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074】只身闖陣再贈匕首

作者 ︰ 銘蕁

嗚嗚,表要拍偶,拼命的寫都還沒有寫到蕁想要的情節,嗷嗷,鎖著字又發現錯過更文時間了,瞬間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了,喵——

------題外話------

不知為何,總有一種這匕首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錯覺。

拿在手里比劃了幾下,宓妃的眸子里蕩漾著歡喜的笑意,越看越是喜歡,越瞧越是滿意。

匕首很輕,做工極其講究,且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怎麼這個陌殤每次送她的東西都讓她打心眼里喜歡,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宓妃呆了呆,拔出匕首的剎那,只見一道雪光劃過,雙眸不由猛地一亮,心下喜愛之情頓生。

「它還沒有名字,你可以替它取一個。」說完,也不等宓妃回應,陌殤就坐了回去,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垂眸&amp}.{}打量匕首的宓妃,錯過了陌殤眼中一閃即逝得逞的亮光。

「謝謝。」無聲的對峙半晌,宓妃最終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她算是瞧出來了,如果她不接,他會一直這麼攤著手掌。

精致小巧的匕首,形似一輪彎月,包裹它的外殼上瓖嵌著七彩的寶石,把手的地方嵌著一顆三色琉璃珠,美輪美奐,耀眼奪目。

陌殤的話很簡短,他也很堅持,宓妃站著不動,他也不動,兩人就這麼對望著,誰也不出聲。

「防身。」

宓妃眨眨眼,目光落向攤在陌殤掌心的一把形似彎月的匕首上面,沒有動作。

「拿著。」

「你…」路過陌殤身邊的時候,陌殤突然站了起來,宓妃嬌小的身體被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籠罩其中。

那里,正是拓跋遲擺下陣法的地方。

宓妃也不拖拉,她垂眸看了看自己今個兒的這身裝扮,干淨利落倒也不用換衣服,又婆媽的安撫了溫幾句,這才邁開步子朝著廣場外圍走去。

「好。」

這時,拓跋遲已經回到廣場之上,看向一臉輕松笑意盈盈的宓妃,沉聲道︰「十八木遁神光陣已經布好,溫可以入陣了。」

「你這丫頭…」一番話,堵得溫紹軒幾人都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

轉身望著疼她愛她的哥哥們,宓妃笑嘻嘻的道︰「我親愛的哥哥們都把心放回自己的肚子里,在沒有親眼見到你們娶妻生子之前,妃兒保證會讓自己平平安安的。」

「是,爹爹。」抱著溫相的胳膊,宓妃笑著親了親他的臉頰。

「妃兒,一些。」

「知道了三師兄小師兄。」她才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

「小師妹,切記要。」

兩個清了清嗓子,也不知都對溫相跟溫家穆家兄弟說了什麼,反正最後他們終是同意了宓妃去闖陣。

听了宓妃的話,雲錦跟樂風苦笑著對視一眼,哎,他們還真是拿宓妃沒有辦法。

「我…」沒辦法,宓妃有她自己的堅持,卻也知道父親哥哥對她的擔憂,只得用入密傳音威脅兩個師兄,讓他們出面說服她的親人。

更何況有武功護身,即便輸了,至少還能保全自身,但沒有武功的宓妃到底還不過只是一個未滿十五歲的姑娘家,送掉命的可能性太大了。

宓妃的武功不弱,對方即便真的想要對宓妃做什麼也不可能選擇在這樣的場合出手,那只會落人口實。

後面的話溫相沒說完,他宓妃懂的,而溫家兄弟穆家兄弟擔心的也正是這些。

「不就是輸麼,沒什麼大不了的,爹還能有個公主做兒,算起來是咱們賺了。」溫相拉著宓妃的手,語氣很是沉重,「你一個嬌嬌柔柔的女孩子,若是能用武功爹咬咬牙,忍著擔憂也就讓你去了,可不能使用武功,那不是讓爹看著你去…」

