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254. 邪惡的微笑

作者 ︰ 貓的昵稱

冶鐵民一步竄到李微的面前,伸手抓著她的下巴,湊近她低聲問道︰「我再問你一遍,那個男人叫什麼?他在公安局是干什麼的……你連公安局的局長都認識,我就不信不認識他……」

李微明白冶鐵民的這種痴狂多半是來自于對折磨他的那個警察的憤怒,並不太清楚自己的問題毫無邏輯性,如果不馬上阻止他,他很可能會把這種狂性發泄自己身上,這個時候可不能隨著他擺布,否則馬上就可能得寸進尺。

李微用力一掌拍開冶鐵民的手,厲聲喝道︰「你有病啊……我確實認識局長……公安局我認識的人多著呢,誰知道折磨的你的是哪一個,你有照片嗎……再說,那種充當打手的下三濫也到不了我的身邊……」

冶鐵民一愣,好像沒有料到李微這麼潑辣,不由地退後兩步,臉上露出一絲奸笑,一轉身從一個櫃子的抽屜里拿出一張紙,伸手指著上面說道︰「你這賤貨,撒起謊來都這麼大的脾氣……過來看看,這個人你認識不認識……」

李微心中驚訝,連冶鐵民叫她賤貨都沒有太注意,走一把拿過那張紙一看,馬上就明白冶鐵民的意思了。

原來冶鐵民拿出來的是一張彩色打印紙,上面是用彩印機打出來的一張照片,盡管紙質一般,可清晰度已經足夠了。

很明顯,這是在公安局開會的時候拍攝的一張照片,這種照片應該很普遍,在報紙上,網站上都有很多類似的照片,只是,當李微看見坐在那里講話的那個男人的時候,一顆心差點縮成一團,因為,照片上最顯眼的位置上的那個男人正是丁朝輝。

看那樣子,這張照片應該是在公安局的會議室拍的,只是不清楚冶鐵民是從哪里找來的,也許他上過公安局的網站,那上面有很多這種照片,當然,他的目的很明確,之所以把這張照片單獨打印出來,肯定是因為他在上面認出了他的仇人。

天吶,難道丁朝輝就是……不可能呀,丁朝輝一局之長,怎麼會親自審問犯人,即便親自審問犯人,也不可能親自動手啊。

「你這是……難道上面有你認識的人?」李微顫聲問道。

冶鐵民沒有出聲,一把奪回了那張紙,然後伸手指著上面的丁朝輝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李微心一緊,差點哭出來,心想,怎麼可能?他為什麼單單指著丁朝輝讓自己認?難道丁朝輝真的直接參與了對他的審訊?

天吶,也不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如果他們真的綁架了劉蔓冬,那肯定是一次秘密行動,既然是秘密行動,他怎麼就不可能親自參與呢,有好幾次看見過他站在審訊室的外面,從一扇單面透視的窗戶觀看審訊呢……

哎呀……不對,肯定是冶鐵民搞錯了。

李微就像是突然發現了救命的稻草,伸手指著照片中的丁朝輝氣氛地說道︰「你可能是昏頭了吧,你看看……他能叫……叫肥豬嗎……瘦的差點向像……」

「你先別管他的胖瘦,我只要你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冶鐵民執著地問道。

李微猶豫了一下,竟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最後一咬牙說道︰「認識他的人多了,他就是市公安局的局長……叫丁朝輝,怎麼……你的面子真大,難道他親自審訊你了嗎?」。

冶鐵民點點頭,似乎很滿意,一雙眼楮緊盯著李微說道︰「如果你連他的名字都說錯的話,那我就會對你很失望,你知道,我之所以接受你的采訪,完全是出于對你的信任……」

李微舒了一口氣,沒想到冶鐵民竟然是在試探自己,如果自己剛才做賊心虛,胡亂編個名字糊弄他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拿這張照片給自己看,難道他竟然知道自己和丁朝輝的關系?雖然自己和丁朝輝的事情在公安系統不算什麼秘密,可冶鐵民應該不會有這種消息渠道,就算他沒有犯罪之前,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屌絲而已。

「你……你究竟什麼意思……我可以走了吧,還有事情呢……」李微有點著急起來,生怕丁朝輝失去耐心,馬上對冶鐵民下手,那樣的話,自己很可能會成為他的人質。不過,丁朝輝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如果他真現在動手,說明對自己根本就一點不在乎自己。

冶鐵民沒理會李微的催促,拿著那張紙看了半天,然後用手指頭點著其中的一個位置,湊到李微面前,盯著她問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李微低頭仔細一看,只見在丁朝輝身後兩排的距離,坐著一個男人,盡管不是看的特別清楚,可她還是馬上就認出了那個人是高斌。哼,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麼?很顯然,他這又是在考驗自己呢。

「這是八處的處長……名叫高斌……怎麼?你不會說他也是審問你的人吧……」李微沒好氣地說道。

「八處處長,高斌,高斌……高斌……」冶鐵民抬頭看著天花板,嘴里面一直念著高斌的名字,那神情就像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嘴里吟誦著聖母瑪利亞。

肥豬。

看著冶鐵民那副痴痴的模樣,這兩字突然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李微的腦子里。哎呀,高斌身寬體胖,大月復便便,難道他竟然就是冶鐵民嘴里的肥豬?

