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姬 401.冷艷霸氣羽霓裳,古怪墓穴住活人

作者 ︰ 涼姬(書坊)

月色昏暗,星辰無光。

夜幕籠罩下的十萬大山深沉得可怕。

數道顏色各異的遁光從天際劃過,流星般墜落在龐大榕樹森林的外圍,那是感知到動靜從四面八方趕來的修士。

發覺霓裳真君的氣息就在湖岸坐鎮,這些修士像是事先商量好一樣,很不引人注目地落在遠處,默默收斂自己得氣息。

霓裳真君听著席未名說完事情大概,看向湖中安分守己的大魚,口中忽然發出一聲低沉婉轉的樂音。

大魚頓時身子一抖,湖面上圈圈漣漪不安地漾開,它的小眼楮中流露出清晰的恐懼情緒,閃閃發亮的魚鱗一下子熄滅了大半。

「原來如此。」霓裳真君露出一個冷笑,看向湖泊周圍的眾修,冷聲說道,「這是四萬年前一位煉虛期強者為自己打造的墳墓。想要進到里面奪取機緣,必須進行獻祭,且獻祭的最低規格必須是金丹期強者,不限于人、妖、鬼、獸。」

眾修臉上皆露出幾分喜色,不需要活剖金丹,這便是誰都能有機會進去。十萬大山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六級以上的妖獸,去逮一兩只取了內丹獻祭輕而易舉。

唐糖、趙辭等人的目光里也多出幾分火熱。

「不過,墓主在魚月復中建立自己的墳冢,選的地方如此隱蔽,顯然是不希望自己隕落後遭到外界打擾。爾等硬要闖入他的墳墓,羽霓裳無法阻止。若遭遇了不測,可別怨恨我羽霓裳沒有告誡你們!」

羽霓裳言罷,朝著湖泊中大魚擊手三下。

這三次擊手的節奏暗合某種玄妙的天地音律,在場眾修听在耳中,如痴如醉,竟是有輕微的一瞬間失了神。

清醒過來,眾修心中俱是震驚,直覺汗水潸潸而下,頃刻間濕了背後的衣裳。

羽霓裳只是擊手便令得他們心神被奪,若是取出她的本命法寶。豈不是出招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對方所殺?

但是眾修見到湖中的大魚忽然一擺尾。拍擊起巨大的水花,一片染血的三角鐵也被其吐出,紛紛要去爭奪。

羽霓裳冷哼一聲,元嬰後期的威壓全力施展。大多數修士體內氣息俱是一滯。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塊三角鐵旋轉變大。化作一個刻畫了古怪法陣的鐵台沉沉砸落在湖岸。

在這一剎那間,羽霓裳閃電般出手,已是與兩個逼上前的元嬰各對了一掌!

羽霓裳再強。也只是元嬰後期,獨力面對兩個同境界修士,也被逼得連退三步,唇角溢出鮮血。

與她交手那兩個元嬰更是不濟,一個被打得倒飛出去,連續撞斷了幾十根粗壯的榕樹樹枝才緩了去勢摔倒在地。

也虧得那個方位的樹枝上沒有站著小妖獸,不然他沒被羽霓裳斬殺,也得被榕樹森林的神秘力量詛咒致死。

另一個好些,他只退了七步,腳下大地被踐踏得裂開碗口粗細的溝壑,卻是以重傷作為代價,硬生生接下了羽霓裳的反擊。

「不愧是羽霓裳,實力極高。」的是個僅比羽霓裳晚了兩三個呼吸到來的元嬰修士,他長相妖異邪魅,一雙眼楮竟是血一般鮮紅的顏色。

站在他不遠處的一個中年道人頓時古里古怪地笑了一聲︰「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羽霓裳,她有多少本事,你會不清楚?」

恰在此時,湖中幽藍色光芒大作,樹枝上的小妖獸紛紛抬起爪子將雙眼捂住,以免被強光灼瞎了眼。

羽霓裳取出一支玉笛,擱在唇邊吹了起來,眾修包括顧涼九人在內只能感覺到陣陣音波動蕩,卻無法听到笛音。

湖泊里的光芒在無聲的笛音中明暗不定,濃得就像一團漿液。

眾修听得魚尾拍水聲不斷響起,再漸漸虛弱下去,不由得在心中猜測,莫非羽霓裳要把妖獸魚殺了取丹?

