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138】溫馨!地形布防圖

作者 ︰ 銘蕁

「那地形布防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如此,便能解釋那幕後之人,究竟是為何策劃出這麼一出了。

也是听過宓妃提到溫老爹和穆昊宇的發現之後,陌殤才猛然憶起,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東西竟然會藏在相府。

那三幅圖,陌殤也在尋找,只可惜他一直都沒有找到。

「那幕後之人既然不是沖著地下大量的兵器而來,那麼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沖著楚幻鬼霧林,蠻荒山脈和雲夢沙漠的地形布防圖而來。」

有他在,就跟有了本‘百科全書’似的。

宓妃撇了撇嘴,那事兒估計連宣帝都不怎麼清楚,莫名的,宓妃看向陌殤的小眼神兒越發古怪復雜了,這貨果然什麼都知道。

「有些不太光明的事情,史書上怎麼會記載,哪怕是墨氏歷代帝王臨終之前,也未必願意提起,傳承至今只怕什麼也不剩了。」

「什麼?」宓妃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她看的史書上沒有對這一段的描述,莫不是被刻意掐掉的?

「那位帝王在位期間曾經爆發過三次大的戰爭,其中一次險些導致了整個金鳳國的滅亡。」

「嘿嘿!」

「你個鬼靈精。」

「熙然你快說啦,能在你這里多听一些,我去逼問黑衣人和雲依的時候就更有把握了。」

「你啊,這麼點耐心都沒有?」

「我沒興趣听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

看著小丫頭的表情,陌殤莞爾一笑,接著又道︰「楚宣王府幾乎記載著整個金鳳國的歷史,有些宮里沒有的,差不多都能在王府里找到,我記得幼年時曾經看過很厚一本記錄四百余年前巫族皇後與那位帝王之間的事情。」

宓妃眨眨眼,安靜的吃著東西,用眼神示意陌殤繼續說。

「如果那些東西真是那位巫族皇後留下的,那麼北院地下那些兵器對相府而言就不存在任何的威脅,反而會讓皇上更加倚重相府。」

「哦。」

陌殤接過宓妃遞到手里的筷子,率先替宓妃夾了一個雞腿放在自己碗里挑骨頭,揉了揉宓妃的頭發,道︰「先喝碗湯暖暖胃。」

「給。」

「我要吃。」

「不吃你一邊涼快去,我都快要餓死了。」

「早晚都會是我岳母的。」

「什麼岳母大人,不許亂認親戚。」

「岳母大人做的。」

宓妃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道︰「我娘做的飯菜,你要不要吃一點?」

哼,等他將小女人誘拐回家之後,肯定不再讓別的男人穿她做的衣服,就算是親岳父,親舅哥都不行,絕對不行。

然後他只得翼翼的瞅著宓妃,自認為退了很大的步,道︰「阿宓要給他們少做一點,只給我多做一些。」

「我…」陌殤想說不許宓妃再給他們做衣服,可是他很擔心自己會被宓妃一巴掌給拍飛。

「那你要怎麼辦?」

「阿宓,我吃醋了,吃了好多好多。」

「不可以麼?」宓妃挑眉,聞到了滿屋子的酸味,對某人瞬間無語。

唔,他吃醋了。

猶記得除夕宴上見到她那次,溫紹軒三兄弟穿的都是宓妃親手做的衣服,可是引了多少人羨慕嫉妒恨的。

「他們也有阿宓做的衣服?」問完,陌殤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了。

抬手打斷陌殤的腦補,宓妃的推開他,改為牽著他的手到桌邊坐下,道︰「我給爹娘和哥哥做衣服也沒有量過,我有眼楮會看好不好?」

「阿宓沒有給我量過身,衣服竟然也做得這般合身,是不是…」

那荷包是她答應過他的,總不能言而無信,他既喜歡,宓妃也很高興。

「你…你喜歡就好。」他要走了,她不能陪在他的身邊,也只能給他做幾身衣服了。

緊緊的抱著她,似是恨不得一把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喂,你干……」沒等宓妃說完,陌殤沖就將她抱了一個滿懷,埋首在她的頸間,柔聲道︰「謝謝你阿宓,衣服我好喜歡,還有那個荷包,原來你一直都有記得。」

