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204】郡主想打架就明說

作者 ︰ 銘蕁

今天更的是昨天碼的字,今天因停電一個字沒碼,明天蕁會努力的,爭取來個萬更,麼麼噠妞兒們。

昨天碼完字,剛準備登陸後台傳文的時候,突然停電,一直停到今天晚上十點左右才來電。

呼,終于來電了,停電的日子簡直就是暗無天日。

------題外話------

哎,倒老的家伙,但願我的運氣能好點兒,別死得太快。

鄒九明扭頭看了眼一臉無奈的殘恨,再扭頭看了看一臉興奮的宓妃,嘴角一抽,再抽,突然就替梅財華暗暗祈禱了起來。

噗——

殘恨垂眸,撇嘴道︰「小姐你想打架就明說。」

「啥?」鄒九明呆,一臉的問號。

宓妃站起身,扭了扭手腕,軟聲道︰「本郡主手癢了。」

「可是ˋ……」

「唔,九明退下。」

「郡主,屬下不才,想要會一會這位梅公子。」

這個女人,真是令人恨得牙癢。

梅財華清俊的臉龐一黑,嘴角一抽,沒鬧明白宓妃這是在夸他還是在損他,又或者根本就是踩低他在褒獎她的手下。

「你的絕學是天弦五音,能在拳腳功夫上跟他交手百招而不落敗,已經非常不錯了。」

「是。」

殘恨擰了擰眉,剛想再次出招,只听宓妃道︰「殘恨退下。」

「呵呵,本郡主自然是看得起的,在左手受傷的情況下,戰斗力還能這般強盛,本郡主就是想不高看你一眼都不行。」

「承蒙安平和樂郡主看得起。」

「好身手。」

果不出鄒九明的預料,第八招的時候,梅財華雙腿一前一後直掃向殘恨的腰月復部,趁著殘恨閃身避開之際,雷霆般的伸右手,一拳頭狠狠的砸在殘恨的胸口,逼得殘恨倒退五六步方才穩住身形。

「是。」殘恨的身手以前如何鄒九明是不清楚,不過眼下他看得很清楚,最多再有十招,殘恨定當落敗。

「不用,我很想看看殘恨這段時間有無進步。」

「郡主,需要屬下去幫殘恨的忙嗎?」。

兩人在議事廳交手百招之後,誰強誰弱宓妃已經瞧了出來,她輕輕摩挲著下顎,微微皺起雙眉,看著梅財華的武功路數,總覺得很是眼熟,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出自何門何派。

「你的對手是我。」

「我是不會束手就擒的。」

離開之前,琴郡必須得好好再次清理一番。

「你也別妄圖拿這些人當人質,他們的生死,跟本郡主無關。」宓妃一眼就看透梅財華的想法,毫不在意的出聲點破,「其實本郡主看他們還挺不順眼的,不如你把他們都給殺了,如此還能省去本郡主非常多的麻煩。」

「是。」

「殘恨,拿下他。」

「你…」

「你以為琴郡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我在你的封地鬧了事,你也斷了我三根手指,咱們算是扯平了。」必須盡快離開郡守府,離開琴郡,否則他就真的要完了。

「既然沒有,本郡主為何要回答你。」

「當然沒有。」

「本郡主有義務向你交待什麼嗎?」。

這個女人壓根就不會相信被她視為敵人的人,而他顯然就在她的敵對名單之內,運氣還真是差到爆,「我想不明白,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在偽裝,為什麼還要將那三個女人往我的身上推,你想做什麼?」

「呵…」梅財華自嘲一笑,枉他還以為犧牲掉兩根手指,可以讓宓妃放下戒備之心,結果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議事廳外雖說沒有什麼埋伏,可這議事廳內,除了她以外還有殘恨和鄒九明,如果三對一都沒辦法拿下梅財華,那可就太窩囊了。

「事實如何,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宓妃可愛的攤了攤手,一點兒都不在意梅財華那副預備怎麼逃跑的表情。

「是嗎?」。

「只要不是真的你,就會留有破綻。」

可恨,可惡。

可現在,他不但被看穿了,而且還被逼到不能隱藏自己會武功這件事情的份上。

這次來琴郡,他看著似是為了梅家的生意,如果別人要調查他,頂多也就是調查到楚宣王府的陌二爺,他的姐夫身上,只道是他的姐夫利用了花心風流的他再行事,絕對查不到他來琴郡的真實目的。

