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118. 酒醉心明

作者 ︰ 貓的昵稱

「不用哪天了,就今天吧……」秦笑愚有點耍無賴地說道,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女人的心思,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放心,我要是酒後亂來的話,你結婚那天晚上你還能跑得掉……我向你保證,只要你不溝引我,我絕對不會動你一下……」

韻真脹紅了臉,一聲不響地走到酒櫃前面,從里面拿出兩瓶紅酒,兩只杯子, 當一聲放在秦笑愚面前的茶幾上,然後一**坐在了他的身邊,哼了一聲道︰「此一時彼一時,不信你就等著,看看還會不會有那天晚上那樣的機會……笑愚,有時候我們都只有一次機會,既然錯過了,就別想著下一次了……

既然你想喝酒,我今晚就陪你喝,一杯酒一個問題,不過,別忘了我剛才說的那個條件,必須說實話,否則我們就趁早散……」

秦笑愚拿過酒瓶把兩只高腳杯倒滿,然後盯著韻真說道=.==︰「我我們兩個自從……分開之後,彼此都有不少秘密,這些秘密憋在心里面總是不舒服,因為我們都不是干特務的材料,總是有種把它說出來的沖動,今天我們為何不滿足彼此的這種沖動呢,如果你想跟我合作,那我們之間最好保持互相透明,省的過了今晚大家又彼此惦記……」

韻真端起杯子,在秦笑愚那只杯子上當地踫了一下,笑道︰「看來你有一種傾訴的……難道那幾個女人不能成為你傾訴的對象嗎?」。

秦笑愚一口就把滿滿一杯葡萄酒干掉了,盯著韻真說道︰「不能……你的第一個問題已經問完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韻真一愣,隨即就後悔自己一個愚蠢的問題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不過,她對秦笑愚的回答不滿意,嬌聲道︰「你要說出理由,為什麼不能?」

「因為她們沒有你這樣的承受能力,我可以跟她們傾訴別的,但絕不能傾訴心中的秘密……」秦笑愚說著話又把兩個被子倒滿了,瞥了一眼韻真紅撲撲的臉蛋,似乎有點過意不去,補充道︰「我一次喝一杯,你可以喝半杯……」

韻真哼了一聲,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說道︰「該你了……」

秦笑愚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準備怎麼樣處理孟桐的關系?你跟他相認了嗎?」。

韻真一听,連忙搖著手說道︰「不行,這屬于個人隱私,不在我們坦誠相見的範疇……」

秦笑愚嚴肅地說道︰「這要看對象是誰,對別人來說這是個隱私,可對我來說就不是,因為我已經知道了……」

「你這個……難道今晚你就打算挖掘我的個人隱私?等一會兒是不是又該問我跟誰上過床了……」韻真挖苦道。

秦笑愚搖搖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這才說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它決定我是不是要跟你合作……」

韻真盯著秦笑愚好一陣沒有,她似乎有點明白他的意圖了,很顯然,他的顧忌來自自己跟孟桐的關系。

「我無法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事實上我還以為只有我母親跟我知道這件事呢,他其實並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女兒……

從親情關系上來說,我想認,但是……總之心里很矛盾……」韻真有點避重就輕地說道,她本能地想掩蓋自己真實的想法。

笑愚對韻真的回答並不滿意,緊接著說道︰「那你內心是不是偏向于跟他相認,畢竟他可是大人物,如果有了這麼一個靠山,當個小行長有算得了什麼,說不定將來有一天能當上總行的行長呢……」

韻真端起杯子像是賭氣似喝了半杯酒,不高興地說道︰「你以為我會靠這種關系來喂自己的仕途鋪路?我長這麼大,沒有他還不是一樣走到今天……」

「這麼說你不打算認他了?」秦笑愚追問道。

「我沒這麼說?」韻真知道,如果自己說不想人孟桐這個親爹,秦笑愚肯定不會,反而會認為自己矯情。

「好,這個問題就說到這里,我給你的建議是,你最好暫時不要跟他相認,你自己剛才也說了,他都不知道世上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他那個位置上的男人,有你這麼個私生女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秦笑愚說完就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完了,緊接著又給自己斟上。