不可能啊,高斌那個處好像只是做點社會輿情調查,從來不參與刑事案件,更不會親自審訊犯人,別的不說,就憑高斌那一副彌勒佛的樣子,哪個犯人會怕他?再說,冶鐵民說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如果按在高斌的頭上,那才是太可怕了。

「你……你怎麼了……我真的要走了……」李微作勢又要開始收拾東西。

「等等……」冶鐵民一伸手就攔住了李微。

「你……你想干什麼?」李微吃了一驚,忍不住倒退了幾步。這倒不是因為冶鐵民攔她這個動作,而是她看見男人的一雙眼楮一片赤紅,那模樣就像是一個要吃人的惡魔。

「高斌……八處處長……他家住在哪里?家里都有些什麼人?」冶鐵民逼視著李微問道。

李微盡管一百個不,可冶鐵民的樣子又不得不讓她高斌就是那個肥豬,她也明白冶鐵民為什麼會替這個問題,很顯然,他想報仇。

「你會不會搞錯……再說,你怎麼能……你根本見不到他……」李微雖然並不自己告訴他高斌的詳情,他就有能耐找他算賬,可出于一個平常人的道德底線,本能地覺得不應該向他提供這種信息,除非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

「就算扒了他的皮我也認得出他……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看得出來,你不但認識他,而且跟他很熟……說吧,別試圖對我撒謊,不然,我可會對你失望的……」冶鐵民說完,竟然伸出一只手輕輕模李微的臉蛋。

李微知道冶鐵民正處于心神蕩漾的節骨眼上,所以沒敢動,心里一陣矛盾,不知道是不是要告訴他有關高斌的真實情況,當然,自己可以說並不知情,也可以撒謊胡編,但這樣做很危險,現在看來,這個惡魔的智商並不比普通人的低,並且為了復仇顯然已經做過不少功課,一旦被他識破自己的謊言,很有可能引發他的狂性。

也許他壓根早就知道了一切,只是故意在引誘自己犯錯去,以便有借口失去對自己的信任,然後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就像他對那幾個被他殺死的警察那樣,他覺得殺他們有充足的理由,如果他現在想強暴自己,也必須為自己找個理由,他的變態心理就表現在里。

「他家就住在市公安局家屬院……家里有孩子……」李微說完,覺得有點對不起高斌,心想,只要自己一離開這里,馬上就把這件事告訴他,提醒他點,這樣就不用內疚了,不過,也許沒有這個必要了,冶鐵民馬上就要束手就擒了。

「難道你就不能說得詳細一點嗎?」。高斌顯然不滿意。

李微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是來采訪你的,可不是來接受你的審問的……我確實認識高斌,可他家里的孩子怎麼會知道……」

冶鐵民倒是沒有像李微想像中那樣發脾氣,而是意外地笑笑,好像很理解她的委屈似的,隨即低聲道︰「你稍等,我安頓一下……」說完就走出了客廳,順手關上門,去了石建軍和何冰一直待著的屋子。

李微等冶鐵民一出門,幾步就跑到窗戶邊,伸手掀起窗簾的一角朝外面張望,院子里幾乎沒什麼人,她看見了不遠處的那輛牛女乃公司的面包車,里面好像坐著兩個人,一顆大樹下面有兩個老漢在下象棋,周圍圍著三四個人,另一邊,兩個老太太坐在那里曬太陽,手做著什麼零碎,總之,這是一個寧靜的午後,一切都顯得平靜安詳。

盡管沒有看見警察的影子,可李微卻他們就在不遠處,她曾經很多次參加過警察的抓捕行動,知道他們很會偽裝,那輛面包車里面坐著兩個人說不定就是警察呢。

李微這個時候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鑒于自己危險的處境,附近有警察這件事讓她稍稍安心一點。

可一想到冶鐵民馬上就會被抓,自己的獨家新聞有可能成為泡影,最重要的是,隨著冶鐵民的被抓,一個能夠成就自己出人頭地、成為行業中佼佼者的重大新聞線索就此被掐斷了,這才是最大的遺憾。

如果冶鐵民表現的稍微有紳士風度一點,李微覺得從自己熱衷于冒險刺激的性格出發,她甚至有種向冶鐵民通風報信的強烈沖動,一旦冶鐵民成功逃月兌,那自己的職業理想不久可以繼續下去了嗎,很顯然,真正精彩的還在後頭呢。

可是,理想總不能月兌離現實,眼前的現實是,這個男人心態不正常,情緒很不穩定,如果自己告訴他警察已經把這里包圍了,基本上可以肯定,他馬上就會揪著自己的頭發擋在身前,不可能會有半點紳士風度。哎,電影里那種浪漫而又迷人的騎士一般的罪犯哪里去尋找呢?