「爹爹…」要說,宓妃其實也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你要給她來硬的,她反彈越大,溫相這番話,說得宓妃鼻頭泛酸,連拒絕的話都無法吐露出口。

溫相看著女兒固執的小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妃兒,咱們不闖陣好不好,爹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要是你有個閃失,你要爹娘怎麼辦?」

「我真的不會有事的,我保證。」宓妃只差舉手發誓了,叨叨絮絮的說了很多,比劃得兩只手都要累死了。

溫紹軒三兄弟看著她不,穆昊宇三兄弟看著她也不,偏偏這種氣氛最是讓人受不了,宓妃覺得他們罵她都來得好受一些。

「我的家人我來說服,不勞大皇子操心。」目送拓跋遲向宣帝行禮之後大步離開,宓妃轉身嘿嘿笑著對上自家哥哥們自責目光,有些心虛的吐著粉女敕的舌頭,比劃道︰「別生氣了,你們還不知道妃兒是什麼性子麼,那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又不傻,肯定不會去做的。」

想要她認輸,大家各憑本事。

不使用內力真氣,她還能使用古武,就不他們能抓住她的把柄。

只是他們遇到的是她,如意算盤是注定要打空的。

限制她不能使用輕功,又限制她不能使用內力,這是想要讓她選擇認輸的節奏。

這個局,此時看來更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煩請大皇子去布陣吧。」宓妃神色未變,嘴角勾起幾分玩味的冷笑。

輕功內力都不能用,這不是耍無賴是什麼。

「混蛋,你們簡直就是無賴。」溫紹宇一听,直接罵了粗話。

「闖陣唯一的條件是不能使用輕功,不能使用內力,其他隨意。」設下這個局的時候,他們就有考慮到宓妃出神入神的一身功夫,于是定下了這個要求。

宓妃挑了挑眉,不語。

「入陣之後,從起點走到終點,奪下終點插著的帥旗便算成功破陣。」

「你說。」

「闖木遁神光陣只有一個要求。」半晌,拓跋遲開口。

誰管你會不會傷到性命,只要有危險,溫家三兄弟都不樂意讓宓妃去闖。

「大皇兄擺的十八木遁神光陣與吾國的木遁神光陣是有區別的,只為比賽定輸贏,斷然不會傷溫性命的。」凌香公主見拓跋遲並不,一臉溫和端莊的解釋道。

語言間受些委屈有什麼,想報仇以後有的是機會。

他的目標是夢籮國的皇位,為了那個位置他什麼都可以舍棄,當然也什麼都可以隱忍。

假如他真那麼做,只怕不但他有麻煩,就是整個夢籮國都會陷入危機之中。

白家堡與太師府的風波才剛剛平息,這里還坐著兩個藥王谷的人,南宮立軒又不是腦子抽了,才會想著借此陣法取宓妃的性命。

「本皇子贊成珍月公主的說法,不過只是借著這個陣法下的一個賭注罷了,又並非是要殺人,各位實在不必太緊張。」

琉璃國出的六個人,其中四個是鎮南王的人,現在只听她的命令跟指示,另外兩個則是景帝派給珍月公主的人,因此,她對六人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奪取宓妃的性命。

不過現在,珍月公主改變主意了,她要宓妃的命,她要宓妃死。

以十八個人來擺陣,每國出六人,原本就是要將宓妃引入陣中,以此來達成他們共同的目的,卻是並未打算要取宓妃的性命。

木遁神光陣出自北狼國,也是由拓跋遲親自布陣沒錯,但手腳也不是不能做的。

不甘心,她不甘心。

憑什麼溫宓妃可以得到那麼多人真心實意的關心與疼愛,憑什麼所有美好的一切都是屬于她的,為什麼她那麼努力都得不到一丁半點的真心。

「雙方賭注已下,再這麼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簡單向溫介紹一下規則即可,要是大皇子不方便,本宮可以代勞。」珍月公主搶在拓跋遲開口前截了他的話頭,又道︰「三皇子應該是贊成本宮意見的吧。」

