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068】截胡果然是件寶貝

作者 ︰ 銘蕁

哈哈,咱家女主這是撞誰懷里去了?

------題外話------

「你還好嗎?」。柔似三月暖陽,溫潤清雅的嗓音仿如山澗清溪,似有洗滌人心的神奇力量,听之便有讓人沉溺于其中的魔力。

只是她到底撞到什麼了,竟然這麼疼,她的頭骨沒有壞吧!

嗚,真他娘的疼。

頭,頭好疼,宓妃倒抽了一口涼氣,暗罵自己連走路都不專心,活該被撞。

嘶——

砰——

手里拿著青白蓮花,踩著歡快的步子下樓,也不知心思都飄到哪里去了,突然腳下一空,宓妃呆了呆,反應頓時就慢了半拍,整個人有受控制的就往下栽,連自己會武一事都給忘了。

楚宣王世子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為何送宓妃那般珍貴的寶貝,他有什麼目的。

雅間內,目送宓妃歡快的離開,兄弟三人目光相接,意思不言而喻。

「知道了。」

「路上。」

「那哥哥們等著我,我先去看看。」

「去吧,我們在這里等你。」

龐太師,宓妃可是一點兒都不想見,三師兄跟小師兄找她做什?

「雲跟風請一趟。」

「劍舞,何事?」

「。」

有意思,真有意思,越瞧當真越是喜歡,「大哥二哥三哥,等的時候,我們一起回國公府,三師兄跟小師兄今個兒不會再為難龐太師,不過也不會讓他太痛快就是了。」

原來,她以為只是呈觀賞狀態的青白蓮花,其實也是內有乾坤的,花瓣與蓮心皆含有劇毒,絕對的見血封喉。

宓妃抱著青靈神針滿心歡喜,壓根沒听清楚她家大哥說了什麼,反射性的就點點頭,更沒瞧見溫紹軒凝重的神色,熟練的又將銀針變成了青白蓮花的模樣,不由愣了愣神,她又發現了秘密。

如此,對于陌殤將這樣一件寶貝隨手就送給了宓妃,他的目的想不讓人起疑都難。

「妃兒既然喜歡,那就好好收著。」溫紹軒眸光閃了閃,心思沉了沉,他以為這僅僅只是一件比較稀罕的東西罷了,哪知竟會是這樣一件世間難求的寶貝。

藥王谷書閣之中,宓妃記得有本野記上記載著一段話,大意是說青靈神針之所以被神農氏當作傳世神針,實因此針可以隨著用針之人實力的進步而日漸進化,直至與用針之人神靈合一。

「青靈神針相傳乃是上古神農氏的傳世神針,全針共有六十四根,每根銀針之上都凝聚著純粹的青色靈氣,此針的針灸效果比起普通的銀針強了十倍不止,乃到于百倍都有可能。」

尤其,溫家三兄弟見宓妃又將發釵變成針,簡直就是愛不釋手的拿在手里,一時間又是好奇又是吃味。

「青靈神針,那是什麼針?」不怪溫紹宇孤陋寡聞,即便很多學醫的人都不知曉青靈神針為何物,猛然听宓妃這麼一說,自然就很好奇。

「第一眼看到這朵蓮花的時候我就覺得喜歡,沒曾想竟然還是一件寶貝,呵呵。」反復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檢查一下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宓妃真是開心死了,尤其她還發現由蓮花變幻而成的銀針不是普通的銀針,果然渾身都是寶,「如果剛才我沒有看錯的話,師傅口中已然消失的青靈神針竟然落到了我的手里。」

設計之巧妙,令人瞠目結舌。

震驚過後,宓妃細探這支發釵,發現正是那花蕊之中,藏著一枚小巧的緊急求救信號彈。

青色銀針漸漸消失,繼而組合變幻為一支白蓮狀的玉制發釵,周身閃爍著淡淡的瑩光,煞是好看,尤其是那女敕黃色的花蕊,更是惹人注目。

手指再次撫觸銀針的時候,又再生變化,這一次溫家兄妹四個淡定多了。

明明只是一朵觀賞性的雙色蓮花,內里竟是暗藏乾坤,變成了一把銀針。

宓妃咽了咽口水,饒是她前世見過不少先進的玩意兒,卻也被這精巧的設計給驚了一把。

青白雙色蓮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宓妃的手中跟溫紹軒三人的注視之下,變成了一束青色的銀針,整好六十四根長短粗細不一的銀針。

白女敕如蔥般的手指輕拿起這朵漂亮得有些不真實的蓮花,意外的用手指輕觸蓮心,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打開錦盒,青白雙色的精巧蓮花映入宓妃的眼簾,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的確是打心眼里很喜歡這件小東西。

這什麼東西,至于讓她的三個哥哥對它同仇敵愾?

