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137. 私人財產

作者 ︰ 貓的昵稱

秦笑愚一張臉也脹紅了,一顆心砰砰亂跳,全身的骨頭都酥麻了,忍不住伸手圈上兩個柳腰,讓身子緊貼著自己,微微喘息道︰

「算你們運氣……他還好沒有來得及把照片帶出去……否則,你們兩個今後就做好帶著面具出門的準備吧……」

徐萍一聲歡呼,忍不住在男人的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韻真一瞬間就松弛下來,身子軟的坐不住,貼在男人的身上就像睡一般,嘴里喃喃道︰「差點害死人呢……」

徐萍搖著秦笑愚的手臂嬌聲道︰「哥,這麼短的時間,你是怎麼找到那些照片的?」

秦笑愚得意地說道︰「一開始我就懷疑是內賊,不過,我以為還有他的同伙,誰曾想到那個門房竟然是單獨作案,你們知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要去那套公寓?」

兩個女人暈著兩張嬌艷欲滴的臉,兩雙美目水汪汪地盯著他,緩緩搖搖頭。

秦笑愚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不眼前的一切。如果這兩個女人中的任何一個單獨跟自己在一起,都有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舉動,甚至不排除就地陣法的可能。

但是,兩個人同時跟自己黏在一起,並且毫不避嫌的情景他是從來也不敢想,在一種騰雲駕霧般的迷醉中,他忍不住想到︰韻真和徐萍既然是那種關系,一旦自己成了她們之中任何一個的男人,那豈不是意味著也是另一個的男人嗎?難道自己還有一箭雙雕的好事?

一想起照片中兩個絕美的互相痴纏的旖旎風光,秦笑愚覺得自己有種馬上就要爆炸的感覺,兩條手背忍不住摟緊了女人的腰肢,昏頭昏腦地說道︰

「他原本是想在你們的臥室安裝一個監視器……」

「啊……」兩個女人又是一聲嬌呼,噴出兩團香氣。

「幸運的是,這家伙賭博輸了錢,一心想發點橫財,所以他就翻箱倒櫃找到了那筆錢,結果,為了掩人耳目,監控也不想裝了,還故意把房間翻得亂七八糟,就像真的被盜了一樣……不過,他確實是準備那那些照片向他的老板交差……」

「啊,那你……怎麼逼著他交出照片的?」徐萍吹氣如蘭地問道。

秦笑愚得意地說道︰「那家伙被我騙到屋子里,居然拿出一把刀……」

「啊,你受傷了?」韻真好像這才注意到男人靠著自己這邊的一只耳朵上還有血跡,忍不住驚呼道。

秦笑愚此刻被兩個女人搞昏了頭,居然連想都沒有多想,就順水推舟地說道︰「那家伙手上確實有點功夫……這一刀如果在偏一點,今天就見不到你們了?」

「笑愚……你……你為了我們……痛不痛?」韻真頓時熱淚盈眶,忍不住伸出小舌頭輕輕舌忝著男人那只受傷的耳朵。

那一陣銷魂蝕骨的麻癢差點讓秦笑愚哼哼出來,不禁伸展了四肢仰靠在沙發上,放松了身上的每一細胞,只想享受這一顆的溫柔,他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徐萍眼神中露出的一絲狐疑神情。

「……現在已經痛了……」秦笑愚哼哼道︰「就像上次在你的別墅那樣,經過……一場慘烈的搏斗,那家伙最後被我打倒在地……當然,他開始的時候怎麼都不承認……我知道那些照片的重要性,所以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就用了一種特殊的手段……那家伙熬不住,最後就交代了,不過,為了不讓他把今天這件事說出去,我答應他偷走的那三十多萬塊錢就不追究了……」

「啊,你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韻真此刻心里充滿了柔情蜜意,要不是徐萍在身邊,一個身子早就滾進男人的懷里了。

「這個……你就別問了,反正就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秦笑愚感覺到韻真已經不再舌忝弄他的耳朵了,心里面微微有點失望。

「我猜……你是不是把他的一根手指頭剁下來了?」徐萍顫聲道。

秦笑愚笑道︰「你這小東西是不是恐怖電影看多了……你要不要試試,我這辦法,不流血,沒傷痕……就是紅印子都不會留下一點……」

徐萍嬌嗔道︰「誰要試?哎呀,說了半天照片呢?哼……你肯定都看過了?」

秦笑愚看看兩個女人暈紅的嬌顏,笑道︰「讓我看,總比讓別人看好吧……照片我已經全部毀掉了,那種東西多留一刻都是危險……我警告你們啊,今後可千萬別干這種沒名堂的事情……」

「毀掉了?」韻真抬起頭,一雙美目疑惑地盯著男人問道。

秦笑愚不看跟她對視,悠閑心慌意亂地說道︰「怎麼?難道你們還想留著作紀念?好了……別說這件事了,反正今天晚上你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不過……」

