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084】封號封地滄海歸來

作者 ︰ 銘蕁

麼麼,女主擁有了一座城,勢力的根據地有噠!文中提到的三個地方,對後面的發展有重大意義,不是寫來玩的哦!

------題外話------

她正愁身邊沒有可用之人,滄海他們的回歸,無疑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怎不令她欣喜激動。

「是。」

「趕緊打水來,我要洗漱梳妝。」

看著猛然自床上彈坐而起的宓妃,丹珍擦了擦汗,道︰「不僅滄海回來了,就連悔夜跟殘恨都回來了。」

「你說什麼?」

「,滄海回來了。」

宓妃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全當自己沒听見,昨天她是真的太累了,現在正困得厲害,即便早就醒了,也想就這麼賴在床上不起身。

「。」

翌日清晨,天氣明朗,藍天白雲。

等三個哥哥離開,宓妃先是在堆放黃金的地方布下了一個迷幻障眼陣,又在附近撒了毒粉,這才轉身回房睡覺。

送走溫相和溫,兄妹四人又圍在一起商量了一陣,這才各自回去休息。

「嗯。」

「爹娘慢走,晚安。」

「早點兒睡,爹娘就先回去了。」

大哥明天要趕往琴郡,他們也是做哥哥的,有要求,他們自當滿足。

「沒問題。」

「我有主意處理這批黃金了,爹娘安心便是,但是二哥和三哥要幫我的忙。」

「那有什麼不可以。」溫笑笑,反正她的東西都是要留給四個孩子的,一處別院又算得了什麼。

「娘可以將那別院給妃兒麼。」

「沒有,不過你娘倒是在清鏡城有一處別院,只是已經很多年沒有住過人了,只有一對看門的夫妻在那里。」

「爹在琴郡有沒有產業什麼的?」

「妃兒愛死大哥了,呵呵。」不管三七二十一,宓妃直接撲向溫紹軒,給了他的左臉一個響亮的香吻作為謝禮。

「好,就兩個月。」

「大哥。」故意拖長了聲調,宓妃泫然欲泣的模樣特別惹人心生憐惜,恨不得答應下她的所有要求。

可明天皇上昭告天下的聖旨一出,必須得有人趕往琴郡走一下過場,她真的走不開。

「兩個月。」宓妃伸出兩根手指頭,她最近很忙,沒時間去管琴郡。

最後,一家人的目光都落在溫紹軒的身上,饒是清風明月如他,也不由被盯得有些窘迫,溫聲道︰「大哥只替你管理一個月。」

「二哥也不是。」

「妃兒,三哥可不是那塊料,別指望我。」

溫老爹皺眉,三個月是不是太久了點兒,「爹可以讓三個哥哥幫你啊,嘿嘿。」

「不多,就三個月。」

「多久?」耳邊是女兒甜糯軟聲的撒嬌,溫老爹滿臉的享受,語氣卻是很嚴肅。

「不討打。」笑嘻嘻的又坐回到溫老爹身邊,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道︰「我爹爹是丞相啊,琴郡就暫時勞煩爹爹幫幫忙唄。」

一口清茶就這麼從溫老爹的嘴里噴了出來,他嗆紅了一張臉瞪向一臉無辜的女兒,只覺渾身都開始疼了,「咳。你這丫頭討打是不是?」

噗——

宓妃眨眨眼,撇了撇嘴,頗為無奈的道︰「爹,你真放心把琴郡給我玩兒,不怕我把里面的人都給玩兒死了。」

「那琴郡郡守是個不錯的官員,妃兒眼下倒是可以讓他幫忙管理著琴郡,至于以後要如何再慢慢的決定。」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想當初,他們兄妹身處琴郡的時候,誰能想得到琴郡會成為她的封地,而她將會成為琴郡最高的決策人,主宰著一方百姓的福祉。

唔,這感覺不太妙。

看著自家老爹她撿了大便宜的表情,宓妃抽了抽嘴角,她怎麼覺得是有人挖了坑在等她自己往里跳呢?

