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189】護短溫相憋屈國公2

作者 ︰ 銘蕁

溫老爹毫不在意的撇嘴,一步一步朝著鄭國公大步走過去,似笑非笑的接著又道︰「至于本相的女兒狂妄放肆麼,那是因為她有狂妄放肆的資本,你兒子有麼,你女兒有麼?不是本相看不起你,你就算推出十個兒子來,那也比不上本相寶貝女兒的一根頭發絲兒。」

「本相的女兒囂張怎麼了,那是本相寵的,本相的女兒跋扈又怎麼了,那是本相慣的,你有意見?」

溫老爹一只腳剛踏進御書房的大門,就听到鄭國公在編排他的寶貝女兒,面色一沉就冷聲連連質問出聲。

憋了好幾個時辰的怒火,就在鄭國公面對溫相質問的時候徹底的爆發了,居然忘記場合的對著溫相一通大吼。

「她怎麼了?她簡直就是目無法紀,狂妄放肆,甚至還當街行凶,難道這就是相府的好家教。」

「剛才本相沒有听清楚∼,不妨勞煩鄭國公再說一遍,讓本相好好的听听清楚,本相的女兒怎麼囂張,怎麼跋扈了,她是拿了你家的米,還是搶了你家的錢,居然讓鄭國公你一個做長輩的,如此這般在背後議論于她。」

「皇上,寒王殿下,微臣別無所求,只求皇上做主讓溫相還微臣一個公道,讓他的女兒給微臣的兒女一個交待,那安平和樂郡主也太過囂張跋扈了,如此下去可怎生了得,今日她敢當眾毆打微臣的兒子女兒,那麼他日她就敢當眾毆打皇親國戚,她簡直就是……」

是以,他主動遞給鄭國公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還真說不好他是安的什麼心,打的什麼主意。

此時不經通告就可以直接進入御書房的人,除了溫老爹還能是何人?

「鄭國公有話直說便是,憋在心里不好。」墨寒羽是習武之人,他的耳力非常人可比,哪怕是御書房的聲音他也能听見。

可真真是為難死他了。

這廂父子兩人多默契啊,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就留下鄭國公一個人坐在那里干瞪眼,想要張口說點兒什麼吧,又怕打擾到宣帝處理政務,這要不開口吧,他這心里又憋屈得慌。

宣帝心中厭惡鄭國公是不假,可在面子上他這個皇帝手中那碗水,他還是端得相當平的,因此,他因體諒鄭國公的辛勞,賜了座給他,還讓宮女給他上了一杯熱茶。

為了不自討沒趣,也為了不讓鄭國公看笑話,宣帝只能把心思都收回來,放到面前那一堆堆奏折上,下筆批閱的時候就跟撒氣似的,落下的字那是特別的蒼勁有力,鋒芒暗藏。

御書房中,在等待溫老爹進宮的這段時間里,寒王一言不發,拿了本書專心致志的看了起來,宣帝倒是想跟寒王說話來著,可惜寒王就只留了個冷硬俊美側臉給他。

溫老爹听了點了點頭,對那個出聲提點的小太監笑了笑,然後掀了掀袍子邁過門檻,大步走了進去。

「寒王殿下在里面。」

「御書房中除了鄭國公,可還有其他什麼人在?」

「溫相大人,皇上就在御書房里,您直接進去便是。」伺候在殿外的內侍太監看到溫老爹,先是向他行了禮,而後低聲對溫老爹提點了一句。

宓妃一怔,隨即嘴角抽了抽,清澈的眸子閃了閃,暗暗在心中替某鄭國公默哀起來,但願他能撐得住。

「放心放心,以咱爹的性子,鄭國公要能討到便宜,你三哥我就把名字倒著寫。」

「三哥把車趕得快一點兒,回府之後還有一些事情要安排,可不能耽誤了,若有必要我也進宮去一趟。」

「你呀!」

「我才舍不得咱們爹爹吃虧呢。」

「我們剛看完你的手書,皇上派來的人就到了,父親匆忙交待了我們幾句就乘坐馬車進了宮,幸好你這丫頭早有準備,吩咐丹珍送回你的手書,不然父親肯定是一頭霧水,連方向都模不清。」

可憐,還真是可憐吶!