「暫時不要認?」韻真盯著秦笑愚問道︰「那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跟他相認?」

秦笑愚把嘴湊近韻真的耳邊低聲道︰「你沒有說實話,你不可能是出于親情想認這個親爹,我問你,如果他是個叫花子你原因認他嗎?如果你真的在親情上無法解月兌,那就等他倒霉的時候再相認,這樣更能證明你的博大胸懷……」

韻真感覺到了秦笑愚調侃的語氣,可也從中听出了弦外之音,很顯然,他這是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認了這個親爹,那麼自己就成了他的對立面。既然他什麼都看透了,干脆就跟他說實話算了,順便探探他究竟掌握了一些什麼。

「我說的是實話,雖然我現在的父親對我很好,但是……當你知道自己還有一個親生父親存在的時候,出于本能有一種……我也說不上……你怎麼知道他會倒霉?」

「這個是你真的相問的嗎?」。秦笑愚提醒道。

韻真趕緊擺擺手,說道︰「不是……這個不算……我想問的是……」韻真說著,也把嘴湊到秦笑愚的耳邊低聲道︰「你是不是公安局的臥底?你一直在調查他……是不是?」

秦笑愚正端著杯子準備喝酒,听了韻真的話,差點把酒都灑出來,他知道韻真這個問題其實並不是一個問題,她之所以這麼問,說明心里已經這麼認為了,只是想讓自己親口證實一下。

可問題是她從哪里得來的這個消息呢,自己作為公安局的高級臥底,知道的人扳著指頭就能數的過來,她究竟是听別人說的,還是從自己的某種行為推斷出來的,難道徐萍這個死丫頭把自己那天晚上的事情全部告訴他了?

「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你這是兩個問題,我只能回答一個……」秦笑愚若有所思地說道。

韻真一看秦笑愚的神色,基本上就斷定柳中原的消息是可靠的,既然第一個問題已經有了大案,根本就不需要他回答了。

「那就直接回答第二個問題。」韻真說道。

秦笑愚斟酌了一下,低聲道︰「我調查一切跟犯罪有關的人或事,如果你認為你那個親爹有犯罪嫌疑的話,那他肯定在我的調查範圍之內。」

雖然秦笑愚耍了一個語言上的花招,但是韻真已經听得很明白了,毫無疑問,起碼孟桐是他的目標之一。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公安局會讓一個罪犯來調查犯罪行為……」韻真忍不住大聲說道,看著男人一雙眼楮瞪著自己,便雙手一攤,繼續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盜竊贓款,你徇私舞弊包庇徐萍……你還是個殺人犯……真正的罪犯就是你自己啊……」

韻真這些話好像很高興,端起酒杯又在秦笑愚的被子上踫了一下,然後就喝了一個底朝天。

秦笑愚知道韻真的酒量很小,看她這樣子顯然是有點喝高興了,自己也覺得很興奮,因為韻真的話雖然是在罵他,可他覺得罵得很痛快,起碼在這個時刻,兩個人都撕下了臉上的面具,表現出了最真實的一面,除非她是一個天才的戲子,否則不用有任何懷疑。

不過,秦笑愚對韻真宣判顯然不是很服氣,辯解道︰「首先,那筆錢不算盜竊,我並沒有裝進自己的口袋,我隨時可以上交……另外,包庇徐萍是為了你免受牽連,為了保護你……因為你對陳默的死有直接責任……這是因為愛情……另外……我殺人是出于自衛……並且殺的是一群罪犯,其中一個就是殺害徐召的凶手……你明白了吧……」

韻真搖搖頭,表示不明白,一邊拿過酒瓶給自己斟酒,不把酒灑到了秦笑愚的褲子上,嘴里咯咯嬌笑著伸手幫他抹了幾把,結果正好抹到了男人的命根子,那只手就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迅速離開了。