往深里想,妖獸魚的魚嘴就是那位煉虛期強者的墳墓入口,難道是羽霓裳在逼問它墳墓中的秘密?

在場的元嬰並不只是兩三個,在羽霓裳分離墳墓入口的時候出手的那兩個,只是莽撞而愚蠢的家伙。

實力高深且自詡有幾分聰明的都沒出手,但是看著兩個元嬰的傷勢,他們對羽霓裳又多了一分忌憚。

在實力上,他們終究是差了羽霓裳一兩分。

而這一兩分,往往就是勝負生死的關鍵。

他們不敢賭,萬一羽霓裳隱藏實力,對她出手,便是上了她的必殺名單。

所以他們依舊沒有出手。

煉虛期強者的墳墓中的寶物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得到的,哪怕過了四萬年,墳冢的墓門因能量耗盡而開啟,也不是輕易相與之地。

等到羽霓裳找到墳冢的秘密,他們再聯手對此施壓,得到秘密輕而易舉。

顧涼的神識到了如今已經可以比擬元嬰中期的修士,兼且她的神識波動格外隱蔽,窺視元嬰後期強者亦是無礙。

是以,在羽霓裳吹笛的同時,她也在悄悄留意著周圍看似被羽霓裳所震懾的元嬰們。如今見到氣息最可怕的兩個元嬰悄悄交換了眼神,顧涼的心也揪了起來,汗水漸漸濕透手心。

忽然之間,黏稠的籠罩著整個湖泊的光芒中伸出一只白皙秀氣的手臂,無力地在空中擺動,仿佛即將溺亡的人。

緊接著,這只手臂覆上了水霧般的薄紗,一層又一層,折射著點點星光。

無形的音波陡然變得急促起來,顧涼極敏銳地察覺到羽霓裳的氣息變得有些不穩。

她心頭一跳,當即推了席未名一把,自己上前一步。若有若無地將羽霓裳擋著,手上的乾坤戒也跟著旋轉一個輕微的角度。

「嗯啊…」湖泊的濃光中響起令人誤解的一聲呻`吟,又一只手臂冒了出來。

湖泊對岸,妖異男子和中年道人不知不覺就來到湖泊岸邊,前者嘆了一聲,由衷說道︰「霓裳道友對一只萍水相逢的妖修都能如此相助,實在令爾等不得不心生敬佩啊!」

中年道人看著濃光中的兩只手臂,目光里寫著明明白白的貪婪。

下一刻,他隨意地看了顧涼一眼,眸中閃過一道厲色。

顧涼頓覺識海一痛。臉上雪白一片。險些沒有栽倒在地。

這個中年道人,他的神識竟比墨竹真君更為強大!

席未名也是悶哼一聲,他是劍修,神識本就不如靈修。已然七竅滲血。受了重傷昏迷!

唐糖等人也是腦中劇痛。

頃刻之間。九人均不同程度地受了傷!

這就是元嬰期強者!

與金丹期有著天壤之別!

無形音波驟然而止,輕柔婉轉的歌聲從湖泊的濃光中綻放,漸漸擴散出去。美妙動听之極。

樹枝上的小妖獸露出陶醉神情,竟是跟著歌聲唱了起來,宛如樹葉被清風吹過,又如潮汐一層層襲來。

妖異男子和中年道人卻是神色微變,剎那間已經退出數百丈之遠,臉上寫滿了忌憚和警惕。

羽霓裳放下笛子,冷漠看著二人道︰「敢在羽霓裳的眼皮子底下傷害乾坤派門人,便是和羽霓裳為敵!我羽霓裳今天收了弟子,心里很高興,不想殺人。所以,滾!」

樂修者,只要有聲音,便是攻擊的手段。

這幾句話對眾修而言只是尋常,听在妖異男子和中年道人耳中,只覺得陣陣驚雷作響,識海中的神魂竟然有了不穩定的跡象,頓時神色大變。

羽霓裳!

