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105】這熊貓眼認定的人

作者 ︰ 銘蕁

麼麼妞兒們,今天的文文里面,雙重人格部分引用了一些百度知識,大概佔用了三百多字的樣子,蕁明天會補上其他的內容。猶豫了很久,刪了那部分吧,蕁又糾結得很,思來想去的最後還是用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題外話------

她的海港,她的藥樓,光是想想她的心就飛走了,怎麼都回不了頭。

無語的沖陌殤翻了個白眼,宓妃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這件麻煩的事情解決了,明後天就能起程回星殞城,她是巴不得呢。

「阿宓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謝的。」

「那我該謝謝你嗎?」。

听陌殤話里的意思,他是早就知道毒宗在這里干的事情,只是沒有插手而已。

「如果琴郡不是成為了阿宓的封地,這事兒我不會管。」

][].[].[]「你什麼時候做的這些?」

「青松林里的毒泉以及毒宗的那些人,都已經讓我的人嚴密監控起來了,阿宓安心便是。」

「閉嘴。」宓妃咬牙切齒的低吼,為什麼她喜歡上了一個喜歡耍無賴的啊,這簡直就是蒼天無眼。

「打是親,罵是愛,阿宓親我吧。」

陌殤默了默,眨巴著漆黑的大眼楮,直勾勾的瞅著宓妃,好似在說別這麼暴力好麼?

「最好別提,仔細我揍你。」

「阿宓既然不喜歡,那我不再提便是。」

賺錢什麼的,當然是自己動手更有意思,才不要借助陌殤的手呢。

「你想得美。」糖衣炮彈麼,她才不吃這一套好伐!

「要不我將我所有的產業都交給阿宓來打理,那樣阿宓就不缺錢了。」

「呵呵。」瞧著她俏皮的模樣,陌殤莞爾。

「這話我愛听。」

金錢什麼的,他從來就不缺。

修長的手指輕刮宓妃的鼻尖,陌殤又將宓妃摟進懷里,雙手將她環抱住,柔聲道︰「我的就是阿宓的,阿宓的還是阿宓的。」

「我會給悔夜和殘恨傳信,那些黃金你就看著處理吧。」人比人,氣死人,她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才得到那些黃金,陌殤這廝倒好,單就一座四海錢莊,其價值就不止兩千萬兩黃金好不?

「只要是阿宓想要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會捧到你的面前。」即便是沒有四海錢莊,陌殤也能讓宓妃過上比四國皇後都要奢侈華貴的生活。

金翎印的作用,不用陌殤特意說明,宓妃也懂。

倘若這個男人真的志在天下,誰能與他一爭高低,宓妃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四海錢莊遍布四國,且有著各國皇室都不敢打壓的強悍背景,結果轉了一圈,錢莊的背後主子竟然是陌殤。

放眼整個浩瀚大陸,唯有四海錢莊才能吃得下她的那筆巨款。

從宣帝手里接收那筆賠償款之後,宓妃就有將黃金全部存入錢莊的打算,當時大哥就建議她存進四海錢莊。

「嗯。」陌殤淡定的點頭,宓妃卻是震驚的瞪大雙眼,嗚…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有錢,吼,太欺負人了。

「四海錢莊是你的。」

「將你清鏡城別院里的那批黃金交給我來處理,這塊四海錢莊的金翎印你收著,以後要用銀兩直接就到四海錢莊里提取便是。」

「你想怎麼做?」

他的丫頭想要成長起來,前面要走的路還有很長,過程也必定是艱險的,可陌殤她會走出來的,甚至總有一天會凌駕于他之上。

「阿宓,這是我最後幫你兩次了,以後你的事情我都不會再插手了。」陌殤有上戴著面具,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與嚴肅。

宓妃瞪他,惡狠狠的瞪他,「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傻丫頭。」

「那你…」

「我知道。」他看上的小丫頭,又豈是一只金絲雀,她的天空廣闊著呢,陌殤從未想過要折斷她的雙翅。

但是,宓妃想的不是那樣的生活,她想闖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知道陌殤的本事有多大,她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恨不得她處處都依賴著他,最後是從此以後都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受他庇護。

