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213】宓妃的捉鼠行動下

作者 ︰ 銘蕁

如此,他們一家除了溫夫人以外,全都起身去地道口靜待宣帝的到來,以免失了禮數。

「相爺,皇上還有半個時辰到。」

時間過得極快,當溫老爹跟溫紹軒在棋盤上廝殺第三局的時候,鐵衛首領來報,皇上快到了。

「噗!」宓妃被這理所當然的話一噎,險些被剛喝進嘴里的茶給嗆著,她瞪大雙眼看著洋洋得意的溫紹宇,頓時沒了語氣。

「這有什麼難猜的,妃兒一定是在想我。」

溫老爹跟溫紹軒在下棋,溫紹雲坐在溫紹軒的身邊觀看,溫夫人則是在繡制給宓妃的荷包,溫紹宇最是坐不住,時不時就逗逗宓妃,惹得宓妃跟他逗嘴,遠遠的就能听見花廳內傳出的歡笑聲。

再有一個時辰,皇上才會從宮里的密道悄悄來相府,屆時他們再一起去取地形布防圖,現在他們一家六口正坐在花廳里喝下午茶。

「那三哥就猜猜我在想什麼?」俏皮可愛的眨巴眨巴大眼楮,宓妃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可不能讓精明的大哥看出什麼來。

「妃兒,想什麼想那麼入神,讓三哥來猜猜看。」觀月樓的花廳內,溫紹宇伸出手在宓妃的眼前晃了晃,嘻笑著說道。

太子等人這段時間都受了不小的波及,為了不暴露出自己更多的勢力,他們會暗暗的蟄伏起來等待時機,而那個時機不巧就是那個三月之期。

若說出海去找陌殤之前,宓妃還有什麼是沒有準備充足的,無非就是那枚文武雙玉環了。一天沒有找到那東西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交給皇上,那麼就等于相府內埋了一顆定時炸彈,只待時間一到就會禍及相府滿門。

至于那枚文武雙玉環,好在當初定下的是三月之期,不然宓妃可就要頭疼了,相府之內平靜得很,什麼異象都沒有,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那東西在哪兒。

這事兒原本早就該了結的,只是事發至今發生的事情太多,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一直都同有采取行動,現在也是時候了。

一切準備就緒,宓妃算計著時間,讓溫老爹早朝過後遞個消息給皇上,請他一同去取地形布防圖。

老天爺,不帶這麼玩他的。

待得鄒一楓退出西暖閣,悶著頭快要走出碧落閣的時候,他才猛然想起,那什麼他找宓妃是有事情要稟報的,結果他這是什麼都沒說就被趕出來的節奏?

「是。」

「沒事兒,你退下吧。」

「是。」

有兩個好過一個都沒有,總算讓她有點兒心理安慰,不然她非揍鄒一楓一頓不可。

宓妃揉了揉眉心,深吸兩口氣,道︰「明天讓鄒九炎和鄒九零來見我。」

一旁的丹珍跟櫻嬤嬤瞅了聳拉著雙肩的鄒一楓一眼,嘴角齊齊一抽,月復議道可憐的家伙,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屬下是說世子妃要用人需要再等一等。」

「嘎——」宓妃臉上的笑容一僵,只覺一陣涼風從她面前吹過去,順帶還打了幾個卷,道不盡的蒼涼啊,「你說什麼?」

呼!硬著頭皮把話說完,鄒一楓覺得比他去執行一次艱難的任務更膽戰心驚有木有。

「世子妃能用是能用,只是現在替世子爺掌管商部的人一個月前剛剛出海,等他歸來至少要在三個月後,所以世子妃想要用人還需要再等等,屬下是沒有權利支配商部的。」

「能用就好,你給安排一下,給本郡主調……」

听了前半句就跑的宓妃,壓根就自動忽略了鄒一楓後面說的‘只是’,她決定從陌殤的商部調用二三十個人過來,大不了以後她還給陌殤便是。

鄒一楓抹了把腦門上的汗,道︰「世子妃當然可以調用,只是……」

「那商部的人,本郡主能不能調用?」

「回世子妃的話,確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陌殤有一個專門訓練經商人才的地方?」宓妃眨眨眼,覺得那家伙的想法可真長遠,連這個都有想到。

「回世子妃的話,龍凰旗里面的鄒九炎和鄒九零經商天賦不錯,對經商也特別有一套,曾是從世子爺的商部里面訓練出來的。」

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鄒一楓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心里淌著面條淚,暗忖他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世子妃怎麼看起來不太正常的節奏?

