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081】事業藍圖開口說話

作者 ︰ 銘蕁

嗚嗚,木有時間捉蟲子,好困好累好想睡覺——

------題外話------

一家人望著宓妃那一本正經說皇上不會貪她銀子的模樣,嘴角齊齊的抽了抽。

「嗯嗯,妃兒也覺得皇上不會貪我銀子的,他也丟不起那個臉啊?」那是因為貪她一兩,指不定就得吐出十兩百兩,誰會那麼傻缺啊。

任何一個時代,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之前宓妃的提議的確不妥當,可這丫頭後面加上去的條件卻讓宣帝極其的滿意,至于錢財若能讓宓妃滿意,宣帝倒也樂得滿足她這點心思。

聖心難測,君心難猜,帝王多多疑,但就宣帝而言,溫相心中還是有數的。

「初五的時候琉璃,北狼和夢籮國的人就會起程返回各自的國家,算算時間最多還有半個月,那三批——東西就會到達星殞城。」笑望著女兒越來越亮的眸子,溫老爹也很高興,「放心好了,皇上是不會貪了你那筆銀子的。」

因此,趕緊建立起自己賺錢的門道,那才是上上之策。

不過她要用到錢的地方很多,就算賠償款很豐厚,但也絕對經不起折騰。

她當然知道溫老爹說要給她銀子,絕對不是百八十兩的給,可她想要那筆賠償款,那筆隨她怎麼花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賠償款。

「爹爹。」不管三七二十一,宓妃抱住她爹的胳膊就開足馬力撒起嬌來。

看著豪氣干雲溫老爹的那模樣,宓妃撇了撇嘴,她就看到她爹腦門上寫著幾個字︰要多少銀子,爹給你。

溫老爹一愣,繼而笑開了,朗聲道︰「爹怎麼不知道我家丫頭還是個小財迷,缺銀子花了怎麼不找爹要。」

「那爹再順便問問,給女兒的那筆賠償款什麼時候能到。」想到她的商業計劃,她的口袋里可不能沒錢。

「嗯,還是我兒貼心,爹最是喜歡你了。」女兒就是貼心的小棉襖啊,溫老爹越是瞧越是歡喜,「正好爹晚些時候要進宮,到時就在皇上面前打個招呼。」

「爹爹,妃兒不但有個好爹,有個好娘,還有一個好哥哥,哪兒來的委屈,別人哪有女兒來得幸福,你可別想太多。」

「說得有理,為夫知道該怎麼做,就是要委屈妃兒了。」

「你這孩子怎麼一天到晚打打殺殺的。」溫點了點溫紹宇的額頭,大兒子的話倒是提醒了她,「老爺,要不咱們就按軒兒說的辦,眼看妃兒就要及笄了,現在傳出妃兒已經能的消息,屆時上門求親的人指不定肚子里藏著什麼壞水,咱們現在自己人知道就好,就暫時不放出消息去。如果別人要是自己發現了,對咱們也沒啥影響,不過宮里還是要去報備一下,省得以後有人抓著這點不放,說咱們欺君。」

「誰敢打我揍誰。」

「爹娘,妃兒能開口的事情,咱們先順其自然不對外宣布,除了外祖母一家之外誰都不明著說,另外爹再找個機會進宮稟告皇上一聲做個報備便是。」溫紹軒一听宓妃的語氣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笑著拍拍她的手,「那些個想求娶我們家妃兒的人,滿足不了賞梅宴上咱們提出的條件,他們就誰也不能打妃兒的主意。」

如她這樣的一個姑娘娶回家里,哪怕什麼都不做,上門巴結的人也不會少。

畢竟,她的身後不但有相府,還有一個藥王谷,甚至整個金鳳國只怕都傳遍了,她的親爹親哥究竟寵她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以前她是一個啞巴,如無特殊情況,一般人不會上門求親,但現在她能了,不管是沖著什麼而來,宓妃可以預見,只待她及笄之禮一過,求親的人能把相府的門檻都踏破。

而是她的家勢背景,她這個身份所代表著意義,注定她就平凡不了,注定會有數不清的人抱著各種目的上門求娶她。

當然,這並非是宓妃驕傲自戀,覺得自己貌美如花,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她,想要求娶她。