秦笑愚說到這里,一雙眼楮色色地看看徐萍,又看看韻真,低聲道︰「不知道你們兩個要怎麼感謝我……」

兩個女人一听,騷紅著臉,馬上扭著腰肢掙月兌了男人的手臂,韻真站起身來說道︰「我去一趟衛生間……」說完,扭著小**風情萬種地出了門。

徐萍盯著男人看了一陣,只見他不懷好意地盡在自己的身子上瞄來瞄去,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著睡衣,忍不住臉上一熱,跳起身來驚呼道︰「哎呀,我怎麼忘記給媽媽打了……」說完飛快地逃進了臥室。

秦笑愚哀嘆一聲,趁機伸手在自己的褲襠上揉了幾下,以緩解那一陣來勢洶洶的沖動,嘴里嘟囔道︰「哼,過河拆橋……就知道你們不講信用……」

好半天,韻真才從衛生間里走出來,不過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嬌媚的神情,而是一臉肅穆的樣子,顯然已經恢復了女行長的本色。

「笑愚,我爸的葬禮明天舉行……我媽都念叨了好幾次了,你明天會去幫我招呼一下吧?」

秦笑愚一听韻真提起了劉定邦的事情,馬上就意識到自己今晚就別自作多情了,帳篷搭得再高也沒用,韻真不可能在父親尸骨未寒的時候跟自己尋歡作樂。

至于徐萍這小東西倒是不難上手,可一旦沾上了可就別想甩手,說不定還要纏著自己娶她呢。最好的選擇就是早早把事情說完,然後乖乖回去,讓吳媛媛的柔情澆滅身體的邪火。

「應該會來不少人吧……你說王子同會不會來?」秦凱有想起白天在小鎮上的遭遇還有點心有余悸,不過,他王子同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只是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不知道王子同還會不會公開路面。

韻真冷笑道︰「他怎麼能不來?他是個聰明人,不會讓人家說他薄情寡義……你在乎什麼?你現在又不是他的司機,難道還怕見他?」

秦笑愚也不解釋,朝著臥室瞥了一眼,然後向韻真招招手,等她在身邊坐下來,就把嘴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吳世兵已經到手了……」

「啊,這麼快……他……現在在哪里?」韻真吃驚的合不攏嘴,這個重量級的逃犯,連公安局都抓不到,沒想到秦笑愚單槍匹馬就把事情解決了。一時心中對男人佩服的要命,一雙美目忍不住又柔情似水。

「已經送走了……我告訴你,就憑吳世兵提供的證據,就能整掉劉原、王子同一伙……可問題是,我們現在對公安局內部的情況還是不夠了解,如果把這些材料交給歐陽龍,他很可能會按兵不動,只是把它作為一種威懾手段,這樣一來,一旦他們之間私下達成妥協的話,我可就倒霉了……」秦笑愚憂心忡忡地說道,褲子上的帳篷顯然小了不少。

韻真一听,心里一陣興奮,她正愁著沒有對付劉原的手段呢,現在既然吳世兵已經開口,就憑那些證據就能把他嚇個半死,那二十個億他是別想要回去了。

「笑愚,你做的對……那些證據與其成為別人的工具,還不如掌握在我們自己手里威懾他們……劉原現在已經失去耐心了,必須在他亂來之前阻止他,你那些證據正好派上用場……」

秦笑愚擔心道︰「劉原可不是一個甘願束手自縛的人,一旦他知道你掌握著他的犯罪證據,豈能善甘罷休?我的意思,打蛇打七寸,要麼不動手,要麼就置他于死地,讓他沒有反抗能力,否則,他臨死前的掙扎也夠你受得了……你知不知道,萍萍公寓那個賊就是間接替劉原辦事,我懷疑他一直在監視你的行蹤……」

韻真一听,一把拉著秦笑愚的手臂,顫聲道︰「笑愚,他要是對我下手怎麼辦呢?他手里可是掌握著黑幫的勢力,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秦笑愚見韻真嬌嬌怯怯的模樣,忍不住一把將她摟在懷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她的小嘴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這才微微喘息道︰

「我決不允許他傷害你……在適當的時候,我要跟他正面接觸一下,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我這里來……

韻真,你能不能通過你母親打探一下,中央紀委的調查組到底會不會來,她跟孟桐走得近,應該會听到什麼風聲……如果中央紀委的調查組沒有一點影子,我們就要改變策略,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韻真扭著身子正待掙扎,可一听秦笑愚的話就不動了,任由她把自己抱在懷里,遲疑了一陣才低聲道︰「笑愚……放開人家……萍萍……」說著,把小嘴湊到秦笑愚的耳邊低聲道︰「等過了這一陣,找個時間……人家讓你抱個夠……難道你還怕人家逃出你的手掌心嗎?現在好好跟人家……」

秦笑愚見韻真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無異于已經給了自己承若,一時也不好意思再糾纏,于是松開了她的身子,低聲道︰「你今天約我來到底有什麼事?難道你父親的遺囑留下了什麼有價值的材料?」

韻真瞥了一眼臥室的門,哼了一聲,悄聲道︰「還好今天約了你,不然,那些照片就拿不回來了……笑愚,他不但沒有給我留下有價值的東西,反而往人家的脖子子上套了一根繩子,他把孟桐那條路徹底堵死了,也就是說,我只有一心一意跟著儲慧了,如果我背叛了他的遺言,馬上就會受到懲罰……我現在心里好恨他,為什麼他非要把我扯進他們之間的那些破事里面呢……」