「阿宓。」

「熙然,你要吃飯嗎?」。

陌殤整個人仿佛都在笑,反正宓妃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

「同一個荷包,竟然有四面不同的花紋,兩面都可以用,若非親眼所見,還真是不敢置信。」修長好看的雙手,愛不釋手的捧著荷包反復的瞧,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一面繡著葫蘆和如意,寓意他健康如意,一面繡著展翅高飛的雄鷹,願他自由自在,不受束縛,一面繡了三兩枝梨花,栩栩如生,只因這是他的喜好,一面則是繡了他的字,取了里面那個‘熙’字。

「這是什麼字體的字的,竟然這般好看。」陌殤拿在手里的荷包,是由兩個雙面繡縫合而成的,算起來總共有四面不一樣的花紋。

如果不是她心甘情願送他的東西,他寧可不要,只是沒曾想她還一直都記得。

他記得當初向宓妃討要荷包時,她雖然應了,卻很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後面他再沒听宓妃提起,也就不想勉強她了。

「原來阿宓一直都記得。」陌殤在針線籃里拿起一個荷包,鳳眸熠熠生輝,絢麗而奪目。

再看衣櫃的下面,還有好幾身裁好卻還沒有縫制的衣衫,陌殤只覺自己的一顆心都要化成春水了,他的小女人呵。

越看身上的衣服,陌殤就越是歡喜,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後直接都成傻笑了。

衣服特別的合身,銀色的絲線在微微立起的領口處繡出雲紋,寬大的袖口亦是如此,袍身上面也不知宓妃繡的是什麼,仿佛是掩映在朦朧月光下的仙草,煞是好看,更襯托出他眉目間的絲絲仙氣。

伸手要觸踫到衣服的瞬間,陌殤又趕緊去洗了洗臉,洗了洗手,這才挑了一件月白色的錦袍出來,動作利落的換上。

「還真是給他的衣服,呵呵。」打開衣櫃,映入眼簾的是兩件月白色,一件紫色,一件玄色的錦袍,每一件都是不同的款式,但卻做得相當的精致好看,只一眼陌殤便深深的喜歡上了。

腦海里劃過一個念頭的時候,陌殤整個人都激動興奮起來,幾乎是身影一閃,就直接掠到了櫃子邊上,伸出去的雙手還顫了顫。

櫃子里難道有給他做的衣服?

陌殤低頭看了眼自己月白色的錦袍,上面不但染上了一些黑乎乎的東西,而且還皺巴巴的,讓得他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連帶著眉心那點朱砂都更血紅了一些。

什麼東西?

有他需要的東西?

「鬼才要跟你一起洗,盆里有水,那邊櫃子里有你需要的東西。」說完,宓妃趕緊就逃了。

「阿宓是想讓我跟你一起洗,那我可是不會拒絕的。」

「那你…」

「好了,先去洗澡,我等你。」

其實很多事情,偶爾回頭去想,回頭去找,答案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之前她之所以看不清楚,也是自己給自己畫了一個圈,自己把自己給困住了。

是的,面對困難的時候,她需要的不是質疑,而是她所在意的人給予她的堅定的信任。

「才不會,我一定可以做到的。」宓妃撇了撇嘴,眼里綻放著耀眼的光華。

「怎麼,我的阿宓也會對自己沒有信心?」

「你真覺得我能?」

「我我的阿宓可以保護好你的爹娘,你的兄長,還有整個相府。」

自己的猜測,自己的推算,自己的不安,她通通都向他說了,說完之後宓妃發現自己的思維更清晰了,之前想不明白,又或是有困惑的地方,仿佛撥雲見日一般,一點一點的竟然都清晰了起來。

對于陌殤,宓妃願意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只因她他不會傷害她。

得能她信任是陌殤之福,他就抱著她,安安靜靜的听她說。

宓妃撲到陌殤懷里,雙手抱著他的腰,小臉貼在他的胸口,甜糯的嗓音慢慢講述著相府北院里的事情,以及地道通向棲鳳宮,還有在殿中殿里發現的錦盒,盒子里面裝有的書信和聖旨之類的,一點兒都沒有隱瞞陌殤,全都說給了他听。

「我是看你神經崩得太緊,就想讓你放松放松,哪里知道會嚇到你。」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說這樣的話逗一個人,結果貌似不太美好。

「熙然,你…」

「怎麼樣,有沒有嗆到?」陌殤也被嚇了一跳,這丫頭怎麼喝水還能被嗆到。

誰能告訴她,這貨啥時候這麼能鬧騰了?