「也不是不能,只是女兒怕麻煩嘛,而且……」雖然宓妃覺得十五歲還很小,還是丫的一未成年的丫頭片子,可在這個時代十五歲已經不小了,而且眼看著再過幾月爹娘就要為她舉辦及笄禮,屆時鐵定會有很多人上門提親。

「怎的,讓別人都知道妃兒會不好嗎?」。溫理解不了,她可是做夢都盼著女兒能,現在能了還不興說出去不成。

「爹爹,其實女兒還不想自己會了這事兒曝光出去。」

「你這丫頭…」

如果可以的話,宓妃還想藏著自己會這件事情呢。

宓妃吐了吐舌頭,嘻笑討好的道︰「爹爹,女兒當啞巴習慣了嘛,一時間也忘了自己其實是能開口了。」

溫相看向大兒子,只見溫紹軒點了點頭,他又道︰「不許轉移話題。」

「半個月前就能發聲的,不過那時的聲音太難听太刺耳,所以妃兒就偷偷練習來著,哥哥們都是知道的。」宓妃擺擺手,那意思就是她不是故意要隱瞞滴,其實三個哥哥知情啊,要怪要罰就收拾三個哥哥去,她是無辜的。

「妃兒什麼時候開始能的,祭祀的時候在祠堂怎麼不開口。」

敢情她娘也有耍寶的天賦,宓妃抬眸看了看自家老爹,又看了看自家三個哥哥,然後撫額低喃︰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噗——

「對對對,娘還沒有替你哥哥們相看好兒,還沒有抱上孫子,娘還得找找各個世家姑娘們的資料,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也好安排安排讓你哥哥們去相看相看,也還沒有挑個可心的,看著你風風光光的出嫁,不圓滿,這一點都不圓滿。」不說不知道,一經提醒溫才知道她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要忙,一時間順溜的念叨出來,又加上她低著頭,來來回回的轉著圈,那模樣看著挺滑稽卻是很溫馨美好。

宓妃被逗笑,到是察覺出她家娘親一些潛藏的性子,「娘都還沒有給三個哥哥娶上兒,抱上孫子孫女,也還沒有看著女兒出嫁,這樣的人生怎能算是圓滿的。」

「是是是。」溫點頭如搗蒜。

「以後要是再說錯話,為夫也不會護著你的。」

同時被兒子還有女兒瞪,溫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身子往後溫相身後縮了縮。

「娘。」

「呸呸呸,娘說什麼胡話呢。」宓妃听了這話黑了小臉,怒道︰「娘要是這樣就覺得圓滿了,會不會是覺得我跟哥哥們太不孝了。」

「妃兒的嗓子好了,能了,我這一生總算是圓滿了,哪怕就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老爺,我听到了,我們的女兒不但喊了你爹,也喊我娘了。」被溫家三兄弟一打岔,有了時間緩沖一下情緒,溫也平靜了下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笑著說道,眼里是滿滿的滿足。

每每想到小時候活潑開朗,古靈精怪的女兒坐在他的懷里,甜糯綿軟的喊他爹爹,再看到一天天長大卻不能,性情越來越古怪孤僻的女兒,就好像有人拿著生生在刮著他的肉。

女兒不能,是他這一生最愧疚的事情。

「,咱們的女兒又喊我爹了,她喊我爹了,你听到沒有,听到沒有…」說著說著,溫老爹眼里竟是劃落出滾燙的眼淚來,他曾經以為這一輩子都再听不到宓妃喊他爹。

「爹爹,我的好爹爹,我的美大叔爹爹。」如溫老爹所願,宓妃眨著清澈的水眸,語氣甜糯嬌嗲,還帶著幾分搞怪。

「妃兒。」溫老爹見宓妃僵硬的抽著嘴角,倒沒覺著自己說錯了什麼,一雙眼楮緊盯著宓妃,又是緊張又是激動,往日的能言善道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剩一個父親對女兒喊他一聲爹的期盼了。

她怎麼不知道她家的狐狸老爹還有耍活寶的屬性?難不成是基因突變?

爹是喊來試試的麼?

