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180. 酷刑

作者 ︰ 貓的昵稱

一陣鈴聲驚醒了石建軍,頓時又升起了一線希望,可打開一看,卻是陳志剛發來的一條短信,上面寫著︰找個護士辦公室的座機回,速度要快。後面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石建軍幾乎沒有多想,馬上沖出廁所,幸運的是不遠處就是護士辦公室,他都沒有來得及跟里面的那個護士打招呼,一把抓起就撥打了那個陌生號碼。

「你听好,你手里的那部已經被監听了,馬上扔掉……你的車在哪里?警察發現了嗎?」。陳志剛急促地說道,好像是在搶時間似的。

「還在銀行停車場……警察應該還不知道。」石建軍說道。

「你現在隨便找個地方躲上一陣,天黑以後想辦法溜出來,我在你停車的那個地方等你……你到那里的時候別急著上車,在附近轉悠一陣,我會看看有沒有人跟蹤你,直到看見我打開車燈再上來……」

「我們去哪里?」石建軍覺得自己一顆心砰砰亂跳,再也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足智多謀的情報人員了,反而覺得惶惶如喪家之犬。

「先別多問了,就按照我說的做……成不成就看你的運氣了……你他媽把我也害了,我也要離開老板了……」陳志剛說完就掛掉了。

媽的,我怎麼也把他害了?在公安局的時候可什麼都沒說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對了,他說自己的被監听了,那麼警察肯定也盯上他了,老板不會用一個在警察那里掛了號的人,這麼說來,可不是自己把他害了嗎?

石建軍懷著一顆內疚的心慢吞吞地從護士辦公室走出來,順手把扔進了一個垃圾桶,然後看看手表已經六點多了,再有一個小時天也就黑了,現在去哪里躲一陣呢,在樓道里溜達說不定就會撞上鬼呢。

就在這時,石建軍身邊的一扇病房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只見這個男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一雙眼楮炯炯有神,面部表情冷峻,顯得跟醫院的氣氛格格不入。

石建軍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這不就是電影里的那些特工的樣子嗎?不好,肯定是警察,他們這是在每個病房里尋找自己呢。

雖然一瞬間被嚇得心跳腿軟,可石建軍還是一轉身就轉過臉去,慢悠悠地朝著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走去,他知道絕對不能跑,甚至都不能表現出急促的樣子,要從容不迫,就像是壓根沒有看見他一樣。這個時候手里要是有槍的話就好了,出其不意給他一槍,不過那樣的話,自己今天多半要死在醫院里。

「建軍……」

剛走出去五六米遠,石建軍忽然听見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頓時嚇得直哆嗦,不過他還是站住了。建軍?警察可不會叫的那麼親熱,腦子里忽然就閃過剛才那個男人的影子,好面熟啊。

石建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只大手已經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個男人硬是把他的臉轉了過來,笑道︰「我一看就像你小子,怎麼跑到醫院來了……」

石建軍瞪著眼前的男人看了半天,心里詛咒了一聲,在男人的肩膀上捶了一下,臉上一副苦笑,罵道︰「老鐵?你他媽的嚇死我啊……」

「媽的,你想什麼呢,怎麼魂不守舍的?」冶鐵民問道。

這時石建軍吊在嗓子眼上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不知為什麼,這個時候踫見冶鐵民讓他有一種安全感,起碼不再覺得孤立無援了。

「哎呀,老鐵,好久沒看見你了……你怎麼在醫院?」石建軍活潑一起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倒是冶鐵民臉上露出一絲憂郁,嘆口氣道︰「我媽病了,在這里住院呢……」

「啊,什麼病?嚴重嗎?」。石建軍關切地問道。

「腫瘤,是惡性的……看來沒有多大希望了,能挺一天是一天……」冶鐵民憂傷地說道。

「啊,怎麼會這樣?你每天都在這里照顧?」石建軍同情地說道。

「基本上這樣……我妹和妹夫晚上在這里,白天都是我……對了,你呢,我看你剛從護士辦公室出來,是不是家里也有人生病了?」冶鐵民問道。

石建軍沒有回答冶鐵民的問題,而是低聲道︰「你這是要回家吧,咱們離開這里再說……」說完,拉著冶鐵民就往前走。

「媽的,你暈頭了吧,電梯在那邊……」

「不,咱們走樓梯……」石建軍頭也不回地說道。

「建軍,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該不會是來醫院偷東西的吧……」冶鐵民邊走邊開玩笑道。

