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娛之天才新星 134,舌尖上的中國

作者 ︰ 米迦樂

中國的7月份已經非常炎熱,中午在三山武館就已經被她問,正經穿了西裝套裝不熱嗎?

熱,怎麼不熱!熱得要命好嗎!堂屋里又沒有空調,尼古拉斯也穿的西裝,連同保鏢,三個生番全都熱得汗流浹背。直到多米尼克回來,請他們去了樓上有空調的房間。

小湯哥上次來北京是在5月,不算太熱,而且來來去去都是乘車,到了活動場地也是空調勁涼,沒體驗過中國這凶殘的夏天。

到了濟寧,米迦樂不知從哪兒買了兩打無印字的白色全棉T恤,拿給他們,「棉不夠細,不過也是全棉的,湊合穿吧。就當一次性的衣服穿好了,不用洗,換下來直接扔了。」

她自己則是全身真絲,而且全是純白。她皮膚又很白淨,看上去如絲一般柔潤,更像未成年。

多米尼克也是穿全白。

她還是不跟尼古拉斯,兩個人十足斗氣小情侶模樣。這令小湯哥覺得非常好笑。他認為這次來中國大大失策,但同時他又十分清楚,尼古拉斯來了,而他沒來,那跟她就不談什麼以後了。

她的父母也非常有趣。生父除了女兒之外看誰都不順眼,雖然幾乎沒跟小湯哥主動說過話,但那副「夢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死多遠」的神態真是從骨子里透出不滿;生母孤清高冷,但因為太過美麗根本沒有人覺得她的態度有什麼不對,而且居然還能讓別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真是不解之謎;只有繼父奧利弗算是正常人類吧,倒能跟他說上幾句。

米燕生與瑪格麗特都不跟湯姆.克魯斯或者尼古拉斯。照多米尼克的說法,瑪格麗特沒拍死尼古拉斯已經屬于她開恩。多米尼克對尼古拉斯的評價是「真是個不怕死的英雄」。

米迦樂約了小湯哥吃晚餐。

「今天太忙了,你不會怪我吧?我好像做不到面面俱到。快告訴我你都是怎麼做到的?」

湯姆.克魯斯微笑,「葬禮全都是你打理的嗎?」。

「對,大部分。」

「是不是很繁瑣?」

「還行吧。」她嘆氣,「在中國做事,首先要把自己放低一點,嘴甜一點,大部分時候人們還是很好的。」她蹙眉。「不講理的人畢竟是少數。今天看到熱鬧了咯?好玩嗎?有趣嗎?」。

「——不是很有趣。我應該擔心你。但我想你對自己的武力值應該有足夠的判斷力。我你能解決好。」現在他對她十分,比以往要許多。瑪格麗特的一番話讓他突然醒悟到,這個女孩從來不是等待拯救的辛迪瑞拉。

她跟他的前妻們以及前女友們都不一樣。

他極少會被異性拒絕,從少年時代起他就明確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他是只憑微笑就足以征服女性的大眾情人。

他事業成功。為人正直。愛他的人是那麼多以至于恨他的人也很多,但他無所畏懼;他的宗教信仰使得他飽受攻訐,私生活常被小報無中生有的誹謗。每次出門都是新聞,各種不實報道層出不窮,因為公眾人物是不配享有個人隱私的;

但她對這些一點都不在乎。

這點他很喜歡,他明確的知道她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可以成為能夠與他比肩的人。但他也明確的知道,這樣的她,不會被任何人掌控。

她目標明確,勇往直前,也有足夠的能力實現目標,像她今天獨自出門收拾那些人渣,像她按部就班實現自己的事業目標。她已經有個奧斯卡了,今後可能還會更多,和他在一起,頂多只是錦上添花。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地位、金錢、和迷人魅力在她面前都毫無存在意義。

「你在想什麼?」她聲音嬌女敕,配上她似是未成年的長相,湯姆克魯斯已經覺察到,餐廳里有人以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倆,尤其是,他。

