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148】甜到不行房中密話

作者 ︰ 銘蕁

宓妃的那點兒思,又如何瞞得了陌殤。

「一會兒咱們到院子里看看有無其他的人。」既然拓跋澤 都親自出現在金鳳國了,難保那人不會跟著他一起來。

房外,宓妃的眸子里滿是失望之色,她無聲的張了張嘴,道︰「那老頭兒不是巫族之人,真是可惜了。」

「先生以為現在本皇子該當如何?」

「是。」

「你們都先下去吧。」

拓跋澤 眯了眯眼,嘴角劃過一抹殘忍的笑痕,他當然知道雲依留不得,可相府防御如此之森嚴,又不知雲依被關押在何處,哪怕他想動手除掉雲依都不可能。

「雲依不能留。」

利眸掃過欲言又止的黑衣人,冷聲道︰「說。」

「回主子,並沒有雲依的消息傳出來。」

若有可能,他是不希望雲依有事的,不然他跟苗族的關系可就斷了,而他現在非常需要苗族蠱毒的幫助。

畢竟他當初接近她,讓她迷戀他,為了取得她的信任,拓跋澤 讓她知道了他的不少事情,不然又如何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事,哪怕是放下她的身份去做細作。

「可有雲依的消息傳回來。」雲依是苗族之人,于拓跋澤 還有利用的價值,而且他也不免擔心那個女人出賣他的秘密。

「是。」

「把人都撤回來。」

要知道他對溫相府的興趣,可遠比金鳳國其他的世家重得多,偏偏這相府的秘密卻是最難打听的。

這樣的情況在潛進相府的人全被身亡之時,拓跋澤 就已經料到了,只是沒想到對方動作那麼快。

「回主子的話,咱們所掌握的幾條可通往相府的地道,目前都已經被相府牢牢的掌控住,咱們的人靠近不得地道。」

「地道那邊如何?」

他們主子的目的在于地形布防圖,對外卻是宣稱為了文武雙玉環,此時已是騎虎難下,這才進與退都不得。

宣帝早已經下了聖旨,昭告天下文武雙玉環出現在相府,更傳出消息其他三國的人都在打強搶文武雙玉環的主意,遂,引得星殞城的百姓同仇敵愾,自發的守護相府,讓得他們更是寸步難行。

「而且因溫相早朝時遇刺之事,金鳳國的皇帝已決定再加派五百羽林軍到相府靜待指示。」正因為如此,他們的人才半點靠近相府不得。

「說。」

「回主子的話,溫相府外的一千羽林軍並未撤走,而且……」

「相府外的羽林軍可有撤走?」屠懷魯是拓跋澤 的謀士,已年過五十,多年來為他出謀劃策,幫了他許多的忙,因此相當得六皇子的信任。

至少在宓妃的眼里,這個男人從頭到腳,不管是用來束發的玉冠,還是身上的袍子,腰帶,抑或是他腳上的靴子,一樣少說不下千兩白銀,可見這位在北狼國中默默無聞的六皇子,不但善于隱忍,而且財力不俗,誰要小瞧了他,必定會栽個大跟頭。

腰間同色的腰帶,嵌著六顆雞蛋大小的寶石,其價值不言而喻,足見六皇子此人一應用具都極為奢侈。

「先生說得是。」拓跋澤 穿著一襲瓖嵌金邊的青色錦袍,領口外翻,袖口非常的寬大,胸口繡著一只振翅的雄鷹,尤其是那雙鷹目特別的銳利抓人,霸道異常,與他整個人的氣質截然不同,卻又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主子,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的局面,你在動怒也于事無補,倒不如想想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也知道如果不是他們的人所剩不多,主子又豈能容許惹怒他的人再活在這個世上。

這次的計劃原本是非常周密的,結果卻是以那樣的方式慘敗收場,他們的人死了那麼多,但連地形布防圖的邊兒他們都沒有模到,主子會動大怒他們已是心知肚明。

四個黑衣人跪在地上,頭磕在地上,籠罩在黑袍里的身體瑟瑟發抖,顯然是怕極了拓跋澤 這個主子。

「你們的確是該死,如果眼下不正是用人之際,真以為你們還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依著他此刻暴怒的情緒,拍死他們就跟拍爛一張桌子一樣的容易,若不是想到他帶來金鳳國的人已經不多,拓跋澤 又如何容得下他們。