宓妃剛坐下,喝進嘴里的茶就這麼在陌殤那句‘來回滾,一會兒就滾回她身邊’的話給刺激得直接貢獻給了大地。

噗——

「我會來回滾,一會兒就滾回到阿宓身邊了。」

「你滾就滾唄,我等你個毛線。」宓妃想著陌殤離開之後,她就趕緊洗澡,然後吃飯,覺就不用睡了,反正也睡不了一會兒天就亮了。

陌殤從椅子上站起來,如星辰般的鳳眸深情的望著宓妃,道︰「阿宓,我滾了,你等我。」

「滾吧!」

「阿宓,我真滾了。」

「那你滾吧。」

「當然,我怎麼敢不听阿宓的話。」

「你真的滾?」

「好吧,阿宓叫我滾,我就滾吧!」陌殤委屈的扁起性感的薄唇,好像宓妃對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吼完之後,宓妃果斷跳出他的懷抱,可惡的臭男人,片刻不佔她便宜就渾身不舒服,簡直太太不可愛了。

「你給我滾——」

「阿宓小聲溫柔一點,我听得見。」

「陌殤。」

「我也髒了,我要跟阿宓一塊兒洗。」

這男人明明忍受不了這樣髒的她,偏生還要硬撐,他受得,她可受不得。

趴在他的胸口喘息著,宓妃推了推他,軟聲道︰「放開我啦,我要去洗澡。」

「那個對象只能是你。」低下頭,準確無語的吻住她的粉唇,輾轉吮吻過後,陌殤這才滿意的笑著松開了她。

「熙然的潔癖還是看對象來的?」

宓妃磨了磨牙,本來準備要是他的話不好听她就咬他的,結果一時間‘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但是,我家阿宓就算再髒,也是我的寶貝,不管髒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嫌棄。」

「你的確很髒,讓我很有將你拎出去扔掉的沖動。」陌殤拉開他跟宓妃之間的距離,皺著眉頭看她髒兮兮的小臉,這張臉也就眼楮和嘴巴是干淨的,其他地方真是……

綜上所述,抱著渾身是灰的她,他腫麼沒有把她給扔出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必須是一塵不染的,只要瞧見髒東西就會眼楮疼一樣,無法忍受自己的衣服有一丁點兒的灰塵或是褶皺。

呃…不對啊,宓妃雖然沒有跟陌殤同住一個屋檐下面,但她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家伙不但有變態到極點的潔癖癥,而且還患有某種程度的強迫癥。

「咳咳,你不是有潔癖麼?」難道外界流傳他有潔癖是假的?

陌殤挑眉,不太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于是用詢問求解的目光瞅著她。

「喂,這麼髒的我,你也下得去手?」

「不放,我好想你。」

「你快放開我啦,沒瞧見我髒得跟乞丐一樣麼?」眨了眨雙眼,扭著身子沒掙月兌開,宓妃又道︰「熙然快放手。」

「阿宓難道不知我的睡眠一向很淺?」

宓妃咧了咧嘴,眼角抽了抽,低咒道︰「我哪有踢你,就只是…只是伸腳輕輕的踫了踫而已。」

「在某人踢我的時候就醒了。」陌殤抱著宓妃離開她的大床,坐到了椅子上面,以免讓懷里的這個小東西‘污染’了她睡覺的地方。

「你…你裝睡。」

「我想跟你玩怎麼辦?」正當宓妃轉身準備去淨房沐浴的時候,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她攔腰抱住,低沉暗磁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響起。

「不跟你玩了,洗澡去。」

她累得跟狗一樣,憑嘛他卻睡得那麼香甜啊,簡直就是欺負人。

「我這是跟誰較勁兒呢,某人睡得跟豬一樣,我就是口水說干了他也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又嘟囔一番,最後宓妃還是很不甘心的抬起小腳,象征似的踢了陌殤兩腳,頓時覺得心里舒服了。