——他們應該認為這又是一個中國姑娘傍上有錢的外國老男人的三俗故事。

——好像也沒有什麼錯啦。

這個地球上還是有不少人不認識他這張臉的,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在想你。」

她挑眉。

「你父親真是——太年輕了,不像有你那麼大的女兒。」

「人人都這麼說。」她不在意,「你很介意嗎?」。

「不。」

「他性子不好。你不要在意他的態度。我不管和誰在一起他都不會滿意,這方面我是沒法跟他溝通了。」

「那你會難過嗎?因為你的父親不贊同。」

「不會。他這是控制欲,不過他現在不能對我有什麼影響了。」她聳肩,「他是我父親,我愛他,可他這種態度我已經煩透了。別說他了。你點了什麼菜?」

菜單雖然是中英雙語,但沒有圖片的話還是弄不懂到底是些什麼菜。就算米迦樂是中國人也沒弄懂。他們叫來侍應,問了半天才點好菜。年輕侍應似乎認出了湯姆克魯斯,但不敢確定是他。

他們沒怎麼吃東西。

她很少說自己,兩個人也不談工作。她說她飛機上遇到的人,逛街看到的東西,吃了什麼好吃的,聲情並茂,但說完之後你會發現她說的全是廢話。

但就算是說著無聊的廢話也很有趣。

他著迷于她的嗓音,可愛的、甜美的、富有女性魅力的,整個人由內到外就像一杯櫻花口味布丁,他著迷的想吃掉她,但他得,並不是唯恐傷害到她,而是不願惹怒她。

看,這有多麼大的不同。

她忽然想到什麼,問他︰「你真的可以在中國待這麼久嗎?我記得你一直很忙。」

「‘忙’只是一種借口。我想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是有優先權的。」

「哦,是的。」她笑了笑,「你能來我很高興。」

她神態有點疲憊,湯姆.克魯斯很敏銳的覺察到了,「累了嗎?那早點回去休息吧。」示意侍應來結賬。

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樣子很有趣,「不用了,我來付吧。你換了人民幣嗎?」。

「換了。我有一點人民幣。」他拿出錢包。

他們手牽著手離開餐廳。

他們走出電梯的時候,正面迎上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幾乎是震驚的看著他們倆相握的手。他看著米迦樂,漂亮的藍灰色大眼楮滿是失望、傷心、痛苦。

她的腳步突然停了一下。

湯姆.克魯斯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帶著她出了電梯。

她想回頭。小湯哥又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

「我以為你們取消婚約,分手了。」他不帶感情色彩的敘述。

「——確實是的。」她嘆氣。

「你還愛著他。」

「我想,可能。」

湯姆.克魯斯停下來。他看了一眼還停在電梯口的尼古拉斯,「你們應該好好談談。」

米迦樂疲憊的靠在牆上。「不。今天不——我太累了。」

「那好。你先休息吧。等你考慮清楚了、準備好了,和他好好談談,行嗎?」。

「我知道。」

「那我明天回美國了。」

她疲憊的微微笑。「不,你別走。我鄭重的請你留下來陪我。」

「你確定?」

「我確定。」

「好,如你所願。」小湯哥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送她進了房間。

在濟寧只待了一晚加半天,7月8日飛去青島。瑪格麗特與奧利弗直接飛去北京,返回柏林;米燕生回江南。

湯姆.克魯斯原本不明白為什麼她不直接回美國,要去青島。飛機上倆姐弟很是熱鬧的討論要去哪兒吃、吃什麼、什麼最好吃,他才明白他們要去吃海鮮。據說是多米尼克苦苦哀求多日她才答應的。

