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抬起頭來看了祁紅一眼，隨即又低頭看著手里的報紙，過里了好一陣才說道︰「又沒外人，就不用這麼拘謹了……」
祁紅走近幾步，陪笑道︰「那我還是叫你大哥吧……我喜歡這麼叫，就怕你不高興……」
首長不置可否，翻了幾頁報紙，突然說道︰「紅紅，你這是在忙什麼呢，我都到了五六個小時了，也沒有看見你的人影……你這是在怕什麼？」
祁紅還沒有說話，黃秋萍馬上走到沙發背後，雙手揉著首長的肩膀，小嘴湊到他的耳邊嬌聲道︰「舅舅，你就別埋怨了，人家祁阿姨不是想單獨跟您在一起嘛……」
首長從老花鏡上面瞟了祁紅一眼，擺擺手說道︰「坐吧坐吧……別把自己當外人……不過，我倒是能夠理解……
我一直在看臨海日報上的這篇文章……說你們臨海自從你主政以來，—無—錯—小說社會治安情況大為改變，以往猖獗一時的黑社會、黑幫一夜之間都銷聲匿跡了，臨海人民安居樂業……
很好……很好……工作還是很有成績嗎……只是，這篇報道不會是你自己寫的吧……哦，你自己當然不會這麼寫，我知道，你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不過，也難說……也許是你的某個下屬在拍你的馬屁呢……」
祁紅原本被黃秋萍臊紅的臉還沒有恢復，馬上就被首長的幾句話說的脹紅了臉，她一邊在沙發上坐下來，一邊委屈地說道︰「老領導……這……我自己都沒有看過呢……這樣，我馬上問問，這篇文章究竟是怎麼回事？」
首長慢慢坐起身來，沖祁紅招招手，說道︰「……坐這麼遠干什麼……」
祁紅趕緊站起身來走，瞥了首長身後的黃秋萍一眼，然後側著身慢慢坐了下來，伸手拿過報紙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只听黃秋萍嬌嗔道︰「舅舅，醫生不準你抽煙……」
祁紅抬頭一看，只見首長已經點上了一支煙，噴出一團淡淡的煙霧，忍不住皺皺眉頭低聲道︰「不是說戒了嗎？怎麼又……」
首長伸手拍拍祁紅的肩膀嘟囔道︰「醫生？他們除了讓我戒煙之外，還能干什麼……難道我不抽煙就能長命百歲？對了……紅紅，我的小真真呢……」
祁紅放下報紙，低眉順眼地說道︰「她忙著籌備的論壇開幕式呢……怎麼？你想見她……」
首長猶豫了一下，抓著肩膀上黃秋萍的一只小手摩挲著，搖搖頭道︰「哦……讓她忙吧……我在這里還要待幾天呢……如果有機會的話……秋萍，你……」
首長說著，牽著黃秋萍的小手，拉著她從沙發背後繞到前面，扭頭對祁紅說道︰「我讓人做了兩套旗袍，一套給了秋萍……你看看，這小身子裹在旗袍里面多麼……
啊，中國為什麼就不喜歡穿旗袍呢……還有一套是專門送給你的……秋萍，帶你祁阿姨換上吧，讓我看看……大小合不合適……」
祁紅稍稍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首長的意思，剛剛進來的時候的那種距離感突然就沒有了，忍不住白了男人一眼，似不情願地站起身來，嗔道︰「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旗袍了……哎呀，人家可不能跟秋萍比，她的身材多好啊，我要是穿上……難看死了……」
黃秋萍拉著祁紅的手往臥室走，一邊笑道︰「祁阿姨，你就別謙虛了……旗袍就是要你這樣豐滿的身材……你看舅舅都等不及了，快點換上吧……」
祁紅在黃秋萍的幫助下，暈著臉換上了首長送給她的旗袍，然後站在臥室的穿衣鏡面前轉著身子打量自己，只見自己的身體被旗袍裹的曲線畢露，只覺得薄薄的面料吸附在身上，就像是沒穿衣服似的。
「怪不得，怪不得……」黃秋萍盯著祁紅嘴里嘖嘖有聲道︰「舅舅對你的身材真是太了解了……這旗袍就像是為你專門定制的……」
祁紅暈著臉說道︰「秋萍，有點小……是不是太緊了……哎呀，都不敢坐下去……你看，我都沒有穿長筒絲襪……」
黃秋萍笑道︰「干嘛穿絲襪……你看看，你的肌膚多光滑啊……這麼好看，為什麼要用絲襪裹住呢……」說完，把嘴湊近祁紅低聲道︰「再說，舅舅最討厭月兌絲襪了……」
祁紅脹紅了臉，白了黃秋萍一眼，嗔道︰「就你知道的多……哼，整天就知道逗他，也不想想他多大年紀了……」
正說著，臥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只見首長走了進來，盯著兩個身穿旗袍的說道︰「這麼久……啊，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樣……來轉個身子我看看……」
祁紅就像听到了主人的命令，身不由己地站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低頭站在那里，就像是準備接受主人的下一個指令。
