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不死于家暴 第二十八章 再見了...歐尼醬

作者 ︰ 想吃個精靈球

眼中帶著濃濃的不甘,金發少女的身軀漸漸地變得冰冷了起來,那雙翡翠般的眼中,映出了一個無奈的少年身影,盔甲和地面相撞帶出了相當刺耳的聲音,少女胸口那令人作嘔的傷口是那麼的醒目,褐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地面,很快的,少年的腳下就感受到了那血液的粘稠感覺…

就在幾分鐘前,一股濃濃的不詳從柳洞寺里爆發了出來,海嘯般的黑泥吞沒了大地,從空中落下的詛咒瀑布毫不停歇,黑泥通過柳洞寺的大門化為河流涌出建築物,向周圍的街區擴散開去。

于是,殺戮開始了。

人們都在熟睡,嗅到了人類生命氣息的死亡之泥,化為灼熱的詛咒向他們的枕邊襲來。

燒毀房屋,燒毀庭院。無論是睡著的人還是醒來企圖逃月兌的人都無一例外的被燃燒殆盡——在大聖杯內側等待了六十年的它,仿佛在慶祝這短暫的獲釋一般,毫不留情地剝奪了所有它所接觸到的生命。

火焰燃燒的聲音

小孩哭泣的聲音

死者哀號的聲音

惡魔低吟的聲音

死亡的聲調在血色的天際中編織出了最美麗的樂章。

「為什麼是你…」面對著造成眼前那人間煉獄的罪魁禍首,少年一改平時吊兒郎當的形象,以一種平靜到驚悚的語氣小聲說道。

「哥哥…你在指什麼呢?」對面的少女麻木的半睜著眼,空洞而又死寂的眼神中,映出了夜空中,那名為絕望的淒慘樂章。

「我在問你啊!為什麼會是你啊!sakura!」

無法理解

無法接受

明明原本是那麼純潔的孩子,現在,卻成為了一手造就這人間地獄的可怕惡魔…

「吶…哥哥…為什麼你會覺得…不能是我呢?」呢喃著輕語,仿佛在回答,也好像在質問。

「…因為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個沒用的拖油瓶嗎…因為我只不過是個隨手可拋的垃圾嗎…」灰色的瞳孔微微顫動著,女孩用充滿惡毒的語氣詛咒著「父親也好…母親也好…也好…在哪絕望的地方…沒有人回應我啊…他們拋棄了我啊…他們…都該死啊!!!」

「呵呵…….」

稚女敕的嘴唇中傳出了崩壞的笑聲…

「再來就是哥哥你啊…明明說的那麼好…說好了要保護我,說了不會丟下我…可是…可是我剛才呼救的時候…你在哪里…應該是又在謀劃著怎麼將櫻拋棄吧…不…我早就已經被拋棄了吧…」少女布滿灰霾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影,歪著的嘴極盡咒毒「所以…去死吧…請你們…你們這群背叛小櫻的人…去死吧…都去死吧!」

面對著女孩猛然刺出的手掌,少年卻如同一個木人一般呆在了原地…

「噗」

鮮艷的血花從少年的肩上炸開,劇烈的疼痛讓少年的臉色再次變得一陣蒼白。

「為什麼不躲呢…想要贖罪嗎?以為這樣子就可以得到原諒嗎?還是說…已經默認了將櫻拋棄的那個事實呢?」見少年一幅呆若木雞的樣子,女孩的笑聲突然變得瘋狂了起來「哈…哈哈哈…果然呢…櫻…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啊…啊?!」

無神的雙目掃過少年木然的臉龐,少女舉起看似軟綿無力的拳頭,像是撒嬌一般的錘在了少年的胸口。

「嘎啦。」

樹枝折斷一般的聲音從少年的胸前發出

如同第一次見到八音盒一般的小孩一般,櫻將耳朵貼在了少年染血的胸口,探索著那奇怪的聲響的來處。

忽的,女孩緩緩地將頭抬起,沾滿了鮮血的小臉上閃過了一絲空靈的微笑

白皙的手指插入了少年的胸膛,勾住了少年的一截胸骨,輕輕一拉…

「 吱」

听到了這誘人的動听脆響,少女臉上帶起的興奮的微笑是那麼像一個找到了玩具的孩子。

仿佛是沉浸在了這美妙的音樂中,女孩的手上不禁加了幾分速度。

指尖輕輕按動

骨裂的脆響聲

配合著女孩口中輕哼的曲子

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的聲音連成一了片華麗的鋼琴樂章

一段時間後,女孩驚奇的發現,少年的身上似乎已經沒有一處能夠發出聲響的地方了…

如同失去興趣的小孩將玩的破爛的布偶扔出去一樣,女孩如同扔垃圾一般將少年扔了出去。

「      !!」令人牙酸的骨折聲在空中一路帶過,緊接著,一道口紅黑色的濃稠血液從少年的嘴里吐出,整個人激烈的咳嗽了起來,起伏的胸膛帶起了渾身的傷口,血花如同噴泉一般從少年的身上噴出…