本來只是閉著眼楮淺眠的,哪里知道最後竟然真的睡了,直到宓妃吩咐紅袖替她準備洗澡水他才醒來。

他原是坐在窗邊的軟榻上看書等她的,感覺等了她好長時間都沒等到她的人,于是他就躺到了她的床上,那里有著屬于她的味道,讓他無比的眷戀。

在宓妃沒有看到的地方,某世子听著她的低聲抱怨,忍不住悄悄上揚了嘴角。

「你丫的,敢情是專門跑我這里來睡覺的。」

反正她是越來越無法拒絕陌殤的要求了,只要是他說的,她就願意千方百計的給他,滿足他。

「溫宓妃啊溫宓妃,你丫的真是沒得救了。」宓妃忍不住月復議一句,苦笑著搖了搖頭。

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邊,宓妃本想伸腳將他給踢醒,可看到他柔和優雅的睡顏,最後到底是沒舍得,還扯過一旁的被子給他蓋上。

推門走進房間,宓妃並沒有看到陌殤,等她繞過屏風,這才看到某人合衣躺在她的床上睡得正香,輕淺的呼吸聲竟莫名讓她感覺心里暖暖的。

「是。」

宓妃笑了笑,拍了拍劍舞的肩膀,道︰「你都快成你家肚子里的蛔蟲了,我眨下眼楮你都知道我想干什麼,真種感覺可真是…好了,我不逗你了,下去吧。」

「大二和三那邊,也安排錢嬤嬤送了飯菜,不用記掛。」

「行,我知道了。」

「一會兒洗完澡就用些飯,然後抓緊時間還能睡兩個時辰。」

「你一說我還真有些餓了。」

「知道一天沒吃東西了,特意親自下廚做了愛的幾個菜,一會兒我就送到的房間里面。」

間,宓妃已經走到了門口,推門進去之後,又吩咐道︰「相府周圍的動靜都盯緊一些,這幾天就辛苦一點,過幾日我給你們放假。」

「是。」

「一會兒你們在外面伺候就行。」如果碧落閣里沒有住著穆月依幾個,宓妃倒是不擔心鬧出什麼響動來,好歹是有客人在,她總要顧忌一些。

陌殤那貨,難道擺臉色給她的丫鬟們瞧了?

「回,楚宣王世子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劍舞清冷的嗓音中,宓妃卻是隱隱的听出了幾分火氣,有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腦門上還有一個很大的問號。

「那家伙什麼來的?」

「是,。」

「大晚上的,我有你跟紅袖伺候著就行了,讓櫻嬤嬤她們都歇了吧!」

想到某人留信說被欺負了,找她要補償的話,宓妃的雙腿就有些發軟,心里止不住犯怵,那什麼她能先避一避不?

「我知道了。」無力的撫了撫額,宓妃猛然記起某人似是好像真的說過晚上再來找她,只是某人真的很閑麼?

「沒有听錯,楚宣王世子現在就在的房間里。」

「什麼?」宓妃眨了眨眼,她是不是听錯了。

看著嘻笑的紅袖跑遠後,劍舞才對宓妃道︰「,楚宣王世子來了。」

「是是是,別生氣,小的馬上就去。」她家就連殺人都是動作優美,不沾半點鮮血的,難得也有如此狼狽的一面,紅袖哪能憋得住,她沒放聲大笑都是輕的。

渾身無力的白了咋呼的紅袖一眼,宓妃抿了抿唇,道︰「壞丫頭,還不快給你家準備洗水澡,你這是討打來的。」

宓妃回到碧落閣已經很晚了,她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但劍舞跟紅袖還是迎了回來,看到她都不由瞪大了雙眼,「,你這是掉坑里去了?」

直到櫻嬤嬤領著她們看了各自的房間,還說是宓妃前些日子就特別吩咐丫鬟們布置好的,也是專門為她們準備的之後,四個才真正的放心下來,同時也感覺到宓妃是真心有意請她們來做客的,而且早早的就做了準備。

以前宓妃的性子她們都是知道的,還真擔心她們這樣闖入宓妃的私人地方會讓她不高興。

院子里伺候著的丫鬟嬤嬤對穆月依這四位表都非常的恭敬,照顧得非常的周到,也讓四有些忐忑的心安定了下來。

除了湖邊被毀掉的假山以外,碧落閣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仿佛這里從不曾歷經過廝殺一般,就連空氣中都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之氣。