她果然隱藏了實力!

她竟是如此可怕!

此二人大驚失色,連機緣都不想要了,紛紛化作兩道遁光,向十萬大山外圍竄去。

羽霓裳收好了笛子,拿出一個顏色鮮麗的海螺放在嘴邊吹出幾個急促的音節,這才對顧涼九人溫言道︰「方才累得你們受傷,算是羽霓裳欠你們一次人情。」

說完,羽霓裳又擊掌三下。

顧涼等人的傷勢竟是在這種奇妙的節拍中好了大半,完全無虞。

羽霓裳拔下發上的一支垂珠步搖,把墜著的九枚金珠取了,對九人道︰「若遇到危險,可以捏碎金珠,里面封著我的全力一擊,可以在關鍵之時救你們一命。」

封著元嬰後期全力一擊的金珠,這個小道具可比傳送玉符更珍貴了數倍。

眾人喜不自勝,紛紛言謝。

他們什麼都沒做,只是被中年道人攻擊受了些傷勢,竟然平白得了金珠和霓裳真君的一個人情,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席未名傷勢痊愈,總算是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他收了金珠,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羽霓裳固然心善仁慈,卻不是無緣無故大方的人,她的人情可不好得。

莫非……

席未名想起了昏迷前顧涼推自己的那一下,不由得向顧涼看去,目光里透出幾分探究和詢問。

顧涼卻沒有注意到他,羽霓裳的秘法傳音正響在她的耳畔︰「剛才多謝你!我羽霓裳從不欠人人情,今日之恩,暫且記下了!」

榕樹林外圍,察覺到動靜前來的修士越來越多。

但是羽霓裳霸氣十足,一舉重傷兩個不自量力的元嬰,又逼退了妖異男子和中年道人,哪有人敢在她面前生事?

湖泊里的濃光開始變淡,歌聲也從縹緲漸漸變得清晰。

眾修心中越發焦急了。

難道羽霓裳想獨自霸佔了這里的機緣?

天際一聲長笑,又一道遁光落下,卻是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

此人雖為元嬰真君,穿的卻是凡人的麻衣,還破破爛爛的到處都是洞,其渾身上下連芥子袋都看不到,最值錢的大概就是手上那把劍了。

大漢走到羽霓裳的面前,垂頭喪氣道︰「師姐怎麼沒說他們身上有保命的絕招?我把他們打成重傷,強搶了芥子袋和儲物戒指。本以為能夠賺個盆滿缽滿。結果,真正的寶貝都被藏著,我一件都沒撈到,就被他們用秘術跑了!」

羽霓裳冷淡說道︰「無事,我見他一次殺他一次,除非他永不踏足十萬大山。」

眾修這才恍然大悟。

這大漢是乾坤派執法堂的長老之一,羽霓裳剛才吹響了海螺,大概就是通知他去圍堵遁逃那二人。

羽霓裳說自己收了徒弟,今天很高興不想殺人,但是她沒說她不會讓自己的師弟去殺人!

久聞羽霓裳護短。卻不想。為了幾個還沒結嬰的小輩,她竟敢派人截殺妖異男子和中年道人!

須知他兩人均不是普通修士!

一個出身大妖山,是成名已久的妖修,他那一脈在大妖山的勢力僅次于水晶宮、無涯洞和鳳凰木之下。

一個出身東洲十大世家的周家。是周家家主的親弟弟。還是周家化神老祖的嫡系。端的是背景深厚,權勢滔天!

這羽霓裳,當真不怕?

難道。乾坤派的沒落只是放出來的謠言?

眾修心中暗暗猜測。

羽霓裳卻看向九人,問道︰「你們可要進墳墓里看看?我與師弟都不會進去,若遭遇險情,只能你們自己解決。」

「自然是想要見識一下,至于危險,難道十萬大山里就沒有危險麼?」這個時候的只能是唐糖。

席未名修為雖高,他卻不是領隊,無法代表整個隊伍的意志。

「好!」羽霓裳目露贊許之色,「我身為長輩,為你們開路!」

她對著湖岸上的擴大到數十丈方圓的三角鐵一拂,也不見其它動作,這塊玄鐵竟是被生生擊穿一個巨大的黑洞。

眾修看在眼里,倒吸一口涼氣。

這羽霓裳真的只是元嬰後期?

