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286. 老謀深算

作者 ︰ 貓的昵稱

李毅抽了一口煙,不慌不忙地說道︰「她叫吳晨,這個名字你並不陌生吧,她是在省行行長的位置上倒下的,當時全國的媒體都對她做過報道,只是沒有提起過她是我的學生……

你知道,我這個人很戀舊,從師生情誼上來說,我應該運用自己的影響力幫幫她,即便不能替她洗月兌罪名,起碼也可以從輕處理……

其實,在事發之前,我曾經親自秘密前往她工作的城市去看過她,目的就是希望了解一下事情的嚴重性。

但是,她太自負了,你知道,在多年的工作中她已經在那里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脈關系,所以總是抱著僥幸的心理,不僅沒有告訴我真相,甚至還在我面前遮遮掩掩、滿嘴謊言……

既然這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但結果怎麼樣呢,在我離開那座城市不到半個月,她就被雙規了。不過,既然是我的學生,她可以負我,我卻沒有負她……根據法律,她本來是要判死刑的,起碼我想辦法保住了她的命……」

韻真自然听說過這個轟動全國的女行長的事跡,只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也是李毅的學生,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李毅不過是做為一個老師在警示自己,可越琢磨越覺得他話中有話,隨機馬上明白了他講這件事的真實意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韻真啊,我再問你一次,你這麼匆匆忙忙地想離開銀行,究竟是什麼原因啊?」李毅見韻真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這才語重心長的問道。

「老師……這個……我……我因為認孟書記做干爹,所以……所以想利用他的影響力從政……畢竟,根據我的自身條件,在銀行發展下去,總擺月兌不了業務領導的職業約束,所以……」

李毅一下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楮半天沒有出聲,房間里靜悄悄的,靜的韻真能夠听見自己的心跳,她心里只想著一個問題,要不要告訴他真相,也許他已經听說了那筆錢的事情,起碼已經懷疑自己手里有那筆錢了。

可母親為什麼告訴他自己要離開銀行的事情呢?這不是添亂嗎?也許,她以為自己有充分的理由向任何人解釋做出這個決定的動機,可問題是,李毅這個金融界的教父信息靈通,耳目眾多,怎麼能瞞得住他呢?

「能認識孟書記做干爹,自然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良久才听李毅緩緩說道。「這個理由也說得,所以,不算你撒謊……但是,這肯定是其中的一個理由,我猜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

韻真呆呆地說不出話,從李毅執著的不斷逼著她回答這個問題來看,不用說他已經知道自己干的事情了,剛才說吳晨的案子實際上就是對自己的警告,同時提醒自己,今天的會面和當年他見吳晨的情景有點類似,如果自己對他說謊,那麼,等他走了之後,會發生什麼情況呢?會不會自己也東窗事發,被檢察機關雙規呢,這種命運難道真的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韻真覺得自己脊背上香汗淋灕,身體一陣燥熱,那感覺竟有點像是在壓抑中產生了快敢,身子也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李毅似乎窺視到了韻真的內心,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坐下來,一只手輕輕撫著她的秀發,用一種老年人特有的語重心長的口氣低聲說道︰

「你母親太精明了,她幾乎能夠看透一切,當她告訴我你要離開銀行的時候,我就明白她的意圖了,她希望我能幫助你……

她心里很明白,她馬上就要離休了,人走茶涼,影響力大打折扣子,盡管我已經是個老朽了,可在銀行界說句話還是很管用的,她更清楚,現在不比從前了,以前這里是儲慧說了算,而你是她的愛將,所以,你母親不擔心你會出事。

可現在是周丹說了算,她身後有她丈夫王書記撐腰,只要她看著不順眼的事情,什麼人她不敢踫啊……

何況你們之間可沒有什麼交情,不要以為她會把你當師,你知道在你沒來之前,丹丹在和我談論你的什麼事嗎,我想你自己應該心里很清楚吧,韻真,不要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很機密,沒人會知道,難道你沒有听說過百密一疏這個詞嗎……

