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273. 尾隨

作者 ︰ 貓的昵稱

吳媛媛站起身來就要往臥室走,嘴里嗔道︰「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問她好了……」

秦笑愚心里一著急,一把將吳媛媛拉倒在自己身上,抬起她的下巴,竟然沉下臉說道︰「你給我說清楚……她們兩個究竟是怎麼說這件事的……」

吳媛媛心中一動,似乎現在才明白過來男人為什麼會這麼無聊,看他緊張的樣子,難道韻真背著她在外面搞男人?要不然他怎麼會表現的這麼疑神疑鬼。

「我也沒有听清楚……反正,韻真說中午要去北山別墅見什麼人……後面的話聲音很小,人家也听不清楚……」吳媛媛不敢再隱瞞了。

「那你怎麼知道是大人物?」秦笑愚緊追不放。

「哎呀,我怎麼知道……我是听見徐萍在听完韻真的話之後驚呼了一聲……听那口氣,好像韻真去見的應該是一個大人物……」

秦笑愚不出聲了,伸手從口袋里模出一支煙點上,坐在那里默默地吸著,一臉肅穆的神情,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重大的問題。

吳媛媛見了心中有點不忍,她基本上已經斷定,韻真肯定有什麼秘密瞞著男人,否則不會這麼神神叨叨的,如果兩個人之間沒什麼過節,秦笑愚完全可以大大方方上去親自問問韻真,為什麼要賊頭賊腦的躲躲藏藏呢?

想到這里,吳媛媛沒來由地一陣高興,自從和男人有了第二次之後,她的想法已經跟先前有點不同了,因為,在折騰了這麼久之後,自己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懷抱,這就像是命運的安排,既然是命運的安排,她也只好認命了。

不過,這種認命卻讓她對男人產生了依賴感,只覺得這個男人是屬于自己的,一想到他跟韻真的關系,心里就有點不舒服,好在眼下韻真沒有辦法跟男人在一起,所以還能做到眼不見心不煩,可真正要面對韻真的時候,作為一個女人,怎麼能不充滿妒忌呢?

「哥……韻真可是行長,她在外面不可能沒有應酬……你以為她和我們一樣,吃飽了沒事做啊……」吳媛媛把一個豐腴的身子靠近男人懷里,表面上是在安慰男人,實際上是想讓他明白,他們和韻真可不是一類人,也不可能控制她的行動自由。

秦笑愚低頭看看吳媛媛,怎麼能不了解她的心思?不過,女人依戀自己,想排除其她異性的干擾,這不僅是人之常情,也是動物的本能,怎麼能責怪她呢。

只是將來怎麼平衡兩個女人之間的關系,是遲早要面對的一個現實問題,不管怎麼樣,吳媛媛在自己最孤獨最困難的時候一直陪伴在身邊,總不能有了韻真之後就拋棄她吧,嚴格來說,倒是韻真這婆娘閑的有點沒心沒肺的,整天一門心思圍著那筆錢轉呢,也不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究竟佔據什麼位置。

「怎麼?難道你以為我是在擔心韻真在外面有男人?」秦笑愚伸手拍拍吳媛媛的臉蛋,干脆跟她把話挑明了,省的她心里面胡思亂想。

「那你擔心什麼?」吳媛媛也不隱瞞自己的猜測。

秦笑愚腦子里還在琢磨著那個大人物到底會是誰,嘴上卻敷衍道︰「我是擔心我們共同的事業……你不知道,現在盯著韻真的人可多了,這倒不是因為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而是因為她的身份,以及手里面掌握的那筆錢……就像你一樣,一旦讓別人知道你待在臨海市,馬上就會有人打你的主意……你們都是我的女人,難道我不應該替你們操心嗎?」。

吳媛媛一听說韻真手里的那筆錢,馬上拉著秦笑愚的手臂問道︰「哥,你把那些錢放在韻真那里,難道你對她就這麼放心?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畢竟行動不方便,萬有她要是……我說的是萬一,她如果真的背叛了你,你能有什麼辦法?難道還去法庭上告她不成?」

吳媛媛說的這個問題秦笑愚早就不知道在腦子里想過多少遍了,可他明白吳媛媛這麼說可不僅僅是在擔心那筆錢,而是另有用意。于是伸手拍拍她的小**,笑道︰「放在她那里不安全,難道放在你這里就安全嗎?你不是偷偷模跑掉了嗎?」。