「屬下等該死。」

可知為了親自到金鳳國坐陣,他花費了多少心血,又冒了多大的險,結果卻沒有一件如他所願的事情,簡直就叫他怒火沖天。

「你們何止是辦事不利。」不管是地形布防圖,還是文武雙玉環,都是拓跋澤 誓在必得,且蓄謀已久要得到的東西,自決定動手之際,他便暗中來了金鳳國,又豈料他的計劃一敗再敗,叫他怎能不怒。

以一掌之力將一張上好的梨花木桌拍成了渣,不得不說這北狼國的六皇子與傳聞中的六皇子相差實在太遠,若非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相府,單單就是他的這份功力,便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屬下等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此時,房間里傳來桌子應聲而碎的聲音,陌殤與宓妃都屏氣凝神,將自己的氣息收斂殆盡。

非常滿足于宓妃的配合,陌殤笑著吻了吻她的嘴角,心里滿滿的都是得意,果然他在阿宓的心里是獨一無二的。

宓妃抿唇,點頭,她能說不麼?

「阿宓不許再看他,咱們只要听他們的談話內容就好。」

千萬別告訴她,陌殤此時會華麗變身為邪魅男,那樣的刺激她可承受不起。

怎的陌殤也有?

那個自戀這項屬性,不是邪魅男身上才有的嗎?

「呃…」雖然陌殤沒有開口,但看他的表情宓妃就頓悟了,于是趕緊伸手雙手捧住他的俊臉,討好的道︰「他有什麼可看的,就連我家男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阿宓,難道他比我長得好看?」

如拓跋澤 這樣的男人,至高無尚的權利才是他畢生所求,女人于他不過是過眼雲煙,隨手都可以拋棄利用的。

「嘖嘖,怪不得雲依那樣的女人會對他死心塌地,果然生了一副討女人喜歡的模樣。」宓妃習慣性的捏了捏下巴,覺得雲依那女人眼光還挺不錯的,可惜就可惜在,被人當了棋子卻還不自在。

要說這拓跋澤 ,那也是個頂頂的美男子,雖然比起他還差了點兒,不過單就沖著他的那張臉,想要嫁給他的女人也非常的多。

陌殤朝宓妃肯定的點了點頭,如果拓跋澤 易了容,他或許一時間看不破他的身份,但誰讓他是真面目呢?

「什麼?」宓妃瞪大雙眼,扭頭朝房間里看去,腦海里思緒翻涌,怎麼也沒料到北狼國的六皇子會身在金鳳國。

宓妃皺了皺眉,竟是忘了他們現在的處境,欲要張口,「噓,那人竟是北狼國六皇子拓跋澤 。」

「無事。」

「你怎麼了?」

以前的宓妃如何他管不著,但以後她是由他守著,護著的,絕不允許任何人動她一根頭發。

按理說,相府的千金,溫相的寶貝疙瘩,她縱然孤僻成性,卻也衣食無憂,怎就養成了這般性子,雖然明知宓妃的心里藏著秘密,但陌殤在她沒有選擇主動開口之前,他可以全當什麼都不知道。

陌殤不知道,究竟是怎樣一種成長環境,會讓得宓妃擁有那樣讓他心疼的本能。

他的阿宓對陣法的確相當的精通,可好幾次他見她避開死門,並非是因為尋到了陣眼,而僅僅只是因為一種本能,一種對危險的本能,還有她每次藏身或是要設伏的時候,幾乎都是憑借她的本能。

陌殤不語,只是那攬著宓妃的手緊了緊,看著她時的神情,心里隱隱的抽疼,凝望著她側顏的鳳眸似是染上了雲霧,怎麼都看不清他的神色了。

這兩個位置,無論哪一個都非常的重要,不管是狙擊的位置也好,藏身的位置也罷,其視野都必須要廣闊,最後是一眼能目睹視線所及之處所有地方的位置,故,對于在執行任務時選擇一個最佳的藏身地點,絕對是宓妃潛意里的本能反應,根本不需要過多的思考。

