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302. 良心發現

作者 ︰ 貓的昵稱

「這你就不知道了,實際上,孟書記在市委宣傳部當部長的時候,我媽就跟他認識了,那時候我媽是一家大型國企的宣傳干事,因為工作上的關系,他們來往比較多……」韻真干脆把話說的更直白,以顯示母親和孟桐之間的光明正大。

李毅嘿嘿笑道︰「你母親年輕的時候……應該跟你一樣迷人……就是現在仍然風韻猶存啊……」

韻真見李毅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雖然知道他是個銀樣槍頭,可還是臉色一變,心中大怒,只是沒有發作出來,暗道,先讓你得意一會兒,佔我們母女的便宜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老師,你的水性怎麼樣?」韻真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李毅笑道︰「我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不會游泳,你知道,我是佛燈火命,近不得水……再說,我從小生活在北方的一個內陸城市,很少有河流大川,那里可不像南方……」

韻真裝作不信道︰「你還這麼迷信?你去過那麼多海濱城市,在黃金海岸不游泳豈不是遺憾?」

李毅笑道︰「這有什麼遺憾的,身上帶著救生圈不一樣游嗎?最難忘的是在新加坡那一次,我的幾個學生都聚在了一起,我們在月光下光著身子游泳呢……」

韻真嗔道︰「真不要臉,丟人都丟到國外去了……」

李毅靠近韻真,動手動腳地諂笑道︰「現在的陽光最好,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我釣魚,你游泳……反正這里也沒人,你干脆就別穿衣服了,我很想看看傳說中的美人魚呢……」

韻真一把打掉李毅的手,嬌嗔道︰「你就做夢吧……」隨即嬌媚地一笑道︰「不過,我這次來柳家窪也想輕松一下,在大海里暢游一番,可惜韻冰不能陪我……」

李毅膩著韻真,在她頭發上、身上嗅著,笑道︰「有我陪你難道不一樣嗎?」。

韻真眯著眼楮盯著李毅凝視了一陣,低聲道︰「好吧,那我就滿足你最後的要求……不過,不能在這里,萬一要是被人看見了,我倒沒什麼,就怕你晚節不保呢,我知道一個好地方,既可以釣魚,也可以游泳,並且,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有人去那里……」

李毅興奮地摟著韻真的腰,催促道︰「那我們還等什麼?不過,韻真,今天晚上……關于那筆錢的事情,你一定要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我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韻真故意猶豫了好一陣,這才無奈似地說道︰「難道我可以拒絕你嗎?原則上我答應了,不過,錢可能不會一次到位,我需要時間,這件事我還要和我商量一下……走吧,關于細節問題,我們釣魚的時候再詳細談談……」

李毅一听,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我這里有一個詳細的支付計劃……」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說道︰「分為幾個部分,其中股票佔百分之三十,包括A股,B股,H股……還有企業的股份,國債等等……我們干銀行的最高原則就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面,現金越少越好……」

韻真拿過那張紙看了幾眼,心中一陣冷笑,故意問道︰「你說,這筆錢有一部分是給王書記的政治獻金,你打算給他多少?」

李毅嚴肅地說道︰「韻真,這件事我那天晚上也就隨口一說,今後就不要再提了,這可是官場上的大忌……

你如果來臨海縣任職的話,他對你的影響力非同一般,不過,我你應該能夠跟他搞好關系,他這個人假清高,好像不愛財,也許有其他的嗜好呢……」說完,一臉神秘地盯著韻真,笑的有點邪惡。

韻真暈著臉嗔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哼,你說說,你那些女學生,有沒有一個是清白的?」

李毅厚著臉皮笑道︰「這跟清白有什麼關系,師生之間交流很重要,難道你對我們之間的交流不滿意?」

韻真轉身就往外走,一邊低聲道︰「我跟她們可不一樣,我是單身……你難道就不怕王定波知道你跟他的是怎麼交流的?這里可是他的地盤,他把你閹了……」

李毅嘿嘿奸笑道︰「恰恰相反,他為自己的有我這樣的一個老師感到自豪呢,說實在的,他這種級別的角色,還不在我的眼里,他能來臨海市任職,還是我在暗中幫忙呢,雖然他是這里的市委書記,可在銀行系統,他還說不上話……」