吳媛媛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坐起身來幽幽說道︰「隨你怎麼想人家,反正沒良心的話還是少說一點……人家這麼陪著你,圖什麼呀……」

話未說完,眼圈就紅了,看的秦笑愚心中大為不忍,抱住她的腦袋就狠狠地親了她一口,低聲道︰「今後沒良心的話我也不說,不管怎麼樣,我只要自己內心無愧……只要你們呢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什麼事都好說,如果要是昧著良心坑害我……哼哼……到時候我這顆心可是比誰都硬……」

吳媛媛見男人發狠,就不敢在說些去,抱著他的脖子幽幽說道︰「反正人家今後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還能做什麼昧良心的事情……倒是韻真,你自己可要多個心眼,她跟我可不一樣……人家既然把你當了自己的男人,就不能不提醒你,要是別人,才懶得管呢……」

秦笑愚一听,馬上把吳媛媛摟在懷里,一只手忙個不停,嘴里哼哼唧唧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用整天想著韻真……你可是把一個干干淨淨的身子給了哥……哥自然也會對你負責到底……」

吳媛媛一方面听了男人的情話,另一方面衣服里的那只手也起了作用,竟然有點動情了,摟緊了男人的脖子,嘴里哼哼道︰「哥……別說了……抱人家去臥室吧……」

秦笑愚一听,頓時就干勁沖天,自從把吳媛媛接到這里之後,他就把柴進何亮幾個馬仔打發到樓上去了,只要一起性子,管他白天黑夜,管他是在什麼地方,抱著女人馬上就開干,好在吳媛媛早就習慣了,雖然還有點扭扭捏捏,可只要一進入狀況,大呼小叫的就什麼都不管了。

正當秦笑愚火急火燎的時候,忽然听見上面傳來幾聲汽車喇叭的聲音,馬上就想起了韻真和她要去見那個大人物的事情,腦子里忽然一個閃念,馬上就想起了一個人,難道韻真要去見的大人物竟然是他?

當秦笑愚意識到韻真去見的人很可能是孟桐的時候,心里就有點別扭,至于什麼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知道韻真是孟桐的私生女,所以倒沒有擔心她的安全問題,而是覺得韻真一旦和孟桐父女相認,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雖然自己早就不是公安局的臥底了,但當初的調查可是沖著孟桐來的,龔漢文突然被調離,說明孟桐早就察覺了自己的存在,不管自己是否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也不管這項調查是否繼續進行,自己都將是他的對立面,最主要的是韻真對這些事情了如指掌。

曾幾何時,韻真對這位生身父親還充滿了怨恨,甚至不惜跟自己合作來整他,現在卻突然要跟他見面或者相認,這件事本身就值得玩味,起碼說明她已經有了攀附權勢的心。

秦笑愚覺得自己直到現在都無法模透韻真的真實想法,更搞不清她對自己的感情有多少是出于真誠,他總覺得韻真對自己的感情有點被綁架的意思。

因為她清楚自己的存在對她意味著什麼,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控制自己之前,只能一邊安撫一邊用感情來維系一種若即若離的關系,至于她願意向自己獻身,也不能證明她對自己就是真心,畢竟那筆錢足以讓任何女人願意為之寬衣解帶。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其實就是韻真一塊最大的心病,當然,為了治好心病她也不是沒有努力過,只是療效並不顯著罷了,而在自己成為通緝犯並且看上去根本沒有重獲自由的希望之後,病情就更加惡化了。

為了不讓自己病入膏肓,在沒有其他良藥的情況下,她只能投靠孟桐,因為,從理論上來說,只有孟桐手中的權力才能給她免疫能力,並且能保證那筆錢的安全,毫無疑問,一旦她和孟桐達成了什麼協議,自己就有被拋棄的危險。

祁紅是孟桐的女人,也許是她為女兒提供了這個明哲保身的主意呢。

這樣想著,秦笑愚就坐不住了,再也顧不上懷里面滾燙的身子,從吳媛媛春藤般纏繞的雙臂中掙月兌出來,背著手就像餓狼一般快速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似乎在考慮著什麼重大決策。

