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232】善意提醒收到來信

作者 ︰ 銘蕁

溫紹軒做不到,他只恨自己不夠強大,不夠讓宓妃平安無憂,他心里有的除了自責還是自責。

責怪宓妃嗎?

「好,大哥信你。」

「大哥你相信我,我會讓自己平平安安回到你們身邊的。」

「妃兒。」

「大哥,我有必須出海的理由。」

「可是……」

「不,我要出海。」

「那妃兒還要堅持出海嗎?」。雖說明知道宓妃是早晚都要出海的,可溫紹軒卻不希望宓妃走得那麼匆忙,畢竟走得太急,難免就有被忽略,沒有準備妥當的地方,他這心里始終都不踏實。

「嗯。」

「他能寫信回來就說明他很平安,妃兒也不要再亂想,自己嚇自己了。」

陌殤在海上,他的信要傳回來,再到宓妃的手里,時~間已經過去不知多少天,只怕信里寫的,也不會是陌殤正在經歷的。

一听這話,溫紹軒頓時了然,可看著高興的宓妃,他沒有說那個被宓妃忽略的問題。

「大哥,清嬤嬤說鄒一楓事了很多陌殤寫給我的信。」

隱隱的,他猜到這次的消息大概是什麼內容了。

「是有什麼好消息?」自打陌殤離開,溫紹軒是真的很難見到宓妃臉上有這麼開心,這麼滿足的笑容。

急急忙忙的將銅筒里的小紙條抽出來,看著上面清嬤嬤的筆跡,明亮的水眸里閃動著惑人的笑意,提起的心也隨之落了地,變得安穩了不少。

「拿去吧。」面對向他撒嬌的宓妃,溫紹軒表示他是真的沒有抵抗力,只想將她想要的都給她才好。

「大哥。」

「看把你急得。」

「大哥,信在哪里?」

若非他在前面探路,之信鴿傳來的消息會直接落到宓妃的手里,不過溫紹軒也沒有私自拆開看罷了。

翻上下馬又上了馬車,溫紹軒坐到宓妃的身邊,然後對她道︰「剛收到府里清嬤嬤傳來的消息,你要看嗎?」。

「也好。」

「大哥上來說話吧。」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原本她就沒有睡,只是閉著眼楮在想跟空珞的談話罷了,言談之間那個老和尚貌似對她透露了不少的訊息。

溫紹軒听了剛要轉身離開,宓妃的聲音就從里面傳了出來,軟聲道︰「大哥有事麼?」

「回大公子的話,是的。」

「櫻嬤嬤,妃兒可是睡下了。」

……

空珞一的,當真是臉都要綠了,只可惜宓妃最後只看了他一眼,一溜煙就閃身走了。

「真不用擔心,我是不會把這樹弄死的。」

「這個……」

「主持大師別緊張,我只是想略施小懲罷了。」

「那小施主是想……」

「主持大師放心,我也不是恨心之人,這菩提樹把我弄到這里來,也沒問問我樂意不樂意,雖說我對現在的生活其實挺滿意的,但我這心口吧總憋著一口氣不吐不快,所以……」

她可不是一個別人怎麼往哪邊引,就會往哪邊走的人,她非得讓他知道知道有些人不是他可以算計的才行。

「主持大師還有什麼要說的麼?」這個老和尚,叫住她分明就是想要跟她說這些,偏卻想要讓她欠上他梵音寺一個人情,真是……

既然如此,他還是不要弄巧成拙的好。

「一切自有天意,小施主切記凡事莫要太過強求就好。」空珞相信宓妃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他不明著說,相信她也明白的。

「我明白了。」

「是。」

「是麼?」宓妃揚了揚眉,總覺得空珞的話沒有說完,但她也沒有往下追問,卻也想到她的三個哥哥之所以接連遇上刺殺,想來必定跟他們的命數有關,只怕是妨礙到某些人了。

懂得這些奇異數術之人,本就不單單只有他們這些方外之人,溫紹軒等人的命數發生異變是因為宓妃這個異世之魂而變,他們之所以會接連遇到刺殺,亦是因為命數改變之故。

「而小施主的三位兄長都是命格奇異之人,他們的將來不可限量,福緣深厚。」空珞沒有說出口的是,溫紹軒三人原本的命格沒有那麼好,十年之前都是一團迷霧,直到去年那團團迷霧才漸漸消散開來,露出他們的命數。