「妃兒可別小看了琴郡,那地方以及它管轄下的三個地方都是很富庶的。」繼溫紹軒之後,溫老爹又做了補充說明。

「琴郡既已為妃兒的封地,它所管轄下的清鏡城,樊梨縣與溪水鎮也都成了妃兒的封地,若是妃兒打理得好,每年收上來的賦稅就非常的豐厚,並且還不用上繳賦稅給國庫,全都可以納入妃兒自己的腰包。」

听著自家二哥和三哥的話,宓妃趕緊腦補了一下,原本覺得被封郡主又擁有封地是個甩不掉的麻煩,現在嘛她貌似發現了商機。

「而且在封地,妃兒的權利最大,大小官員的任免皆由你自己做主,不需要經過吏部,只需遞個折子給皇上即可。」

「琴郡原屬星殞城直接管轄,現下劃撥出來成了封地,要說妃兒這郡主當得也不虧,手中握有實權,比那些擁有封號封地卻沒有實權的公主不知尊貴了多少。」

雖然皇上自登基以來就被強大的外戚逼得有些窩囊,但只要他還坐在那個位置上面,那他便是金鳳國最尊貴的人,有他護著宓妃,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

何況,他們家宓妃這只鳳凰,早晚是要一飛沖天的。

「既然皇上給了妃兒這麼一個尊貴的身份,不要白不要,更何況還有封地。」其實他們一家人都知道宣帝為什麼賜封宓妃為郡主,不過那又怎麼樣呢,只要對宓妃沒有害處,他們都可以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們不求女兒大富大貴,風光榮耀,但求女兒一生健康平安,順遂歡喜。

無疑,這個封號很得溫相和溫的歡心。

安平和樂,寓意恬靜溫婉,健康平安,和順喜樂,一生順遂。表達了為人父母者,對孩子最平凡普通,但卻最為真摯的祝福。

二品公主以下的身份,見到宓妃都要行禮,等級再低一點的,還必須行跪拜之禮。

其身份,不可謂不尊貴。

而擁有四字封號的郡主,宓妃乃金鳳國史上第一人。

溫老爹猶記得,金鳳國還是百余年之前,才出了那麼一位擁有四字封號的公主。

兩個字的公主封號與兩個字的郡主封號遍地都是,唯四字封號最為尊貴。

其封號,乃宣帝御筆親題。

宮中後妃所出之公主,若要賜下封號,都是交由內務府先擬定出幾個字,而皇上只需從中挑選一個即可。宣帝登基至今,唯有理郡王的嫡女墨子萱,得他賜封為霜慧郡主。

「興許皇上是在還你人情,而且爹看得出來,皇上的確挺疼愛你的,對你比對他的五個公主好太多,就連賜下的這個郡主封號,也看得出皇上費了很多心思。」

呸呸呸,現在她也成郡主,宓妃無力撫額,呸掉前面那句話,她總不能罵自己不是個東西吧!

直覺郡主什麼的,就不是個好東西。

郡主什麼的,宓妃真是不太感冒,那什麼明欣郡主啊,嫻婷郡主啊,還有那淳雅郡主什麼的,簡直就是給了她無限的心理陰影。

「你們真是…哼,不想再搭理你們。」轉過頭,宓妃氣呼呼的道︰「爹,你說皇上為什麼賜封我為郡主啊?」

「我們家是最好的。」溫家三兄弟難得異口同聲的說相同一句話。

「大哥,你真看得起我。」宓妃嘟囔出聲,皺成包子狀的臉蛋兒,直逗得大家噴笑出聲。

「東西太多,這也算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溫紹軒最後開口,柔的目光落到宓妃臉上,寵溺的道︰「我多給妃兒兩天時間,她會想出最好的辦法來。」

溫紹雲話落,溫紹宇接過話來,道︰「有妃兒親自布下的陣法,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出亂子,咱們一旦有了決斷,盡快轉移便是。」