「神經病……以後別再想……踫人家……」衣衫半解的吳媛媛羞臊難當,一邊往臥室跑,一邊幽幽罵道。

「媽的,這婆娘可別來個釜底抽薪……」秦笑愚似乎沒有听見吳媛媛的抱怨,忽然狠狠把手里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踩滅,一邊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吳媛媛剛跑到臥室門口,听了男人莫名其妙的話馬上站住了,盡管她還不太明白那句話的意思,可本能地覺得肯定是沖韻真來的。

「誰要釜底抽薪啊……」媛媛也不害臊了,既然她已經把秦笑愚當成了自己的男人,就很高興看到他和韻真鬧翻。

秦笑愚眯著眼楮盯著吳媛媛看了一陣,隨即走替她合上衣襟,急匆匆地說道︰「上去看看她們走了沒有……我要出一趟門……」

「你瘋了,現在可是大白天……」吳媛媛忍不住為秦笑愚擔心,因為她知道男人白天從不出門,只有晚上猜想夜貓子一般出去溜溜。

「瘋了?」秦笑愚一邊穿衣服,一邊氣急敗壞地說道︰「如果我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恐怕連發瘋的機會都沒有……哼,我倒要看看她想干什麼?」

說完就匆匆往樓上跑,跑到一半忽然又停下來,沖愣在那里的吳媛媛大聲說道︰「給柴進打,讓他帶人跟上來,我跟著韻真去一趟北山別墅……」

吳媛媛一听,原來男人是要跟著韻真去看個究竟,忍不住喊道︰「可別是個陷阱呢……」

「你放屁……」秦笑愚回頭瞪了她一眼,就消失在了樓梯口。

此刻,韻真和徐萍剛剛從美容院里出來,經過一番收拾之後,兩個女人都顯得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樣子,簡直是美艷不可方物。

秦笑愚躲在玻璃門後面,看著她們說說笑笑地出了大門,馬上就繞到後門,鑽進自己的車里面,豎起耳朵傾听者,等到前門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馬上就開著車從屋子後面鑽了出來,剛好看見韻真的車拐過屋角。

對秦笑愚來說,跟蹤韻真太容易了,根本不費什麼勁,當然,他最擔心的不是被韻真發現,而是擔心馬路上那些交通警察,萬一哪個警察攔住他的車,一眼就能把他認出來,好在韻真在一個商場前面放下徐萍之後,馬上就把車駛上了環城公路,這里基本上沒有警察的影子了。

秦笑愚讓自己的車和韻真保持五十米左右,他甚至可以從後面的車窗看見女人一遍開車,一邊不知道在給什麼人打,盡管看不見她的臉,可總覺得女人似乎心情很好。

這在秦笑愚看來也不能忍受,對于一個女人來說,自己的男正處于危險之中,她怎麼會有好心情呢。

哼,可見自己在她心目中根本就沒有什麼位置,自己和她的關系可以說是典型的逢場作戲,踫見了大家演演戲,踫不見的話就把自己忘的一干而盡,即便是想著自己的時候也不是出于對思念,而是惦記著怎麼擺平自己呢。

越接近北山,路上的車輛越少,等到汽車進入山區的時候,基本上就看不見什麼車了,他知道,在這個季節,山里面不僅多雨而且氣候寒冷,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跑到這里來度假。這個時候,他的車已經和韻真拉開了一百米左右,由于道路崎嶇,韻真把車開的很慢,這讓他擔心自己會被發現,畢竟韻真已經見過他這部車了。

看著前面車里面韻真模糊的影子,秦笑愚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一切都像是一場沒有經過導演的戲,劇情隨著自己不斷出現的幻覺毫無規律地展開,而做為這出戲里面的兩個主角,好像總是沒有同台演出的機會,所以自己才會不斷地像條狗一樣憑著嗅覺到處追蹤。

一瞬間,秦笑愚好像失去了現實感,覺得自己好無聊,甚至很可笑,家里面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月兌了衣服等著自己,可自己偏偏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大老遠追著一個女人跑到山里面,這一切究竟圖什麼呢?

這樣想著,秦笑愚忍不住就接連踩了幾下剎車,很想放棄這種根本毫無目的的跟蹤,他上次就是因為某種陰暗的心理跟蹤過韻真,可最終卻發現自己的懷疑根本就沒有一點根據,這也算是幸運了,如果那天晚上真的發現韻真和一個男的睡在一起,難道自己還想鬧出人命?