拓跋遲被陌殤噎了一下,又對上宓妃深不見底的水眸,心里‘咯 ’一下,不知為何竟是有些隱隱的不安。

「本算話,既然連賭注都許下了,自然就不會反悔,既然那十八木遁神光陣出自北狼國,那便請大皇子簡單的介紹一下這個陣法,順便也說說闖陣的要求。」

「大皇子不必緊張,本世子旁的沒有,就消息靈通了一些。」

「楚宣王世子對吾國皇室還了解得真多。」木遁神光陣四國皆知,沒有什麼可奇怪的,怪就怪在陌殤說的話里面,不少都是皇室秘辛了,他竟然也知道得這麼清楚。

幸得武帝是個狠角色,將北狼國的權勢牢牢握在手里,否則指不定會鬧出怎樣的皇權動蕩。

子孫個個都出眾好是好,但弊端也是不少,一個個皇子都太優秀,使得北狼國的皇位之爭比起其他三國都要來得激烈,來得凶猛。

金鳳,琉璃,夢籮三國皇室皇子之中不乏驚才絕艷,才華橫溢之人,但卻是少數幾個,然北狼國皇室卻是隨隨便便拉出來一個都不差,比起某些只有一個尊貴出身,卻什麼都沒有的皇子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且不論整個國家的綜合實力如何,單論皇室子孫實力的話,放眼四國還真找不出能比得過北狼國的。

一切,只為活命。

正因為北狼國有歷代傳承下來的這個陣法,故,但凡從北狼國走出來的皇子公主都不是草包。哪怕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血統,不是為了爭奪那個最高的位置,單單只為入陣之後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從記事起他們就要接受高強度的訓練。

武帝並不是只有拓跋遲一個皇子,因而即便他順利的闖過了木遁神光陣,依然沒有被冊封為太子,只因武帝的子嗣很昌盛,皇子公主眾多,而且個個都極其優秀,有勇有謀,才學淵博。

拓跋遲乃北狼武帝之皇長子,已是二十有六,木遁神光陣他自是闖過,不然他也擺不出一個高仿版的十八木遁神光陣。

「北狼國皇家秘地的木遁神光陣由三十六人組成,每隔兩年在秋末開啟一次,為期一個月時間,皇子年滿二十,公主年滿十五都必須入陣,否則就得不到北狼國皇室的承認,將會被認為血統不純,故此,但凡北狼國皇族,男女皆會武,且他們的武功都不弱。」陌殤見宓妃听得認真,語氣不由更溫柔了幾分,倒也不覺得說這麼多的話難受了,「每次集齊五千層層篩選出來的人,由皇族符合條件的皇子或是公主帶領分五次入陣,而北狼國的歷代帝王無一例外都是入陣由生門走出的第一人來繼承,如此方能得到皇室宗門的認可,得到滿朝文武的擁護。」

「人活著其實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世間種種莫不是機遇與風險並存,想要得到某種東西必然也要付出某些東西,否則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這的確是個很有趣的陣法。」陌殤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眸正好望進宓妃星光璀璨的黑眸里,「雖然陣法很有趣兒,但卻很危險,一個不是會丟掉性命的。」

迷幻陣與暗殺陣,宓妃彎了彎嘴角,問道︰「這麼有趣的陣法我好久沒有遇到了,听你這麼一說反倒讓我更感興趣了。」

清潤悅耳的聲音,似清風暖陽,听著便讓人心中焦躁的情緒慢慢平和下來,宓妃轉首望向他,卻只見他擺弄著桌上的茶盞,神情很是專注,「此陣集迷幻陣與暗殺陣于一體,算得上是一大殺陣,陣中凶險非常,每每百人闖陣,最後能活著走出來的不過二三人。」

他知道宓妃不會放棄闖陣,陌殤同樣明白宓妃的堅持,遂他輕語道︰「十八木遁神光陣,乃北狼國皇室專門用以選拔人才之用。」

「沒什麼。」墨寒羽放下酒杯,抬眸看向宓妃,正準備開口告訴她何為十八木遁神光陣的時候,陌殤的聲音已經響起。

身在皇家子嗣何其重要,沒有子嗣又不能納妾,豈非是要天下人都口誅筆伐他們家王爺。

他們家王爺對溫的心思,他們看得懂了,可這要求一出,卻是讓得他們家王爺不得不止步了啊?

