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一四九章－十年聯姻，百年聯合
虛允
蕾穆麗娜
在來到皇宮之後，除了最初的一道，我和伯父就分開了。
內殿，中殿，外殿，一層一層。
伯父他們會首先去內殿和老皇帝商議國家大事。
而我們這些帝國貴族的繼承人和嫡出，則會在中殿等候，而且也算得上是另類的社交會吧？
余天渺竟然又沒有來，明明這樣的盛事，可是有對薇瑟帝國才女點名的，但余天渺她竟然直接以痛經到下不了chu ng為由就給推掉了，甚至還搬到了醫院住。
可之前從電子板通信中我還清清楚楚余天渺在醫院病chu ng上吃好喝好。
拿例假來請假推月兌……這大概是女子的常用手段吧？
但想來我是用不來，也用不習慣的。
中殿。
青年，少年，幼年的各家系主要貴族的繼承人和嫡出都出現在這里。
不僅有二十一實權貴族，同樣還有三十七軌道騎士的子弟兒女，以及一系列在薇瑟帝國內也算得上是重要的貴族少爺。
算是另類的社交聚會吧？
畢竟，所謂的內爭，雖然表面看來只有二十一家實權貴族參與其中，但是其背後每個派系與家族必定都有出力，就像扎茲巴魯姆領，這個體系也是由一系列的主要成員和次要成員構成的。
甚至像血祭林伯爵那樣作為扎茲巴魯姆家族最忠堅屬家都可以直接參與到內爭之中……畢竟他是領導著第三〈狼騎〉啊。
少爺的侍衛侍從都不能進中殿，大概也算是出于某種安全的考慮吧？
畢竟年輕人正是爭強好勝的年紀。
但這樣難道不是對貴族的少女們有所不利麼？即便薇瑟帝國並不禁止少女們去考取騎士等級，，但是本身女子在體質上就存在著著劣勢。
不過真的有爭執，少女會比熱血上頭的少年們冷靜吧？
「真是抱歉呢伊耶芙卡，還要你推我進去。」我坐在輪椅上，向著身後的伊耶芙卡歉意地笑道。
伊耶芙卡卻笑著搖搖頭︰「這就是表姐你生分了，叫我表妹或者伊芙就好，還有表姐的輪椅其實自己就是懸浮運行的，會幫你推一下，不過是我自己的一點親近意思。」
說著伊芙又俏皮地瞟了一眼輪椅上的那兩個輪子︰「那東西本來就是擺設一般用來糊弄別人的吧？表姐，真符合你的惡趣味。」
說著還無奈地搖搖頭，似乎真的對自己有這麼一個小黑心的表姐感到無奈。
「只是對于別人的表情變化感到很有意思而已，難道不是麼？伊芙。」不得不說伊芙出身商家，對于如何與人相處，如何讓人感到親近，如何讓人如沐春風的水平完全不是我可以做到的。
單單是走了這一路，伊耶芙卡給我的印象就從普通的「親戚」，直升為「親切可愛的小表妹」。
我自嘲地搖搖頭，任由伊芙代替原本忒芙愛烏推著我向中殿走去。
……那亞恩亞公爵和地維那公爵死了啊……
那麼就是說，原本的希斯伯先，不管老皇帝有沒有完成這個權限的公證交接——雖然這種交接如果之前的家主健在的話是不需要老皇帝的——但現在兩公爵意外戰死，那麼公爵的最主權限雖然還在那兩個公爵領那里維持著領內的正常運轉，但還是很顯然地直接受到了老皇帝的限制啊。
不過他們的權限老皇帝應該在這次會議里就直接公證下放吧……
希斯伯先會直接進入到內殿，代替他的父親接手原本屬于皇派的利益體系？
他壓得住麼？
呵呵，我自嘲地搖搖頭——有我的伯父這樣一個存在，希斯伯先就不可能真正地完全如領導人般掌控完整的皇派，便是他過世的父親當年都拿我伯父沒有辦法。
大概也只是出于萍水之交的友情吧？
希斯伯先雖然曾經有隱諱地對我追求過，但那也不過是點到為止而已，並沒有給我任何的困擾和不快。
比薛克可省心多了。
薇瑟帝國的皇宮同時結合了古典的厚重美與科幻的現代美，一方面足以體現出權威與地位的大氣堂煌，另一方面也可以從其科技的一面展現其技術性的偉大——
至少沒有哪個地球聯邦的傳統建築可以如沃密恩迪皇宮的中殿這樣，明明在建築的結構上鏤空了無數的花紋與透視，但是主體的結構依然堅固可靠。
便是最接近的，也不過是華漢洲區的鳥巢會場。
這既有超前于世代的建築理念，也有超前于世代的材料學支撐。
中殿是沒有門的，象征著一個開放、交流、融匯多民族國家理念與青年發展的自由性。
當我和伊耶芙卡還沒有走進中殿時，就可以听到里面那些青年少年男女或激烈或歡快的交流與對談，其間也可能摻雜某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羞人言語或某人臉紅脖子粗的怒言。
但這些很快又都淹沒在人聲之中。
……啊……
當伊耶芙卡推著我走進了中殿的瞬間，無數人的目光便集中到我和身後的伊芙身上。
靜……
一瞬之間由極動到極靜的轉換足以令見過不少風浪的伊芙都緊張，從aldnoah上我可以感覺到伊芙下意識地握緊了輪椅的推把。
唉……
我伸手繞過自己的右肩，輕撫伊芙攥緊的手背以安慰她。
會靜，這是自然的，怎麼不會靜呢？
我翹起了自信的嘴角，在心底里沉澱了數分，然後——