「爹,東西太多,咱們目前也沒有更為妥當的辦法,暫且就這麼著吧。」

「你們三個覺得妃兒這般安排可否妥當。」

罷了,既然是妃兒給的,那便暫且收著,反正他們做哥哥的,怎麼著都不會讓自家吃虧。

溫紹雲溫紹宇倒是想出言拒絕,接收到自家大哥的眼神暗示,兄弟兩個倒是閉上了嘴巴。

「好好好,我听女兒的。」

既然那三十萬是她給三個兒子的,作為父親他自當不會阻止。

「,你且听妃兒的便是。」饒是宓妃已經有了這麼多的財富,待她出嫁之時,溫老爹為她備下的嫁妝也不會少。

「爹娘給的是爹娘給的,我給的是我的。」

「妃兒,你三個哥哥不缺聘禮。」

「爹爹,那三十萬兩黃金明個兒一早就清點一下放入爹娘的私庫里,用作給妃兒娶嫂子的聘禮,皇上御賜的那些金銀珠寶什麼的,就收在我的庫房里,至于剩下的這些黃金,明天全都先送到三哥在城外的莊子里,然後我再布下陣法,等我再想個妥當的辦法來收撿。」

對外,皇上只宣稱給了宓妃三十萬兩黃金的彩頭,這是賞梅宴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內里有多少,知情的人雖說不多,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早做準備總歸是好的。

「大哥二哥三哥真好,你們放心,只要多給妃兒兩年時間,我一定會……」護你們一世平安,這話還未吐出口,溫老爹就打斷了宓妃的話,「時間也不早了,妃兒趕緊拿出一個章程,最遲後天一定要把這些東西收拾妥當。」

這樣,很好。

不管宓妃行事如何,單單就憑她願意舍棄一切,只為送自家兄長一份合心意的禮物那股勁兒,溫老爹就知道無論何時何地,他的孩子們都會團結在一起。

女兒自打性情變了以後,他就知道這個女兒是不會再如其他閨閣女子一般,安靜乖巧的呆在後宅相夫教子了,她的天地是那廣袤的藍天,誰也不能阻擋她振翅飛翔。

溫老爹看著自己的三兒一女,心里是說不出的得意與自豪,攤上這樣的事情,別人家的孩子指不定吵成什麼模樣了,可他的兒子女兒不但沒有,還很是謙讓,讓他很是開心與安慰。

「三哥也有。」

「妃兒可是怕我們會多心,你個傻丫頭。」溫紹雲屈指輕敲了敲宓妃的腦門,表情很凶惡,眼神卻很溫柔,「咱們相府不缺銀錢,如果這批黃金不夠用,二哥雖然沒有你這丫頭富有,不過還是可以資助你一些的。」

「不管妃兒做什麼決定,什麼安排,我們都支持你,別想那麼多,大哥知道妃兒是要做大事的。」溫紹軒很享受宓妃此時信任依賴的眼神,但他同時也知道,自家這個與別的姑娘家是不一樣的,她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而那條路退往的地方必是高峰。

「大哥。」

罷了,雖然傳出去有那麼點兒不好听,但是有皇上的口諭在,至少絕了某些人的心思,也算替他省下不少的事。

其實溫老爹也壓根不會動這批黃金的心思,相府不缺這些銀錢,怕只怕皇上防的是老和其他三房的人。

「妃兒有什麼打算?」皇上說了,這些黃金都是妃兒的,任何人不得染指。

可眼下,她的這些黃金,哪怕存進錢莊都很困難,真真是難為死她了。

這要是在現代就很方便啊,直接存進銀行,換出來就是一張輕薄的卡,又很方便隨身攜帶。

「娘。」宓妃撅了撅嘴,不滿的喊了溫一聲,她雖然知道一千萬兩黃金不少了,堆起來肯定也跟一座山似的,畢竟她在國庫里看的時候,就滿滿的堆了差不多六七間屋子,但原諒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裝箱送出來之後,差不點兒險些填了她的碧落閣。

