶平安夜木有男人,木有隻果,木有……

某蕁︰……

那什麼,某蕁羞愧捂臉,蹲牆角畫圈悔過去!

麼麼妞兒們,平安夜快樂,吃個隻果天天開心,平平安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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