噗——

「寶貝女兒快喊我一聲爹試試。」溫老爹心里那個激動啊,真真是無法用語言來容易。

毫無疑問的,溫紹軒那只大手又在宓妃的腦袋上亂揉了一通,她只得嘟起嘴巴,目光哀怨的瞅著溫紹軒,直把他盯得不好意思,訕訕的收回手這才罷休。

「呵。」溫紹軒笑彎了眼,第一次不再是那種牽牽嘴角的笑,而是雲卷雲舒帶著兩分明朗,兩分肆意然狂狷的笑。

宓妃臉一紅,不知怎的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仰著頭眨著水靈靈的大眼楮,甜糯的喊道︰「大哥,大哥。」

趁著兄弟兩個爭吵之際,宓妃默默的退到安全距離,這個時候溫紹軒才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柔聲喚道︰「妃兒。」

「你才欠揍。」

「溫紹宇你是不是欠揍。」

說著,牽著宓妃的手就要把她往後挪。

「二哥,你謀殺親弟啊。」揉著疼得發麻的腦門,溫紹宇扁著嘴委屈的退到宓妃身邊,可憐兮兮的道︰「妃兒,二哥他有暴力傾向,咱們離他遠一點,保持安全距離。」

溫紹雲黑著臉,一巴掌拍在弟弟的腦門,咬牙切齒的道︰「叫你得意。」

果然,跟他才是最親的。

「呵呵。」抓著後腦勺,溫紹宇笑得很傻氣,「妃兒開口喊的第二個人是我,是我,不是大哥二哥,哈哈…」

「三哥。」

「還有我還有我,妃兒再喊我一聲。」溫紹宇利落的從地上爬起來,他可不就是太激動才摔地上的,還摔得那麼難看。

「二哥。」甜甜的喊了一聲,宓妃笑得明媚,眼兒彎彎。

雖然他們兄弟知道,宓妃開口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畢竟那次在白雲欞,他們就清楚的听到宓妃能發聲了,但是那些遠沒有親耳听到宓妃的聲音時來得震撼。

當他們三兄弟跟爹趕過來,正好就听見宓妃說‘以後可以天天喊你娘,這都是真的不是夢’這樣的話,差不點就不能反應了。

「妃兒,快叫我一聲二哥來听听。」溫紹雲無視摔得狼狽的弟弟,一溜煙沖到宓妃身邊,一雙黑寶石般的大眼打量著笑意吟吟的她,一顆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啊,我…」

「我的**,唔,好疼…」一聲巨響,一聲慘叫,宓妃扭頭就看到了摔得四腳朝天的溫紹宇,嘴角抽了抽,嘻笑道︰「三哥這是看到太激動還是怎的?」

 !

「嗚嗚…」沒忍住,溫抱住宓妃又再次痛哭起來。

「娘,娘親,我親愛的娘親,我美麗的娘親,妃兒的嗓子好了,以後可以天天喊你娘,這都是真的不是夢。」

「妃兒,你。你能不能再叫我娘,就一聲,不不不,很多聲,很多聲好不好?」這時的溫翼翼的表現得像是一個孩子,她望著宓妃俏麗傾城的容顏,听著她喊她娘就覺得這是一個美得不能再美的夢。

「妃兒,妃兒…」溫吸了吸鼻子,沒哭出聲眼淚卻是無聲的流著,她的女兒能開口了,聲音糯糯的,就跟小時候一樣,她真怕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噗嗤——」

「他敢。」

「娘,我的親娘,咱能不哭成不?」宓妃覺得自己笑得很溫和,很可愛,其實她是欲哭無淚好伐,怎麼就把她娘給惹哭了呢,「瞧瞧這眼楮都哭成這樣了,爹會心疼死你,同時爹也會打死我的。」

怎麼辦,她還是很想哭,可是女兒不許。

嗚嗚……

「呃…」溫猛然頓住,哭聲戛然而止,睜著一雙紅紅的眼楮一眨不眨的望著宓妃,扁著嘴角要哭不哭的模樣,別提有多可憐了。

回想穿來的第一天,她可不就被溫的大水淹過不止一次。

「娘啊,你別哭了,你要再哭女兒估計就又啞了。」她這便宜娘親還真不愧是水做的美人兒,發起大水來連她都招架不住。

很快,從書房里出來的父子四人也听到了動靜,眉頭一皺就跟一陣風似的跑向後花園,眨眼就不見了身影,就連不會武功的溫老爹,那速度也是杠杠的。

花園里這麼大的動靜,伺候溫的丫鬟嬤嬤都跑了過來,看到只是抱著又哭又笑,她們不由得面面相覷,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莫不是她玩笑開大了?