韻真忽然心中一動,猶豫了一下說道︰「王書記今天也在柳家窪,你要不要給他打個,晚上請他來這里一起吃晚飯?」

李毅不屑地說道︰「我有必要親自給他打嗎?你自己給他打吧……」

韻真撒嬌似地拉著李毅的手臂嬌聲道︰「哎呀,你就打一個嘛,今後他就是人家的頂頭上司,先聯絡一下情感,你面子大,我不一定請得動呢……」

李毅瞟了韻真一眼,趁機在她**上捏了一下,酸溜溜地說道︰「你愁什麼,他要是知道你邀請他,說不定連省委一把手都沒心思陪了……好吧,我就給他說一聲,讓他晚上請我們……」

兩個人剛剛走到門口,韻真的忽然響了起來,一看是徐萍打來的,心中一動,趕忙接通了,只听徐萍帶著哭腔說道︰「姐,不好了……總行的紀檢部門來人了,他們要查賬呢……」

韻真一听,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打的李毅,馬上就明白了這是李毅在給自己施加最後的壓力,也算是一種警告,如果自己今天晚上不答應他的要求,可能明天就會拿徐萍開刀。

只是沒想到周丹竟然會這麼配合,不知道這事周丹和李毅兩個人之間的陰謀,還是王定波和李毅之間有什麼幕後交易,看來自己必須下決心了,要麼給錢,要麼就給他一輩子。

「萍萍,你可別自亂陣腳,他們這是在嚇唬你,他們要查賬必須先通過我,沒有我同意,他們不敢亂來,我這就給周丹打……」

徐萍似乎有點擔心,緊張地說道︰「姐,你可要看準了,我要是被抓的話就完了……你如果吃不準的話,我就打算……」

「你打算干什麼?」韻真問道。

「跑路啊……難道我還坐在這里等著他們來抓我?」徐萍嗔道。

這個死丫頭,平時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連人都敢殺,沒想到被兩個小審計員嚇得屁滾尿流,這都是錢害的,人越有錢越怕死。

「萍萍,你別自己嚇唬自己,我心里有數……你不用擔心銀行這邊,倒是你那個男要格外,眼下他才是最危險的人,你等我,今天晚上就有結果……」韻真吩咐道。

李毅已經打完了,正在遠處盯著韻真,見她走過來,笑道︰「誰的,怎麼臉色有點不對啊……」

韻真懷疑李毅是在明知故問,沒好氣地說道︰「哼,周丹竟然不給我打招呼就派人去我的支行查賬……我看她能查出什麼名堂……」

李毅笑道︰「就這點小事也值得生氣?總行下來查賬不給主管領導打招呼很正常,關鍵是要看她有沒有查到什麼……怎麼?難道你的支行有什麼問題嗎?」。

韻真不,拉開車門說道︰「先不說這些了,我來這里就是想輕松一下,天塌下來也不管了,我們走吧……」

在柳家窪的北部,海岸線變得蜿蜒曲折,基本上沒有淺灘,高高的懸崖下面就是幽深的海水,天氣不好的時候,這里浪花飛濺,震耳欲聾。

不過,在風和日麗的時候,海水就像一塊瓖嵌在懸崖邊的藍寶石,倒映著蔚藍的天空,對于一個喜歡垂釣的人來說,這里無疑是最佳選擇。

在懸崖下面,有一塊面積五平米左右的大礁石,經過海水上萬年的沖刷之後,光滑的就像一塊鏡子,只是,早上退潮之後,這快礁石才會露出水面,而在四五點鐘漲潮之後,洶涌的海浪幾乎在幾分鐘之內就會把礁石吞沒。

「姐,你看,這塊礁石像不像一塊天然的垂釣台?如果爸爸沒有痴呆,我倒想帶他來這里釣魚……」韻真記得自己第一次來柳家窪的時候,韻冰和她站在懸崖上,指著那塊礁石對她說道。

「好是好,只是,這麼高的懸崖怎麼下去?」韻真那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對劉定邦還充滿了敬仰之情,心里琢磨著等父親的病情有所好轉的時候,讓他來這里釣釣魚,可能有助于他的康復。

「走,我帶你下去看看……」

韻冰一拉韻真的手說道,然後兩個人就往前走了幾十米的距離,順著一個緩坡來到了懸崖下面,沿著石壁有一條不到一米寬的礫石露出海面,從這里可以通往那塊石壁。

那天,韻真和韻冰躺在那塊光滑的礁石上聊了兩個多小時,最後韻冰一下跳起身來,驚呼道︰「哎呀,快走,差點忘了……四點鐘之前一定要離開這里,不然,等到海水把那些礫石淹沒之後,這快礁石馬上就成了一塊孤島了,我們只有藏身魚月復了……」

