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245. 詔安

作者 ︰ 貓的昵稱

其實秦笑愚倒沒有拖延時間的想法,一上樓他就躲在走道的窗戶邊觀察外面的情形,他只看見一輛車和門口站著兩個男人,並且那輛車還不是警車。

心里面不禁一陣納悶,如果警察認定他在這棟別墅里,不來個幾十人才奇怪呢,即便是秘捕也會在別墅周圍設置警戒,不可能就來一輛車、兩個警察,要知道,他們肯定知道他持有武器,難道他們竟敢這麼輕視對手?抑或這兩個警察有通天的本領?

秦笑愚原本一上樓就冒險從窗戶爬上樓頂,剛才他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從窗戶到頂樓也就是三米多的高度,他順著排水管只要十幾秒鐘就能爬到樓上,他基本肯定,即便下面有人看見,也不至于開槍。

當然,他們如果在樓頂也埋伏了人手的話,那就說不得有一場火拼了,只要人不多,他自己手里這把槍還對付得了,只要能()在樓頂站穩腳跟,這些警察斷然不敢冒著當自己靶子的危險爬上來,等到柴進帶人趕到,那時候下面肯定就會亂作一團,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然而,直到樓下傳來開門聲,秦笑愚都沒有發現第三個警察的身影,原本已經跨上窗台的一條腿就收了回來。

心想,,媽的,就兩個人也敢沖進來?老子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三頭六臂,不要說兩個人,就是四五個人,只要手里沒有重武器,自己也能把樓梯守住。

如果他們要硬闖的話,那只能是有來無回了。這樣想著,秦笑愚就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藏好了身子,舉槍瞄準了樓梯口,他打算如果兩個警察上樓的話,就先打傷一個,然後再想辦法沖出去。

出人預料的是,樓下的警察進入的太溫柔了,一點都沒有像意料中的那樣沖進來到處找人,反而有點像是深夜里兩個不合時宜的訪客,尤其是當他听到那個男人讓另一個警察出去的時候徹底蒙了。

因為這不合乎邏輯,如果他們真的知道自己在別墅里,就一點都不怕自己反抗?難道他們算準了自己會乖乖就擒?這種粗心大意的警察不是傻逼就是自大的有點瘋狂了。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警察,難道是王子同派來的人?來找自己談判?

媽的,既然他們都表現的這麼大度,自己如果在躲起來不現身反而有點眼了,算算時間,柴進他們馬上就要到了,就算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也阻擋不了自己離開這里。

想到這里,秦笑愚剛好听見樓下的男人向自己叫板,于是就把手槍上堂,揣進褲兜里,然後就慢悠悠地從樓梯上走下來,走到半中間就站住了,盯著下面的那個男人冷冰冰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韻真和吳媛媛頓時就緊張起來,她們都沒有想到秦笑愚真的會從樓下上下來,按照韻真的想法,這個時候不跑還更待何時,不過,她瞥了一眼那個男人,只見他只是仰頭看著秦笑愚,並沒有特別的舉動,只是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

「倒是有點膽量……」那個男人微微點點頭,說道︰「我叫岳建東……我想你應該听說過我的名字……」

秦笑愚眯著眼楮把岳建東打量了一番,似乎馬上就預感到是怎麼回事了,怪不得,如果是丁朝輝派來的人,怎麼會這麼客氣,更不會只派兩個人來抓自己。

他一听岳建東這個名字,馬上就明白自己今天晚上多半是虛驚一場,基本上可以肯定他不是來抓自己,也許他真的是想和自己談談。

韻真比秦笑愚還要驚訝,盡管她不認識岳建東,可馬上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母親和劉蔓冬的談話中提到過他的名字,並且知道他和丁朝輝不是一伙的,甚至有可能還是他的對立面,這麼說,一切都和自己預料的不一樣。

這時,秦笑愚已經走下樓來,一只手也沒有再緊緊握著口袋里的手槍,因為岳建東一副坦然的樣子,如果自己再神經過敏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了,憑著岳建東局長的身份,如果想對自己動手,也不可能親自操刀。

「這麼說,你今天晚上的行動只不過是一次私人約會?並不是在執行市局的通緝令了?」秦笑愚盯著岳建東問道,腦子里琢磨著鄒琳的保護人見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

岳建東點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鄒警官走的時候告訴我,如果想跟你見面的話,可以通過劉行長找見你,果然沒錯……不過,你很幸運,丁朝輝好像監視劉行長沒有多大興趣,否則,今天晚上我只能站在一邊看戲了……我們坐下談……」