一個合格的狙擊手,尋找最佳的狙擊地點,以及最佳的藏身地點,都是最基礎也最本能需要的東西,不為別的就因這是一個狙擊手保命的技能。

「那是當然。」宓妃揚了揚眉,毫不謙虛的接受了他的夸獎,也不想想她前世是干什麼的。

他的阿宓,對唇語是相當精通的。

「阿宓可真會尋地方。」陌殤沒有出聲,也沒有用手語,只是無聲的動了動性感的嘴唇。

這處書房四面都是花園,周圍暗衛遍布,宓妃尋的藏身之地也極為隱蔽,既能躲過暗衛的搜索,又能清楚的听到房間里面傳出來的聲,甚至還能看到房里的布局擺設,以及里面都有些什麼人。

陌殤笑望著她靈動可愛的表情,鳳眸里是止不住的溫柔與寵溺,身形一動,他便穩穩當當的落到她的身邊,長臂一伸就將她攬進自己的懷里,旋即耳邊就響起幾道低沉的男聲。

看到他尋來,趕緊伸出一根細長白女敕的手指在水潤的紅唇前做出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

等他找到宓妃的時候,呃,他發現他的小女人貌似在听牆角,而且听得還很認真。

「阿宓你倒是等等我……」陌殤輕笑一聲,趕緊閃身跟上。

想到未來的日子里自己都會被一黑再黑,宓妃頓時仰頭望天,丫的,難道她這輩子都沒有翻身之日了?

她以為自己就夠黑了,沒曾想看上個男人,披著美麗溫柔的外衣,實則是個黑心黑肺黑肝的家伙,比她不知黑了多少倍。

而且明明要跟陌殤掰扯她笨與不笨的問題,居然一下不留神就被陌殤給轉移了注意力,真是叫她恨得牙癢。

「你這家伙真是……」宓妃甩開陌殤,身影一閃如陣輕煙就消失在長廊的拐角處,她懊惱的拍拍自己的腦門,怎的到了陌殤跟前,她就跟沒帶腦子出門似的,怎一個囧字了得。

「只要是跟阿宓有關的事情,忍不住就會想得多一點。」順帶著也會越想越遠,越想越偏。

「你想得可真多。」

呸呸呸,他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東西,他就是對不起自己,也不會對不起宓妃的。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牽著的是阿宓,自己親的也是阿宓,可是瞧著阿宓頂著一張別人的臉,然後我還親了兩口,總覺得有點兒對不起阿宓。」心里那股不得勁的感覺,難道就是背叛的滋味?

「咱們是來做賊的,的確不適合。」看著把話說得一本正經的陌殤,宓妃萬分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到底是誰挑起的話題啊。

「不想听你了。」

「當然是我家阿宓的臉。」

她服了易容丹是沒錯,但也僅僅只是改變了一下她的容貌,並不是把她這個人給換了,因此,身子還是她的,臉當然也還是她的。

宓妃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跳,黑線也倒掛了幾根,沒好氣的回他一句,「你想親誰的臉?」

「呵呵,阿宓平時就已經夠聰明了,有我在身邊的時候還是粗心一點,笨一點好,這讓我覺得相當有成就感。」說完,陌殤就轉身在宓妃的臉頰上親了兩口,隨後又不滿的嘟囔道︰「阿宓,我這親的是你的臉吧,如果不是你會不會不要我。」

「呃…」

陌殤屈指輕彈了一下宓妃的腦門,柔聲道︰「阿宓怎的就沒發現,這陣莊園附近的所有陣法,都要臨近傍晚才會被啟動?」

「你說這處莊園的主子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既然是一座為掩人而目而存在的莊園,卻在里里外外都布上那麼多的陣法,這不想叫人不生疑都難,真真是可笑至極。

「怎麼了?」

「熙然。」

這處莊園佔地面積很大,足有六七進的一個宅院那麼大,分為前後兩個院落,陌殤跟宓妃在一個接一個的陣法中來回穿梭,很快就將前院光顧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嗯,我肯定會保護好你的。」只要能護得你平安,即便舍掉他的這條命那又如何。

「熙然可得記好了你不是紙糊的,可得要保護好我。」

「對對對,咱們是來做賊的。」

其實喚宓妃丫頭的人也挺多的,偏她就是覺得陌殤喊她丫頭時,‘丫頭’那兩個字好像特別的好听,也不知這是不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她瞧著陌殤就是怎麼瞧怎麼歡喜。

