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211. 有點傷感

作者 ︰ 貓的昵稱

岳建東見女人一副嬌媚的模樣,心里直癢癢,忽然想起一個詞叫「老牛吃女敕草」,忍不住臉上一熱,轉過身去低聲道︰「也許你根本就不該來……」

鄒琳走到岳建東的身後,雙手摟住他的腰,把臉在他的脊背上貼了一會兒,低聲道︰「我走之前想請你吃頓飯……算是對你照顧我這麼長時間的感謝……你來嗎?」。

岳建東極力控制住自己轉身抱她的,掙月兌開胸前的雙手,走回自己的座位,平靜了一下內心的波瀾,這才沉聲說道︰

「你如果要走就趁早,你今天的行動已經暴露了你跟秦笑愚的關系,丁朝輝越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其實越危險,他不對你下手一方面是顧及你的身份,另一方面也知道你弄不出什麼名堂,但是,如果你和秦笑愚劉蔓冬攪到一起,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對你下手,他不可能讓你把對他們不利的材料帶出&lt去……

別忘了,他的身後可有大人物支持……我總覺得,上面其實也沒指望你在臨海市弄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你們這種身份的人全國各地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也就是走走形式罷了,你也不要太介意自己空手回去……」

鄒琳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會空手回去?你也太小看我了……告訴你,過兩天我要和劉蔓冬面談一次,她怎麼也要給我一點拿得出手的東西吧……」

岳建東驚訝道︰「劉蔓冬?難道她還不打算走?」

「這我可不清楚,不過,跟我的這次見面是秦笑愚承諾的,要不然我為什麼要這麼幫他?」

岳建東擔憂地說道︰「如果你現在就走的話,恐怕沒人能攔得住你,可如果你要是跟劉蔓冬見面的消息被透露出去,恐怕想走也走不掉……」

「除非是你透露出去……這事目前只有你、我和秦笑愚知道,我知道有風險,可都走到這一步了,不可能半途而廢,我會的……」鄒琳說道。

岳建東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劉蔓冬看來是有點活膩了……我告訴你,丁朝輝已經在準備一場全城的大搜捕,不但會投入所有的警力,還要邀請武警部隊也參加這次行動,如果她和秦笑愚留在城里面,基本上沒有多少死角可以藏身……」

「怎麼沒有?」鄒琳笑道︰「起碼在你的轄區之內應該還有幾個安全的地方,我已經邀請他們來你的地盤了,有你的保護,我想他們應該能夠躲過這一劫……」

岳建東張張嘴說不出話,心里悲嘆一聲,自己這把老骨頭看來非要被這死丫頭折騰散不可,這事萬一被丁朝輝知道了,自己別說當局長了,說不定坐牢都有資格呢。

「你這不是胡鬧嗎?」。岳建東憋了半天,好不容易說出了一句嚴厲的話。

鄒琳仍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像一個被嬌慣壞了孩子,拉著岳建東的胳膊嬌聲道︰「局長,這麼大的忙你都幫了,這點小事還推三阻四的……哼,你要是害怕丁朝輝就算了……」說完小嘴覺得老高,哪像一個警察的樣子。

岳建東終究沒有忍住,嘿地笑了一聲,伸手在鄒琳的鼻尖上點了一下,板著臉說道︰「難道我會吃你的激將法?我幫你和幫秦笑愚那可是兩碼事,性質不同,後果更不一樣……

你不是很聰敏嗎,也不仔細想想,就算丁朝輝現在還沒有懷疑到我,可起碼也不會信任我,到時候恐怕我的轄區比別的轄區查得更嚴……你讓他們躲到我這里,實際上是把他們送到了一個更加危險的地方……」

鄒琳嫣然一笑,拉著丁朝輝的手臂沒有松開,嬌聲道︰「你說的沒錯,但是,如果丁朝輝也這麼想的話,效果就不一樣了,俗話說,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是一場賭博,賭的就是膽量,我知道,秦笑愚之所以到現在還逍遙法外,就是因為丁朝輝從來都沒有把他當做真正的對手……你擔心什麼?如果他們在你的轄區被抓了,你也不用承擔什麼責任,只要你別親手抓他們就行了……」

