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一三零章－千里對弈
虛允︰7月27日周第3更，正常4更第3更。
忘了補注一個出場的人設︰
天宮三千流︰虛語舞迷（百度貼吧）
蕾穆麗娜
「戴爾恩閣下！還記得當年的賭約麼？吶吶，是我，三千流哦！來抓我啊∼☆抓到我我就給你做小妾∼☆！」
「哼。」戴爾恩只是靜靜地哼了一聲，並未做答，隕天使的右手依然緊握『『地獄劫火』』劍柄。
兩人對話未畢——
——！
————！！！！！！！！！！！！！！！！！！！
突然之間巨大的光芒與沖擊波在交戰的皇派逆派艦隊天區展現，
一時之間刺目的光輻射將所有的色彩都黯淡下去！
層層沖擊像漲潮的海嘯般突然席卷一片，
強烈的能量不亞于任何的一次太陽爆發，
如無數的團團星團般極度密集地綻放在天區之中，
危險與恐怖程度直逼靠得最近的那三艘女子艦隊滿速後退，但宇宙中的猛烈沖擊波還是吹得三艘空艦東倒西歪。
——就像「神」突然之間拿起了橡皮擦，將一塊天區直接地從現實世界中擦除了一般——
天基武器，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伯父會馬上投入使用那樣一種恐怖的存在，其直接破壞力不亞于任何的能流型領長機甲侯爵級的巔峰一擊。
而原本應該是由某個侯爵本人所激發的能量攻擊，現在卻通過另外一種形式，以工業文明的方式展現在我的面前。
這道攻擊直接來源于我的伯父——扎茲巴魯姆伯爵，根本不作第二想。
「戴爾恩叔叔，剛才……那是什麼？」我顫抖著聲音，苦澀地向著對面的領長機甲發問。
「〈沙堡〉，〈巨浪〉的試作半成品。」
「為什麼要連他們一起……？」
「叛軍，以及aldnoah」
戴爾恩的回應並不復雜，但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把我之前的記憶和剛才頭腦中沖淡的aldnoah記錄全部串起來了。
和那些復雜的，余波污染嚴重的核爆完全不同，〈沙堡〉的爆炸干干淨淨，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剩余余波與沖擊波，幾乎再難找到任何這里曾經發生過大規模能量爆發的痕跡。
這相當于突然之間把太陽的內部憑空搬運到了這里。
整個戰場陷入了巨大的沉默之中，但此時，整個戰場上也早已沒有幾個人了——
蕾穆麗娜和希依。
戴爾恩。
散軌打。
如果往遠了算，還要涉及一下至少一個小時才能趕到的第四月球基地和第二月球基地的支援，但那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突然之間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並非感慨于米休那不明不白的死去，而是與之一並陪葬的還有那個倔強的青年聲音——頓圖米－伊亞克，以及許許多多原本應該隨我一並出征的戰士們。
他們……本來是不應該死的……
不應該死的……
以伯父那龐大的里爾塞軍事基地研究體系，以及我的權限，扎茲巴魯姆伯爵構造了一套環繞著太陽的天基武器體系。
〈沙堡〉通過反復地繞日飛行，在其軌道期間不停地接近各個行星又月兌離，從其它的行星中「偷」走引力勢能並轉化為動能。
成為一道道巡游在天空之上的「流火」，待到時機成熟之時從天而降，發揮出致命的打擊。
〈沙堡〉的單純破壞力，以薇瑟帝國當前的體系，並非如何的逆天，畢竟薇瑟帝國並不缺少侯爵。
但真正令〈沙堡〉對所有人產生威脅的，是其出其不意的特性——
那每一年，由我授予aldnoah權限，原本以為只是輔助領內經濟和工業發展，服務大眾的aldnoah科研授權，原來……還有一部分是把這些天基導(諧)彈，送上天空……
而〈沙堡〉的威懾力，就是以這種千萬的人命堆出來的。
也許單純的直接攻擊，任何的防空體系都可以把〈沙堡〉攔下來，但當兩方真正的混戰之時，那樣一顆小小的，突然闖入的，又不會像巔峰領長機甲爆發一樣有著如超新星預兆般的攻擊，其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威脅性，就成倍地增加到了極點。
而真正的令所有人足以心憂的是——除了伯父本人，再沒有誰知道現在天上飛的「流火」，其數目究竟有多少。
回溯著宇宙的aldnoah余波記錄，我才知道，從開戰起，那道〈沙堡〉，就已經以戰備狀態每圈半小時的極高速度，在環繞地球的高空軌道運行了，而更令人棘手的是，〈沙堡〉，已經搭載了『諧向消波器』，其權限——更是直接來自于我本人。