「真有?有幾個?」

嗚嗚…別這麼看著他,很恐怖的好不?

「回世子妃的話,這個。呃,是有的。」鄒一楓被宓妃那放光的雙眼刺激得冷汗直流,他怎麼覺得此刻的他,活月兌月兌就是世子妃眼中的一塊大肥肉啊!

熙然那個家伙的產業遍布整個浩瀚大陸,宓妃之前怎麼就沒往這上面想呢?若問誰手下的能人最多,可不就屬這貨麼?

沒等鄒一楓先開口說話,宓妃想到什麼似的,雙眼猛地一亮,語氣微微上揚的道︰「咳咳,一楓,我問你龍凰旗里面有沒有對經商特別感興趣的?」

鄒一楓走進西暖閣就覺得氣氛有點兒怪,尤其是宓妃的臉色更是不好看,怎麼回事,誰招惹世子妃了?

「進來。」

「郡主,屬下鄒一楓求見。」

宓妃也正是清楚丹珍說的這一點,她才遲遲沒有向三個哥哥開口的,要不她焉能等到現在?

「大公子二公子和三公子,相爺很早就有拿出產業分給他們自己去經營,所以小姐缺人手這事兒,問問三位公子也一準兒靠譜。」這要是讓三位公子看到小姐為了人手愁成這樣,就算要他們把自己鋪子里慣用的掌櫃送給宓妃,只怕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還有她家美人兒娘親,表面上看起來是溫溫柔柔的,可她的手里應該也少不了頭腦靈活的,她得去問問看。

要不她就去老爹的鐵衛和暗衛里面挑挑看,指不定就有合適的,暫且先挖幾個過來用用再說?

一邊听一邊點頭,宓妃抿唇道︰「唔,好像也是這麼個理。」

「郡主,老奴覺得丹珍所言有理,相爺跟夫人那邊有能力又忠心的人肯定是有的,這樣比郡主在外面找人的確要省時省力不少,而且那些人郡主用著也放心,畢竟他們的賣身契都將握在郡主的手里。」

「要不小姐去問問相爺跟夫人,看看他們有沒有合適的人推選給小姐,如果沒有完全合心意的,不如就挑幾個稍有能力的,小姐再培養培養,這也好過去外面找,還得花時間去了解他們的背景。」

現如今這樣的情況,好在還是有她的兩個哥哥,外加三個表哥幫著管理的,否則她豈不是還要更累,更悲慘,想想她都要淚流滿面了。

宓妃懶洋洋的對櫻嬤嬤翻了一個白眼,她可不就是因為這麼個原因,才讓得自己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麼。

「郡主的產業都不是一般的產業,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任勝的,想在短時間能找到忠心合適能力又強的人怕是不容易。」

「這的確是個問題。」丹珍抓了抓後腦勺,總算明白她家小姐為何露出這般哀怨的神情,甚至還郁悶的喊叫出聲了,這要換成她每天管理這麼多的產業,她早就得瘋了不成。

听到這里丹珍跟櫻嬤嬤總算明白她們家主子為毛露出這樣一面了,想想也是這麼個理,隨著宓妃手中產業越來越多,需要用到的人也越來越多,但能替宓妃負責這些產業的人,不但需要不二的忠心,還需要能力強,不然任誰也不放心把產業管理權交出去不是。

「雖然之前已經找了不少可用之人,可現在我還是發現手中可用之人實在太少了。」

「啥?」敢情郡主說的想搶人是這個意思?真是嚇她們一大跳,呼,還好她們沒把心里想的問出來。

看著她們兩人的表情,宓妃撇了撇嘴,沒好氣的道︰「你們也都快點給我想想辦法,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弄到人啊,就是那些擁有一技之長的人。」

「郡主要搶誰?」同樣的不只是丹珍听了傻眼,就是櫻嬤嬤也傻眼了,郡主這是鬧的哪一出,「郡主,您這是…」

「搶…搶人?」丹珍呆,一雙水靈的眼楮瞪得大大的,說話都結巴起來。

「我好想去搶人啊!」宓妃抱住自己的腦袋又是一聲叫,要不她去找爹娘要點兒?