今天也是一樣,大老遠追蹤到山里面,難道還指望發現韻真的什麼隱私,就算發現了又怎麼樣呢?何況,如果真的是省委一把手在這里,身邊肯定有安全人員,自己想接近她也沒那麼容易啊。

秦笑愚心中一陣氣餒,馬上就有點無精打采,心想,追個球啊,累不累?一邊當通緝犯,一邊還要為了女人疑神疑鬼。

在自己和韻真的關系中,她總是在前面跑,自己總是在後面追,就像是一只被主人忽視的狗一樣,不管怎麼追,最多也就引得她回眸一笑,幸運的話被她拍著狗頭安慰幾下,然後繼續我行我素,這樣的感情難道也能叫愛情?如果她心里真的有自己,那用得著自己這麼費勁。

實在不行就算了,干脆拿著錢,帶著媛媛遠走高飛,雖然改變不了通緝犯的命運,可起碼感情上不會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再說,從最近這段時間來看,媛媛顯然已經對自己死心塌地了,只要自己答應她離開韻真,她保證會跟著自己的**後面安安心心做自己的女人呢。

秦笑愚正自胡思亂想,忽然被一陣鈴聲驚醒了,是柴進打來的,他沒有接,從後視鏡掃了一眼,看見後面不遠處跟著兩部車,最後面那部就是柴進的車。

可隨即就注意到自己身後的那部奧迪轎車,這才意識到這輛車好像從進山開始就一直跟在自己後面。

心里面忍不住一驚,這個時候有輛車跟在自己**後面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很有可能是警察的車呢,不過,他馬上就否認了這個想法,因為車里面好像只有兩個人,如果金叉要是真的發現了自己的行蹤,可能頭上都有直升飛機了,不可能只有兩個人跟著。

也許是跟蹤韻真的人。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秦笑愚瞥了一眼遠處韻真的車,發現她正拐過一條彎道,漸漸失去了蹤影,于是馬上拿起接通了柴進的。

「看見我後面那輛車了嗎?」。秦笑愚問道。

「看見了,顯然是在盯梢……」柴進說道。

「你們超,跟上前面那輛車……」秦笑愚命令道。

幾分鐘後,柴進的車快速地超過了秦笑愚的車,揚起一陣塵土,秦笑愚故意降低了車速,一邊注意著後面那輛車的動靜,幾分鐘之後,奧迪車似乎失去了耐心,一路鳴著喇叭從秦笑愚身邊超了。

媽的,原來真的是韻真的尾巴,不知道他們從哪里釣上韻真的,如果是從美容會所跟上來的話,那自己那個地方就不安全了……多半是丁朝輝或者高斌派的人,看來他們一直不死心,還是希望通過韻真把自己挖出來呢。

一旦發現了敵情,秦笑愚馬上就進入了狀態,剛才急流勇退的想法煙消雲散,甚至在心里罵自己軟弱,罵自己多愁善感。

怎麼能輕易放棄呢,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起碼要搞清楚韻真那顆心到底是紅是黑,如果果真是黑的,那也不用客氣,好好玩玩她之後,再把她一腳蹬了,總不能讓她來拋棄自己。再說,現在錢都在她手里,一時半會也拿不到手啊。

想到這里,秦笑愚立即加大馬力沖了上去,繞過那條彎道,遠遠的就看見了前面是三輛車,他拿起撥通了柴進的,

「前面找個隱秘點的地方把眼線拔掉……」秦笑愚命令道。

「要做掉他們嗎?」。柴進問道。

秦笑愚猶豫了一陣才說道︰「很可能是警察……搞清楚他們的身份,問問他們是誰派來的……然後打發他們回去……你們就直接說自己是劉蔓冬的人……」

掛上,秦笑愚加足馬力,越野車怒吼著一陣疾馳,不一會兒就把柴進和那輛奧迪甩在了後面,然後沿著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追蹤著韻真一直開上了山頂,遠遠的隱約可以看見一棟規模龐大的別墅掩映在密林中。

這婆娘還沾沾自喜呢,沒想到已經被人跟蹤了……不過,丁朝輝這小子狗膽子不小,居然敢派人跟蹤到省委要員的別墅里來,當然,也許他們並不知道這里住著省委大員。

秦笑愚把車停在一個拐角處,看著韻真的車放慢速度,慢慢開到了那棟別墅的大門口,果然有安全人員,一個站在院子里的男人走過來,隔著大門看看車里面的女人,顯然他已經得到了指示,馬上就打開大門讓韻真的車開進去了。