女兒突然變得這麼富有,就連嫁妝都不需要她再準備了,溫表示自己很郁卒。

‘噗嗤’溫今天受的驚嚇太多,反倒沒啥心理負擔了,看到女兒這般模樣,竟是最先笑出了聲,「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咱們想辦法妥當的安排一下就好。」

「爹爹,我錯了。」欲哭無淚的宓妃苦著一張小臉,可憐巴巴的望向溫老爹,那分明就是尋求安慰的模樣。

要是早知道會弄成這樣,她說什麼也會把這些黃金留在宮里,等她需要用的時候就進宮找皇上要,也不會搞得在整個星殞城都掀起了一股低氣壓的風暴。

宓妃毫無形象可言的趴在圓桌上,望著那幾乎將她這碧落閣都堆滿的箱子,嘴角狠狠的抽搐著,黑線狂掉。

一家六口坐在花廳里,誰也沒有,茶香裊裊,一室靜謐,氣氛卻是有些古怪。

相府•碧落閣

如此,他便能守護她一直到永遠……

從來沒有哪一刻,陌殤那麼迫切的希望自己是健康的。

小丫頭,原本我已經打算收手,放你走出我的世界,偏你又自己闖了回來,那麼不管結局如何,本世子都不會再讓你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兩個脾氣暴躁又話多的家伙離開了書房,室內頓時就陷入一陣詭異的寂靜之中,陌殤倚靠在榻上,視線越過窗台眺望著夜色,思緒翻涌而至。

「放心我也不是長舌婦。」話落,唐景曜亦是轉身飛快的消失在陌殤的視線里。

「我不會說的。」燕如風人已經出了書房,聲音清晰的傳進陌殤耳中,他還想找宓妃切磋學習來著,又哪兒能將她給得罪了。

他可不可以當作宓妃是關心他在意他,才會破例在他的面前展露了自己的醫術,明明她就不希望自己會醫之事暴露出去的呀。

「不要泄露她懂醫會醫一事。」陌殤握著手里紅藍兩個玉瓶,似要一點一點將其融入自己的身體里去。

「我也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明天再來看你。」

「嗯。」

「那兩枚藥丸給我,我還要仔細研究研究,現在我就滾蛋,保證不再打擾你。」

畢竟,那麼多年以來,她遞到他手里的藥,是他喝過唯一不苦不澀的。

假如他知道,陌殤不禁猜想,她的血應該是甜的吧!

「她的血混在天山雪蓮里面,我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宓妃替他下針的時候,他的確忍著聲都沒有發,可那種痛真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喝藥時他已經痛得渾身都麻木了,哪里還有心思去辨別那藥里的血是什麼味道。

從昨晚到現在,他的耳朵就沒有清靜過。

「要吵出去吵。」陌殤掏了掏耳朵,他真是受夠他們兩個了。

「打就打,你以為我怕你。」

「唐景曜你想打架是不是?」

「就憑你還神醫呢,人家溫隨隨便便就甩了你幾條街,看你以後還得瑟。」

「你也知道我乃天山老人的徒弟,溫又是藥王的徒弟,我們的師父是故交好友,但彼此之間互有切磋,我這不是跟她較較真麼。」

「那你是何意?」

「不是不是。」藥丸里有沒有鮮血的成份,燕如風還是辨別得出來的,他驚奇的是宓妃究竟是怎麼將陌殤病情穩定下來的,只要陌殤能按時按量服用她給的藥丸,那麼在宓妃再次上門之前,鐵定不會再犯病。

「你是懷疑那些藥丸也是她以自身鮮血為引煉制而成的?」

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燕如風果斷的後退兩步,真怕陌殤會揍他。

「咳咳…別激動別激動,那個。我那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她的血很奇特,所以…嘿嘿,你懂的。」