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只听得宓妃嘴角直抽,黑線一把一把的從腦門上往下落,面條都能下出好幾碗了。

溫不語,只是抱著宓妃哭。

「娘,娘你別哭啊,讓我看看是不是燙到哪里了,是不是疼啊…。」

眼眶里迅速聚起水霧,溫緊緊拉住朝她撲過來的宓妃,哆嗦著嘴唇半晌也沒吐出一個字來,最後只是一個勁兒的抱著她直哭。

「娘,娘你有沒有被燙到?」听著聲音宓妃嚇了一大跳,又見那冒著熱氣的茶水就要潑到溫的身上,不由嚇得她臉色一白。

誰也不知道宓妃的‘娘親’兩個字在溫的心里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那一瞬間,溫完全無法思考,就連她端在手里的托盤徑直摔落在地,茶水點心砸了她一身都沒反應過來。

 當——

「娘親。」看著臉色紅潤,氣色極好,美麗溫婉的溫,宓妃忍不住壞心眼的生了逗弄之意。

要換成以前的身子肯定是吃不消的,誰讓溫有個女兒出自藥王谷,調理身體的丹藥什麼的,當真是一點兒都不缺。

「妃兒這些日子都在忙什麼,怎的也不見來看看娘。」不再忍讓,徹底將相府大權收回來的溫,從年前忙得年後,最近才得了一些空閑。

至于現在,她不得不提前關注留意一下,以免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會打得她措手不及。

離開相府之時,對于府里的人她沒有多大的了解,從藥王谷回來又緊跟著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宓妃也沒分出那個心神去關注他們。

午膳過後,宓妃賴在爹娘觀月樓的後花園里,曬著暖暖的太陽有些昏昏欲睡。

這些人心思本來就多,短暫寧靜了月余的相府,怕是又將再掀波瀾。

自古嫡庶有別,今日這場祭祀,更讓宓妃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除了他們這嫡出的一脈之外,其余三房臉上帶著笑,心里指不定藏的就是刀了。

可一旦犯到她的手上,別說她跟她們沒什麼之情,就是有她也有的是法子折騰死她們。

宓妃倒是不關心她們兩個有什麼心思,反正只要不犯到她的手上,她可以看在她們是老爹女兒的份上對她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們又如何能甘心得了。

同樣都是溫老爹的女兒,難道就因為她們是庶出,所以就要被這樣的嫌棄,受這樣的屈辱嗎?

溫雪瑩與溫紫菱都被溫老爹禁了足,不得允許不得踏出院門一步,老以今日要祭拜先祖為由讓溫老爹解了她二人的禁,親自帶在身邊生怕會遭了誰欺負似的,又豈知她們二人看著宓妃進入正廳祭祖是種怎樣的心情。

這,便是尊貴不可侵犯的嫡出身份。

不但她們入不得,就是她們生下的兒子也入不得,只有她的兒子,她的孫子,才有資格進出祠堂正廳。

每當這個時候,是她最有優越感的時候,任憑那三個姨女乃女乃當年如何跟她較勁與爭寵,到底還是妾室上不得台面,就連祠堂也是入不得的。

老經過一月有余的休養,氣色好了很多,縱使再見到宓妃依然眼楮不是眼楮,鼻子不是鼻子,但她也沒再找宓妃的麻煩。

嫡出與庶出的差別,再一次等級鮮明,不可逾越的顯露了出來。

二房,三房,四房因是庶出,他們必須跟著溫相在外面拜祭完正統嫡系的先祖之後,才有資格到偏廳再行拜祭。

溫老爹一輩唯有他一人是嫡出,因而,唯有他以及他嫡出的子嗣才有資格進入正廳拜祭先祖。

祠堂的正廳供奉著溫氏一族嫡系歷代先祖的牌位,偏廳則是供奉著溫氏一族庶出歷代先祖的牌位,正廳唯有嫡出子嗣方能進入拜祭,庶出的子嗣只能在正廳外面行跪拜之禮,磕頭祭拜先祖。