「怎麼樣?」秦笑愚岔著兩條腿,一雙眼楮不懷好意地盯著韻真問道。

「我見過比這更好的貨色……」韻真毫不避讓地盯著男人的眼楮神秘地說道。

秦笑愚憤憤不平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哼哼唧唧地說道︰「該我問了……」

韻真忍不住咯咯笑道︰「怎麼有點像真心話大冒險啊……你問吧……該我喝酒了……喝醉了才會說真話呢。」

秦笑愚以前只喝白酒,很少喝葡萄酒,再說這種昂貴的進口紅酒他也喝不起,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幾杯紅酒喝的暈頭轉向,要不是韻真喝的酒來自同一只酒瓶,他甚至懷疑是否被她在酒里面下了什麼藥呢。

好在暈歸暈,腦子還算清楚,心想,憑著自己的酒量都喝到了這個份上,韻真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何不趁著她酒醉趕緊把自己想知道的幾件事打听清楚,只是不知道女人醉酒以後是不是也像男人一樣愛說實話,這一點還有待于驗證,說不定她們喝醉酒之後更加謊話連篇呢。

「你既然是銀行專門負責吳世兵案子善後工作的組長,那你說說,你們都查到了什麼?」

韻真斜睨著男人,小嘴里嘶嘶吐著香氣,嬌聲道︰「你這個問題都可以寫篇論文了,沒法回答……」

秦笑愚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到底搞了多少錢?」

「算不算汪峰那筆錢?」韻真狡猾地問道。

「不算?」

韻真仰著腦袋想了一陣說道︰「起碼有十幾個億吧。」

「這些錢藏在什麼地方?」秦笑愚問道。

韻真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規定的一次只能提一個問題的游戲規則,隨口答道︰「這個問題你最好是去問吳世兵本人。」

「那你們沒打算查這筆錢?」

「當然要查,只是有點難度,不過……我吳世兵早晚會被抓住,那時候就什麼都明白了……對了,吳媛媛手里的錢全部交出來了嗎?」。

秦笑愚沒有回答韻真的問題,搖晃著身子想了一陣,忽然一拉韻真的手臂,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如果吳世兵永遠都抓不住呢?」

韻真覺得男人的熱氣噴在耳朵上一陣麻癢,身子就軟的靠在了他的身上,眯著眼楮說道︰「不可能……早晚的事情……除非他已經出國了……」

「也許你可以幫他出國……」

「你說什麼?」韻真吃驚的腦子馬上清醒了許多,瞪著眼楮盯著男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秦笑愚松開韻真,伸手拿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幾口,然後盯著韻真低聲道︰「如果他想用這十幾個億買條命,你覺得怎麼樣?」

韻真一雙美目盯著秦笑愚滴溜溜亂轉,好像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不清楚他怎麼會有這個荒唐的想法,就算為了那筆錢,也不能如此異想天開啊,看來這家伙真的掉進錢眼里去了。

「難道吳世兵親口告訴你的?還是想想怎麼保住汪峰那筆錢吧……」韻真挖苦道。

秦笑愚不理會女人嘲諷的口氣,認真地說道︰「不錯,確實是吳世兵自己的意思……難道你忘了,他的女兒吳媛媛整天跟我在一起呢,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可我他們之間有聯系……」

韻真一听,馬上就坐直了身子,驚訝地張著嘴半天沒,最後才顫聲道︰「你究竟是不是警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秦笑愚聳聳肩膀,點上一支煙,把一口煙霧噴在了韻真的臉上,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早就被警察隊伍開除了……」

「可你不是公安局的臥底嗎?」。韻真覺得自己有點糊涂了。

「臥底是沒錯……可我要自籌資金養活自己……」秦笑愚也覺得自己這個借口有點勉強。

韻真盯著秦笑愚凝視了一陣,似乎有點明白他的心理了,低聲道︰「你這是在跟公安局對著干……」

秦笑愚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一雙眼楮就像餓狼一樣盯著女人,惡狠狠地說道︰「不錯,我就是要跟他們對著干……我要為南琴報仇……我要那幫貪官污吏一分錢都拿不到……」

「你不是不愛那個女人嗎?怎麼整天盡想著替她報仇?」韻真奇怪地問道。

秦笑愚居然伸手在韻真滾燙的臉上輕佻地踫了一把,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說道︰「如果有人殺了你,我也會替你報仇的……當然,前提條件是你必須是我的伙伴……我們叫戰友……」