韻真臉一紅,瞥了秦笑愚一眼,心里松了一口氣,不過,她還是為了自己和秦笑愚在一起這件事被岳建東知道,現在已經不可能再編造故事了,一個大男人藏在自己的樓上,怎麼能說不知道呢。

秦笑愚剛準備說什麼,忽然響了起來,不用說是柴進他們趕到了,也許已經在附近,打只是想確認一下這里的情況。

「頭兒……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只有一輛車,里面有一個人……其他的警察在哪里?」柴進緊張都說道,似乎擔心中了警察的埋伏。

秦笑愚覺得有點啼笑皆非,自己興師動眾地調來人馬,結果連對手都找不到,他瞥了一眼岳建東,低聲道︰「你們先回去吧,一場誤會……」

岳建東點上一支煙笑道︰「沒想到你見美女還帶著保鏢?我從警一輩子了,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通緝犯,可能這也是丁朝輝不願意對你下手的原因,因為他不想在自己管轄的城市里里面血流成河,他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秦笑愚看看韻真和吳媛媛,沖他們說道︰「你們去睡吧……這里沒你們的事情了,走的時候我會替你們鎖好門……」

韻真似有點不太情願地說道︰「鎖門有什麼用?對你們這些人來說,只要有個縫就能鑽進來……」說完,忍不住就想起了剛才在床上和男人的那一瞬間,忍不住就臉紅了,一拉吳媛媛的胳膊說道︰「走吧,我們就別瞎摻合了……」說完,故意沖兩個男人說道︰「很遺憾,連招待你們的茶水都沒有……」

岳建東站起身來說道︰「劉行長,你就不用客氣了,今晚打攪兩位了,我感到很抱歉,不過,這筆賬你們可以算在他的頭上……」

韻真哼了一聲,瞪了秦笑愚一眼,沒有,帶著吳媛媛上樓去了,不過,到了樓上之後,她可沒有心思睡覺,月兌掉鞋子,輕手輕腳地走到樓梯間,坐在地板上偷听樓下兩個男人,吳媛媛,好像也沒有睡意,站在一邊豎著耳朵也一副感興趣的樣子。

「有沒有鄒琳的消息?」岳建東還沒有開口,秦笑愚就首先問道。

「這麼說……你很關心她了?」岳建東說著故意看看樓上,臉上一副不懷好意的神情。

秦笑愚知道樓上兩個是非婆不可能乖乖去睡覺,在一陣驚恐之後,自然是要滿足一下她們的好奇心了。很顯然,岳建東好像也知道樓上有兩只偷情的耳朵,所以先給他一個暗示。

「你說的不錯,她畢竟做過我的搭檔,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人在關心她呢,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已經離開臨海市回北京了。」秦笑愚一副坦然的樣子說道,心里面卻在想,如果今後她回到臨海,會不會影響自己和韻真的關系。

岳建東猶豫了一下說道︰「事實上你很清楚,那些關心她的人並不是對她本身感興趣,她只是帶走了臨海市的一點傳說,還沒有人會為了這些故事素材而阻止她回北京,這也算是她的幸運吧,不然,她很可能會像她的替身一樣,永遠也回不去了……」

秦笑愚點點頭,他發現岳建東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相反,他很可能是一只潛伏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的狼,他說鄒琳告訴他通過韻真可以找到自己,顯然不是實話。鄒琳根本就不用繞這個彎,她完全可以和自己直接取得聯系。

也許,他並不想讓鄒琳參與到這件事里面,對他來說,今晚來見自己,肯定是一個絕密的行動,那個跟班應該是他的心月復。如果他是丁朝輝的話,自己可能早就落網了。

「那就說說……你這麼晚來找我,究竟有什麼建議……不可能是來勸我去你的分局自首吧。」秦笑愚點上一支煙,帶點挑釁地說道。

岳建東微微一笑道︰「自首?你又不是罪犯,你是公安局的臥底,為什麼要自首?我今天秘密來見你,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將接管你,從今以後你必須向我匯報,否則,你就只能做一個通緝犯了……」

「接管我?」秦笑愚吃驚地問道。隨即愣了半天,好像有點明白岳建東的來意了,不用說,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另一個人的工具了,或者說是另一些人的工具。只是不清楚他將怎麼處理自己通緝犯的身份,難道他還有辦法解除對自己通緝?顯然不可能,那麼,他肯定是想讓自己一邊頂著通緝犯的頭餃,一邊繼續做臥底,這倒是很有點美國大片里的意思。