拿出了不知是夢還是可能另一個未來的，端坐在女王御座上的自信——
像巡視著自己的朝堂與領土般，將這個中殿中所有的人都掃視一遍。
一瞬之間，二十一家實權貴族之下的子弟皆不敢與我對視，而二十一家實權貴族的那些少爺，也大多和我示意性地點頭無聲問好。
上次內爭的「鴻門宴」，可是逆派給伯父準備的大禮呢，如果不是最後由我啟動權限，由伯父數年布局的〈天火〉體系發揮了致命的作用，也許現在就是扎茲巴魯姆家族分崩離析，而我則不得不以二公主的身份重新進入貴族圈吧？
呵，用心夠狠，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我的皇家血統身份，但……
扎茲巴魯姆家族全系于兩人之上這種令人眼紅的境況，如果不表現得足夠強勢，也許是個人都會想要咬上一口啊。
畢竟其它實權貴族之家的家主都有兄弟，也都有不只一個子女啊。
而那些原本親近和支持扎茲巴魯姆家族的少爺也無聲中匯聚我身後不遠處，形成一個扇形小社交圈……
「恩米里奧世子，葉無首世子，近來，過得可好？」我帶著笑容，首先面向逆派的人，笑著由伊芙推著。
「容蕾穆麗娜郡主費心，一切安好，不知蕾穆麗娜可好？近來生活還方便？」葉無首沒有任何異常地與我問好，這個黑發的少年人……之前的那次內爭中合圍，就有他父親的推手。
而他亦在戰場上帶領過數十領長機甲圍殺過貝迪亞切和里斯芬。
而恩米里奧則端著高腳杯，品嘗著葡萄酒，對我只是點頭微笑以示問好，並不言語。
但那次內爭，種種背後沒有他的手筆，我是絕對不的。
更另我在意的，則是——密報〈蠍尾針〉已經完全听命于這個年輕人。
在這大廳中一片寂靜，只余下我和葉無首兩人對話的期間，我對皇派那邊的所有人，一概無視到底。
井心白遲到，余天渺不會來。
既然亞米蒂歐家，皮特萊家，細斯米塞家能夠在內爭的關鍵時期對盟友都無視，那我又何必要在乎他們？
至于南普頓家，看著那個一個人自己走來的小家伙，一個才九歲的棕發紅瞳的小男孩，能夠懂什麼？
這個大廳里也就只有他在開心而沒心沒肺地坐在自助餐的桌子前吃著冰點和糕點罷了。
南普頓爵……一直稱病的存在，所以便是這次的國家會議也沒有前來，我從伯父那里听到。
但是既然身為公爵之家，如果真的一個出席人都沒有又不可，所以便把那個九歲的小家伙派來了。
南普頓家置身事外，不僅僅是上次的內爭，這個家族在每次內爭中都不溫不火甚至盡量消彌自己的存在感，所以我也不好對他一個小孩子冷色。
我無視了葉無首的問好，既然你葉家也在上次的內爭中被伯父的〈沙堡〉吃掉了半個〈龍甲〉，作為失敗者，你的問候我是否回應那就是看我的心情了。
（表姐）。
伊芙有些擔憂地看著我，但還是听了我的意見調轉輪椅向另一方向。
畢竟伊芙作為經商世家出身，不得罪任何人一向是其風格。
我不壓抑任何聲音，平靜道︰「你覺得呢？」
我轉過頭瞟了一伊芙正在為我推輪椅的手。
「啊……」這個在經商上非常敏感在時政上卻可能慢一拍的少女這才反應過來——
從她推著我一起進入中殿起，這就是一個隱諱的信號了——
時隔十三年，自沃蕾因子爵過世起，扎茲巴魯姆家與歐萊嘉家再一次合作。
實權貴族中的中立派並不多，達爾克公爵、霍卡恩侯爵、歐萊嘉侯爵、歐卡修斯頓伯爵、杜文伯爵。
雖然當代的這些家主都不表態親近皇派或逆派，但他們的下一代的親近——英英梨婭親近于希斯伯先，伊耶芙卡親近于蕾穆麗娜，這對逆派怎麼說都沒有好事吧？
「伊芙，在經商上，我們經常可以取得雙贏合作的局面，甚至有時是對手也可以，但是在時政這方面，有時即使你真的笑臉面對對方，對方也可能會冷血狠毒地打過來，而關鍵，就是在于你〈足夠強大〉。」
我在中殿于眾人安靜中把這句話說給伊芙听，但與其說是給伊芙听，不如說是給在座的所有人听——
扎茲巴魯姆伯父以上次的內爭中以二個半對五而取得了勝利，再次印證了扎茲巴魯姆家的強大。
更何況〈天火〉就如一把懸在從貴族頭頂的利劍，由不得人不慎重。
也許實權貴族可能不會太在乎，但實權貴族之下的貴族，不得不在乎。
「噗。」
在這種嚴肅到有些壓抑的氛圍中，我自己卻先差點控制不住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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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扎茲巴魯姆︰「歐萊嘉，我覺得兩個家族可以聯姻。」歐萊嘉︰「你給蕾穆麗娜準備的推薦票數量夠麼，推薦票厚度夠麼，推薦票重量夠麼，有我當年嫁時的推薦票量麼。」扎茲巴魯姆︰「……，你們這群正規軍！快投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