不可能的,這麼多年即便是他的親姐姐,以及那個自認為聰明的姐夫都不曾看穿過他,他究竟在宓妃面前,哪里露出了破綻。

梅財華迅速扯下自己一塊自己的袍子,將受傷的手包裹起來,並且在手臂上點了幾處穴位止血,憋紅著一張臉怒視宓妃,低吼道︰「你早就看穿了我的偽裝?」

「嘖嘖嘖。」宓妃歪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道︰「怎麼,梅公子終于忍不下去,裝不下去了嗎?」。

「是。」

「九明,帶他們下去。」

所以,殘恨在最緊要的關頭,還是讓得梅財華再斷了一指。

說是遲,那時快,梅財華沖破身上的穴道,做出反擊的動作的確很快,可是殘恨的速度也不慢,更何況殘恨是個異常執著堅持的人,他畢竟早先一步就抓住了梅財華的中指,要是因為他反抗就讓他保留下了他的手指,那對殘恨而言無疑不是一種侮辱。

要是她也用藕斷絲連這樣的酷刑來收拾他們,那他們還能再站著走出郡守府嗎?

方陳柳三位家主則是驚出一身冷汗,他們明明就知道已經敗了,怎麼就不忘想要給宓妃上眼藥呢?

又是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淒厲慘叫,一根手指再次被扯斷拋落在地,將正哭得起勁的方陳柳三個女人,嚇得渾身僵直,眼淚懸在眶上要落不落,別說還挺有一番別樣風情的,只可惜無人欣賞。

啊——

賭一把,尚有一線生機不是。

既然如此,他堅決不要再坐以待斃,他要奮起反抗。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反不反抗,宓妃都不會放過他。

幾乎是在宓妃話音落下的瞬間,殘恨再次動手,抓住的是梅財華左手的中指,已經有過兩次斷指之痛的梅財華,他的神經已經變得異常的敏感,那種錐心之痛尚未到臨,他渾身的肌肉都崩得緊緊的,再也無法繼續的隱忍下去。

「是。」

「殘恨別停手,繼續給本郡主行刑。」

這次不是痛,而是氣的,怒的,惱的。

得了這麼一個回答,梅財華嘴角抽了抽,垂眸看著左手上殘留的兩根染了鮮血的手筋,整張臉都再次扭曲了。

「本郡主行事素來就是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想做什麼就做了,剛才突然就想看看扯斷梅公子十根手指頭,梅公子的手會成什麼模樣,所以本郡主就吩咐殘恨這麼做了。」

想到這個,梅財華就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真要這樣,那他成什麼了?

溫宓妃,他跟她的梁子算是結大了,這個女人該不會真的想要斷了他的十根手指,再外回十根腳趾吧!

若能活著離開琴郡,他必將洗刷今日之辱。

「咳…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問郡主為何了?」想他隱藏真實的自己那麼多年了,從不曾吃過這麼大的虧,這個恥辱他今日記下了。

「梅公子以為呢?」

越是生得美麗的女人就越是毒,這句話誠不欺他也!

溫宓妃這個女人還真是狠,果然是個說動手就會動手的女人。

這句為什麼,既是問宓妃為什麼突然對他用刑,也是在問那個突然走進議事廳在宓妃耳邊低語的男人,他到底跟宓妃說了什麼,以至于讓她前後待他的態度差別那麼巨大。

「為…為什麼?」

梅財華慘白著臉,眼中滿是痛苦之色,他努力的仰起頭看著宓妃,張了張嘴又閉上,仿佛只是說一句話都會用盡他全身的力氣。

「是,郡主。」

「九明,將他那兩根手指頭撿起來,可別弄丟了。」

「是。」

「殘恨,解開他的啞穴。」

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敵人,倒是可以好生培養一番,有太多地方能用到這樣的人才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這都已經被殘恨硬生生扯下兩根手指頭,他竟然還能咬牙忍著,即便劇烈的疼痛讓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渾身都痛到抽搐的地步,他都沒有沖破殘恨點的穴位,以武力反擊。