秦笑愚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忍不住嘲諷道︰「我覺得太可笑了,難道臨海市公安局的警察已經分家了?」

岳建東听了秦笑愚的笑話,一張臉反而變得嚴肅起來,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其實早就分家了,要不然,我為什麼一直沒有抓你歸案呢?你應該很清楚,最早是誰安排你做臥底的……」

「我當然知道……龔局長……他把我拋棄了,然後不聞不問,自己也不知道躲到這麼地方去了,後來是歐陽龍,他也把我拋棄了,听說他已經去經營開發區了,現在只剩下丁朝輝和我,他倒是沒有拋棄我,只不過表現的有點太親熱了,我有點受不了……」

秦笑愚話未說完,忽然听見樓上傳來撲哧一聲輕笑,接著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忍不住憤憤地想到,準時韻真這婆娘把自己的話當笑話听了,虧她還笑得出來,居然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呢。

岳建東沒有笑,埋頭抽了幾口煙,這才緩緩說道︰「局勢確實很復雜,對于不了解其中真相的人來說,肯定是雲里霧里,模不著頭緒,可你不應該是這種狀態,因為你實際上已經漸漸接近了真相,難道還不明白其中的奧秘?」

秦笑愚覺得自己倒沒有接近什麼真相,只是漸漸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利害關系,並且越了解越失望,越無所適從,最終只能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拼搏,要不然,怎麼會黑掉那麼一大筆錢呢?

「我了解的真相可能和你說的不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可能也會成為這些真相的一部分……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為誰做事……不可能是孟桐吧,他已經有丁朝輝了,也許是孫正剛,因為歐陽龍已經被丁朝輝趕走了,正好缺一個代理人……

我以前覺得自己是站在孫正剛一邊的,把孟桐當成對立面,可事實上我連孫正剛的面都沒有見過,更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後來才發現情況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根本就沒有正義與非正義之分,龔漢文和歐陽龍的動機也不見得就比丁朝輝純潔,說白了就沒有一個干淨的人,大家都在為了自己代表的那些人服務,我現在不代表任何人,我只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戰斗……

所以,在你拉我入伙之前,我要先把話說清楚,不要和我談什麼正義不正義的事情,也不要用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來教育我,我已經厭倦了,我已經過了天真的年齡……說句大白話吧,如果我們之間有共同的利益,我們就可以合作,如果你想讓我替你跑腿,那就必須要有好處,起碼對我沒有害處……

怎麼樣,我說這些話是不是讓你很失望?是不是已經認為我墮落了?我早就不是警察了,事實上我也沒有為自己曾經是一名警察而感到光榮過……

我現在就是一個通緝犯,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連見個女人**後面都有尾巴,都要擔驚受怕,我確實不明白自己對你有什麼價值……

好了,如果你沒有感到失望的話,就談談你的條件吧,總不能讓你深更半夜的白跑一樣啊……」

秦笑愚說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連他自己都感到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徐萍那樣的話嘮了,難道是憋的太久了?難道時間長了不,也會類似于生理問題那樣需要發泄?

岳建東嘿嘿一笑,低聲道︰「如果你今天向我要求正義,那我倒要感到失望了,你並沒有墮落,你不過是變得清醒了,不再幼稚了,只有政客和那些幼稚的高中生才整天把正義啊公平啊掛在嘴上,一個成熟的男人是不屑于去談這些騙人的鬼話的,但是……」

岳建東頓了一下,緊盯著秦笑愚說道︰「你說警察沒有一個是干淨的,這話我就不能認同,請問,你認識幾個警察?龔漢文、歐陽龍、丁朝輝這幾個人你不能用普通的警察標準來衡量他們,他們雖然身在高位,但是並不一定能夠代表千千萬萬的警察……你告訴我,警察的職責是什麼?」

秦笑愚隨口說道︰「你不會說是為了維護公平正義吧?」

岳建東今晚一直都是點頭,這時第一次搖搖頭,說道︰「不,那個東西太虛了,很簡單,警察的職責就是打擊犯罪,維護社會的基本秩序,至于社會是否公平,是否正義,那就不是他們考慮的問題了,甚至可以說和他們無關,因為這兩個問題太大了,沒有哪個警察可以解決社會的公平正義問題……」