石建軍等走到樓梯的拐角處才站住身子,一臉神秘地低聲道︰「老鐵,我算是倒霉了……**後面跟著條子呢……」

「條子?」冶鐵民驚訝地說道︰「你現在還跟著秦笑愚?他可成名人了,前一陣子還一直躲在我們老板那里呢……怎麼?條子也盯上你了?」

石建軍咽了一口吐沫說道︰「實話跟你說,今天差點掛了,要不是你,說不定就出不來了……」

冶鐵民越听越覺得不對勁,站在樓梯上掏出一支煙,遞給石建軍一支,自己點上一支,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這事怎麼跟我也有關系嗎?」。

石建軍好像把冶鐵民當成了護身符,什麼都沒有隱瞞,從跟鄒琳賭氣說到被保安抓住,再說到公安局的審訊,事無巨細都說了一遍,好像現在不說,今後就沒有機會了,尤其是把自己在餐館如何觀察敵情,飛身跳車,最後跑到這家醫院的過程渲染的就像驚險片。

遺憾的是冶鐵民臉上卻沒有出現他期望的表情,只見他叼在嘴上的煙都忘記抽了,一雙眼楮瞪著石建軍半天才說道︰「他們讓你看我的照片?然後就放了你?」

話音未落,一把揪住了石建軍的衣領,冷冷地問道︰「你他媽的原來是條子派來的……是他們讓你來這里找我的?是不是?」

石建軍沒料到事情突然會變成這樣,一時百口難辯,一邊掙扎著,一邊嚷嚷道︰「你他媽的听我說完……我原本以為他們把我當成劉蔓冬的保鏢了……想讓我給他們當臥底……實際上,他們的真正意圖是想……想抓我們老板……哎呀,你放開我……」

冶鐵民慢慢松開了手,一把將石建軍推倒在樓梯上,呆呆地愣了一會兒,忽然一轉身就朝著樓下沖去,一邊跑一邊說道︰「你這個狗娘養的,把條子引到這里來了……我沒時間陪你了……」說著話,人已經不見了。

石建軍氣喘吁吁地爬起來,把腦袋伸到樓梯欄桿外面氣急敗壞地喊道︰「你這個膽小鬼……老子又不知道你在這里……媽的,還以為你是條漢子呢……」

石建軍沒有听見冶鐵民的回音,以為他已經跑遠了,看看手表,已經六點半了,天也快黑了,心想,時間也差不多了,干脆先從醫院出去再說,陳志剛說得對,成不成就看自己的命了,要是踫上警察,那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石建軍無精打采地往樓下走,有了電梯之後,樓道基本上就成了擺設,幾乎見不到一個人,並且靜的出奇,听不見一點噪雜聲,只有沉重的腳步聲,

可就在快到二樓的時候,石建軍好像听見下面樓梯間傳來異樣的聲音,既像是有人在低語,又像是有人在申吟,听得他頭皮發麻。他惦著腳尖慢慢往下走了幾步,悄悄伸過腦袋往下面一看,震驚的差點叫出身來,趕忙一縮身子緊貼在牆上,連大氣也不敢出。

他只看見一個人倒在地上的半個身子,身子還在掙扎,可頭上已經被套上了黑頭罩,一名警察蹲在身邊按著他,另一個警察把他的雙手扭到背後正在戴手銬,雖然看不見臉,可僅憑身上的衣服就可以斷定是冶鐵民。在他的身邊站著另一個警察,正背著這邊用打。

「人已經抓住了……沒有引起注意……」

警察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每一句都被石建軍听得清清楚楚,他已經翼翼地往後退到了二樓,那里有一扇大門通往走廊,只是門嚴嚴實實的關著,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上了鎖,不過,他現在不敢去開門民生怕驚動了樓下的警察。