「咱們可不就是來做賊的。」宓妃不甚在意的抬了抬眉,有些意外陌殤喊她丫頭,每每也只有邪魅男喜歡那樣喚她。

「你這丫頭笑什麼呢,跟做賊似的。」

貌似這種被男人護在身後的感覺還挺不錯的,尤其是擋在她前面的男人是她的男人,這種感覺就更爽了。

不過既然陌殤想要保護宓妃,宓妃自然不能不領情,就乖乖的當回需要男人保護的小女人那又如何,于是,兩人閃身進入莊園後,宓妃就乖巧的緊跟在陌殤的身後,臉上的笑意是怎麼都掩不住。

至于莊園里面的陣法,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會比外面的凶險精妙,但這兩人是誰啊,他們會知道怕?

這處莊園的外面就布了不少的陣法,算不上是非常高深的陣法,但也不算簡單,只可惜遇上了陌殤跟宓妃這麼兩個在陣法上面極其有天賦的變態,因此,莊園外的陣法于兩人而已,當真就只是擺設罷了。

「知道。」

「里面布有許多的陣法,阿宓要跟緊我,知道嗎?」。

倘若他真有逝去的那一天,陌殤倒是希望宓妃能夠不認得他,不記得他,那樣她興許能過得好一點。

「我也不會不認得熙然的。」

不管她的外貌如何變化,她的這雙眼不會真的變,她的眼神也不會變,如此,他又怎會不認得她。

猶記得初見,他便透過她那雙含笑的眼楮,看到了她眸底那無邊無盡的黑暗,她是那黑暗世界里的女王,高貴神秘,只可遠觀,無法靠近。

陌殤莞爾一笑,頗帶幾分無奈的伸手撫上宓妃的眉眼,微涼的指尖在她的眼楮上流連,柔聲道︰「你的臉龐變了,就連五官也發生了變化,就連你的這雙漂亮的眼楮也有些變化,但你的眼神騙不了我。」

「哦?」揚了揚眉,宓妃覺得這不靠譜。

「別人認不出你不代表我也認不出你,初見之時或許會有所怔愣,但只要細細觀察一下,我還是不會認錯阿宓的。」

「那你剛才……」

「不管阿宓變成什麼模樣,我都認得出來。」

倘若這易容丹落到旁人手中,那人再服下此丹,縱然是宓妃自己都不確定能否一眼識破,更何況……

服用易容丹之後,竟然連氣息都改變了,他又憑什麼認出自己呢?

宓妃皺著好看的眉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麼樣的答案?

認不出又如何?

認得出又如何?

「那要是改天我也服了易容丹,熙然遇到我可能認得出我來?」宓妃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些幼稚,不過她就是想知道他會如何回答。

「這易容丹不但改變了你的氣息,就連你的容貌也改變了六七分,不熟悉你的人絕對認不出你。」

「效果真有這麼好?」

「如果阿宓不是在我眼前服下的易容丹,只怕我都會認不出你。」

「易容丹是我新研究出來的,一共只得四顆,剛才我吃了一顆,剩下的三顆就給你好了。」對別人宓妃估計沒這麼大方,但對象是陌殤的話,她還真沒什麼舍不得的。

「嗯。」

「熙然想要。」

似是不,陌殤還傾身咬了一口,鳳眸里露出滿滿的驚奇之色,「阿宓,那個易容丹你還有嗎?」。

「親眼看著阿宓變了副模樣,這感覺還真是挺詭異的。」陌殤眼睜睜的看著宓妃原本的絕色之姿變成眼前這般清秀的模樣,略顯驚愕的微張了張嘴,而後伸手輕撫了撫她的臉頰,又道︰「咦,那易容丹竟是讓得阿宓原本細滑柔女敕的肌膚都變得粗糙了?」

最最關鍵的是,陌殤與人結交,在意的人也並非是對方的相貌,美也好,丑也罷,只要他瞧得順眼,哪怕是乞丐他也認為你高貴,不染縴塵。

她的男人喜歡看美好的事物,她自己也喜歡啊,只要是美麗的,不管是人還是物,瞧著都賞心悅目啊!