終于看見韻真從車里面鑽出來,手里好像還提著一個禮盒,那個男人站在不遠處看著,從頭到尾好像沒有說過一句話,當韻真剛剛踏上台階的時候,別墅的大門打開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熱情地挽起韻真的手,兩個人肩並肩走進了大門,隨即大門就在他們身後 當一聲關上了。

孟欣。秦笑愚嘴里嘀咕了一句。

雖然距離有點遠,可他還是認出了那個女人,因為他和孟欣可不止打過一次交道,上次偷看她和王子同野合差點吃了子彈,後來又在張紅兵的小屋子里面對面打過交道。

從孟欣和韻真的親熱程度,他懷疑韻真可能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孟桐了,也許他們已經父女相認了呢,起碼她已經跟孟欣混得很熟了,只是,韻真做為王子同的前妻,孟欣做為王子同的現任女友,她們是如何克服心理上的障礙的呢?

秦笑愚點上一支煙,兩只眼楮死死盯著別墅的大門,只覺得那扇門有著千斤重負壓在他的心上,令他動彈不得,無所適從。

天空陰沉沉的,一陣冷風出來,攜帶著豆大的雨點 里啪啦地砸下來,沒一會功夫就變成了瓢潑大雨,雖然是在大白天,光線暗淡的看不清周圍的景物,他發現那個站在門口的警衛人員已經躲進別墅避雨去了。

繼續等下去還是馬上離開這里,秦笑愚面臨著兩個選擇,理智告訴他,還是離開這里好,因為,不管韻真來見孟桐是出于什麼目的,自己都不可能知道,這里可不是她的別墅,自己可以做個梁上君子,這里可是省委一把手的行宮,搞不好被人當賊抓呢。

秦笑愚坐在那里接連抽完了三支煙,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心里面仿佛總有點不甘,他真想不顧一切地沖進去,把韻真拉出來問個究竟,不然今晚可能根本無法合眼,這麼想著,他就意識到自己對這麼女人簡直是愛的病入膏肓了,甚至已經愛的有點不正常了。

就在秦笑愚扔掉煙頭、咬咬牙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響起來,柴進又打來了。秦笑愚擔心出什麼事,雖然憑著柴進幾個人收拾一兩個警察不成問題,可畢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稍微不就可能釀出禍端。

「什麼事?」秦笑愚問道。

「頭兒,這兩個人不是警察……」周圍的雨聲太大,柴進的聲音听上去有點模糊。

「不是警察?那是什麼人?誰派他們來的……」秦笑愚疑惑地問道。

「這兩個家伙還挺硬,開始的時候扛著不說,讓我剁了一根手指才老實一點……」柴進似乎擔心自己的殘忍會讓老板不高興,趕忙解釋道︰「他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黑道上的人,好像是他們的老大想見見劉韻真……」

秦笑愚的眉頭擰成了一疙瘩,驚訝道︰「黑道上的人?誰是他們的老大?古從林?」

「不知道,他們不說……只承認自己是黑道上的人,他們老大想見見劉韻真……其他什麼都不說……」柴進似有點無奈地說道。

秦笑愚雖然對黑幫不是太了解,也也知道道上的規矩,出賣自己的老大可是最忌諱的,輕則自己受罪,重則還會連累到自己的家庭,所以,當牽扯到重大秘密的時候,有些黑道成員寧可選擇自盡。

可是,本市最大的黑道除了劉蔓冬也只有古從林實力最大,除了他,還有誰敢打韻真的主意呢,但是,那次自己救了古從林之後,他已經發誓不會再為難韻真,作為一個黑幫首領做出的承諾,雖然不敢說一諾千金,可也不至于輕易背棄,所以,這兩個人來自古從林的黑幫不太可能,只是,除了他之外,誰還對韻真感興趣呢?