我甚至一時沖動之間差點產生了把所有的〈沙堡〉權限撤掉的沖動，但馬上又收回了這種天真想法……
今天的〈沙堡〉還在依賴著aldnoah的權限，明天扎茲巴魯姆領的軍工體系就會在我和伯父的授意和支持下逐漸轉變成粒子工業與aldnoah工業並行體系，新的〈巨浪〉根本不需要aldnoah授權，這是我最初就提出的要求……
有種搬起石頭在砸自己的腳的錯覺……
明明……整個扎茲巴魯姆領未來都是我的呢……
但心里依然空落落的……
就像那次洛里莎亞死一樣……
頓圖米死了，死在〈沙堡〉的轟炸里……
同時死的還有全部的逆派殘余艦隊，以及完整的第65衛地艦隊。
所謂的薇瑟帝國的攻擊波及並把衛地艦隊抹消這種事情，伯父肯定不會承認的。
至于散軌打那邊，作為秘密艦隊，也肯定不會明目張膽地公開這次的行動。
除了頓圖米還在本星的家人，還會有誰記得他們……？
他們會成為烈士……
除了烈士……再沒有其它的余波來由誰記憶啊……
以人命為餌，以天基武器為刃，以月球碎片為終，這就是這次內爭中小小的一場戰役的全部過程……
值得麼？
……我把目光重新投向還在和戴爾恩以及我對峙的散軌打艦隊……
頭腦中一遍一遍地過著之前戰斗的全部過程——
隔岸觀火，驅虎吞狼，以逸待勞……
借刀殺人，上屋抽梯，關門打狗……
歐文－薛定諤，散軌打艦隊長與瑞維夫－扎茲巴魯姆伯爵，兩個人雖然未曾謀面，但是卻以月球碎片這場戰役為棋盤，隔空對弈，數次交鋒。
似乎之前那次第四月球基地叛變，活捉柳米莎和薛克在這樣的交鋒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在扎茲巴魯姆家眼里，小小的散軌打可是比烏里克歐茲家和斯蒂恩斯家都要難纏——明明只要巡游軍團主力把散軌打圍上就能把對方吃得渣都不剩——
但散軌打除了十二年前的heaven’s_fall，根本就沒有在正面戰場上明目張膽地出現過。
因而所謂圍捕散軌打，也不過是個理想化的空談。
再沒有比散軌打更滑手的泥鰍了。
……我靜默不語……
隔岸觀火——故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墜在我後面的散軌打就看著皇派和逆派打生打死。
借刀殺人——因為第四月球基地叛變中，所有原屬于墨言東的軍(諧)隊，即便已經在墨言東伏誅之後投降了，但是我曾經在眾人面前隱諱地使用過aldnoah，為了保護我的身份，除了忠誠于墨風韻的所有士兵，全部都會在這次月球碎片戰斗中被伯父清剿。
驅虎吞狼——待到皇派和逆派打到難解難分，打到筋疲力盡，打到馬上有停戰的時候，散軌打再跳出來，不發一彈就逼迫著兩方繼續地打下去，如果要廣義地說，連一並被〈沙堡〉干掉的第65衛地艦隊都可以說是「虎」。
上屋抽梯——一旦真的介入到這次的月球碎片戰斗就絕對不可能再有任何抽身的機會，伯父為了這次的作戰計劃安排良多，我甚至都懷疑他連第65衛地艦隊的巡航時間都計算在內。也是因為如此險惡，所以那個時候散軌打三艦明明有挺進的意圖卻又突然退了回去——歐文不管看穿沒看穿伯父的意圖，但足見其謹慎。
以逸待勞——待到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之時，散軌打才粉墨登場，狀態飽滿的散軌打與才做過休整的戴爾恩，以及已經打了一場，殘余彈藥都不多的我和希依。
關門打狗——這種戰後的清場問題伯父絕對不可能沒有考慮到，從希依的迪斯派爾傳來的感應信號都直接地分析出了到現在散軌打那邊的巡天掃描信號還沒有停止——沒有誰知道如果散軌打真的和我打起來，伯父是不是還藏著第二發〈沙堡〉，而如果散軌打不撤退，比第二月球基地支援先到的墨風韻同樣可以來一場關門打狗。
不管歐文他們想要做什麼，伯父和歐文這邊的交鋒，已經取得了小勝——通過『『余跡雷達』』，aldnoah可以直接反查散軌打曾經航行時在太空中留下的能量軌跡，也許其並不能百分百地清楚，但以扎茲巴魯姆和薛定諤之間十幾年的交道，僅僅是知道對方「去了何處」，就應該能夠大體推斷出對方想干什麼吧？
……
我不能輕舉妄動，歐文－薛定諤率散軌打此次前來，究竟想干什麼？
汗水浸濕了我手心，也浸濕了駕駛艙『『浸液共鳴場』』中「空氣」和那一個個靠近手邊的觸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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