「我不要你幫。」

「阿宓怎麼知道我不是在幫你。」沒良心的小丫頭,虧得他事事都為她考慮妥當,處理妥當。

「那你還鬧我?」

「我知道。」

「我很忙的,沒時間陪你。」上了馬車,這是宓妃對陌殤說的第一句話。

用過早膳沒有要櫻嬤嬤三人陪同,宓妃騎著馬就往城外的青松林趕,怎料剛出城陌殤的馬車就在路邊等著她了。

她好恨自己怎麼就不能有分身之術,那樣處理起事情來就事半功倍了。

前幾天她呆在楚府制琴,找的借口是去了清鏡城,其實她壓根沒去,她家聰明的大哥早晚都會起疑的,宓妃真怕會露餡。

陌殤原意是要留著宓妃陪他一起用膳的,不過已經出來一整晚的宓妃果斷拒絕了,洗了澡換了衣服,還是由陌殤替她挽好發髻就回了郡主府。

打座是要入定的,因此,櫻嬤嬤對宓妃的話無從懷疑。

「是,郡主。」

「紫瑛準備早膳吧,本郡主很早就醒了,一直都在軟榻上打座。」

如果不是宓妃的發髻換了,衣服也換了,她們都會認為宓妃是一整晚都沒睡,不然她們可不認為宓妃能把自己給收拾得這麼妥貼。

好不容易等到宓妃傳喚後推門而入的櫻嬤嬤和紫瑛紫瑜,突覺世界玄幻了,她們的郡主竟然已經穿戴整齊了?

真是好險,幸好他們沒有進她的房間,否則就完蛋鳥。

等到溫紹軒兄弟三個離開之後,櫻嬤嬤仍舊盡職的候在房外,宓妃偷溜回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哥哥們離開的身影,嚇出她一身的冷汗。

「嗯。」

「大的話老奴記下了。」

既然櫻嬤嬤一直守在這里,想來妃兒也應該是在房間里的。

「再過一個時辰妃兒若是還未醒,櫻嬤嬤記得喊醒她,多少都要吃些東西才行。如果妃兒的精神實在不好,你且記得提醒她給雲送個消息,多等一天再處理青松林之事。」溫紹軒想了想也是那麼個理,他特意走這一趟,其實只是心里有些不安罷了。

「我同意二哥的說法。」

「大哥,有雲和樂護著妃兒不會有事的,青松林毒宗的事情緩緩再去辦又沒什麼關系,妃兒這幾日肯定是累壞了。」

因此,哪怕宓妃晚起兩三個時辰,她也等得。

「回大的話,郡主還未喚奴婢等進去伺候。」天已大亮宓妃尚未傳喚她們,櫻嬤嬤倒也沒有覺得奇怪,畢竟這幾天宓妃有多累,她是心如明鏡的。

溫紹雲和溫紹宇見大哥都沒急著離開,他們也就都沒著急著離開就一起過來了。

臨行前,溫紹軒又想到幾句話想要交待宓妃,于是改了主意來見宓妃一面。

「櫻嬤嬤不必多禮,可是妃兒還未起身?」原本今個兒一早溫紹軒三兄弟用過早膳中,就準備按照昨晚商議的那樣去各自行事的。

「老奴給大二三請安。」

郡主府

……。我是可愛分割線……。

否則,那張臉實在太影響市容了,呵呵!

陌殤那張被宓妃狠揍花的臉,哪怕每天涂抹藥膏,沒個三五天都好不了。現在宓妃明令禁止不許他抹藥,未來一個月內,估計他都得戴著面具生活了。

「呵呵…」回應陌殤的自然是宓妃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在她身後,陌殤呆了呆,而後倒在軟榻上,哀嚎出聲︰「阿宓不要啊,會毀容的。」

話落,宓妃就跑走了。

兩只小手握成拳頭,宓妃捏得‘  ’直響,威脅的意味份外濃重。

「哼!」一把推開陌殤跳下他的大腿,宓妃捂著臉趕緊離他遠一些,稍稍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宓妃不懷好意的瞅著陌殤的臉,冷聲道︰「你的臉不許上藥,必須自然好,否則…哼哼。」

