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五十二章－暗流涌動
虛允︰這是5月4日周第6更，正常4更中第4更。
估計今天明天早上能破1100周推？正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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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穆麗娜
晚會，貴族的晚會，貴族中的少年少女為主，雖然也有長輩參與。
十六歲，一個在地球聯邦還屬于未成年的年紀，但是在薇瑟帝國中卻是可以婚配的年紀。
雖然因為貴族圈的混亂，實際結婚的年齡可能會往後推遲，但十六歲之後，不,應該說十六歲之前，還有多少處(諧)子之身純潔的少年少女，都未可說。
對貴族而言，也許所謂的與人發生關系，有時並非羞恥和不檢點的事情，能夠把美艷動人萬人追捧的貴婦或位高權重氣質`.``儒雅的紳士拉上chu ng是一件值得自傲的事情。
當然，究竟是婚姻中哪一方可以有著更多的選擇和放縱權利，甚至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的權利，那就要看雙方實力、權力與地位、血統的差距了。
自然已經十三歲我也沒有明確的理由來拒絕薇瑟帝國這種在我看來純粹是流毒的宴會，就連宅女好友余天渺也是盡可能地不出席。
因為……沒有太大意義。
聯姻並非對貴族沒有意義，對普通貴族意義重大，對三十七家軌道騎士多有助益，但對二十一家實權貴族……且不談兩家實權貴族之間聯姻被眾人關注，更何況還是牽扯眾多的利益。
從進入晚宴開始到現在，我就坐在大廳靠邊的小花桌上單獨享用著美食。
即使如此，那些貴族的青少年還是像嗅到了骨頭的野狗一般，趕走了一批還有一批。
入贅扎茲巴魯姆伯爵家，從此飛黃騰達。
——能夠少奮斗十幾年，幾十年甚至一輩子，再加上入贅的對象還是只有十三歲，但已見美人胚子的郡主，有太多的男人願意更變(諧)態更無恥一點地展開追求。
——況且只有十三歲的小姑娘，一點感情經歷都沒有，那還不是說什麼是什麼？
我即使不再是男人，對于大多數男人的心態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財、權、名、利、地位、軍(諧)隊、美人、血統，一次入贅就能盡數收入囊中，至于之後則是入贅男子鳩佔鵲巢。
所以我成了整個宴會里最受歡迎的對象之一。
我不由得抿著瓷杯中溫水看著眼前這個二十六歲的子爵——足足是我身體年齡的二倍，他用著溫柔華美的辭藻向我展開著溫情的攻勢，而我低眉看似羞澀實則冷漠不為所動。
一個能夠在十一歲便接手伯父掌控整個大伯爵領市政的女孩，你還以為她天真好騙？
好吧，大家都堅信著陷入了愛情的女人智商會猛降成負數，但前提是——你但能把我蕾穆麗娜拖進愛情的泥淖里，而且是對你的愛情的泥淖里。
這種事情連斯雷因都沒有做到更何況眼前的你。
「法蘭依奈子爵先生，您是個出色的紳士，您的才華、學識和品格也令我佩服和贊美。可嘆的是我並非十足的心動，您是個好人，您可以找到比我更美麗優秀而溫婉的妻子。」我盡量斟酌著話語，委婉地拒絕。
「蕾穆麗娜郡主，請您我，再看到美麗的您的瞬間，我就為您而著迷，您是我的愛，我的光，我的信仰，我的罪惡，我的靈魂……直到見到您的瞬間，我才知道我生命的意義是為您而存在，我的生命中不能沒有您的照耀與光輝……」