還別說這個梅財華,骨頭還真不是一般的硬,隱藏得也足夠深,就單是那份忍功,也讓宓妃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宓妃掏了掏耳朵,面上表情未變,心里卻是翻了很大一個白眼,頗為無語的撫了撫額,對殘恨使了一個眼神。

「……」

「嗚嗚嗚…。」

「妮姐兒,可憐的妮姐兒,你要是真的守了寡,你可別怪娘親心恨,只怨你的命太苦,為娘也是沒有辦法,若有來生你可要出生在一個有權有勢的高門大戶里,不然啊……」

完全模不透宓妃想法的六個人,實在沒辦法就只能讓方陳柳三家夫人對著宓妃上演悲情哭戲,以便博取同情,打亂宓妃的部署和計劃。

「你家蘭姐兒可憐,我家雯姐兒就不可憐?她可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除了我還有誰會疼她,給人做妾自是委屈了她,可…可可我也是沒有辦法,誰讓誰讓…哎。」

「嗚嗚…誰家的孩子誰疼,可憐了我家蘭姐兒。」

現在听听她說的是什麼話,怎麼責任還都是他們的,他們可是從頭到尾都不想,也不願讓自己的女兒給那樣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做妾的。

梅財華要是死了,他們的女兒要守寡,不也是她害的麼。

他們的女兒要送去給梅財華做妾,不是她的意思麼。

三對夫妻,六個人對視一眼,覺得這個世上再沒人比宓妃更不好纏了,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她究竟要干什麼。

「梅公子若是死了,你們的女兒可就守寡了,這樣你們也沒有問題?」這三對父母,可算是讓宓妃開了眼界。

「是。」方陳柳夫婦六人不知宓妃心中想法,只得提心吊膽的咬牙回話,吐出一個‘是’字,就跟要他們命似的。

「梅公子現在殘了,你們要將女兒送給他做妾?」

聲聲脆響,似是砸落在人的心坎之上。

不知何時,宓妃已經坐回了椅子上,也不知何時,她從哪里拿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珍珠,有一下沒一下的扔到桌子上再收回手里,就這麼很有節奏的,扔出去又收回來。

啪嗒、啪嗒、啪嗒……

「我們做父母的,就算女兒嫁得不好,嫁妝還是必須要有的,所以還請郡主通融通融,讓草民等先行告退。」

「老話有雲,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趁著今日,讓在郡守府做客的梅公子將蘭姐兒,雯姐兒和妮姐兒都收房吧。」

于是,他們都選擇了不正面回答宓妃的問,而是同時選擇了轉移話題,想要先離開郡守府再說。

「我們都同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梅公子為妾,還請郡主允許讓我們各自回府為自己的女兒準備嫁妝吧!」三位家主此時已經弄明白自己踏入了宓妃設下的陷阱,可箭已在弦上,不發是不行了。

怎麼也沒有想到,試探的結果超出了宓妃的意料之外,讓她的心也為之一沉,臉色想好看都好看不起來。

而且他們頻繁活動的地方,還是璃城楚宣王府附近住著的那些富戶,因此,宓妃才會臨時想了這麼個辦法,想要先試一試水,看看這三位家主那麼有目的的培養各自的女兒,為的究竟是什麼。

那個地方,不是別的地方,就是璃城。

後來查到的時候,讓得宓妃亦是吃了一驚。

宓妃之所以問出那樣一個問題,起因是秦文杰對她說的那番話,以及她暗中收到的情報消息,知道琴郡的七個世家近來在兩個地方非常的活躍,一個地方是星殞城,另外一個地方剛開始沒有查出來。

這一點,方陳柳三家家主心里明白,宓妃的心里更明白。

畢竟,作為被精心培養出來的方陳柳三家的嫡小姐,別說只是聲名受損,就算當真失了清白,只要改頭換面一番,送到該送去的某些地方,也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梅財華縱然不像他在人前展露出來這般風流,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是個活月兌月兌的公子,但以圖謀利益這一點來看,方陳柳三家家主也不會同意將他們的嫡女嫁給他為妾。

一枚棋子的命運,果然一旦成為廢棋,唯一的出路除了死亡就是被徹底的放棄掉,再沒有第二條路。

還是該哭呢?

她們是該笑呢?