「不用解釋,我懂。」雖說陌殤的某些習慣變態了一點,可也沒到不能接受的地步,而且他為了她也在慢慢適應,慢慢改變,她為何還要要求那麼許多,那畢竟是他的生活習慣,豈能說改就改。

「阿宓,我……」

這男人也真能忍的,何苦這麼逼迫自己,沒得要逼出毛病來,忒不可愛了,該罰。

「安啦,我服的是易容丹,純草藥制作的。」俏皮的眨了眨眼,宓妃捏了捏他的手,都能感覺到陌殤手心里的汗濕。

她要真的吞了蟲子到肚子里,宓妃腦補著,某個男人估計連隔夜飯都得吐出來,她可不想惡心他。

蟲子那種生物,今生宓妃沒怎麼見過,但前世她見得可不少,而陌殤最是不喜歡蟲子,她又如何能不知曉。

好歹宓妃跟陌殤也極為親近了,對于陌殤的某些習慣和喜惡,不說百分之百的了解,但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沒有。」

所謂易容蠱,便是一種用各種毒蟲煉制而成的蠱,陌殤能喜歡才有鬼,而且一想到宓妃將那惡心的蟲子吞進了肚子里,他就面色一陣發白,心里犯起惡心的感覺,很想吐他卻固執的忍著。

其中,陌殤尤其討厭蟲子。

「阿宓服了易容蠱?」也只有在宓妃的面前,陌殤那變態到令人發指的潔癖才會有所收斂,他人本就生得美,自然也就喜歡一切美麗的事物,相對就很是厭惡那些長得丑的。

宓妃了然的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個青色的小瓷瓶,然後倒出一粒圓潤的灰色丹藥,皺了一下眉頭吞進了肚子里。

萬一暴露了行蹤,至少也不能讓里面的人看到他們的模樣,不然惹來麻煩就不妥了。

「嗯。」陌殤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宓妃紅潤白的臉蛋兒,蹙眉道︰「進去之前阿宓得遮掩一下自己的容貌。」

「咱們到里面看看去。」

「我等著。」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且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追上你的。」

「有他們在你身邊,我也能安心一些。」

尤其是滄海收服音攻門之後,她手下能調動的人相對的多了一些,不然她就是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當初在那個小鎮救下滄海五人,宓妃至今都覺得相當的幸運,也是虧得有他們在她身邊,不然就她自己一個人肯定得累死。

聞言,宓妃‘噗嗤’一聲笑了,眉眼彎彎,于清純中流露出一絲嫵媚,美得令人屏息,「滄海他們的辦事效率我自是滿意的。」

「阿宓手下的人不錯,如此短的時間內竟然可以查到這里,我都要懷疑我手下人辦事的效率了。」

「那怎麼能怪你。」陌殤是個心思非常細膩的人,他不但安排了人在她的身邊就近保護,就連她的爹娘和兄長,他也有暗中派人保護著,目的無非就是想讓她安心而已。

「也是我的失職,如果我沒有把人調走的話……」

知曉溫老爹遇刺之後,陌殤心中也是一陣後怕,趕緊就吩咐無悲去查,不然要是溫老爹真傷到哪里,他的寶貝女人還不傷心死。

「我也收到消息了。」近來他要離開,需要安排的事情很多,調動人手的頻率也非常高,這才漏掉了溫老爹。

「爹爹進宮見皇上的時候遇刺了,而且還是在臨近宮門口的時候,若非我心下不安派了滄海悔夜他們,只怕……」

「阿宓放心便是,我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意的。」他還要留著自己的這條命,護她一世安好,給她一生幸福。

「生命法陣雖說穩定了你的病情,但你與人動手之時也要切記不可大意,千萬不能逞強。」

他就是要這樣一點一點的霸著宓妃,讓她看到他的任何一面,如此她才能牢牢將他記住,也能更熟悉他,慢慢的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唔,能讓我甜言蜜語,油嘴滑舌,這世間也唯有阿宓一人而已。」別人想听,想看,他還都不給呢。

果然,美好只是初見。

不知何時,那溫柔如斯,美如謫仙,似是不識凡間煙火的絕世男子,如今竟變成時而無賴,時而痞氣,更時而油嘴滑舌的展露出一絲風流來的男子,真真是令她砸舌不已。

「油嘴滑舌。」宓妃瞪了他一眼,倒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覺得陌殤這貨,跟她初見他時,尼瑪,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我兒可不就在我懷里麼。」