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依然侃侃而談，與其說是窮追不舍不如說給我的印象是胡攪蠻纏不依不饒，前前後後坐在椅子上拒絕了六十多名男子，即便有著水果、女乃油蛋糕、天然炖煮肉質、溫水等諸多美味溫潤，我還是覺得有些咽喉干燥。
我看著子爵無奈地搖搖頭，而對方的臉上則是滿滿地不甘。
「是因為婭賽蘭公主的侍衛斯雷因麼？傳言他與您有染，難道是真……」法蘭依奈子爵臉色難看。
不知是因為她眼中的純潔十三歲ch 女不再純潔？
還是因為有了一個斯雷因橫亙在他前面而無法攻略我？
「噌！」希依的劍鞘直接架在對方的脖頸上，令對方扼言。
扎茲巴魯姆領的鞘中利劍可是能夠直接從劍鞘里砍出來而不用抽劍的。
洛里莎亞向前一步︰「子爵大人，請注意您的言行，不要因為流言蜚語就妄圖隨波逐流地詆毀一位高貴美麗大方令人敬服的郡主的清譽。」
自那一次我半夜闖入皇家把斯雷因從禁閉中放出來之後，貴族圈內就流傳起了斯雷因因為對公主殿下肖想無望就勾搭上我的流言。
亦因為當時在場的除了我身邊人就只有倉庫副長一人，而他亦不好證明。
所以流言就如三人成虎一般，好像我真在皇宮園林的花亭把第一次給了斯雷因。
雖然貴族因為利益至上而對女子，尤其是權貴女子的貞潔再如何看重也沒有指手畫腳的權力。
何況女子的貞潔在龐大的利益面前亦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籌碼，無關大局，亦有不少女貴族子爵伯爵圈養著數位男ch ng。
但阻人財權之路猶如殺人父母，斯雷因在繼宵想婭賽蘭之後又加上了勾搭蕾穆麗娜郡主的莫須有〈罪名〉。
而且與其仰望可望不可即的大公主婭賽蘭，即艾瑟依拉姆殿下，好像我這個郡主更觸手可得，所以斯雷因那次禁閉之後不禁沒有少被排擠，反而還遭到了更多的打壓。
故而每次我再去皇宮花園定期謁見婭賽蘭時，見到斯雷因，雙方總是苦笑，而斯雷因也言及我不必表示歉意︰
「我當時能夠從早一天從禁閉的倉庫中出來，就是蕾穆麗娜郡主最大的善意。」
但我確實是給他添麻煩了。
果真如伯父說的呢，做事情，消彌不了余波和影響，只注重結果，有時根本得不到想要的好結果。
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是我動用扎茲巴魯姆伯父難得插在皇宮中的一顆棋子，並輕率地前往皇宮解放斯雷因這事，扎茲巴魯姆並沒有怪責，反而還帶著父親般ch ng溺的笑容敲著我的腦袋，搖頭笑著說︰
「總算是有點這個年齡段少女該有的風風火火胡鬧的樣子了，否則我還真擔心自己的寶貝佷女變成完美雕像老姑娘了。」
至于流言，扎茲巴魯姆則是無視，或者說有些樂見其成。
反倒是皇家忠犬亞米蒂歐家出來制止過不只一次流言的傳播。
且不談這是否有欲蓋彌彰的味道，但不得不令我感到詫異的是——
——扎茲巴魯姆伯父對于我和斯雷因處好關系，顯然是樂見其成，甚至是全面放行默許的
——果然是如記憶的動畫中蕾穆麗娜和斯雷因的偽婚，伯父自有算計麼？
但正因為那個噩夢，我才不可能真的在未來妄動去與斯雷因再扯上關系。
——反倒是如庫魯特歐伯爵和亞米蒂歐侯爵這樣同為皇派的中堅力量對斯雷因和其它貴族女孩扯上關系感到不快……僅僅是因為血統麼？
——但亦沒有听到特洛耶德博士有何表示……
即便庫魯特歐伯爵感到不快，老皇帝也不禁止斯雷因出現在婭賽蘭的身邊，呵呵，每次庫魯特歐伯爵看到斯雷因和自己的兒子庫蘭卡恩一並湊到大公主婭賽蘭身邊都會感到不爽吧？
卻又無可奈何。
果然，老皇帝雷利加利亞、特洛耶德博士和伯父扎茲巴魯姆伯爵之間知道些什麼又在博弈些什麼我不清楚的？
因為沒有頭緒，所以我連借助記憶中動畫來猜測都不太可能，只能自困其擾。