宓妃擰了擰眉,看著空珞久久都沒有言語,她隱隱憶起陌殤說過的話,水眸里泛起一絲漣漪,半晌都沒有開口。

「老納只能說文武雙玉環就在相府之中,而且不出意外下個月初就會被找到。」

「那有勞主持大師直言了。」

「佛曰,不可說。」空珞話一出口,就見宓妃沖他翻了一白眼,然後接著又道︰「雖說天機不可泄露,但老納也能簡單的透露幾句。」

宓妃搖頭,道︰「不知。」

「那小施主可知文武雙玉環與相府的關系?」

「知道。」

「小施主可知文武雙玉環的用處?」

毫不客氣的說,三個月一到,如果文武雙玉環沒有呈到宣帝的面前,那麼不但龐太師等人預謀要將相府拉下馬,就是琉璃,北狼和夢籮都會橫插一腳,趁機挑起金鳳國的內亂。

繼上次北狼國皇後之子鬧出的事情之後,琉璃,北狼,夢籮三國看似已經放棄了尋找文武雙玉環的下落,其實暗中一直都在關注,尤其對金鳳國的三月之初,他們更是抱著幾乎偏執的關注。

別說她悄悄的將梵音寺探了一遍又一遍,就是琉璃國,北狼國的兩位皇了也沒少暗中去探查,南宮雪朗看似什麼動作都沒有,宓妃卻是知道他的做法比起另外兩位高明了許多。

有些事情,不是你主動去找就能找到的,等你不去找的時候,或許它自己就浮出水面了。

她找了兩日,不得不選擇了放棄。

幾日來,宓妃將梵音寺里里外外都逛了一圈,可惜的是她什麼可疑的地方都沒有發現,雖然那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仍然在她的腦海里盤旋,但是都沒有突破口暴露出來。

「怎麼樣,主持大師有沒有想到什麼要告訴我的。」

「呵呵。」空珞頓時只能干笑了,心說這丫頭太壞,怎麼都不給個台階讓他下下,實在太討厭了有沒有。

「有嗎?我可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

「小施主真會開玩笑。」

怪不得就連空牧在她面前都討不到好,數百年來唯一穿過那道門,還能走到那座涼亭的人,果在不同凡想,令人想不驚嘆都不行。

「主持大師就別這個那個了,不然等一會兒我不知道會不會又改了主意,不小心我這小手稍微那麼一抖,撒點兒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到樹上,那……」明明不會做的事情,卻讓宓妃說得非要那麼去做似的,嚇得空珞的臉色是一變再變,只覺宓妃就是一個小惡魔。

「這個。」

「主持大師總該給我一點放過這棵對的好處。」

「咳咳,那小施主的意思是……」

「主持大師不會覺得我這麼輕易就會放過這棵樹?」雖說她不會把這樹給砍了,也著實沒有那麼大的勁兒把樹弄沒掉,但讓這棵菩提樹停止生長,甚至是日漸失去生機,她還是可以辦到的。

畢竟宓妃這般性子,素來說一不二,不屑主控別人的想法,更沒有人能左右她的所思所想,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非常不錯了。

「阿彌陀佛。」雙手合十,空珞對宓妃施了一禮,雖然宓妃的話是不好听,但他知道這已經是宓妃給他的承諾,亦是她的態度。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趕盡殺絕。」

宓妃但笑不語,空珞又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老納沒有資格去評說小施主的為人處事,只願小施主能凡事留一線,莫要枉造殺孽。」

「阿彌陀佛,小施主是個恩怨分明之人。」

成佛,或是成魔,皆在她的一念之間。

異世歸魂,煞氣沖天。

而且他也沒有那個能耐讓宓妃听他的,就算空牧不說,他從宓妃的身上也看出了些什麼。

幾乎是下意識再想來一句‘阿彌陀佛’的空珞對上宓妃猶如淬了寒冰的靈動雙眸,到了嗓子眼的話又咽了回去,他很想告訴宓妃要以慈悲為懷,要轉念一想宓妃憑啥听他的啊?

「我這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別人欺我一分,我必辱他十分,比起那什麼以德報怨,我更喜歡以眼還眼,血債血償。」

「呃…」

不等空珞把話說完,宓妃笑眯眯的道︰「听聞主持大師多年來不曾出過梵音寺,那麼想必大師也不太清楚我的脾性。」

「小施主與梵音寺有緣,與這菩提古樹亦有緣,還請……」

宓妃掏了掏耳朵,清冷的嗓音帶起一絲寒意,冰冷的雙眸直視空珞含笑的黑眸,沉聲道︰「主持大師有什麼話還是開門見山的說好一些。」

「阿彌陀佛。」

至于那個男人,只要他還活著,那麼不管他身在何處,宓妃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的。

以後會如何宓妃不知道,但她清楚一點,那就是這棵樹動不得,以後指不定還有大用處。

不管她來到這片大陸,是不是跟那個男人有關,那個男人又在這件事情里面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不可否認的是,她是被菩提古樹帶過來的,換句話說這棵菩提古樹就是一個媒介。

「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我怎麼可能不相信大師的話。」宓妃眯了眯眼,突然改變了原本打的主意。

「看小施主的模樣,似乎不相信。」空珞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她是知道這片大陸很神奇,怎麼的還如此玄幻,宓妃瞬間就無語了。

我去,天地初開之時就已經存在的樹?