這些你母親都想到了,所以,她自然就想到了我,而不是你干爹……可是,沒想到你這個小東西竟然在老夫面前使障眼法,我的小真真,你進步不小啊……」

韻真仿佛如夢初醒,可又不敢確認,因為母親明知道自己要來見李毅,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交代,難道她算準了自己會被李毅逼的說出實情?或者她這是有意在考驗自己臨機應變的能力?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老男人在訛詐自己。

「哎呀,老師……你讓人家說什麼嘛……既然你都和我媽媽商量好了,干嘛還來纏人家……」韻真的身子幾乎滾到李毅的懷里,這個時候,她認為撒嬌裝糊涂是最好的辦法,起碼先探探李毅的口氣,最重要的是想知道周丹前面都對他說了些什麼。

李毅雖然一輩子在脂粉堆里打滾,可就是受不了女人這一套,何況,韻真這個美人總是讓他心癢癢、手癢癢,見她跟自己撒嬌打痴,忍不住把她抱住了,低聲道︰

「小傻瓜,你媽媽這匹久經沙場的老馬,怎麼會把話說得這麼透呢?再說,她如果對我說點什麼,那豈不是有和自己的女兒同流合污之嫌?她既然讓你來找我,自然是想讓你自己老實交代了……」

韻真在李毅的懷里微微扭動著身子,不知道為什麼,李毅那雙干癟的手就像是有著一種魔力,讓她渾身都覺得有點不自在。不過,她倒覺得李毅的分析有點道理,母親怎麼會在他面前承認自己包庇女兒呢,也許,她真的想讓自己親自在李毅面前懺悔呢。

「老師……人家在你面前就像個透明人似的,還有什麼能瞞得過你的法眼嘛……要不這樣吧,咱們先去吃飯,等吃完飯了,你再慢慢審問人家好了……快餓死了……」

韻真話還沒有說完,李毅一低頭就狠狠地親了韻真一口,低聲笑道︰「好吧,如果不老實交代,我今天就審問你一晚上,不許你睡覺……」

韻真之所以哄著李毅先去吃飯,一方面是因為她此刻心里很亂,想借著吃飯的功夫好好冷靜一下。

同時,她有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恐懼,在被柳中原拍下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視頻之後,已經變得謹慎,她擔心酒店的房間不安全,甚至擔心李毅會把自己將要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

所以,她已經決定吃過飯之後,把李毅帶到自己的公寓去,只有那里才是個安全之地,反正這個老男人對女人又沒有攻擊力,大不了還是像以前那樣讓他過過手癮而已。

韻真和李毅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飯後在李毅的要求下,他們又在酒店做了一次中式推拿,一直混到一點鐘左右兩個人才從酒店出來,當然,他們可不知道在不遠處的一輛車里面,老豆和盧飛揚正在給他們拍照,並且一直跟蹤他們到了韻真的公寓。

韻真一進家門第一件事情就是拉上了所有的窗簾,然後跑到臥室月兌下了外套,換上了一條類似于睡衣的長裙,只不過款式很保守,甚至連腿都沒有露出來。

「這套公寓起碼值三百多萬吧,加上這些裝修,紅木家具,起碼在五百萬以上,你不會說是用你辛辛苦苦攢下的錢買的吧……」李毅在韻真寬敞的公寓轉了一圈之後意味深長地說道。

韻真哼了一聲,嬌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我既然敢買,就不怕別人說閑話,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前夫曾經是臨海市的首富嗎?」。

李毅裝作恍然大悟似地說道︰「原來是前夫的饋贈,倒是我想多了,不過,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一番苦心吧。」

韻真見李毅急著進去正題,馬上就要談到那筆錢的事情,于是趕緊推著他坐在沙發上,嗔道︰「知道不帶你來了,就像反貪局的人一樣……自己先坐一會兒,我去洗個澡……」

李毅眼珠一轉,把韻真上下打量了一番,站起身來攬著她的腰肢,說道︰「等等……在洗澡之前跟你討一樣東西……」

韻真紅著臉,還以為李毅要糾纏著和自己一起洗澡呢,雖然他只不過是個沒用的老小孩,可跟他一起洗澡還是接受不了。

不過,今天晚上特殊,接下來還有一場「殘酷」的審訊呢,所以,她打定主意,如果男人堅決要求的話,她打算來個半推半就。

「哎呀,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人家都後悔死了,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嘛……」韻真撒嬌似說道。