「王爺,你說什麼?」幽夜蒼茫擔憂的看了墨寒羽一眼,暗暗回想溫家三位說的話,一顆心也是沉了沉。

難道他這一生,就真的不能有那麼一個人陪在他的身邊嗎?

似乎,每一次,他覺得距離她近一點的時候,就又被無情的推得遠遠的。

墨寒羽捫心自問,那三點,他滿足嗎?他又能做到嗎?

「這便是她對待感情的要求麼。」寒王一口飲盡杯中酒水,喃喃低語出聲,他該慶幸自己的後院很干淨麼,「溫相的閨女,溫紹軒他們的可真不好娶。」

這麼一想,陌殤覺得宓妃還真就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

她的感情潔癖麼,他也有的。

這小丫頭一套一套的,真就不怕鬧成這樣,將來會嫁不出去麼?

陌殤垂眸笑得很內斂低調,他真怕自己放開了笑會犯病。

「你們不怕得那些不干不淨的毛病,本還怕得很呢。」比劃完,宓妃怕怕的拍了拍胸口,紅袖老早就讓宓妃刺激習慣了,就是再怎麼難為情的話從宓妃嘴里吐露出來,她都能很快接受,並且以宓妃的神態語氣表達出來。

「兩位就連二手貨都算不上,憑什麼覺得能征服得了我,又憑什麼能讓我把你們放在心上,其實就單憑你們被其他的女人染指過,已然就失去了追求本的資格。」她這一輩子什麼都可以將就,什麼苦都能吃,但男人與牙刷,宓妃是絕對不會與人共用的。

紅袖的話,簡單易懂,在場的人又不是傻子,哪能不明白宓妃話里暗指的意思。

轟——

她起身走到三個哥哥,三個表哥的前面,如水的眸子掃過拓跋遲和南宮立軒的臉,抬手比劃道︰「姑女乃女乃可是有很嚴重潔癖的,對于別人反復使用過的東西不感興趣,而且還覺得惡心。」

「妃兒…」溫家三兄弟听到紅袖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果然看到宓妃已經沖破溫紹雲點的穴道,自己能動了。

為了護她一世無憂,連這些都能想得出來,也當真是挺難為他們的。

三個哥哥為了她,不可謂不是費盡了全部的心神了。

還有那個財產分割,補償什麼的,真是讓宓妃萬分吃驚,同時整個人感動得一塌糊涂,一顆心柔軟得就跟棉花似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一夫一妻制,這樣的概念只有現代人才會有的吧!

「好一個強人所難。」如果不是知道她的三個哥哥是地地道道的古人,宓妃听了他們提出的三個要求,險些就要認為他們跟她一樣是穿來的。

試問,這樣的姑娘,誰家敢娶。

最最可怕的是,在無子無女的情況下都不能納妾,那豈非是要自己一家斷子絕孫?

誰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終身只娶一妻,永不納妾,那可真是連話本子里面都沒有的事情,叫人如何能接受。

但溫紹雲提出的第二條,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甚至是驚世駭俗了。

假如自家兒子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兒媳的事情,以一半家產作為補償倒也勉強可以接受。星殞城里誰都知道,溫相對自己的女兒疼愛至極,溫家三位對那也是愛護有加,要是自家女兒受了委屈,誰了保證溫相父子四個不會沖到家里揍人?