韻真嚇了一跳,站起身來一看表,四點鐘還差十五分鐘,不過,她朝著遠處海面看的時候,已經能夠看到海面上洶涌而來的海水,以及礁石濺起的白色浪花。

兩個人一路小跑著離開了礁石,由于礫石高低不平,韻真還跑斷了一只鞋跟,等她和韻冰重新爬到懸崖上面再往下看的時候,不禁一陣後怕。

只見剛剛她們躺過的那塊礁石早就無影無蹤,海水怕打著懸崖,發出轟隆隆的巨響,海平面比先前起碼高出了十幾米。

韻真馬上就放棄了帶父親來這里釣魚的想法,心想,釣魚的人都比較專注,加上年紀大了容易健忘,要是父親忘記了時間,豈不是害了他。

不過,韻真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塊礁石竟然就一直被她記在了腦海里,在一些特殊的情境下總是想起這個地方。

昨天晚上,當李毅最終逼著她對那筆錢表態的時候,這塊礁石就在她的腦子里一閃而過,然後就鬼使神差般邀請老師來柳家窪看看,只是,當時還沒有下決心帶他來釣魚,這個決定是今天早上接到韻冰的之後才做出的。

「天吶,韻真,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真是美極了,老天爺造物真是鬼斧神工啊,我看,這個地方可以搞成天然垂釣的場所,這塊礁石也要起個名字,我看……就叫‘子牙台’吧……可惜我明天就要走了,否則,真想在這里釣上兩天……」

正如韻真預料的那樣,李毅從站到這塊礁石上開始,就一直贊不絕口,可以看出,他的興奮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一個酷愛垂釣的人發自內心的喜悅。

韻真得意地一笑,一邊把帶來的幾根海竿放在礁石上,一邊笑道︰「老師,既然你賜名了,這塊礁石今後就叫子牙台,回頭我讓韻冰在上面刻上字,把你的名字也刻在上面,畢竟,你是第一個在這里垂釣的人……」

李毅哈哈大笑道︰「這下我可要名垂千古了……不過,我的人生和姜太公釣魚有點吻合……」

「哦?那一點?」韻真故作感興趣地問道。

李毅不懷好意地一笑,湊到韻真面前低聲道︰「李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說,你是不是自動上鉤的一條美人魚啊……」

韻真臉一紅,有點惱羞成怒,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雖然她跟李毅有說有笑的,可實際上心里非常緊張,正午的陽光熱辣的,她感覺到汗水順著心口不斷地流下來,以至于薄薄的T恤都貼在了身上。

「老師,抓緊時間釣吧,時間太晚了就來不及了……人家還等著吃你的魚呢……」

李毅一邊擺弄著漁具,一邊笑道︰「那你是不是要開始游泳了?」

蔚藍的海水對韻真確實誘惑不小,她抬頭往上面看看,從這里能夠看見他們停在懸崖上面的汽車,卻看不見一個人,不過,她覺得游泳應該是今天的壓軸戲,還沒有到表演的時機,于是嬌嗔道︰「哼,就知道你沒有安好心……我還是先釣魚吧,說不定我先釣上呢……」

韻真盡管沒有釣過魚,可劉定邦卻是這方面的老手,平時劉定邦在家里擺弄漁具,制作魚餌的時候,她總在旁邊幫忙,所以,對釣魚的程序早就很熟悉了,即便在李毅這種垂釣愛好者的眼里,也看不出她是個生手。

韻真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握著魚竿的手都會微微顫抖,眼楮不時瞟一眼手腕上的表,哪里靜得下心來釣魚,兩個人默默釣了一會兒,韻真就忍不住試探性地說道︰

「老師,你是不是給周行長打個,她這樣不吭不哈地派人去查我的人,即便查不出什麼,起碼影響也不好吧……

你也知道,銀行系統就是這麼敏感,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提供制造流言蜚語的機會……」

李毅瞥了韻真一眼,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良久才低聲道︰「這麼說你想通了?」

韻真嬌嗔道︰「我敢想不通嗎?你合著周丹一起來欺負人家,人家哪里是你們兩個人的對手……明天一回到臨海市,我就開始著手辦這件事情,難道你還怕我反悔?」

李毅笑道︰「韻真,我對你有信心,你和你母親一樣,是個識時務的人,只是,你可比祁紅倔多了,換做她可能早就答應了,周丹那邊不用擔心,她只是怕你想不開,所以想提醒你一下……」