韻真洗的很仔細,因為她知道像李毅這麼有品位的男人,萬一要是嗅到了一點不好的味道,基本上自己這個人可能在他的眼里都會貶值。

等韻真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客廳里面竟然已經沒有了李毅的蹤影,走進臥室一看,老男人竟然已經像男主人似的躺在了那里,身上蓋著毛毯,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光溜溜的。

韻真站在門口頓時不敢進去,因為她從李毅盯著自己身體的眼楮里似乎看到了一絲火花,而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難道他的身體有什麼變化?說不定,像他這種人,什麼名醫找不見,什麼奇珍異草弄不來,說不定已經重振雄風了也說不定,或者,干脆像王子同那樣,跑到美國去做個生物改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今晚可就慘了。

秦笑愚。

韻真這個時候忽然就想起了秦笑愚,在,盡管她被李毅搞的渾身癱軟,可並沒有對秦笑愚有什麼內疚的想法。

在她看來,自己和李毅的關系不過是一種成年之間的游戲,而這種游戲只是一個喪失了男人尊嚴、而又手握重權的老男人尋求心里平衡的自我欺騙。

但是,一旦跟他有了實質性的關系,那心理上的感受就截然不同,盡管她對秦笑愚並沒有什麼承諾,更談不上什麼義務和責任,而是作為一個女人,她本身不願意和李毅有過深的身體接觸。

她可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要不然,在和王子同離婚後的這些年里,她也沒必要過著孤獨的單身生活了。

「愣在那里干什麼?來呀,咱們還要談正事呢……」李毅朝韻真招招手,一邊拿出那條淡黃色的布條揮舞著,就像是在炫耀一件戰利品。

韻真剛才洗完澡之後特意選了一件比較保守的睡衣,她不想讓自己在李毅面前顯得過于主動,因為根據他的特殊情況,即便是兩個人在一起也跟那種事無關,如果自己穿的過于暴露,反倒會給他增加心理負擔。

不過,睡衣畢竟是睡衣,穿著睡衣爬上一個有男人躺在一起,還是讓她一顆心砰砰亂跳,她有點拘謹地半靠在李毅的身邊,為了擺月兌心理上的尷尬,嬌嗔道︰「你……你再羞人家……就不理你了……」

李毅呵呵一笑,伸手把韻真摟在懷里,低聲道︰「我就喜歡看你這種嬌羞的模樣,這能夠喚起我很多美好的回憶……你知道,當一個男人年紀大了,心里面就會留戀一些原始的東西……

可是能給我這種感覺的學生越來越少了,她們早就失去了童真,比如丹丹,雖然在才能上是我的學生中的佼佼者,可已經變得一切都無所謂了,和她躺在一起只能讓我感到沮喪,而你不一樣,只要看著你,我的心里面就會充滿溫柔的情感……」

韻真在被李毅樓進懷里的時候,一只手似不經意地從他的身上掃過,馬上就松了一口氣,因為那個地方絲毫都沒有發生讓她擔心的反應,毫無疑問,自己的身體在他的眼里仍然是藝術品,只能刺激他的神經,對他麻木的身體不會有任何作用。

韻真的心情一松弛下來,馬上就開始在李毅的懷里撒嬌,嬌聲道︰「你一會兒說心中充滿了溫柔,一會兒說要審問人家,可見前言不搭後語,難道你要溫柔地審問人家嘛……」

李毅低聲道︰「正因為心中充滿溫柔,所以才要審問你,這是對你負責……你以為我這麼愛管閑事嗎?」。

「那……那你就開始吧……」韻真說著話,忍不住挺起了身子。

兩個人互相摟抱著有好一陣沒,李毅感覺到韻真的身子緊緊貼著自己,低頭看看,只見她羅衫半褪,心中又是一聲哀嘆,頓時就有種英雄暮年的感嘆。一口滄桑地說道︰

「韻真,上次我記得勸過你,為了你自己的前途,你應該盡快成立一個家庭,難道這件事根本就不再你的日程安排上嗎?」。

韻真見李毅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挑逗自己了,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于是慢慢坐起身來,瞟了他一眼,腦子里忍不住就浮現出秦笑愚的影子,心想,要想身子得到愛情的滋潤容易,可對自己前途有幫助就未必,難道一個通緝犯能夠讓自己前途寬廣嗎?

