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很專一 397. 397 剝離骨髓的痛

作者 ︰ 美麗的溫暖

那個下了大雨,在校門口拿著兩把大傘等著自己的艾小樂,那個自己家園子里下了新鮮的櫻桃,送過來給自己吃的艾小樂,只因為自己說過一句你家的櫻桃好吃,但是結果少的艾小樂,還有她每次在自己身後跟著自己的距離不遠不近的艾小樂,甚至是自己在媽媽離開這個世界,痛哭的時候,偶然間回過頭看到已經是淚水滿臉的艾小樂,還有別別扭扭給自己織了第一條圍巾的艾小樂,那個給自己洗衣服甚至拿到太陽底下自然干的艾小樂,只是為了殺菌的艾小樂,那個甚至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偷偷親吻自己的艾小樂,即便自己不說也知道,甚至為了給是自己做戒指用掉了所有錢的艾小樂,結婚這麼長時間你,自己甚至沒有養家,沒有花過一分錢……

原來在自己的身後,那個單純的小女生,一直都在通過這樣的方式表達著對自己的愛意,她那麼單純,有著極其微小卻W@又如此深愛的心思,只是她的愛實在是太卑微,卑微到,她甚至被自己放在了塵埃里。

自己的眼前真的從來沒有過她,但是不表示自己沒有愛著,心痛的不能呼吸,就是愛已經進入了骨髓。

這一刻樸吉真的痛了,深眸微眯,深邃的眼眶里,卻還是掩飾不住那些即將度眶而出的晶瑩,就在一刻,樸吉突然明白,原來愛早就存在,為什麼自己每一次面對給艾小樂的傷害,自己的心還是有點點的劇痛,為什麼每一次看到愛小樂的眼淚自己就會心疼。

回憶和後知後覺總是相輔相成,相依相伴的,直到現在,樸吉終于明白,也開始期待一切都來的及,他安撫著心中即將失去艾小樂的惶恐,拿起了椅子上的西服外套就沖了出去。

這個時候響起。

「總裁,我們終于確認了這一切全部是尤水柔搞的鬼,現在你要怎麼處理?」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些許的憤怒,雖然跟在樸吉身邊多年,已經學會了如何處理自己的情緒,但是在這一刻,他還是泄露了。

「你看著辦,艾小樂遭遇的,你要加倍的還給她。」樸吉十分淡定的說了句,這樣的女人不值得自己生氣。

而現在自己唯一心疼的是自己的小妻子,心愛的小妻子,還有那沒有來得及出生的孩子。

那個艾小樂十分喜歡的孩子。

就算是自己鉗了她的下巴,她的下手還護著自己小月復的孩子。

她該是早就知道了,只是因為自己的那句她不配。

只是因為自己讓她吃藥。

所以不敢和自己說,但是直到現在樸吉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愛孩子,愛那個小女人為自己生的孩子。

如果孩子還在,自己一定會和春睿,夏睿,深勘,深探,小星一樣每一天天天自動做起二十四孝,二十四孝老爸,做那個像似深勘一樣,孩子叫一聲爸爸,就會沖抱著小花合不攏嘴一樣的爸爸。

自己和艾小樂生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很漂亮,但是現在一切都太晚了。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直到今天樸吉才知道自己也可以和他們一樣愛的瘋狂,為一個女人放棄全世界,愛到骨髓,但是卻在知道的同一時間,也即將失去了愛的權力。

想到這,樸吉更是痛心的不得了,自己究竟做了多少甚至不如牲畜的事!

樸吉開著自己的布加迪,速度開始變得飛快,他找了很多的地方,醫院,自己的家,艾小樂的家,但是卻沒有一個地方有她的蹤影。

艾世維離開了這個世界,艾小樂就變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她那麼脆弱,能去哪里?

樸吉沿著臨溪市所有的大街小巷去尋找,但是依舊一無所獲。

樸吉沖著臨溪市的沿海大橋開始放聲咆哮著,悔恨急速蔓延,這樣一種深入骨髓蔓延至四肢的痛為什麼要如此的強烈,時刻提醒著他,一切明白的實在是太晚。

原來愛一直都在,一直都深深的在。

這一天晚上樸吉又一次來到了勘探酒吧。

這一次事情明顯是夠大,樸吉在圈里吼了一嗓子,原本在家里抱孩子的陪的幾個生死兄弟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急沖沖的沖到了勘探酒吧。

