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一七三章－血出同源，心別天壤
虛允︰明天早上有事，明天的章節今天晚上發了
蕾穆麗娜
「回艾瑟依拉姆公主殿下，扎茲巴魯姆領，不可能減售，或禁售軍火。」
平靜。
眾所周知婭賽蘭公主殿下是皇家，自然有著皇家那獨一無二的aldnoah血脈，一名未來的正統繼承人在所謂的問答，有時其實是帶著命令的味道的。
即使眼前這個金發的少女此時還只是公主，但未來終有一日她會坐上女王的御座。
停止aldnoah授權便是皇家最大的強制力。
這並非單純因為我同樣有著aldnoah授權便有恃無恐，因為在見到婭賽蘭的一瞬間，我便清楚地感知到她的二權共鳴所能夠激發的授權不比我差分毫。
不由得心底苦笑，曾經數次在共鳴艙中險死還生，還抵不上甜甜美美的睡眠……
帶著一點悲傷的表情，婭賽蘭問道︰「為什麼不能答應呢？為什麼大家要互相傷害？」
我搖搖頭︰「不可能的。即使我不傷害別人，也會有人來傷害我。而且傷害過我的人，我自然要回擊回去，自然，力量是必須的。」
而且，領內的軍人和平民都要吃飯，我之所以不說，也是考慮到——她根本不了解吧。
婭賽蘭抬頭看了一眼北方的藍天，也許在坐的所有貴族並不清楚她為什麼要看那麼一眼，但我清清楚楚——
二權共鳴的婭賽蘭已經可以在賽亞爾首都這個aldnoah最密集區，通過感知來看到遠方的地球，而後向我問道︰
「既然我們如此強大，蕾穆麗娜你就不能原諒那些傷害過你的人麼？」
原諒……？
昨日雷利加利亞的談話早已把我的頭腦攪得一團亂，令我心境不穩，今日婭賽蘭直接找上門來更是把我心底的焦躁點燃。
我很清楚伯父在賽亞爾天空亮了一次〈沙堡〉之後，早就有不少的貴族暗地里想要把〈沙堡〉廢掉了，而借婭賽蘭之手，更是可以做得名正言順。
內爭中死了二十一萬人，〈沙堡〉佔了大頭。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地獄干什麼？
我伸手指向愛烏的位置︰「憑什麼要原諒那些傷害過我的人？這個位置原來是洛里莎亞，一個可憐少女。我不管外人是怎麼傳言的，但既然她曾經是我的人，那我便理應護著她。」
我抬起銳利的目光，以肅殺的氣息直視婭賽蘭，繼續道︰「他們就是背著我威脅她，迫害她，折磨她最後還要逼死她！如果我當時的力量足夠，如果我更加強大，如果我強大到那些惡心的小人都清楚踫了我的人就是萬劫不復，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如果她沒有死，現在就是四個人。」
——你告訴我要原諒？
——如果我原諒了，還能再還給我的一個洛里莎亞？
——這是連aldnoah都辦不到的事情！
我沉下聲音︰「我的侍女是不得不背叛自殺的，那麼艾瑟依拉姆公主殿下，同樣是身邊的侍女背叛，你應該同樣清楚——修艾娜耶－圖地亞、佐利露蒂盧－文木奧恩、朵拉莎－曼剛克斯，曾經同樣以〈背叛〉之名死去的侍女，她們真的就是真心要背叛你麼？」
洛里莎亞的死一直是我心底一塊揮之不去的傷，每次有人刺起這個名字，總會令我感到痛。
地球聯邦是，薇瑟帝國是，之下的凡人不過是上位者手中的一件可有可無的玩具，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數字。
「我原諒她們了。」婭賽蘭平靜道。「正因為她們都有自己的苦衷不得不背叛，所以我願意原諒她們。」