「撕你這張臭嘴呢……」韻真說著撲就要撕男人的嘴,結果被秦笑愚一把抓住了小手,稍稍用力就讓她躺在了自己的懷里。

韻真只是稍稍掙扎了一下,馬上就不動了,她听見男人那里傳來一陣強勁有力的搏動,微微閉上眼楮,哼哼道︰「那你……是不是也會放過他?」

「誰?」

「孟桐。」

「不,他是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必須付出代價……」忽然意識到自己談論的是韻真的親爹,忽然一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盯著她的眼楮問道︰「你是不是明天就會跑去向他通風報信……」

韻真一把打開秦笑愚的手,從他懷里掙月兌出來,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他不知道有人在查他?你放了吳世兵,豈不是失去了一個重要的人證?」

「吳世兵在臨走前會向我交代一切……再說,有劉原這個關鍵證人就足夠了……說了半天,你究竟干不干,如果你同意,過幾天我就去見他,如果你不想參與,我就放棄這個計劃……」

「你為什麼要把我扯進來,你不會自己干?」韻真說道。

「我沒有這麼大的能量,我沒有辦法把他弄出去……」秦笑愚說道。

「那我更沒有辦法,你是不是把人家當走私人口的販子了……」韻真嬌嗔道。

秦笑愚嘿嘿一笑,端起杯子跟女人踫了一下說道︰「你怎麼死腦筋,怎麼會讓你這個大行長親自操刀呢,你只要指揮指揮就行了……」

「哼,我指揮誰?」韻真淺淺地抿了一口酒問道。

「你妹夫啊……我的老戰友李明熙啊……你怎麼把他忘記了,只要他願意,十個吳世兵也出的去……」秦笑愚緊盯著韻真說道。

韻真一下把酒杯放在茶幾上,等著秦笑愚低聲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你的意圖了……原來是……想把我們一家都拉下水……秦笑愚,我們之間難道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秦笑愚一臉冤枉地說道︰「韻真,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想……十幾個億啊……難道不值得冒點險嗎?我可以向你保證,別看你現在挺風光的,可是,一旦吳世兵歸案,他保證能把你扯進去……」

「把我扯進去?我跟他有什麼關系?」韻真一臉警惕地問道。

秦笑愚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你們在一起共事這麼多年,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作為一個副行長,難道還想獨善其身?再說,吳世兵的很多問題都在信貸上,而你是干什麼的?你是主管信貸的副行長,你能把自己洗干淨?就算你什麼問題也沒有,起碼要為自己的失職負責人吧……」

韻真坐在那里怔怔發呆,這個銀行前保安的話並不是沒有一點道理,可問題是在吳世兵出逃之後,種種跡象表明,自己不但沒有受到懷疑,反而正在不斷被委以重任,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假象,一個陰謀?

「你憑什麼這麼說?」韻真顯然有點不自信了。

秦笑愚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緩緩說道︰「盡管我不是太了解官場上的勾心斗角,可根據我掌握的情況來看,你顯然被當成了一個過渡人物……你母親是孟桐的相好,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你……你胡說!」韻真脹紅了臉,不過語氣卻顯得很無奈。

「韻真,可不能撒謊啊,其實有孟桐這樣的相好也算是大多數女人的夢想,你不必為你母親感到害臊……」秦笑愚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這個混蛋……」韻真再次撲上去,不過掙扎了兩下就趴在了男人的懷里,嘴里哼哼了幾聲,忽然抬起頭說道︰「這根我有什麼關系?」

秦笑愚居然伸手在韻真的**上拍了一下,驚訝地說道︰「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關系?