溫氏一族的祠堂位于整座相府的最深處,佔地面積很廣,修建得極其莊重與肅穆。

「乖孩子,快起來。」伸出大手牽過宓妃的手,溫老爹就要帶著她往里走。

「妃兒給爹爹娘親請安。」

六七年了,再次看到宓妃出現在祠堂,溫老爹比誰都高興。

「妃兒,快到爹爹身邊來。」遠遠的,站在高處的溫老爹就看到了宓妃的身影,不由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朝她招了招手。

自啞後的第三年開始宓妃就再也沒有進過溫氏一族的祠堂,每一次老看到她,即便是當著列祖列宗的面她都要指責嫌棄宓妃,後來溫老爹擔心她受委屈,也就不強求再帶著宓妃去了。

簡單搜羅了一下腦海里關于二月二有的習俗什麼的,現代跟古代貌似沒有太大的差別,她多注意一點應該不會出差錯。

而大戶人家都會在這一天開祠堂拜祭先祖,如若家族有添新丁,則會在這一日載入族譜,預示著這個孩子是個有福氣的。

普通農家哪怕再窮再苦,在這一天都會準備豐盛的供品舉行祭祀活動,盼著五谷豐登,日子越過越火紅順遂。

皇帝是天子,亦有真龍天子之說,在這一天會登壇祭天,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故,每年的二月二是個極其重要的日子,家家戶戶都會舉行隆重的祭祀活動。

民間認為,龍是吉祥之物,主管著雲雨,而農歷‘二月二’這天是龍欲升天的日子。

二月二,龍抬頭,表示春季來臨,萬物復蘇,蟄龍開始活動,預示一年的農事活動即將開始。

一刻鐘後,丹珍冰彤伺候著宓妃穿戴整齊,臉上的笑意那是收都收不住,若非有宓妃提醒,倆丫鬟真是恨不得拿上一個大銅鑼,將她能的消息滿世界的傳出去。

「是。」

「得了得了,你們的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都快把本給甜死了。」宓妃嗔怪的瞪了兩人一眼,倒是心情極好,能開口,聲音又還很動听,她的世界瞬間圓滿了許多,「把衣服拿過來。」

冰彤擦著眼淚,接過話頭就道︰「的聲音最是好听了。」

「的聲音軟軟糯糯的,真好听。」丹珍吸吸鼻子,笑嘻嘻的道。

「高興,當然高興。」再次清楚的听到宓妃的聲音,倆丫鬟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流。

宓妃被兩個丫鬟的表情逗笑,瞌睡似乎也全都醒了,整個人精神了許多,「嗯,本從今以後再也不是啞巴了,你們可還高興。」

是說哪里奇怪來著,原來是剛指著衣服說了‘就那套’三個字,當時她還怔了怔神,真是反應有夠慢的。

聞言,冰彤也是一愣,後知後覺的想起什麼,在即將驚叫出聲的時候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驚喜的道︰「你會了,聲音真好听,奴婢剛剛都听到了。」

激動,難以言喻的激動啊!

可是丹珍那麼近距離的挨著宓妃,明明就沒有看到宓妃抬手比劃表達她的意思,而她卻听到了聲音,那豈不是……

她跟冰彤都是沒有武功的,雖說現在已經跟著劍舞紅袖學了一些皮毛,但若是用的千里傳音她們也听不見呀。

宓妃的低喃雖輕,可卻是實實在在出了聲的,丹珍听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細想一下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再仔細一回想,可不就是不對勁兒麼?

沒等冰彤說完,丹珍又驚又喜又懼,突然伸手猛的抱住宓妃的胳膊,聲音都在打顫,「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剛剛跟奴婢了。」

「丹珍你發什麼呆呢,趕緊過來幫選一雙繡鞋,再晚就要…」

又過了兩天,宓妃發現她終于能夠愉快的了,聲音清靈婉轉,悠揚明快,又帶著幾分少女的甜糯綿軟與嬌憨俏皮。

慢慢的,一天天的,不再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雖然嗓音干澀沙啞,好在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別說,嗓子剛開始發出來的聲音,特麼的難听刺耳,刺激得宓妃都有一輩子不想張口的的沖動。