溫紹雲跟溫紹宇也是瞪著被宓妃接過拿在手里的盒子,眼楮不是眼楮,鼻子不是鼻子的,搞得宓妃一頭霧水。

「這個是丹珍和冰彤讓帶給你的,說是你很喜歡。」溫紹軒遞給宓妃一個錦盒,語氣仍舊溫潤親和,但甭管怎麼听都帶著一股酸味。

「沒事。」搖了搖頭,宓妃揚起笑臉,道︰「小師兄辦事很靠譜的,他就是知道我的身份不方便接觸那些東西,所以一點兒沒讓我插手。」

「真沒事。」

只是,得了好處的同時,又惹上了慕雪山莊,以後的日子肯定是豐富多彩極了。

貌似剛才她突然覺得後背一涼,想到她半路截了慕雪山莊的胡,宓妃覺得這次搶奪白家堡,她的運氣真的好到爆表。

「沒,沒事。」宓妃模了模鼻子,怎麼會突然就打了一個噴嚏,誰在算計她。

「怎麼了?」

一想到回去還要接受某無良世子的無情打擊跟摧殘,某唐對某人就越發恨得咬牙切齒了。

眼看即將到手的東西突然就這麼飛了,唐景曜氣得暴跳如雷,發誓一定要找到半路出手搶他東西的人,不然他不僅面子丟了,更是咽不下心中憋屈的那口氣。

只可惜,慕雪山莊晚了一步,剛剛上手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就被宓妃給半路截胡了。

白家堡倒了,正如溫紹雲說的那樣,江南商場險上亂了套,各方勢力都在謀取白家堡的財富,其中以慕雪山莊的實力最為強悍。

「大哥放心,這件事情小師兄已經安排下去了。」宓妃心里暖暖的,除了這些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誰會這般無私的替她考慮,替她著想。

他,冒不起那樣的險。

老話說,商場如戰場,一旦宓妃就是那些產業持有者的身份暴露出去,危險也就隨之而來。

萬事謹慎一些準沒錯,溫紹軒可不想自己的惹上什麼麻煩。

宓妃眨眨眼,突然覺得她家三個哥哥的腦回路貌似真的異于常人,不過她怎麼就越瞧越是喜歡,「樂既然已經將一切都拿在了手里,那妃兒你就再麻煩他一下,讓他將那些東西再轉手幾次之後再給你。」

拍了拍手,溫紹宇接過話頭,嘻笑道︰「當江南商場上的那些個老狐狸,一個個想方設法謀取白家堡財富的時候,妃兒這招斧底抽薪用得好,用得妙,悄無聲息的就將白家堡的諸多產業易了主,等那些人明白過來,指不定扶著哪兒哭呢。」

「哈哈,我家妃兒就是聰明,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得到。」溫紹雲第一個就笑出了聲,以目前的情況分析,白家堡十有八九是要被滅族的,那麼白家的財富就會充入國庫,他可不這次事情鬧得這麼大,幾乎已經傳遍整個浩瀚大陸,江南商場上會沒有動靜,那些人哪怕曾經是對手是敵人,這個時候也會團結起來,共同的目標就是瓜分白家堡積累下來的財富。

後知後覺,宓妃發現三個哥哥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尷尬的‘呵呵’干笑兩聲,宓妃可愛的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大哥二哥三哥,你們是不是生妃兒的氣了。」

只是,這樣明搶真的沒有問題麼?

搶劫什麼的,溫家三兄弟以為宓妃就只是說說而已,听完她眉飛色舞的這段話,三人這才意識到是真的。

這樣的人才,她的手邊剛好有缺。

小師兄既然說了只要有她看上的人,就可以直接要過來,宓妃是不會客氣的。

她也真沒想到小師兄的手底下竟然還有那麼有趣兒的人,竟然將她的幾點要求執行得完美無缺,讓她這個制訂計劃的人都險些有被驚到。

「我讓小師兄的人將白家堡里能弄到手的房契地契什麼的,通通都換成了我的化名,至于庫房什麼的,直接就將里面的金銀珠寶全部搬空…」宓妃越說感覺自己越聰明,果然打劫什麼的最歡快了。

溫紹雲可不宓妃就是出出主意那麼簡單,畢竟白家堡那可不是紙糊的,它能稱霸整個江南商場數十年,又怎麼可能會在區區兩日不到的時間就易了主?

