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嫁紙老虎 第十八章

作者 ︰ 金吉

第七章

含在嘴里的小女敕肉,明明想吃得要死,卻還要騙自己,舌忝一舌忝便吐出來,真是太不人道。

他放肆的吻,全然是充滿侵略性,而且樂在其中的,撥開那些礙事的布料,吮吻過所有他觸踫得到的肌膚,亢奮得令他都有些顫抖,好努力好努力才拉回神智,要自己緩一緩,別嚇著她。

爾雅的手,輕柔地爬梳過他濃密的發。

呵呵,這男人有著柔軟的發絲,讓她有點愛不釋手呢。

她模他,他也想模她哩!魚水之歡這回事他仍有些懵懂,他只看過牲畜交配,過程大概就是撲上去,然後把那話兒擠進去,接著他就不曉得了,此刻全然是試探性地,她怎麼安撫他,他就怎麼回應。

何況,她的觸感真是迷人,要是今後每天能摟在懷里模模抱抱就更開心了。他的鼻尖滑過他大掌**過的每一處,就說她身上一定有什麼香氣,當他倆被令他煩躁的事物包圍時,她就是一縷清風,一盞柔光,一絲香氣,誘引著他,直到他終于能觸踫到她。

兩人的身子貼緊得沒有一絲縫隙,彷佛幻想著兩人嵌合的那一刻,她那麼柔軟而且充滿彈性,最要緊的是,她細碎的、迷亂的喘息聲,還有混雜其間無意識的嚶嚀,在黑暗中煽動著他。

他曾與鋼鐵和戰爭為伍,習慣了血腥與暴戾,敵人強悍,他會比他們更強悍,昂然立于天地之間,粉碎阻礙毫不遲疑;而她在他身下,嬌柔得不可思議,順服地伸展自己,任他侵犯,他卻因此心都要化了。

……

那天之後,東方定寰夜夜好眠,想來把他喂飽便錯不了,就是累了爾雅。

但幸好,這男人滿足了之後,溫柔得不可思議,大概是心里覺得愧疚,覺得自個兒把她折騰慘了,他好像真的很怕她傷了疼了病了,每次他急急地問她有沒有事?哪里不舒服時,她就想打他!

都累嗆了,還得安撫他,安撫就罷,他就是那種不確信她真的沒事就不善罷罷休的人,後來終于學會了安撫他也要安撫自己,每當他這麼問,她就用親吻代替回答,他便猜到答案,滿臉掩飾不住的歡喜,替她擦拭完一身狼籍,便安分地讓她抱著好眠。

後來,早上的操練,反正公子們有特權,他們便索性不去了。

噯,不知是誰,老是罵人家飯桶哦?

當他大清早梳洗完畢,把她抱到大腿上,當下也知道他今早又打算留在房里進行他們自個兒的「操練」。

……

第八章

她寵他終于開了竅,不舍阻止他的荒唐,但兩人終究是有任務在身,她仍是必須制止他。

但要說服他可不容易,最後爾雅只得動用哀兵之計。

「三王爺才大婚,就算接著輪到我們,也要半年後,說不定那時我已經挺著肚子,天下人會怎麼看待東方家娶了個不檢點的女人?」她說著說著,眼眶泛紅,語帶哽咽。

「誰說你不檢點?」東方定寰勃然大怒,可她說的也是某種事實——無關他怎麼看她,如今不比在龍謎島,他就算蠻橫地將敢說三道四的人揍一頓,也杜絕不了天下人攸攸之口。

爾雅越來越懂得他的軟肋在哪兒了,她紅著眼眶委屈的模樣,不只讓他心軟,他……他娘的,又有沙子跑進他眼楮里啦!

他抱著她在懷瑞安撫,「我會節制。」大不了每天晚上自己解決唄!男子漢大丈夫,有媳婦陪在身邊,自己解決又算得了什麼!

總算,他們又恢復準時上課的作息,要不別說爾雅面對其它人時抬不起頭,想到自己身負重任卻還只顧著男歡女愛,她都覺得羞恥極了。

武學里,除了兵法,還包括各式武術課程,例如刀劍長槍、空手搏斗,這兩門課是所有學生都必須修習的,另外騎術,射箭,暗器,輕功,則是師父依照學生資質,選擇學生,若是這四種都沒被選上,在沒課時就要負責耕作。

這日上的是空手搏斗術,是個最痛恨學生遲到早退的師父,曠課更是該千刀萬剮。

「你們這些朝饔夕飧之徒,還妄想進入軍隊,國家遲早會因為你們再次走上衰敗之路!」國字臉的武術師父痛心疾首道。

「這師父跟你應該挺合得來的。」爾雅偷偷道。

「我可沒罵你是朝饔夕飧之徒。」東方定寰雙手抱胸,臉色不太友善。

他罵別人飯桶,還不是一樣?爾雅頓了半晌,忍不住嘀咕道︰「可不是我胡鬧不讓人下床的。」

東方定寰瞥了她一眼。這妮子莫不是暗指「朝饔夕飧之徒」其實是他?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啊!