「你們幫幫我。」樸吉伸出遒勁的大手抓住一杯威士忌仰頭而進,他從來都是一個高傲的人,內心的痛苦已經折磨的他痛不欲生,他不諱言整個經過,現在他終于明白了愛情的含義,原來自己和尤水柔真的不是愛情,那只是青蔥往事,根本無關情感。

這一次他終于徹底的臣服于愛情,那種蝕骨的痛苦,讓他連呼吸都成為了一種奢望。

其他幾個兄弟不由的心照不宣的看著彼此,最後從其他人的眼中得到一個相同的信息,那就是我早就知道,自作孽不可活,你的自負遲早要為了她付出代價。

每一個人在愛情中,都會遇到這樣或者是那樣的矛盾,但是因為在乎因為相愛,絕對不會到樸吉這樣的程度,如果他們是艾小樂的,他們一定會把樸吉狠狠的揍一頓,然後帶著艾小樂遠離,但是很可惜,他們不是,他們是樸吉的,鐵哥們。

在這個時候,這些人甚至都後悔有樸吉這樣的了。

「我知道女人自己受些委屈是不會很在乎的,該的就會,但是前提是別傷的太重,和她太夠愛你。」佟春睿說道,這是他的答案,對于愛情,看待別人,他很是理智。

女人要是足夠愛男人,她會看淡傷害,前提是別將對方傷的太重。

「但是我認為什麼事情都不要踫觸到她的底線,現在孩子沒有了,女人都把孩子當成了自己的生命,這沒有例外,況且孩子是因為樸吉沒的。」佟秋睿很是理性的說道,這是真理,艾琪琪就是,兒子是第一,自己絕對第二。

佟秋睿此時正在喝酒,用力的一口一口的喝著,此時和樸吉一樣,陸詩語已經離開了,帶給他的是一種將骨髓剝離身體的痛。

所以對此他沒有什麼發言權,都是自己作的。

他檢討。

「我覺得沒啥指望了,樸吉,你傷人實在是太狠了。」杜深勘一向毒舌,帶著吊兒郎當的氣息。

自己和樸吉可不一樣,對于佟冬蕊,自己一向都放在心坎里,就算當初有林雪兒,自己也沒有做到那個程度。

「也不盡然,你就使出最後一招吧,在她爸爸的葬禮上好好表現,床喪服,跪著,實在不行,男人嘛,認個錯,床頭吵架床尾和,你直接撲倒,再差也差不了哪里。」杜深探樂觀的表示著,其他的兄弟說的都很悲觀,樸吉的酒越喝越猛,自己必須說點好的。

但是可行不可行,自己就不知道了,也許吉人自有天相,也許就好似了呢

樸吉的深邃眸光中閃現出一抹光,好像認真的听下去了建議,他停頓了一下繼續喝著酒。

「我不發表意見,反正我的態度是,真正愛過,是真的舍不得這樣傷害的,即便的腿不好的時候,那時候美美就懷孕了,我也沒有舍得說過一個重字,只是自己一個人偷偷的離開,但是這也給她帶來了太多的痛,因為對深愛的人的傷害是持久的,不是一時的。因為深愛才會讓情感更脆弱,我到現在還後悔,更別提孩子沒了。」

艾小星一向實話實說,十分干脆的說著。

樸吉沒有,深眸涌向出一抹極致的傷痛,喝酒喝的更凶了。

「要不我們听听女士們的意見?畢竟對于情感他們更細膩更專業。」佟夏睿建議著。

「拉倒吧,女人的心態都是同情弱者的,況且這件事情肯定是樸吉做錯了,你就別跟著添亂了,他們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還不把樸吉罵個狗血噴頭,甚至讓我們和他絕交了也說不定。」杜深探不由的說著。

他可十分了解齊依依,那外表看起來十分的柔弱,但是實質上絕對是個小辣椒,要不然,自己當初怎麼被打的?

何況現在齊依依懷孕,自己要是惹了她生氣,受傷的絕對是自己,爸爸對這兩個兒的疼愛,那可不是假的,這麼大年紀了,一看兒不開心抬起手來就打,前幾天自己還看見哥哥被打**呢,原因是回家晚了半個小時,小花有點發燒,嫂子急哭了。

誰能堂堂杜氏集團的總裁杜深勘在家還被打**!

