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婚事
大概真的是對京里人家的敬畏，按文照溪她們那里的規矩，本來應該男方上門的，但是現在這樣，文照溪剛透了一個意思，文長就來了。
文照溪看到文長風風樸樸的樣子，心里有些發酸。父親不管做的再不好，但是也盡心的為她打算了。只要是她開口的事情，父親一般都做到了，只是她常常把什麼都埋在心里，父親又不是細心的人……
「咋了，夕？」文長沒有文照溪的異樣，他沒有休息就問道，「你們當時怎麼說的？打算在哪兒里談？」
「爸，你咋了？」文照溪還是問了出來，「咱們那里不是，不是……」
文長愣了一下，上前模了模文照溪的頭，嘆了口氣說道︰「夕啊，做人要知足。咱們是什麼人家，人家是什麼人家，咱們能和他們結親，雖然有你們小時候的情份＝.＝＝在，但是人也要看明白世事的……退一步，大家都好走路……再說，你姐還在這里，這麼多年了，也該有個結果了……我想來看看，不行的話，就把你姐帶回家……」
帶回家？怎麼可能？的工作可是靠自己的本事找來的，雖然現在工資不高，但是怎麼也比她在鄉下強啊。
文長看出了文照溪的疑問，他沒有和她解釋，家里他已經給找好了地方，也是去做老師。雖然他的人面不算廣，但是好歹也是有個名頭。進到縣里面還是不成問題的。何況，文昭也確實有幾分本事，這在他們縣里也算是稀缺的人才。
「爸，」文照溪的語氣有些哽咽，「你先歇歇，不管怎麼說這也只是談談，一切按照咱們那里的規矩辦……」
「亂說啥。」文長打斷了文照溪的話，「既然來了就好好的和人家談，這也不是爭這一時意氣的時候，你要知道。日子是你們兩個的。以後過成啥樣子和別人無關的……別爭這些不著調的……」
這哪里是不著調？文照溪鼻子酸酸的，從小爺爺教育她說，女子不能太巴著人家，否則會被人輕見。就連上輩子的父親也這樣說。可是現在……
文照溪轉過頭去。強抑住泛上來的酸澀。
李雲落看到了文照溪的樣子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他上前一步對文長說道︰「爸，你先休息幾天。這些事情回頭我來安排。到時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怎麼也不能把規矩給改了啊。」
文長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兩個過得好比什麼都強。好了，你們京里人家有什麼規矩我也不是多了解，一切就你安排吧。」
京里人家究竟有什麼規矩，在現在的社會還能有什麼？只有四個字︰一切從簡。特別是李雲落如此特殊的身份。
或者是真如那個所說的那樣，她沒有什麼意見。也有可能起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也或者一切真的如李雲落所言的，他們家里的一切他根本沒有參與，同樣的，他的一切他們家里也關注不高。總之，李家人，並沒有什麼刁難。和和平平地與文長敲定了婚事。
「是這樣的。」文長說道，「我們那里講究一個長幼有序，現在夕她的也在這里，她還沒有結婚……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不急的話，等上兩年，咱們先訂婚……你看怎麼樣？」
李雲落他爹看了一眼李雲落，轉過頭來很平淡地說道︰「沒有問題。只是如果她一直不結婚的話，那我們……」
這句話對農村人來說有些毒了，文長皺著眉頭說道︰「這個事情還請你放心，兩年後就算是她不結，也讓夕與……也把夕的事情給辦了。」
李雲落他爹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兩方又商量了一下細節，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商議的。李雲落說白了雖然掛在李家名下，但是也就是一個外來人員。他們家的人對他是很漠視的。他結婚，家里能出來一個人商談已經很不錯了。想要像別人家一樣走一遍禮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文長也不是傻子，說了幾遍就看明白了事情。他也沒有多說，大面上過得去就好了。
等送走了李雲落他父親。文長對李雲落與文照溪說道︰「你們兩個只要自己把日子過好就行了，別管別人怎麼說。」
文照溪感覺這句話最該放在父親文長的身上，不過，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點點頭應了下來。
李雲落說道︰「你放心吧，爸。如果在意別人的眼光我也走不到今天的。」
文長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任何事情不是只嘴說說就行的。
隨後的日子，文長與文昭聯系了一下，讓她帶著黃建業一起到四合院商議事情。
黃建業這個人文照溪見的次數並不多，可以說是了了無幾的。她對這個人的印象說不上好，但是也說不上壞。如果說文昭與他一路走來主動佔了大部分，但是說他沒有努力也說不。
只是，文昭在他的身上蹉跎大好的青春年華卻也是真的。但是，如果是一個什麼都不顧，喊著那麼什麼我們是真愛，我們就要在一起，你同意了我才是你們的好……這樣的人肯定會讓她鄙視到底的……人，真是一個矛盾的雙面體啊。
黃建業面對著文長有些緊張，他手有些抖地接過文照溪給倒的開水，放在了一邊，杯子的聲音弄得有些大，文照溪知道他只是緊張。
文長看了看坐得直直的黃建業，說道︰「你有沒有和你家里談過？接下來怎麼辦？是結婚還是……你們兩個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的。」
黃建業說道︰「談過，我問過他們什麼時候給辦事兒，他們不回答，又問他們是不是對昭有什麼意見，他們說沒有任何的意見……」
文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不行，你們倆也別扭了，這個事兒就這樣吧……」
文昭低著頭不說話，文照溪剛剛看到她的眼角有微微的光閃過。
黃建業有些呆愣︰「叔，你說這樣是什麼意思？是……我想的意思嗎？」。
文長嘆了口氣說道︰「孩子啊，不是叔絕情，可是你們兩個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干脆趁早，還能再找個好人家，雙方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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