穆月依四住進碧落閣之後,久等不到宓妃,也知道她月兌不開身,用過晚膳聚在一起說了會子話,然後就在各自丫鬟的伺候下睡了。

……。

「好,這就歇。」

章嬤嬤也是溫的陪嫁嬤嬤,負責替溫管理賬務,平時並不在溫跟前伺候。

「,您趕緊歇息吧。」錢嬤嬤被溫派了出去,過來伺候溫的就是章嬤嬤了。

不管老怎麼看她,作為溫老爹的母親,她到底還是更在意自己兒子仕途的,因此,那些女人交給老處理,也省得髒了她的手。

馬姨娘跟柳姨娘以及她們的女兒,溫沒心情搭理她們,也懶得搭理她們,是以溫在單獨跟老談過之後,那四個女人也就不成問題了。

她不在乎的時候,老又算個什麼東西,如何再能傷她一分。

她在乎的時候,老說什麼就是什麼,怎麼都能傷到她。

換了以前的溫肯定會難受,但在歷經了宓妃的蛻變之後,溫就絲毫不在意老對她的態度了。

她帶著錢嬤嬤剛踏進慈恩堂,老對她就開始橫挑鼻子豎挑眼,各種看不慣,可不正如溫老爹所言,老又刁難她,給她臉色看了。

老不待見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看在她對紹軒和紹雲紹宇是真心疼愛的份上,溫也不願去計較她對宓妃的不喜與憎惡。

目送溫老爹出了觀月樓,溫不由就想起了在慈恩堂發生的事情。

「嗯。」

「別送了。」

「琴兒省得。」

「為夫估計要早朝之後才會回來,琴兒早些休息,別想太多。」

之後就一直在處理北院的事情,不提還沒有覺得,一說肚子還真是餓得厲害。

忙碌了整整一天的溫老爹其實跟溫差不多,也就早上吃了一點東西,中午忙著招呼賓客,他自己壓根就沒吃啥。

隨後,伺候著溫老爹簡單的用了膳,這才放心讓他去宮里。

把這件事情安排好,溫才回到內室,打開衣櫃給溫老爹拿了一套干淨的藏青色袍子,轉身朝著淨房走去。

「是。」

「趕緊去吧。」

「放心,老奴這就去辦。」

逃也似的出了內室,溫趕緊叫來錢嬤嬤,吩咐道︰「嬤嬤趕緊將小廚房我準備的那些飯菜,分成幾份分別送到四個孩子的院子去。」

想到宣帝讓他即刻進宮的口諭,溫老爹就忍不住想法多了起來,尤其他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讓宣帝盡快知道。

依照紹軒跟妃兒所言,北院地下那些兵器不是壞事,指不定還是一件好事,他心里的擔子也就輕了許多。

「哈哈。」瞧著愛妻落荒而逃,溫老爹朗笑出聲,低頭瞥見自己這灰蓬蓬的一身,好看的眉頭擰了擰,趕緊邁開步子走向淨房。

「夫君你……」听著他刻意咬重的‘伺候’兩個字,溫就覺臉上燒得厲害,跺了跺腳趕緊就跑了。

「如果不是時間緊迫,為夫真想讓琴兒來好好伺候一下為夫。」

「可是……」

他寧可頂著不孝子的名聲,也要讓她後半輩子都孤老在清心觀中。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負責,她也不會例外。」老要是再不知悔改,溫老爹也是堅決不會退步了。

「我都明白的,夫君什麼都不用多說。」

溫伸手捂住溫老爹的嘴,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男人是一個孝子,否則也不會一再容忍老,可他現在既然下定這樣的決心,她明白他的心里該是有多麼的難受。