說出去,都能叫人驚訝掉下巴,反正自己是不好意思說。

結果很多時候,這話都成了現實,在場的二十四孝好回家後都將這個事情像似獻寶一樣的說給了自己的,帶著討好的意味,心里想說,你看你看我多好。

果然獲得了一系列十分劇烈的批斗,這天晚上的樸吉甚至在醉酒的狀態下,都感覺到臉上紅的不行,甚至打著噴嚏。

最後幾個甚至要求自己的必須和樸吉斷絕了關系,雖然這個緩行,可是也見證了樸吉錯的有多離譜。

而此時的艾小樂正坐在太平間里,從被醫生允許出院回家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這里陪著爸爸。

爸爸已經被裝進了冷凍盒,看著十分的平靜,相似睡著了一樣,爸爸其實年輕的時候很帥的,因為化療,頭發都掉沒了,艾小樂特意給他買了假發帶著,即便是在冷凍盒外面呆著,艾小樂還是能夠感受到爸爸的體溫,感受到那麼深刻的愛。

父愛如山,深重永恆。

太平間原本是對病人的遺體不允許留這麼長時間的,但是艾小樂苦苦的哀求,甚至不惜下跪,她還拿出了很多錢,那些爸爸放在家里的錢給了醫生,醫生才私下里給了看著太平間的老人,讓她一直在這里守著,直到爸爸的葬禮。

艾小樂的心一直處在于劇痛中,太平間的溫度很低,她一直在爸爸的冷凍櫃外面哭著,心里的傷害已經不能用言語表達,唯有眼淚才能說明。

自己愛錯了人,結果離開自己的竟然是爸爸和孩子的兩條生命,還有那麼多原屬于爸爸的股份,可是現在一切都不重要的,她只希望能夠好好的離婚,然後徹底的離開。

這一陪伴就是一個月,艾小樂甚至沒有洗過臉洗過澡,還是看著太平間的老大爺可憐他,自己吃點東西的時候,就給她帶點,還把自己的大棉襖給她撲在身上,防止夜里的寒氣。

就這樣艾小樂在太平間的屋子里一直待到爸爸的葬禮。

在葬禮要到的那天,即便是在痛苦,在艱難,在要倒下去,艾小樂還是艱難的站了起來,回了一趟家,換洗了衣服,並且遣散了佣人,既然已經想好了未來,這個家根本就沒有必要再留著佣人了。

只有劉嫂不肯走,哭著喊著求著要留下來,即便沒有工資也願意,她已經六十多歲了,看著艾小樂出生,陪著她成長,怎麼舍得走?況且和整個艾家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

艾小樂的淚眼婆娑,沒有說什麼,只是跟劉嫂說,我要出國了,如果你沒有地方呆著了,你就在這里呆著吧,我不賣房子了。

劉嫂也哭了,點點頭,她一生沒有結婚,沒有親人,艾小樂就是她最親的親人了。

「好,我給你看著家,房子要是不住就舊了,我等著你回來,守著你的家。」劉嫂哭的好傷心。

艾小樂的心中更是充滿了悲涼,每一個人都有感情,對待自己愛的人,可是為什麼自己深愛的那個人卻沒有,自己深愛著樸吉,用滿滿的熱情對待他,但是沒有心的人卻是最殘忍的,他用最冷酷的利劍狠狠的傷害了自己的心。

甚至讓自己失去了最愛的兩個人。

自己現在卻沒有了心。

她換了一身黑色的裙裝,在胸前帶上一朵白色的小花,這朵小花她帶上第二次了,送走了兩個生命中最愛自己也是自己最愛的人。

黑色是爸爸最不喜歡的顏色,但是今天她還必須穿著黑色去送爸爸最後一程。

艾小樂來到了殯儀館,其實這次的喪事,她不是特意張羅的,爸爸的性格比較低調,願意安靜的走開,但是很多人還是來了,艾小樂一直跪在那里,臉色平靜的給各位還禮,鞠躬。

在喪禮正式開始的前幾分鐘,她的身邊跪下了一個人,是樸吉,穿著和一樣的喪服,帶著的標簽,還有胸前的那朵小花。

艾小樂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已經沒有了心。

樸吉沒有,他知道此刻艾小樂需要安靜,但是到場的所有人不由的十分的震驚,原來艾小樂的竟然是樸吉,艾小樂竟然是豪門太太!