「胡說,誰是你兒了。」

每每病發之時,他亦是瞧不見希望的,支撐他活下的信念,無非就是盼著他的父王楚宣王還能回來,不然他走了,便也真真是對不起整個陌氏一族,對不起他身上所肩負著的責任。

「乖了,我都還沒有把兒娶回家,不會讓自己出事的。」在沒有遇到宓妃之前,陌殤湯湯水水的藥就沒有斷過,身體卻是一日不如一日,總覺得他的世界里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只等著時候到了,他便也就離開了。

下意識的,任何有危險,有可能觸使陌殤犯病的可能,宓妃都不願意冒那個險,她怕自己輸不起。

當宓妃不曾把這個男人放在心里的時候,他是生是死,都與宓妃沒有半點關系,但眼下陌殤就住在宓妃的心里,她如何能不在意。

她只是擔心…布在他體內的生命法陣,的確是暫緩了陌殤的病情沒錯,但那也僅僅只是治標不治本的,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犯病,哪怕陌殤每天都按時服用宓妃給他煉制的輔助性丹藥,她也怕會有個萬一啊!

雖說陌殤是陌殤這個性格的時候,無論是武功還是氣息比起他是邪魅男的時候要弱上幾分,但對于宓妃而言,陌殤已經非常的強大了。

罷了罷了,看他這樣也不會有事,她對陌殤還是很有信心的,憑借一人之力就KO掉了北院上百的黑衣人,順帶還活捉了四個,自己連衣袍都沒沾上點兒灰,她還擔憂個毛線。

「你當然不是紙糊的。」宓妃听了他的話,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她這是傷到他的男性自尊了?

真副破爛的身體也是夠了,他一定要變好回來,不再讓她為這種事情替他操心,擔憂或是著急。

他的身體是弱了一點,也鮮少跟人動手是沒錯啦,但他也不是弱不禁風的好不,雖然知道宓妃是擔心他,可他心里還是有點兒不得勁。

「這次跟著你來星殞城的人也不少,干什麼非得你親自來,萬一……」不等宓妃把話說完,陌殤就捂住了她的嘴巴,下巴輕擱在她的肩道,無比幽怨的道︰「阿宓,你還真當你男人是紙糊的呢?」

「新收到的情報,我覺得有古怪就親自來打探打探。」點了點宓妃秀挺的瑤鼻,陌殤覺得能抱著她就是天下間最幸福的事情。

「你怎麼會來?」

順著丫頭的毛模,可比倒著模強,而且這樣陌殤還可以向宓妃討要不少的好處,怎麼算他都不吃虧。

「好了好了,咱們說正經事。」意外窺探出真相的陌殤暗爽在心,但面上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他將宓妃摟在懷里,知道該怎麼安撫她,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提醋不醋的事兒,不然這丫頭一準兒會炸毛。

「哼。」

「我沒亂想。」陌殤舉起雙手保證,他的確是沒有亂想,可他家小女人亂想了,而且想得還比較遠。

這種感覺,特麼的不太討喜啊!

某女開始懷疑,找這麼聰明一個男人做伴侶,會不會太坑了一點,這樣她在他面前就什麼秘密都不是秘密了。

「你不許亂想。」瞥見陌殤那一副我什麼都知道了的表情,宓妃就咬牙恨得不行。

呵呵,不愧是他的寶貝兒啊,真是太得他的心了。

難道是因為剛才宓妃盯著他瞧,繼而聯想到些什麼,然後才會露出那般變化復雜的神色,敢情她是自己被自己繞到溝里,才會又惱又怒,還流露出了幾分嬌羞之色的。

只是,他沒干什麼值得宓妃吃醋的事情啊?

唔,這個他可不可以理解為,他的小女人剛才表現出來的異樣,其實是因為她在為他吃醋?

但宓妃回答他的卻是,誰吃醋了?

他只是問宓妃會不會為他吃醋?