「老師,我也想找啊……可……高不攀低不就……哪這麼容易?」韻真心里想著秦笑愚,嘴里敷衍道。

李毅試探道︰「我听說你的前夫在臨海市也算是個人物,並且還單著,如果你們復婚,豈不是兩全其美?此一時彼一時,以前你們有離婚的理由,可現在也有復婚的道理啊……」

韻真一听,也不管會不會得罪自己的老師,坐起身來瞪著他,冷冷問道︰「老師,是不是他派你來做說客?不可能……我就算是一輩子不結婚一而不可能和他復婚……」

李毅驚訝地盯著韻真問道︰「你們有這麼深的仇恨嗎?」。

韻真絲毫都沒有躲避,盯著李毅說道︰「不是仇恨,而是他讓我感到惡心……」

李毅盯著韻真半天沒,好一陣才搖搖頭說道︰「我不會給任何人當說客,我只是問問你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你不是想走仕途嗎?如果你今後找了一個有錢男人結婚,很可能會成為你仕途上的一個污點而廣泛受到非議,但是前夫就不一樣了……」

「老師,我為什麼一定要找一個有錢男人呢?我這個年紀已經沒有那種虛榮心了……」韻真帶點挑釁地盯著李毅說道。

李毅點點頭,似笑非笑地盯著韻真低聲道︰「我倒忘記了,你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有錢人,如果在這座城市找一個比你更有錢的男人恐怕還真不容易呢……

這樣也好,當你把錢當做垃圾一樣看待的話,也許能更多地發揮你別的方面的潛能,比如,治理好一個縣……」

韻真一听這話,就明白今天晚上的正題開始了,她已經確定,自己手里的那筆錢在一定的範圍內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圈子有多大,今後還會不會繼續擴大,如果,李毅在這方面能夠有所作為的話,自己和他的關系還遠遠沒有結束,甚至可能才剛剛開始。

「老師,我剛才在酒店的時候說過,我離開銀行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我準備認孟書記做干爹,你也知道我母親和他的關系,不過,我並不是想借著他的權勢往上爬,只不過是想找個保護人,在這個前提下做點實實在在的事情……」

李毅點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道︰「韻真,你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情而感到不安,也不必解釋……通過認干爹讓自己的仕途順利一點,這在官場上也不是你的首創,去北京看看,那些有點權力的老男人身邊哪個沒有幾個干女兒,只是每個人認干女兒的目的不同罷了……

我幾乎可以肯定,想認孟桐做干爹的人多了去了,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機會,既然你有母親這層關系,為什麼不利用呢?走仕途的人就要善于利用各種資源……總之過程並不重要,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看你利用這些資源干了些什麼。只是……」

韻真看出李毅顯然還有話說,好像有點為難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于是說道︰「老師,難道你還有什麼話不方便在我面前說的嗎?只是什麼?」

李毅的目光在韻真身上掃了一眼,低聲道︰「只是我很了解你們孟書記……」

韻真笑道︰「我听說他也是你的學生,你當然了解他了……」

李毅緩緩搖搖頭,哼了一聲說道︰「外界確實有這種說法,但我們之間的師生關系只不過是徒有虛名,此一時彼一時,盡管他現在還給我面子,但有朝一日他進了中南海,那可就很難說了……」

韻真笑道︰「那可不一定,現在的總理不是還經常把自己的老師掛在嘴上嗎?難道他還能當總理?」

李毅笑道︰「孔子門徒三千,但卻各有本性,我的學生里面也有國家領導人,他們對我都很尊重,但是孟桐這個人嘛……不說這些了,既然你想認他做干爹,那就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