宓妃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只覺鄭渣男怎麼就那麼招人記恨呢?

「我只氣沒有親手痛扁鄭渣男。」

「事發突然,我也難免有疏漏的地方,三哥別生氣。」

「看得出來。」溫紹宇點了點宓妃的鼻尖,搖頭又道︰「可我們哪明料到西城發生的事情竟然跟你有關,還是看了你的手書才明白。」

「丹珍比起以前進步很大了。」

「今日西城這邊的事情鬧得有些大,我跟大哥和二哥在府里就有听到些風聲,正欲安排人出府去細細打听一下的時候,丹珍就急急忙忙的跑回府,嚷著要見父親。」

宓妃便是要借著鄭國公的口,以及宣帝的手將事情鬧大,繼而將藏在後面的那條毒蛇給引出來。

這要是鄭國公咽下了這口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的兒子他的女兒誰都可以欺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反正他們做父母的是不會過問的。同理,誰想要來踩上鄭國公府幾腳都可以,誰讓鄭國公沒有半點血性呢?

有道是人言可畏,縱然是小輩孩子間的打打鬧鬧,往大了說都牽扯到整個家族,更何況是相府與鄭國公府這樣的人家。

要是宓妃打傷的是鄭國公的庶子庶女,那麼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以鄭國公小心求穩的性格,必定不會聲張。然,宓妃打傷的卻是他的嫡子嫡女,這口氣別說鄭國公夫人咽不下去,就是鄭國公本人也是咽不下去的。

鄭國公的兒女雖然不單只有鄭天佑和鄭天嬌兄妹,若說嫡女鄭天嬌可以舍棄,那麼他唯一的嫡子鄭天佑卻是絕對不能有任何問題的。

「呵呵。」

「你個鬼靈精的丫頭。」

宓妃俏皮的眨了眨眼,雙手抱住溫紹宇的胳膊,偏著頭道︰「三哥那麼聰明還沒想明白妃兒想做什麼。」

「妃兒的意思是……」

「我的耐心用盡了,也是時候讓陌殤的人出面了。」

也不知那藏在暗處謀劃著這一場相遇的人,看到鄭天佑兄妹被宓妃壓著打的情景,究竟是怎樣一番心情?

結果宓妃倒也沒有讓人失望,直接就揍了鄭天佑兄妹一頓,一點兒不怕別人議論的將事情越鬧越大,甚至還出動了守城軍。

敢情,宓妃會那麼巧遇上鄭天佑兄妹,壓根就不是所謂的偶遇或是意外,而是有心人故意設計,安排好讓他們遇見的。

安靜听著宓妃說話的溫紹宇皺了皺眉頭,聯想到鄭國公府為了洗清自己嫌棄對流言緊追不舍的態度,轉瞬就明白了宓妃話里的意思。

「陌殤還沒有離開,關于我跟他之間的各種流言就傳遍了整個皇城,現在陌殤已經離開足足五天有余,那些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流言,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不說還有越演越烈之勢。」

對于陌殤針對鄭國公府的這個計劃,宓妃是同意的,他們兄弟也是同意的,因此,宓妃實在是沒心思去跟鄭天佑杠上,可天不從人願,要不宓妃也不會在丹珍說遇到鄭天佑兄妹時,暗忖冤家路窄。