就如一位聖人一般，眼前的少女似乎散發著光芒，帶著平靜與理解的笑容，向我點頭道︰「不僅僅是三位侍女，便是那些曾經的主謀，我也願意原諒他們，因為都已經了，那麼我理應放下過往的哀嘆與悲傷。」
但少女的這種「耀眼」，只令我感到刺目與……厭惡。
原諒了身邊之人的背叛與死。
原諒了陰測之人的暗算與惡。
無論是傷害過她的人，陰謀過她的人，敵對過她的人，她都可以平靜地平等地原諒與微笑。
所以我和她不是一路人。
即使我可以在輪椅上坐得筆挺，但我還是壓抑不住手的顫抖，不得不把袖子下面的手死死地抓住輪椅的扶手。
婭賽蘭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發表自己對曾經背叛過她的侍女看法，既令眾人有些驚訝，亦令部分眾人感到婭賽蘭的寬宏。
我閉上眼楮，再度睜開之時，只是帶著微啞的聲音平靜道︰
「艾瑟依拉姆公主殿下，說句實話——您是所有人的中心，您可以擁有您想要的。」
「即便如此，您的侍女已經死了，我的一樣死了，我們都沒有力量去在那個時候保護她們。」
「所以，我不行，我必需要力量去守護——如果誰想從我這里再奪走什麼，那盡可以做好〈死〉的準備。」
我這句話，不僅僅是說給婭賽蘭听的，同樣也是說給所有圍觀的貴族听的。
扎茲巴魯姆家族到現在就只有兩個人，伯爵和他的佷女。
但這並不表示這個家族就真的弱了下來。
而跟在婭賽蘭身邊的埃德爾利佐則皺眉道︰「蕾穆麗娜郡主殿下，注意您的禮儀，已剛才的對話已經非常無禮了！」
看著眼前這個比我還小，站著只比我高一點的黑衣侍女長，我眯起眼楮，冷聲道︰
「閉嘴。」
僅僅一句話，便把眼前的棕發女孩微嚇得逼了回去，而後埃德爾利佐又有些不滿地咬了下嘴唇。
雷利加利亞說，扎茲巴魯姆家族是一顆寄生在薇瑟帝國上的毒瘤。
實際情況暫且不知，但扎茲巴魯姆家族的家勢，僅僅只有兩個人，依然是需要旁人仰視的存在。
「艾瑟依拉姆公主殿下，郡女身體不適，還請先行告退。」說著，不管婭賽蘭是否準許，我便由愛烏推著轉身離開。
埃德爾利佐還想說什麼，但立刻被已入熔殤的希依一眼瞪止。
而希依馬上被婭塞蘭那幾十個熔殤護衛直視。
希依清楚婭賽蘭的身份和我的關系，自然不會插手，但除此之外的任何人，我所不喜便是希依的敵人。
所以，希依以一少女之姿，直面幾十熔殤的壓力而不弱分毫。
余光中看到斯雷因想要在貴族圈外繞過來，我卻對那個白發的少年搖搖頭，換來了對方一臉的苦笑。
「蕾穆麗娜郡主！」
身後傳來了婭賽蘭的聲音，但我卻並沒有停下，更是無禮地背對著她。
「我，艾瑟依拉姆－薇瑟－艾莉歐斯亞會出訪地球聯邦！」
這是我早知道的結果。
「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會化解火地之間百年的仇恨與戰爭！」
很是美好的理想，很是偉大的願景，很是勇敢的決定，但如果沒有那些人為了守護和支持你而身死，你大概連活下去都可能困難。
「待我登基之時，我會下令，撤消薇瑟帝國的內爭！」
內爭……這個我們的祖祖父所發明的，用以消解帝國內貴族權勢的手段，像養蠱一般的游戲……統一啊……
但想來……在婭賽蘭前進的道路上，會有伊奈帆和斯雷因來支持她的理想吧？
當我回到賓館時，所感到的只有疲勞。
想來除了晚上最後的晚會，整個白天我大概都不會再出門了。
在機場對公主殿下無禮……蕾穆麗娜的名聲，大概會直接毀了吧？
有時連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和婭賽蘭對上。
只不過是在機場那些把「死」字掛在嘴邊的說法，只能給年長的貴族留一下一個任性、還沒有長大的形象而已。