岳建東被鄒琳搞得哭笑不得,一下仰靠在椅子里,嘆息道︰「龔局長真是個老狐狸,自己躲在一邊看戲,讓我在這個爛泥潭里面打滾……我早晚非被你害死不可……罷了罷了,我還是早點回家抱孫子吧……」

鄒琳一陣咯咯嬌笑,低聲道︰「局長,據我所知,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孫子了,外孫和孫子可不一樣……哎呀,說著說著就把王子同忘掉了……我這就去放他,不然領事館的人要找到門上來了……」說完一低頭在岳建東的臉上叭地親了一口,然後一陣風似地跑出去了。

岳建東閉著眼楮不敢睜開,听見關門的聲音之後,才伸手模著自己被親過的臉,似自言自語地嘀咕道︰「既然晚節不保,那就趁著還沒有滾蛋之前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也許,龔漢文把這個死丫頭安排在自己身邊本身就有著某種微妙的意味。」

秦笑愚接上劉蔓冬之後,馬上遣散了手下,只帶著柴進陳剛何亮三個人分乘兩部車離開,他知道這個時候在街上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盡管是在夜里,可街上那些攝像頭也有可能泄露自己的行蹤。

同時還要避免再次跟警察遭遇,在他想來,警察肯定會在一些地方盤查過往車輛,尤其是一些主要的出入口說不定已經封閉了,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找個僻靜的地方避避風頭,等到警察們松懈下來再想辦法送劉蔓冬出城。

在行動之前,為了預防萬一,他準備了兩個藏身之地,一個就距離貨場不遠,另一個稍微靠近主城區,都位于比較偏僻的街道,他已經派人查看過了,這兩條街道都沒有安裝攝像頭,最主要的是,他接受了鄒琳的建議,這兩個藏身點都在三分局的管轄範圍之內,不過這也只能是權宜之計,他本人並不了解岳建東,自然不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賭在他的身上。

「這房子也夠破的,能洗澡嗎?」。劉蔓冬一進門就皺起眉頭說道,不過,當她看見劉幼齡從里面出來的時候,馬上伸出手臂大呼小叫道︰「啊,我的寶貝……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劉幼齡撲進干媽的懷里,嬌嗔道︰「干媽,你還好吧,人家都急死了……」說著,瞥了秦笑愚一眼,拉著劉蔓冬坐在沙發上,低聲道︰「就在這里住兩天,他已經安排好了,一有機會就送你走……」

劉蔓冬看看秦笑愚,驚訝道︰「走?走哪去?」

「當然是離開這里啊,劉幼霜不會上甘罷休的……」劉幼齡說道。

劉蔓冬哼了一聲,一字一句地說道︰「她不會善甘罷休?難道我就會善甘罷休?我哪里也不去,就待在這里,這座城市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我原本以為不去招惹她就算了,沒想到她竟然會下毒手……對了,誰出賣的我,你們搞清楚了嗎?他們怎麼會找到那里去,並且顯然知道我每天晚上有散步的習慣……」

秦笑愚擺擺手,讓柴進他們倒另外一個房間去,然後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瓶葡萄酒,一只高腳杯笑道︰「先喝杯酒,這幾天憋壞了吧……」說完倒了一杯酒放在劉蔓冬的面前。

劉蔓冬盯著秦笑愚說道︰「沒想到你這麼細心……哎,如果你不攤上這些事,原本應該……」話沒說完,就端酒就被貪婪地喝了一口,還閉上眼楮砸砸嘴巴,好像是在品位酒的檔次。

「干媽?這麼多天難道他們一直把你關在那里面?你見過劉幼霜和王子同嗎?」。劉幼齡問道。

劉蔓冬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今天你們沒有把我救出來,應該這兩天就要見面了……就她那點道行,還是我教她的呢,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擺弄?你們還沒有告訴我呢,究竟是誰透露了我的行蹤?」

劉幼齡瞥了秦笑愚一眼,似乎是想讓他揭露這個謎底,她心里很清楚,就憑著干媽這些年對保鏢的信任,一旦她知道是自己貼身的其中一個保鏢出賣了她,無疑對她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秦笑愚覺得這件事不應該隱瞞她,他甚至覺得如果自己不把這件事說清楚,劉蔓冬很有可能會懷疑他存有復雜的動機呢,因為她的藏身之地,作為外人也就只有他清楚。

