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立刻紛紛朝著秦創世投去異樣的目光。
誰都知道,那些中毒者是第一時間就送到醫院的,秦創世又不是醫院的人,他怎麼可能知道那些中毒者中的是什麼毒?
「哼!」
秦創世哪能不知道寒心這番話的弦外之音?
不過,他明顯早有準備,根本就不怕,一聲冷哼,他說︰「寒心,你可真是無知啊,我雖然沒有見過那些中毒者,更沒有為他們診斷過,但是,我在醫院有的是朋友,想要了解中毒者的病狀易如反掌,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嘿嘿,是嗎?」。
寒心與萬年春對視一眼之後,臉上的戲謔之色更盛之前。
那些中毒者昨晚就已經解毒,只是寒心有意讓萬年春封鎖了消息而已。
如果說秦創世在醫院真的有眼線的話,`.``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假設秦創世真的已經知道那些中毒者已經解毒,此刻就一定不可能出現在這里了。
誠然,秦創世在醫院多半是有眼線的,但他的眼線必然沒有將這些消息傳遞出去,多半是萬年春從中使了手段。
既然秦創世沒法從醫院這邊得到消息,那他就是說謊!
邪邪一笑,寒心反問︰「秦神醫,既然你有自己的渠道得知那些中毒者的病癥,那想必已經知道那些中毒者中的是什麼毒了?實不相瞞,我思考了一晚上,如今也已經斷定那些中毒者中的是什麼毒了……」
「唾液化毒粉!」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秦創世突然月兌口而出。
秦創世甚至寒心的醫術不簡單,要是讓寒心先一步將這個毒藥說出來,那麼他所有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這時候,他不得不先一步下定論。
戲謔地盯著寒心,秦創世用無比得意的語氣說︰「寒心,實不相瞞,我不僅知道那些中毒者中的是唾液化毒粉之毒,我甚至還知道下毒的凶手是誰!」
「嘿嘿……」
秦創世哪里知道,寒心之所以要萬年春不將中毒者的事情公布出去,為的就是揪出真正的下毒者。
從秦創世的這番話來看,很明顯,即便秦創世不是下毒的真凶也必然是知情者了。
這一刻,面帶微笑的寒心看秦創世的眼神中不禁多了幾分同情,他心想,多笨的狐狸才會選擇用這種拙劣的方式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也是這時候,同樣通過秦創世做出正確判斷的萬年春猛地一下站了起來,他陰沉著臉瞪向秦創世,冷笑連連地說︰「秦創世,你可真卑鄙啊,賊喊捉賊能夠做到你這樣的,老子要而是服了!」
「什……什麼?」
冷不防听了萬年春這話,秦創世不由得微微一愣,難以置信地看向萬年春,他故作鎮定地冷笑︰「萬院長,什麼叫賊喊捉賊,莫非你想說下毒的人是我?我警告你,說話要憑證據的,否則的話,我告你誹謗!」
說著,秦創世抬手一指寒心,然後用惡狠狠的語氣說︰「寒心,承認吧,你才是凶手!」
「昂?」
寒心故意面露驚恐之色,他支支吾吾地說︰「秦神醫,你胡說什麼呢?我可是紅辣椒大飯店的員工,我有什麼理由要下毒?」
「嘿嘿……」
將寒心臉上的表情看在眼里,秦創世不由得邪邪一笑,說︰「你下毒的動機貌似不管我什麼事,畢竟我不是警察,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說到這里的時候,秦創世忙又對蔡學文說︰「蔡局,下命令吧,我要當著大家的面為那些中毒者解毒,從而證明我所說的都是事實!」
見情勢發展一片大好,這時候,蔡學文有些把持不住了,他顧不得繼續要人,而是刻意用無比疑惑的語氣裝腔作勢地問秦創世︰「秦神醫,你既然說那些中毒者中的是唾液化毒粉,那你能夠對我描述一下那個毒藥是什麼樣子的嗎?不瞞你說,其實昨晚我的人在調查紅辣椒大飯店的時候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
說著,蔡學文更是直接將之前秦創世給他的那瓶唾液化毒粉拿了出來,然後問秦創世︰「這東西是我們從飯店找到的,不過我還沒來得及讓相關部門鑒定它的成分……」
「這……這這這……」
秦創世雖然有些惱火蔡學文心急,但依舊很配合地將藥瓶接過來觀察了一番,然後面露驚恐之色,他驚呼︰「蔡局,沒有錯,這就是唾液化毒粉!那些中毒者就是中了這個毒!蔡局,你是從飯店里的什麼地方找到這個東西的?」
「嘿嘿……」
蔡學文對秦創世的表演極其滿意,他邪邪一笑,隨即看向寒心,說︰「寒心,你既然是紅辣椒大飯店的員工,那就應該知道,在你們飯店的員工休息室里,你們老板給你們每一個員工都配備了盛裝個人用品的箱子吧?」
「當然!」
寒心這時候已經猜到蔡學文想要怎麼玩了,不過還是配合著說︰「我用的箱子是十八號!」
「哈哈……哈哈哈……」
蔡學文沒想到寒心這麼傻,竟然還配合他,他高興得直接笑出聲來,然後又說︰「沒有錯,這瓶唾液化毒粉正是從十八號箱子里找到的!」
「寒心,這……」
听著蔡學文的這番話,萬年春有些不淡定了,他當然看得出來蔡學文和秦創世一唱一和是要污蔑寒心。
但是,蔡學文必然是早有準備,否則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寒心遞給萬年春一個壞笑,然後才又對蔡學文說︰「蔡局,听你這話的意思,你是想說下毒的凶手是我?」
「什麼叫我想說下毒的凶手是你?下毒的凶手本來就是你,我不但有物證,更有人證!」
蔡學文說著,跟在他身後的助手更是趕緊很配合地出去,分明是要叫人證了。
寒心倒是配合,他說︰「蔡局,你把你的人證叫出來吧,剛好我來的時候已經報警,要是你能夠證明我是凶手,警察立刻就就能夠帶走我!」
「……」
被寒心這麼一說,蔡學文與秦創世面面相覷,突然有些不安。
他們比誰都清楚寒心是被他們陷害的,可寒心卻提前一步報警了,這是什麼節奏?