「哦?」宓妃揚了揚眉,卻沒有過多的話語。

他自三歲就在梵音寺中,五十歲擔任梵音寺主持,如今五十多年過去了,就是草木也該有感情了。

「相傳,這棵菩提古樹自天地初開之時就已經存在了。」空珞伸出滿是皺紋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撫著樹身,眼里滿是悲天憫人的慈悲之色,看著這樹就如同看著自己的孩子。

「是麼。」

梵音寺的上一代主持,上上代主持,上上上代主持,也許見到的菩提樹就是這樣,過了幾百年還是一樣,他又怎麼可能說得出確切的年歲。

「說實話,老納也不知道這棵菩提樹存在多少年了。」他來到梵音寺的時候,這棵菩提樹就是眼前這般模樣,現如今他都已經年過百歲了,這棵菩提樹還是那時的模樣,仿佛從來都沒有變過。

可她貌似也沒有打算將這棵樹給砍了啊?

這麼一想,宓妃覺得自己真相了。

回想她跟空牧的談話,只怕這空珞找她的原因,也是為了讓她不要打這棵樹的主意?

對于動植物宓妃沒有研究,她看得出這棵菩提樹的樹齡很大,可卻無法說出一個準確的數字來。

「一千年,兩千年,三千年……」眼前的菩提樹不但大得出奇,同時也高得出奇,仿佛直上雲霄,直入天際。

別說,他還真怕宓妃把菩提樹給怎麼著了。

「那小施主以為這樹有多少年了。」空珞不答反問,仍是笑眯眯的看著宓妃,腦海里卻不斷想起空牧對他說的話,突然就覺後背一涼,呃,他一定要想辦法打消宓妃對菩提樹的惦記。

「怎麼,難道空珞主持也不知道?」

「阿彌陀佛。」

「不知貴寺這棵菩提古樹多少年了?」站在枝繁葉茂的菩提樹下,宓妃伸出白的手掌接住從樹梢上落下的菩提葉,只見這青翠欲滴的樹葉上布滿了一道道殘痕,仿佛歷經了無數的風霜。

……。

原本已經閉上眼楮的宓妃,在櫻嬤嬤離開後又悄然睜開了雙眼,如水美眸半瞌著,眼眸流光溢彩,眼底卻涌動著絲絲精光。

伺候宓妃在軟榻上睡下後,櫻嬤嬤這才退到外面的車轅上坐好,一雙平和的眼楮四下打量,表面上是在欣賞這一路的秀美風景,實際上卻是在暗中觀察和留意周圍的所有動靜。

「嗯。」

「郡主安心睡會兒吧,老奴會提高警惕的。」

「那就好。」

「大公子帶著溫清到前面探路去了,二公子護著相爺和夫人的馬車,三公子騎馬跟在最後。」

「大哥他們呢?」

「回郡主的話,相爺跟夫人一路都在說話談笑,倒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郡主不用擔心。」

「我爹娘他們怎麼樣?」

「天還早著,也沒那麼停下來休息,郡主若是無事不如躺著睡一覺,這樣時間也過得快一些。」

「呵呵。」听著櫻嬤嬤一本正經,理所當然的話,宓妃只覺好笑,他這人對好人和壞人可沒有那麼清楚的界線,一切都只不過是立場問題罷了。

「郡主那麼好,膽敢算計郡主的人都不是好人。」

她的直覺一向都很準,既然沒有感冒,那肯定就是有人在背後算計她,丫丫個呸的,最好別讓她捸到那人,否則她絕不讓對方好看。

「嗯。」接過隻果咬了一口,宓妃皺了皺鼻子,嘟囔道︰「剛才肯定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要麼就是有人在算計我。」

「來,郡主吃個隻果吧,大公子吩咐送來的,听說口感清脆,口味也是甜甜的。」

「嗯。」

「郡主沒事就好。」

「沒…沒事,就是突然鼻子有點兒癢。」

「郡主,可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快速行駛的馬車上,櫻嬤嬤削好隻果正要遞給宓妃,就听到宓妃連連打了三個噴嚏,臉上立馬就浮現出擔憂之色。

阿嚏——

既然本王對你動了心,又豈能任你置身事外。

溫宓妃,你逃不掉的。

也是,這世間男兒,但凡有緣遇到她的,只怕很少有不會對她動心的吧!