「什麼思想準備?」韻真豪氣地問道。

「準備好你們母女被他通吃……」李毅一臉邪惡地盯著韻真低聲說道。

「你胡說……」韻真脹紅了臉,不過,隨即就明白李毅並不清楚自己是孟桐的親生女,他這種想法也有情可原。「你怎麼把他想的這麼卑鄙……」

李毅若有所思地盯著韻真說道︰「卑鄙?這種事情要看發生在誰身上,要是發生在普通百姓的身上,那就是大逆不道,要受到道德的譴責,但是,如果發生在孟桐身上,只不過是一樁隱私而已……到時候甚至你母親都無法阻止他……

當然了,這要看你自己怎麼想,如果你為了自己的仕途做點犧牲的話,也不能說不值得,再說,孟桐現在對年輕女人的新鮮勁也就是這麼幾天,一旦沾過你的身子,很快就會失去興趣,我倒是很佩服你的母親,她竟然能夠讓自己的魅力永葆青春,也許這方面可以多跟她學習學習……」

韻真也不是菜鳥,當然知道認一個高級干部做干爹的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沒想到李毅竟然把這種羞恥的話說的如此的直白,不過,她,如果自己和孟桐沒有血緣關系,最終可能也逃月兌不了李毅說的那種命運,好在自己認的是親爹,而不是干爹,所以和那些攀附權貴的女人有著本質的區別。

「老師,你難道就不能教人家一點好的東西……現在不是都說正能量嗎?人家給你當學生也這麼久了,怎麼就一句正能量的話也听不見呢……」韻真撒嬌似地說道。

李毅哼了一聲說道︰「老夫最近最討厭的一句話就是所謂的正能量……簡直是狗屁不通,能量就是能量,還分什麼正負?比如一節電池,靠正的那邊拉一根線能把燈點亮嗎?

再說,為什麼正能量就比負能量好呢,正如陰陽,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有正有負才能產生能量,這是普通的常識……

何況,就算是從社會學上來說,我看那些口口聲聲充滿正能量的人都顯得很乏味,開口閉口正能量的人就像是一杯白開水一樣索然無味……你要是想學這個,我建議你找個街道辦做好人好事的老太太就行了,這方面我可教不了你什麼……」

韻真一陣咯咯嬌笑,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引來李毅的一頓口誅筆伐,她也弄不清李毅究竟是在逗自己開心,還是真的這麼討厭真能量,反正,他這個歲數的人,要想讓他接受一個新鮮事物已經不太可能了,哪怕一個新造出來的詞都會讓他覺得反感。

李毅盯著韻真的臉看了一會兒,隨即長長地嘆口氣,坐起身來,默默地抽了幾口煙,這才正色說道︰「好了……現在說說你離開銀行的第二個原因吧……」

韻真知道,這是一個自己今晚無法回避的問題,之所以一直堅持到現在還沒有說出來,就是還吃不準李毅的真實意圖,她隱隱有種預感,男人好像對自己手里的錢有點眼紅,說不定也想分一杯羹呢,畢竟,自己和他的所謂師生關系,不過是一種曖昧和利益的混合體,並不存在無私幫助的問題。

不過,既然母親覺得他能幫助自己,也許付出點代價也是值得的,否則,即便離開了銀行,將來也有可能被人翻出老底,隨時都可能毀掉自己的前途、

「老師,這件事說起來很復雜,也許你已經听到了外面的傳言,可實際情況是,我受人之托替他保管了一筆錢……」

韻真知道,自己手里的那筆錢的數目在外界也只是一個傳說,並且也沒人真正掌握證據,只要秦開宇不說,自己完全可以在李毅面前搞一個新版本,涼他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清真相。

「多少錢?替誰保管的?」李毅不動聲色地問道。

「二十個億左右……替一個通緝犯保管的……他以前是銀行的一個職員……」韻真謹慎地說道。

李毅好一陣沒出聲,韻真偷偷看看他的臉色,擔心自己說的數字保守了一點,正想做點解釋,只听李毅說道︰「通緝犯?這麼說他已經失去了對這筆錢的控制能力,現在這筆錢完全掌握在你的手里……」

「是的……」韻真承認道。

「說說這筆錢的來源。」李毅說道。

韻真咽了一口吐沫,慢慢坐起身來,拉過被單遮住自己,低聲道︰「完全是個意外……銀行以前的信貸科長汪峰在酒桌上猝死,留下一台筆記本電腦落在了那個……通緝犯手里——那時候他還是銀行的保安……