第三條開明一些的大家族也能滿足,兒的嫁妝他們做長輩的當然不會去貪墨,而自家的家財分出一半過在兒媳的名下也無傷大雅,只要小兩口夫妻和睦,財產說到底還不是自家的。

第一條還好,高門貴族里家教甚嚴,未娶正妻之前都不會讓子孫納妾抬通房,算是對正妻的一種尊重。

縱使宓妃再如何優秀,背上這麼苛刻的求娶條件,世人也只能望而卻步,誰家的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娶這樣一個姑娘回家啊。

南宮立軒的話一出口,立馬就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同。

與他擁有相同想法的還有南宮立軒,他也沒有正妃,可側妃侍妾還是有不少的,「三位不覺得你們的條件跟要求太強人所難了,若真要滿足你們這些無禮的要求,只怕你們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你們就真舍得將溫這樣的美人兒留在府中留成老姑娘麼?」

溫家這三個小子,尤其是溫紹宇那個小子,不是故意找茬是什麼,這分明就是讓他們難堪。

別說以他的皇子之尊身份不可能,就是普通世家里的哥都不可能做到在娶正妻之前,還保有童子之身的。

婚前不能有妻有妾,甚至還不能有通房丫鬟,該死的,誰能忍到他這個年紀還是童子之身,傳出去都要笑掉別人的大牙。

身為皇長子的他,以他目前的年紀,皇子正妃當然還沒有,可是為了拉攏朝中各方勢力為他所用,府里的皇子側妃已經有了三位,其他的侍妾加起來也不少于十位了。

拓跋遲的臉黑了又黑,沉了又沉,溫家這三個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仔細想了想自己說的話,確定沒有任何遺漏之後,溫紹宇挑了挑眉,冷聲道︰「不知兩位想要求娶我們的,是否滿足我們提出的條件,又是否能做到我們提出的要求。」

「第三,男方若與我成婚,家中過半的財產必須過戶到我的名下,假如某天男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又或者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那些財產就將作為對我的補償,至于我們這三個做哥哥的,為了替出氣,究竟是要怎麼收拾那個男人就取決于我們傷心難過的程度了。」溫紹宇看著拓跋遲跟南宮立軒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情瞬間變得明媚飛揚起來,只覺整個世界瞬間就美好起來,「另外,不管我們相府陪嫁我多少東西作為嫁妝,那些東西都是我一個人的,男方及其家人不得染指。」

假如對方滿足他們提出的條件,並且同意他們的要求,那麼他們就考慮讓他跟他們的相處試試。

他們疼愛宓妃,當然很希望宓妃能找到可以托付終身的另一半,同時他們又怕宓妃受委屈,漸漸的也就想出了這麼三條對未來妹夫的要求。

「第二,男方婚後終其一生都只能有我一個妻子,並且終身不得納妾,哪怕無子無女都不能納妾。」溫紹雲順溜的接過話頭,補上第二句,神色平靜的將眾人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心里漸漸籠上一層寒霜。

身處這個時代,只要年齡到了,誰家還沒有一兩個通房丫鬟妾室的,唯有那正妻之位,是要精挑細選的,至于旁的要求沒那麼高,瞧著順眼就成。

「第一,男方婚前不得有妻有妾,哪怕是有通房丫鬟都不可以有。」溫紹軒話音一落,不少人都霎時變了臉色。

尤其是那些個有意與相府結親的們,又得了自家夫君的示意,一個個的莫不是聚精會神的豎起耳朵來听,生怕自己听漏了,毀了自家兒子的好姻緣,好前程。

如今听說只要滿足三個條件就能娶到宓妃,仿佛一下子就解開了許多人心中壓著的那塊石頭,于是整個廣場之上的氣氛都緊崩起來。

甭說宓妃的身後有個藥王谷值得他們討好與拉攏,單單就是有個相府就足夠了,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宓妃本人除了不會之外,其他地方也很好,即便是做當家主母都不會遜色。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宓妃是個啞巴,誰家父母也不願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啞巴做妻子,但現在不一樣,即便宓妃是個啞巴,也有許多人家想要結上相府這門親。