「我只是出了些主意,其他的事情都是小師兄安排的人去辦的。」

「什麼?」溫紹宇張大嘴,滿眼的驚愕。

不過,這些滴水之恩宓妃會牢記在心里,總有一天她會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他們,而非永遠都生活在他們的羽翼之下,讓他們庇護于她。

現在的她很可憐,幾乎就是一個光桿子司令,縱使眼前有戰場,也空有一身的好本事,好能力,但手下沒有一兵一卒,她不得不接受別人的幫助甚至是饋贈。

因此,當樂風說他在江南有人手,讓她將奪取白家堡一事交給他去辦時,宓妃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更何況,哪怕師傅不曾提過他們的出身,單單就是看她家師兄們的相貌跟氣質,宓妃就知道他們一個個的出身絕對是只高不低,百分之百屬于非富即貴的那種。

至于其他的,管那麼多做啥。

別說宓妃不知道小師兄樂風究竟是何出身,就是大師兄二師兄跟三師兄的出身她也沒有追問過,身份什麼的在她看來又不重要,等他們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她,而她只要知道他們是她的師兄,是真心疼愛維護她的師兄就好。

捂著小嘴笑得眼淚都險些流了出來,宓妃實是不忍再看她家大哥那窘迫得差不點就紅了的俊臉,蹦到他的身邊抱住他的胳膊,認真的說道︰「妃兒才舍不得讓三位哥哥替妃兒去行打劫之事,白家堡三分之二的財富現在都是我的了。」

「妃兒。」溫紹軒輕喚了一聲,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宓妃一眼,怎麼明明是在說搶劫錢財的事情,到了他們這里好像變得很高尚似的。

看著三個寵幾乎已經沒了底限的哥哥,宓妃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有些感動有些好笑,瞧瞧他們一個個的,竟然都一副磨拳搽掌準備動手幫她搶銀子的模樣,不覺就笑出了聲。

他們相府素來就與太師府不和,看到太師府倒大霉,他們不上去踩兩腳落井下石就算好的,至于白家堡,既然宓妃想要,他們也沒什麼好不同意的,哪怕就是幫著她去也絕無二話。

溫紹軒跟溫紹雲趕緊附和,直言道︰「咱們就打劫白家堡的財富做妃兒的那什麼啟動資金,正好白家堡是太師府的一條大財路,不搶白不搶。」

溫紹宇道︰「我家妃兒最好了,哪里會壞。」

「哥哥們是不是覺得妃兒很壞…」說著說著,宓妃就低下了頭,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三個哥哥,果然一見她這樣,立馬就急了。

「妃兒你…」

也是幸好溫家三兄弟嘴里都沒有喝茶,不然听了宓妃這理直氣壯,豪氣干雲的話,鐵定當場就給噴出來。

噗——

「三哥,妃兒知道咱們家有錢,可是那些錢都不是妃兒自己賺來的,妃兒不要。」搖了搖頭,宓妃又道︰「妃兒想花自己賺來的錢,至于妃兒的啟動資金,暫時就只能打劫白家堡的了。」

「傻丫頭,你可別小瞧了咱們相府,哥哥們從十三歲開始就分掌著自己的產業,手里不缺銀錢,再怎麼也不能委屈了妃兒。」

她知道她的三個哥哥私庫里肯定有不少的銀兩,但她不能要。

「妃兒需要很多很多的錢,白家堡的財富與其充入國庫還不如便宜了我呢。」宓妃笑了笑,對此表示很堅持。

宓妃抬頭望天,一群黑壓壓的烏鴉自頭頂飛過,飄落下片片黑色的羽毛,嘴角不受控制的猛抽,心里又是感動又是酸澀,一時間什麼滋味齊涌上心頭,叫她莫名有些想哭。

「大哥的錢也給你。」

沒有錢花,他們做哥哥的居然不知道,簡直太失職了,該要好好檢討一下。

「三哥也有,都給你。」

「妃兒沒錢花怎麼不找二哥,想要多少,二哥給你。」

對上自家大哥的眼楮,宓妃點頭,「對啊,我很缺錢。」

「妃兒你很缺錢。」

敢情,他們家是看上白家堡的錢了?

听了宓妃說出口這強大的理由,溫家三兄弟齊齊抽了抽嘴角。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見三個哥哥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身上,宓妃深吸一口氣,道︰「我听說白家堡很有錢,于是我就開始打那些錢的主意,所以讓紅袖易容成我的模樣呆在國公府,一來是方便我暗中行事,二來則是不想外婆難過。」

看了自家三哥一眼,宓妃打斷他的話,決定坦白從寬,反正她家三個哥哥寵是沒有底限的,就算知道了她的打算,也絕對會替她瞞著,甚至主動幫她圓謊。

「那你…」

「大哥,妃兒又不是傻的,哪兒能帶著傷去探訪太師府。」尋思著是不是紅袖被識破了身份,被三個哥哥問出了些什麼,宓妃眨著靈動的眸子,一時間有些不知該怎麼開口,要是她跟紅袖兩個人的話對不起來,那就慘了。