「劉總,這是一個悲劇,不管對你來說還是對那個出賣你的人來說都一樣……實際上你心里應該有數了,冶鐵民是唯一一個離開你的人,並且他現在下落不明……

前幾天在揚清橋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死者是兩個警察,雖然現在還不能肯定是冶鐵民干的,但是警察顯然已經鎖定他為嫌疑人了,這其中的道理你應該比去我們更清楚,並不是他要出賣你,而是不得不出賣你,他現在正受到良心的譴責,並且已經開始采取極端的報復行為,我正在想辦法阻止他,不然他只能給我們抹黑……

說實話

說實話,這次對你的綁架,就算沒有冶鐵民也有李鐵民楊鐵民,真正的對手是那些隱藏在幕後的人……總之,對你來說,這是一個劫難,萬幸現在已經了,所以,我覺得現在對你來說,誰出賣了你,或者今後他們還將有什麼行動,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待在某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們看得見模不著,他們就寢食難安……

所以,我的意思是過兩天就送你出去,趁著公安局還沒有對你采取行動之前,先到國外待一陣,今天這件事發生之後,我估計劉幼霜馬上會讓公安局給你立案,並且通緝你,那時候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劉蔓冬在秦笑愚說著長篇大論的時候,一直沒有打斷他,只是端著酒杯若有所思地搖晃著,好像已經被說服了,等秦笑愚說完之後,她扭頭盯著劉幼齡問道︰「寶貝,你的意思呢?」

劉幼齡趕緊說道︰「我和笑愚的想法一樣,只有你安全了,我們才放得開手腳……」

劉蔓冬把酒杯往茶幾上重重一墩,墩的酒花四濺,瞪著眼楮盯著秦笑愚低聲說道︰「好啊,你們兩個都商量好了……感情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兩個已經搞到一起了……」

劉幼齡脹紅了臉,瞥了一眼秦笑愚,嬌聲道︰「干媽,你胡說什麼呀?人家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嗎?你看看,我跟笑愚走了才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讓人怎麼放心嗎?」。

秦笑愚知道劉蔓冬本應該是個非常理性的人,可在被王子同當做豬一樣在不見天日的貨櫃里關押了七八天之後,這麼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心里面那股邪火可想而知,不發泄出來非瘋掉不可。

這個時候跟她講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要不了幾天,她自己也會想明白的,自己這個時候還是少為妙,可惜自己跟她現在有輩分上的差異,否則,把她抱到床上狠狠地操她一頓,什麼都好辦了。

劉蔓冬見秦笑愚只顧埋頭抽煙,好像火氣更大了,一伸手就奪過他的煙扔在地上訓斥道︰「怎麼?現在是不是覺得我變成你們的累贅了?去國外?還用得著你們說?要走早就走了,還等到今天?

我不敢說大話,如果我想過個清閑日子,他們還不至于不答應,可問題是,我劉蔓冬眼楮里揉不得沙子,早知道這樣,你們就不該來救我,讓我死在他們手里算了,總比像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強多了……」

劉幼齡雖然強悍,可在干媽面前就變成了一個乖乖女,見劉蔓冬正在氣頭上,一句話也不敢說,一直在給秦笑愚使眼色,好像這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理由由他負責似的。

秦笑愚低著頭沉默了好一陣,最後才抬起頭盯著劉蔓冬說道︰「劉總,其實我和幼齡也就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擔憂,如果你執意要待在城里面,不管怎麼樣我們也要保護你的安全,所以,什麼累贅不累贅的話就不用說了,說出來大家傷感情,我這個通緝犯在你那里住這麼久,你也沒閑我累贅啊……

你不知道,這次為了救你,每個人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有人害怕過,我甚至冶鐵民如果不出事,他也應該會奮不顧身地救你,你應該感到欣慰。

可問題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現實,你是臨海市的名人,目標太大了,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對于劉幼霜來說,不是你死就是她亡,只要你不走,這場較量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目前來說,他們佔有絕對的優勢,你看看,我們只能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太陽一出來就不敢活動,我每天晚上都不能住在同一個地方,沒有葡萄酒,沒有熱水浴……這樣的生活絕對不是你這個老太太能夠適應的……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當一個人被多年的背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感情用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和幼齡吧,我們保證有這麼一天,你能夠堂堂正正地回到臨海市,在一個種滿大麻的花園里頤養天年……」