「什麼事?」

「本郡主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趴在桌上的宓妃咬牙切齒的道。

櫻嬤嬤見宓妃的確不像生病的樣子,心下松了一口氣,輕笑道︰「那郡主是怎麼了,可是看賬本看得累了,不如就讓丹珍陪著郡主到花園里走走,也好放松放松?」

「沒有。」

「那小姐這是餓了?」

「沒有。」有氣無力趴在桌上的宓妃,她覺得自己快被堆在桌上的各種賬本什麼的給埋了,她的頭頂簡直就是烏雲遍布啊。

在門外伺候著的丹珍跟櫻嬤嬤听到宓妃的叫聲,兩人轉身想也沒想就推門而入,只見宓妃趴在書案上無精打采的模樣,嚇得兩人臉色蒼白,異口同聲的說道︰「小姐(郡主)您不舒服嗎?」。

「郡主你怎麼了?」

「小姐你怎麼了?」

西暖閣內,宓妃處理完事情之後的一聲嚎叫,驚得棲息在碧落閣中的飛鳥全都‘尖叫’著撲騰著翅膀,逃也似的朝著藍天飛去。

啊——

特麼的,她實在是太缺少那樣的人了。

這一刻,宓妃再次發出哀嚎,她需要人,非常很多很多的人,尤其是那些各個領域的人才啊!

接著她又將自己關在碧落閣兩天,查看的正是這段時間她各個產業的賬本,以及未來半年內的計劃等等,總之她是忙得恨不得自己能變成兩個人,這樣她就能輕松輕松,不然早晚會把自己給累死。

第三天的時候,宓妃一大早就出了門,一直到入夜時分方才回府,將她在星殞城大大小小的產業都巡視了一遍,有問題需要整改的地方都被她一一詳細的記錄下來,只等做出新的調整。

第二天她則是掐著時間,早朝散後她就拿著她的專屬令牌進了宮,隨後便被皇上請進御書房,誰也不知道他們一君一臣在里面談了些什麼,待宓妃離開已然是兩個時辰之後。

宓妃回到星殞城的第一天哪里也沒去,將自己完在碧落閣里誰也不見,說是在琴郡處理各種事務累了要休息。

月落日出,新的一天又來臨了。

原成彪知道宓妃還有很多事情要辦,隨著宓妃越發深入的講解,他也沒有不好意思,不懂的地方趕緊就提出來問了,生怕說得晚了,這天一亮宓妃就走了,那他可就真不知道找誰哭去了。

古代傳統的操練方法,並不是說宓妃看不上眼,而是她有更好更為系統的訓練方法,那麼傳統的方法就自然要淘汰掉。

兄妹兩人趁著用晚膳的時候才坐在一起說了會兒話,然後由溫紹雲回郡主府替宓妃收拾行裝,而宓妃就留在駐地,教導武相原成彪如何按照她的計劃訓練這一萬士兵。

「那當然。」

「你是我二哥,永遠都是,誰也搶不走。」

「你個壞丫頭,遇上這樣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訴我們一聲,還有沒有把我當二哥了。」溫紹雲不滿的揉了揉宓妃的腦袋,看似責怪實是心疼。

「我著急著把這些人安排妥當,是準備明天起程回府啊。」至于她的真實目的,宓妃不會說。

「嗯。」

「琴郡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好了,至于那個秘密跟海外的百變宗,目前線索全都斷了,我打算先放一放,暫時不做處理。」

既然這些人馬都已經到了琴郡,那麼今天或是明天,又或是後天大後天再整編調動都是可以的,為什麼非得急于一時?

「妃兒,你這是…」溫紹雲看著眼前這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的妹妹,實在弄不明白她在打算些什麼。

當看到她的二哥溫紹雲時,宓妃就知道最著急的不是她而是皇上,緊趕著將那一萬人馬整編妥當,並且跟他們打了照面,甚至是在他們的面前立了威,徹底收服他們後,宓妃崩緊的神經方才放松下來。

按照宓妃的計算,溫老爹將她的密折呈給皇上之後,皇上必將不會耽擱時間立馬就會撥出一萬人馬命人帶來琴郡交到她的手里,這是他們曾經達成的協議,最遲今天晚上,那一萬人馬就會到達駐地。