韻真咬著嘴唇隱忍了一下,問道︰「老師,這筆錢和周丹到底有什麼關系,她為什麼會這麼熱心?」

李毅伸手攬著韻真的腰,慢慢滑下來輕輕揉弄著,笑道︰「這還用問嗎?因為她是我的學生,哪里有學生不幫老師的?也就是你這個小刺頭,不听老師的話……」

韻真明白李毅是在開玩笑,其實是不想說出周丹和他之間的秘密,越這樣,這件事就越不同尋常,也許,只有在死到臨頭他才肯說呢。

「你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在銀行系統待下去了,今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她要是出爾反爾,欺人太甚的話,我也不是好惹的……」韻真故意賭氣似地說道。

李毅嘿嘿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韻真,你上有首長的庇護,下有祁紅替你撐腰,還擔心仕途不順?我看,你在臨海縣也就是鍍鍍金,要不了多久,還會有更好的機會……」

韻真嗔道︰「你這是在哄三歲的小孩呢,我跟首長也就見過一面,非親非故,他憑什麼會庇護我啊……」

李毅瞥了韻真一眼,低聲道︰「非親非故?你母親可能不會同意你的看法,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難道你沒有感覺到昨天晚上首長對你格外垂青嗎?難道你以為他只是看上了你的容貌?」

韻真听出了李毅弦外之音,臉上一熱,盡管這是一件羞恥的事情,可她還是想知道答案,她怎麼都不,母親會跟那個首長有什麼不正當的關系。

「老師,有關我母親……外界有很多傳聞,實際上我也不是太了解,她也從來不會跟我談這些事情,今天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你就直言不諱好了……」

李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傳聞?對于像你母親這種身份的人來說,民間的傳聞從來都不會是捕風捉影,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那次孟桐緊急進京,實際上是因為他在臨海的對手通過中南海的某個大人物告了他一狀,他帶著祁紅是去滅火的……

反正,在孟桐的引薦下,你母親和首長在一個公開的場合見了一面,很顯然,他很欣賞你母親,在那之後的三天時間,首長在北京西山度假,你母親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三天之後,孟桐一身輕松地回臨海了……」

韻真一听,頓時就對孟桐恨得咬牙切齒,心想,沒想到他為了自己的前途,竟然出賣母親,而母親竟然也就肯了,看來,昨天晚上首長對自己的態度,和母親有很大的關系。

「就算我媽和首長在一起待了三天,那能說明什麼?難道他們就不能談工作?再說,我母親都這把年紀了,首長該不會是個老太太愛好者吧,難道北京就找不到年輕美貌的女人了?」韻真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心里已經信了八九分。

李毅緩緩搖搖腦袋,低聲道︰「這你就不懂了……你母親優雅高貴,性格內斂,善于隱忍,多年的官場歷練讓她做什麼事都從容不迫,那一份矜持和婉約,絕非年輕女子可比。

別說她保養有方,五十多歲了儼然還是個中年美婦,就算她到了八十歲,照樣有男人喜歡她,只是這種喜愛的方式非一般人所能理解,要不然,孟桐為什麼這麼多年像條哈巴狗一樣對你母親如影隨形呢?說實話,我個人對她可是仰慕已久啊,只是無緣親近……」

「你放屁!」韻真忍不住說了一句粗話,臉上一片緋紅,不過,她不得不承認李毅說的是事實。

李毅哈哈大笑,拍拍韻真的肩膀安慰道︰「你何必對這件事過于糾結,說實話,有時候我覺得,你母親所做的一切並非只是為了孟桐,其實都在替你打算,也許對于祁紅來說,她希望你能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難道你還不理解她的苦心?」

韻真好半天沒有出聲,這倒不是她在體味母親的苦心,而是吃驚于李毅對母親的了解,按道理來說,母親跟他就像是兩個毫無關聯的人,無論工作和生活都不再一條線上,可他竟然能夠把母親看的這麼透徹,甚至連她的個人隱私都不放過,難道這就是官場上所謂的人脈資源?