「不是答應過大哥,以後做什麼事情都不瞞著我們的,你居然又想帶著傷去暗探太師府。」溫紹軒之前有想過各種要教訓宓妃的話,哪知一見到她,心疼都來不及,還教訓個毛線。

宓妃干笑兩聲,討好的抱住溫紹雲的胳膊,笑嘻嘻的道︰「妃兒錯了嘛,哥哥們別生氣,今個兒晚上我就準備去跟紅袖換回來了。」

想到宓妃那天晚上抹在臉上的東西,溫紹雲還真不放心,遂真的伸手模了模宓妃的臉,確定她是真的氣色紅潤,方才笑說道︰「還不是被你這丫頭忽悠了好幾次,以後都不敢太你。」

眨巴眨巴大眼楮,宓妃模了模自己的臉蛋,又道︰「我臉上什麼也沒有,不信你模模。」

「大哥二哥三哥。」又經過兩天的調養,宓妃的內傷雖未痊愈,倒也好得七七八八,千里傳音用起來也對她不再造成影響,「二哥干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妃兒,過來。」溫紹雲向宓妃招了招手,見她臉色紅潤,精神很好,心里的擔憂少了兩分。

听著雅室里三個哥哥的聲,宓妃眨了眨眼,頗有幾分心虛的吐了吐舌頭,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先探進去一個腦袋,流光溢彩的眸子望著他們也不出聲。

比起雲錦,樂風對此事更有話語權,更佔具主動權。

更何況,這次事件的當事人樂風,一直沒有露面,也一直都沒有表態,誰知道他的心里又是如何盤算的。

「不知道。」雲錦是宓妃的三師兄沒錯,他們之間有過短暫的接觸也沒錯,可溫紹軒不了解雲錦的處事之風,自然也無從判斷他心里到底想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琉璃,北狼,夢籮三國此時都沒有表態,一直呈觀望狀態。然而,近幾日各種消息卻在星殞城上空頻繁的傳送來傳送去,熱鬧到了極點。

屆時,太師府就不是單單損失一個白家堡那麼簡單了。

宣帝只給了龐太師兩天的時間解決此事,他若沒有辦法讓藥王谷松口,那宣帝便要親自出手解決此事。

「的確,為了保住那些東西,顏面真的不算什麼。」溫紹宇倚在窗口,冷眼看著龐太師帶著他的兩個兒子跟長媳白氏走進白雲樓,笑問道︰「大哥二哥,你們說這最後一天,雲會見他們麼?」

「跟太師府的基業與榮華相比,顏面又算得了什麼。」

「大哥,是龐太師又來求見雲跟樂了,他倒是放得下顏面。」溫紹宇嗤笑一聲,滿眼的不屑與嘲弄。

耀武揚威的太師府,不可一世的龐太師,竟然也有低聲下氣,再三登門被拒,仍堅持不懈求見他人的一天。

「原來開遍四國皇城的白雲樓,竟然是藥王谷的產業,真是沒想到。」喝著茶,溫紹雲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目光落到一輛青色馬車上時,嘴角微微勾起,眸底笑意加深。