這一點,不單拓跋遲跟南宮立軒迫切的想知道,就是在場的眾位大臣听到這里心思都不由得活絡起來,且讓他們听听溫相嫁閨女都有什麼要求。

「什麼要求?」

雖然他也很想那麼做,但是到底顧慮太多,束手束腳的,不能不想想揍了人之後的後果。

「我們溫家是沒有門第觀念的,但凡是有意上門求娶我家的男子,只要他能做到,能滿足我們所提出的要求,那麼無論他是富貴還是貧困,我們都願意把嫁給他,三皇子听明白了嗎?」。溫紹雲暗中拉住了溫紹宇,真怕這個弟弟忍不住沖上去狠揍拓跋遲跟南宮立軒一頓。

南宮立軒皺了皺眉頭,看著溫紹雲道︰「不知溫二此話何意?」

「其實只要大皇子你能做到以下這三點,哪怕沒有那個賭注,我們也是願意把最寶貝的嫁給你的,又何必還要玩弄那些心機與手段。」

「你…」

溫相跟溫家三個小子對宓妃那是當成眼珠子一樣在愛護疼惜,他們不想宓妃冒險的心情宣帝能理解,然身為一個帝王,他亦有他的不得已。

于是,幾乎僅僅只是想了一小會兒,宣帝便答應了宓妃所求。

這個小小的丫頭,她的身體里似乎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某種力量,讓人忍不住安心的力量。

雖然宣帝明知道三國此番的布局不會那麼簡單,但不知為何,對上宓妃那雙時時刻刻都閃爍著自信光芒的眼楮,他就莫名的對宓妃有信心,無論什麼樣的困難都阻擋不了她前進的腳步。

從他決定不用皇權迫逼宓妃想辦法替寒王解毒開始,宣帝便有計劃的讓宓妃一次又一次承他的情,只等某個合適的時機,面對他提出的要求,宓妃能夠看在那些情份上面,為寒王謀求一條生路。

琉璃,北狼,夢籮三國聯合起來要出什麼招,宣帝事先並不知曉,宓妃向他請的旨意與他的初衷又並無沖突,同意與否都影響不到他的決策,故此他樂得賣給宓妃這個人情。

都說君無戲言,話已出口,斷無再收回來的可能。

宣帝覺得自己的肚子笑得都快要抽筋了,面對溫相投向他的目光,他只能裝作沒看見,不然要他怎麼辦?

這北狼國的大皇子,您難道就真的不知道您這是捅了馬蜂窩麼?

不假思索,月兌口而出的話,直接就讓場上不少人噴笑出聲,但又擔心失了儀態招了記恨,故此一個個都雙肩顫動,憋笑憋得很辛苦。

噗——

「從頭到腳你就沒一個地方配得上。」他多好啊,在溫紹宇的眼里,還真就是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配得上宓妃的。

「溫三,論身份地位,相貌才學,本皇子究竟是哪一點配不上溫了。」丫的,男人的尊嚴不容踐踏,拓跋遲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麼一句為自己辯駁的話。

溫紹宇他這是眼楮有問題吧!

且不說他在北狼國有多受女人的歡迎,又有多少女人擠破腦袋想要嫁給他,就是在這金鳳國內,他走在大街上那也絕對是回頭率百分之四五十,他怎麼就差了。

他有那麼差嗎?

不屑的語氣,嫌棄的眼神,直把拓跋遲氣得差不點兒吐血,他他。他那是什麼見鬼的眼神。

「她是我,我怎麼就不能代表她的意思。」溫紹宇氣得狠了,真是恨不得能跟拓跋遲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就憑你,我還真瞧不上。」

反正不管使的什麼手段都好,只要能將宓妃收入懷中就是最好的手段。

「我們的賭注可是跟溫下的,莫不是你們溫家的人都是喜歡出爾反爾之輩,說過的話轉過頭就能全盤否認。」南宮立軒心里打的主意跟拓跋遲打的主意那是你半斤來我八兩,誰也別笑誰。