「難道你們就沒有覺得,本郡主現在想要他的命嗎?」。這個時候宓妃突然很好奇,如果方雲蘭,陳笑雯以及柳嘉妮親耳听到她們父母剛剛說的話會是怎樣的表情。

這點看人的水準,宓妃自認還是有的。

還有就是宓妃相信宣帝每每看她的那種疼愛寵溺,卻又帶著絲絲無奈,偏還拿她沒有辦法的眼神,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更何況隨著越發深入的了解到她的脾性之後,皇上越發知道該怎麼與她打交道,又該怎麼做才能得到她的真心,所以欺瞞利用的那種手段,皇上就算再怎麼急功近利,他也沒有可能用到她的身上。

可是以宓妃對皇上的了解,他即便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是不屑玩弄這種手段的人。

這麼一想,對于宣帝不知琴郡真正隱藏的那個秘密,宓妃至少有七分把握,否則皇上也太會演戲了。

「仔細回想看看,皇上將琴郡賜作她封地的時候,也曾直白的告訴過她,琴郡因為距離星殞城不遠,而且各個方面相對比較富裕和發達,又是幾個城鎮的必經之路,佔領的地理位置相對特殊,賜給她為封地的確也是有目的。」宓妃心里的一個聲音暗暗嘀咕著,美麗的臉上卻是一點兒表情都沒有,讓注視著她的人,只覺得冷,除了冷還是冷,「目的之一,當然是因為她家老爹是忠實的保皇黨,她的三個哥哥也是擁護寒王的,琴郡給她當封地距離星殞城不算遠,來回什麼的都很方便;第二個目的,其實皇上的意思也是希望她能將盤根錯節,魚龍混雜的琴郡徹底的肅清,為此皇上給她的好處就是,只要她能經營好琴郡,那麼琴郡所能創造出來的價值,通通都是屬于她的,不用上交國庫。」

誰讓這地方是她的,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行事,無疑就是對她的挑釁,她焉能不應戰。

陰謀也好,陽謀也罷,如果不發生在自己的地盤,宓妃是真的沒有心情去搭理,偏偏她在琴郡感覺觸踫到了那種矛頭,這就讓得她不管都不行。

透過方陳柳三家家主的反應,宓妃總有一種自己觸踫到某種陰謀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的不美妙。

「該死的皇帝老兒,你丫的可千萬別被本小姐查到或是發現什麼,你丫的要真敢利用本小姐,那就別怪本小姐將你的金鳳國掀得天翻地覆。」宓妃垂下濃密的眼睫,輕咬粉唇恨恨的想著。

難道皇上真的只是想要為寒王擴建勢力?而不是在預謀或是謀劃防備著些什麼嗎?

如果他不知情,特意將琴郡賜給她做封地,甚至還有意明目張膽的讓她培植軍隊,為的又究竟是什麼?

如果他知情,那麼他將琴郡賜給她做為封地,目的是什麼?

這個秘密宣帝知道麼?

只是這琴郡究竟還隱藏著什麼樣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又是不是可以這樣假設,其實扎根在琴郡已經兩百余年的七個世家,不知有幾個世家是別人打出來的幌子,他們的存在無非只是為了他們背後真正的主子謀求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又或者說,他們的消息太過閉塞,竟然不清楚議論她,謠傳她的流言,將會有怎樣的後果?

他們還真是敢想,覺得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會對她有影響嗎?

嗤——

什麼叫做他們家姑娘的婚事,由她做主就好,他們什麼意見也沒有?

唔,這是她的錯覺嗎?

听到這里,宓妃似笑非笑的抬了抬眉梢,她怎麼就覺得這三對夫妻,話里話外都在暗諷她啊?