聞言,陌殤直接黑了一張美絕人寰的臉,周身溫柔的氣息消失殆盡,一股冷邪陰寒之氣憑空冒了出來。

「呀,燕如風你一驚一乍的要作死啊。」唐景曜險些被撞翻在地,可還沒等他找他算賬,燕如風一把推開他,沖到陌殤的跟前,道︰「你飲過她的血,她的血是什麼味道,你快……」

以鮮血為引入藥,燕如風自己也做過,但…等等,她的血,對,就是她的血,特別的地方古怪的地方就是她的血。

只是他始終都還沒有琢磨透,究竟她為何要用烈酒與鮮血融入銀針之中,而後再替陌殤下針,那其中究竟有什麼古怪之處。

如果說之前他曾懷疑過宓妃的醫術,現在卻是滿心的佩服了。

此時此刻,他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身上的袍子也是皺巴巴的,髒兮兮的,可見小小的兩枚藥丸將他折磨得有多慘。

「還有兩味藥是什麼,又用了多少成份,我始終確定不了。」燕如風拿了紅瓶藍瓶里各一枚藥丸,一擺弄就是整整兩個時辰,但悲催的他卻連藥的成份都還沒有確定下來。

別說是他,就是燕如風那個男人,每每一提到湖心亭宓妃要陌殤月兌衣服這事兒,都會笑得極其的欠抽。

「我說你到底研究出什麼東西來沒有啊?」唐景曜現在多少已經知道了陌殤對宓妃的幾分心思,當然不會自討沒趣兒的拿宓妃出來說事,他還是很惜命的。

「是。」

揉了揉眉心,陌殤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除了這些以外,其他暫時沒有了。」

「此事不重要。」

「皇上要賜封溫為郡主的旨意,溫相和溫似是完全都不知情,王公公宣讀聖旨的時候,那爺倆兒都愣住了。」

只是這小小的一個郡主封號,一塊封地,那丫頭雖說不一定喜歡,但也足以讓那丫頭記他一個好,倒不是一個虧本的買賣,投資還挺長遠。

「把話說完。」陌殤皺了皺眉,很快就又舒展開了,皇上不愧是皇上,想的就是比旁人要深要遠,目光也著關毒辣得很。

「皇上下了兩道聖旨到相府,一道是溫家三位與穆國公府三位四位可自主婚配的聖旨,另外一道則是冊封溫為正一品安平和樂郡主,御賜琴郡為其封地的聖旨。」

「還有何消息你沒說。」

真正的聰明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裝糊涂,即便是明知道三十萬兩黃金換成白銀也裝不了那麼多箱,但他們會自己為自己找借口,說服自己也說服旁人,事實的真相就是皇上聖旨上說的那樣。

「世子爺放心,屬下明白。」

「派人暗中盯著,直到那丫頭將那些黃金轉移之後,再撤走咱們的人,莫要驚動了她。」

畢竟這筆錢財數額太多也太大,雖說是她該得的,可旁人眼紅是肯定的,那麼就會不斷整出ど蛾子直沖相府而去,明明沒事都會變成有事,因而這筆錢絕對不能曝光出去。

至于已經送至相府的那些黃金,無悲宓妃沒有那麼傻,肯定會抓緊時間安排得妥妥當當,不留絲毫線索。

隱藏在暗處偷偷打探的人不下十撥,即便心中有所猜測,卻因無法得到證實,想來那些人的日子過得也不會太安生。

「回世子爺的話,黃金一兩不多一兩不少都送到了相府,皇上對外的說法是,將溫在賞梅宴上闖陣所得的三十萬兩黃金的彩頭換成了白銀送至相府,故而才有那麼聲勢浩大的馬車隊伍,自出宮門就引得各方關注,但倒也沒有不長眼的人敢上前觸霉頭。」

「皇上的聖旨是怎麼說的?」

這麼一想,某唐覺得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

「我可沒那麼說。」唐景曜瞪著無悲黑著臉反駁,他可沒忘無悲捉弄他的事情,早晚得套麻套揍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他唐可不是好欺負的。

更何況,人皇上也不是那樣的人,怎的如此白痴的問題某唐也問得出口?

外面的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這些人心里就跟明鏡似的,那銀子能貪麼?皇上他丟得起那個人那張臉麼?