「呃…」陌殤呆了呆,面露疑惑之色,只可惜面具遮住了他的臉,因此倒也瞧不出他有何異樣。

原本宓妃就是在糾結這個問題,此時听到陌殤問出來,小臉立馬爆紅,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道︰「誰…誰吃醋了。」

「阿宓,你可會為我吃醋?」陌殤語氣輕柔,莫名的宓妃卻听出幾分翼翼。

「嗯。」

「你不疼,可我疼,以後不許這樣了。」

「沒事兒,我不疼。」咬著嘴角,宓妃凝望著陌殤的雙眼,似是透過那張薄如蟬翼般的玉制面具,盯著他燦若春花,瑰姿艷逸,俊美無儔的臉龐。

漂亮的鳳眸一瞬不瞬盯著宓妃臉上那變化極快,又很是復雜的表情,隱隱還帶著幾分羞惱無措,最後又變為咬牙切齒的模樣,他也被繞暈了,只覺這小丫頭表情忒豐富,讓他一顆心都為她柔了,軟了,化了。

「阿宓,你要手癢打我就好了,干什麼拍自己啊,居然還這麼用力,瞅瞅腦門都拍紅了。」陌殤捉住宓妃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看著她通紅的腦門,心里可真是疼得很。

突如其來的意識到自己對陌殤竟然有著如此強烈又霸道的佔有欲,宓妃更覺不好意思了,小臉紅撲撲的,又不免羞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暗忖︰丫的,瞧你那點兒出息,不就是個男人麼?

真是丟死人了,也羞死人了,陌殤身邊除了她以外,連個屬性為雌的生物都沒有,她醋個毛線啊醋。

宓妃被突然湊近她的陌殤嚇了一跳,白玉似的雙耳立馬就紅了,她嘟起雙唇道︰「你干嘛?」

嚇——

綜上所述,某世子糾結的醋不醋問題,究其根源在他自己的身上,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怪只怪陌殤的身邊,清一色的全是男的,雌性生物壓根就沒有一只,宓妃就是想吃醋也沒得吃啊,而且哪怕是出現在陌殤身邊的那些男的,一個個的因著陌殤那略帶著強迫性質的潔癖癥,不經允許誰敢主動靠近陌殤啊,那不純心找虐來著,他們都很正常,完全沒有受虐傾向。

哎,其實也不怪宓妃沒有在陌殤面前表現出吃醋,就算吃醋也得要機會不是,不然醋什麼醋,宓妃又不是神經病。

咳咳,那什麼雖然他吃的都是莫須有的飛醋,但那也表現出了他最真實的心意不是,可是宓妃都沒有為他醋過一次,想想就讓某世子相當的挫敗。

嗚嗚…想他多可憐吶,為了宓妃吃的醋都不知多少大缸了,偏偏就是沒見過宓妃為他吃過一次。

「寶貝兒,你在想什麼?」饒是月復黑狡詐如陌殤,他也沒瞧出來宓妃竟是莫名的醋了,如果他知道的話,定會樂得找不著北的。

這個男人是她的,誰敢打他的主意,她就扒了誰的皮。

如他這般的男子,但凡見過他的女子,沒有誰見了不會心生愛慕之意的吧!這般一想,宓妃便覺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這家伙明明就只是一個人,偏在他的身上卻揉合了多種截然不同又相對極端的氣質,讓人想忽視他的存在都不可能。

「阿宓要是為這個生氣的話,可以親回來哦,我保證不會躲也不會生氣。」陌殤仍是那般溫柔似水的模樣,一雙鳳眸亮晶晶的,仿如天下間最為耀眼的黑寶石,本該謫仙之姿的他,硬生生讓宓妃瞧出了那麼幾分無賴的痞氣,隱隱還暗藏那麼一絲邪氣,頓時讓宓妃沒了語言。

若不是她在陌殤的胸口布有生命法陣,非得讓他扎扎實實的挨上幾個拳頭不可,省得這家伙不看場合就抱著她又是親又是吻的。

「你這家伙,真是一刻都不放過佔我便宜的機會。」宓妃嬌嗔的瞪了陌殤一眼,還不忘用手肘頂了他的肚子一記,她的便宜豈是那般容易佔的。

失策,這可真是太失策了。

他要沒戴著面具,就沖他家小女人那可愛的表情,怎麼著也得來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啊!

唔,戴著面具實在太不方便了,害他連接吻都不利索,眸中的亮光暗了幾分,捉磨著要不把面具扔掉?