煉虛期強者設立的墓門,竟然就這樣被打碎了,無需獻祭都能進去!

乾坤派,果然深不可測!

「需謹記行事!」羽霓裳又是一拂,九人不由自主地墮入黑洞之中,他們的氣息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羽霓裳淡淡看了眾修一眼,席地坐下道︰「阿容,為我護法!」

雖然有顧涼、席未名等九人為她爭取了瞬息時間,但她還是在中年道人的詭異攻擊下受了重傷。

必須得靜心調理一番經脈和丹田,否則傷勢加重,即便回到乾坤派也是無用了。

「是,師姐!」大漢華容格外響亮地應了一聲,「不過,師姐,請稍等一下!」

羽霓裳已閉了眼,不管他了。

華容嘿嘿一笑,神色間說不出的猥瑣,他得意地拔出劍在龐大的三角鐵周圍畫了一個圈子把它圍起來,向眾修道︰「我師姐幫你們打碎了門,我允許你們進去尋找機緣,再怎麼著,也得收取一點好處吧?哈哈,我收的不多,也就幾萬中品靈石這樣,相對于墓里的機緣,簡直九牛一毛哈哈!」

眾修︰「……」

哈哈你妹啊!

無恥也得有個限度吧?

這處機緣明顯就是大家發現的,竟然要收費進門!

幾萬中品靈石,這個入門所需得費用可一點都不便宜,還不保證一定能收獲好東西,還未必能活著走出來!

有個衣著華貴的家伙四下瞧了瞧,甩出幾枚極品靈石,率先進了黑洞。

他也是東洲十大世家的子弟,這點靈石壓根不算什麼。

華容嘆息一聲︰「早知道給的那麼爽快,就應該要多點!」

眾修︰「……」

我們都是窮光蛋!真的!