米迦樂忽然問他︰「我記得你是素食對吧?海鮮算肉食嗎?」。

「不算。」

「我也記得不算。」不然的話,像他有時為了劇情需要健身,不吃動物脂肪簡直不可想象,純素食根本供應不了身體的需求。

她的態度根本不像有跟尼古拉斯好好談過的樣子。她還是不理會他,尼古拉斯又傷心又倔強的堅持跟來了。

這份毅力也怪不錯的。

到了青島,有人開了車來接機。

「謝謝你,小民哥。」

小民哥連忙擺手,「太客氣。幾年不見,你長這麼大了。」

他留了一輛車給她,隨即告辭。

「是誰?」多米尼克很好奇。

「駱肅的同學。」米迦樂淡淡的說。

「海鮮要早上才有新鮮的,晚上沒啥好的,我們先去找船,明早出海。」

「出海?」

「對,你就當玩啦。又不會要你手動拋網。對了,你們不暈船吧?那就好。不要把中國的漁船想的太好,會很顛簸的。」

她自己坐了駕駛座,小湯哥坐副駕駛座,兩只長腿青年塞到後座。

「你倆腿太長,這車太小,你們把腿折疊一下。」

「你這是歧視。」

「對,我就是歧視你腿太長。」

她靠著GPS導航儀,居然一次也沒走錯的到了海邊。她在海邊小鎮隨便找了家小餐館,要老板給她找個漁戶。老板答應了,要伙計去喊人。

米迦樂又跟老板說,明早出海回來還到他這兒來吃飯,要他中午不要接待別的客人了,算她包場。砍了一會兒價,定下一個雙方都覺得合理的價格。

又去冰庫里看了下,拿了一些大扇貝出來。

「別的沒什麼好的了,就這扇貝勉強能吃。」

老板听不懂英語,不然一定是要大大的翻白眼的。

挑了20只大扇貝解凍,又挑了一斤扇貝柱。

「多米求了我很久,才有機會要我做給他吃。你們今天是因為他才有口福的。」她拿出準備好的白T恤套在身上,叫多米尼克把他們自己帶的電磁爐和平底鍋拿進來,還有自榨的花生油。

小餐館里只有不多的幾桌客人,老板也不炒菜了,出來看她怎麼做菜。

「你確定你要看?我用料很少的。」

老板搓著手,憨笑︰「俺就看看。」

扇貝柱是現開的,不是干貝柱不用泡發。平底鍋干燒30秒,倒油,微熱,扇貝柱隨手抓一把入鍋,用一雙竹筷翻動,煎成微黃,瓷盤也是自己帶的,裝盤前切一片檸檬,擠些許檸檬汁澆上。

一次只能做一人份的。

裝了盤自己先嘗一個,「花生油不是很好,香氣太重,要是橄欖油或許會更好一點。」

「喝什麼酒?」老板問。

「青島啤酒,罐裝的。」

她給男人們要了1打啤酒,自己沒喝,要了可樂。

「你不喝酒嗎?」。多米尼克問。

「我要開車的。」狠狠揉亂他頭發。

多米尼克怪叫,「你把油漬全抹我頭發上了。」

「是嗎?有嗎?」。她笑嘻嘻。

他們在青島過了很愉快的吃吃吃的3天3夜。

他們接連兩天5點跟著簡陋的木制漁船出海,漁船沒有離開海岸線多遠,隨波逐浪,非常顛簸。第一天,三個男人都不同程度的暈船,吐了,被米迦樂好一通嘲笑。漁船放下拉網,來回走了兩趟,收網打上來一堆貝類、魚蝦蟹等海產。

多米尼克非常稀奇的哇哇大叫著,他只在餐桌上見過這些食物,從沒見過活體。

米迦樂對漁夫說︰「把皮皮蝦都挑出來,只要大的,小的不要;螃蟹也只留大的,至少3兩的。大的貝殼留下,有海瓜子嗎?沒有?那算了,其他太小的貝殼還扔回海里。」

返航的時候漁夫在甲板上分類,米迦樂問他們,「還暈嗎?」。

尼古拉斯可憐兮兮的舉手。

「一會兒去買點暈船藥。」她對多米尼克說。

她自己則是拿了蜜餞檸檬片含在嘴里,隨手喂了一片給湯姆克魯斯。

尼古拉斯郁悶的快瘋了。

一連兩天他們都吃的是海鮮,皮皮蝦、海蟹、蟶子、扇貝、海瓜子、文蛤,等等,大大小小各種貝殼吃了個遍;第三天去了一個牡蠣養殖場,帶了自制調味汁,坐船去養殖區挑選。

三個生番都是第一次見到牡蠣養殖場,很新奇,也很吃驚——牡蠣還在養殖條上的時候是黑乎乎非常不起眼的。

「山東養的一般是太平洋牡蠣,味道清甜。哦,不用擔心福島核輻射的問題,沒有飄到這邊來。听說因為這兩年日本的海產品受輻射污染,中國的海產品出口到日本的重量激增,價格也漲的很快。現在來的不是時候,不是牡蠣的產季,不會有很大只的了。」

她挑了一些牡蠣摘了下來,用自己帶來的匕首撬開一只,撒了調味汁——主要是檸檬汁和細鹽,自己吃了一只。然後問多米尼克,「敢吃嗎?」。

他沒什麼不敢的。就又撬開一只給他吃了。

「這個據說營養很豐富,不過不好消化,我不能多吃。哦,牡蠣就是生蠔,你們都知道的吧?」

還真都不知道。

于是這天的午餐就是生蠔。配餐是烤的焦香的面包片,撒上細鹽和香草末。

————

*湯姆.克魯斯據說是素食主義者。

*不知海鮮算不算肉食,就當不算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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