娶與不娶,分明就是陌殤給鄭家人挖的一個坑,而且這個坑還是個他們不跳也得跳的坑,進與退皆不得,不就只能按照陌殤給他們設定好的路走了。

若不娶,那便是抗旨不遵,藐視皇威,鄭國公府一樣落不到好。

若娶,鄭國公府自鄭天佑這一代起,斷無嫡系子女出生,也就等于直接掐斷了鄭氏一族的香火。

賜婚聖旨既已下達,尤其還是王公公親自前去宣的旨,第二月桐那個非常‘特別’的女人,鄭天佑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果不出陌殤所料,就在他離開星殞城的當天下午,讓鄭天佑迎娶第二月桐為妻的賜婚聖旨就被王公公親自送進了鄭國公府,別說沒給鄭國公想辦法推月兌的機會,就是連給鄭天佑緩神兒的機會都沒有。

宓妃挑了挑眉,粉唇輕抿,溫紹宇又道︰「我很認真的看了,就是想不明白妃兒怎麼突然…呃,突然想起要收拾那渣男了,你之前不是說不花心思在他身上,自有人收拾他的嗎?」。

「我看了。」

「難不成三哥沒有仔細看我寫的手書,我可是一點兒都沒有添油加醋,完完全全就是實事求是的,一五一十的把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跟結果都寫了下來,吩咐丹珍拿給爹爹看,目的就是讓爹爹清清楚楚的明白,我跟鄭家兄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防的就是鄭國公那個老混蛋進宮瞎說啊?」

叫他混蛋欺負他妹妹,叫他有眼無珠,他只恨宓妃揍鄭天佑的時候怎麼不把他也叫上,讓他也過過手癮,過過腳癮,那多痛快。

活該。

「妃兒是怎麼跟那混蛋對上的?妃兒你是不知道,三哥其實老早就想揍他一頓,踢他幾腳解解胸口的郁氣,就是一直沒等到合適的機會。」看完宓妃寫的手書,先別管誰對誰錯,誰是誰非,反正溫紹宇的腦子里就只有兩個字而已。

「那老混蛋的動作還挺快。」宓妃勾了勾嘴角,眼里閃爍著絲絲笑意,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鄭天嬌因是女子,秉持男人不打女人的原則,溫紹宇也就沒把她算在套麻袋狠揍一頓的行列之中。

「父親半個時辰前剛剛被皇上宣進宮,你這丫頭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丹珍帶回府里給溫老爹的手書,正好也被他們兄弟三個看到了,性子比較急躁的溫紹宇,若不是大哥溫紹軒拉著,說不準兒還會沖到鄭國公府再去揍鄭天佑一頓。

「三哥,爹爹是不是進宮了?」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急,這麼晚見你還沒有回來,我就琢磨著出城接你,興許還能在半道上跟你遇上。」溫紹宇知道他家妹妹正著急培養可用之人,身邊親近的人大多都派了出去,也真是難為她連個趕車的人都沒了,還得自己來趕車,「妃兒坐里面去,三哥來趕車。」

冰彤是死活不願意讓宓妃來趕車帶她,可恨她自己又不會趕車,急得眼中淚花直打轉,最後沒能拗得過宓妃,只得乖乖的坐進了馬車里。

「三哥這是要去接我?」到底宓妃還是多少顧忌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知道拋頭露面不妥當,她就戴著帷帽拿起鞭子在趕車,只要她自己不出聲,誰又知道她是誰。

「妃兒,怎麼是你自己在趕車?」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溫紹宇就跟宓妃錯身而過。

溫紹宇听清楚宓妃的聲音,趕緊勒住韁繩,胯下的馬兒打著響鼻高高的揚起前蹄,發出長長的嘶鳴聲。

吁——

「三哥。」

一旦她開了口,動了手,那麼陌殤留下的那些人就算不動也不行了,要知道他們的職責就是以維護宓妃為宗旨。

如此,不欲插手的她,也就沒忍得住性子,使了點兒小手段,加快整件事情的進程,將開口的機會直接遞交到宣帝的面前。

原本宓妃覺著讓別人在背後議論議論,嚼些是是非非沒什麼,可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听得多了,心里難免就會有些惱,更何況她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她的家人考慮,絕對不可能讓那些人借著‘流言’一事,隨意攀扯或是暗諷她的父母不會教導兒女。