不過,他喜歡!呵呵……

爾雅上一堂因為東方定寰的關系沒到,于是今日第一個就被點上擂台。

「讓我替我家公子上台。」東方定寰立刻道。

國字臉師父顯然和其它師父不同,他聞言,頓時劍眉倒豎,「渾帳!難道打仗時你也要替你家公子上前線嗎?」

「……」他會第一個上前線沒錯,偏偏這當口他就是理虧,當下東方定寰煩躁得臉都黑了。

「別擔心,我會盡量躲開。」爾雅安撫著他。

沒想到被點名和爾雅對打的,偏偏是大理寺卿的公子龔少奇。東方定寰站在擂台下,方圓十尺內的人都能感受到他陰風慘慘、烈火轟雷似的殺氣,彷佛龔少奇要是膽敢害他家公子少一根寒毛,他就隨時沖上台咬人。在龔少奇走上擂台時,他瞪著他的眼神,簡直像可以置人于死地。

若非擔心爾雅,此刻他應該會對龔少奇的身手感到好奇多一些。

龔少奇心下暗笑,對這位身懷絕技的東義之的護衛也是挺好奇的,有機會倒想與他交交手。

武學里的擂台並不高,主要是讓學生看清台上人的動作;一般開始上課時,會請學生上去把前一堂課教的功夫打一遍,有時也作為考核用。

爾雅和龔少奇面對面行個禮。爾雅面色沉穩的站著,她決定敵不動,我也不習武之人從站姿就能看出端倪,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光站著就能讓人察覺。

但爾雅的站姿顯示她並不是不懂武,和在開明城的校武場時一樣,她躲開龔少奇的攻擊並不是偶然。

龔少奇也察覺了,他索性先出手探探對手的底,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擒拿手先攻她上路。

直到兩人拆解約莫十來招後,國字臉師父看得臉都黑了。

「東義之,我是他娘的讓你上來玩貓捉老鼠的嗎?」師父大喝。

能讓貓捉不到的老鼠,也不容易啊!辛苦拆招的爾雅真想反駁回去。

擂台下武術根基尚淺的學生看得目不轉楮,東方定寰卻是一臉忍俊不禁。

無論龔少奇怎麼出招,爾雅不是身形虛晃閃過他,就是四兩撥千斤——她連硬踫硬都沒有,每一招都是借力使力化掉的。

難怪了,以她的出身,確實很需要四兩撥千斤的功夫,隨時得提防著把某個「千斤」甩出去!

爾雅已經有些氣喘吁吁,她以前可不是這麼弱不禁風,這都要怪某人啊……

再說,龔少奇的一拳力道沉重,她根本沒有力氣和他硬踫硬,擋下去一定會掛彩的,到時某人暴跳如雷可就糟了。

龔少奇原本打算放水,幾招短打讓對手盡快敗下陣,就不用折騰了,怎知這對手跟泥鰍似的,他雖然佩服,但也忍不住覺得好笑。

「再這樣下去沒完沒了。」他趁著爾雅勾住他手肘化解他拳勢時,低聲道。

「我知道啊……」她懊惱道。

「假裝吃我一拳跌出去,會不會?」他只好提醒她。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

于是兩人退開來,當龔少奇下一招來勢洶洶地殺過來時,爾雅假裝腳下一絆,立時被打飛了出去。龔少奇果真有意放水,那一拳還真是中看不中用。

但她選的位置不太妙,幾乎就要跌下擂台,在東方定寰打算沖過去抱住她時,龔少奇及時伸手拉住她,爾雅一個收勢不住,反跌撲向龔少奇,整個人撞在他身上。

「你……」他震驚地瞪著爾雅。

爾雅深知兩人貼太近肯定不妙,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一招十字手架開龔少奇的手,再以雲手推開他,接著下勢攻其下路,處于震驚之中的龔少奇向後仰躺跌滾在擂台上。

擂台上的規則是,先跌倒就算輸。爾雅就這樣莫名其妙反敗為勝,她愧疚地看著仍一臉不可思議的龔少奇,「對不住啊!」

龔少奇並未惱羞成怒,只是沉默地看著她。爾雅默默地心驚膽顫,他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夠了。」師父出聲道,對最後的結果未說什麼,接下來的課就是對兩人攻守之間的疏失做補充示範,再接著讓學生練習。

「沒事吧?」東方定寰就怕她哪邊磕壞了踫傷了。

「我沒事。」其實只要小心點,倒無大礙,她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她不安地看向龔少奇,卻見他只是自顧自地取水袋喝水,跟平常一樣獨來獨往,彷佛沒發現任何異狀。

她該松一口氣嗎?

「你習過武?」東方定寰問。

趁著休息空檔,兩人覓了個靜謐處。若是過去自己一個人,東方定寰肯定不會休息,當下就到處明查暗訪,就如同他在開明城時一樣。

但現在不同了,帶著自己媳婦,媳婦開不開心、舒不舒坦最重要,能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于是他照例又買通了廚房里的人,給他備一點水果糕點,此刻正好不愜意地在樹蔭下,兩人分著水果吃。

「不算習過。」爾雅一直覺得所謂「練家子」,得要像東方家兄弟那般,能夠飛過來飛過去將敵人打個落花流水才算,像她這種,頂多是圖個身強體健罷了。

「爾家的孩子從開始念書的年紀,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蹲馬步練拳法,練完整套拳才能早飯,接著上學堂。我阿太是爾家拳術的掌門人,我又是族長之女,別人蹲半炷香,我得蹲一炷香,拳法打得不夠熟,還要挨藤條呢!」她家老太翁今年八十八歲了,身手就像十八歲一樣靈活,老是出奇不意地出招考驗她,她若不夠小心,可會被摔得鼻青臉腫。

原來如此。難怪他當初覺得她應該是有些底子,但跟真正的練家子比起來,似乎又散慢了點。她就是那種必要時才把拳法拿出來防身,平時卻可能一不小心迷迷糊糊就受傷的小傻妞。在東方定寰眼里,自己媳婦就是沒有一處不可愛,看樣子是沉醉在兩情相悅中有點暈頭轉向而不自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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