莫非寒心已經知道真正的元凶是誰?
想到這種可能,蔡學文和秦創世更覺不安。
不過,他們卻沒有因此而害怕,畢竟在他們的後面還有林楓那個倒霉蛋呢,只要有林楓下毒的罪證在,他們就有退路。
這時候,蔡學文的助手已經帶著一個女人走進辦公室,赫然就是白玫瑰!
「撲哧……」
冷不防看到白玫瑰,寒心頓時就樂了,他笑著問蔡學文︰「蔡局,別告訴我你找來的人證就是大白?」
「廢話!」
蔡學文理直氣壯地說︰「寒心,你這次死定了,我告訴你,我的人之所以能夠從你所用的十八號箱子里找出唾液化毒粉,主要還是白玫瑰白經理的功勞,是她向我的人舉報我們才找到的!寒心,你就是下毒者,你還有什麼話說?」
「呃呃呃……」
听了蔡學文這番話,寒心只感覺自己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黑線,他看向情緒似乎有些不對的白玫瑰,笑問︰「大白,蔡局說的是實話嗎?」。
「我……我我我……」
白玫瑰突然變得躲躲閃閃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蔡學文眉頭微皺,忙說︰「白經理,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寒心這個下毒的凶手不敢對你怎樣的!你只需要告訴他我所說的都是真的就行了!」
蔡學文不怕白玫瑰不配合,因為他之前已經許諾事成之後給白玫瑰兩萬塊,而且已經給了一萬的定金。
他堅信,為了錢,白玫瑰一定會配合他。
「可是……可是……」
白玫瑰依舊支支吾吾的,滿臉都是緊張,似乎是害怕寒心。
但是,有那麼一瞬間,她分明沖著寒心偷偷地眨了眨眼楮,很俏皮的樣子。
當注意到寒心也沖著她眨了眨眼楮之後,她于是就突然從包包里掏出一疊紅通通的軟妹幣,然後用弱弱的語氣說︰「蔡局,對……對不起,我不會說謊,尤其不會污蔑一個我喜歡的男人,所以,你給我的錢還是收回去吧!」
轟!
白玫瑰話音剛落,蔡學文傻眼了,有一種如遭雷擊的感覺。
「這……這……這這這……」
蔡學文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所找的人證竟然喜歡寒心,這麼看來,白玫瑰之前之所以答應當他的人證分明就是故意的。
黑著臉,他惡狠狠地瞪向白玫瑰,吼道︰「白玫瑰,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給你錢了?」
「嘿嘿……」
白玫瑰雖然以為寒心與紅辣椒、湯秋兒的事情而無比傷心,但當真的事關寒心的時候,她怎麼可能不多留一個心眼?
得意一笑,白玫瑰又說︰「蔡局,你否認是沒有用的哦,之前你約我在咖啡廳說的那些話全都讓我用手機偷偷錄了下來,而且我還搞到了那家咖啡廳的監控錄像呢!不過你放心,這些證據我只會交給警察,不會給你看的呢!」
說話的同時,似是生怕蔡學文會狗急跳牆,白玫瑰一個閃身就躲到了寒心的身後。
「你……你你你……」
蔡學文這下子是徹底傻眼了。
然而,事情還沒有完呢,當幾名正義凜然的警察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因為不甘心,急忙對其中一個警察說︰「你們要相信我,我的人真的從十八號箱子里找到了這些毒藥……」
「蔡局,我局的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咳咳……」
寒心這時候也說話了,他嘿笑著說︰「其實,我們飯店根本就沒有什麼十八號箱子,我當時也就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你竟然信我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