看著躺在廢墟中狼狽不堪的少年,女孩帶著滿足的目光笑了一笑,接著輕移蓮步,走到了少年的身旁,微微俯子,將嘴移到了少年的耳旁。

「吶,歐尼醬…在這最後的時候…櫻想要問你呢…」

听到耳旁的呼喚,少年費力的睜開被鮮血蒙住的雙眼,嘴巴一張一合的如同一條月兌水的魚,仿佛想要向女孩傾訴些什麼。

「為什麼櫻會被拋棄呢?明明櫻是那麼的乖,明明櫻不給任何人添麻煩,為什麼我總是被拋棄呢?」

沾滿鮮血的手臂再次提起,粘稠的血液從女孩的指尖滴落,灰暗的雙瞳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女孩伸出雙手,像抱洋女圭女圭一樣將少年抱起……

「所以說啊…櫻是沒有任何錯的…錯的是你們…是將我拋棄的你們…是哥哥…是媽媽…是時臣…是世界!」

听到這里,少年的眼中掠過了一絲心痛,奮力的轉動著雙眼,讓那雙黃金色的瞳子對上了女孩灰色的雙眼。

「我從來也沒有拋棄櫻哦…」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會帶出一口鮮血,但少年還是緩緩地將心中的話語吐出

「騙人的…無論是時臣…還是哥哥你…都是有著很好的口才呢…」

手中的力道加緊了幾分,黑紅色的血液止不住的從少年的牙縫中溢出

「吶…哥哥…你說…能夠這樣多次欺騙小櫻的壞人…他的心…會不會是黑色的呢?小櫻

,真的是很想知道呢…」

仿佛對待最喜歡的玩偶一般,冰冷的手掌溫柔的撫上了少年的胸膛,少年卻絲毫沒有動容,反而勾起了一個釋然的微笑

被櫻殺死的話,也不錯呢。如果在你的手上安眠的話,櫻……也很幸福呢,這樣……

「就讓我來吧哥哥的心髒挖出來…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黑色的呢?」

這樣還真是,報應不爽啊。

眼中閃過一絲解月兌,少年沉下了心,安靜的等待死神的到來

掐住少年的手再次一緊,預料中的劇痛卻沒有出現,女孩的話語如同春風一般在耳旁拂過

櫻溫柔地笑了,笑容之中還帶著一絲少女獨有的調皮。

「那麼…再見了哦…大騙子哥哥…」

失重的感覺,如同在跳一曲優美的華爾茲,少年眼中的世界頓時變得天旋地轉

櫻啊,連死在你懷里這樣簡單的願望都不願意讓我實現嗎?

「轟!」

刺眼的光芒充斥著少年的眼眶,天空仿佛是被一片純白渲染了,失去原本的色彩,無論是漫天的星斗還是皓潔的明月,都在那一片純白中消聲覓跡。

漆黑的夜被吞噬,在整個冬木的天空,只能看得到一片無垢的純白。

下一刻。

無數的雲氣從空氣中無聲的凝聚了,在純白的天空之下,第二片純白悄然附著其上,旋轉著,吞噬著,攪動著,寂靜著。

一個白色的漩渦出現在純白之海上面,小小的空洞出現在那里,本來應該是純白的天空背景,卻是一片漆黑,連光都無法逃月兌的漆黑透漏著古老的氣息,那是在世界還沒有成型之前,位于星之海洋的名為蓋亞的氣息,最古老的抑制力,神靈與幻想種的源頭。

古樸的力量,名為星球的意志在天空睜開眼眸。

無數光的羽毛從空氣中凝結,掉落。

那是「光」這一概念的具現化,是星球最初的記憶,也是來自星之海洋投影。

世界無聲的震動起來,在這顆行星上的每一個生命體在這一刻靈魂中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名作行星的偉力不是任何生命能夠相提並論的。

天之下,皆為凡。

光的羽毛無聲的落下,所有踫到它們的物質,都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被剝離原本的面貌,以最初的起源的形態回歸整星球。