待這件事情辦完,宓妃離開郡守府已經是未時末,她沒回郡主府直接到城外守城軍駐地找武相原成彪。

琴郡要交到秦文杰這個郡守跟其他官員的手中,宓妃臨行前自然統一傳喚了他們一次,就著即將施行的各項計劃,再進行了一次推敲與落實,直至大家都覺得沒問題才作罷。

熙然,關于那個夢境,她要去找他,所以她的時間真的不多。

宓妃用過早膳後,騎著馬就去了郡守府,有些善後的事情需要交給秦文杰等人去做,還有一些針對她提出那些計劃的應急處理方案,她必須教會他們,畢竟這次離開琴郡後,很長一段時間她不會回來。

第二天清晨,郡主府的丫鬟小廝起床後仍是該干嘛干嘛,仿佛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們全不知情,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

話落,宓妃大步離開,梅財華卻是驚愕的瞪大雙眼,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去深想宓妃話里的意思。

鄒九明粗魯的將梅財華從地上提起來,宓妃則在他的耳邊低聲道︰「你可知這世上有一種毒藥能將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變成一個活生生的傀儡。」

「是。」

「秘密將他跟梅氏還有今晚抓住的幾個活口送往相府。」

「郡主,這人…」

宓妃輕拂了拂額前的碎發,唇間綻放出一抹淺笑,似是自言自語的道︰「倒是藏得挺深。」

「沒有。」

「在外觀望除了陌二爺的人,可有那四家的人?」

「回郡主,妥當了。」

「里里外外的人都清理干淨了?」

「本公子等著。」

「這樣恨仇怨毒的眼光是嚇不到本郡主的,早晚有一天本郡主定將踏平整個百變宗。」

「哼。」

之前不對梅財華動用催眠術是有她自己的考量,並且她也需要在審問逼供的過程中觀察梅財華,既然現在她能知道都知道了,那麼他存在的價值就幾乎不存在了。

「總有一天你會乖乖說實話的。」宓妃冷酷一笑,走到梅財華的身邊,接連兩掌打在他的丹田處,頃刻之間,梅財華的修為化為烏有,淪為一個真正的廢人。

他能活到今天,並且擁有現在的一切,都是付出那麼多慘重代價才換來的,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折磨與痛苦,都沒有摧垮他的可能。

「隨你。」于他而言,還有什麼樣的折磨能比死更讓他恐懼呢?

「本郡主會留著你的命。」

「咳咳…即便我輸了,你也不可能從我的嘴里問出什麼來,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落到宓妃手里,梅財華最大的痛快就是宓妃不痛快。

「你輸了。」

梅財華噴出一口鮮血,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急速摔落在地,他修煉的功法固然特殊,在他手跟腳皆廢的情況下,還能保證他的行動不受影響,且內力因楚懷曼的補充而不退反增,卻也再一次證明,他不是宓妃的對手。

噗——

領頭人皆被活捉,其余的人全部斬殺,不留活口。

以郡主府為分界線,鄒一楓跟鄒九明負責進入府里的賊人,殘恨則是領人負責府外的賊人,大家分工合作,很快就解決了這兩幫人馬。

話落,兩道身影凌空而起,拳腳相向,各自帶起的拳風掌風一道接著一道,破壞力不是一般的大。

「彼此彼此。」

「那郡主就動手吧。」

「只要你能在本郡主百招之內不落下風,那麼本郡主可以考慮放過你。」突然宓妃的腦海里劃過那麼一個想法,她想或許這個男人的性命,暫時可以留著,就像他的那個姐姐一樣。

按理說,他與宓妃的利益並沒有沖突,宓妃也不是非要殺他不可,畢竟梅財華沒有冒犯到她,可是這個男人不該打著楚宣王府的旗號行事,這是宓妃怎麼都無法容忍之事。

「果然是不能小瞧了郡主,否則還真是會死無葬身之地。」看著守在地牢外的宓妃,梅財華心下大驚卻面上不顯,他抿唇語帶諷刺,眼里幽光陣陣,「郡主當真不願放在下一條生路?」

「百變宗的斬月靈軸果然厲害,本郡主再會一會你。」

這場營救行動從開始到結束,不過短短一個時辰,黑衣人的確個個都是好手,卻也架不住殘恨鄒一楓鄒九明等人的輪番上陣,再加上獵雲騎里面的精英小隊龍凰旗,這一仗的勝利幾乎是壓倒性的。

時間如流水,轉瞬即逝。

然而,後悔已經晚了……

等到左右護法領著人闖進郡主府,起先沒有被發現,他們按照原定的計劃也進行得相當的順利,可就在他們逼近地牢的時候,察覺到了異常,明白了這根本就是宓妃刻意布下的局。

謀劃布局那麼長時間,等的就是這一刻。

殘恨眸色微沉,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痕,今個兒晚上的郡主府遍地布滿陷阱,根本就是宓妃擺下的一個局,只等對方主動鑽進套里。

