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剛到嘴邊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又濕了一大堆簡歷。
王回春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角，這才驚魂甫定的問道︰「你沒有發燒吧？」
「你才發燒，你全家都發燒！」莫凡道。
「那我沒有听錯吧！」
「你耳朵有沒有問題，管我P事！」
「……」王回春平靜了片刻，繼續道︰「醫院的飽和度已經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一百個醫務人員已經是極限，多一個就是一個吃白飯，你能容忍他們竊取我們的勞動成果，而什麼都不做？」
莫凡搖了搖頭，當然不能。
白吃白喝這麼好的事情他還想呢，怎麼可能給被人徒做嫁衣。
「既然這些你都知道，加上你要拉進來的那個人，我們一共可以挑100個人進來！」王回春說道。
莫凡一樣<搖了搖頭，神神秘秘的道︰「一百不夠，我們至少要招1000進來，甚至是兩千人！」
「噗……」王回春剛準備喝口水安心定神，被莫凡一句話，第三次全吐出來，他甚至有種想跪的沖動，難道他錯了，給莫凡這個人事科主任的職位是個天大的錯誤？
為什麼他總覺的有種萬劫不復的錯覺？
一百個還不夠，要1000，甚至兩千人，兩千人足夠開兩個分院的人力，現在一個分院還沒有建好，哪有空間存放這麼多人。
瘋了，莫凡這絕對是瘋了。
「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是絕對不會讓你禍害我們醫院的。」王回春哭喪著臉道。
招這麼多人，早晚會把醫院吃窮，畢竟醫生的福利待遇相比其他職業都是高的，尤其是在魔都這個國際性大城市。
「你剛封的我人事科主任，這件事就這樣定了！」莫凡壞笑道，拿著雞毛當令箭。
「我現在反悔了，你還是安心的做婦科主任吧，那里更適合你！」王回春吐血道，如果事先知道莫凡的注意這麼狗血，他絕對不給莫凡升職到人事科主任。
「你確定不想听一听？」莫凡試探的問道。
王回春堅定的搖了搖頭，好奇害死貓，他剛才差點氦氣署陽醫院，打死也不好奇。
莫凡也不勉強，起身，「那很遺憾，如果我找其他醫院，他們一定會開開心，比如說人民醫院，中醫院……」
莫凡點出來的都是魔都最有名的醫院，實力比署陽醫院要強許多。
沒列出來一個醫院都讓王回春的心顫抖一下，這莫凡到底要搞什麼？
如果因為這件事導致莫凡流失到其他醫院，那署陽醫院真的虧大了，畢竟最近署陽醫院的一切都得益于莫凡一人，看莫凡自信滿滿的樣子，也沒有那麼不靠譜。
「等等，我覺得我還是听听的好！」王回春松口道。
莫凡嘴角微翹，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重新坐了下來，道︰「老年人嘛，有點耐心好麼，這樣吊人胃口很傷人的！」
「……」王回春徹底無語，分明是莫凡在吊他胃口，卻被莫凡反咬一口，這個也沒什麼好計較，他更想知道莫凡的計劃，「說吧，你招這麼多人，想做什麼？」
「署陽醫院不是在籌建新院？」莫凡直接道。
「沒錯！」王回春直言不諱，這件事雖然還未公開，瞞得了別人，但未必能瞞得住莫凡，「不過沒有個半年一年別想投入使用！」
「也差不多了！」莫凡道。
「什麼差不多！」王回春一頭霧水，「沒有新院你招那麼多人往那里放，總不能讓他們睡大街吧？」
「醫院是睡覺的地方嗎？」。莫凡反問。
「當然不是，那你也總不能讓他們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端著盒飯在街頭吃吧？」
「醫院也不是飯店吧？」
「當然不是，沒有醫院你怎麼安置醫生！」王回春徹底迷糊了，醫生不在醫院在哪，難道還送外賣？
看著王回春抓狂的樣子，莫凡嘴角微翹，輕輕一笑，「你覺得我們醫院的覆蓋範圍有多大？」
「我們醫院在東新區張鎮，一個鎮已經算不錯的，也有遠道而來掛號名醫生的，但是數量不是很多，大多數還是附近的。」
「那你覺得魔都的大醫院加在一起覆蓋了魔都面積的多少？」
「如果不算那些基本沒有什麼手術能力的診所，百分之一都未必到！」王回春道，這個數據是非常可怕的，堂堂特級醫院，覆蓋率卻只有這麼低，原原本不足以應對越來越多的突發病治療。
「所以其實醫院的存在，除了為了大型手術和住院環境，剩下的便是佔用物資和人力資源，遠遠沒有發揮出應有的能力！」莫凡說道。