「隊長,樓上那小子怎麼辦?」忽然听見一個警察問道。

石建軍的心一陣狂跳,差點坐在地上,隨即听見另一個警察說道︰「別管他……讓他跑,反正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中……」

接著听見下面的開門聲,一會兒功夫就恢復了平靜。他們走了,冶鐵民被警察抓走了。難道真的是自己把警察引到這里來的?可自己並不知道他在這里啊,完全是巧合,也許警察早就要抓他了,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劉蔓冬。

可是,他們嘴里說的「那小子」不正是在說自己嗎?見鬼。他們怎麼知道自己跟冶鐵民在一起,樓道里連個鬼影也沒看見啊。

「……反正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控中……」監控錄像?

石建軍站起身來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抬頭仔細看著樓道的上方,可並沒有發現想象中的攝像頭,對了,醫院的走道里肯定有監視器,難道他們一直在某個地方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不可能啊,他們怎麼知道自己會跑到醫院里來,如果自己跑到超市或者別的公公場所怎麼辦?

石建軍失魂落魄地走到三樓,忽然就站住了,「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中……」這句話再次出現在了腦子里,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一只手不自覺地開始在自己的衣服上亂模。不好,他們肯定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怪不得身後看不見一個警察,他們根本就沒必要跟蹤自己,因為他們隨時能夠知道自己的位置,甚至跟誰在一起,說過的每句話……天吶,陳志剛!這下可要把他害死了……

想到這里,石建軍就像發瘋似地沖進了三樓的樓道,剛好看見一個護士走過來,他幾乎有點窮凶極惡地問道︰「哪里有?」

那個護士嚇了一跳,驚恐的直往後面躲,不過,她還是伸手指了指前面的走廊。石建軍丟下驚恐萬狀的護士,飛快地沖到走廊那一頭,進門的時候把一個護士撞得朝里面跌進去,嘴里說聲對不起,走一把抓起了,伸手就要撥號,可隨即就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坐在那里直愣愣瞪著他的幾個護士,嘴里罵道︰「該死……」說完丟下,又像發瘋似地沖了出去。

原本他打算天黑以後從後門溜出去,他甚至想象過像電影里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下水道里跑出去,可這時什麼都不顧了,順著樓梯跑到一樓,只要看見門就鑽,路上還撞到了幾個人,不過,好在這里是醫院,人家看見他瘋狂的樣子,還以為他家里死了人呢,所以也沒人跟他計較。

石建軍在醫院門口攔住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火急火燎地催促著司機快點開,遺憾的是正是的高峰期,街上到處是紅燈,到處都是擁堵的車流,他不停地看著手表,一邊把司機催的直冒火,要不是看他一副焦急的樣子好像真的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早就讓他下車了。

媽的,陳志剛,你盡量多磨嘰一點,如果早早趕,你今天可就死定了,老子已經盡力了,能不能躲過這一災就看你的運氣了。

不到五公里路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到達銀行的停車場,石建軍跳下車來,把一張百元大鈔扔給了司機,迅速地穿過馬路,這個時候銀行停車場上的車剩下沒幾輛了,他遠遠地就看見了自己那輛奇瑞越野車,他停車的時候幾乎是翼翼倒進車位的,可現在旁邊已經沒有車了,事業很開闊。

不過,越接近自己的車,他就越緊張,剛才不顧一切的瘋勁也漸漸消失,他覺得那輛熟悉的愛車此刻就像是一只怪獸一樣蹲伏在夜色中,黑洞洞的汽車內說不定就是一個陷阱,另外,不遠處還停著幾輛轎車,也許那些車里面的警察此刻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呢。

媽的,憑運氣,一切都要憑運氣,不過看樣子陳志剛還沒有來,也許正在路上,也許正躲在某個角落觀察自己呢,反正他是個謹慎的人,不想自己這麼冒冒失失,也許這輩子遲早要死在冒冒失失的毛病上,本來一個就能解決問題,可自己在扔掉的時候居然就沒記住那個號碼,這能怪誰啊。