陌殤的手下辦事能力如何,宓妃因為沒有見過,遂她沒有什麼發言權,不過依照陌殤的性子來推算,他的人跟他的行事之風應該多少有些相似,故,不把真正的根挖出來,只怕他們不會輕易的打草驚蛇,只會想方設法的誘蛇出洞,以便斬草除根。

這事兒要說大挺大,要說小其實也挺小,解決起來倒也不算費事兒,只可惜不湊巧跟攀咬宓妃和陌殤的流言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這事兒注定是小打小鬧不了,鄭國公鬧到皇上的面前,要說還挺合宓妃的意。

星殞城乃是金鳳國的皇城帝都,是天子腳下,素日里別說城內熱鬧喧囂,繁華似錦,就四大城門口及其附近的街道都非常的熱鬧,時常也有張家馬車跟李家馬車相撞的事件發生,但唯獨沒有這一次陣仗那麼大,傷的人那麼多,砸損掉的東西那麼多,京兆尹衙門卻沒有露面的。

丹珍執行宓妃命令的時候,白雲樓跟著宓妃出來的木清也沒有閑著,依舊手執她的金印,帶著她的一份折奏掐著時間,拿準時機往宮里送去,遞到皇上的面前,定要打鄭國公一個措手不及。

她可不想讓她家老爹一頭霧水就被宣進宮里去,就算去了也必須打得鄭國公灰頭土臉才行。

與此同時,丹珍拿了她的一封手書回相府,宓妃不知道鄭國公看到他兒子和女兒的慘狀會不會直接就進宮找皇上為他做主討公道,但提前做足準備卻是非常有必要的。

至于收了錢財那幾個鬧事的馬車車主以及他們的家人,宓妃離開前就吩咐守城軍統領郝世龍將他們扭送大理寺,如何懲處自然是要看大理寺卿的,後面的事情宓妃不想插手。

劍舞紅袖雖然沒跟宓妃說上話,不過宓妃還是暗中給她們下令了指令,讓她們先把那幾個富家公子嚴審一遍,問出答案之後,就將他們送交大理寺,靜待上面的指示。

坐著馬車出了西城門,宓妃的身邊不僅丹珍沒有跟著,就連木清也被宓妃安排去做了別的事情,倒是她自己趕了馬車朝外城而去。

當宓妃心情舒暢的巡視完外城,順便給滄海交待和安排事情時,鄭國公正在御書房聲淚俱下的請求宣帝為他的兒女做主,要求宣帝嚴懲宓妃,以還他一個公道。

「是。」

撫了撫被風吹亂的頭發,宓妃看了眼暗下來的天色,冷聲道︰「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安排,真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給我傳信就好。」

「屬下明白了。」

「又不是沒地方住,別墅就等外城的一步都步入正軌之後開始建造吧!」

滄海被宓妃盯得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嘴角,道︰「小姐說的那個要建在海里的別。別別墅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修建?」

「滄海說話怎麼還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

「小姐……」

「等有船進港,你在通知我。」

「是。」

「等那里的別院建好,留下最造外的兩座,我有用。」

「小姐請看那邊,就剩下那片區域里的五座別院還未建成,其他的別院再通通風就可以住人了。」

細算一下,若不是當初宓妃別院建得還挺多的話,要不都是不夠分的,她有三個哥哥,三個表哥,三個表姐,一個表妹,外加還有四個師兄,如此就要送出去十四座別院,這要建得少了,哪里還有可拿來賣的。

在宓妃看重的親人里面,老一輩的她就算想送點兒什麼,也不會把這里的別院拿來送他們,因此,這里的別院宓妃只給與她同輩的哥哥表哥和表姐表妹留了,反正別院過到他們的名下,也就等于是給家中長輩了。

宓妃畢竟不是專門學設計出身,為了畫出這些房子的造型圖來,她可謂是絞盡腦汁,把前世能盜的圖都盜來用了,饒是如此除了她承諾要留給自家哥哥們的別院以外,剩下那些打算出售的別院,模樣其實差不多都一樣,有區別也是小地方。