如她這般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會對她感興趣,都會想要將她馴服,讓她乖乖躺在他們的身下,任由他們予取予求。

既然她是個小女人,那麼就沒有他馴服不了的,更何況宓妃也是真的讓他很感興趣,讓他想要將她由身到心的徹底征服。

尤其,在拓跋遲看來,宓妃尚未及笄,還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是有些心機手段也斷然高明不到哪里去,縱使因為拜入藥王谷,而將原本的性子養得獨立自主,輕狂張揚了一些,但她終究只是一個小女人。

哪怕宓妃不是心甘情願的,女人嘛,娶回家後花點兒心思哄一哄,說些甜言蜜語,許下一些承諾,她自會乖乖听話,然後她就會像他以往的那些女人一樣,再也離不開他。

不管是哪一個,對他而言都是利大于弊,他又怎麼可能輕易舍棄這樣一個能夠光明正大得到宓妃的機會。

他求娶宓妃的確是有目的的,一來宓妃身後的相府在金鳳國地位超群,她又得溫家父子看重,甚至是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二來宓妃的身後還有一個藥王谷,而她在藥王谷的身份地位也很高。

「溫三能代表溫的意思麼?」拓跋遲對上溫紹宇似是要噴出火來的黑眸,語氣低沉卻是半點兒都不惱。

更何況這兩個該死的男人,不但目的不純不說,後院里還有一堆的女人,他們還真是敢想,也不怕天上打雷劈死他們。

這兩個男人簡直就是找死,他們家是誰想娶就能娶的嗎?

「北狼國大皇子,夢籮國三皇子,你們都趕緊死了那條心,不該有的心思不要有,我是不可能嫁給你們其中任何一個的,你們想都別想,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溫紹宇是個急脾氣,只是听到拓跋遲跟南宮立軒要求娶宓妃,他就氣得快要爆炸,沖動的想要提刀殺人。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相知只要一瞬,有的人哪怕時時刻刻朝夕相處的在一起,也未必能有這樣的默契。

這個表妹他們都很喜歡,雖然他們在一起僅僅只相處了三四天的時間,感情卻是極好。

「大哥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穆昊天跟穆昊錚也看著宓妃著急的表態,生怕說得慢了,宓妃就沖出去了。

既然他們已經知道那些公主們進府懷有目的,又如何還能讓她們陰謀得逞。

人這一生,哪有十全十美的,總是需要一些不完美,人生才不會有遺憾。

身為哥哥的他們,怎能單憑自己的喜惡就讓自家妹子去冒那樣的險。

當宓妃向皇上請旨,只要她能贏,那麼不但她的三個哥哥可自行做主自己的婚事,就連他們這些個只與她相處了不過三四天的表哥表姐往後都能做自己婚事的主,可想而知她是怎樣的看重他們,又怎樣重視這份血緣親情。

穆昊宇身為穆國公世子,又是家中這一輩的老大,他的想法倒是跟溫紹軒不謀而合,那就是哪怕最壞的結果是他們不得不尚一個公主回家,也絕對不能讓宓妃去冒一丁半點兒的險。

他們一個個大男人今生何其有幸,能有宓妃這樣一個處處都為他們著想,事事為他們考慮周全的。

除了沖在前面的溫家三兄弟,就連穆國公府的三位也顧不得什麼禮儀規矩迅速的圍聚到宓妃的身邊,大表哥穆昊宇直言道︰「妃兒,那陣法太危險,我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咳咳,妃兒就乖乖听哥哥們一次話,這次哪怕你又是撒嬌又是賣萌,我們都不會心軟的,絕不心軟。」溫紹宇最是受不了宓妃用這種霧蒙蒙水靈靈的目光看他,為了不讓自己心軟,他趕緊別開目光,生怕受了宓妃的蠱惑一般,「妃兒听話,別讓三哥犯錯。」

她家二哥該不會以為,點穴就能制住她?

