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萌寶撲男神 105

作者 ︰ 江洋

這就是要分手的意思了?鄭柔兒笑得樂呵呵的︰「哦,原來可以選啊,哈哈,那我選,和你一刀兩斷!」

趙恆遠回身一把握著她的手肘,沉黑的眸子冰冷︰「鄭柔兒,別一而再的挑戰我的底線。」

「底線?為什麼就你可以有底線?而我就不能有底線了?就憑你比我有錢嗎?人渣……」

最後這一夜,以她出盡全力踹了他一腳而結束。

趙恆遠撫著痛腳,怎麼都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明明是她和別人合謀騙了他,她卻可以這麼理直氣壯、怨恨深重的和他毅然分手?

他已經退讓了,即使明知道她這樣騙他,他還是願意接她回家,重新開始。

但她卻問︰為什麼我就不能有底線?

鄭柔兒,你可知道︰我的底線,早就被你擊得潰不成軍了。

好,鄭柔兒,人活著不應該放棄底線。那麼我們就瞧瞧,誰的底線更硬朗、更堅挺。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我趙恆遠還會得不到?忘不掉?

理想像雲雲的胸脯一樣豐滿,但現實卻像柔兒的腰肢一樣骨感。

鄭柔兒和呂雲雲一起在星雲大酒店上擦窗子,,紅色,4樓擦著窗子,紅茶色的玻璃上透進的夕陽殘光,把她們的窘迫,照得十分透明又有光澤。

雲雲拿著抹布往窗子上抹︰「豬油,有沒有不習慣?」

「沒有啊。」鄭柔兒搓著紅通通的鼻子。

她小時候有過敏性鼻炎,對密集的灰塵和太強烈的冷空氣,仍舊反應很重。今天擦窗子揚起的粉塵,已讓她打噴嚏打得淚水與鼻水齊飛,鼻尖與晚霞共一色。

「唉,等陸豪回來,你還是隨便的在他的身上套點銀兩花花吧!以他對你的豪爽,給你一間私房菜館,是微不足道的事。」

「是閨蜜,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她瞪著雲雲,雲雲點頭︰「我也就是說說。你繼續清高。我啊,做這種事情早習慣了,我怕你受不住。」

「我什麼都受得住。」鄭柔兒卻突然偏著頭,把臉偎近濕濕的玻璃窗子,還用抹布把自己的臉遮擋起來。

萬家祺和凌波從紅茶色玻璃旁邊雍容走過。看著鄭柔兒拼命的想遮擋著自己的臉蛋,萬家祺樂得差點大聲唱歌。

「媽媽,你看,都落難成這樣了。」她搖著凌波的手臂,凌波微笑著︰「想不到,我之前真看錯了趙恆遠。趙軍平綁架了鄭柔兒,他居然也能無動于衷。他原來真的是玩玩而已。」

「對啊,他就是玩一玩。而這個玩物,還任性,恃寵生嬌,所以,生存日子還不夠趙明明長。」

「哈哈哈……這女人沒腦子。好好的一手牌,自己打得這麼爛。」凌波看了看招牌,又再臉有憂色︰「但星雲大酒店是陳勝強的產業,收留她們兩個在這里打工,是什麼意思?」

「我查過了。這兩女人是在上個月投的簡歷,當時她還沒和恆遠鬧翻,估計就錄用她們了。人事合同都簽了,他們一下子也踢不走。而且,她們臉皮這麼厚,肯定會死纏爛打的留下來的。估計現在啊,恆遠巴不得解雇她們,在找機會呢。」

「對啊,不然,哪里有老板舍得讓這麼兩個美女擦窗子啊。要照顧,也一定會安排更舒服的活。」

「對啊。媽媽你真聰明。」萬家祺歡呼雀躍,凌波冷然微笑︰「那麼,聰明的媽媽給你個法子,逼她們離開?」

「好啊!」

好不容易擦完4樓全部的窗子,部門經理又過來指著她們︰「去把13

樓的會議室全部清潔干淨。」

「經理,我們已經到時間了。」雲雲據理力爭,經理回頭喝道︰「哪來那麼多廢話啊?你們是新人,加班當然你們先上?听說在萬豪呆過的,難道不知道規矩?」

鄭柔兒拉了拉雲雲︰「我們上去收拾吧!反正晚上我們也沒什麼事。」

「可是生氣啊。」雲雲叉著腰︰「都怪我瞎了眼,沒看清楚合同條款。干不夠3個月,居然得沒收保證金。太無良了。」

她們走進13樓的會議室,兩個人都驚呆了︰這是會議室嗎?這分明是屠宰場嘛!