誰知道,他找人破譯了筆記本電腦的密碼,發現了那些銀行賬號……後來,他又根據筆記本電腦里面的一個文件,找到汪峰藏在一棟房子里的有關證件……但是,他不懂銀行的運作流程,所以只能干看著那筆錢……

這件事吳世兵也知道,所以,逼著他交出那台筆記本電腦,可他硬是說拿到市場上賣掉了……後來,他被吳世兵開除了,我有點同情他,幫他找了一份工作,所以,他對我比較信任,就把那些銀行的賬號和有關證件都交給了我……」

「你給了他多少錢?」李毅問道。

「沒來得及,他突然就受到了公安局的通緝,我再沒有見過他……」韻真謹慎地編著她的新版本故事。

「公安局通緝他是為了這筆錢嗎?」。李毅問道。

韻真搖搖頭,猶豫了一下說道︰「公開的罪名和這筆錢無關,但是……我懷疑公安局的人不想公開這筆錢的真相,所以找別的理由抓他……」

「那你的膽子可不小,一旦他被抓,難道就不怕他把你供出來?」李毅盯著韻真說道。

「怎麼不擔心?人家晚上都睡著覺呢……其實,我一直在想著找個機會,跟組織上把這件事說清楚,然後把那筆錢上交……」

李毅突然哈哈大笑,然後把一臉驚異的韻真抱在懷里,盯著她的臉低聲道︰「我的小真真……老師太了解你了……你剛才說的這筆錢的來龍氣脈一點都沒錯,可我得到的消息是,那筆錢不是二十個億,而是一兩百個億……這個數字的出入是不是太大了?」

韻真早就料到李毅會有次一問,不慌不忙地說道︰「我知道有些人故意夸大這個數字,顯然是沒安好心……怎麼好像所有的人都忘記了,我曾經在汪峰的一套秘密住宅找到了五十億巨款,並且全部上交了,這筆錢加上我手里的二十個億,差不多八九十個億,哪里的一兩百個億?」

李毅顯然並沒有輕易韻真的話,皺著眉頭說道︰「韻真,我可不是那種輕易外面傳言的人,那筆錢雖然很神秘,可也不是沒有知情人……

我想你很清楚,就憑一個信貸科長不可能掌握這麼多的資金,事實上,這筆錢屬于不同的幾個人,這些人里面就有吳世兵,其他的債主我就不說了,這些債主除了吳世兵之外隨時都可以作證,當然不是在法庭上,而是在一個他們信得過的人的面前……所以這筆錢的數字並不是無法查清楚,你敢肯定只有八九十個億?」

韻真一听,忍不住有點心慌意亂,她知道汪峰的那筆錢里面不僅有吳世兵的錢,還有劉原劉蔓冬以及孟桐家族的資金,這幾個人除了吳世兵和已經死掉的劉原之外,其他幾個人可都在本市,他們當然不敢公開承認自己是那筆錢的債主,可誰知道李毅跟他們在暗中有什麼聯系,也許他已經通過某種渠道掌握了那筆錢的情況,但是,已經說出去的話不可能再收回來,說不得只好暫時耍賴了。

「不是肯定不肯定的問題,而是我只見到這麼多的錢……也許那個通緝犯並沒有把所有的錢都交給我,他難道就不會留一手?再說,那台筆記本又不在我的手里,我怎麼知道究竟有多少錢?」

李毅點點頭,好像承認了韻真說的情況,似自言自語地問道︰「這麼說,那個通緝犯可能永遠也不會歸案了……」

「為什麼?」韻真驚訝地問道。

「他如果被抓住,難道還能公開審判他?如果他的手里真的掌握著那筆巨款的話,那些債主可能不希望他落在公安局的手里,他們寧可親自問他討回那筆錢……」

韻真愣在那里沒有出聲,她好像突然明白秦開宇為什麼能夠這麼長時間逍遙法外了,甚至連公安局的局長都悄悄上門來見他,說白了一切都還是為了那筆錢。這樣說來,秦開宇這家伙可能真的給自己留了一手,並沒有把錢全部交給自己。

