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包子尋爹記 第十三章 精神病叔叔

作者 ︰ 小豬爬牆

「,樓先生讓你跟我去包間。」

陌生的聲音在莫一的耳邊出現,她猛地回神,發現自己又發呆掉隊了,不由尷尬地捂了捂臉,不好意思地對侍者笑了笑,點點頭示意他帶路。

走進包間,就看到樓逍和莫子初倆頭對頭地抱著一本菜單再商量吃什麼。看著兩張一大一小相似臉靠在一起,她不由地晃了晃神,默默地走了,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就這麼目不轉楮地看著他們。

她的目光毫不遮掩,樓逍根本不懂她再看什麼,自己本想裝作不知道的,可是這太過直接的眼神,讓他有些坐立不安。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的眼神迷茫得沒有一絲焦距,明明是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可那眼楮里卻又沒有他的存在,似乎在通過他想要看到另外一個人那般。

他想了想,也許她是在想莫子初的父親吧。可是莫名的,只要一想,她是在自己身上找另一個男人的影子,他就會覺得不舒服。

莫子初其實也發現了他們倆之間不正常的氣氛,不過沒心情去管,他已經餓得不行不行了,現在的他,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吃下一頭大象了,要是再讓自己餓下去,他肯定會控制不住情緒炸毛的。

看好自己要吃什麼後,他扯了扯樓逍的衣袖。

「爸爸,我要吃這個、這個、這個,和這個,還要一個冰淇淋。」

他一口氣點了四個菜,讓樓逍一愣,下意識開口問他︰「這麼多,你吃的完嗎?」。

看了看單子,都是大菜,而且,這家餐館的量,一向很大。他一個孩子肯定吃不完,想幫他減兩個。

「不用看了,他點的是所有人都夠吃的,他每一樣都想吃,吃不完的,就歸我們。」這時候莫一也回過神來,處變不驚地說。

「還是麻麻了解我。」莫子初朝她萌萌地眨眼。

賣萌可恥!莫一假裝視而不見。

樓逍听後覺得自己的頭開始隱隱作痛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很嚴重的潔癖,從來都不會同別人一個盤子里吃東西,家里吃飯都是用公筷,更別說現在還要吃別人剩下的。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是還未等他開口,莫一就已經叫來服務員要點單了,還同莫子初商量著辣椒的多少,已經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了。

這一瞬間,他有種預感,今天這樣的待遇,很有可能才是開始。

這里雖然人多,但是上菜的速度也很快,下單沒多久,飯菜就端了上來。

「歐耶,可以吃飯了!」莫子初歡呼了一聲便拿起勺子開始吃飯了。

莫一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就拿著筷子挑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吃。看著他們母子倆吃東西的樣子,樓逍覺得自己更餓了,可是卻沒有勇氣拿起筷子去和他們一起吃。

正當他踟躇不已的時候,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而且力氣還不小,「 」地一聲打在牆上又彈了回去,接著就听見「哎喲」一聲。

听到聲音,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不約而同地扭頭看。

當樓逍看清來人後,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他真沒有想到,來這吃飯都會遇到他。

來人顯然沒有覺得自己的出現方式有多引人注目,反而是覺得自己被門撞了的頭很痛,罵罵咧咧地進了門。

「哼,明天就讓人把這個反彈裝置拆了,疼死小爺了。樓逍,來了我的地盤都不跟我打招呼,要不是我今天剛好在店里,就逮不到你帶小情約會了。」

邊說邊向他面前走去,可是當他看清樓逍身邊坐著的小鬼頭時,呆了兩秒,才驚呼出聲。

「我靠,樓逍,你什麼時候不聲不響生了這麼大個兒子?!這呆樣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話才說完,就看到眼前的小孩,毫不客氣地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扭過頭去不再看他,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我去,樓逍你看到了麼?這翻白眼的樣子,跟你小時候那死人樣更像了。」

樓逍此時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疼,他伸手揉了揉額頭。

「于子鶴你能安靜點麼?」

「哎喲,我們那麼久沒見了,你居然一見面就這麼冷漠地對待人家,果然是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我的命好苦喲!」

一個調調轉了十八彎,讓樓逍听得渾身都難受了。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就听到莫子初說︰「爸爸,這個叔叔是從天心醫院跑出來的嗎?我們要不要打120?」

孩子軟糯的聲音,卻沒有一絲的起伏變化,讓現場氣氛瞬間冷卻下來。而于子鶴像是被石化一般,一下呆在了原地,微微張開了嘴,看著那個看起來萬分乖巧孩子,被噎得半晌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樓逍難得看到自己的好友吃癟,很不給面子地「噗哧」笑了出來,雖然只低低的一聲,卻還是讓于子鶴听到了,這讓他更加驚訝了。