沒辦法,只能這樣了,但願自己進去之後,他能體諒自己的一片苦心,起碼替自己照顧一下孩子,如果老板能把當初答應的三十萬塊錢作為撫恤金發給自己就好了,那樣的話自己的孩子就不會缺錢了,不過希望不大,老板說過,那三十萬塊錢必須是在事情了結之後才能給,看什麼叫了結?哪里有個頭啊。

石建軍轉著身子最後把周圍掃視了一遍,然後咬咬牙,毅然朝著自己的車快速走,一刻都沒有再猶豫,開門,發動車,慢慢把車開出停車場,一切就像平時那樣從容不迫,這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對自己的表現感到很滿意,心中再次涌起英雄主義的悲壯情緒,就像是開著一輛坦克奔赴戰場一般。

不過,當他把車開到一條車比較少的僻靜街道的時候,好像再也無法承受那巨大的壓力了,嘴里詛咒了一聲,瘋狂地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先把外套扔出了車外,最後干脆把車停下來,連褲子襯衫都月兌掉了,渾身只剩下一條內褲和背心,然後駕車就是一陣狂飆,好幾次差點撞上對面的汽車。

「讓你們跟……讓你們監控……哼,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之中……猜猜……猜猜看,老子現在在哪里?哈哈……陳志剛,你小子就是運氣好,這次你欠老子的人情可大了……」石建軍一邊駕著車以八十碼的速度在小巷中疾馳,嘴里一邊還閑不住,那神情就像是得了神經病,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不過,也就是一瞥眼的功夫就失去了蹤影。

石建軍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剛剛把車開出停車場的時候,陳志剛已經來到了停車場,他有點模不著頭腦,呆呆地看著那輛車消失在夜色中,嘴里嘀咕道︰「媽的,他這是要干什麼?」

高斌正氣急敗壞地從三分局回來以後,馬上就來到丁朝輝的辦公室里匯報工作,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丁朝輝在听到鄒琳真實身份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吃驚的表情,只是稍稍有點意外的樣子,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果然不出所料……」

「怎麼?難道你早就懷疑她了?」高斌驚訝地問道。

丁朝輝擺擺手說道︰「這倒沒有……我知道龔漢文總會給我們留下點什麼?再說鄒琳對秦笑愚的熱情有點過頭了……」

「她好像知道的不少,她暗示是你要對那個南琴的死負責……」高斌試探性地說道。

丁朝輝沒有回應高斌的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我已經讓人看住她,就看你的意思了……我手下的人可以辦這件事,我覺得她的威脅性不比秦笑愚小……」高斌進一步試探道。

丁朝輝連忙擺擺手道︰「不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沒必要,你知道我當初在解除了鄒琳的聯絡員身份後為什麼還要對她信任有加,因為我對她越信任,秦笑愚就越懷疑……鄒琳不過是瞎折騰,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野心,總想搞點東西回去向上司報告,實際上她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她說南琴的死我要負責,她有什麼證據啊……」

高斌擔心地說道︰「我總覺得她跟岳建東串通一氣在暗中窺視我們,再說她的出現是不是說明我們這里的情況已經引起了上面的主意……她臨走的時候還警告我呢……」

丁朝輝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笑道︰「虧你在八處也待了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還不清楚鄒琳這種人的背景?就憑你我,還沒有資格成為她的目標,是不是引起了上面的重視,不用你我操心……

你知道全國各個省的安全部門有多少像鄒琳這樣的人嗎?他們無非是被派來鍍鍍金,大部分都是空手而歸,少數幾個運氣好的人有可能會找到一點有價值的東西,可他們基本上帶不出去,有的甚至莫名其妙地死在當地……

我對鄒琳做過全面的評估,她基本上是兩手空空,以前他盯著劉定邦,沒想到那老東西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自己都不干不淨……後來又緊盯著汪峰的那筆錢,想在吳世兵身上動腦筋,沒想到卻被秦笑愚搶了先,所以,她只有盯著秦笑愚了,她就是指望著他那里弄點東西……

不過,岳建東這個人倒不得不防啊,這可是一條老狐狸,龔漢文雖然調到外省去了,可並不死心,我懷疑岳建東一直跟他有聯系,等我騰出手來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這個問題……」