「是。」

「但凡今夜出現在郡主府方圓五百米範圍內的黑衣人,領頭之人活捉,其余人等殺。」感受到腳下地牢里的動靜,宓妃好看的雙眸微微眯起,雲淡風輕的殘恨下令。

可,那又如何,他不懼她,即便他沒了十根手指,也沒了十根腳趾,他仍是那個天資卓越的公子爺。

他清楚的知道,待他踏出地牢,必定還將與宓妃大戰一場,否則這郡主府只怕沒有那麼容易離開。

「本公子也該要有所行動了,僅憑這間牢房是困不住我的。」梅財華的眸光閃了閃,手臂輕輕一揮,牢門應聲而碎,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牢房,渾身都涌動著無邊的殺氣。

「左右護法他們也該來了吧,呵!」

本公子這些日子所受之辱,他日定當全部奉還。

溫宓妃,不管你說的那些是真還是假,本公子還是什麼都不會對你說的,就算是死你也什麼都別想得到。

風高月黑夜,最是適合殺人……

地牢里面,梅財華運功幾個周天之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放松身體活動活動手腳之後,就用已經廢掉的手掌撐著光禿禿的牆壁站起身,他透過高牆上的窗戶,卻只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就連一絲月光都沒有,天空黑沉得厲害,仿佛即將下雨一般。

「嘿嘿,小的現在就去。」

「傳令下去,老鼠進來了,行動。」

可憐之前那幾個黑衣人自詡他們的隱匿技術一流,孰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就已經暴露在龍凰旗的監視之下,簡直可笑又可悲。

MD,這幾天光是貓在暗處監視那些個小老鼠的一舉一動,簡直閑得他們都快要發霉了。

「副旗主,咱們等了這麼久,老鼠總算是進來了。」龍凰旗的成員之一眨著星星般的大眼,語氣中是難以掩飾的興奮,這一刻他可是期待好幾天了。

左護法點了點頭,安排好在外面接應的人之後,同樣也領了二三十個黑衣人翻牆而入,一道道身影在黑夜的掩護下就如同一道道黑色的影子,速度快得驚人。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我先進去了。」右護法戴上黑色的蒙面巾,朝著身後的人比劃了幾個手勢,強壯厚實的身體輕輕一躍,輕輕松松便躍至院牆之上,後面的黑衣人緊隨其後。

「進入郡主府之後,你先安排一隊人引開看守地牢的護衛,然後進入地牢接應公子,我安排一隊人過去吸引火力,並且去後院制造混亂,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是。」

待幾個黑衣人里其中一個站出來說了這番話後,左右護法提起的心暫時安穩的落回了肚子里,左護法抬頭看了看天色,沉聲道︰「跟公子約定好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清點一下人數,咱們開始行動。」

「郡主府位于千葉湖旁邊,周圍幾條街上的宅院都與之相隔著一段距離,而且那些宅院的主人以及他們的背景,屬下都仔細調查過,沒有近期買的,也沒有近期租的,更沒有在郡主府落成之後易主的。」

只要他們能將公子帶出地牢,走出郡主府,那麼就會有人接應他們,只要離開琴郡出了海,都不用回到宗門,他們就安全了。

「沒有。」幾個黑衣人對視一眼,他們的確沒有發現密道之類的,同時也沒有發現郡主府的防守有何異動,是以他們覺得今晚的行動成功率還是非常大的。

聞言,左右護法對看一眼,同時松了一口氣,「你們監視郡主府已經好幾天,可有發現府內有無密道什麼的。」

呼——

當然,如果對方是真正的高手,他們想要分辨也很是不易,可是對于一般暗衛的氣息,那就瞞不了他們。

「回左護法的話,新進入郡主府的那些人,的的確確只是普通的兵士,並非傳聞中安平和樂郡主身邊的高手。」許是他們出自百變宗的緣故,對于強者的氣息有著特別敏銳的洞察力,看入眼的人有無武功,很容易就會被他們分辨出來。

「情況是否如他所言。」左護法凌厲的目光掃向面前這幾人,就怕听到不一樣的情報。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不上報,他也怕死啊!

