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實現你母親的願望,又能讓我們走進幸福的殿堂,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呢?」
我還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還想佔靜靜的便宜,嬉笑著臉。
「滿足你的欲*望是真,流氓!」
靜靜鑽出被窩,下了床,氣呼呼地甩門而去。
我望著她義無反顧的背影,干瞪眼︰煮熟的鴨子又飛了。我好失落,輾轉反側不能入眠。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睡去。
「救火啊!救火啊!」
半夜里,一陣陣呼救聲又把我吵醒了。
好的不靈,丑的特別靈驗!我飯後說的那句話,竟然靈驗了。我這張臭嘴!怎麼那麼倒霉啊?!靜靜的欲火還沒被我點燃,大街卻先著火了!
咚咚咚——!
「靜靜,小池,快起來!起火了!」
阿姨敲打著隔壁靜靜的房門。她還以為靜靜和我同房呢!哎,用心良苦的母親啊。你被心愛的女兒欺騙了,我被美女拋棄了。
「豆腐呢?他沒有和你同房?」
「在里面……他在穿衣服。」
撒謊!彌天大謊!阿姨,我在這蒙難呢!我真想沖出去,憤而揭露靜靜的行徑!但火燒眉毛,我得先救火!
我出門的時候,阿姨已經不見了。靜靜站在門口,沖著我笑。呵呵,心虛了!有機會我一定告訴阿姨真相,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迅速跑下樓,沖出門去。街上一片慌亂,有人在站著哭救,有人在穿梭忙碌著。五百米的街道,居然有三處著火了!而這三處著火點,都不相連,都相隔三五十米,首尾相互呼應,救火的人顧此失彼。假若讓這三處大火連成一片,這條街將很快化成灰燼。
大火離我們較遠,我和靜靜及阿姨又折返回屋里,拿著提桶或臉盆,急急忙忙地打開水龍頭想取水。
——!
水龍頭發出令人絕望的聲音,竟沒有一滴水流出來!完了,火燒眉毛了,竟然停水!
「小池,快!靠門牆角邊有水管!」
阿姨沖著我喊道。
水龍頭都沒有水了,拿水管還有什麼用?哎,阿姨被燒昏頭了。我拖出軟水管,不知所措。
「小池,快!把水管扛到離江邊,把離江水抽上來!」阿姨指著後門,又喊道。
對啊,遠水救不了近火,何不就地取水?離江就在屋後面不遠!大火有救了,我興奮起來。但當我扛著水管和靜靜來到離江邊時,傻眼了!離江水離街邊最少有兩百米,而我們的水管,最多只有二十米長,怎麼抽水?!
也有不少人像我們一樣,拿出了水管,但都不夠長。人們無可奈何,有人抱怨,有人詛咒,更有人拿著水桶一桶一桶地往街上提。如此不是辦法,我號召大家排成長龍,采取最原始的接龍方式,把一桶桶水從江邊傳遞上來。這樣救火,雖然是杯水車薪,根本遏止不了大火,但可以阻止大火前進的步伐。
火越燒越盛,快速蔓延,有兩處大火已經逼得很近了,但被夾在大火中間的人們沒有一點要退出的意思,依然奮不顧身地救火。
樓下的人大喊︰「快點下來!快點下來!你們快被大火包圍了!」。
人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家房子被大火一點點地吞噬,又哭又喊,火勢非常危急!
靜靜看著這慘烈的場面,掏出手機報火警。電話那邊傳出了很不耐煩的聲音︰「已經報過了,我們知道了。」
傍邊一個街坊說︰「我早就報警了,20分鐘過了,現在還沒到。估計也和前幾次那樣,等他們來救,沒希望了。」
前幾次?這不是說,這條街最近已經發生過多次火災了?!難怪準備了多水管!原來如此!
「走!」
「去哪?」
「機電市場!」
「深更半夜的,誰還開門?何況是年三十晚!」
「我有辦法,帶我去便是!」
我拽住街坊的手,讓他帶我去機電市場。街坊將信將疑,開了一輛小車載著我殺奔最近的機電市場。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找到了機電市場。
機電市場大門緊閉,一個人影都沒有,連看守大門的人都不見。我先是很文明地用手拍打大門,見沒有反應,就野蠻起來,拳腳交加了。鐵制的大門被我踢打得震天響,即使是聾子,也被我吵醒了。
「小池,沒用的,里面可能真的沒有人。」
街坊貼著大門,豎起耳朵听。
「開門,我有急事,十萬火急!」
我嚷嚷著。但一分鐘過了,兩分鐘來了,三分鐘也到了,里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偌大的市場,不可能一個值班的人都沒有吧!
能不能撲滅大火,在此一舉了!我不能無功而返。哼!不下點猛料,你們是不會理我的!
「不好了,起火了,起大火了!」
我停止了踢打,拉開嗓子,拼命地吶喊。
哭聲、開門聲立刻響起,很快便是急促的跑步聲。
「火在哪?」
「哪里起火了?」
「報警沒有?」
……
大門打開了,一張張慌張的臉,出現在面前。
我不哼聲,直沖買水泵的鋪面。
「你要干嗎?趁火打劫?!」
一個人隨我沖進來,搶奪我和街坊手中的水泵和軟水管接頭。我掏出幾張「偉人頭」,甩在桌子上,奪門而出。
「喂,你們……!」
身後莫名其妙,但我和街坊已經發動車子了。按照店鋪里的標價,我給的這幾張「偉人頭」,已經足夠了。
哇了——哇了——!
我們剛剛離開機電市場,不遠處,幾輛消防車便呼嘯而來了。而從我喊救火到現在,不過十分鐘,真神速!那邊的大火,想必是已經撲滅了吧!這麼說,我買的這些水泵和接頭,不是白買了嗎?不行,退掉!
「大哥,掉頭。」
我對街坊指指擦肩而過的消防車。
「為什麼?」
街坊沒有減速,繼續全速前進。
「大火估計已經被消防隊撲滅了,我們還要這些水泵干嘛?退掉了。」
看著窗口一輛接著一輛飛奔而過的消防車,我很欣慰。
「哎,你太天真了,他們可以救別人,但不會救我們的!」
街坊長嘆了一口氣,很無奈。
厚此薄彼?不會吧!都是生命和財產,沒有尊卑和貴賤!
「我們是拆遷,他們恨不得火上加油,火越大越好,燒得越快越好。燒完了,開發商就省事多了。而機電市場不同。」雖然時間緊迫,街坊還是解釋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街坊拼了命,猛踩油門,車速指針竟指向了160km!而街道的限速,是40公里。他把街道當作高速公路來行駛了,我坐在一旁,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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