小丫頭的心,真是太難得到了。

「我就喜歡這樣看著我的阿宓。」知道宓妃這是害羞了,可陌殤一點兒都不想收斂。

嗚…這太羞人了。

以前被陌殤這樣凝視著,那種心跳如雷的感覺還沒有如此的強烈,現在被他這樣注視著,宓妃只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而且臉蛋兒還控制不住的泛紅。

「還有你不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听到了沒有。」這眼神讓她心跳得厲害,宓妃又羞又惱的低吼出聲。

「快松開,我要回房間去洗澡,一個晚上沒睡累死我了。」宓妃撇撇嘴,連連打了兩個哈欠,心里的疑問弄清楚了,身體雖說累,但勝在精神好。

「我很正經的。」

「不正經的混蛋。」

「阿宓的用處可多了,要我一條一條的說麼?」

「敢情我就這點兒用處?」

「以前有事我總藏在心里,以後有了阿宓,我就有分享訴說的對象了,真好。」

他是她認定的男人,便是老天也休想從她的手里搶人,哪怕他真的活不過二十二,閻羅王要敢收他,她必踏翻了閻羅殿不可。

「你也別想了,就先順其自然吧,總會想到解決辦法的。」無論如何,宓妃都不會讓陌殤忘了她,絕不。

「餓了吧,我們不想了,我帶阿宓去吃飯。」陌殤眸光閃了閃,心里已經有了決斷。

這一點在陌殤的身上,完完全全就是不成立的。

按理說,人格可以改變,也可以變得極端,但無法改變的是患者的身體。

若說想變強,變健康是陌殤的執念,但即便這份執念再怎麼的強大,也絕對不可能重新鍛造出一個全新的邪魅男出來。

宓妃無奈的聳了聳肩,粉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水眸里也滿是迷茫不解之色,「其實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嗯,這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你跟邪魅男明明是同一個人,也明明不擁有著同一具身體,為什麼你的身體狀況那麼差,隨時都有可能死掉,但邪魅男卻很健康,一點病都沒有樣子。」

「阿宓,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沒有想明白,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嗯。」揉了揉隱隱發痛的額角,透過微微敞開的窗戶,外面的天不知不覺已經都亮了。

哪怕只是為了宓妃,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活著回來的。

哪怕是九死一生,現在的他也有了非去不可的理由。

哪怕不是為了那個答案,單單就是為了他這具破敗的身體,陌殤也會去。

「罷了,想不明白咱們暫時就不想了,反正又沒有生命危險,咱們一步一步慢慢來。」有關于這一切的答案,如果只能去到那里才有機會找到,他是一定會去的。

想了想宓妃還是列舉了一些前世的例子說給陌殤听,里面闡述了一些她的觀點,再結合陌殤的親身體驗,最終兩人都沒能尋求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宓妃听完則是雙眉緊鎖,她也沒想到陌殤的情況會嚴重成這樣,換言之陌殤這種狀況,根本就很難用雙重人格來解釋,又或是替他治療。

跟著,陌殤就把自己的擔憂都告訴了宓妃,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不讓邪魅男再出現。

「為什麼?」

「阿宓,我很怕繼續這樣下去,自己有一天會記不住你。」

「你怎麼了?」感受到陌殤的情緒變化,宓妃不由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一旦他的記憶也出現問題,那宓妃……

同時陌殤也在害怕,歸根結底他與邪魅男是同一個人,擁有同一具身體,邪魅男的記憶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空白,這就難保某天他不會出現。