其中包括獨立式的別院,聯排式的別院,雙拼式的別院以及疊加式的別院,最高的建有三層,雖然造型不同,但卻貴在新穎獨特,讓人一眼瞧見這個房子就覺得喜歡。

因有酒樓之故,宓妃就沒有想過再修旅館什麼的,而是就著地勢的不同,畫了二三十來座風格各異,造型不一,佔地面積卻相差不多的別院出來。這些別院的造型與這個時代的建築大有不同,無一例外都是仿照現代別墅的造型來制圖修建的。

「當初我劃分在外城那些風景怡人,地勢奇特地方的別院建得如何了?」商業街的兩頭兩尾,分別專門建了六家酒樓,吃飯與住宿的問題就解決了,至于街上那些商戶,在每一個鋪面的後面都配有一個小院子,就是主家外帶伙計都住得下,單就是這一點那些當初把鋪子賣給宓妃的商戶就非常的滿意。

只要她的海鮮酒樓打響了名聲,那麼她的生鮮市場也就有了著落,不愁沒有發展前景。

宓妃既想將民生街販賣各種食材的市場發展起來,又想自己開一家風味獨特的海鮮酒樓,說起來易做起來難,不過她倒是胸中有丘壑,該怎麼操作主意那是正正的。

想法宓妃有了,具體怎麼操作,宓妃卻是要好好的謀劃謀劃,畢竟夢籮國也算是食用各種海鮮極多的國家,但沒有意外的,他們國家的人到三大國開海鮮酒樓,最後都以慘敗收場。

眼下膳樓已經步入正軌,宓妃倒是不介意再搗鼓一家專門烹飪海鮮的酒樓出來,屆時,撇開夢籮國不談,她的海鮮酒樓又是三大國獨一份兒。

海鮮這種東西,那要放在前世,可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吃食了,偏生放在這落後的古代,因為各種調味料的不足,導致這種好東西到哪兒都被嫌棄,她可不就得想個辦法讓世人注意到它的存在麼。

她的膳樓賣的藥膳,放眼四大國,只她一家。

要說宓妃是怎麼把主意打到海鮮上的,這其實就是個意外,那還是她到膳樓去巡查,偶然間听到兩個客人的談話後猛然想到的。

想當然的,宓妃壓根沒有在意他潑的冷水,只說讓他看著,以後她的這條民生街,一定不會比商業街差多少。

初聞宓妃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滄海絲毫沒有客氣的就潑了宓妃冷水,有意勸宓妃別瞎折騰。

內城里的那些人家,誰也不會買海魚來吃,除非是那些個家境非常清貧,平日里吃不起肉,只能偶爾買條便宜海魚回去解解饞的人家才會買。

海鮮這類食物,因其腥味極重,有的人是完全受不了那股味道,是以從來都不吃,有的人則是想吃,卻又懼于海鮮的腥氣,故而退避三舍,敬而遠之。金鳳國,琉璃國與北狼國因地理原因,漁民畢竟是少數存在,他們靠海吃海,世代以打漁為生,絕大部分的吃食都是來自海里,誰也沒有想過拿海魚之類的去賣,在漁民們的認知里,就算他們拿去賣,也是沒有人買的。

放眼四大國,金鳳國,琉璃國與北狼國,因為他們的疆域雖說有些地方與大海接壤,但卻不像夢籮國那樣,很多相對大的繁華的城鎮都與海相接,遂,夢籮國的人對海里的各種食物非常喜歡,同時他們也極其擅長烹飪各種各樣的海鮮。