「那些錢目前在哪里?不會趴在你銀行的賬上吧……」李毅見韻真發愣,于是問道。

「我做了一點投資……目前在聚源公司有點股份……當然,我隨時可以把這些股份變成銀行的資產,這樣我也就解月兌了……」韻真說道。

李毅嘿嘿奸笑兩聲,低聲道︰「一個行長……一旦被弄髒了,就永遠也別想洗干淨……那筆錢被你拿在手里這麼長時間,按照法律規定,已經可以算貪污了,萬一要是東窗事發,就算你把錢全部退出來,這個小腦袋也不一定保得住啊……」

韻真渾身一顫,軟軟地靠在李毅的懷里,嬌聲道︰「老師,其實人家並不是有意想佔有那筆錢,而是當時情況太復雜……

那那時,我剛剛當上行長,生怕這件事會影響到我的任命,所以事情就一直拖了下來……人家不管,既然被你審問出來了,人家只願意接受你的懲罰……」說完,整個身子緊貼著男人顫抖不已,那一副嬌嬌怯怯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李毅雖然沒有了沖動,可心理上還是一個男人,忍不住一只手又開始不老實,最後低聲道︰「那你準備怎麼辦?難道你離開了銀行,這件事就算完了?」

「人家也不知道……老師,那你說該怎麼辦呢?」韻真裝作一副胸大腦子簡單的樣子傻傻的問道。

李毅畢竟是一只老鳥了,怎麼會輕易被韻真的假象迷惑住?伸手在她的**上打了一巴掌,冷笑道︰「我不你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你媽媽沒有教你?」

韻真嬌嗔道︰「這件事人家從來都沒有對她透露過半點……她最多也就是和你一樣听到點風聲而已……

不過,我能想到的就是花錢消災,可就是找不到門啊……再說,誰能證明我拿了那筆錢,人家才不會傻到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李毅低頭在韻真的小嘴上親了一下,笑道︰「能想到花錢消災也算是不錯了……你要明白,只要那些債主不在暗地里搞你,這件事基本上就在可控的範圍之內,只是你怎麼樣安撫那些債主呢?」

韻真心里偷笑,心想,李毅竟然還用那些債主嚇唬自己,如果自己的威脅只是來自那些債主的話,那他就一分錢都別想得到。

要不了多久,孟桐就會成為自己的親爹,難道他還會向自己追債?劉原已經死了,也不可能從墳墓中爬出來作證,剩下來的只有劉蔓冬和吳世兵,一個在逃,盡管是個威脅,可起碼眼下暫時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而劉蔓冬自身不保,還有求于孟桐,怎麼敢在這個時候和自己翻臉呢,這樣算來,這件事的潛在威脅實際上也只來源兩個方面,一個是秦開宇,另一個是銀行內部。

而母親之所以找李毅而不找孟桐幫自己的忙,正是考慮到銀行內部的復雜性,就像李毅剛才說的那樣,畢竟儲慧統治金融系統的時代了,只有擺平了周丹,不管自己走到哪里,後院才不會起火。

「債主要想討債,起碼要有憑證,我不擔心他們會像個瘋子一樣亂咬……只是,不知道今天周行長都跟你談了些什麼?也許她也听說外面的那些謠傳了,只是從來都沒有找我談過……」

李毅嘿嘿笑道︰「好吧,既然你不擔心債主,那就算我白操心,也許你成了孟桐的干女兒之後,這些問題也就不存在了……至于丹丹那里嘛……如果等到她來找你談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韻真也不想被李毅牽著鼻子走,嗔道「來不及?你什麼意思?難道她有什麼證據?」

李毅冷笑一聲道︰「沒有,除了那個通緝犯親口作證,目前沒人能提出什麼證據,不過,丹丹和你談的並不是那筆錢的事情,而是你的秘書在的一段時間之內參與了總額高達五億人民幣的洗錢活動,並且證據確鑿,她擔心這里面有你的影子,考慮到我們的關系,所以她來征求我的意見……」

「啊……我的秘書?」韻真一聲驚呼,這個出人意料的突發事件徹底把她搞蒙了,可隨即就馬上明白了李毅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像公安局通緝秦開宇一樣,明明和那筆錢有關,可偏偏給他按個其他的罪名。