他是樓逍三十多年的好友,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很清楚自己好友那張面癱臉有多嚴重,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孩子一句話,就笑了出來。這簡直就可以媲美世界第八大奇跡了。

過了很久,他才慢慢回神過來,走到他身邊坐下,開始打量樓逍身邊的孩子,怎麼看,怎麼像樓逍小時候。

看了半天後,他才轉頭想問什麼,卻在扭頭的瞬間看到了坐在旁邊的莫一,一下被驚到了,猛地跳了起來。

「靠,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莫一在這個男人進來的時候,就同莫子初有同樣的感覺,猜想這是從哪來的精神病。不過樓逍沒有介紹,她便也就沒有多做糾結了,安靜地吃自己的飯。卻不想,他突然來這麼一句,把她嚇了一跳,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指了指自己。

「你問我?我一直在這啊。」

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又低下頭去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于子鶴很確定自己沒有錯過她眼神中蔑視,就好像是看一堆垃圾般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今天被深深地傷害到了。

「樓逍,你到底帶了些什麼人啊?!」

看著他們母子倆瞬間讓自己好友炸毛,他不由覺得這算是他今天最痛快的事情。

「好了,別鬧了。坐下吧。」

于子鶴覺得自己在這根本得不到關注,被一個小孩、女人這麼嫌棄,他很難過。他必須找人來鎮鎮場子。

「哼,你慢慢吃,記得結賬。」

說完也不理樓逍,很傲嬌地扭頭離開了。走之前,還踢了一下門,結果弄疼了自己,怪叫著離開了。

莫一和莫子初完全被他的畫風給驚呆了,目不轉楮地看著他離開。

門關上後,莫子初扭頭輕聲問樓逍。

「爸爸,那個精神病叔叔,真的是你的嗎?」。

莫子初的問題,讓樓逍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他知道有時候于子鶴是很跳月兌,可是,也不至于成精神病了吧?

還未等他開口解釋點什麼,就又听到莫一說︰「嗯,病得不輕,估計有雙向障礙,還是去檢查下比較好,不然傷人傷己。」

兩人在說完後,又低下頭去繼續吃。

樓逍看著他們,腦中瞬間浮現出一個想法,是不是哪怕到了世界末日,都無法阻止他們倆吃飯的動作?

不過這個問題,很明顯沒有人可以為他解答,而他就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們吃。

突然,自己的碗里出現了一個小勺飯。抬頭就看到莫子初正在很努力往他碗里搬東西。

「爸爸,你還發呆,再不吃,東西就要全進麻麻的肚子里了。」

他的動作讓樓逍心中一暖,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好了,我知道了,球球自己吃。」

「那你自己快吃哦。」說完也不管他了,繼續同莫一搶食去了。

樓逍也拿起筷子跟著他們一起吃了。這個時候,他也忘記了自己的潔癖,反而覺得這樣吃飯,東西也變得好吃了。

酒足飯飽後,他就看到莫一和莫子初兩人滿足地模著自己的肚子靠在椅子上吐氣,動作初出奇得一致,讓他覺得好玩不已。心中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滿足感,似乎每天都這樣過,也不錯。

今天一整天,莫子初都覺得好滿足,不僅去了肖想已久的海洋館,爸爸還請自己來吃自己想了很久的泰國菜。不去幼兒園的感覺可真好!心下已經開始盤算著讓媽媽不要給自己找幼兒園了,他要一直在家呆著。

此時縈繞在三人之間的氣氛好極了,誰也沒有開口,都不想打破此刻的溫馨。

不過有些人,很顯然不識趣。

當「 」的一聲再次響起時,莫一和莫子初共同的想法是︰那個精神病又來了!自己可不可以先走?剩下的事情,讓樓逍(爸爸)去處理。

可是很顯然,那人根本不給他機會。一進門,他就大大咧咧地走到樓逍面前一臉凶樣瞪著他說︰「樓逍,你等著,我把能治你的人找來了。哼,我看你再跟我囂張!」

說完便特別囂張地坐在了他身邊,還把腳翹在了桌子上。

他這個樣子,讓樓逍不由地扭頭去看另外兩個人的反應。果不其然,他看到兩雙一模一樣嫌棄的眼神。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踫了踫那雙礙眼的腿。

「于子鶴,你這雙腿要是不想要,我不介意幫你卸了。」

輕描淡寫的話語,卻讓于子鶴感到了一陣殺氣,後背一寒,毫不猶豫地把腳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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