在商業街建成之後,宓妃又新劃分出來一條民生街,用于各種海鮮食材的交易。

「我相信你。」

滄海是個一點就透的,立馬就明白了宓妃的意思,點頭沉聲道︰「小姐放心,屬下一定會安排妥當的。」

「昨個兒我就收到新的消息,三天過後,會有四艘從夢籮國方向過來的海船,還有幾艘從北河駛進幻海,不想繞道去豐台島的,這些人的船上定是少不了好東西,外城也是時候超越往日的熱鬧與喧囂了。」

「屬下只說時候到了,自會通知他們準備的。」

「你是怎麼回的?」

「小姐真愛說笑。」想到那些商家看過煥然一新的外城,走過那華麗蛻變後的商業街,一個個興奮得雙眼都要冒綠光了,哪里會有人覺得虧,都覺得自己當初主意正呢,「對于當初咱們談定的條件,那些商家沒有任何的異議,只是不停的追問咱們什麼時候他們可以選定自己的鋪子,什麼時候解開對外城的封鎖,讓外城恢復往日的生機。」

「哦,那他們可有覺得當初那鋪子簽虧了?」

「屬下統一派給了他們消息,也領著他們一起看過了。」

「之前跟咱們簽過約的那些商家,可有安排了們到商業街看過了。」

是以,這貨倉只要修在這里,宓妃是一點兒都不愁賺不回最初投資的那一點銀錢。

二來,幻海不是宓妃家的,跑海運的不單只有她這一家,可這彎刀港卻是獨屬于宓妃的,他們想來這里停船,想來這里倒賣他們往來各地交換或是購買來的東西,那就必須要給宓妃一部分的銀兩,暫且可以叫做稅銀。而他們既然選擇停船靠港,那麼船里的貨物就不會一直放在船上,這個時候他們就會需要租賃貨倉用于存放貨物。

一來,海運這條路宓妃是肯定要走的,畢竟為了走通這條路,她做的準備已經足夠了,就等她踏步出去。一旦她的海商之路第一步成功了,那麼以後她就會運回來各種各樣舶來品,如此這些貨倉就有了大用途。

緊挨著造船廠的地方,宓妃還劃分出了一個大型的貨倉,用于堆放各種各樣的貨物。

宓妃對造船廠非常的看重,滄海也就抓得緊,前幾日就已經完工,只等從各地招集而來的船工到齊,便能投入使用,爭取早日造一艘自己的船出來。

至于彎刀港朝內的一面,宓妃劃了一塊地方用來修建造船廠,一塊地方用來建造倉庫,分別用來堆放造船廠需要用到的各種原材料,還有就是封存已經造好的船只。

只因尚未投入實際的運用,故,滄海不是很懂,反正一切按照宓妃給的圖紙修建,總歸是錯不了的。

不但如此,宓妃還專門在碼頭上劃分出一大片閑置的甲板,用宓妃的話來說,這地方是她要設置自由交易場用的。

彎刀港,面朝幻海那一面,宓妃精細的劃分出足夠容納大大小小百艘大船的停泊港,上貨與卸貨的碼頭是分開建的,這樣不但節省時間,而且還能減去不必要的沖突,提高上下貨的效率。

滄海眸色閃了閃,沉聲道︰「小姐取的名字甚好。」

「呵呵,那咱們建起來的這片海港,往後就叫它彎刀港吧!」

「听小姐這麼一說,屬下站在此地遠眺過去,那地方還真就如同懸掛著一把彎刀似的。」

「不知滄海有沒有覺得,咱們這片海港的出口遠遠望去就形如一把帶著齒的鋒利彎刀?」

「屬下每日守在這里,終于是等到這一日了。」

「明個兒開始就把設在海灣外的警戒撤了吧,咱們的海港碼頭既然已經建成,也是時候讓那些往來于幻海的海商進來歇歇腳了。」宓妃微微眯起雙眼掃過那成片的碼頭,嘴角的笑意是怎麼都收不住。

你若舍不得銀子,不樂意買,那不還有別人願意掏銀子買麼?