要說這些天,宓妃除了埋頭整理書寫她的兩個大計劃之外,還有就是自己躲起來悄悄的練習發聲。

宓妃努力的睜了睜眼,小手指著一套亮紫色的長裙,道︰「就那套。」

「我的好,現在可不能再睡了,等一會兒到祠堂祭拜完祖先再回來補眠。」冰彤一邊打開衣櫃,一邊提醒著宓妃,又道︰「今個兒可不能穿得太素,看看想穿哪一套衣裙。」

接下來只需要一步一步的進行下去,她這顆不安于世的心就能稍稍安定下來一些。

好在,辛勤了半個月之久,她將自己未來一年以內要做的事情都規劃好了。

這段時間,她一邊忙著繪制她的商業藍圖,一邊合計著雇佣兵的事宜,一個時辰恨不得掰開成兩個時辰來用,別說是出門了,恨不得連每天睡覺的時間都用在上面。

「嗯,很困。」宓妃打了一個哈欠,無意識的呢喃道,好想睡覺,睡覺……

主子的心意,主子的事情,不是她們能猜測過問的。

不過饒是宓妃很寵她和冰彤,她們也不能得意放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近來整整半月有余,她都不知道她家在忙些什麼,竟然真呆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門,完全不符合她家的風格啊。

「是不是沒有睡夠,可是困得很,怎的連眼楮都睜不開的樣子?」看著梳妝台前半瞌著眸子正在打瞌睡的宓妃,丹珍瞧得嘴角直抽抽,真不知道她家該睡覺的時候都做什麼去了。

真要有人能把她逼到退無可退,徹底把她惹毛的地步,宓妃倒也不介意談笑間就讓一個國家江山易主。

人貴精不貴多,哪怕在人數上遠遠敵不過一個國家的千軍萬馬,但要暗中操縱一些事情,卻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成的。

宓妃要打造一支雇佣兵,她要建造一個雇佣兵團。

殺手盟樂風是一定要滅的,不然有些人還真覺得他好欺負,藥王谷好欺負。既然小師妹想要殺手盟,他自當幫她的忙,怎麼都不能讓自家小師妹失望不是。

幾天前樂風離開星殞城便是沖著殺手盟去的,面對宓妃提出的要求,樂風又怎麼拒絕得了,自然是滿口的答應。

小師兄遇刺險些丟了性命,白家堡與太師府皆付出了代價,殺手盟按照樂風的要求暫時還留著,藥王谷一直都還未有動作。

前世特工出身的宓妃,她也不需要那些整體實力尚可卻多資質平平的正規的士兵,相反她對殺手盟里的那些殺手極為感興趣,整個殺手盟才是她的目標。

此外,溫老爹不是將軍,手中也沒有兵權,宓妃自然不能以正規的手段培養私兵,她也找不到那麼多的人來教和訓養。

屆時,驚天的財富她有了,跺一跺腳,饒是四國皇帝也輕意動她不得。

常言道,術業有專攻,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宓妃自認她不是神,也不可能什麼都會,即便她前世接觸學習過很多的東西。但她知道的東西卻是很多,很廣泛,再說古人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覷的,她不會經商卻不代表別人不會,賺錢的法子她的腦子里也不是沒有,只要整理出一個章程來,再結合實際情況,就算剛開始會失敗,會賠錢,可宓妃她終究會成功的。

有了白家堡打劫來的一部分財富,再有三國即將送來的巨額賠償款,宓妃就算不是經商的天才,但她絕對可以創造出一個獨屬于她的商業王國。

宓妃想要以後都再不受威脅與制肘,她目前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壯大自己,一手要抓經濟,一手要抓軍事。

而一旦擁有了金鳳國的財力與兵力,再揚帆出海攻打夢籮國就更多了幾分把握,並且還有可能避免海上作戰,何樂而不為。

雖說拿下琉璃國也能達到相同的目的,但中間隔著的蠻荒山脈也著實令人頭疼,算來算去攻打金鳳國固然困難重重,卻是一條獲取利益最為便捷的路。

偏偏北狼國與夢籮國中間隔著一望無際的虛無之海,若要直接攻打夢籮國,首先需要的就是數量龐大的戰船,那動輒就是成百上千萬白花花的銀子,試問原本經濟就相對落後的北狼國又如何舍得,剩下唯一的途徑便是先行拿下金鳳國,再攻打夢籮國。