能把會議室弄得這麼亂,這幫人也是蠻拼的了。桌子上、椅子上的垃圾雜物也就算了,那地上一坨坨的污物是怎麼回事?

算了,干活吧。

雲雲一邊拖地一邊唱︰「天將降大任于美人,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豬油,你餓不餓,我這還有一塊巧克力。」

「啊……」一聲尖銳的哭喊聲響徹會議室,雲雲扔開拖把大踏步的撲了。

最靠門的角落里,鄭柔兒捂著自己的頭,縮在另一邊的角落,閉著眼楮崩潰的尖叫。那慘絕的叫聲,把雲雲的心都喊碎了︰「豬油,是蟲子還是蛇?」

「蟲子,啊,蟲子,啊……」她尖銳的聲線顫抖著,像啼哭的怪物。那聲兒的恐懼、絕望,再好的演員也演繹不來。

「啊啊……」雲雲撲近前去,看著聲兒漸小的鄭柔兒,再看著把她緊緊摟住,掌心溫柔的輕呵她的背脊,輕柔語聲像呵護著世間最愛惜的珍寶︰「不要怕,我在,不用怕!」

「你是誰?」雲雲訝然的望著這個陌生男人,中年的長相,卻極具風華。

陌生男人回轉身子,向她輕點了點頭,溫柔寵愛仍蘊在眼眸︰「呂不記得我了?我是萬劍通。」

萬劍通?你妹,現在摟著豬油細心呵護的男人,居然是豬油情敵的老爸?

有夠狗血!

雲雲把鄭柔兒帶出會議室,萬劍通正指揮他的跟班,在會議室里打掃。

「沒有蟲子了,不用怕了。」雲雲安撫著受驚的鄭柔兒。

鄭柔兒捧著一杯水,人不再尖叫,身子也不再瑟瑟發抖。她從小天不怕地不怕,比如女人見到就會尖叫的狗狗、老鼠這些,她小時候,敢追著它們滿街跑。唯獨是蟲子、蛇這些軟體的小蟲、大蟲,她天生就恐懼。

別說親眼看見,即使是在電視或是書籍上瞧見,她也本能的尖叫失控,全身像有千蟲在爬,好多天還能發惡夢。

但今天在角落里,她清理雜物時,抖開的袋子里竟有成千上百的毛毛蟲,她面對時猝不及防,清楚的看見那些蟲子向她仰起脖子,還張著眼楮……

「啊……」她又捧著頭輕叫,全身的雞皮疙瘩一陣陣的涌啊涌。

萬劍通從內室出來,看著她的樣子,淡然微笑︰「真的這麼害怕?」

「我沒矯情,我就是害怕。」她對著他嚷。他坐到她的身邊,給她遞了一瓶清涼油︰「搽一搽。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她也莫名其妙的害怕這些髒東西,然後抹上這個藥油,感覺就好多了。」

「謝謝!」她接過來,對他充滿感激︰「那個人,是女人吧?」

「你覺得,男人會怕這些東西?」他唇邊笑意盡展,眼神卻苦澀︰「膽大包大的一個人,連殺人都敢,卻怕這些小不點的蟲子。」

听著這沒頭沒腦的話,鄭柔兒不知作何回答,但藥油抹上人中和太陽穴,整個人果然感覺好了很多。

萬劍通瞧著她的眼神更加深沉︰「其實如果是一份工作的話,我能給兩位提供更適合、更舒適的工作。」

「不用了,謝謝。」她把藥油還給他,牽著雲雲重新走進會議室。

會議室的角落已收拾一新,她對著萬劍通的手下禮貌的笑道︰「謝謝你們的幫忙,接下來的事情,還是我們做吧。」

「……」萬劍通向著隨從點了點頭,安靜的離開。

鄭柔兒,你的柔弱,你的倔強,為什麼會像極了那個人?