暫且不說別的,單就是經由海運弄回來的那些個物件兒,哪怕價錢高出東西本身三四倍,也是非常搶手的。

這也是當初外城混亂成那般模樣,可在外城經營商鋪的商家,哪怕一個月就開那麼幾天鋪子,也比在內城開一個同樣的鋪子,天天賓客臨門賺得多。

只是獨獨在海運方面,除了夢籮國以外,其余三大國在這方面幾乎沒有任何的建樹,就算有那麼幾支敢于跑海運的船隊,數量也極其的有限,並且還是最近兩三年才發展起來的。

四國之中,每個國家都有專門的船運,往來于自己的國家內部,經由水路押送一些貨物,賺取錢財。

饒是很多年後,就連宓妃自己都沒有想到,就是她的這麼一個順手為之,為她以及整個金鳳國創造了多少的財富,又令多少人眼饞著握在她手里的外城管理大權。

至于其他的那些規劃,不過就是順手為之了。

宓妃向宣帝要下外城的管理權,唯一看中的就是這里的海域正好是處在幻海的一個相對平靜且相對安全的海灣里,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即便就是發生大型海嘯風暴,等刮到這片海灣里的時候,各個方面的破壞力也都會隨之減緩至少一半,無疑選擇在這里修建一個大型的海港,絕對百利而無一害。

從居民樓修建在高處,往下延伸宓妃細致的規劃了很多條街道,一方面是方便住在這里或是來到這里的人出行;另一方面則是方便往來的車輛通行,完全杜絕了可能出現的擁擠情況。

按照宓妃的規劃,世世代代生活在幻海邊上以打漁為生的漁民,歡歡喜喜的住進了統一修建好,格局新奇不說又非常漂亮的居民樓,據說漁民們在居民樓里適應得很好,自搬進新居就沒有人鬧過事,說過不滿。

不過滄海也沒有讓宓妃失望,如今的外城與數月之前的外城,早已是一個天一個地,除了那抬眼便能看到的幻海輪廓沒有絲毫的變化之外,其他的地方早已看不到一絲一毫過去的模樣。

自打宓妃有意完全接手外城,除了實地勘察和最初的規劃是宓妃親力親為自己做的之外,後面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了滄海,自己反倒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甩手掌櫃。

「小姐瞧著這外城,可還有哪里不妥的?」

以前宓妃讀到這句話,心里沒什麼感覺,倒是覺得矯情,現在她卻是體會到個中滋味了。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呵呵,我竟這般嗦了?」宓妃迎著海風沒有回頭,看著眼前幽藍起伏的海水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此時此刻她的陌殤在做什麼,是不是也跟她一樣在深深的思念著他。

但如果陌殤回不來,那……

如果陌殤能回來,那自是最好。

別人或許不清楚楚宣王世子此番離去代表著什麼,但他們這些個近身隨侍宓妃左右的人卻是心知肚明。

可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就免不了對宓妃多了幾分心疼與憐惜。

宓妃跟楚宣王世子之間的感情,雖說不是轟轟烈烈,卻也是細水長流,溫情脈脈的,他們都看得分明,也明白沒有人能夠取代他們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

「這句話小姐都說三遍了,屬下不會忘的。」滄海看著幻海邊上,迎風而立挺直背脊站在巨大礁石上眺望著茫茫海際線的宓妃,一時之間心里憋得有幾分難受。

「滄海,等咱們預訂好的那幾條大船送來,記得要第一時間通知我過來看看,不要忘了。」

一,她雖不在乎名聲,卻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背上壞名聲;二,她自當不會讓她的父母替她收拾爛攤子;三,她也聰明的不會讓宣帝太過為難,縱然宣帝想摘除掉鄭國公是真,可這也得看時機是否成熟,朝堂風雲瞬息變幻,一步踏錯不知要多走多少步才能挽回當下敗局,她不能拖那個後腿,不然頭疼的可不單單只有宣帝,還有她的父兄;至于四,千萬別說她是毫無理由,蠻不講理的出手傷人,她可是完全佔著理的,她要鄭國公府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不但討不回所謂的公道,還要打斷骨頭混著血把所有的‘委屈’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宓妃將這一點看得很透徹,也是將皇上的心思揣摩到了,甚至是吃定了皇上不敢拿她怎麼樣,遂,不管她有沒有部署那麼多,當眾狠揍了鄭國公的嫡子跟嫡女,她都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淨淨的。