「雖說小女雲蘭是嫁去璃城梅府做妾,可她不管怎麼說都是民婦的親生女兒,也是我們方家嫡出的姑娘,出嫁該有的嫁妝,民婦早些年就已經為她備好。」

既是廢棋,他早就應該要舍棄的。

方雲蘭毀了,徹底毀了。

「小女雲蘭的去留就交由郡主決定了,對于郡主所做出的任何一個決定,草民都沒有意見。」吐出這句話,方家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心里對宓妃的那種怨恨,已經不是上升一個等級,而是緊連上升了好幾個等級。

今日這一局,從一開始他們就輸了。

方家主跟方田氏在這樣緊張又壓抑的氣氛中,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皆是垂下眼嘆了一口氣。

每次風向有變的時候,他們夫妻總是轉換立場最為迅猛的,有時候還真是相當的令人討厭。

眼見自家男人都開了口,她自然不能落後,趕緊就隨聲附和柳家主的意思,然後目光幽幽的看了陳家夫妻一眼,覺得他們真是相當的狡猾。

故,她從來都是緊緊追隨著柳家主腳步的人,即便是將她所生的女兒當作是棋子一樣的擺弄,她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反而覺得那是理所應當。

「是啊郡主,我們我們是真的沒有意見。」柳夫人是個以夫為天的傳統女人,從她嫁給柳家主的那一天開始,柳家主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在她眼里都如同聖旨一樣不可侵犯。

正是因為柳嘉妮在柳家的位置,不說以後如何,單論現在是真的無人可以取代,否則他也不會抱著僥幸的心理,認為宓妃會看在柳家在琴郡是個大家族的份上,對柳嘉妮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若真有適合的第二個人選,早在宓妃開口對他們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也不至于被宓妃盯上不放。

現在這個時候,讓他去哪里找出第二個精心培養的柳嘉妮?

「誠如郡主所言,小女如今清譽已毀,的確只能嫁給梅公子,哪怕為妾那也是她的命。」多年精心培養的心血,就這麼在他的眼前,不過頃刻間就化為了虛無,柳家主只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在疼,非常劇烈的疼。

宓妃帶給她的那種壓迫感,沒有親自體驗過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而旁邊看著的人,也永遠都不會懂宓妃到底有多麼的駭人。

「沒有,民婦不敢,民婦怎麼可能會諷諷刺郡主。」正面對上宓妃冰冷的目光,陳夫人汗如雨下,整個人虛月兌的跌坐在地,怎麼努力都無法撐起自己的上半身。

「陳夫人這話是在諷刺本郡主嗎?」。那雙清靈的美眸輕眨間,美麗惑人得令人屏息,可那眸底的絲絲冷意,卻又令人心生恐懼,無法控制因害怕而產生的顫抖。

直白的說,就是陳笑雯這枚對他們而言非常重要,甚至是短時間內無人可以取代的棋子影響了他們的判斷,方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後果。

只可惜他們不但是輕敵了,同時也在無意間傳達了一個非常重要訊息給宓妃,那就是他們非常的看重‘陳笑雯’這個嫡長女。

以他們往日里的精明,從宓妃離開秦家茶樓,他們的女兒的陳笑雯被帶回郡守府,他們其實就已經能看到,又或是預測到後面整個形勢的走向,從而在面對宓妃可能有的種種反應,做出最為完美,也最是無懈可擊的抉擇。

面對幾乎完全沒辦法掌控,或是揣摩其內心的宓妃,陳家這對夫妻一開始就看輕了宓妃,以至于他們沒能把握好整個局面,這才導致他們陷入這般被動的局面。

換言之,這樣的人最會判斷什麼樣的形勢對他們有利,什麼樣的形勢對他們有害,若是有利可圖,那麼他們就依附,就配合,若是無利可圖,那麼他們就會立即撇清關系,絕對不讓自己惹上任何的麻煩。

「是…是是啊,小女的婚事勞煩郡主費心了,這這可是她好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民婦感謝郡主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有意見。」陳夫人跟陳家主屬于同一種類型的人,他們都是習慣看著眼前的形勢,然後改變方針策略,努力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的人。

藕斷絲連,這個刑罰的名稱還真是取得相當的貼切。

「沒沒有,我我…我沒沒有意見。」陳家主看著梅財華血淋淋的手掌,以及掉落在地上的斷指,對他刺激最為深刻的,莫過于仍舊殘存在梅財華斷指處的一根根手筋。

她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她的耐性已經耗光了。

之所以用這樣的語氣看似客氣的在詢問他們,實則不過是她最後的警告。

他們能有什麼意見,敢有什麼意見,只怕不管他們有什麼樣的意見,她都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該怎麼做還怎麼做。

意見?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絕色病王誘啞妃最新章節 | 絕色病王誘啞妃全文閱讀 | 絕色病王誘啞妃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