以她三個哥哥的精明,紅袖能拖到今天才被識破,宓妃該偷笑了。

當白雲樓的掌櫃小跑到後院告訴宓妃,她的三個哥哥在三樓雅室等她,她就知道紅袖易容成她被識破了。

某世子剛踏出梨花小築就打了一個噴嚏,唔,誰在算計他。

一朵青白雙色蓮花而已,等他們找到別的送給宓妃,再扔也不遲。

雖然想到宓妃喜歡這朵蓮花,心里酸酸的有此不是滋味,但溫紹軒三人可不敢真扔,就怕惹了宓妃不快。

不就是朵蓮花麼,他們也能尋來送給宓妃,才不要陌殤送的。

不得不說,听完丹珍和冰彤的話,不只溫紹軒想把這朵蓮花給扔了,就是溫紹雲跟溫紹宇也想趕緊搶過來給扔掉。

她之前並不知道伺候著的是紅袖易容的,差點兒還以為…原來並非是不喜歡了,而是紅袖壓根不知道這朵蓮花的來歷。

「奴婢是在收拾床鋪的時候發現這個錦盒的,見時常帶在身邊,又十分喜歡這朵蓮花,所以…。」丹珍說著說著,目光又看了看紅袖,意思不言而喻。

仔細一想,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就想隨手把這個東西給扔了。

這麼一件寶貝,楚宣王世子是說送就送了,真不知他心里是怎麼想的。

此蓮花精致至極,每一片花瓣做工都極其精細,拿在手里觸手生溫,似玉又不似玉,瞧不出是何材質,但卻絕非凡品。

聞言,溫紹軒接過錦盒,打開之後,里面靜靜的躺著一朵青白兩色的蓮花,栩栩如生仿如活的一般。

冰彤上前兩步,福了福身回道︰「錦盒里裝的是初二那天在長街之上,楚宣王世子送給的青白雙色蓮花。」

「里面是什麼?」溫紹宇不過就是隨口一問,倒沒想丹珍會露出為難之色,不由對盒子里面的東西產生了幾分好奇。

兄弟三人意見達成一致,又交待了紅袖幾句,正要轉身離開之際,丹珍突然拿出一個錦盒,恭敬的道︰「請大將這個交到手里。」

「好。」

「如此甚好。」點了點頭,溫紹軒看著兩個弟弟,「我們先去知會外婆一聲,然後就去白雲樓找妃兒。」

「大放心,紅袖也會更仔細的。」

「是,奴婢明白。」

溫紹軒看著丹珍跟冰彤,嗓音清潤溫雅,道︰「你們兩個多留意一些,時刻提點著紅袖,國公府里的人雖然鮮少與妃兒接觸,但切記一些莫要露出破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大,奴婢在。」

「丹珍冰彤。」

「知道了二。」

相較于劍舞的清冷,紅袖的性子活潑很多,溫紹雲被她臉上的表情逗笑,接著又道︰「今天已經是初五了,明天要舉行賞梅宴,這件事情也將落下帷幕,你且繼續用妃兒的身份陪在外婆的身邊,晚上妃兒應該就回來了。」

「二可真會打擊紅袖。」

紅袖‘呵呵’干笑了兩聲,嘴角抽了抽,既然她扮演得那麼像,不還是讓你們三只狐狸給抓住尾巴了麼,簡直就是失敗透頂。

「你模仿妃兒倒是很像,若非我們三個跟妃兒接觸最多,也一定瞧不出你的破綻。」

不過心里到底是放心不下,反正他們也是因為宓妃留在國公府才留下來的,進出府沒人會管,只需告知長輩一聲即可。

听到這句話,溫紹軒三人暫時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們不滿雲錦老是跟他們搶,但不可否認,雲錦是真心的疼愛宓妃,定是不會允許那個丫頭去冒險的。

頂著來自溫家三兄弟的巨大壓力,紅袖苦逼的發現,她說完一個謊之後,又必須用一個接著一個的謊去圓第一個謊。

「呃,那個…其實…」紅袖被溫紹宇的目光盯得咽了咽口水,竟然有被嚇到,真是見了鬼,「沒打算自己去太師府,再說雲他們也不會允許的,去的人是藥王谷的。」

「那丫頭也太胡來了,她知不知道她的內傷還未愈,竟然又想著去暗探太師府。」

溫紹宇的一聲吼,嚇了紅袖一跳,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說什麼?」

說完,不由得暗暗叫糟,她這話倒也不算撒謊,可她到底不能跟宓妃心靈相通,要是三位把這話跟一說,豈不露餡了。

又想到其實很在意國公府里的這些親人,紅袖就急忙開了口給了這麼一個解釋,生怕他們誤會了。

見溫紹軒三人半晌不,紅袖就以為他們是覺得心里不樂意跟穆國公府的人親近,故才有這般作為。

「並非是不喜歡穆老跟國公爺他們,故意讓我扮作她留在這里,而是打算借著太師府亂成一團這個時機,想辦法再探一次太師府,你們千萬別給想歪了。」

爭奪白家堡錢財這種事情,紅袖就更不能說了,不然指不定會劈了她。

這些,紅袖當然是不會跟溫紹軒他們說的,就算要說,那也要留著親口告訴他們,而不是從她的口中吐露出去。

按照的計劃,第一步必須要手里有錢,很多的錢,方才能進行第二步,組建自己的勢力,擁有自己的產業,繼而以錢滾錢,創造出屬于自己的商業王國。

她家目前最感興趣的不是太師府會怎樣,也不是白家堡會不會被滅族,她只關心白家堡即將被她盡收囊中的財富到底有多少。

「白家堡是一定保不住的,至于太師府這次要損失多少,則要雲跟樂說了算,不插手這件事情。」

丫的,要不是看在你們是最最敬重愛護的哥哥的份上,她至于麼。

倘若紅袖知道溫紹雲心里有這種想法,估計得吐出一口老血來。

「既然你不方便說,那我們直接去問妃兒便是,倒也不算為難你。」溫紹雲想了一下,身邊的人只需要對一個人忠心便是,要是被他們一問就什麼都跟他們說,他反倒還看不上眼。

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留在這里的是劍舞啊,她做不到對溫紹軒三個擺冷臉,劍舞隨時隨地對誰都可以啊。

「這個…」兩只手交握在一起戳了戳,紅袖有些為難。

「妃兒為什麼要讓你容易成她的樣子呆在國公府,她想做什麼?」溫紹軒可不好糊弄,一雙清亮幽深的黑眸定定的落到紅袖的身上,讓她連撒謊的勇氣都沒有。

「哎,我就知道騙不了大二和三。」實在是被三大帥哥的眼神刺激得沒有辦法,紅袖只得苦著一張臉繳械投降,「沒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一直都呆在白雲樓。」

那去了哪里?

