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的沉默,讓晴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問︰「還要我繼續說下去麼?」
莫晚點點頭,說︰「你說!」
晴兒嘆了一口氣,說︰「下面的事情,你可能覺得很駭人听聞,不過都是事實,希望你能冷靜一點!」
「我讓你說!」莫晚冷冷地說,她知道晴兒沒安好心,所以對她的安慰,一點兒也不領情。
晴兒點點頭,說︰「你回到了沈家,但是這二十年的棄養之恨,你卻沒有放下,並且就算他們認了你這個女兒,你也並沒有得到沈家千金應該有的待遇,畢竟二十年的隔閡,就算是血緣關系,也會淡漠到讓人心寒!」
「所以那時候的你對沈家是懷恨的,尤其是對佔了你身份二十多年的沈若雲,而沈若雲對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正牌小姐,自然也是排斥得很,面對這種情形,你的親生父母卻並沒有<站在你這邊,他們心里更重要的是那個養女沈若雲!」
「後來你想方設法攀上了夜少,甚至不惜成了夜少的地下情、人,夜少本就是個護短的,自然不會甘心自己的被人欺負,所以沈家慢慢就開始走下坡路了,沈家當然不甘心,所以采取了一些過激的手段,害死了你和夜少的第一個孩子,甚至差點兒讓你沒了命,夜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所以沈家一夕間從錦城連根拔起!」
「沈若雲這個曾經被譽為錦城第一名媛的千金小姐,現在正在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而你的父親和哥哥一直在監獄里,至于你的母親……」
說到這里,晴兒停了下來。
莫晚皺眉,問︰「怎麼不說了?」
「這一段過後再告訴你,我很想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能說說麼?」晴兒饒有興趣地問。
莫晚看著她,問︰「你想看到我的什麼反應?震驚?痛苦?憤怒?」
「難道……不應該麼?你一手毀了自己的家,毀了自己的父親兄長,難道……心里沒有一點點愧疚和不安麼?沒有憤怒和痛苦麼?」晴兒問,帶著幾分困惑。
莫晚說︰「的的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我不可能只听你一面之詞,就算事實就是你所說的那樣,我想問,他們僅僅就是因為得罪了我,害了我,才倒霉的麼?一個家族一夕間垮了,恐怕不是一日兩日的腐敗了,沒有證據,又怎能讓人入獄?」
「夜少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晴兒給了莫晚這樣一個答案。
莫晚點點頭,說︰「嗯,我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但是我不相信的是他會陷害無辜,而且對方還是我的親人!」
「你對他就這麼有信心?」晴兒眯起眼楮,眼里有那麼一絲不懷好意的光芒閃過。
莫晚說︰「是啊,我相信他!」
「你果然還是和七年前一樣,也可能你們就是同一類人,都冷血!」晴兒說。
「冷血?或許吧……對于那種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拋棄的父母,我不覺得有什麼理由應該為他們而放棄自己的愛人!」莫晚回答。
晴兒說︰「真是女生外向,對自己的親人都這麼冷血!」
「事出必有因,人心換人心,如果他們把我當親人,我不可能做得到冷血!」莫晚對自己的人品還是很堅定的。
晴兒冷笑,說︰「所以說你和夜少是一類人,他也同樣冷血!」
「今天他愛你的時候,可以把你當寶,他不愛你的時候,那你就是一根草!」
「你似乎是有感而發?你又想說,是我橫刀奪愛,搶了本屬于你的男人?」莫晚也跟著冷笑。
「難道不是麼?你知道我為對他的感情麼?你知道付出了二十多年,只換回一句不愛了,是什麼感覺麼?」晴兒又激動了起來,將酒杯狠狠地砸碎在牆上。
莫晚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繼而又平靜下來,說︰「我听說當年他是以為你死了,這不能怪他吧?」
「我死了?可是我沒有死,我回來了,而他的身邊卻再也沒有我的位置,你知道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就為了回到他身邊,卻他已經有了別的,如果是你,你能接受麼?」晴兒歇斯底里地問,眼神瘋狂的有些可怕。
莫晚嘆了一口氣,說︰「如果他已經不愛我了,我想我會離開,再痛苦也會放手,因為不愛了,就是不愛了,勉強也不會愛!」
「呵呵……刀子不是捅在你身上,你自然感覺不到痛,說的這麼輕松,真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晴兒咬牙切齒地說。
莫晚搖搖頭,說︰「難道七年前,我不是因為這樣,才離開他的麼?」
「你……那是你愛的不夠深,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為他付出過,你沒有把他看得比你的命還重要,所以你才能夠走的那麼瀟灑!」晴兒說。
莫晚還是搖頭,說︰「再愛又怎麼樣呢?難道要三個人互相折磨麼?人的一生那麼長,誰能保證自己只能愛一個人,就算那是再刻骨銘心的愛情,也不值得為此糾纏一生,生命里有很多值得去做的事情,愛情不是全部!」
「你沒有我愛他,你憑什麼可以得到他?」晴兒不甘心地質問。
莫晚說︰「你真的愛他?」
「當然,這世上不會有比我更愛他的人!」晴兒斬釘截鐵地說。
莫晚點點頭,說︰「我听說你曾經是他身邊的右影?」
「沒錯!」晴兒點頭。
莫晚也點頭,說︰「據說身為赫連家家主的影子,應該對家主唯命是從,隨時準備獻出生命?」
晴兒點頭,說︰「是這樣!」
「那……為他犧牲生命,其實是你的職責吧?」莫晚又問,「換成是左影,或者是他身邊任何一個保鏢,都是應該要做的事情,為什麼……到了你口中卻成了因為愛他,才做的犧牲?」
「不是這樣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他,別的人才是因為職責所在!」晴兒顯得有些慌亂。
莫晚笑著說︰「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你做的事情出發點是愛,但是即便你不愛他,你還是會選擇忠誠于他,隨時為他犧牲,不是麼?」
晴兒竟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說︰「這和我愛他沒有關系!」
「那麼你愛他,和他有什麼關系?他承諾過會娶你為妻,即便你死了,他也不會再愛別人,不會再有別的嘛?」莫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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