整個向三國索要天價賠償的計劃是宓妃提出來的,皇上只是點頭同意外加出面稍作配合,便白得九件鎮國之寶,還外帶五百萬兩黃金,等同于是空手套白狼,從頭到尾都不吃虧。

「難道皇上還會貪了不成。」無悲對某世子很恭敬,但對某唐,他卻不會客氣。

不過也幸好宣帝心胸廣闊,雖也多疑對人多有防備,可他處事眼光夠狠辣果決,不拖泥帶水,有容人之量,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大臣只忠于他這個皇帝,世子爺也不會一再暗中相助。

「無悲,你是說三國送來的賠償款,那一千萬兩黃金,皇上真的連眼楮都不眨一下,全都換了一個名義賜給溫了?」不怪唐景曜大驚小怪,而是他還就沒有見過這麼大方的皇帝。

想到那一箱又一箱,幾乎佔據碧落閣三分之一地盤的黃金,無悲在一旁看得眼楮直抽抽,整張俊秀的臉也都險些要扭曲了,他親眼目睹見證了一個女富豪的誕生。

「今個兒溫從別院離開,先是趕回了相府,然後就跟溫相一起進了宮,一個半時辰之後出宮回的相府,不多時皇上就差了王公公到相府宣旨,同行的還有押送黃金的禁衛軍。」

「嗯。」

「屬下確認過了,就是不太清楚溫究竟呆在房間里忙些什麼,反正她就連碧落閣的大門都鮮少踏出去。」

「就那丫頭的性子,她真能在府中呆那麼長時間不外出?」陌殤低喃反問自己一句,他可不覺得她能坐得住。

那個女人的高傲與尊嚴是不允許任何人冒犯與踐踏的,哪怕他家世子爺對她沒有什麼惡意。

「溫住的碧落閣守衛最為森嚴,而且里面有高手,武功不比屬下差,如果冒然靠得太近,屬下擔心……」以溫的性子,倘若知曉世子爺一直都在暗中查訪她的一切,只怕會立即就跟世子翻臉。

其他的院子還好說,宓妃住的碧落閣,無悲根本不敢靠得太近。

「回世子爺的話,沒有。」相府也不比其他的地方,守衛還是相當森嚴的,想要將所有消息都探听清楚壓根就不可能。

順從的讓她替他扎完針,又喝下以她鮮血為引配的藥,陌殤覺得他的身體沒有那麼痛了,至少他不會喉嚨稍微一癢就立馬咳嗽不斷,嚴重的時候甚至咳出血來。

只可惜事與願違,他最不想讓她看到的,偏偏硬是讓她看到了。

病發那一刻,陌殤其實是自卑而抗拒的,他並不想自己以那樣一副模樣出現在她的面前。

昨晚他才剛犯過病,沒曾想白日里又突然再犯一次,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面。

「可有探听到她都呆在府中做何?」陌殤躺在軟榻上,修長的手指擺弄著矮幾上的青靈神針,腦海里閃現的卻是宓妃神情專注替他下針時的模樣。

得了指示推開門走進書房,看著一本正經等著他回話的世子爺,無悲抽了抽嘴角開始利索的回話,「溫從別院回相府之後就一直呆在府里不曾外出,唯有二月初二那天在相府三位的陪同下出過一次府,初五三國離開的那日獨自去了一趟白雲樓,之後的十來天時間也都呆在府中不曾再有外出的記錄。」

溫前腳剛剛離開梨花小築,忍耐了近一個月不打探有關溫消息的世子爺,突然把他叫到跟前,要他親自出馬,務必要把這段時間溫每天干過的事情都事無巨細的稟報給他,一丁半點兒都不得遺漏。