無論是鋼筋水泥的現代建築,還是在路上茫然無措的行人,都以最初的起源的面貌,重新融入大地。

隨後,在無數光的羽毛的雨中,那道光,出現了。

無法形容那是什麼色彩,僅僅是看到就覺得眼暈的樣貌不是人類能夠理解的存在,僅僅只能知道「那是一道光」而已。速度和真正的光相比極為緩慢,即使是從天穹下射出,也是在數秒之後才將將的抵達著地面。

無需懷疑,那道光的力量足以擊穿整個冬木的靈脈,燃燒整個冬木市,在一片熔岩與火中,徹底抹消整個城鎮的過往。

然而

地面上,不知何時,無數黑泥組成的海洋開始泛濫。

Angra

Mainyu這個名字,為古波斯的惡魔名。身為拜火教最大的惡魔,和守護人類善性的光明神持續戰爭了九千年之久,是惡性的承認者。拜火教是依善惡兩神明的爭執為主軸的傳說,是頭一個形成天使與惡魔二元論宗教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名為AngraMainyu的英雄存在他既沒有名氣,也不是真正的惡魔。不過Mainyu名號的英雄,的確存在。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狹小世界的事情。

他,就是出現在拜火教的一個連名稱也沒有的村落的英雄。村民們是不知道他們的教義是扭曲到何種地步。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達到這種的想法。

他們只是基於教義,過著既純潔又正直的生活。尊崇人類的善、守護著光、正確的生活。

對既貧窮、又從外界隔離開來的他們而言,祈禱是絕對的。因此,身為處在人類之外的他們,岆人類唯一的驕傲。那個村落的人們,真誠地希望世上的大家都能和睦共處。想要讓全部人類由無價值的惡性中解放出來,過著即純潔又正直的生活。饑餓、殺戮、愛恨,否定掉所有事先就附屬於人類的機能,不停地自夸自己才是符合神的祝福眳生物。人類,只過著純潔又正直的生活,是絕對不可能由惡性中解放出來的。

惡是一開始便有的。若要切離惡的話,只能訴諸某種手段。

所以————他們就實行這個手段。他們不只為自己狹小的世界,還考慮到拯救全人類的手段。

想要讓世界上的所有人類行善是件困難的事。

只要有一個人。

只要有一個人獨佔了世上所有的惡事的話,剩下來的人們就無法做惡事了。

他們打從心底,這種像是幼兒般單純的事。」

「然後,有個青年被選為活祭品。

他們將青年捕捉起來,在他身上刻下詛

人類的所有話語,給予他們所知道有所有罪惡、全部腔惡事都由他來承擔。

這樣一來就結束了。

狹小的世界。可是在一個完成的世界中,誕生了究極之惡。」

「他們打從心底詛

他、侮辱他、害怕他、同時又供奉著他。

我們既純潔又正直。若在他身上有世上所有的罪惡的話,那不管我們怎麼做,都是善良的人,稛。

他們是認真的,對世界中的人們有好處,而做出一個「惡魔」。

為了向世界上的人們證明善性,不停地殺害一位青年,直至他發狂為止。不對,在他壽命將盡之前,都不能將之殺害。」

「讓人類墮落的惡魔之名。

被給予AngraMainyu之名的青年,成為世界中人類之敵,只有持續著無止盡的殺戮與憎???

「在此過程中,不知道那位青年是不是真的變成惡魔。

只是村落中的人們他是惡魔,如此對待他。對他既憎恨又恐懼,證明了世界中人類的善良,做為對自己而言的「拯救的證明」,而崇拜著他。」

「即然有個忌諱嫌惡的對象存在,那人人就能得救。

只要這個存在還在,不管人們犯下多重大的罪惡,都有能被赦免為『純潔正直』的免罪符。

沒錯。雖然方法錯誤,但他還是救了人類。

對村人而言,他就成為了至上的英雄。」

「因此而誕生一位英雄。

被人人怨恨再怨恨,雖然自己什麼也沒做,但總有一天會變成那樣。代替世界中的全人類,被

明為惡的悲哀活祭品。」

「———此即為反英雄Angra

Mainyu。

被追究為「此世全部之惡」,什麼也沒得到,只是一個天生的普通人罷了。

在拜火教中,有個承認所有六十億之惡的惡魔之王。埋葬此顯現者,以原始人的想法而做出來,名為「願望」的詛之形。」

被冠上惡魔之名的他,對把自己當做魔物的人類之復仇在第三次戰爭時,Einzbern呼喚出AngraMainyu。

可是這位被呼喚出來的英靈,相當地貧弱。

身為反英雄的他不但在第一輪就敗陣下來,立刻就被聖杯吸收進去。Einzbern的Master嘆息不已。那個和普通人類沒什麼二樣的家伙,居然是滅掉人世的惡魔、這樣。」