在右護法惡狠狠的瞪視下,男人怕怕的縮了縮脖子,頗有幾分膽色跟不怕死精神的道︰「屬下觀察過那些進入郡主府的人,他們的氣息都很普通,並沒有高深的武功底子,僅僅只是尋常的兵士罷了。」

「這賬稍後再跟你清算。」

「嗯,也只能如此了。」

「行動的時間馬上就到了,現在就是殺了他也不頂用,還是把同樣負責監視郡主府的其他幾人找來一一詢問,看看那些剛入府的人有無高深的武功底子。」梅財華被關在地牢中,他能給他們傳出一個營救訊號已經非常不容易,並且營救計劃的行動時間不是他們定的,而是梅財華定下的,現在就算刀架在脖子上面,他們也不能放棄行動。

「是。」捂住臉,男人顫著身體往後退了兩步,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從右護法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意。

忍無可忍的又是一巴掌揮過去,這次是直接煽在這個男人的臉上,力道之大將他的臉都打偏了,「你給本護法閉嘴。」

啪——

連連被左右護法吼的男人渾身僵住,嘴角直抽,一副傻了眼的模樣,旋即又想到什麼,他低著頭道︰「不可能有高手混進去的,我都盯得緊緊的,而且就算安平和樂郡主有所防備,她又怎麼知道咱們會哪一天動手,更何況……」

「你啊什麼啊,真是個混賬東西。」

「啊?」

「你別對我們說不過只是一些守城軍跟衙役,你就沒用腦子想想,要是那些守城軍里面或是衙役里面,混著安平和樂郡主調來的高手,那咱們豈不是送上門去找收拾。」

難得這個時候左護法跟右護法的看法一致,都覺得這家伙險些壞了他們的大事,若非此時正是用人之計,非得叫他好看不可。

「那些守城軍跟衙役,你為何不說。」想到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右護法就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回話回得洋洋自得的男人被罵得莫名其妙,他這都已經實話實說了,怎麼還要被罵?

「混蛋。」

「那安平和樂郡主雖然沒有調高手到郡主府來,但昨天城外卻有一支三十人的守城軍進了郡主府,還有那個郡守秦大人也安排了郡守府的二十多個衙役,再加上郡主府原有的兩百多名護衛,總共的戰斗力還不到三百人,剩下的就是一些不足為懼的丫鬟跟小廝,對咱們營救公子造不成什麼威脅。」

「屬下該死。」右護法賞他的一巴掌雖說沒有用什麼內力,但重重的拍在他的後腦勺上,也是將他拍得頭昏眼花,愣了好一會兒。

「混賬東西,你以為你是誰,這個時候豈能出現半點的意外。」

啪——

「回右護法的話,屬下沒…沒有隱瞞什麼,只是只是…」在他看來,安平和樂郡主固然厲害,她身邊的兩個侍衛也挺厲害,但他們今晚的行動那麼隱秘必將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他們這邊也有高手,至于那些……

「你還隱瞞了什麼,快說。」

「若是如此,那咱們的勝算就又大了幾分。」

而殘恨和鄒九明的強大氣場絲毫不會遜色于左右兩大護法,是以他對宓妃身邊的這兩員大將,其實非常的忌諱。

「回左護法的話,除了那個叫做殘恨的男人,安平和樂郡主的身邊還有一個青衣男人,除了這兩個人以外,進出郡主府的都是普通護衛。」說話的這個男人雖不曾跟殘恨和鄒九明動過手,但他對殘恨和鄒九明卻是心生畏懼,只因他的感知力要強于一般的人。

當他心中想要活下去的超過一切時,還有什麼是他承受不起的?

正如地牢中被殘恨用各種酷刑狠狠折磨,每天過得生不如死的梅財華一樣,憑借他那高深的武功,他完全可以了結自己的性命,以免受苦受罪,但他偏偏對自己下不了手,狠不下心。

只可惜他們明知宓妃的算計,卻又不得不上她的鉤,畢竟若能活著是沒有人願意去死的。

遂,安平和樂郡主遲遲沒有殺掉梅財華,無非就是在打他們這群人的主意罷了。

並非是他不夠聰明,相反他其實非常聰明,明知道宓妃可以直接了結掉梅財華卻未曾取其性命,目的無非就是想從梅財華的嘴里知道更多百變宗的事情,然而他們伺候的這位公子心性與旁人不同,骨頭也不是一般的硬,想要從他的嘴里問出東西,根本就是難于上青天。