忽然,李微听見了外面開門的聲音,好像有人出去了,她正想走看看,就見冶鐵民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讓他們在樓下等著……」冶鐵民一邊說,一邊走到窗前,掀開窗簾看著石建軍從單元里出來,坐進車里面,然後慢慢倒著車,把副駕這邊對準了單元門,就像是要裝什麼東西似的。

李微又是一陣緊張,伸手提起袋子,催促道︰「那我們也走吧……」

冶鐵民站在那里盯著李微直愣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李微眼楮不斷地瞟著那扇開著的客廳的門,很有一種沖出去的念頭,她對冶鐵民打發走何冰充滿了警惕,她知道,現在屋子里可就只剩下自己和這個殺人魔王了,至于石建軍她倒是沒有在意,她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個出租車司機。

「你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勇敢……」李微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冶鐵民忽然開口說道。

李微一愣,搞不清楚冶鐵民究竟是什麼意思,心想,他從哪里知道自己很勇敢,難道他把自己當成聖女了?

「我……只是一個記者……」李微只能裝糊涂道。

「可你還是公安局局長的女人……不用說,你是個見過大世面的女人……」冶鐵民似笑非笑地盯著李微說道,那口氣就像是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你……你胡說……」李微脹紅了臉,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可隨即一張小臉就變得慘白,一手捂著小嘴,差點驚叫起來。因為她看見冶鐵民忽然像變戲法似地模出一支手槍, 噠一聲把子彈推上了堂。

「這有什麼難為情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找上你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冶鐵民得意地說道︰「自從我第一次作案的時候,就開始看你的報道……當然,不僅是對殺警察案子的報道,還有其他的……我都看,躲在家里面看……看的時間長了就愛上你了……」

「啊……你……你胡說什麼……」李微蒼白的臉上又泛起淡淡的紅暈,好像被這個殺人魔王愛上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不過,她稍稍松了一口氣,因為,她看見冶鐵民把手槍插回了腰上。

于是就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許這支槍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身子,倒不一定是用來針對自己的,他壯的就像一頭牛,對付自己一個弱女子難道還用得著手槍?不過,等一會兒警察抓他的時候,這支槍就派上用場了,說不定會上演一場警匪大戰呢。

「我從來不胡說……所以,那次我在審問派出所那個警察的時候,順便也問了你的情況,他什麼都知道,全告訴我了,只是那段話我沒有錄下來……我怕這段錄音落到警察手里的話,我們兩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冶鐵民就像是在對著初戀的情人表白似的,臉上一副誠懇的表情。

「你……你其實……不是想……想讓我采訪你?你……你把我帶到這里來,究竟想……想干什麼……」李微兩條腿軟的快站住了,伸出一只手扶著桌面,顫聲道。

她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麼冶鐵民拿走了磁帶,原來是這個魔鬼設計好的一個圈套,他肯定覺得這個游戲既刺激又不正常,還能滿足他報復的快敢,因為自己可是公安局長的女人,不用說,他今天不會放過自己,起碼不會放過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里,她不自覺地瞥了一眼架子上的攝像機,渾身不禁一陣哆嗦,心里暗道︰不好,怪不得他不讓自己收拾攝像機呢。這個混蛋可能是想在鏡頭前跟自己……然後把這些視頻拿給丁朝輝看,對他來說,這也應該是發泄仇恨的一種方式,毫無疑問,這種方式說不定讓他覺得比殺警察還要來的過癮呢,簡直可以說是心理上生理上都得到了痛快淋灕的發泄。

混蛋。這個混蛋。悔不該這麼沖動啊。李微再次感到一陣後悔,忍不住就想念起李芳來,心想,要是她在這里就好了,憑著她的身手,說不定生擒這個流氓呢。

哼,休想。絕對不能讓他得逞。可是他手里有槍,如果他用槍逼著自己怎麼辦?難道自己可以為了貞操而舍棄性命嗎?

不能。啊,對了,這個混蛋肯定不會操作攝像機,到時候在機器上做點手腳,給他一盤空磁帶,這樣一來,就算失了身,也不會留下讓他繼續作惡的證據。

只要不被他拍下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誰讓自己喜歡冒險呢?既然想冒險,怎麼也得付出點代價吧,只是這個魔鬼這麼強壯,自己經受得起他的摧殘嗎?

想到這里,李微渾身顫抖,在感到恐懼的同時,潛意識中卻又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因為,她感到自己軟綿綿的兩條腿之間有種濕漉漉的感覺,一張臉也開始燒起來。

然而,這種感覺只維系了幾秒鐘,當她想起上次冶鐵民通過超市的保險櫃寄給她的那支錄音筆的時候,眼前立即就出現了那個慘死在派出所里的警察的情形,小臉馬上一點血色也沒有,腿間一片冰涼,忍不住抬起頭怯生生地朝著冶鐵民看,只見他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正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那神情仿佛在說︰怕老子強暴你?看把你想的美的,老子準備對著攝像機的鏡頭把你碎尸萬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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