丹珍冰彤听得呆呆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她們伺候了兩天的竟然不是,而是紅袖假扮的麼?

「你真當我們是傻的,連自己的親都認不出來。」剛開始或許真有被紅袖給糊弄,時間稍微長一點,比如某些小習慣,自然而然就將紅袖的身份給暴露了。

怪不得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原來正是因為紅袖不是真的宓妃,所以縱使紅袖也會向他們三個哥哥撒嬌,但到底有所顧忌沒也敢抱住他們什麼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為了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測,溫紹宇就特別留意了紅袖的一舉一動,直到昨個兒徹底確定,眼前這個‘’,壓根就不是他。

「別裝了,快說妃兒在哪里。」溫紹宇的性子最急,爹娘離開國公府的時候他還沒覺得宓妃不對勁兒,晚上跟外婆他們同桌用飯的時候,他心里便起了疑。

一開始紅袖就知道,要她易容成宓妃,瞞過幾乎沒有跟她相處過的穆老等人容易,但想瞞過心思細膩的大,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心里緊張得要命,面上卻是半分都不顯,她一定不能不打自招壞了的事。

紅袖面上不顯,學著宓妃的樣子,眨著水靈靈的大眼楮望著他,開始撒嬌賣萌。

「紅袖。」房間里,溫紹軒看著舉止神態都模仿得極其像他的紅袖,好看的眉頭皺了皺,語氣平緩不辨喜怒。

穆國公府易容成宓妃的紅袖,成功的瞞過了穆老,甚至是穆國公等人,但卻沒能瞞過溫紹軒兄弟三個。

只要他的心里有她,那她就有堅持下去,絕不退後半步的勇氣。

沒走出多遠,溫就被溫相抱了一個滿懷,頭埋在他的懷里細若蚊聲的‘嗯’了一聲,心里滿是感動。

眼見溫一臉嫣紅,推開他落荒而逃,溫相朗笑出聲,趕緊大步追了上去,「,今個兒為夫什麼也不做,你也什麼都不要做不要管,就讓為夫陪你逛逛花園什麼的。」

「哈哈…」

「你…老不正經的…」

「呵呵,琴兒這是害羞了。」溫相心情好,看著自家妻子臉紅嬌羞的模樣,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似的。

「老爺。」

「哎,瞧瞧眼楮都紅了,看得為夫心疼死了。」溫相攬著溫的肩膀,的聲音柔柔的,仿如春風一般。

「好,好。」

「可莫哭,等這事過後,為夫一定帶你出城到別院小住幾日,白天咱們就去看看那些山山水水,你說可好。」

她就覺得奇怪,原來竟是如此。

「所以老爺放下手中的事情,跟前跟後就只是想陪陪妾身。」溫說著紅了眼眶,輕軟的語氣帶著幾分朦朧的濕意,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原本為夫今個兒打算帶你出去走走看看的,哪知會鬧出那樣的事情,所以…」夫妻二十多載,算起來也只有婚前的時候,他還帶著溫出游過,婚後就很少有機會帶她出去,尤其是他們之間多了那兩個女人之後就再也沒有過,說著這話溫相顯得有些窘迫跟尷尬。

溫一愣,滿眼的迷茫,沒想明白溫相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心事,為夫沒有心事。」溫相搖了搖頭,示意伺候的丫鬟們都出去,他牽過溫的手,說道︰「今個兒什麼也別做,什麼也別想,就當好好陪陪為夫。」