宓妃介于兩者之間,在他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後果實難預料。

既然如此,邪魅男若能不再出現就是最好的,否則當他再也不能進入邪魅男的記憶,而邪魅男也不知道他的存在,麻煩就真的大了。

雖然陌殤很渴望著一副像邪魅男那樣健康的體魄,但也正如宓妃所描述的一樣,那是一種病,而邪魅男也無法替代他來生活。

就連他懷疑自己第二人格的出現跟他身體好壞的情況有關這一點也沒有瞞著宓妃,只希望自己的話能幫助到她。

知道宓妃不把這事兒弄清楚不會安心,陌殤就把他知道的,猜測的一五一十都說與她听,並且還將自己的感受與看法也都說了出來。

「對了,你的兩種人格轉換時可有規律,大概多久會轉換一次?」

「嗯。」他這一生所求的本來就不多,若能擁有宓妃已是此生無撼。

「這就好了。」

「阿宓你真好。」

「一個名字而已,熙然就熙然吧。」喚他的字總是比直呼他的名字要親切一些,感覺也不太一樣,宓妃滿意的點了點頭。

「阿宓是不一樣的。」打斷宓妃的話,陌殤雙眸定定的望著她,不許她退縮也不許她回避。

「你不是不許別人…」

即便是當今聖上,也只有在私底下的時候,才會喚他的字。

「在璃城,楚宣王府里除了我的父王和母妃,沒人有資格也沒人有膽量敢喚我的字,因此我的字一般人即便知道,也都不熟。」

楚宣王世子陌殤,字熙然…隨著陌殤話落,宓妃腦海里就浮現出一些關于陌殤的文字描述,怪不得邪魅男讓她喊他熙然的時候,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原來竟是這樣。

「熙然是我的字。」低首,淺淺的吻落在宓妃的額頭。

「熙然?」宓妃挑眉,那不是邪魅男的名字麼?

「你…」陌殤抱著宓妃坐到軟榻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霸道的全然不顧她的抗議,「阿宓以後喊我熙然吧。」

「我需要。」

「我。我不需要。」

「不干什麼,就是想要抱抱阿宓而已。」

「你干什麼?」

長臂一伸,陌殤準確無誤的將宓妃摟進懷里,然後抱著她起身走向軟榻,突來的舉動嚇得宓妃反射性的就摟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摔到地上去,這個下意識的舉動讓得陌殤揚了揚眉,相當的滿意也相當的高興。

「知道了,你叫陌殤。」一個名字而已,宓妃懶得在這件事情上費那個心神。

「以後阿宓不能叫我喂,我不喜歡。」

「我知道啊。」

「我不叫喂。」陌殤故意不看宓妃,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瞄她的反應,丟臉神馬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宓妃心疼他。

「暫時就原諒你了唄!」

「那阿宓原諒我不?」

「真的,我不笑了。」

「真的。」

「喂,你別生氣了,我保證不笑了。」小手戳了戳陌殤的後背,宓妃蹲在他的身後哄著。

「喂。」見陌殤這樣宓妃也有點兒心虛了,那什麼她都把他揍成這樣了,還這麼嘲笑他是有點兒不太好,可她就是沒忍住嘛!

但這丫頭笑成這樣,也著實太傷他的心了。

哪怕不照鏡子,陌殤也知道他現在的模樣肯定難看死了,不過能讓宓妃消氣他也認了。

「沒有。」嘴里說著沒有的陌殤慢慢轉過身去,同時也落寂的低下頭,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幽怨的氣息,讓得宓妃笑不出來了。

「喂,你生氣了麼?」

「好吧,能取悅了阿宓也是好的。」

尤其是他還露出撒嬌賣萌的表情,簡直就是太搞笑滑稽了有木有。

原本陌殤的那對鳳眸是非常深邃迷人,璀璨奪目的,無論什麼樣的眼神兒都非常的具有吸引力,然而頂著一對大熊貓眼的陌殤,外加胖了一圈的臉,實在很難有吸引力好不?

唔,要是有相機的話,她一定要把陌殤此刻的模樣給定格下來。

「哈哈…哈哈哈…」顫抖著小手指著陌殤,宓妃笑得都快要岔氣了。

只是此刻裝可憐的陌殤顯然忘了他的臉傷了,而且是嚴重的傷了,就這樣擺出萌萌的,求愛憐的表情,尼瑪,可愛半點沒有,驚悚倒是無與倫比的。

「阿宓你不愛我了,嗚…」在宓妃面前裝可憐乃陌殤的拿手好戲,他壓根不會覺得有損他的形象。

沒有任何防備被宓妃大力一推,陌殤跌坐在地,扯到臉上的傷口直疼得他面部嚴重扭曲,倒抽幾口涼氣。

嘶——

咳咳,這張臉實在太驚恐了,她能說這不是她下的手麼?

面前這男人,真的是陌殤麼?