「那……是不是犯罪誰說了算呢?」秦笑愚問道。

「不是誰說了算,誰說了也不算,法律說了算……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老生常談?你之所以這麼認為,是因為還牽扯到一個法律又誰來執行的問題,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我不妨給你講個故事,故事是這樣的,有三個人遇見暴雨躲進了一座破廟里,一會兒工夫,外面電閃雷鳴,巨大的火球在廟門前滾動,天空隱隱傳來了玉皇大帝的聲音,說是三個人里面有一個人罪孽深重,必須馬上從廟里出來接受懲罰。

三個人誰也不願意出去,最後,兩個身強力壯的人把那個弱小的人抬起來扔出了廟門,結果情況大大出乎意料,那個被扔出廟門的人安然無恙,一個炸雷把廟宇夷為平地,那兩個人被活埋了……

這個故事說明了什麼?弱肉強食是一切罪惡的根源,他們也許在能暫時憑借自己的力量給別人定罪,但最終決定誰有罪是由法律說了算……」

秦笑愚笑道︰「我明白了,我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扔出廟門的人,只不過躲在廟里的人卻安然無恙,你是不是想做玉皇大帝啊……既然你說警察里面也有好人,我就對你不妄加評論了,因為我也不了解你,我想,你也沒有必要試圖說服我,我只要听听你讓我干些什麼,我就基本上能做出自己的判斷了……」

岳建東朝著秦笑愚靠近了一點,低聲道︰「你听著……你現在已經無法置身事外了,最近丁朝輝手頭事情多,所以一時還顧不上你,等到他閑下來,你的日子也就不多了……」

秦笑愚哼了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不停地給丁朝輝找點麻煩,讓他一直忙下去,這樣你就可以趁機渾水模魚了?」

岳建東正色說道︰「收起你玩世不恭的樣子,我今天來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實話告訴你,我早就開始著手調查南琴和劉定邦的案子,我你也清楚他和這兩個案子的關系,現在劉原又死了,這件事雖然目前還沒有定論,可基本上應該不會是交通事故,所以,對丁朝輝來說,只要有一條線被突破,他就完蛋了……

丁朝輝如果被揪出來,他對你的通緝自然就不成立,那時候,我會宣布你作為臥底的身份,替你洗月兌一切罪名,你不僅不會受到懲罰,反而會成為一個英雄……」

秦笑愚一听,雙手亂搖,連聲說道︰「謝謝謝謝,我可不想當什麼英雄,只要能像平常人一樣晚上不做噩夢就好了……

不過,據我所知,丁朝輝並不是孤立的一個人,他的身後是誰在給他撐腰,你應該很清楚吧……

況且,南琴的案子也好,劉定邦的案子也好,包括現在的劉原,恐怕永遠也找不到凶手。就算這幾個案子都和他有關,但是要直接牽扯到他,中間還不知道隔著幾個環節呢,他不可能親自操刀吧……

所以,恕我不客氣地說,你的許諾缺乏可信度,對我來說無異于水中月鏡中花,誰知道會不會是另一個噩夢的開端,除非你能拿出令我信服,並且有說服力的具體辦法……」

丁朝輝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冷冰冰地說道︰「秦笑愚,你不要以為我今天是在求你,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就算我現在無法給你保證,但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洗刷自己的絕好機會……

我個人並不認為你是干淨的,有些事情丁朝輝也沒有冤枉你,最起碼在你執行任務期間存在假公濟私的嫌疑,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說著,岳建東故意朝著樓上瞥了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我和丁朝輝的目標不一樣,隨便你怎麼猜測我的意圖和動機,我現在還不能把事情跟你說的太明白,因為你不懂政治,這里面的復雜性也不是你所能理解。

我只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會超越我的職責範圍,那就是和犯罪分子作斗爭,只是非常時期,在手段上可能不會這麼講究規範,就像今天晚上我來見你,也許不符合規範,但是我認為是行之有效的辦法之一……有時候和犯罪分子作斗爭,不能太拘泥于形式,因為罪犯也不會按照常理出牌……」

秦笑愚听鄒琳說過,岳建東這個人城府很深,深藏不漏,並且有相當的能力,這麼多年之所以安居于分局局長的位置上默默無聞,多半是沒有合適的機會,也許他現在看到了局勢的敏感性,可能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忍不住開始蠢蠢欲動了。