李毅見韻真不出聲,猶豫了一下說道︰「韻真,臨別之前我有一句忠告,听不听在你……」

「我听著呢。」韻真沒好氣地說道。

李毅放下手里的釣竿,點上一支煙說道︰「我勸你把手里的錢用一種合情合理的方式交出來,不然,今後還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吳世兵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知道這筆錢的人並不止他一個,並且都在暗中虎視眈眈地盯著你……

我,我絕對不是最後一個找你談這筆錢的人,我剛才一直沒有提到孟桐對你仕途的影響,盡管你已經認他做了干爹,可我並不看好你們的關系……」

「你什麼意思?」韻真馬上警覺起來,盯著李毅問道。

李毅微笑道︰「首先,孟桐自己的仕途就存在很大的變數……」

「可昨天晚上……我听說首長不是已經對他做了充分的肯定嗎?」。韻真驚訝地說道。

李毅搖搖頭說道︰「這只能說明孟桐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已經成功了,難道孫正剛就朝中無人?

听說他昨天突然發病住進了醫院,我看未必,也許他是故意在和一些人劃清界限,並且給外界一個明確的信號,他本人的原則立場和孟桐甚至首長都不一樣。他這麼做,實際上就是想給上面的人看,他是一個立場堅定的人……

當然,他和孟桐其實都在賭博,最後就看在上層誰的支持者多,所以,我說孟桐的仕途存在變數,他現在可正是用錢的時候啊,難道他就沒有在你面前提過那筆錢?」

韻真不自然地笑道︰「他是本地的首富,難道還缺錢?」

「韻真,你是在故意裝糊涂吧,你母親對劉幼霜和孟桐的關系再清楚不過了,劉幼霜當然巴不得丈夫能夠進中南海。

但是,這是一個悖論,劉幼霜的錢可以成為孟桐的政治資本,可孟桐卻很可能因為的關系受到外界的攻擊,如果有人調查一下劉幼霜,孟桐還想進中南海?不去坐牢就不錯了。

所以,孟桐不敢用劉幼霜的錢,何況,他還不一定無條件支持他呢,難道你沒有看見,昨天晚上孟桐把他的女兒都貢獻出來了……」

「你想得出什麼結論?」韻真警惕地問道。

「結論是,做為干女兒,你是不是應該為干爹的事業做點貢獻?」李毅詭秘地說道。

韻真有點半信半疑,因為孟桐肯定听說過自己手里這筆錢的事情,只是從來沒有當面提起過,難道他是看在自己是他的親生女兒的面子上不好意思說?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他要想用錢的話,送上門的不知道有多少呢?」韻真嗔道。

李毅哼了一聲道︰「我告訴你,在孟桐去中南海之前的這段時間,他最重要的任務是把**擦干淨,而不是繼續把自己弄髒。

你不知道有多少雙眼楮在盯著他呢,他連的錢都不敢要,難道還敢隨便收外人的錢,但是,你的錢就不一樣了,這是一筆見不得光的錢,他完全可以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你交出來……」

韻真沒想到李毅把孟桐也研究的這麼透,如果他今天死在這里,也算是自己幫親爹除掉了一個禍患,要不然,就憑李毅的關系,只要他這張嘴在北京亂說,即便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起碼也能給孟桐的光輝形象抹黑呢。

「我看除了專業知識之外,你其他的所有知識都來自于你的想象……哎呀,熱死了,我真想下去游一會兒,你看著海水多好啊……」韻真有點躍躍欲試地說道。

李毅一听,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韻真,笑道︰「怪不得我這麼久都沒有釣到美人魚,原來美人魚還沒有下水啊……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老不正經……」韻真嬌嗔一聲,然後就背著李毅月兌下了T恤和裙子,里面早就穿上了一套泳裝。

「怎麼?你不是要光身子游嗎?」。李毅有點失望地問道。

「美得你……」韻真拋給李毅一個媚眼,然後就撲通一聲跳到了海里,舒展開兩條藕臂,款款擺動著兩條雪白的長腿,在水里暢游起來,遠遠看去,果真像一條曲線優美的美人魚。

李毅呆呆地盯著水中的韻真看了一陣,忽然,一種從未有過的激情掠過身體,有種想跳到海里面和她暢游的沖動,同時,他吃驚地感覺到,自己仿佛一瞬間被這個女人激發出了最原始的沖動,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李毅忍不住悲喜交加,竟有種老淚縱橫的感覺,他閉上眼楮,感謝上蒼的憐憫,同時心里充滿了自信,他,今天晚上,當他摟著女人身體的時候,即便不能徹底征服她,最起碼也能在生理意義上徹底佔有她。