劉蔓冬怔怔地盯著秦笑愚看了半天,好像現在才認識他似的,忽然放下手里的酒杯,當著劉幼齡的面一頭撲進他的懷里,抽泣道︰「笑愚……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兒子該多好啊……」

秦笑愚沒想到劉蔓冬竟然會當著干女兒的面表現出柔軟的一面,一時推開也不是,抱著也不是,一雙眼楮求救似地盯著劉幼齡,沒想到這個小魔女竟然臉上一副曖昧的笑容,故意轉過頭去眼不見為盡。

秦笑愚心里憤憤不平,賭氣似地一伸手就把劉蔓冬豐腴的身子樓住了,含糊其辭地說道︰「你的年紀跟我媽也差不多,我剛才的話你都听明白了嗎……」

說完,忽然想起上次在郊區那個小房間,劉蔓冬把自己光著身子誘惑自己的情景,忍不住就臉紅了,不過,他倒並沒有因此而看不起劉蔓冬,只是覺得這個女人能混到今天也不容易。

劉蔓冬抹了幾滴眼淚,心情似乎平靜了一點,從秦笑愚懷里抬起頭來幽幽說道︰「這道理難道我還不懂……不過我這人的脾氣你不了解,如果讓我背井離鄉,我寧願跟他們妥協,他們不就是要錢嗎?如果你和幼齡不在乎,我干脆就給他們算了……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在臨海市土生土長,一句外國話也不會說,你讓我去國外,還不如讓他我死了算了……」說完,又一頭撲進秦笑愚的懷里哼哼唧唧抽泣起來。

秦笑愚一听,自己前面的那些話算是白說了,不過,他還是有點心里準備,劉蔓冬脾氣他多少還是了解一點,如果自己三言兩語就把她說服,那她就不是劉蔓冬了,既然她這麼說,也許心里面已經有了什麼打算,不妨先听听她怎麼說。

「如果不去國外的話,拿你準備怎麼辦?難道跟著我和幼齡東躲西藏?」

劉蔓冬馬上就收起了女人的嬌柔,端起酒杯慢慢抿了幾口,緩緩說道︰「我想找幾乎和孟桐見個面,問問劉幼霜干的這些事是不是他的主意,如果是孟桐的意思,那我就徹底死心了,別說是國外,就算是月球我也會去……但是,如果這些事情都市劉幼霜私下的陰謀,那對不起,我要和她算這筆賬……」

秦笑愚吃驚地說道︰「那還用得著問嗎?劉幼霜是孟桐的,沒有他點頭,劉幼霜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再說,孟桐就這麼容易見到嗎?我敢保證,他不會見你的,你這樣做只能給劉幼霜提供第二次機會……別再抱還想了……」

劉蔓冬似自言自語地低聲說道︰「不,你不了解他,他雖然痴迷于權力,但是還不至于這麼無情……他這麼多年對祁紅的感情就能說明我的預感是正確的……」

「你的什麼預感?」劉幼齡忍不住問道。

劉蔓冬眼神直愣愣地盯著茶幾低聲道︰「我覺得他不會對我這麼無情……」

秦笑愚這個時候才認清了劉蔓冬的另一面,盡管她一生在臨海市叱 風雲,在別人的眼里是一個女強人,可骨子眼里還是擺月兌不了女人的局限,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對孟桐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這種幻想正是她這次劫難的根源。

「你……你是不是一直愛著他……」秦笑愚忍不住問道。

可問完之後就有點後悔,覺得跟劉蔓冬這種女人談這個愛字,要麼是玷污了這個愛字,要麼就是玷污了劉蔓冬,可隨即就想起了南琴,想起了韻真、徐萍、吳媛媛、鄒琳,以及現在的劉幼齡。

如果說劉蔓冬配不上這個愛字,自己又比她強多少呢?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愛情有時候就像是一件奢侈品,昂貴的無法承受,可有時候又廉價的不可思議,就像是一件地攤貨,買來是好奇,丟掉是心情,反正和愛扯不上一點關系。

「你胡說什麼?」劉幼齡似乎也沒有想到秦笑愚會有這麼荒唐的一問,忍不住呵斥道。

劉蔓冬淡淡一笑,笑容里面帶著些許傷感,喃喃自語道︰「我還有什麼權利談愛不愛呢……只是一種對故人的懷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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