「我回來就是要洗個澡,一會兒還要進宮,等解決好眼前的事情,我就安排送老去清心觀,她要能想明白,這一生就還有機會回來,她要是想不明白,那……」

跟她過一輩子的人是溫老爹,不是旁的人,只要溫老爹心里有她,時時刻刻惦記著她,處處都維護她,那麼任何人都傷害不了她。

「只要夫君心里明白琴兒,琴兒就不委屈。」只要不是溫老爹給的委屈,別人給的委屈,溫又怎會放在眼里,記在心里。

「琴兒不必為她找借口,只是真的委屈你了。」

淡漠疏離的‘老’三個字,仿佛就是現在她對待老的態度。

現在讓她再稱呼老一聲母親或是婆母的話,她只覺難以張開那個口。

「天下無不是之父母,老她……」曾經,溫的的確確是想做一個好兒媳的,但老對她對宓妃的態度,已經讓她整顆心都涼了。

或許老也正是因為仗著這一點,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一意孤行,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溫老爹的底線,是吃定了溫老爹不敢拿她怎麼樣。

此處若用宓妃的話來說,應該就是這麼一個意思︰老那樣的母親,攤都攤上了,溫老爹也只能節哀了。

可是,她偏偏就是他的生母,他是從她的肚子里爬出來的,他又能怎麼辦,還真能殺了她不成?

「老是不是又為難你了?」如果老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就憑她對溫的種種,溫老爹都恨不得掐死她。

「嗯。」

「琴兒。」

「夫…夫君怎怎麼了,為為…為什麼突然這樣看著我?」溫眨了眨眼,雖是被自家男人用這樣的眼光瞧著,但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可…可是我臉上有髒髒東西。」

可轉身沒走幾步,溫老爹又猛然想到什麼,趕緊拉住溫,幽深的黑眸定定的望著她。

「好。」溫老爹瞅了眼自己這滿身的髒污,自他有記憶以來,還從未有這麼髒過。

等房里伺候的人都退下後,溫推著溫老爹道︰「夫君先到淨房洗洗,我去給你準備衣服。」

「是。」

「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熱水準備好了。」

「嗯。」

「夫君安心便是,妾身到碧落閣看過,除了湖邊的假山毀了以外,其他地方幾乎沒什麼問題,櫻嬤嬤她們都收拾妥當了。」

他也唯有想想,然後作罷。

「那就好,委屈了誰,為夫也不想委屈咱們的女兒。」碧落閣染了那麼多的血,溫老爹原意是想給宓妃換一個住處的,但那丫頭肯定不會同意。

「夫君忘了咱們家妃兒身邊跟著的都是些什麼人了,她們的辦事效率連妾身都瞧著眼熱呢。」

「碧落閣可比紹雲的流雲院還要毀壞得嚴重,真的沒問題嗎?」。

「是的。」

「琴兒是把月依她們四個丫頭都安排到碧落閣去了?」

那一家子混蛋,早干什麼去了,現在還想打他女兒的主意,簡直就是找死。

只是腦海里猛然劃過白天紹軒的生辰宴上,鄭國公夫婦瞧著宓妃那悔恨的眼神,以及鄭天佑那混小子落在宓妃的目光,溫老爹覺得解氣的同時,又不免恨得牙根直癢癢。

「咱們寶貝女兒那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可不光光是月珍小丫頭喜歡,還有很多人喜歡呢。」有人喜歡他的女兒,溫老爹很是得意跟自豪,心里大有一種︰也不看看是誰女兒的豪氣勁兒。

「也不知月珍那丫頭怎麼就那麼喜歡咱們家妃兒,非吵著要住碧落閣。」想到穆月珍對宓妃那股子黏糊勁兒,溫就覺得好笑不已。

每每看到那些個孩子,溫老爹的心情就會特別好,尤其是現在他最寶貝的女兒也好了,各方面都那麼優秀,跟兄弟們都處得極好,他也越發覺得滿足了。

「昊宇住在紹軒的紫竹院,昊天住在紹雲的流雲院,昊錚住在紹宇的百果園,琴兒將那幾個丫頭安排在哪兒了?」相府跟穆國公府的關系一直都非常好,兩府的孩子自小感情也非常不錯,雖是表兄弟,但卻跟親兄弟一樣的親。