「郡主府除了這些普通的護衛以外,當真再無其他的人手?」據打探回來的消息稱,安平和樂郡主身邊的人,不管男女皆是高手,左護法縱然救出梅財華的決心非常堅定,可他也不想冒然將自己的性命折損進去。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宓妃才對他們很快興趣,布下那麼大一個局,只為讓他們自投羅網。

他們用秘法隱匿自己的氣息,說實話若非是鄒九明調來的龍凰旗成員心思細膩,怕是也差點兒被他們給糊弄了過去。

百變宗原本就非常神秘,源于海外又不曾出現在中原武林,故,從這個宗門里面出來的,哪怕只是一個尋常弟子,也遠非普通護衛所能相提並論的。

「左右護法就放心吧,屬下們在外圍監視的時候非常小心,為免暴露自己的行蹤都是用咱們宗門的秘法掩蓋過自己氣息的,若是那郡主身邊伺候的高手,興許還有發現咱們行蹤的可能,但僅憑這郡主府的普通護衛,他們卻是沒有那樣的本事。」

哼,哪怕救人不成要賠上性命,他也打定主意決不讓郡主府的人好過,若有可能拉著他們一起陪葬就更好。

「兄弟們,要是咱們最後都難逃一死的結局,那麼今晚咱們就大干一場,倒也不算白到這世上走上一遭。」右護法想了想,覺得還真就是左護法說的這麼個理,心里的顧慮沒有了,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股迫人的死亡之氣。

「別想太多了,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既然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死,那麼咱們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放手一搏,興許還能為自己爭得一線生機。」只有梅財華活著,他們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這便是百變宗內,掌權者操控下屬的手段。

他們若是死了,梅財華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可若梅財華要是死了,那麼他們也唯有死路一條。

誰讓他們被人牢牢捏在手里的,不是別的而是他們唯一的性命呢?

听了這句話,右護法徹底的沉默了,自他們離開宗門,追隨梅財華開始,他們的性命就與梅財華緊密的聯系在一起,這便讓得他們不管經受怎樣的折磨與誘惑,都絕無背叛的可能。

「不用我提醒就好,別說公子已經發了訊號要求咱們營救于他,就算是公子沒有發給咱們任何的訊號,闖入郡主府地牢救人的這件事情,也不是咱們躲得掉的。」除非他們不要命,不想活了,這樣他們就可以完全放棄梅財華,用不著再與宓妃為敵。

只要能活,誰又想死呢?

「這個用不著你來提醒。」正是因為他的心里對這一點無比的清楚,右護法才沒辦法不在這個時候有所猶豫。

不闖進去,就等于是自斷生路。

闖進去,尚有一線生機。

可不等他把自己的意思全部表達出來,左護法就黑著臉道︰「不管那安平和樂郡主打的是什麼主意,你也別忘了咱們現在根本退無可退,就算這里面遍布陷阱是龍潭虎穴,咱們都必須得闖。」

「你別忘了她可是一個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誰知道她的心里在打什麼主意,萬一她是想要……」右護法反唇相譏,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回擊左護法的嘲諷。

別人會如何抉擇他不知道,但若讓他發現有人在監視他,那他一定不會讓那個人活著離開。

「如果他們真有被發現,你覺得他們現在還能活著站在你的面前?」左護法看著右護法此時小心翼翼的模樣冷嘲一聲,「你也不想想,要是咱們跟郡主府的人換位而處,發現監視的奸細過後,你還能由著他存活。」

「在你們監視郡主府的這兩天,可有泄露你們的行蹤,有無被人察覺而你們不自知?」不怪右護法在臨動手前心里還有著這樣的顧慮,畢竟有關宓妃的流言听得多了,且不管那些流言里面真話佔多少分,假話又佔多少分,總之面對這樣一個對手,絕對不能小瞧,否則不但救不出公子,還得把他們自己都給賠進去。

「回右護法的話,屬下已經仔細探查過了,郡主府仍是跟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異動。」

「怎麼樣,探查清楚了沒有?」

忽然,遠遠的飄來幾片厚重的烏雲,不但掩去了四周繁星的光亮,更是將那輪明月遮擋得密密實實,使得原本清冷絢麗的夜空,頓時猶如蒙上了一塊漆黑的幕布,就連空氣中的氣息都流露出幾分令人不舒服的壓抑來。

此時,月已上中天,清冷的月光將整座靜謐的郡主府籠罩在朦朧的光暈里,透出幾分神秘,幾分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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