「那就听任鄒琳到處亂跑?」高斌問道。

「讓她跑好了,只要別讓她見到秦笑愚就行,不過,即便見到了,秦笑愚也不會向她提供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不然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不可能到現在還一無所獲……」

「你覺得秦笑愚手上掌握了什麼重要的情報?」高斌問道。

丁朝輝含糊其辭地說道︰「這就很難說了,畢竟他和吳世兵和劉蔓冬都有過接觸,汪峰的那台電腦也落在了他的手里……」

「你的意思是他跟劉蔓冬一樣掌握著一筆巨款?」

丁朝輝警覺地說道︰「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他手上有這麼多條人命呢……」

正說著,桌子上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丁朝輝拿起來嗯嗯啊啊地听了一陣,然後放下說道︰「常寧秘密抓捕了冶鐵民,在審訊方面你是個老手了,我給你二十四小時,讓他說出劉蔓冬的下落……」

「已經抓了?」高斌驚訝地問道。

「是的,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劉蔓冬溜掉,冶鐵民就一錢不值……你那個小流氓有什麼消息嗎?」。丁朝輝說道。

高斌搖搖頭說道︰「我的估計可能是錯誤的,事實證明他跟秦笑愚沒有直接的聯系,不過,他給一個人打了,我看那個人應該是秦笑愚的核心人物,我已經布置好了,只要那個人一出現,馬上抓捕……」

「我看情勢越來越復雜了,顯然秦笑愚已經不是單槍匹馬了,他很可能已經跟劉蔓冬勾結在一起了……」丁朝輝憂慮地說道。

高斌說道︰「秦笑愚這種人沒什麼底線,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會投靠黑幫呢……」

「那倒是好事情……」丁朝輝說了半句馬上就打住了,緊接著說道︰「你準備一下,馬上開始審問劉蔓冬那個保鏢吧,我希望明天能有好消息。」

「那只有用地下室的那個審訊間了……」高斌說道,

「非常時期,用什麼手段我不管,我只要結果……」

丁朝輝話音剛落,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名警察推開門氣喘吁吁地說道︰「高處長,目標突然消失了……他去了停車場,開車跑掉了……追蹤不到信號……」

「他的同伙呢,出現了嗎?」。高斌站起身來問道。

「我們的人只看見石建軍一個人,沒有看見他的同伙……根據你的命令,我們在停車場的人沒有跟上去……」警察說道。

「怎麼回事?」丁朝輝眼里盯著高斌問道。

「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也許是他在一個信號的死角上……」高斌說著匆匆忙忙地出了辦公室。

「信號死角?為什麼不讓你的人跟上他?」丁朝輝問道。

「我擔心他發現有人跟蹤而不回巢,所以我們給他的衣服上打了一顆釘子……實際上他對我們的價值最多也就二十四小時,既然他的同伙沒有出現,說明秦笑愚已經把他拋棄了,我的人正在調查他同伙的那部,看看會不會發現新的線索……」

丁朝輝擺擺手說道︰「既然這樣,這事就先放一放。你還是馬上開始審訊劉蔓冬那個保鏢吧……」

市公安局地下二層有一間非常獨特的審訊室,房間只有二三十個平米,沒有窗戶。整個房間安裝了最好的隔音材料,天花板上安裝有五顏六色的燈光,以及獨特的音響器材,能夠營造出恐怖、陰暗、狂躁、沮喪等各種氣氛。

這間審訊室有個非常優雅的名字,內部人都叫它舒雅閣,平時很少使用,一般只在局長親自批準的情況下才用來審訊非常重要且罪大惡極的罪犯,在審訊的過程中不記錄,不錄像,不留下任何痕跡。

冶鐵民此刻被捆綁成一個粽子躺在舒雅閣的地上,身上只穿著一條內褲,房間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整個房間充斥著震耳欲聾的各種嘯叫聲,音高分貝幾乎超出了正常人能夠承受的水準,既讓人膽戰心驚,又可摧毀人的意志變得狂躁不安。

晚上九點鐘左右,高斌帶著兩男一女來到了地下室,他們都沒有穿制服,兩個男警察虎背熊腰,上身只穿著意見背心,而那個女警察則穿著緊身服,把一個身子勾勒的曲線畢露,分外撩人。