「愛烏，我想休息一下……」
「郡主，晚上的舞會？」
「到時候叫我。」
「好的，您睡吧。」
躺在chu ng上，看著拉起了窗簾，我卻睡不著。
持續到傍晚，持續到我由愛烏推著來到晚會，一直都沒有睡。
所謂的扎茲巴魯姆家族的野心，所謂的雷利加利亞口中的伯父對我的陰謀，對我的身體的覬覦，這些東西就像一道陰影鬼魂般揮之不去。
換上一身美麗的晚裙，坐在輪椅上，看著晚會舞廳中眾男女的舞步，看到的卻是一片模糊而遙遠。
舞廳的中心，婭賽蘭身著紅白金三色晚裙，華貴與高雅盡顯，成為了眾人簇擁的中心。
不僅如此，今晚是除了余天渺之外的帝國才女和諸多貴女以最美麗的姿態齊聚，同樣還有諸多帝國的才俊世子少爺出席，中殿一改昨日白天時的內斂，而在夜色下變得嬌美而華麗。
我也不再是平日里那套嚴謹的黑白裙，而是換上了一身淺綠鏤空晚裙。
整個後背都是luo(諧)露的，一直開衩到臀部，盡顯雪白筆挺的脊背，胸前，小月復，蓋住大腿的半長裙也是鏤空，胸脯下半部，平坦的月復部和大腿都在鏤空的衣裙之間若隱若現。
自我入場之後，黏在我身上的男人的目光就沒有停止過。
若隱若現、若即若離。
于男人而言，有時luo(諧)體並不是最吸引人目光的，反而是將露未露才最能吊起他們的胃口。
可惜我的胸部相比于婭賽蘭和其它幾個豐滿的帝國才女、貴女而言只能說是個可憐的小包子。
與我一個模子里出來的的胸部卻是形狀大小豐滿得恰到好處。
呵……這樣的顧慮于我而言也是沒有意義。
我自然也不會真的去為了突顯胸部而把薄杯換成擠壓胸部的厚杯。
因為穿著是鏤空的晚裙，甚至普通的胸衣都穿不了，只能由愛烏給貼兩個胸貼而已。
盤發，讓愛烏給我畫上了一點淡妝，與平日里嚴肅的少女形象不同，甚至帶上了一點妖魅和幻惑。
晚風微涼，而我卻看不到那個要找的人影。
拒絕了數個邀請的貴族男子，我拉著伊芙退到了邊緣。
「嗚啊，表姐你這麼y u惑的樣子我都不敢直視了。」伊芙咋舌道。
「尚可吧，不過就是露的多了點而已。」我故作平靜地聳聳肩，但不得不說這種被男人目光盯著舌忝的感覺並不好受。
斯雷因自進入會場就一直不敢看我，因為他一看過來就會立刻臉色羞紅……很明顯的他沒嘗過女人。
呵，笑別人，我自己倒是也沒踫過男人的半桶水罷了，外在的美麗與誘惑基于天生不錯，但內在那種成熟（諧）女人對男人的魅惑和媚麗……大概沒有吧，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表面成熟內里青澀。
反觀細斯米賽家那個比我年長的交際花法拉萊娜則如散發幽香的花朵吸引如蜂群的男人。
「哪里是尚可啊，我看到的第一眼還以為是細斯米塞家的法拉萊娜那個交際花呢。」說著伊芙就把手伸向我的胸部，卻被我拍的一下拍開。
「我不過就是想模模嘛。」
「看看我是不是真空的？」我嘆了口氣，「就是真空的，只有胸貼而已。」
伊芙一臉驚詫地看向我︰「我說表姐，早上你就和艾瑟依拉姆公主殿下吵了一架，現在又穿成這樣，你不會發燒了吧？」
「啊，發燒了。」我毫無興致地隨口道。
到最後，我卻反應過來，自己穿成這個樣子，即便外在如何完美，心境不還是半桶水麼？
直到貝迪亞切平靜地出現在我面前，于午夜時通知我返回扎茲巴魯姆領時，我還沒有看到那個要等人的——
瑞維夫－扎茲巴魯姆伯爵，我名義上的伯父。
「不換衣服了，就這身直接上專屬的梭路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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