呃…

「阿宓只能喜歡我,不能喜歡別人,我不許的。」突然,陌殤頂著兩只黝黑的眼圈,外加胖了一大圈的臉湊近宓妃,直嚇得宓妃反射性的就推開他,還順勢往後退了兩步。

她是她自己的,才不是他的好不。

宓妃抹了把額上的黑線,對于陌殤這強烈到有些變態的佔有欲有些無語,自己吃自己的醋也這麼較真,真的好嗎?

「阿宓是我的。」

即便明知邪魅男就是他,他就是邪魅男,但邪魅男親近宓妃的話,陌殤還是會吃醋。

「呃…」

「他要跟我搶你。」陌殤說得一本正經,咬牙切齒。

「為嘛?」

「不想。」

「你很不想他出現?」宓妃眯了眯眼,彎了彎嘴角。

而且,他跟邪魅男是同一個人好不,揍誰不是揍啊?

听著宓妃的豪言壯語,陌殤嘴角狠抽了抽,有些無語又頭疼的道︰「他的出現很沒有規律的,誰知道還會不會出現了。」

「剩下那一半我要留著揍邪魅男。」

換言之,陌殤整張臉的皮外傷很重,內傷卻是一點兒都沒有。

「我沒事的,要不阿宓接著揍?」雖然宓妃出拳看似很重,力道很大的樣子,其實她把分寸把握得很好,落到他的臉上會讓他感覺到疼痛,但卻不會傷到他的筋骨。

等跟邪魅男交手的時候,宓妃的顧忌也就少了很多,完全不用擔心會把他給打壞了。

「一半一半。」揍過了陌殤,不還有邪魅男的麼,休想她會放過他。

「阿宓解氣了不?」

好半晌,陌殤才從地上爬起來,嘴角微微一動,整張臉就扯得生生的疼,嗚…他都不敢想象他的這張臉會有多慘。

拳頭如雨點般盡數落在陌殤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不一會兒就青青紫紫的慘不忍睹了,宓妃看了看,撇撇嘴甚是滿意的道︰「唔,先就這麼放過你,我氣消一半了。」

陌殤︰「…!?」

「不稀罕。」

「我給肚子讓你打。」

「不要。」

「阿宓放過我的臉唄!」

這下他鐵定是要毀容了,至少這張臉好幾天不能見人了。

「嗚…」陌殤接著又是一聲慘叫,他真是想給宓妃跪了啊,這丫頭心眼也忒黑了。

「可我就愛打眼楮啊!」

「別打眼楮了,再打要瞎了。」

思來想去,她就把目標定在了陌殤的臉上。

生命法陣就布在陌殤的胸口位置,宓妃要揍他的話,除了打胸口之外就是他的月復部,其他地方不太好下手。

「我打的就是你的臉。」宓妃出手奇快,在陌殤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左一右兩下就把他揍成了一只國寶級的熊貓,嘿嘿,實在太有成就感了。

繼左眼之後,今天才剛剛好的右眼又挨了宓妃扎實的一拳頭,得,兩只眼楮現在都傷了,左右對稱,百分之百的熊貓眼。

「阿宓你壞,不帶這麼打臉的啊!」

陌殤一聲慘叫,嗚嗚…出手這麼突然,一點兒反應的時間都不給他,哦,他的眼楮。

「啊——」

「哼,我才不會舍不得,看招。」

「阿宓自然是舍不得的。」

真要那樣做了,她都禁不住想問自己︰丫的,那是在向他撒嬌呢?還是在揍他呢?揍他呢?

她的拳頭打在身上有多疼,宓妃心里還是有數的,但若讓她小貓似的不用力往他身上打,宓妃又覺得別扭。

近段時間好不容易陌殤的病情在生命法陣的護佑下穩定了下來,宓妃的拳頭還真不敢往他的身上揍。

此時的對象是陌殤,宓妃對他還真不能下狠手,萬一被她給揍得犯了病,心疼的還不是她麼?