平日里,溫相很忙,哪怕人在府里,多半時間也都呆在書房,哪里能溫走哪里,溫相就跟到哪里的。

反倒是溫處理府中庶務的時候,發現溫相總是跟在她的身邊,還泛起了滿心的疑惑,不解的問他︰「老爺是不是有心事?」

近幾天的星殞城亂著,他可不敢帶著自家出去冒險,不得已只能呆在府里。

原本打算帶著溫出游一天的溫相也不得不暫時打消這個想法。

穆國公跟溫相商議一番之後,前者先是直接給交好的人家遞了一個信息,隨後直接閉門謝客,誰也不見;溫相帶著溫回到相府,第一時間就采取了相同的辦法。

于是,當大街小巷都在流傳藥王谷如何如何,太師府又如何如何的時候,穆國公府震驚有之,錯愕有之,但一切如常。

雖說他們也震驚于藥王谷出手之迅猛,手段之血腥,但也記著宓妃的話,靜觀其變即可,保持沉默最好。

有了初二夜里宓妃對他們說的那一番話,初三清晨震驚整個星殞城的大事件,倒也並未引起穆國公等人過多的關注。

到底溫不再單純只是她的女兒,她同時還是相府的當家主母,肩上挑著責任,因著穆老不但把外孫女兒宓妃留在了身邊,更是連三個外孫都留了下來,對于女兒要回相府,她也顯得沒那麼傷感。

初三,溫相帶著溫返回相府,大過年的穆老縱使想留他們多住一些時候,卻也不能不顧忌溫老的感受。

比起其他地方,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更懂得察言觀色,也更懂得揣摩人心,趨吉避凶。

民懼官,在星殞城這座也許一個不留神出門就撞上皇親貴族的地方,老百姓都生活得極為謹慎,就怕得罪了權貴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故,浩瀚大陸哪怕國與國之間會發生戰爭,但四國之中的百姓對藥王谷都極為敬重與畏懼,不管國與國之間如何爭斗,藥王谷卻是他們心目中共同守護著的一片聖地。

哪怕藥王谷救人的條件極為苛刻,很多地方也不近人情,但每年仍舊有許多貧苦的百姓得到過藥王谷的救濟,那些藥材銀錢可是實實在在能抓到他們手里的東西。

或許他們不是很了解藥王谷的行事之風,更不知道藥王谷是怎樣一個神秘莫測的存在,但他們卻是知道,藥王谷是救死扶傷的,比起人人畏懼的毒宗,他們自然更藥王谷。

放眼整個浩瀚大陸,學醫沒有不想拜入藥王谷的,一傳十,十傳百的,藥王谷的名號也就越來越響,被越來越多的人銘記在心。

藥王谷的名聲很響亮,哪怕你身處偏遠落後的小山村,只要你會生病,只要你要看大夫,那麼你就會知道藥王谷。

往年的星殞城這個時候也熱鬧非凡,而今年的星殞城則是比以往任何一個新年都要熱鬧,同時也更讓滿城的百姓提心吊膽。

正月里,本就該是歡欣喜慶的日子,從年初一到元宵十五,都是百姓們走親訪友,相邀上街游玩的日子。不管富貴也好,貧困也罷,這段日子里都會讓自己空閑下來,不做工不干活就單是陪著自己的家人。

即便樂風身邊沒有守衛,倒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整個白雲樓的後院從昨晚開始就已經被藥王谷的暗棋圍得跟銅牆鐵壁一般,哪怕是只蒼蠅也甭想飛進去。

為了不給雲錦和宓妃添不必要的麻煩,樂風把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當,然後就凝神靜氣開始打座療傷。

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乖乖呆在房間里休養才是王道,其他的就是他想插手管,暫時也沒有那個精力。

貌似他也沒有想讓玄釗離開的意思,哪里讓他誤會他要將他調走了,有他在至少很多事情樂風只需要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人為他辦理得妥妥的,絲毫都不用他去操心。

就連平日里最是听他話的玄釗,都敢直言拒絕他的要求,嘖嘖,長膽了,而且膽兒還肥了。

望著冷男玄釗轉身離去明顯輕快不少的腳步,樂風反倒黑了一張俊臉,他這是瞬間淪為小孩子了麼,竟然都需要別人貼身照顧了。

「是,主子。」

「你…」樂風瞪著玄釗,嘴角抽了抽,對著他那張一本正經,嚴肅異常的臉竟是無語以對,「先去把事情安排妥當,你就留在我身邊。」

「屬下會親自將消息傳遞出去,但屬下不會再離開主子半步。」

往後他的身邊,暗衛隱衛是絕對不能少了,否則小命還當真是挺堪憂的。

多年來,樂風也是頭一回在陰溝里翻了船,落得個險些命喪黃泉的下場。

「不用擔心我的安全,目前誰的主意都不會再打到我的身上。」

「是。」

「告訴他,他只有一天一夜的時間拿下白家堡三分之二的財富。」

如若沒有主子的小師妹,現在他也不能活生生的站在這里,鐵定是給主子陪葬了。

接到緊急傳喚的時候,玄釗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主子有個好歹。見到主子後他才知道,原來真的出過事,而且是大事。