突然被自家二哥點了穴,坐在椅子上動不了,宓妃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水靈靈的大眼楮一眨一眨的望著溫紹宇,眼里滿是撒嬌討好。

「別怪哥哥們心狠,這次就算你能說出一朵花來,我們也不會讓你闖這個陣。」溫紹雲趁機點了宓妃的穴,又擔心她武功太高會自己沖開穴位,故此他將雙手都放在宓妃的肩上,以便她稍有異動他就能察覺到。

哪怕最終的結果是,他必須尚三國公主中的其中一位回相府。

如果不是十八木遁神光陣,或許在宓妃的堅持下他會點頭,會退讓,會答應讓她去闖陣,但是這個陣法,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宓妃去的。

「那不是普通的陣法,妃兒你乖一點,這次一定要听大哥的話。」溫紹軒深知宓妃說一不二的性子,就怕她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去闖陣。

宓妃不語,神色未變,腦筋卻是轉得飛快,仔細的在腦海里搜羅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各種陣法,各種殺傷力極大的陣法,卻發現她壓根就沒有听說過這麼一個陣法,不覺雙眉就輕輕的蹙了起來。

那什麼十八木遁神光陣是個什麼陣,怎麼會令人聞之則色變,莫不還是一個絕殺陣?

而且看他們的表情,那是從未有過的堅定,是絕對不會讓她去闖陣的決絕。

只是她完全沒有料到,自家的三個哥哥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哪怕她不能把敵人給全殲,至少她能保證讓自己全身而退,不至于將自己也給賠進去。

古代的陣法再怎麼厲害,再怎麼變化無窮,無非就是先輩們從一場又一場的殘酷的戰爭中一點一點積攢起來慢慢演變出來的,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宓妃還真太不自己會玩不過一群古人。

倘若她生在古代,又穿在將門之家,甚至她還是一個男兒身的,那麼毫無疑問,她將成為一個名震浩瀚大陸的大將軍。

作為曾經頂級特工組的老大,宓妃接受過極其嚴格的軍事訓練,她亦有著極高的軍事素養,具有超強的指揮作戰能力,她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

一具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可以自由轉換情緒的殺人利器。

他唯一想要的,無非是挖掘她更多的潛能,看看她到底有多麼頑強的韌性,生存的底限又在哪里,只為證明她將是他手中打造出來最為完美精密的,擁有超強自主意識的機器。

他可以冷血的將她毫不留情的扔進去,就從未在乎過她的生與死。

十二歲過後,一個月內幾乎有半個月時間,她都被困于陣中,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破陣而出,否則那個男人是不坐心軟的。

更何況,前世那個最終死在她的手里,能夠算作是她師傅的男人,就是一個精通奇門之術的布陣高手。

再難再凶險的陣法又如何,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那麼她就不會允許自己倒下去,只要她還尚存一絲意念,那麼便是重傷她也還能活著。

不說她是奇門遁甲之術這個領域的天才,在這方面又有多大的成就,但她對那些稀奇古怪的陣法絕對算得上是精通的,一般的普通陣法根本不可能困住她。

前世的宓妃自從接觸古武之後,對于那些神乎其神,無法用科學觀點去解釋的奇門術數也有了相當深的了解。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干什麼這麼激動,不就只是一個陣法麼,傷不到我的。」

就在宓妃听到溫紹軒的嚴詞拒絕微微愣神之際,她的三個哥哥已經顧不得什麼禮儀規矩,全都奔至她的身邊,將她護在中間。

如若不然,即便是親生父母都很難分辨出他們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兩人不愧是孿生的雙胞胎兄弟,不單單是容貌幾乎完全一模一樣,就是骨子里的某些東西也都同樣的執拗,唯一有區別的就是他們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

溫紹軒剛喊出口,余音尚在,溫紹雲跟溫紹宇就異口同聲的喊出相同的話,臉色亦是隨之大變,黑眸里涌動著風暴。

「我也不許。」

「我也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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