「沒錯。事實上,這位英靈只是個人類。

只是位恨著世上的人。

只是位被期望負擔世上罪惡的人

本來就是個既沒有力量、只是由周遭人類的想法所構成、不可能存在之物。

當他被聖杯吸收進去時,全部都轉向了。」

「聖杯也是個實現人們願望的願望機。

Servant敗陣後,變成沒有方向性的魔力回到聖杯中,等待著解放之時。失去身為英靈人格的他們,只能積存在聖杯成為萬能之力。

可是AngraMainyu不同。他並不是靠自己、而是由周遭的願望所創造出來的英雄。雖然沒有人格,但在身為Angra

Mainyu的情況下,就是被期望為罪惡的存在。」

——————————————此世全部之惡AngraMainyu

此時此刻,在少年這一唯一觀眾的注視下

原初之光與此時之惡

神聖與邪惡

聖潔與骯髒

正義與罪惡

白天與黑夜

光與暗

陽與陰

神與人

黑泥組成的海洋妄圖將光羽吞噬

而如雨般傾倒而下的光羽又何嘗不想將這些骯髒的罪惡所淨化

光暗兩極的狂暴法則在空中接觸

黑與白的交接之處形成一片原初的混沌漩渦,將周遭的一切都卷入其中。

樹木

車輛

房屋

甚至是空間

也無法抵擋這開天闢地一般的可怕吸力

緊接著,猶如盤古開天地中所述一般︰

天地開闢。

陽清為天。

陰濁為地。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聖潔的羽毛重新回到了天上,散開了一道乳白色的光雨。

骯髒的黑泥落回了地上,鋪開了一道漆黑的海洋。

如同時光倒流一般,神聖的天幕與邪惡的大地再次相交,光羽與黑泥互相踫撞,帶起片片空間的扭曲,只來得及留下「噗」的一聲就消失在了這個世間。

慢慢的,那鋪滿的整個城鎮的罪惡之泥已經稍嫌敗式,而那鋪天蓋地的光羽,卻猶是一副無窮無盡的樣子,向著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櫻,飄散而去。

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結局,黑泥的主人已經打算放手一搏,只見所有剩余的黑泥如同得到了號令的士兵一般,向女孩的身邊聚集,堆積,終于,在這片城鎮中最後的一片黑泥也被吸收,一道初成人形的巨大身影出現了,他長著羚羊的頭顱,人類的身軀、鹿一樣的下半身,雙腳是山羊的蹄子,而且它還有一根蠍子的尾巴,在蠍子地毒鉤頂端則燃燒著一團綠色地火苗,在聖經中,他被稱為第二原罪。在地獄王座的排名上,僅次于惡魔騎士長雷奧納多的首領級惡魔,羊頭惡魔巴弗滅

伴隨著巴弗滅的出現,自羽毛中誕生的那道光也終于姍姍來遲,巨大的光柱轟擊在了惡魔那刻畫著逆五芒星的頭頂上,僅僅一瞬間,巴弗滅頭上的那對象征惡魔身份的雙角就被化作了粒子。

「嗷!!!!!!!」

巴弗滅那震耳欲聾的哀鳴聲似乎將已經呆若木雞的少年驚醒,望著眼前奮力抵抗光柱卻仍只能慢慢消散,無奈的怒吼的黑泥惡魔,少年的心頭爬上了一絲不祥。

不顧強行挪動已經崩潰的所帶來的疼痛,也不管自己那就如同噴泉一般向外噴血的傷口,少年只想里女孩近一點,再近一點,哪怕是一寸,一毫!

雙瞳中染上一絲絕望,少年的嘴里呼喚著一個名字。

他用盡一生也無法彌補的一個人

「…櫻。」

似乎是听到了少年的呼喚,正在操控黑泥惡魔與光柱抗衡的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失去了支持的巴弗滅連一眨眼的時間都沒有扛,就被化作了世間最純淨的元素,乳白色的光柱毫無保留的轟擊在了少女的身上,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猶如被烈火灼燒,但是少女溫柔的目光卻始終盯著拖著一條血路,奮力想自己靠近的少年。

精致的臉龐上恢復了往日的微笑,純潔而美麗。

那是名為救贖的表情。

「太好了呢,果然是騙人的呢,尼桑果然還喜歡著櫻,這真是,太好了…」

「櫻!!!!!」

在少年因驚恐而睜大的雙瞳中,那個剛剛得到救贖的女孩,便如同撲入火焰中的飛蛾,燃燒殆盡…——————————————————————————————————

ps覺得少看一章的重新看一遍25章,有奇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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