「哦。」

「琴兒也看到為夫有多狼狽了,幾個孩子的模樣比為夫慘多了,尤其是紹軒和妃兒就跟泥坑里滾過幾圈似的,現在都回各自的院落梳洗去了。」

聰明的她,理所當然就要立刻轉移話題了,不然還不得被拐得沒邊兒。

「孩子們呢?」在這方面溫一向都比較容易害羞,哪怕他們夫妻已經二十多年了,但每每這種時候,她實在不是溫老爹的對手。

「哈哈,還不許為夫對自己的妻子甜言蜜語了。」要不是他身上著實太髒,溫老爹這個時候真的特別想好好抱一抱溫,他的妻子。

「你…老不正經的。」

「能娶琴兒為妻,是我這一生最大的福氣。」

「夫君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夫妻啊,難道我就不能替夫君分憂了。」

府中諸事,溫一件件的都處理得非常好,哪怕是讓他來處理,只怕也不會更好了。

從北院出來的時候,刑編就已經向他匯報了府里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他真的很慶幸有溫這麼一位,不然他一定會頭疼死的。

趁著下人準備熱水的時間,溫老爹看著滿臉倦意的妻子,柔聲道︰「琴兒,辛苦你了。」

「是,。」

看著面前灰頭土臉,跟平日里沉穩儒雅相距甚遠的溫老爹,溫含笑點了點頭,喚道︰「曉碧,準備熱水,相爺要沐浴。」

「撞傷不是小事,記得一會兒讓錢嬤嬤給你擦點兒藥。」溫老爹此時正著急著要進宮,也就顧不上給溫親自擦藥了。

「是,相爺。」

「難得琴兒你這般的性子還有如此毛躁的時候。」溫老爹了然的笑了笑,遂又吩咐道︰「嬤嬤趕緊把碎碗收拾了吧。」

她這都一把年紀了,怎的還如此莽撞,真是有些丟臉。

「我這不是一直在等相爺回來麼,剛才听到你的聲音就有些著急,結果起身的時候就撞到桌子了。」溫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染上一絲紅暈,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回事?」

「老奴給相爺請安。」

在外面就听到聲響的溫老爹,腳步如飛的就沖進了內室,先是看了看溫,確定她沒有受傷之後,目光才落到地上摔碎的碗上。

「真的。」

「真的沒事。」

「沒…沒事。」好看的雙眉擰成一團,溫緩了一口氣,拉著錢嬤嬤的手道︰「剛剛起得有些心急,只是撞到一下桌子,不礙事的。」

「你怎麼樣,可是撞到肚子了?」饒是伺候了溫大半輩子的錢嬤嬤,都沒料到她會有如此毛躁的一面。

放置在桌子邊上兒的琉璃碗,‘啪’的一下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正在捉磨該想個什麼法子打發錢嬤嬤離開的溫,突然听到門外響起丫鬟們行禮問安的聲音,‘呼啦’一下就猛然站起來的她,肚子‘砰’的一下撞到桌子上面,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相爺。」

溫咽下最後一口粥,抬眸看了錢嬤嬤一眼,而後低下頭孩子氣的撇了撇嘴,心中滿是月復議︰嬤嬤,您確定不是留在這兒監視我麼?

「喝完粥就歇歇,老奴就在這兒守著,要是相爺回來了,第一個就通知您。」

「是。」

「曉碧,你到觀月樓外候著,看到相爺或是少爺他們就立刻進來稟報。」

女兒就是她的軟肋,被這樣子吃定,溫表示她是甘之如飴。

「行了行了,我吃還不行麼。」溫打斷錢嬤嬤的話,主動接過她手里的碗,然後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也不想擔心的吧,而且雖說本事大,拿給的都是調養身子極好的藥,可練制那些藥肯定也要花費不少的心神,這眼看著的身體在精心的調養之下一天天的好起來,要是不愛惜……」