黃秋萍見祁紅一副羞臊的模樣，嘴里輕笑一聲，伸手拔掉了祁紅頭上的一只發卡，把她原本盤在頭上的發髻松開來，然後又解開了旗袍側面的兩個衣扣，扭頭沖首長嬌媚地笑道︰「舅舅……剩下的事情人家可不管了……」
首長走，慢慢靠在了大床上面，沖黃秋萍擺擺手道︰「你出去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祁阿姨談……」
黃秋萍撅著小嘴萬分不情願地走出去，臨出門之前，還回過頭來，沖祁紅嘟囔道︰「祁阿姨……別讓我舅舅累著了……」
首長呵呵一笑，罵道︰「猴崽子，別光嘴上說的好听，你要是怕我累著，那就留下來幫忙吧……」
黃秋萍紅著臉嬌嗔道︰「才不管呢……」說完，一閃身就出去了，並且順手關上了臥室的門……
祁紅趁機說道︰「韻真經常提起你呢……你這次來臨海……能不能抽空見見她……你能夠給她信心……」
首長盯著祁紅看了一陣，低聲道︰「你為什麼不明確說出你的意圖……韻真太年輕了，說實話，我都不想見她，你也知道，我不想褻瀆了我們的感情……盡管這種感情有點不正常……」
祁紅猶豫了一下試探道︰「我從來沒有把女兒的年輕美貌當成什麼資本，我只是相信自己女兒的能力……既然你不想褻瀆我們之間的感情，那就答應我一個請求……」
首長伸手抬起祁紅的下巴笑道︰「我能拒絕你的請求嗎？說吧……在你面前我總是心軟，連孟桐和孫正剛這樣的大事我都沒有拒絕你，何況你的女兒呢……」
祁紅羞臊的把臉埋進男人的心口，一只手輕輕撫著他，低聲道︰「我這輩子不會再有了，我想給韻真找個關心她，愛她的父親……」
首長盯著祁紅看了半天，最後才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的用意……只是，你什麼時候听說我認過干女兒？」
祁紅嬌哼一聲道︰「如果你**後面跟著一群干女兒，我還不稀罕呢……」
頓了一下，咬咬牙說道︰「我總覺得韻真跟你很有緣分……她是那年我跟你第一次在北京見面之後懷上的……」
首長一听，吃驚地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她是我女兒？」
祁紅趕緊搖搖頭說道︰「我可沒有這麼說……不過，這件事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那些年又不像現在……再說人家那時候這麼年輕，怎麼弄的清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絕對不是劉定邦的女兒……」
「那麼，也有可能是孟桐的女兒……難道你就沒有想辦法弄清這件事？你可真是個糊涂母親啊……」
祁紅幽幽道︰「不管是誰的女兒，反正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對不起她……所以這些年，我在她身上傾注了更多的心血……
說實話，有時候我真不想去考慮她的父親究竟是誰，因為這對她沒有什麼意義……現在劉定邦死了，孟桐也死了，難道你就不想承擔一點責任嗎？」。
首長猶豫了半天，最後說道︰「我從來不認干女兒……這樣影響不好，何況，你目前還在省委一把手的位置上，如果我認韻真做干女兒，豈不是把你我的關系公之于眾？
當然，韻真的前途我會考慮的，只是目前她還只是個縣委書記，先讓她在基層多歷練一下吧……韻真是業務型的干部，並不太適合走黨務這條線，我看就走行政這條線吧，目前，在臨海，你的關系難道還不夠嗎？」。
祁紅一臉失望的神情，坐起身來背對著首長整理自己凌亂的旗袍，不高興地埋怨道︰「我不過是想讓你們先親近一下，又沒說讓你提拔她……既然這麼為難就算了……」
首長在祁紅的**上打了一巴掌，重新把她摟進懷里，笑道︰「瞧瞧，一說到女兒，馬上就沒原則了，這就是的局限性……」
祁紅淚眼婆娑地盯著首長抽泣道︰「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個啊……」
首長笑道︰「好了，雖然我不能認韻真做干女兒，但可以換個方式，比如，你可以讓韻真認秋萍做，這樣一來，我不就成了她的舅舅了嗎？隔著秋萍這層關系，別人也就不好說什麼閑話了……
另外，秋萍的父親黃世偉就要晉升上將了，要不了多久就是軍委的委員，韻真和秋萍結為姐妹，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祁紅一听，愣了好一陣，等她回過味來的時候，馬上破涕為笑，一只手捶打著男人，嬌聲道︰「啊……你怎麼不早說……人家還以為你不管韻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