「你以為我不敢,還是以為我舍不得?」宓妃挑眉,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那點兒思。

「那阿宓就下手重一點。」

「不好,你丫的害我那麼難過,我才沒那麼容易消氣呢。」

嗚…以後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再欺瞞宓妃什麼事情了。

「揍完之後阿宓要答應我,不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呼!陌殤很慶幸自己沒有打算再隱瞞宓妃下去,不然他就真的要失去這個小丫頭了。

「唔,這個提議可以考慮一下。」宓妃痞里痞氣的模模下巴,笑眯眯的道。

「要不阿宓揍我一頓解氣吧。」

「我想听你說。」轉了一圈又把球給踢回來,她是那麼容易忽悠的麼。

尤其是宓妃此刻的心思,他是怎麼都模不透啊,簡直太難為他了有木有。

「那阿宓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陌殤搖頭撫額,他要知道她想怎麼著,頭就不會這麼疼了。

至于代價的程度,就得視情節輕重來判定了。

而他如果那樣做了的後果,絕對是要付出某種代價滴!

她要讓陌殤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瞞著她,那樣不是對她好,而是對她的不信任。

不過麼,要是她自己不想知道的,瞞著她倒是沒事兒。

這次的事件給宓妃提了一個醒,雖說陌殤最後迷途知返主動向她坦白了,可他要是沒想明白呢,那豈不就要自以為的認為那是對她好而隱瞞她,這樣的習慣是萬萬不能慣著的,免得以後有事情他都自作主張的瞞著她不讓她知曉。

「裝可憐也是沒用的。」男人麼,是要好好教滴,再怎麼說陌殤也是她看上的男人啊,從現在起必須讓他擁有某些意識才是正確滴。

「嗚…」

「你休想。」

「原諒我吧,阿宓。」

「不好。」丫的,居然還想有下一次。

「阿宓這次就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都不再犯了好不好?」

「你說呢?」

「那阿宓想收拾我?」

「我當在生氣了,而且還非常的生氣,你說怎麼辦吧!」害她在他跟邪魅男之間那麼糾結,那麼難過,憋在她心里那口氣哪是那麼容易消的。

誰讓這種病在古代即便有,但卻無人知曉呢?

他的兩種人格若非宓妃親眼所見,而她又知曉這種病,只怕就算他說出去,別人也只會把他當成是神經病。

一邊說,陌殤一邊翼翼觀察宓妃的表情,見她沒有很生氣,那顆提起的肝才稍稍安穩一些,「阿宓,你…你應該不會生我的氣吧,我我…我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邪魅男那個臭男人,丫的,給姑女乃女乃等著,看她再遇到他不揍他,她就不姓溫。

但她心中難免月復議道︰男子氣概什麼的,豈是幾道傷疤就能彰顯的?

甩掉腦門上的黑線,宓妃抽著嘴角,簡直就是無語凝噎。

宓妃︰「…!?」

聞言,宓妃只是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陌殤又道︰「我的皮膚天生白,其實邪魅男也是很嫌棄的,不過他用盡了辦法都改變不了我的膚色,然後為了彰顯他的男子氣概就在身上弄了幾道疤。」

「邪魅男嫌棄我身上的梨香是女人身上的香氣,于是他就忍著對香料的不喜,在自己身上用了其他氣味來掩蓋。」

「我猜到了。」

「邪魅男與我的容貌其實是一樣的,但因我修練的功法之故,所以見過我們的人都會覺得我們是不同的兩個人。」

「嗯。」

「那好,我就等阿宓想知道的時候再告訴你,或許那時也不需要我多說什麼阿宓就明白了。」

如此,她何不接受陌殤的這份好意呢。

好比她前世的那上世界,普通人終其一生都是無法接觸到那個世界另外一面的,而這個時空以她目前的實力,過早知道或是接觸那一面,于她而言只有害並無益。

她狂,她傲,她張揚,她跋扈,都是因為她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

無畏則無懼,在她沒有足夠資本的時候,有些不能觸踫的東西還是暫時不要踫的好。

這個世上有些事情心中有數便好,並不一定非要弄清楚。

宓妃堅定的搖了搖頭,肯定的道︰「目前沒有興趣知道。」

「阿宓真不想知道,需知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那個店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向你坦白從寬的。」

「阿宓,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身……」沒等陌殤把話說完,宓妃伸手堵住他的嘴巴,挑起好看的雙眉,冷聲道︰「每個人心里都有秘密的,你有,我也有,我現在只要知道你跟邪魅男是同一個人就好了,至于你其他的秘密,我會自己一點一點去挖掘的,那可比你主動告訴我有意思得多。」