對了,怎麼沒有想到他呢,自從綁架了劉蔓冬之外,王子同現在也算是一個半黑半白的人了,雖然他不是黑道上的人物,可他完全會用錢買通本市的黑道組織替他出力,如果真是他的話,那他派人跟蹤韻真的理由就很充足了。

「不說?不說就繼續剁他們的手指……直到他們說出來為止……」一想到王子同,秦笑愚這心里面的感覺就復雜了,那點慈悲的心腸頓時就變得鐵石一般堅硬。

這一次輪到柴進吃驚了,他原以為老板會怪自己心狠手辣呢,沒想到他的心腸可比自己狠多了,一時心中對老板的敬畏之心又增加了幾分,恭恭敬敬地說道︰「老板,就怕……鬧出人命……」

其實秦笑愚也就是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憤,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收回命令,而那兩個家伙真是一塊硬骨頭的話,柴進很可能把他們的二十個手指全部剁下來,這里可沒有繃帶止血藥,光是失血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也許這件事還是自己親自跟古從林交涉一下比較好,如果真是他的人,涼他也不至于耍賴,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黑幫也並不是洪水猛獸,只要自己善加利用,也算是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多了一個選擇。

「算了,把他帶回去交給志剛……等有時間我自己慢慢跟他們談……」秦笑愚終于收回了命令。

「我們不用在這里等你嗎?」。柴進似乎還有點不放心。

秦笑愚看看窗外密密麻麻的雨絲,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用了,你們回去吧……我也準備走了……」

放下,秦笑愚朝別墅瞥了一眼,發現二樓和三樓都亮起了燈,只是每個窗戶都拉著厚厚的窗簾,看不見里面的情形,不知為什麼,正是這種充滿了壓抑的神秘感,讓他遲遲不肯離去,再次從口袋里模出一支煙點上,然後放倒座椅半臥在上面,就像一個獵人一樣守候著也許永遠都無法看見的獵物。

韻真被孟欣挽著手臂走進了別墅。其實他的心情並不像秦笑愚猜測的那麼愉快,反而充滿了忐忑不安,一顆心砰砰亂跳,說不上是由于血緣的關系還是受到了權力的刺激,不過,心里面對著賀詞會面卻充滿了期待。

一樓大廳里有一個男人,從韻真進來的時候起,他的雙眼楮就沒有離開過她,不知道是出于警惕,還是被女人的美貌所吸引。

孟欣看都沒有看那個男人一眼,自顧拉著韻真往樓上走,一邊笑道︰「你的運氣不太好,爸爸突然有個會,只好委屈你等一等了,不過……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咱們先輕松一下……」

韻真雖然感到微微驚訝,可也並不覺得奇怪,像孟桐這種身份的男人,即便是在休假也不一定能夠清閑,對他來說,工作和生活基本上就是一個名詞。

「這棟別墅是……」韻真來過很多次北山,他們銀行系統在這里就有一動別墅,公司每年的年會一般都在這里舉行,可山頂上的這棟別墅卻很陌生,她懷疑這棟別墅應該孟家的財產。

「我們家母老虎的……不過,不再她的名下……」孟欣敷衍道,好像不想多談這件事。

在二樓,韻真見到一男一女站在一扇大窗戶旁邊聊天,看見他們上來,馬上就終止了交談,兩個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韻真身上。

雖然是匆匆一瞥,韻真就斷定自己不認識這兩個人,市委市政府她還有幾個熟人,可省里面的人除了那幾個家喻戶曉的大人物,幾乎沒有幾個認識的。盡管這樣,她還是忍不住有點臉紅,因為,自己雖然不認識這兩個人,而這兩個人可能因為母親的關系很可能認識自己,作為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出現在省委一把手度假別墅,免不了會讓別人浮想聯翩。

韻真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盡管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可就是要往那種事情上想,她真想向他們宣布自己和孟桐的血緣關系,以便撇清自己的嫌疑。

「李叔,你們怎麼還沒有開會啊……」孟欣沖那個男人問道。

「啊,你爸還在跟人談話,可能還要等一會兒……」

那個男人一臉諂笑地說道。看的韻真心里充滿了妒忌,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孟桐的種,可所有的一切都被孟欣佔有了,自己來見他一眼,都有擔心會不會被人看做是出賣色相的野心家。

「那兩個人是誰啊……」走上三樓的樓梯之後,韻真忍不住問道。

孟欣瞥了韻真一眼,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低聲道︰「別指望人家不認識你,最近你可是臨海市的風雲人物,不過,他們最多也只能在電視上領略過你的風采……那男叫李偉正,剛調來時間不長,省公安廳副廳長……那個女嘛,叫吳萌,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她跟你母親可是老熟人了,想當年她可跟你母親在臨海縣共同戰斗過……」