收拾完會議室,已是深夜。明天又是早班,她們租住的公寓離這一區差不多要2小時的車程。因為囊中羞澀,她們還得多次轉車。

「雲雲,我們今晚就睡這兒吧,不回去了。」

「好!」

夜很靜,頂樓的大會議室外,除非有大型活動,否則平時人跡罕至,晚上更是無人光臨。

長而空落的走廊,高高聳在雲端的大樓,鄭柔兒坐在落地窗前突出的飄台上,城市最絢爛的霓虹在眼前招搖。

在這里,這個城市南區的夜景盡收眼底,萬家燈火恍似就在她們的腳下。

但是,這麼繁華的地方,快要沒有她們的藏身之所。

呂雲雲在樓梯口捧著兩杯方便面,口咬著湯匙,風風火火的走回來。

鄭柔兒靜靜的躺在窗邊飄台處,單腿微曲著,臉側著望著窗外夜色。

雲雲坐下來,指尖輕輕的拔開她腮邊的淚︰「豬油……」

「雲雲,我為什麼會活成這個樣子?」她把臉挨近冰冷的玻璃窗,任淚水擦洗著光亮的玻璃︰「我不甘心,雲雲,我不甘心。」

「……」雲雲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膊,無聲的淚伴著她一起落。

旁邊熱氣騰騰的方便面,冷成兩杯冰水,她們誰都沒有去踫。

有時候,我們要強逼自己不要去適應逆境,因為適應就表示接受,接受了就得認命。

認命是這個世界上懦夫們最華麗的借口。

毫不意外地,陳勝強和趙恆遠在KTV包間里喝悶酒。看著旁邊正喝得起勁的老三,陳勝強搶過他的杯子︰「你這樣喝,遲早都英年早逝。」

「你和老大不是天天喝?」

「我們的身體構造和你不一樣。你是大少爺,一輩子都身嬌肉貴,腸胃女敕得像朵花一樣,所以,別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你想想,你要是突然一不喝死了,你那條魷魚,那麼年輕肥美爪子又會纏人,你又翹辮子了,那一海水里的魷魚公不得樂壞了?到時候你家魷魚左一個右一個的,你在地下,難道能躺得安心?」

「啪!」桌上的杯子被放下,趙恆遠俊臉陰沉,但還真的就不喝了。

陳勝強覺得,自己最近為了陪伴安慰老三,這智商呈直線增長。

他的在響,他拿起來接听,不禁就丟下趙恆遠︰「讓雷咖送你回家。我有重要事兒。」

趙恆遠抬起頭︰「什麼事兒比我還重要?」

「公事。雷咖,送你主子回家,別又到人家樓下晃。」

不要再開車到人家樓下偷偷模模的偷窺了。人家今晚上在頂樓喝西北風,不在家。

陳勝強隱在頂樓的樓梯角落,大堂走廊處兩個女人依偎著,靠著玻璃窗子坐得像對雙生的影子。

對面高樓的射燈從她們的臉上掠過,又移開,光影突然光顧的美麗的臉,黑暗又再重臨的寂廖的眼,讓人來不及驚艷,便又感覺到哀傷。

陳勝強搖搖頭嘆息,突然被人一拍肩膊,嚇得差點叫出來,嘴巴卻被趙恆遠在後快速捂住︰「是我!」

「你怎麼來了?」

「你以為,就憑你那智商,能瞞得住我?」

「……」陳勝強模了一把頭,指了指窗邊可憐的兩個女人︰「怎麼辦?」

怎麼辦?難道就讓她們在這兒睡?中央空調冷得很、玻璃窗前又有南區的光污染,而且這里還這麼荒蕪,風涼水冷,要是有鬼,嚇到她了怎麼辦?

陳勝強︰我的酒店,再差也還不至于有鬼吧!