「呵呵,阿宓這般表情甚是可愛。」說著,陌殤就忍不住低首,滿是愛憐的在宓妃水潤的紅唇上淺啄兩口。

「……」

「嗯,我自是小氣的。」陌殤回得那叫理直氣壯,絲毫不覺有損他的男子形象,仿佛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小氣鬼。」

陌殤一把將宓妃扯進自己的懷里,鼻息間噴灑出來的熱氣盡數噴在宓妃白里逃紅的面頰上,讓得她的心也怦怦直跳,總覺得這貨話里有話,一時間她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由抿了抿唇,眸色間染上了一絲惱怒。

「自然,但凡跟阿宓有關之事,無論大小我都會計較。」溫潤的嗓音帶著令人沉醉的絲絲溫柔,似是閃爍著流光的鳳眸更是散發著無盡的溫柔與疼寵,只讓人一瞧便沉醉其中,再也無法月兌身而出。

「就這個熙然也要計較?」宓妃挑了挑眉,語氣軟糯甜膩又帶著兩分嬌氣,將女兒家的嬌俏發揮得淋灕盡致,卻又似山澗潺潺清溪,帶著一股洗滌人心的魔力,煞是悅耳,煞是動听。

他唯一能為宓妃做的,唯一能不被宓妃拒絕的,也僅僅是固執的在她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出手相助一把而已,其他的陌殤只能按捺著性子,眼睜睜的看著宓妃自己去拼,去搏,然後得到屬于她自己的成長豐收的果實。

陌殤,他等待的時間不會太長,他的小女人很快就會強大起來,擁有足夠的資本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並肩而戰。

是以,即便明知道宓妃會受傷,會委屈,甚至是吃盡苦頭,陌殤都沒有過多的去干涉宓妃的事情。她要憑借自己的努力成長起來,那麼他要做的,只是耐著性子等她而已。

雖然陌殤很想將宓妃保護在他的羽翼之下,更想杜絕掉她成長路上的重重困難,不讓她去經歷那些成長之痛,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了,宓妃不但不會感激他,反而會憎恨他,哪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一味的依賴他人,一味的躲在他人身後享受保護,那樣的人不是宓妃想要成為的,她想成為的是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睥睨天下的強者。

但同時陌殤心里又明白,每個人的成長都是必須付出代價的,即便是他的阿宓也不能例外。尤其是隨著宓妃對他打開心門,讓他一步一步走進她的世界,一點一點融入她的心里,陌殤更是無比的明白,他的小女人不是那溫室里嬌養的花朵,也不是遇到困難,遇到危險就需要躲到人後,尋求保護的弱女子,他的小女人有著一顆強者之心,更有著一個強者之魂。

「是我先問阿宓的,難道阿宓不該先替我解惑麼?」此地乃是尚未探明情況之地,陌殤當然不希望宓妃出現在這里,在他看來任何有不確定危險的地方,他都不希望宓妃去涉險。

「熙然怎麼會來這里?」兩人開口的第一句話出其的相似,問完之後便相視一笑,脈脈溫情飄蕩在兩人之間,越連越緊。

他家小女人,這…這是跟天有仇?

與其信天,她覺得母豬會爬樹還有可能一點,遂,宓妃仰頭瞥了一眼頭上的青天,表情既帶著三分不屑,又帶著七分不以為意,瞧得她對面的陌殤是一頭的霧水。

但又想到自己是怎麼被坑到這個異世來的,宓妃又覺得老天爺,那是相當不靠譜的一件事情。

唔,難道是老天爺也知道她在想他念他,所以就如她所願,將陌殤送到她的面前來了?

突然在城西的這處隱秘莊園外踫到陌殤,宓妃那雙美眸里折射出來的璀璨的亮光,可不就是又驚且喜的,心里都要泛起粉紅色的甜蜜泡泡了。

以陌殤的性子,越是臨近他離開的時間,他是恨不得把一分鐘掰成兩分種來用的,如此他能陪在她身邊的時間就會多一點,再多一點。若有可能,陌殤是真恨不得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黏在宓妃的左右,讓她無法走出自己的視線範圍才好。

故,宓妃心里還捉磨著,怎麼著他們要踫面要也得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去了。

早上分開之後,宓妃就將一整日的行程排得滿滿的,也實在抽不出時間去想陌殤,而且陌殤也不是一個閑人,他要忙的事情比起她來,應該是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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