公安局有人想查孟桐,也有人想保他,這就說明上面斗得很厲害,你我不過是他們權力爭斗的一顆棋子。

我最終的命運可能是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你的命運難道會比我好?別再做夢了,你那個親爹肯定保護不了你,而他的對手最終也不會信任你……

別以為你跟孟桐的關系是個秘密,起碼孟桐的對手知道其中的真相,他們不過是在利用你……」

韻真听完秦笑愚的話以後,居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盡管其中的某些細節還存在不少矛盾,可她,起碼自己目前陷入了一個錯綜復雜的處境里了。

「現在輪到我了,回答我一個問題……這件事情你是听誰說的……」

「什麼事情?」

「就是……我的身世……還有我母親的事情……」

秦笑愚猶豫了半天,才低聲道︰「有個女人叫顧南亞,你認識嗎?」。

「這個老巫婆?」韻真咬牙切齒地說道。

秦笑愚笑道︰「前不久有人想殺她滅口呢,是我救了她……」

「你救了她?你這個混蛋從沒有做過一件好事……你……你怎麼處處跟我作對?你怎麼不讓她去死?」韻真一陣歇斯底里,坐在那里喘息了一陣,才稍稍平息下來,盯著男人問道︰「誰想殺她?」

秦笑愚搖搖頭,故作糊涂地說道︰「難道不是你嗎?我還以為你想殺她滅口呢……不過,她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如果沒有我的保護,早晚要被人殺了滅口……」

「她……她還知道些什麼?」韻真問道。

「多了……比如,你去她那里給柳中原做親子鑒定……還有很多……韻真,你跟柳中原是不是有血緣關系啊……」秦笑愚有點緊張地問道。

韻真端起酒杯賭氣似一口干掉了,憤憤地說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秦笑愚也不生氣,反而大度地笑笑,隨即一板臉正色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干不干?」

「不干……」韻真瞪著男人干脆地說道。

秦笑愚盯著女人看了一陣,然後慢慢端起酒杯喝掉了里面的殘酒,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說道︰「那就再見吧……我們沒有必要再互相了解了……」

秦笑愚說完就慢悠悠地朝門口走去。韻真盯著他的背影坐在那里沒有動,直到男人的手伸向了門把,這才站起身來問道︰「你為什麼要逼我干這件事……」

秦笑愚頭也不回地說道︰「這還用得著問嗎?當然是為了加深我們之間以往那種蜻蜓點水般的關系,我們必須要有一個彼此信任的基礎……否則,作為你親爹的對手,早晚一天被你害死呢?當然,如果你是我的戰友……那就不同了……」

其實韻真並不是不明白秦笑愚的心思,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說的這麼直白,一時愣在那里,眼看著男人再次把手伸向門把。

不能這麼讓他走了,一旦今天讓他離開,今後恐怕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十幾個億啊,如果把吳世兵這筆錢搞到手,還當什麼行長,自己都可以開銀行了,不知道這家伙是在試探自己,還是真有這個膽量。

「你等等……」韻真咬著紅唇猶豫了一下,在秦笑愚出門之前終于妥協了。

「我從來不勉強別人……」秦笑愚一手扶著門回頭說道。

「就算我改變主意了……」韻真說道。

「那也不行,你心里面的一點點猶豫都將成為你今後的反悔的借口……」秦笑愚說完做勢又要走。

韻真好像有點急了,忽然沖著男人大聲喊道︰「別走……就算我想溝引你還不行嗎?」。說完雙手捂著臉一下倒在了沙發上,嘴里哼哼唧唧地抽泣起來。

秦笑愚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看著歪倒在沙發上的女人,慢慢地關上房門,然後抬頭朝著通往樓上的臥室看了一眼,似乎極力克制著自己坐回到了沙發上,點上今晚的第二十支煙,一言不發地閉著眼楮,用鼻息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身上散發出的的氣息,這一刻,絕對不亞于趴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獲得的快敢。

韻真趴在那里哼哼唧唧的既像是哭泣,也像是病痛的哼哼,不過卻沒有一點羞恥感,她覺得酒精已經漸漸控制了自己的大腦,不管現在做什麼事情都不過分,即便是秦笑愚現在過來月兌她的衣服也是天經地義的,在一種近似迷幻和痴狂的氛圍中,她的理智漸漸消失了。

她好一陣沒有听見男人的動靜,于是就轉過腦袋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身邊的這個男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就像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伙伴,陌生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盡管腦子已經不太管用了,可她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加入了他的計劃,那麼就永遠跟他合為一體了。