要說,金鳳國其實是四國里面最難啃的一塊骨頭,北狼國若想求財,無疑攻打最為富有但國力並不強盛的夢籮國最為妥當。

北狼人擅戰也好戰,他們的國家窮,就一直想要從別國強搶財富充盈自己的國家,以便擁有足夠的財力作為他們征戰天下的籌碼。

從先皇那一代開始,金鳳國就倍受強大外戚的干擾,直到宣帝在位這麼多年,苦心經營隱忍仍是沒能除去外戚,以至于導致金鳳國內內憂外患,也給了別國可趁之機。

金鳳國的軍事經濟能力排居四國中的第二位,綜合實力居于四國首位,琉璃國次之,北狼國第三,夢籮國最次。

琉璃國的軍事經濟能力都排在四國中的第三位,尤其是景帝登基之後,更是一再的挑起事端,大肆興戰。

要知道幾乎三面環海的夢籮國,既受虛無之海的保護,亦受著虛無之海的迫害,每每海嘯來臨之時,損失都很難估算清楚。

夢籮國與北狼國卻是恰恰相反,他們經濟實力最強,但軍事能力最差,一方面他們從不主動挑起與任何一個國家的戰事,另一方面雖說佔據著虛無之海這個有利的天然屏障,同時卻也不得不被迫尋找一個強大的靠山。

四國之中,北狼國的軍事實力最強,但經濟實力卻是最差,故而北狼國一再挑起戰事,直白的說就是想從其他三國搶錢,如此才能為他們征戰天下做足準備。

他們不關心誰做皇帝,也不管什麼朝堂上的風雲變幻,他們只想伺候好自己田地里的糧食,能吃飽穿暖對他們而言就是天大的事。

只要沒有天災人禍,百姓們的日子還算好過,雖然貧與富之間的差距幾乎是一個天一個地,但尋常莊戶人家所求真的不多,也不會與人攀比什麼。

浩瀚大陸其實是一片山明水秀,風景如畫且極其富裕充滿神奇色彩的大陸,每個國家的國庫都相當的充足,百姓們大多也都過著自給自足的日子,每年上繳賦稅之後,家中至少也還留有一部分的余糧,不至于吃不上飯,穿不上衣。

切記最後莫要賠了又折兵,不但沒有佔到便宜反而賠進去更多。故此,不論任何一個國家挑起戰事,要說沒有那麼六七分的勝算,輕易是不會出手的。

打仗,若沒有持續不斷的金錢作為支撐,任你兵多將勇又能走得了多遠。

仗,不是腦子發熱,說打就能打的。

三國皇帝縱是滿心的屈辱與不甘,最終仍是簽下了宓妃提出的不平等條約,其他各方面的影響暫且不談,但有很大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因為顧忌著金鳳國強大的兵力,以及忌憚著金鳳國雄厚的財力。

假如戰事一旦爆發,寒王是一定會領兵出征的,可誰又知道楚宣王世子的獵雲騎會不會也出現在戰場上。

這樣的一支軍隊,不但可攻可守,還可單兵作戰又可攜同作戰,甚至還具備著獨立的指揮意識,怎不令人對其心生畏懼,又恨不能據為己有。

獵雲騎里的每一匹戰馬都有很純的血統,其價值不言而喻,里面的每一個士兵不但能作為騎兵參與戰斗,亦能作為步兵參與戰斗,截然不同兩個兵種的轉換對于獵雲騎里的士兵而言就如同家常便飯一樣,絲毫不具備難度,他們哪怕沒有將軍指揮作戰,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都能聚在一起,以最短的時間確定出最佳的作戰方案。

因而,這支軍隊既讓人愛不釋手亦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哪怕是楚宣王世子死了,獵雲騎會自行則主,卻也絕對不會受人脅迫屈人之下。