三個人走進舒雅閣旁邊的一個小房間,里面坐著一個警察,通過帶夜視功能的攝像頭能夠在監視器上看見躺在地上的冶鐵民。

「有什麼反應?」高斌把腦袋湊到監視器上觀察了一會兒問道。

「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這小子承受能力挺不錯……」那個警察說道。

「可惜時間太短……關掉背景音樂,打開白熾燈……」高斌說道。

「高處長,您真幽默……這種背景音樂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欣賞的……」那名警察笑著關掉了噪音,同時按下一個開關,監視器瞬間只顯示一片白光,什麼也看不見,過了一會兒才又顯示出圖像,可以明顯看見冶鐵民的身子在扭動。

隨著轟隆隆一陣響動,舒雅閣的電動鐵門緩緩打開了,高斌帶著三個警察走了進去,冶鐵民掙扎著努力抬起頭來,想看清楚進來的人。

高斌走圍著冶鐵民的身子轉了一圈,最後故意站在他的腦袋跟前,只讓他看見自己的一雙皮鞋,然後對兩個男警察說道︰「把他扶起來……」

一個男警察走,揪著冶鐵民的頭發把他拉得坐了起來,並把他的腦袋轉向了高斌。他好像還有點不適應強烈的光線,微微眯著眼楮把高斌打量了一眼,可隨即目光就停在了那個女警的身上,沒想到那個女警察居然對他微微一笑。

高斌擺弄著手上的一把,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你已經給你打過兩個了,不知道是不是你母親的病情是不是有什麼變化,我听說你是個孝子……我對孝子天生有好感,因為我母親死得早,我總是羨慕那些有機會在母親面前盡孝的人……」

說著話,高斌慢慢在冶鐵民面前蹲來,兩個人只見的距離只有十幾厘米,在這種距離之內,他可以感受到被審訊者氣息的變化。

「我們知道你是劉蔓冬的保鏢,不過,目前我們還沒有掌握你明確的犯罪證據,你也沒有前科,歷史清白,按道理不該抓你……

不過,我們也知道,幾天前你還跟劉蔓冬在一起,這次是請假回來服侍你母親的,你母親在世的時候可能不多了,她可能希望在臨終前握著你的手……

所以,為了抓緊時間,我只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回答了,並且讓我滿意的話,你馬上就能回到她的身邊……

沒有人知道我們抓了你,也沒有目擊者,沒有證人,你只是消失了幾個小時,如果你問起你,隨便編個理由就能搪塞……

怎麼樣?你想不想回答我幾個問題?我算話,只要你回答了我的幾個小問題,你馬上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你甚至還來得及去好好吃一頓晚飯……」

冶鐵民嗓音嘶啞地問道︰「回答什麼問題?」

高斌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然後就像是哄孩子似地說道︰「告訴我,劉蔓冬現在住在哪里?」

冶鐵民盯著高斌看了一陣,低聲道︰「我不知道?」

高斌一張臉就陰沉下來,盯著冶鐵民小聲問道︰「你確定不知道?」

冶鐵民點點頭,說道︰「確定。」

高斌 地站起身來,沖兩個男警察點點頭,一個人把旁邊的一張小鐵床推了過來,然後把冶鐵民抬到鐵床上,固定好四肢讓他絲毫動彈不得,在這個過過程中,那個身材曼妙的女警始終一言不發,臉上一副不忍的樣子,冶鐵民躺在在那里,正好能夠看著那張嫵媚的臉。

高斌又湊上前去低聲問道︰「你剛剛從劉蔓冬那里回來,仔細想想,她住的那個地方叫什麼名字……也許這幾天操心你母親的病,所以忘記了……」

冶鐵民睜圓了雙目,瞪著高斌說道︰「確實忘記了……」

高斌朝一名男警察點點頭,他就把一塊毛巾蓋在了冶鐵民的臉上,另一個警察手里拿著一個水壺開始往毛巾上澆水,不一會兒功夫,整塊毛巾就被誰浸透了,冶鐵民的胸部開始急劇起伏,不到十秒鐘,腦袋就開始劇烈掙扎起來,被一名警察死死地按住了,直到冶鐵民的整個身體發生劇烈的抽搐,那個澆水的警察才停了下來。