「你啊……你怎麼不……」韻真伸出一只手想抓住男人的手臂,可式了幾次都沒有抓著。

秦笑愚顯然已經有點坐立不穩了,可他的大腦還是異常清晰,只是因為興奮,所以顯得動作有點遲疑,他即使地抓住了韻真的一只手,用嘶啞的嗓音說道︰「你不用溝引我……我可經不起你……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從今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再也不用互相猜疑了……你說清楚,願意不願意……」

韻真借著秦笑愚的手費勁地爬起來,把一個腦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一張熱氣騰騰的小嘴緊貼著他的耳朵哼哼道︰「我願意……」

秦笑愚一只手忍不住就摟住了韻真的腰肢,低聲道︰「你願意什麼?」

韻真嘴里哼了一聲,只覺得想要一個堅強的依靠,不自覺地把身子朝著男人的懷里靠進去,哼哼道︰「你說什麼……人家逃不掉了……就做你的相好吧……」

秦笑愚渾身忍不住一陣哆嗦,激動的嘴唇都在顫抖,一只手托起韻真的腦袋,盯著那張嬌艷欲滴飛俏臉,顫聲說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韻真一听,馬上就像是常春藤一樣用雙手纏上秦笑愚的脖子,嘴里噴著炙熱的氣息,嬌聲道︰「你這個……混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做人家的相好比做丈夫的條件還要高呢……因為人家從來都沒有做過相好……」

秦笑愚樓著女人的那只手不自覺地緊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像是觸電般收了回去,拿過莊子上的酒瓶給自己斟上一杯酒,然後一仰頭就干掉了,嘴里還呼哧呼哧喘個不停。

韻真好像對秦笑愚的表現很不滿意,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粘著男人的身體,一邊咯咯傻笑了幾聲,然後伸手在他的腦袋上點了一下,嬌嗔道︰「怎麼?是不是需要來點酒壯膽……你瞧……人家溝引你了……膽小鬼……就知道你沒有這個膽量……」

秦笑愚覺得一股血直往腦子上涌,身子一直抖個不停,一雙眼楮死死盯著面前的那個空杯子,就像是盯著自己的仇人。

酒精雖然讓他有一種眩暈的感覺,而韻真也激起了他男人的本性,可他心里面畢竟還保持著一點清明,總覺得自己就算要和韻真之間發生點什麼,也絕不是現在,因為他要的不是生理的發泄,而是一種臣服,一種從到精神的臣服。

然而,他很清楚,韻真喝醉了,這個婆娘可能渴的太久了,這個時候她對男人已經沒有了選擇余地,只要是個男人,都會讓她投懷送抱,這只是一種生理反應,跟她的精神毫無關系,難道自己僅僅滿足于做一個雄性動物?

「你……喝多了……咱們改天再談……」秦笑愚盡量不去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盡量不讓自己去感受來自女人身上的熱度,只顧一口接一口地抽煙。

韻真好像更來勁了,仿佛今天不把男人迷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就誓不罷休似的,肆無忌憚地把自己的一對抵在秦笑愚的身上扭來扭去,嘴里哼哼唧唧的發出斷斷續續的病痛似的哼哼,眯縫著一雙媚眼,一副嬌弱無力的模樣。

「喝醉?」韻真臉上一副奇怪的神情,伸手在秦笑愚的臉上捏了一把,嘴里人忍不住又是一陣咯咯嬌笑,也不清楚有什麼可笑的,直到笑癱在男人的身上,這才艱難地直起身來,一雙眼楮夢幻般地凝視著他,用一種充滿磁性的嗓音低聲道︰

「你不喜歡嗎……喝醉了才會說真話呀……你問我呀,怎麼不提問了……你想問什麼……你想知道什麼……

啊……喝醉多好啊,不然我們兩個光吵架……再給我來點酒……不過,你不許跑……你要像個男子漢一樣把人家抱到樓上……我可不想睡在客廳里……這里有鬼呢……」

秦笑愚忽然想起南琴曾經說過,女人喝醉分為幾種情況,一種是爛醉,基本上跟死人差不多,韻真顯然還沒有達到這個地步。

另一種是興奮,酒精只是起到了刺激作用,但並不代表控制了大腦中樞,這種情況下的女人敢說敢做,行為放蕩,給男人的感覺是可以對她們為所欲為。

而實際上,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們腦子里還是很清楚誰是他們真正想要的男人,一旦有個令她們討厭的男人動手動腳,馬上就會遭到本能的抵抗。