最壞的結果就是陌殤跟邪魅男彼此存在的時間交替出現,至于他的每一個人格呆多長時間,誰也說不準。

「邪魅男只是你分裂出來的一種人格而已,他是不可能取代你存在的,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阿宓說得沒錯,我的確很想成為邪魅男那樣的人。」陌殤甚至不介意邪魅男一直主導他的這具身體,如此那個健康的他,就能陪著宓妃一生一世了,而且邪魅男夠強大,可以保護宓妃不受一丁點兒的傷害,至于他……

這樣的一個男人,實在是讓宓妃很難對他生得起氣來。

在說與不說之間,如果陌殤不曾猶豫,掙扎,糾結,宓妃反而會覺得他不在意自己,偏偏他在歷經那一切之後最終決定告訴她一切,宓妃覺得他是真正的在意著她,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出發點都是在為她考慮。

不,或者說她壓根不會再原諒陌殤。

想必在陌殤決定告訴她這一切之前,自己也曾苦苦的掙扎過,糾結過也猶豫過,好在他最後選擇了向她坦白一切,否則宓妃真的很難原諒他。

她想等她的能力夠了,再自己去發現陌殤的秘密,尋找那個未知的答案,那樣才會更有成就感。

但在這一刻,宓妃卻並不想知道陌殤的另外一個身份是什麼了。

如果她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宓妃陌殤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全都告訴她,更何況今日他本來就是要向她坦白一切的。

畢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而她不也有自己的秘密不想對人提及麼,那她又何必以此去強求他人。

最後這一點是宓妃猜的,她無意去探尋陌殤的秘密,在她看來一個人誰沒有一點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陌殤不提及必定自有他的道理。

「你的性格與邪魅男的性格就猶如南極跟北極一樣,完全就處于兩個極端,但他卻是由你分裂出來的人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想成為他那樣的人。你先天體弱多病,他卻身體健康;你天資聰穎博學多知,他也不遑多讓,甚至比你更強;你骨格精奇,乃世間難得一見的習武奇才,身手不凡,他卻比你更勝一籌,武功已至出神入化之境;你出生尊貴,血脈純正,手握重權,我想他比起你來無論是出生還是血統都要更為尊貴。」

要認真說起來的話,邪魅男的某些行事之風,他還真應該好好的學一學。

雖說邪魅男是他分裂出來的人格沒錯,但論武功陌殤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是邪魅男更厲害。」想也沒想,陌殤就直接承認自己打不過邪魅男。

若非她一直顧忌著陌殤的身體,以她的性子定是會挑戰陌殤的,哪怕是與他切磋一下都是好的。

陌殤先天體弱,病魔纏身是沒錯,雖從未有人見他出過手,但宓妃知道陌殤的武功不弱,只是不知比起她來誰更勝上一籌。

「憑心而論,假如你跟邪魅男交手,你們誰更厲害。」宓妃跟邪魅男見了兩次面,第一次大打出手,第二次同樣大打出手,那個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測,饒是她古武之術已練至第五級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不知道,也無從去尋找答案。

「什麼原來如此,阿宓是不是知道了我為什麼會變成那樣的原因。」有時候陌殤也會捫心自問,為何會分裂出了邪魅男那樣一個人格出來,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另外的那個身份問題?

「原來如此。」宓妃也顧不得拍開陌殤撫觸她臉蛋兒的手,軟語低喃出聲。

比起身份尊貴執掌璃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楚宣王世子,陌殤其實更想像邪魅男那樣活著。

他無數次的想,如果他的父親不是楚宣王,他的母親也不是楚宣王妃,他也不是楚宣王世子的話,就簡簡單單的,普普通通的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自由愜意,狂放不羈的活著那該有多好。

陌殤凝望著宓妃,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語氣幽幽的道︰「阿宓,你知道嗎,那時的我只有變強了才能保護自己不受傷,才能尋求一線生機活下去。」

「即便我天生體弱,甚至被斷言活不過二十二,但還是有那麼多的人連多等十來年都不願意,母妃去世,父王失蹤之後,每天我遇到最多的就是明里暗里輪番上陣的刺殺。」陌殤不懂宓妃為何問這些,但他還是據實相告,「母妃在世之時,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我能好好的活著,哪怕只能活二十二年也是好的,因此年幼時每每經歷那一次又一次的刺殺的時候,我最大的心願其實不是活著,而是迫切的想要變強。」