高斌伸手拿掉毛巾,只見冶鐵民一張臉被憋成了豬肝色,嘴里一陣猛烈的咳嗽,從鼻子里嘴里噴出一股股水,良久才漸漸平息下來。

「我們以前用塑料袋,不過,那玩意不安全,稍微不注意就會把人憋死,這個方法最好,毛巾和口鼻之間有微小的間隙,這些間隙被水流填充之後就形成了一層膜,但因為毛巾的滲透性不均衡,所以這張膜並不完整,還有一點點空氣讓人呼吸。

只是當水被吸入肺里的時候會很不舒服……所以,這種方式不會讓人馬上死掉,但卻生不如死。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記憶有所恢復?告訴我,劉蔓冬住的那個地方叫什麼?」

冶鐵民大口地喘息著,可一雙眼楮去卻憤怒地瞪著高斌,眼神中似有刻骨的仇恨,如果不是被綁著,他很可能會撲上去把他生吞活剝。

「你最好找個塑料袋來……否則……只要我……活著……出去……就殺……你全家……」冶鐵民費勁地說完了一句話。

高斌搖搖頭,無限憐憫地看著他,低聲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完全沒有必要恨我,我跟你有什麼仇?在此之前我們都不認識……

所以不是我要跟你過不去,是你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這一切本來是可以避免的,你說是不是?

當然,你可以恨我,不過,我也肯定要從你的嘴里得到答案,不然這種不愉快的游戲將一直進行下去……」

「草你媽……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冶鐵民忽然一陣猛烈的掙扎,嘴里大聲詛咒道。

高斌嘴里嘖嘖兩聲,沖一個警察點點頭,馬上毛巾又蓋在了冶鐵民的臉上,這次持續的時間更長,以至于拿開毛巾之後,他的身體還在劇烈的抽搐,眼楮直往上翻,臉色由豬肝色變成了死灰色。

高斌點上一支煙,盯著冶鐵民看了一陣,等他的眼楮漸漸恢復正常之後,又湊到他的面前低聲道︰「這一次感覺著怎麼樣?想不想早點回去照顧你的母親?」

冶鐵民閉上眼楮保持沉默。

高斌似乎有點惱火,一把抓住冶鐵民的下巴說道︰「那你就慢慢熬吧,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先去做別的事情,而你只能待在這里……

現在我去外面喝杯茶,讓他們在這里陪你……雖然你很堅強,可我肯定你早晚會說的,這倒不是源于我的自信,而是生物學定律決定的……」

說完,朝著那名女警招招手,兩個人就走出了房間,在隔壁的房間里,高斌抽著煙,看著兩名男警察差不多隔上三四分鐘就往冶鐵民的臉上蓋一次毛巾,可每次停下來的時候,當警察問道︰「想好了沒有……」冶鐵民總是一言不發。最後在第七次揭開毛巾之後,高斌憤怒地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地碾滅,嘴里嘟囔道︰「真見鬼……」

「高處長,破紀錄了,這小子真能抗……」負責監視的警察笑道。

高斌沒有理那個警察,徑自來到審訊室,怒氣沖沖地走到冶鐵民的身邊,原本還想說幾句威脅的話,可注意到這個男人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幾乎已經處于迷糊的狀態,于是就朝兩個警察擺擺手,說道︰「把他的月兌光……扔在地上……」

高斌帶著未曾有過的沮喪回到了辦公室,剛剛點上一支煙,**還沒有坐穩,丁朝輝就走了進來,盯著他問道︰「一看你的神情,我就知道沒有得到答案,你的生物學定律這次不靈了……為什麼?這怎麼可能?」

高斌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也無法理解……我不知道是什麼在支撐著他沒有崩潰……也許作為劉蔓冬最老的保鏢之一,有一個什麼承諾讓他堅持了下來,比如,退休後的一大筆錢,或者出賣她之後的某種更加恐怖的懲罰……總之不可能是忠心……」

「那你準備怎麼辦?」丁朝輝問道。

「我需要時間……最終他還是會說的……」高斌肯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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