不得不說，暗下里斯雷因卻難得地因為由我而起的爭執，不僅有些明確了自己對婭賽蘭信仰般的憧憬，學會了活用我和婭賽蘭的「勢」，更證明了他自己的能力——
希斯伯先可是把我當婭賽蘭的備胎呢，所以同樣敏感的洛里莎亞雖然對斯雷因感到不快，對薛克這樣的花花有些受迷醉但又自持和討厭，但她最厭惡的反倒是希斯伯先。
于是當希斯伯先找到斯雷因決定在學識上「討教」一番時，因為婭賽蘭的強硬聲援，斯雷因不得不苦笑著——在「學識」上完敗一直自信滿滿的「幼獅」希斯伯先。
這種暗虧，希斯伯先只能默默吃下……
果然還是少年人啊，總有沉不住氣的時候，希斯伯先「挑戰」斯雷因，不管勝敗與否，希斯伯先都得不到什麼好處，反倒輸了還于名聲有損失。
而洛里莎亞則對希斯伯先他意料之外的失敗津津樂道幸災樂禍。
在我眼里反倒有些情理之中……
夢中，斯雷因打敗所有競爭的才俊，包括希斯伯先……
「蕾穆麗娜郡主……」我將視線和思緒扯回還在眼前被洛里莎亞阻攔的喋喋不休的法蘭依奈子爵，皺起了眉頭——
今晚來的貴族少年少女可足足有五六百位，男的怎麼說也得有一半三百人，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是頭？
所以來之前扎茲巴魯姆伯父就溫柔地笑著撫模我水潤柔滑的頭發，道︰「反正你去了就會有不少的狂妄宵想之徒對我的掌上明珠出手，所以你在作了一番樣子之後，也可以表現出不堪其擾的樣子來狠的，震懾一下那些不學無術的臭貴族小子。」
……不學無術啊……不知道是我的敏感還是瞎想，似乎扎茲巴魯姆倒是對斯雷因的學識很中意，于是把其它貴族子弟貶為「不學無術」。
一個十三歲少年人就能和一般大學教授的學識不相上下，其它普通男孩自然都是「不學無術」。
即便沒來，晚宴的一切都在伯父意料之中啊，伯父甚至連主攻我的十幾家伯爵少爺、世子、也早有預料，告訴我如何不傷人面子又委婉地拒絕方法。
我卻又立刻聯想扎茲巴魯姆，嘴角翹起微笑︰
所以說當年還年輕的扎茲巴魯姆伯爵才真的在這種看似慶祝實則相親的晚宴上不堪其擾吧？
所以說那些穿著像孔雀的貴婦，不管是否在婚，都是隨時盯著像伯父這樣的頂級鑽石王老五吧？
那些衣著五彩斑斕耀眼，身姿嬌艷如水蜜桃般豐滿成熟，面容精致如芙蓉牡丹般甜美或妖艷誘人的女人，甚至可能會為了伯父這樣擁有 赫家世和地位的單身男人眼楮都不眨一下地與她們的現任配偶離婚。
和她們一比，我這身粉藍白三色相間，簡單純粹而只有淡雅的連衣裙，加上平板的十三歲女孩身材，連給她們的提鞋都不配……
也真虧得之前六十多位貴族男子能對我下得去口，令人暈眩的溢美之詞更是成坨地來，對，成坨地來，單位是按坨算，按坨算——
因為我根本不吃那一套。
「希依，插劍！！「我輕呵，褐膚少女一聲劍鳴，漢劍插于我與法蘭依奈子爵之間。
「蕾穆麗娜郡主……」希依有多強，反正這年是被傳得不得了，子爵臉色有些蒼白，他大概在擔心我是否會像伯父狼王一樣真因不爽而動手殺人。
而我則甜甜地微笑道︰「法蘭依奈子爵，不必擔心，我只是想說︰我從心底敬愛的我高大偉岸的伯父，所以我希望我的配偶也可以是個如他那般強大的人。自然想追求我，先打得贏我的衛女再說。」
希依僅一年，就從永黯級跳到了霜極級，雖然才拿到證明還不足半個月，但對大多數不學無數的貴族男子而言，拿個帶太多水分由錢財堆成的永黯級就是極限了。
帝國的霜極級騎士考試，可再容不得貴族摻什麼水分了。
帝國騎士，永黯級是出色，國(諧)防部那邊，哪些永黯級貴族子弟是水貨樣子貨，哪些是能真的和地球聯邦的精英駕駛員硬踫硬的永黯級，都是有底案清清楚楚寫著，所以有著aldnoah支持我一樣清清楚楚。
從霜極級往上，就是真正的帝國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