顯然,李毅也一樣,顯然是想通過另一件更加容易掌握證據,卻又同樣具有威懾力的事情來讓自己乖乖就範。可是,徐萍和于濤的洗錢交易非常機密,怎麼會讓周丹得到消息呢?何況還是證據確鑿。

李毅得意地拍拍韻真的臉,低聲道︰「韻真,我听說你那個秘書出任支行行長是你一手安排的,她既然是你的親信,不可能瞞著你做這些事情吧……當然,丹丹也只是想讓我證實一下這件事,如果確實和你無關,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你最多也就是用人失察……」

韻真還有點不甘心,抗拒道︰「她有什麼證據?」

李毅笑道︰「我又不是檢察院的人,她有必要給我出示證據嗎?我想丹丹不會干捕風捉影的事情,既然她這麼說了,基本上應該不會錯……」

韻真知道李毅也不會用一件捕風捉影的事情來要挾自己,很顯然,徐萍肯定在某個節骨眼上犯了致命的錯誤,悔不該當初默許她佔這點小便宜,這個小東西非害死人呢。

「老師……那……你對她怎麼說?」韻真已經沒有反抗余地了,接下來要討論的基本上是哦個價錢問題了。

「我能怎麼說呢?」李毅意味深長地說道︰「她既然能夠來找我談這件事,說明還把我這個老骨頭放在眼里,不然,你那個秘書現在可能已經在監獄里了……」

韻真趕忙說道︰「我確實不知道這件事……不過,這個時候……人家可不想出這種事……老師,你說……這事能不能……商量商量……要不然我親自跟她談談?」

李毅點上一支煙,默默抽了幾口,這才若有所思地說道︰「在你離開銀行之前最好把這件事擺平,否則你也走不了……

當然了,丹丹的目的好像還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她對你私自吞掉那幾十個億也很不高興,既然你沒有把她當自己人,她自然也不會關照你了……

韻真,你應該明白,在金融界,你要麼別弄髒自己的手,要麼就要懂得分享,否則,單槍匹馬早晚會栽跟頭啊……」

韻真知道自己必須主動點了,李毅的話已經說的在明白不過了,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親口跟自己討價還價的,他甚至都不願意親自跟自己做交易,而是把周丹推在前面,很明顯,他們才是真正的師生關系。

「老師,那筆錢現在已經變成聚源公司的股份了,也許我能出讓一部分股權,只要給我提供一家關聯公司就可以了……」韻真沮喪地說道。

李毅微微閉上眼楮,有氣無力地說道︰「這是你和丹丹的事情,你自己去和她面談吧……不過,我很好奇,你打算出讓多少股權……」

韻真沉默了一下,馬上就想起那筆錢可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最後還要和秦開宇結賬,在沒有取得他的同意之前,可以做主的應該不能超過八位數。

「市值……五千萬吧……」韻真猶豫了半天,扭扭捏捏地說道。

李毅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懷里的女人不出聲。

韻真咬咬牙,一狠心說道︰「我最多能拿出一個億……這筆錢我只是代管,那個人……雖然被公安局通緝,可他……是個亡命徒,如果沒有他的同意,我私自決定拿出太多的錢的話,他可不會饒過我……」

李毅閉著眼楮緩緩說道︰「韻真,你說丹丹會你手里只有二十個億嗎?按照她的說法,你可能還掌握了吳世兵的錢呢……好吧,就算你只有二十個億,我的建議是……為了一次性除掉你的後顧之憂,你干脆大方點,拿出一半來……

你知道,她丈夫目前是市委書記,可他顯然還想走的更高,所以急需錢給自己鋪路,你拿出一半來,不僅僅是替自己擦**,也算是你為她丈夫的前程做點投資,將來肯定有回報……

眼光還是放長遠一點吧,你即便認了孟桐做干爹,也不能把自己的前途吊在一棵樹上,從長遠來看,王書記的前景也很樂觀啊……再說,孟桐就算進了中南海,可縣官不如現管啊……」

十個億!韻真腦子里首先跳出的是這個數據,接著心中就有一團火熊熊燃燒,一翻身就從李毅的懷里掙月兌出來,冷著臉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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