「你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分裂出第二人格的?」宓妃發現她不知不覺間仿佛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有些事情就要不受控制了。

陌殤的情況,完全超出了宓妃的認知範圍,讓得她相當的苦惱。

往往在雙重人格的背後都伴隨著強烈的自卑或者是脆弱,而且他們沒有滿足感也沒有安全感,生活又或是工作壓力巨大時就很容易會衍生出其他的兩種或是多種的人格。

按理說,從一種人格向另一種人格的轉變,開始時通常都很突然,且與創傷性的事情密切相關,還有一種情況僅在遇到巨大的或應激性事件,又或接受放松、催眠、發泄等治療的情況之下,不同的人格才會發生轉換。

偏偏陌殤一直都知道邪魅男的存在,而且他還能進入邪魅男的記憶,雖然他沒有辦法主導邪魅男的意識,但這已經是一種非常難見的意外了。

通常來說,雙重人格非常的多見,而且其中還有一種優勢,那便是兩種人格都不會進入另一方的記憶,也幾乎意識不到另一方的存在。

連帶著被衍生出來的邪魅男的記憶,也在逐漸的消失,在他的記憶里呈現出大片的空白,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

陌殤告訴她,以前邪魅男每次出現過後,他都能擁有邪魅男的所有記憶,而現在那一部分記憶似乎在逐漸消失,且還不被他所察覺。

其他種種疑問暫且不談,單就這一點才是陌殤的分裂人格里面,宓妃最不能理解,也最是想不透的地方。

她不僅出現在邪魅男的世界里,同時她也出現在陌殤的世界里,但顯然陌殤通過邪魅男的記憶知道了宓妃的存在,但邪魅男卻是完全不知道有陌殤這個主人格的存在,更別談透過陌殤知曉宓妃的存在。

在陌殤的兩個不同人格之間,唯一能被串聯起來的人,是宓妃。

邪魅男是陌殤這個主人格分裂出來的人格,兩個人格之間是完全獨立存在的,在他們存在的時間里,無論是他們的思維也好,決策也罷,甚至是他們的行動力都完全不一樣,哪怕就是他們的生活,以及他們所接觸的人與物也是不一樣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擺在宓妃面前的事實卻是,陌殤的情況與她前世所接觸的那些雙重人格或是多重人格的人,他們的情況完全是不一樣的。

好好的一個人偏生擁有了兩個人格,這不是病是什麼,總不會真如陌殤自己所言,他是個人見人怕的怪物?

面對陌殤期盼的眼神,宓妃皺著雙眉點了點頭,抿了抿唇道︰「你也可以那麼理解。」

如此一來,邪魅男不會再出現,他所擔憂的那些事情也就不會再發生了。

可這既然是一種病,而且依他觀察之後得出來的結論,貌似宓妃對這種病也懂得很多的樣子,那是否就著意味她能治好他的這種病。

畢竟精神變態和心理障礙一听就不是什麼好詞兒,估計全是罵他的沒錯。

他其實並不理解什麼叫做精神變態現象,也不懂什麼叫做 癥性的分離性心理障礙,但他覺得自己應該病得不輕。

「阿宓的意思是我會變成兩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並不是因為我是個怪物,我其實只是生病了?」陌殤听了宓妃這段相對很是專業的話,整個人都顯得呆呆的,雙眼也睜得大大的,有種自己身處雲里霧里的感覺。

而雙重人格的定義,往簡單了說其實就是指,一個正常人在相同時刻存在兩種(或更多)的思維方式,其中,各種思維的運轉和決策不受其他思維方式的干擾和影響,完全獨立運行。

又稱為解離性同一性障礙。

雙重人格具體指一個人具有兩個相對獨特的並相互分開的人格(若相對獨立的人格數目為兩個以上則為多重人格),並以原/初始人格(未分裂出其他人格時的患者)為主人格,分裂/衍生人格為亞人格的一種精神變態現象,是為雙重人格,是一種 癥性的分離性心理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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