假如他沒有听主子的話,執意留在主子的身邊,或許主子就不會險些丟了性命。

他本是樂風的貼身隱衛,本該如同影子一般與樂風形影不離的,但他失職了。

玄釗鄭重其事的接過輕薄的幾張紙,握在手里似有千斤重,謹慎的揣在懷里。

「將這些東西用特殊渠道傳到商古陽的手里,如若泄露知言片語,那就讓他以死謝罪。」

即便是他這個對經商完全不感興趣的人,看了這些東西都不禁眼前一亮,險些腦子一熱,準備去學做生意。

宓妃拿給他的幾個計劃,每一個幾乎就是完美無缺,樂風但凡是個經商的,看到他手中的東西,一定會興奮得睡不著覺。

每做一件事情之前,樂風都習慣性的會將對方所有的資料都看一遍,不錯漏其中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細節。

你不插足我的生意,我也不去破壞你的生意,有錢大家賺,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後來慕雪山莊的生意雖說順利的打入了江南商場,但到底年輕了些,並不能壓制住白家堡,只能猶如對峙的兩頭巨虎一般,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態。

他們自以為出了事會有太師府幫著解決,故此,一個個的全然忘了自己究竟是何出身,變得越發的眼高于頂,目中無人,不知所謂。

有了朝中如日中天的太師府撐腰,白家堡無論是在黑白兩道都極為吃得開,也就使得他們在江南商場之上猶如土皇帝一般說一不二,基本大半以上的商戶想要生存下去都必須要以白家堡馬首是瞻,不敢有半點的忤逆。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倘若白家堡的身後沒有太師府一直鼎力扶持,暗中相助,那麼白家堡的勢力與產業,不可能遍及整個江南地帶。

這次他出事,表面上看罪魁禍首是漁城白家堡,實際上隱藏在白家堡後面的太師府才是根本。如果沒有太師府,就是再給那白振國十個百個膽,他也絕對沒有那個膽量對樂風下手。

畢竟,以宓妃相府千金的身份,事情一旦傳開于她不利,更可能由此引發一列系專門針對相府的事情。

宓妃離開前,樂風提議由宓妃出主意,將拿下漁城白家堡的計劃都交給他去做,一來他的身份不用顧忌什麼,二來總歸是不能讓人知曉白家堡最終落到了宓妃手里。

「是,主子。」

「玄釗。」

「主子。」清冽的男聲,冷硬,僵硬,低沉,似是長時間沒有開口說過話。

至于太師府,樂風很好奇他們將拿出怎樣的誠意來討好他。

白家堡不除,難消他心頭之怒。

宓妃是他師妹,樂風當然是要護著的,既然太師府與白家堡有著姻親關系,那麼僅僅只是讓太師府損失一個白家堡又豈能讓他滿意。

太師府與相府素來不對付,明里暗里應該沒少對相府出手,宓妃三個哥哥遭遇圍殺一事,十有八九與太師府月兌不了關系。

他說沒有,那便沒有。

他說有,便有。

不過,這兩者之間究竟有沒有關系,不是白家堡說了算的,也並非太師府說了算,而是得由他樂風說了才算。

的確,要他命的除了江湖上的殺手,還有毒宗青淨壇的人,他們也都是白振國花重金請的,跟太師府倒也扯不上太大的關系。

而這,也徹底的惹怒了樂風。

此番若非有小師妹宓妃及時替他清除了體內毒素,世上將再無樂風。

樂風確是不喜殺人,也極少殺人,但當他下定決心,百分之百亦是一個立場堅定,殺伐果決,手段狠戾,雷厲風行的一個人。

那樣一個小小年紀,但心思深沉歹毒的女子,若他日手中握有重權,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說是為禍蒼生都不為過。

否則,他的確是救了白悠艷那等不堪的女子,全了白振國的一片愛女之心,卻也是把漁城又或者是將來其他地方的普通的人推進了火坑,那不是廣結了善緣,而是助紂為虐。

然而,當樂風見過白振國口中那個可憐的女兒,又听了城中百姓對白家堡的風評之後,樂風慶幸自己沒有動那份惻隱之心。

若說之前樂風對于白振國的求診,心中尚存有幾分猶豫,尋思著是否出手幫上一把,反正他人都已經身在漁城。

全當他是一個愛女心切的父親,因著心中著急故難听了一些,樂風倒也大度的不曾與他計較,又豈料他的好脾氣竟然換來一次接著一次的刺殺,還是非要他性命的那一種。

白家堡堡主白振國,即便是一次又一次的威逼樂風為其女兒看病,言語之間多有沖撞與冒犯,他都不曾對其動過殺機。

樂風生情開朗陽光,不喜殺戮,但骨子里仍舊有著那麼一種不容侵犯的高傲與尊貴。他雖不會仗勢欺人,但也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威脅,挑釁,甚至是踐踏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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