遠處的韻真就像是水中的一片葉子,隨著海浪若隱若現,她明顯感覺到海潮的涌動,似乎有一股力量把她往岸上推,眺望遠處的海平面,高高隆起的海水已經遮擋住了視線,她抬起手腕看看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老師,把你的給我用一下,我的忘在車里了……」正當李毅閉著眼楮讓自己沉溺在遐想之中的時候,韻真已經游回來了。

「哦,韻真……你上來……」李毅聲音听上去都有點顫抖,心中有種無法控制的沖動,似乎已經等不到晚上了,他覺得在這塊光滑的礁石上佔有她更有一種儀式感。

「哎呀,老師,把你的遞給我……我忘記給我媽打了……」韻真一臉焦急地說道,同時注意到李毅流露出的迫切眼神。

只是不明白,這個銀樣槍頭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對自己動情,難道僅僅是看了自己的泳姿?不可能,自己光著身子躺在他的懷里都沒有激起他的野性,這個時候怎麼突然會……

「韻真……上來……我要你……」李毅終于忍不住說道,他似乎覺得這個女人已經徹底臣服于自己了,就像那筆錢一樣,她別無選擇。

韻真盡管不明白李毅為什麼突然變得迫不及待,可知道這個時候只能順著他,于是臉上流露出一副恭順的神情,盯著李毅的眼楮嬌聲道︰「老師……給我一點時間……我打個……然後就……」

李毅似乎沉迷在了韻真營造的氣氛中,就像是個被催眠的人一般,拿出遞了,然後呆呆地看著韻真一個翻身,雪白的**在他的眼前一閃,隨即就看著她朝著左邊游去。

一直到她轉過那個拐角不見了身影,這才回到了現實,沖那邊喊道︰「韻真,別跑啊,難道你還害羞嗎?」。

「老師,別猴急啊……人家方便呢,你先月兌衣服吧……你要是不月兌衣服,人家就不過來……」韻真的聲音听上去很遠。

「好,我給你五分鐘……如果你還不乖乖回來的話,看我晚上怎麼懲罰你……」李毅點上一支煙,有點沮喪。

因為剛才那股激情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就算韻真回來,恐怕也不能有所作為了,不過,他也沒有听見韻真回答。

韻真這時已經順著那片礫石灘悄悄爬上了懸崖,她迅速從汽車里拿出一塊事先準備好的薄毯裹在身上,接著就用李毅的給周丹發了一條短信︰資金到位。

然後用自己的那部撥了一個號碼,隨即閉著眼楮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帶著哭腔顫巍巍的說道︰「臨海縣公安局嗎……我是劉韻真……臨海市工行的行長……我和老師在柳家窪釣魚遇險……你們快來救我們啊……」

「柳家窪?你沒開玩笑吧……我們離柳家窪還有二十多公里……你們遇到什麼危險?」公安局一個女人驚訝地問道。

韻真急的有點語無倫次,驚恐地說道︰「那……我們該向誰求救……海水漲潮了……我們被困在一塊礁石上……哎呀,海水都快到膝蓋了……老師……他不會游泳……」

那個女人似乎了,馬上說道︰「你們具體在哪個位置,我們馬上和柳家窪村聯系……」

韻真驚慌失措地說道︰「具體……我也說不清楚,在北邊……有個懸崖……哎呀……老師……老師掉下去了……」

韻真剛說完,嘴里驚呼一聲,馬上就把掛掉了,懸崖下面隱隱傳來了李毅的呼叫聲。

韻真一顆心砰砰亂跳,她這個時候不僅僅是害怕,而且興奮的直顫抖,她這時才體會到徐萍當初殺陳默的心情。

哆哆嗦嗦地從車里面爬出來,慢慢走到懸崖邊上,心驚膽顫地朝著下面看去,只見李毅已經離開了那塊巨石,試圖從來的時候那片礫石灘回來,遺憾的是海水已經把那塊地方淹沒了,根本找不到路。

「韻真……韻真……」李毅喊了兩聲,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韻真見老頭踉踉蹌蹌地又跑回到了那塊礁石上,因為只有那個地方還沒有被海水淹沒,不過,海水撞擊在礁石上濺起的水花已經濺濕了他的褲子和鞋子。

看著在礁石上團團轉的李毅,韻真突然涌上一種莫名的悲哀,淚水漸漸模糊了她的眼楮,忍不住哽咽著喊了一聲︰「老師……」

李毅聞聲,猛地抬起頭來,只見韻真裹著毯子站在高高的懸崖上,一頭秀發迎風飛舞,一瞬間仿佛什麼都明白了,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你……你是故意的……」