不過,從他和丁朝輝作對來看,顯然不是孟桐正營里的人,應該是繼承了龔漢文和歐陽龍的衣缽,可以說是一股逆流,難道龔漢文在某股實力的支持下要反攻倒算了?盡管他開除的條件很誘人,可誰知道他會不會是第二個丁朝輝,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不管怎麼樣都是人家操縱的工具,如果不謹慎從事,很可能前腳從這個陷阱里爬出來,後腳又掉入另一個陷阱,這件事最好還是和劉蔓冬商量一下,這些事情,她可是個老狐狸了,听听她的意見不會有錯的。

「岳局長,如果我不答應跟你合作,將會有什麼後果……」秦笑愚猶豫了半天,決定先將他一軍。

岳建東盯著秦笑愚緩緩說道︰「後果再明顯不過了……具體說來有這麼幾種情況,一是像劉原一樣死于某個事故,然後他們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你的頭上,二是被我抓住,然後死在監獄里……不管怎樣,反正不得善終……還不禁如此,你還將牽連一批人……」岳建東說完,又瞥了樓上一眼。

秦笑愚雖然听出了岳建東的威脅,可也知道他並沒有夸大其詞,對自己來說時間是一個重要隱私,丁朝輝可以和自己打持久戰,可以尋找最佳的決戰時機,而自己則沒有任何主動權。尤其是他還暗示了對韻真威脅,這麼看來,他對自己的事情也並不是一點都不了解,起碼他知道自己貪污了一筆錢,要不然也不會說自己假公濟私的話了。

不過,秦笑愚並不打算在岳建東面前俯首稱臣,他冷笑了一聲道︰「你知道我不會束手就擒的,臨死之前總要找幾個墊背的,說實話,今天還好你沒有惡意,不然今天就有可能血流成河……對我來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不在乎任何人的威脅……」

岳建東哈哈一笑,隨即正色說道︰「秦笑愚,別異想天開了,不要以為手下有幾個烏合之眾就認為可以翻天……

我知道你的意圖,你可能想鋌而走險,甚至可能還有刺殺丁朝輝的意思,但是這種想法太幼稚了,丁朝輝死了還有李朝輝、王朝暉,你出了加重自己的罪孽之外,解決不賴哦任何問題,永遠都見不得陽光,另外……」

丁朝輝說著湊近秦笑愚,幾乎耳語般小聲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和劉蔓冬穿一條褲子,但是,你沒有看青春與她的本質,如果你蠻干,她一二回離開你,我,最終她肯定會和我們站在一塊……」

「你們是指哪些人?」秦笑愚也小聲問道。

岳建東猶豫了一下說道︰「一些新人和老人,這是一次重組,一次重新洗牌,一些人必須淘汰,退出歷史舞台……

這本身就是一種進步,它將重建臨海市政治經濟新秩序,就像一個暮氣沉沉的大公司一樣,在面臨倒閉的時候,要有新的血液注入,要重組,然後煥發出新的生命力,難道你能說這是關系到某幾個人的利益嗎?這是大勢所趨,也正是你獲得新生的唯一機會……」

秦笑愚掏出一支煙點上,半天沒有出聲,他基本上明白岳建東話里的意思,說白了就是臨海市的利益集團正在重新洗牌,各種勢力正處于重新組合之中,當各方的勢力達到平衡的時候,這個世界可能又會安定上幾年,可這些事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呢。

不過,他說劉蔓冬可能會和他們站在一起,這倒不能不引起警惕,一旦劉蔓冬和自己分道揚鑣,那自己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另外,也不能不考慮韻真的前途,不能只顧著自己痛快,置她的安危于不顧,實際上,就連韻真自己都明白,自己跟她已經是一條繩上的兩只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然她怎麼肯委身于自己這個通緝犯呢?

也許自己和岳建東沒必要搞得針尖對麥芒,目前來說他起碼還不是自己的敵人,實際上,自己雖然只是一個小人物,可在這一場博弈中卻有著重大的經濟利益,韻真手里面那幾十億資金,以及吳媛媛手里的贓款,還有劉蔓冬的非法所得,這是一個天文數字的財富,足以讓任何人為之拼搏了,如果能夠在這場博弈中勝出,自己的收獲可不會比任何人的小啊。

這樣想著,秦笑愚的嘴角就露出了一絲奸笑,看的岳建東心里直發毛,他已經從鄒琳那里得知,眼前這小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自從臥底以來,殺人放火的事情也沒有少干,膽識顯然已是今非昔比,樓上那個美女行長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和他私通,本身就證明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無賴,除了運氣好之外,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就算他答應依附于自己,將來也要格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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