第三種情況就是酒醉心明,雖然嘴里說著醉話,可心里面清楚地知道自己想達到什麼目的,看上去的八分醉意其實六分是裝出來的,並且在這方面女人比男人裝的更像。

從韻真目前的情況來看,既像是第二種,又像是第三種,大膽的挑逗,放蕩的行為,基本上可以肯定她已經處于極度的興奮之中。但她看似胡言亂語的醉話中卻包含著明顯的意圖,甚至是溝引,從這一點來看,顯然帶有目的性。

也許她醉的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嚴重,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溝引自己,難道真的是為了滿足生理的需求而故意用醉酒來為自己的行為遮羞?既然這樣干脆就讓她醉個徹底,省的她明天醒來之後因為羞恥感而傷害了自尊心。

「韻真……我們改天再談這件事……你喝醉了……要不我扶你上樓?」秦笑愚試探道。

韻真一把推開秦笑愚,搖搖晃晃地坐直了身子,一伸手在男人的腦袋上點了一下,嬌嗔道︰「哼,果真不安好心……是不是巴不得人家喝醉啊……告訴你,我清醒著呢……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談完呢……說到哪兒了……對了吳世兵,你想放掉吳世兵?」

秦笑愚盯著韻真酡紅的臉蛋,一時分不清楚她是真醉還是假醉,只好說道︰「關鍵是看你怎麼說服你妹夫……」

韻真斜睨著秦笑愚說道︰「我答應跟你合作……不過,我的想法跟你有點不一樣……」

「哦,你說說看……」秦笑愚驚訝地說道。

「吳世兵不能讓他走……」

「那他就不會把錢交給我們……」

「追蹤吳世兵的並不僅僅是公安局的人……還有那些同樣想著那筆錢的人……你說吳世兵要是落在他們手里,最後結果將會怎麼樣?」韻真說著話,一張臉又慢慢靠近了男人。

「當然是變成一條沉默的魚。」秦笑愚說道。

「對呀……只要吳世兵活著,只要他能夠開口,有些人就晚上睡不著覺……如果我跟你合作,拿了吳世兵的錢,而你又把他放掉的話,那時候我們就要睡不著了……」韻真這幾句話手的格外清醒一點醉態都沒有。

秦笑愚似乎慢慢明白女人的意思了,雖然她還沒有把話說完,可她的暗示再也明白不過了,他半天沒有,這個時候已經無暇去判斷女人究竟是醉著還是清醒著,心里面只是感到震驚。

「你的意思是……殺了他?」

「除非你想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誰去干?」

韻真好像听見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咯咯傻笑了幾聲,低聲道︰「當然是你啊……你有不是沒干過……」

「那你干什麼?」秦笑愚不定聲色地問道。

「我負責通過金融手段,讓那些錢合法化……不然,這些錢對你來說就是廢紙一堆……還有汪峰的錢……也一樣可以處理……」韻真盯著男人說道。

「這樣一來……我們可玩大了……」

「難道你現在玩的還小嗎?」。韻真好像又有點不勝酒壓力,歪倒在沙發上,把一條雪白的大腿**在秦笑愚的面前。

秦笑愚艱難地咽了一口吐沫,心里面有種莫名的興奮,這倒不僅僅是出于那筆錢的緣故,而是韻真將成為自己的同謀這件實施,一想到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不但將跟自己同流合污,而且將會把她的命運跟自己緊緊綁在一起,他就有一種抑制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你這是在借刀殺人……你的目的不是那筆錢,而是想幫孟桐殺人滅口……也許你們早就有聯系了……」秦笑愚不得不說出自己的疑慮。

「哼,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影子一樣的男人去冒這麼大的風險?實話告訴你,有朝一日如果生活或者工作都讓我失望的話,我打算永遠離開這里……所以我要為自己準備一條後路……」韻真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不想當行長了?」秦笑愚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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