「哎…你。」

只要搬出宓妃,溫就是再倔,她也肯定會妥協的。

要問溫對誰最在意,當仁不讓的就是宓妃無疑了。

「就算沒有胃口也多少吃點兒,不然一會子回來要知道了,肯定會責罵老奴對照顧不周的。」沒辦法,眼見實在說不動溫,錢嬤嬤也只能使出殺手 了。

溫感動于錢嬤嬤的心細,但沒有看到溫老爹跟幾個孩子她又實在放心不下,也是真的沒有一點胃口。

「老奴給準備了一碗素菜小粥,長時間未進食,胃可嬌女敕得很,喝碗粥養養。」間,錢嬤嬤就從曉碧手里接過了一只晶瑩剔透的琉璃碗,盛在里面的素菜粥竟是顯得格外的好看。

眼下看著她漸漸放松下來,錢嬤嬤也松了一口氣,這才轉過身對著門外伺候著的曉碧點了點頭,讓她將還冒著熱氣的素菜小粥端了進來。

她只知道,從北院走出來的溫就像一根崩得緊緊的弦,她真怕溫會一下子崩得太緊,‘砰——’的那麼一下就給崩斷了。

「這是生氣了?」北院里究竟發現了什麼,又出了什麼事情,錢嬤嬤不知道,她也沒有多嘴多舌的開口問。

「嬤嬤這張嘴巴是越來越厲害了,我說不過你,不跟你說了還不成。」

「老奴可是實話實說,一點弄虛作假都沒有。」

「哎,嬤嬤怎的也這般壞了,居然打趣我。」溫似是被說中心事,美麗嫻靜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羞澀,她的夫君,她的孩子,自然是好的。

「相爺跟少爺好不好,心里不是最清楚了麼,難道還要老奴明說不成。」

有人夸贊自己的夫君和兒女,溫听了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似的,抿著略微有些蒼白的紅唇道︰「他們哪有嬤嬤說的那般好。」

「可不就是在自己嚇自己,瞎操心麼,相爺的智謀老奴就不多說了,單單就是三位少爺跟那也不是一般的聰明睿智,甭管什麼難題到了他們的面前都不是難題。」

「怎麼會?」她怎麼會瞎操心呢,溫有些不甘的想著。

「要老奴說這根本就是瞎操心。」

與其如此,溫就是再怎麼放心不下,她覺得自己也不能去北院添亂了。

她擔心自己去了,幫不上忙不說,還要讓夫君和孩子都分出心神來照顧著她,那跟她的初衷就相差太遠了。

「哎,相爺和孩子們現在都還沒有離開北院,我…我這心里不是擔憂麼,哪里還有吃東西的心思。」溫是想著她去北院也幫不上什麼忙,這才將那份心思強行給壓了下來。

別說是現在才剛剛調養好一點的身體了,就連她這還算健康強健的身體,里里外外忙活一天下來,她都快要堅持不住了。

也不知她家這性子是隨了老國公還是老國公,怎的就那麼倔呢?

「哎喲,我的好,您就听老奴一言吧,您這身子可不是鐵打的,這都整整一天了,您就早上吃了一點東西,中午跟晚上可都是空著肚子的,又安排處理了那麼多的事情,精神也一直都高度緊崩著,這要萬一……。」錢嬤嬤心里那個急啊,就差沒有在原地團團打轉了。

溫老爹對刑編的信任由此就可見一斑,因此,溫才放心讓他去北院,換了旁的人溫是不會的。

只是鮮少有人知道刑編的隱衛身份,眼楮看到的都是他在明面上的身份。

他不但是相府的鐵衛統領,同時也是溫老爹的貼身隱衛,時時刻刻都跟隨在溫老爹的身邊,如同溫老爹的影子一般。

偌大的相府,北院成了重點的保護對象,是絕對不能走漏一點點消息出去的,因此溫才派了刑編。

途中溫叫來鐵衛統領刑編,讓他到北院去看看溫老爹幾人忙完了沒有,如果忙完了就回觀月樓用飯,如果沒有忙完就讓刑編來回她一個話,她也可以把飯菜都溫著。

因著忙到很晚,溫也就沒有再吩咐廚房準備晚膳或是宵夜,她就自己挑選了上好的食材,親自在觀月樓里的小廚房里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嬤嬤,我沒事。」等溫將府里前後院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就已經是子時末了,她心里記掛著溫老爹和幾個孩子,又哪里靜得下來。

此時已是丑時中(凌晨兩點),下半夜更深露重的,錢嬤嬤很擔心溫這副身子撐不住,畢竟昨個兒白日里,整個相府上上下下就跟歷經了一場浩劫似的,險些亂成一團。

「,你已經累了一天了,就算不躺下睡會兒,你好歹也坐下歇會兒,可別再這麼走來走去的勞心勞神了。」

觀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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