即便是與楚宣王世子流淌著相同血脈的,楚宣王府其他的人,也無法憑借自己的出身調動獵雲騎為其行事。

獵雲騎乃楚宣王世子的親騎,除了楚宣王世子本人之外,任何人任何東西都無法調動其中一人,他們所認同的人唯有楚宣王世子一人。

琉璃,北狼,夢籮三國除了深深的忌憚著寒王手下的麒麟軍與赤湮軍之外,同時還深深的畏懼著金鳳國素有威名的一支凶悍的輕騎獵雲騎。

只要能除掉墨寒羽,明王與武王又算得了什麼,早晚都將被太子踩在腳下,永遠也別妄想那個不屬于他們的位置。

龐太師一心想要扶持太子上位,哪怕明王與武王都具有爭奪皇位的實力,但他的目標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那便是墨寒羽。

如若不然,那也是絕對寧可毀掉,也斷然不會便宜了墨寒羽。

換成任何一個對皇位有著超強企圖心的人,百分之兩百都容不下墨寒羽,也不會放過墨寒羽,即便是不擇手段也一定會將他手中的兩支軍隊據為己有。

兩支名震四國戰斗力彪悍強勁的軍隊,皆掌管在寒王手中,且只听寒王一人的調令,也不難怪太子墨思羽會坐不住,意欲除之而後快。

撇開戰神寒王墨寒羽手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麒麟軍不談,據說還有一支隱藏在暗處,輕易不得見的,同樣聲名赫赫的赤湮軍。

金鳳國在四國中佔據著最佳的地理位置,土地廣袤,人口繁多,不但交通經濟發達,軍事實力也是相當的強大。

不打你的,不強佔你的,那都是白痴。

反之,倘若沒有這兩樣實力作為基礎,那麼縱使你人多地廣,其他的國家想打你還真就敢打你。

如果一個國家的軍事能力夠強大,經濟能力夠雄厚,即便是人少地少,其他的國家也不敢隨意的欺凌。

一個是經濟能力。

一個是軍事能力。

一個國家強盛與否,通常最明顯就表現在兩個方面。

當你強大到一種不可逾越的地步,任何的陰謀詭計在你的絕對實力面前,都將淪為一個笑話,都將無法撼動你半分。

只有你足夠的強大,強大到任誰也動不了你分毫,那麼你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同時也操控別人的生死。

在這個皇權至上,等級劃分森嚴,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時代,直白的說什麼都是虛的,假的,唯獨誰的本事更大,誰的拳頭夠硬那才是真的。

即便溫老爹為了護她這個女兒不介意為她賭上整個溫氏一族的命運,但宓妃卻不能不介意,不能不在意。

溫氏一族榮辱是她老爹這一輩子都無法擺月兌的責任與重擔,不管她要做什麼,前提是她不能將溫氏一族拖下水,無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這是一條她不能逾越的底線。

現在的她還太弱,以至于做任何事情都要瞻前顧後,處處受人威脅與制肘,就算她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她所在意的人多多的謀劃與算計。

宓妃笑笑,她當然是忙著繪制一幅即將令世人都震驚且又畏又懼的宏偉藍圖。

若要問她在忙些什麼?

至于出門什麼的,老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也幸好溫紹軒三人都忙得很,每天能抽出時間到碧落閣匆匆見上宓妃一面都是好的,不然早就發現宓妃的不對勁兒了。其實並非是宓妃不想出去晃蕩,以她的性子也難呆得住,靜得下來,而是她這段日子真的很忙相當的忙,她幾乎忙到一種廢寢忘食,就連睡覺都快要顧不上的地步。

而那日之後,溫老爹變得很忙,每日早朝回來在家里都呆不到兩個時辰就又會進宮,然後直到很晚才回府,三個哥哥跟在老爹身邊幫忙,一天到晚都難得見上一面,第二天又是如此。

話說,從十五元宵宴結束那天晚上回到相府至今為止,她已經整整十來天沒有出過門,每天活動的範圍就是她的碧落閣,連她三個哥哥的院子都沒有去過,還真有那麼幾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味道。

是以,天尚未亮開,自己就被從床上扒拉起來梳妝打扮她才沒有發飆。

若非丹珍冰彤兩個丫鬟自三天前就開始在她耳邊念叨二月初二是大日子,是一年之中很重要日子什麼的,宓妃一定不記得今夕是何夕。

農歷二月初二,在民間有著‘二月二,龍抬頭’的諺語,前世宓妃就沒有記日子的習慣,這輩子穿到一個看時間都還得參照太陽的古代,她就越發不愛記日子了。

宣輝十六年,二月初二,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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