世子爺的八卦,他沒膽去扒。

白天的時候,無悲雖然很想知道湖心亭里都發生了些什麼,但他表示好奇心很重要沒錯,可是他的小命更重要。

「進來回話。」

「世子爺。」

門外響起細微的腳步聲,陌殤緩緩睜開雙眼,眸底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光華。

……

依他看皇上的意思,倘若那溫是生在皇家的公主,皇上指不定比溫相寵得更厲害。

那溫家一看就知道是個有福的,往後指不定還有更大的福氣,無怪乎相爺寵閨女如命,這就算是換在別家,他也是一樣的。

「是。」王初德躬身領命之後,拿著聖旨坐上最後一輛押送黃金的馬車直奔相府而去。

與此同時,宣帝也不禁發出感嘆,他慶幸自己坐上這個位置之後,仍然守住了自己的那顆本心,沒有被眼前的一切所迷惑,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變成一個多疑猜忌,又暴虐嗜殺的昏君。

好在他還不算孤獨,至少在他疲憊的時候,就快撐不下去的時候,身邊還有一群以溫相為首的保皇黨,他們個個都是好樣的,個個都是忠君之臣,是金鳳國未來的希望。

為了守住墨氏一族的江山,宣帝自登基至今,就不曾睡過一個安穩的覺,就連夢里都在謀劃,都在算計,似乎永遠都停不下來。

「你且早去早回,莫要耽擱了。」收回飄遠的思緒,宣帝說完就轉身走下高樓。

皇子們在接觸這些史冊之後,皇上就會親自考察,借以觀察他們的人品與才學,算是立儲之前的模底。

當然,在那些史冊里還記載著許多其他的世家,其他的人和事。

凡墨氏子孫年滿十周歲,便擁有了翻閱這些史冊的資格,同時也是讓他們了解溫氏一族的人,為何歷朝歷代丞相一職皆由溫氏一族的人擔任,而溫氏一族又代表象征著什麼。

流傳在外可供人翻閱的金鳳國史冊,對于這一部分的記載不是很詳細,唯有收藏在皇宮內閣之中的精編版史冊才有詳細的記載。

那便是要忠君,要愛國,要時刻謹記溫氏一族的榮辱,切記不能叛亂謀反,否則必要殺之。

庶出旁支縱有生了旁心的,卻也不曾犯大錯,即便是不擇手段欲要力爭上游,但也謹守著一條底線。

故而,家族中嫡系一脈的子孫,即便沒有大才大智,但也絕對品性正直純善,忠君愛國,不管眾皇子如何爭相拉攏,討好,他們都保持中立,守得住本心,只忠于皇上。

一代又一代的溫家人里面,但凡被證實有不忠不孝,不臣之心的族人,無論嫡出與庶出,無一例外都將會被當代的溫家掌權人親自關入祠堂,然後親手了結他們的性命,最後在族譜之上劃去他們的名字。

假如數百年來都沒有一個或者幾個那樣的人,那才叫做不正常。

縱觀金鳳國的歷代史冊資料記載,數百年的歷史洪河之中,溫氏一族不是沒有出過長反骨的,但那又能說明什麼,哪個家族敢說自己族中沒有那樣的人存在,沒有雖說是好,可有那也是正常的。

至今新月皇朝已滅亡七百余年,而溫氏一族仍然榮華依舊,聲名顯赫。倘若溫家的男人有心想要奪權稱帝,金鳳國早就已經易了主,不會等到今時今日。

那些僅存在了兩三百年的家族,站在溫氏一族的面前,其實也就跟小孩子差不多,沒有任何的資格可言,更無法與其比肩。

新月皇朝尚未滅亡之時,溫氏一族便是當時有名有望的大家族,世世代代積攢下來的財富只多不少,其底蘊之深厚遠非表面上所能看到的這般,放眼整個浩瀚大陸能與溫氏一族齊名的家族不超過四家,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超級世家。

也正因為如此,溫相對宣帝越發的忠心,莫不處處都在為宣帝考慮,為整個金鳳國考慮。

宣帝對溫相若能有七分信任,三分防備,便已是最好。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身為一國之君,宣帝有宣帝的無奈,哪怕就是他最為親近的人,也絕沒有十分的信任,至少保留著幾分的防備。

饒是宣帝也不能免俗,不過好在他眼界寬,目光遠,心胸開闊,是個有容人之量的帝王,切身感受到溫相的一片赤誠之心後,他便始終堅持著用人不疑的原則與態度,對溫相是十分的信任,未曾再有試探之心。