他也沒有想到,原本冷靜自持的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女子一見鐘情,等意識到他待她是特別的時候,方才猛然驚醒,他對她動了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從寶山離去的背影上收回視線,滿是迷離之色的雙眸久久凝望著宓妃遠去的方向,思緒漸漸深沉起來。

第一次被自家王爺這麼吼,寶山覺得有些委屈,可他也沒有那個膽子繼續跟南宮雪朗爭辯,只得若有所思的轉身快步離去。

「是。」

「滾。」

「王爺,您……」

仔細想想也是那麼一個理,如南宮雪朗這樣的人物,有資格隨侍他左右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個沒心機,沒腦子的人。

只有那些在他手上吃過虧的人,方才知曉他不簡單。

他自小就跟在南宮雪朗的身邊,平時看起來就是一個小廝的模樣,實際上卻是一個心計頗深,有勇有謀的家伙,絕大部分與他接觸過的人,只要沒有深入的接觸過,對于寶山的印象就是他憨憨的,沒啥腦子。

眼見南宮雪朗是真的動了怒,寶山將肚子里沒有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怕怕的吞了吞口水,露出一臉討好的表情,連連擺手道︰「是,奴才這就滾,馬上就滾。」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南宮雪朗無奈的掃了他一眼,冷聲道︰「你趕緊給本王有多遠滾多遠。」

「是是是,奴才馬上就閉上嘴巴。」

「行了,你趕緊把嘴巴閉上,省得本王還得吩咐人來將你的嘴巴縫上。」

「咳咳,王爺。」

真不知道他當初挑選隨從的時候,是不是突然腦子抽了,否則他是怎麼把他留在身邊的。

「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南宮雪朗好看的雙眉輕擰,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沒好氣的又道︰「本王也是你能隨意捉磨的。」

若說他家王爺喜歡安平和樂郡主,要娶安平和樂郡主為妻,寶山也不會覺得不妥當,只是他擔心他家王爺跟這安平和樂郡主無法修成正果,畢竟他家王爺身分特殊,他的婚事必須有皇上點頭和可以。其次,安平和樂郡主的身份也很特殊,出身相府就不說了,又是宣帝親自賜封的安平和樂郡主,還有就連親王都沒有的封地,故,他家王爺要是真愛上了安平和樂郡主,怕只怕這條情路會走得相當的坎坷。

眼下,他家王爺變得這麼奇怪,可不就是對人家安平和樂郡主動心了麼,否則這幾天也不會呆在禪房里,手上拿的眼里看的,全都是人家安平和樂郡主的資料。

那樣世間絕無僅有的人兒,任誰見了都不會再忘記,任誰見了都不免要動心,他家王爺雖說性情清冷,對于女子從不放在心上,可再怎麼著,他家王爺也是凡人一枚,難保不會遇上讓他動心的女子。

寶山嘴角抽了抽,拉聳著腦袋,低聲道︰「王爺,奴才真的知錯了。」

「哦,原來你也會錯?」

「王爺,奴才錯了。」寶山雖說是呆在南宮雪朗身邊時間最長的,但他也看不懂自家王爺心里在想什麼,對于南宮雪朗的很多做法,他壓根也是理解不了的,也不知如南宮雪朗那樣的人,為何就留了這樣一個奴才在他的身邊伺候。

是以,他才會沒有接近溫老爹,也沒有往溫紹軒三兄弟的面前湊,就怕一個不小心弄巧成拙。

只是沒想到,在他還沒有主動靠近溫家人的時候,他會那麼意外的跟宓妃踫了面,僅是一次那麼簡短的會面,甚至連話都只是簡單的交談幾句,可是南宮雪朗已經模到一些宓妃的性子。

而他雖然听從父皇的話,親自來了金鳳國,也有意按照他父皇的交待,接近溫家的人,然後伺機打探關于文武雙玉環的下落。

三天的時間眨眼之間也就過了,琉璃國和北狼國的兩位皇子攪盡腦汁的跟溫老爹套近乎,同時也想方設法的跟溫紹軒和溫紹雲溫紹宇談交情,結果完全都沒有得到有用的情報。

時光如水,轉瞬即逝。

「本王打的就是你。」南宮雪朗收回遠眺的目光,桃花眼微微眯起,一雙眸子滿是瀲艷風情,令人失神沉醉。

他家王爺對誰都好,怎的就對他這麼嚴厲,下手這麼狠呢?

「哎喲。」寶山抱住自己的腦袋,一張清秀的面龐皺成包子狀,兩條粗黑的眉毛都擰成了毛毛蟲,瞅著某王爺的眼里全是哀怨委屈之色。

啪——

「王爺,你別看了,人都已經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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