共同戰斗過?不知道是不是一阿赫孟桐共同戰斗過,能當到省委組織部副部長,背後怎麼會沒有男人呢。

韻真不禁為自己的想法臊紅了臉,因為,她知道,正是在臨海縣,孟桐把自己的母親勾上手了,也正是因為那段特殊的關系,才有了自己,才有了母親跟他的藕斷絲連,也才有了今天的這場會面。

「好了……雖然只是一層樓之隔,可這里完全屬于私人地界,任何人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許上來……來,把外套月兌了……」

孟欣殷勤地結果韻真的外套,然後一雙美目盯著韻真身穿雪白緊身羊絨衫的凸凹有致的身材,嘴里忍不住嘖嘖有聲,在看看她一絲不苟的頭發以及一張光潔細膩的俏臉,接著感嘆道︰「連我看的都受不了了……」

韻真本來就有和同性的傾向,听了孟欣的話,心中忍不住一動,仔細看看身邊的女人,覺得孟欣的相貌雖然比不上自己,可也不比徐萍差,她和徐萍是兩種類型,一個嬌小玲瓏,一個豐腴勻稱,只是孟欣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也許是沒有結過婚的緣故。

「怎麼?難道你偏好同性?」韻真暈著臉逗道,她早就有心把孟欣收服在自己身邊,倒不是對她有什麼激情,而是身邊有了這個女人,自己的身價就不一樣了,只是心里面有點不平衡,一想到自己也是孟桐的女兒,就覺得沒有必要對孟欣低三下四,她甚至有種公開自己身份的沖動,只是在沒有征得母親同意之前,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只要是色,我都喜歡多看幾眼……說不上有什麼偏好……但是你可別誤會啊,我欣賞跟男人的角度可不同……」孟欣說道。

「不同在什麼地方?」韻真問道。

孟欣把嘴湊近韻真的耳朵笑道︰「如果此刻我是個男人,你還能這麼悠閑?……這就是不同之處,我是欣賞,男人是佔有……當然,我知道,女人寧可喜歡被男人佔有,也不喜歡僅僅被人欣賞……」

韻真沒想到孟欣盡然說得這麼露骨,只好裝作沒在意的一樣,不過,從這就句話她大概能夠判斷出孟欣可能不會跟自己有共同的愛好,也許,做為省委一把手的千金,根本不屑征服女人,而是熱衷于征服強勢男人呢。

孟欣拉著韻真走進一間寬大的屋子,里面的裝飾雖然說不上富麗堂皇,可那講究的程度可不是銀行的那棟別墅能夠相提並論,並且她可以斷定,房間的裝修應該是出自一個女人的眼光。

「這是我爸的書房……咱們現在這里坐一會兒吧……」

孟欣話音未落,只見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走進來,手上一個托盤,里面是一些水果,她甚至都沒有抬頭看韻真一眼,就像啞巴一樣把水果放在韻真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就默不作聲地退出去了。

「咱們就不喝茶了,你看……我听說你喜歡喝拉菲,特意讓人招來幾瓶……就當做是餐前的開胃酒吧……」孟欣說著,拿過兩只杯子放在茶幾上,每只杯子里斟了小半杯紅色的液體。

韻真本想阻止孟欣,可隨即就打消了念頭,心想,拉菲自己倒是經常喝,也不見得就能醉人,喝上一點能夠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可總是沒有機會一起坐坐,今天雖然是爸爸做東,我就借花獻佛,先敬你一杯吧……」孟欣說完,用杯子和韻真輕輕踫了一下說道。

韻真見孟欣慢慢地把半杯酒全部灌了下去,稍稍猶豫了一下,也仰頭讓那紅色的液體慢慢流進了小嘴里。

「味道怎麼樣?我不懂酒,只是瞎喝……」孟欣邊說邊把兩只杯子又斟上了。

韻真砸砸舌頭,品嘗了一下酒的後味,笑道︰「好像是八四年的拉菲……我喝過幾次……」

孟欣拿過酒瓶看了一下,笑道︰「真有你的,一下就嘗出來了,我爸也比不上你……」說著端起酒杯又跟韻真一踫,一仰脖又喝掉了。

韻真似乎沒有注意到孟欣的舉動,而是被她的話所吸引,問道︰「你爸他……也喜歡喝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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