如果說宣帝從未曾質疑過溫相的忠心,那是不可能的,但凡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都逃不過帝王多疑的通病。

無疑宣帝走的是一步險棋,是一步絕了自己生路的險棋,然,就憑借著他十多年來對溫相的了解與信任,這步棋他是走得毫不猶豫,幾乎沒有半點的遲疑。

事實上,宣帝此舉是冒著很大風險的,極有可能因過度信任而引發國內動蕩,一旦溫相有不臣之心,謀反之意,那麼便會動搖金鳳國的根本,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甚至爆發國與國之間的戰爭。

如若此番寒王的毒能解,除了那九件鎮國之寶之外,宣帝也並沒有打算留下那五百萬兩黃金,他願用那筆錢作為診金答謝藥王。

即便是他這個皇帝,也斷然做不出那麼不要臉的事情。

他不過只是搭了一把手,便得了九件鎮國之寶,五百萬兩黃金的好處,不僅面子有了,里子也是有了,另外的那一部分是宓妃應得的,在宣帝看來誰也沒有資格去強奪。

也許換作其他的帝王,會將這批金銀財寶扣在宮中,會懼怕相府擁有這些財富,擔心相府會圖謀不軌,但其實宣帝並不眼饞那一千多萬黃金,更不可能去做自斷雙翼的決策。

三國的賠償款數額巨大,乃近兩百年來之最,可想而知會引來各方各界多少的猜測與關注,又有多少雙眼楮盯著他,盯著相府。

一場賞梅宴過後,別說是宮里宮外,就是放眼整個星殞城,都不知有多少人覺得是宓妃撿了佔了天大的便宜,一下子就擁有了一千多萬兩黃金,活月兌月兌一躍成為女富豪,可又有誰想過她為了得到這筆財富究竟付出過什麼。

不然她若是無心的話,也不會主動開出請藥王替寒王解毒的這個條件,畢竟在御書房的時候,是宣帝自己主動放棄了向宓妃提這個要求的。

宓妃那丫頭,只怕是早就知曉了他的心意,也是有心想要替寒王解毒的,她不過只是換了一個方式讓他變得被動,自己變得主動罷了。

以至于讓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直到宓妃和溫相出了宮,宣帝這才回過味來。

初聞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宣帝整個腦子都是暈暈乎乎的,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滿腦子浮現的就是寒王有救了,真的有救了,待他百年之後到了地下也不會無顏面對先皇,更不會對不起他心愛的發妻韓皇後。

羊脂白玉價再高,再難求,在宣帝的眼里那也比不過寒王的一根頭發絲兒,別說一塊就算要十塊,他也不會拒絕。

更何況,宓妃明面上提出來的診金,僅僅只是那塊玉石而已。

無論是他還是先帝爺,他們都欠墨寒羽這個孩子太多太多,若能彌補于他,又怎會舍不得這些身外之物。

只要能解了墨寒羽體內的火毒跟寒毒,哪怕付出的代價將是國庫一半的財寶,宣帝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俗語有雲︰破財免災。

宣帝站在高高的宮樓之上,看著一箱又一箱的黃金井然有序的被搬上馬車裝好,然後浩浩蕩蕩的駛出宮門,又因得了宓妃的準信,有藥王親自出手,想來寒王所中之毒必能解除,積壓在他心里數十年之久的心事一挪開,只覺整個人仿佛重獲新生一般,通體別提有多麼的暢快了。

可溫這麼‘豐厚’的嫁妝,上門求娶她的世家估算會哭的吧,誰能拿得出與之比肩的聘禮,這可真是一個大問題。

「奴才遵旨。」王公公低著頭,心思活絡開來,不免暗自猜測,皇上這是在替溫提前存下嫁妝麼?

「王公公,朕命你親自去相府宣旨,並且朕要你特別提醒一下相府中人,那些金銀珠寶只有宓妃丫頭才有支配權和使用權,其他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干涉她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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