如此一來,甭管這次宓妃動手打了鄭國公的嫡子嫡女佔理沒佔理,反正宣帝是不可能重罰宓妃的,頂多也就端個皇帝的架子,假意的訓斥宓妃幾句做做面子給鄭國公看罷了。

這次鄭國公的嫡子嫡女被宓妃揍了,而且還揍得那麼嚴重,別說私下里宣帝更看重相府,偏寵宓妃,就算他不偏這個心,單從如今的朝局上來看,鄭國公都是他要打壓的對象。

正因為宣帝對鄭國公的芥蒂早就深埋于心,他這個皇帝原本就不待見鄭國公,往日里他雖是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但他那個心里指不定怎麼盼著鄭國公府眾人的日子不好過呢?

不但如此,宣帝對鄭國公近幾年的行事之風亦是極其的不滿,若非擔心動他這個人,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對整個局的布控,宣帝又豈會還任由他在自己的眼前蹦。

然,相較于溫老爹的忠君不被任何皇子拉攏而言,鄭國公所效忠的到底是不是宣帝還很是有些不好說,他不但涉及了皇子間的黨爭,而且他還是歸屬太子一黨的,與龐太師間的往來也過于密切,因此宣帝對鄭國公是極其的不信任,恨不得早日削了鄭國公的爵,讓鄭氏一族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

故,宣帝對他非常的信任,對他辦的事,做的差,甚至是他推薦的人,幾乎都沒有任何的疑心。

即便聖意如此明了,溫老爹也極是看好寒王,但不管是他也好,整個相府也罷,都沒有牽涉進皇子間的奪位黨爭之中。

溫老爹是純臣,他只忠于當今聖上,縱然聖上偏心看重于寒王,心中最佳的太子人選是寒王,甚至就連先皇臨駕崩前也屬意,如若寒王身中的劇毒可解,那寒王便是當眾無愧的儲君。

以如今的局勢來看,宓妃瞧得清楚又分明,宣帝對勢大外戚的容忍力已經快到極限,快則一兩年,慢則三五年,他就會有大動作,絲毫都不會手軟,更不可能講半點的情面。

所謂成者王,敗者寇,過程如何不重要,關鍵是誰能笑到最後。

她會這樣對待鄭國公府,自然也就不懼鄭國公府這樣待她,陰謀也好,陽謀也罷,誰的手段更高明一點,那麼誰就是勝利者。

對于不是朋友的人,是對手是敵人的人,宓妃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殺伐果決,冷酷無情,手段毒辣,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才是她的風格。

既然他們彼此不能做朋友,那麼他們就只能是對手,是敵人。

雖然以宓妃的性子,她是沒興趣跟鄭國公府的人計較什麼的,只要姓鄭的不主動招惹到她,那麼她就可以忽略他的存在,眼里完全看不到他們。可偏偏誰讓她現在佔著人溫家姑娘的身子,有些不對付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有些責任也是推月兌不掉的,故,相府跟鄭國公府永遠沒有握手言和的一天,而宓妃跟鄭天佑也不可能有成為朋友的那一天。

撇開原身跟鄭國公府之間的種種牽扯不談,就宓妃本人而言,她對姓鄭那家人就是各種的看不上眼,打心眼里就喜歡不起來,這大概就是天生的不對盤,生來就犯沖吧!

痛痛快快扁了鄭天佑鄭天嬌兄妹一頓,讓他們兄妹當眾把面子里子掉了個干淨,連帶著鄭國公府的聲望再受一次創,宓妃那是什麼氣兒都撒了順了,舒爽的心情那叫一個陽光加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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