韻真淚光閃動,微微點點頭,哽咽道︰「老師,我是故意的……可我……現在有點後悔了,但是……我救不了你……我已經給臨海縣公安局打了,不過……肯定來不及了……」

一個海浪打過來,李毅身子搖晃了一下,趕緊蹲子,可馬上又支撐站起身來,因為海水不但迷住了他的眼,也灌進了他的嘴里,懸崖上的韻真已經成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只能閉著眼楮,背朝著大海的方向,大聲說道︰「好啊……韻真……你有出息……你比你媽還要狠……」

「老師……別恨我……別恨我……都是你逼的……我本來不想……可我也沒有辦法啊……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我一定幫你……幫你……」韻真說著,忍不住豪泰大哭起來。

真正的海潮到來了,天邊仿佛滾過一陣悶雷,李毅被一個海浪掀翻在了礁石上,他掙扎著想再次爬起來,可只來得及喊了一聲「韻真……」,然後就被第二個海浪卷進了海水里。

正如他自己承認的那樣,他真的不會游泳,只見他的雙手在海面上胡亂撲騰了幾下,就被一個大浪劈頭砸在了下面,緊接著無數的巨浪層層壓過來,幾秒鐘的時間內,李毅連同那塊礁石都失去了蹤影。

韻真已經忘記了哭泣,駭然地看著那驚心動魄的一瞬間,慢慢坐在了懸崖邊上,神情呆滯地盯著那千軍萬馬般奔騰不息的大海,忽然覺得生命原來是如此的脆弱,即便像李毅這種不可一世的人物,在大海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老師……我一定把你的名字刻在這塊礁石上……這塊礁石就叫子牙台……這幫混蛋,怎麼還不來呢?這幫混蛋的本事就是收斂尸體……

韻真在心里默默地念叨著,一陣風吹得她渾身瑟瑟發抖,忍不住又罵開了公安局的那幫人,最後就像一個病人似的裹緊毯子,鑽進車里面,拿起自己的給韻冰打。

「冰冰……」韻真顫聲叫道。

「姐,我晚上才能回來……書記正講話呢……等一會兒再打給你……」韻冰好像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聲音中的異常,只顧壓低聲音說了幾句,然後就把掛掉了。

韻真把扔在座位上,罵道︰該死的,書記又不是你爹,用得著這麼獻殷勤嗎……只顧著出風頭了,還不知道自己火燒**呢。

韻真腦子很亂,根本無法理出個頭緒,滿腦子都是李毅那孱弱的身體在海浪中掙扎的身影,這個時候,她不認為自己謀殺了一個對手,只覺得自己害死了一個可憐的老人,並受到了良心的譴責。

她甚至覺得,李毅除了敲詐自己這件事之外,其實對自己也算不錯,如果不是他在自己那篇論文上署名,自己在銀行系統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名聲。

如果不是他在暗中運作,行長的職位也不會這麼輕易到手,何況,在拜他做老師之後,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確實從他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可自己卻因為一筆錢而害死了他。

現在可好了,自己跟秦笑愚算是一丘之貉了,再也不用嫌棄他是個通緝犯了,盡管自己沒有受到通緝,可已經成了本質上的罪犯,人家秦笑愚殺的起碼都是壞人呢。

一想起秦笑愚,韻真的腦子漸漸清醒過來,馬上就否決了自己剛才的多愁善感,心想,怎麼能自暴自棄呢,既然連人都殺了,難道還有退路嗎?

如果良心上過不去,今後多做點善事罷了,再說,自己的野心又不僅僅是為了私欲,而是想為臨海縣人民做點貢獻,如果手里沒有權,還被人整天揪著小尾巴,怎麼能夠安下心來好好工作呢?

獲取權力的道路是曲折的,手段是殘忍的,但得到權力之後怎麼用,這才是評價一個官場人物的客觀態度,不然,看看那些皇帝,一個個殺人如麻,可在繼承大統之後,只要為老百姓做點好事,歷史書上還不是照樣說他是個開明皇帝?

看看漢武大帝和康熙大帝的電影,里面的皇帝為了民族,為了百姓整天嘔心瀝血,簡直比現在的那些大人物好多了,自己雖然還達不到那個級別,可難道就不能先當個好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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