榕樹森林里的眾修還在為進到墓穴發愁,卻說顧涼九人,他們已經穿過黑洞,來到墓穴里面。

墓穴中並不是眾人想象中的一片漆黑、鬼氣森森,而是一處頗為空曠遼闊的荒山野嶺,天地間游走著縷縷古怪又野蠻血腥的氣息。

「我們已經不在十萬大山,此處是墓穴的內部空間。」唐糖拿出傳送玉符,玉符黯淡無光,顯然離開了玉符可以傳送的範圍。

土靈根修士葉滄跺了跺腳,已經把地脈探尋一遍。沉聲道︰「此處的天地規則有些古怪,若遇到危險,很不利于我們修士。」

其他修士也紛紛說出各自感知得到的訊息。

顧涼展開神識在方圓萬里之內掃過,搖搖頭道︰「地域渺茫,活著的生靈只有我們幾個。不過,此地對修士的限制頗大,或許我的神識被遮蔽了也說不定。」

「那就選擇一個方向前行吧。」唐糖道。

席未名拔出自己的劍朝著天際一扔,雪亮長劍劍光一閃,遙遙指向東邊︰「我們往東邊走嗎?」。

顧涼欲言又止,她隱約覺得此地的氣息和規則有幾分熟悉。可她卻怎麼都記不起來。只好作罷。

九人決定往東邊走,御劍飛行兩個時辰,忽然感覺自己穿過一道無形的禁制,便看到連綿山脈在眼前鋪展而開。

「這……」眾人一時大驚。都停了下來。

顧涼御劍退回去。穿過無形禁制。神識肆無忌憚地展開,壓根沒察覺到山脈。

她又穿過禁制,神識再探。數萬里之內的山脈盡在識海中浮現。

幽明洞秘境便是無數折疊的空間,與此地倒是有些相似。

顧涼便說道︰「大概是空間折疊,不礙事。我探到再往東數萬里有幾個部落,去瞧一瞧究竟吧。」

眾人便向東邊飛去。

「倒是多謝師姐了。」唐糖與顧涼保持同樣的速度,傳音說道。

顧涼隨意說道︰「九人當中身法最快的便是我,遇到了危險,若連我無法逃月兌,你們去豈不是送命?」

唐糖臉上便露出幾分羞澀,隨後她很大方地發出邀請︰「師姐,不如你加入我們的隊伍吧!我們一直都在十萬大山狩獵,剛好可以磨練結嬰的心境呢。」

顧涼有些意外,她心中思索了下,說道︰「對不起,唐糖師妹。我剛回到宗門,又被掌門收徒,可能沒有太多的時間往外跑。」

這是婉言拒絕了。

唐糖的隊伍在黑鐵城金丹期的狩獵隊伍中也能排得上名號,隊員們鮮少摩擦,又各自配合得力,顧涼也喜歡其中的氛圍。

可她不是一般的弟子,她知道乾坤派即將面對的嚴峻局勢,她要改變這個門派的命運。

所以,顧涼無法像一般的弟子那樣在宗門里專心修行,修行膩了就跑來十萬大山狩獵,或者有閑情去游歷四方。

她要在門派里,悄悄地種下希望的種子,努力讓這個門派從傾頹中走出一條生路。

哪怕,這個過程遍地荊棘,無比艱難。

唐糖盯著顧涼,面上帶著幾分不解。她看到顧涼凝重嚴肅的神色,心間隱約掠過什麼,卻捉不住它的尾巴。

顧涼想要做什麼?

她只是一個金丹後期,她能做什麼?

唐糖久思不得其解,又不敢問得太過,只能在心里留下疑惑。

數萬里之遙,對一群金丹修士來說很快就能跨越。

山脈間有了淡淡的綠意,兩座大山之間的山谷,一處小小的部落正有炊煙緩緩升起,外出打獵的青年扛著獵物回家,整個部落都是嬉笑歡暢。

「這是南嶺的部落?」山脊上,九人小聲討論。

部落里修為最高只是築基,他們擅長各種道法,即便明目張膽地在部落中行走,也不會引起部落中山民們的注意。

顧涼在心中對照著他們的服飾和打扮,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南嶺。」

她折了一根枯枝,法力涌出幻化成影像展示給眾人看︰「這是南嶺部落常見的衣著打扮,與下面的這個部落顯然不同。至于傳說中的巫族,他們早已經滅族,留存的混血巫族便是以南嶺部落為主。」

顧涼對巫族再熟悉不過,山谷里的小部落明顯不是巫族分支。

「那他們到底是誰?為何會出現在墳冢之中?莫非是亡魂不成?」

「不是亡魂,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

「墳冢里怎麼會有活生生的人?」

九人細聲討論,好一會兒都沒有討論出實際的內容。

顧涼忽然听到輕微的動靜,她的神識卻一無所獲,便對眾人打了個手勢︰「靜一靜,我好像听到有古怪的聲音。」

確實是聲音,它從山月復深處傳來,動靜很小。

哪怕是金丹修士,可以用法力灌注雙耳擴大听力,也听得不太清楚。

「有點像是開采礦石的聲音。」葉滄全身貼在地上,側耳傾听了好一會,對八人說道,「山月復中有一條靈脈,我還需找一找,才能知道怎麼進到里面。」

過了一個多時辰,九人繞到大山的懸崖,在四千丈的高處找到一條蜿蜒小徑,直通大山內部。

這條小徑的入口十分隱蔽,眼楮能見,神識掃來卻是看不到。

眾人地進了去,以顧涼打頭,席未名斷後,唐糖等人在中間。

狹窄小徑內的規則壓制更為明顯,眾修走在其中,覺得呼吸都不順暢。

開采礦石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小徑也漸漸變寬,差不多走到了盡頭。

「你們是誰?」就在此時,忽然一聲質問傳來,來自蠻荒的殘暴氣息瞬間席卷了整條小徑,將九人壓得呼吸一滯,心中生懼。

如此可怕的氣息,竟然比羽霓裳更厲害了數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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