「你說的這些都對，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有醫院在總是能多救一些人。」王回春道。
「沒錯，但是如果醫院加上一些名醫生的外賣呢？」莫凡笑著道。
「醫院加上名醫生的外賣？」王回春愣了愣，尼瑪，還真是外賣。
那些鄉村衛生所和私人門診數量很多，能覆蓋到城市的角角落落，但是卻被王回春排除在外，一來是這些地方醫療條件差，水平低，而來醫藥沒有保障，假藥多，二來，盈利心比較重，完全可以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署陽醫院雖然里面也非常混雜，但是出來一個醫生護士都比這些地方的醫生護士要強許多。
但是這些人能進大醫院，多半是為了大醫院的穩定和榮耀，讓這些人放下面子去外面送外賣，這跟往他們臉上抹狗*屎一樣，這個點子有人想過，但是沒有醫院實現過。
反正讓他在外面風里雨里拋頭露臉，大場面還可以考慮，看病還是算了。
「我看還是招100的人好！」王回春道，徹底絕望了。
「你確定不多招？」莫凡凝眉道。
「那101？」
「算了，我手里有兩本醫典還有今天拿來的藥丸我還是帶走吧，對了，你早上還吃了一顆，還有那幾個病人吃的，你說該怎麼算，我的藥顆可不便宜，一顆賣出去怎麼也要幾百萬，你是付現金呢，還是現金支票呢？」莫凡冷笑道，卻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這表情看的王回春頭皮發麻，有想要去死的沖動。
被莫凡以這樣的眼神看過的人，從來沒有過好下場，但是他還沒想過自己竟然變成了對象。
錢還是小事，那醫典也是小事，被莫凡敵對才是大事。
婦科醫生楊偉敵對莫凡，不知道哪去了，反正是消失了。
住院部醫生蒙易和莫凡不和，得了伊波拉，再也沒回過醫院。
門診部主任趙謝和傳染病防治中心的主人韓濤與莫凡為敵，雙雙入獄，一起去的還有警察局的朱大福。
這些例子不一而足，但無不證明和莫凡為敵沒有好下場。
「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們還是進一步討論討論的好。」王回春無奈的道，寧可節操滿地，也不能與莫凡為敵。
「這樣才好嘛，同事嗎，就應該心平氣和的交流，別動不動就耍性子，其實獨斷專行什麼的我最討厭了。」莫凡洋腔怪調的道。
王回春欲哭無淚，分明就是莫凡在一意孤行，甚至有利誘威逼，才有現在完全不平等的場面，哪里有心平氣和，至少他們沒看到半點人權，都是莫凡的個人想法。
換做別人他早就掀桌子，是莫凡，他也只能忍。
「是，是，是我態度不好，我反省，我沉思……」
「你說我這本從神秘門派贏來的醫典你有沒有浴望？」莫凡丟出那本從李時珍那里贏來的中級醫典道。
「有！」王回春連忙點頭。
「說實話！」莫凡冷聲道。
謊言被拆穿，王回春臉色一灰，只有如實道︰「我做管理做了那麼久，其實相比醫院的前程，醫術對我的吸引力已經不大。」
「恩！」這下莫凡點了點頭，「那如果我拿這醫典去誘惑陳漢卿，你說他是否會願意做外賣？」
王回春眼前頓時一亮，陳漢卿年輕時就是一個醫呆子，對醫術的痴迷到了變態的地步，到老年成熟許多，但是如果拿這本神秘門派的一點，別說送外賣，就連上門服務恐怕都沒問題。
「絕對沒問題！」王回春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如果找一堆跟陳漢卿一樣的醫生，署陽醫院能找出多少？」莫凡問道。
「像陳漢卿這樣的老傻*逼估計沒幾個，不過要找年輕一點有上進心的醫生，醫院應該有不少人都會願意，尤其是自從你出類拔萃以後，不少年輕人好像打了雞血似得，以你為榜樣組建學習班，提高醫術，差不多有一半以上。」王回春眼前一亮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有神醫帶頭送外賣，還有神醫速成寶典的加成，不少醫生很難拒絕，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了不少。
一番深思熟慮，王回春瞬間從一頭霧水變成茅塞頓開，「好像還不錯哦！」
署陽醫院規模宏大也不過覆蓋一個鎮，送外賣的話，那就不一樣了，整個魔都都是署陽醫院的，其他醫院還怎麼跟他比？
不錯，不錯！
王回春越想越好。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