這個消息也在瞬間就傳遍了整個臨溪市,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時候,當所有人知道樸吉的太太是艾小樂的時候,兩人中的一個,已經抱著必須離婚的心,等待著離婚了。

樸世雄也到了現場,朝著艾世維的遺像鞠躬,恭敬的三鞠躬,還有春睿,秋睿,夏睿,深勘,深探,小星,雖然自傲樸吉和艾小樂的事情,但是作為兄弟的岳父,自己是必須出席的,艾小樂依舊沒有表情,平靜的還禮。

樸世雄鞠躬後就等在一邊,等待告別儀式的開始,他看到在旁邊的兒子和兒,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他也感覺希望渺茫。

這也是兄弟團們的共同感受,雖然他們只見到艾小樂一面,卻可以看出她現在消瘦的厲害,是有心而外的折磨造成的。

葬禮很快就結束了,艾小樂沒有哭,她已經在太平間里陪著爸爸一個月,眼淚已經哭盡了。

還有為了那個月復中只有兩個月沒有成型的寶寶,那個自己本來相拼盡一切保護的寶寶。

那個依依不舍要離開自己的孩子。

葬禮結束後,艾小樂離開了殯儀館,抱著爸爸的骨灰來到了媽媽的募地,通過合葬的方式讓爸爸媽媽合葬,順便加上了自己的寶寶,那個深愛著的寶寶,寶寶沒有骨灰,只有一小塊的白膜,那是自己從醫生那里要來的,在另外一個世界自己的爸爸媽媽一定會很疼愛他,一定會是世界上最好的姥姥姥爺。

然後艾小樂回到了家,三天三夜臥床不起,不吃不喝,給劉嫂要極壞了。

眼看要打給急救中心的時候,艾小樂悠悠的回轉了,她必須堅強為了離開自己的爸爸,深愛自己的爸爸還有那未成謀面的寶寶。

該的,總是要的,現在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聯系尚鵬程,那個夸贊自己有藝術天分的人,她要繼續自己的服裝設計,開始自己全新的人生。

這個準備過程又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距離上次的事情已經要三個月了,自己還有十分的時間,就要離開臨溪了,在這最後的時間,艾小樂認為自己該把婚離了。

做好了所有的努力,刻意忽略心頭那似海深的痛,艾小樂給樸吉打了。

樸吉這段日子過得實在是夠難熬,他發瘋的想艾小樂,但是卻不敢去打擾她,那麼重的傷需要養好久,而且他怕一打,就會听到自己最不想听的事情。

愛經過時間的整理和發酵,直到現在樸吉終于知道,愛已經成為血液,劃入骨髓,艾小樂就是自己的命。

以前他不,自己會這樣愛一個人,但是現在他認了,他願意討好,願意示弱,只要艾小樂別離開。

他在微信上給向日葵,講了自己的處境,但是卻沒有獲得回音,他不知道艾小樂已經將微信的密碼打亂了,為了怕自己記住,為了怕自己和他在聯系,這樣,她就永遠不用在和他聯系了。

樸吉的心跳在陡然間加速,他的手顫抖的拿起了。

心中有著異常的恐慌,如果不接,或者說艾小樂不來自己還能騙對方她還在,但是這個時候,他卻尤為的恐懼,害怕自己深愛的小妻子說出離婚。」喂,我是樸吉。「樸吉屏住呼吸,現在艾小樂的呼吸都是他最為期待的渴望。

他的手指上帶著艾小樂用全部積蓄設計的戒指,那個女性的戒指,被他待在了脖子上,原本樸吉就很完美,這樣的戒指更是多了很多感性的味道。

看到戒指,他就會覺得自己更是不可原諒,自己最愛的小妻子的愛意就那樣明擺擺的擺在那里,自己為什麼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小妻子那句她愛自己是那麼的真實,又那麼的心碎。

她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帶著那麼多的關愛,深深的愛,為什麼以前自己不知道,她洗的床單總有一些薔薇的馨香和陽光的味道,那是小妻子特意用精油燻出來的,陽光殺菌,而精油是為讓自己睡的好一些,為自己洗的衣服也是如此,她的小手女敕女敕的,在家里一定沒有干過活,但是嫁給了自己不僅僅給自己洗衣服,甚至听李嫂說,很多晚上回家的菜都是她做的,自己還夸張李嫂,她做菜進步了,怪不得李嫂那麼的尷尬,在家里是的她一定不會做這些,唯一一個原因就是她愛自己,一直在努力的學。

想到這樸吉更是心痛的要停止呼吸,身體的每一個位置都在叫喊著極度的後悔,深深的後悔。

「樸吉。」艾小樂的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十分的漫長,像似度日如年一般,可是在樸吉那里卻又是如此的短暫,仿佛是轉眼就要听不到艾小樂的心跳。

「我們離婚吧!」艾小樂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的平靜。

終于還是听到了這一句,樸吉用自己所有的意志建造出的自以為是堅固的心里防設,就在這一刻潰不成軍,甚至是轟然倒塌,接著蜂擁而來的是極致的傷痛,仿佛是要將自己的骨頭月兌離肌肉的傷痛,自己最愛的人即將走出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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