呂雲雲的突乞的響起,部門經理那嗡嗡的吵死人的命令聲︰「你們是不是還在酒店?」

「啊?在。」

「馬上到1502號房。」

「喂,我現在已經了。」

「又怎麼樣?是不是要我把你們今晚擅自進入頂樓的事情報告上去啊?」

「……」

1502號房,單人豪華標準間。配備設施堪稱一流,呂雲雲打給主管︰「主管啊,我們到了1502了,任務是什麼?」

「暖床。」

「你丫的……」雲雲破口就罵,主管 里啪啦的連珠炮一樣的說道︰「這房間的訂房者是個中年貴婦,她有個怪癖,平時晚上出去了時候,不能讓自己的床空著。很迷信,說如果床空了一晚上沒人睡,就會鬧鬼。她今晚有事出去,請求我們酒店為她安排一個人,幫忙睡一下她的床!」

「……」雲雲睜著怪異的眼和鄭柔兒對視,免提的里,主管的聲調兒可愛得像三月里的春風拂面。

「還有啊。一會兒,廚房會送餐上來,你們負責把食物全吃光。」

「為,為,為什麼啊?」

「因為今天是貴婦人的生日,本來訂好餐要慶祝。但臨時有在外面給她慶通宵。她說今晚回不來了,但討厭食物被浪費。說非洲的孩子都沒有飯吃……」

「是的,是的,食物不能浪費,絕對不能浪費。」雲雲和鄭柔兒吞著口水,看著餐室送上來的西式牛扒大餐,差點興奮得暈了。

兩個女人圍上餐巾,用西式刀叉優雅的吃著7成熟的熱騰騰的牛扒,再踫踫杯子,喝一口傳說中的拉菲。

嗯,再好的紅酒,還是酒,喝完了需要潤一潤唇,旁邊叉一塊小蛋糕,口感剛剛好。

牛扒吃完了,居然還上了兩杯據說是酒店自制,比哈根達斯不知貴了多少倍的冰淇淋。

真是飽到上心口。既然是貴女人的床,她們得干干淨淨的幫人家暖,又到洗手間里泡了個舒適到不行的暖水浴。才香噴噴的上床。

「專業睡覺20年,你看得到的努力,20年睡覺品牌,你……值得擁有!」

「……」監控室里,听著呂雲雲正兒八經的念著這一精絕的廣告詞,陳勝強「撲哧」的笑到內傷︰「她還真有苦中作樂的能力。」

趙恆遠看著女人才沾上床,燈都不關,便沉下眼皮,打雷都不會醒的樣子,完全沒有心情和陳勝強開玩笑︰「你說,她都混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還不願意回我的身邊來?」

「……」

「我對她再壞,也不舍得打她、罵她、餓著她。我會把她寵到天上去,她為什麼就不珍惜?」

「有個詞叫尊嚴。」陳勝強倒了杯酒︰「所以,我不輕易給女人愛情,因為女人對愛情這個詞,配套設施的要求太高端了。上床就好了嘛,直來直往,一插到底。哪有那麼多破事?」

鄭柔兒伸著懶腰醒來,側邊呂雲雲還睡得很沉。

能睡個好覺,整個人都精神了。因為不用來回折騰路線,今天她醒來的時間還很早,離正式,還有一個多小時。

她揉著亂發起來,打開窗簾,高樓的清風拂起她的長發,絲絲縷縷的揚起人心的波紋。

昨晚那樣的絕境,她和雲雲委屈的在頂樓感慨命運淒慘,但半小時後,她們就落得了這麼個好差事。

天無絕人之路,她們終于交上好運了嗎?

這是不是預示著她們會有更好的今天和明天?

一次好的際遇,可以讓人的心情也變好,不再灰暗,不再自傷。

從這個角度望,與這兒高高相對的那幢宏偉的地標式建築,竟是恆和集團的總部中心。

趙恆遠的辦公室,似乎就是正對著這個方向。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正步出停車場,步過大堂,進入VIP專梯,再上到總裁辦公室?

你所經過之處,一定也還是像從前一樣,淡定又從容的奪走別人的眼楮?

我真的離開了你,有時候,你會不會也像我想你一樣,這樣思念著我?雖然恨著討厭著,但也思念著。

趙恆遠,你是不是也曾經有過和我一樣的念頭?鄙微地、沖動地、不顧一切地放下自尊奔到你的懷里來?

其實,我是那麼的想得到你,但卻只能選擇離開!這樣的痛苦,你永遠不能明白。

多想,有一天,你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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