秦笑愚雖然不太了解韻真跟劉定邦的關系,可通過吳世兵的材料,漸漸對劉定邦這個人有了一定的了解,在他的印象中,劉定邦不過是個偽君子,一方面自己就不干淨,另一方面卻為了報復情敵表現的像一個維護正義的斗士,像他這樣的人,女兒自然也要服從他的意志了。

「韻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雖然你跟孟桐和劉定邦都有關系,可這些關系還不足以影響你的仕途,也就是說高層的權力斗爭還波及不到你這個小行長,所以,你只要擺平自己身邊的人就行了,根本不存在選擇陣營的事情……」

韻真嬌嗔道︰「你根本不懂政治……如果那天我不在儲慧面前表明心跡,根本就不會有這次任命……他們顯然已經知道了我跟孟桐的關系,所以對我一直都有防範措施,如果我稍稍違背他們的意志,很可能馬上就會失去一切,我現在的處境就是爺爺不疼姥姥不愛呢……」

秦笑愚見韻真可憐巴巴的樣子,忍不住又摟住了她,笑道︰「爺爺姥姥離你太遠了,他們疼不疼、愛不愛有什麼要緊,重要的是你身邊有一個現成的人愛你疼你呢……你說這個人是誰?」

韻真被秦笑愚一再的撩撥,再加上心里面對他已經產生了無限的依賴,頓時一顆芳心蕩漾起來,不禁伸出柔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飛快地在他嘴上親了一下,然後把小嘴貼在男人的耳邊,嚶嚶顫聲道︰「是……我的親哥哥……」

「哎呀,好肉麻……」

隨著一聲嬌呼,徐萍忽然走出了臥室,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盯著沙發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啊……」韻真驚呼一聲,一把推開了秦笑愚,漲紅著臉站起身來指著徐萍罵道︰「你這個死丫頭……怎麼偷听人家的……」話為說完,已經羞臊的跑進了臥室。

秦笑愚奸笑兩聲,也站起身說道︰「她說的不錯……難道我對你們不像親哥哥一樣嗎?好了,韻真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我就不打擾了,你們早點睡覺吧……」

徐萍見秦笑愚一臉猥瑣的模樣,就明白他最後一句話不懷好意,小臉羞得緋紅,嬌嗔道︰「我算是服了你……原來以前你那副憨厚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你這個壞蛋……」

秦笑愚有點戀戀不舍地打開門,然後轉過身來盯著徐萍奸笑道︰「難道你不想過來跟哥哥吻別一下……」

「滾……」徐萍伸手就把一個沙發墊子朝著秦笑愚砸,可門已經 的一聲關上了。

「萍萍,他……走了嗎?」。臥室里傳來韻真嬌滴滴的聲音。

徐萍走進臥室一看,韻真已經鑽進了被窩,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一雙美目水汪汪地盯著她。

「走了……」徐萍故意板著臉不高興地說道。

韻真嬌聲道︰「哎呀,你這個死丫頭吃哪門子醋啊……快過來……今天晚上……人家隨你欺負還不行嗎?」。

徐萍一听,臉上就燒起來,慢慢走,盯著韻真低聲道︰「這麼想讓男人抱,剛才為什麼不干脆留住他……哼,你是不是已經跟他做過了?」

韻真一伸手拉住了徐萍,閉上眼楮哼哼唧唧嗔道︰「你胡說……人家現在有孝在身,怎麼能……干那種事情?」

徐萍其實也早就想入非非了,馬上把自己的睡衣甩在地上,鑽進了被窩,嘴里一聲嬌呼,原來韻真身上已經光著了,一個身子直往她的懷里面鑽進來。

「姐,那個壞蛋不老實……」徐萍微微喘息道。

韻真顯然會錯了徐萍的意思,呢喃道︰「有什麼辦法……他早就已經不老實了……沒辦法呀……」

徐萍說道︰「人家不是說這個……他說他的耳朵是被那個賊傷的……可是……他剛來公寓,還沒有見到那個賊之前就已經……已經受過傷了……」

韻真一听,稍稍愣了一下,抬起頭來幽幽說道︰「你就會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哼……難道我是傻瓜,他根本就不會把那些照片銷毀,跟定已經變成了他的私人財產……」

「啊,姐……你的意思他會……難道他還想敲詐我們不成?」

韻真搖搖頭,嬌聲道︰「這倒沒必要擔心……這個壞蛋不管做什麼事情總要防著一手……他這是……這是怕我們不兌現自己的承諾呢……反正,從今以後,你我……都是他的私人財產了……」

徐萍一听,嬌聲道︰「那是你的承諾,人家可沒有承諾他的什麼……要兌現你自己兌現去……」

韻真一把摟緊了徐萍,哼哼道︰「什麼你的我的?今後他就是我們共同的男人……難道你不願意?」

「姐……你是不是被他弄過了……」徐萍大著膽子問道。

韻真嚶嚀一聲,顫聲道︰「別……別說他了……快來,人家這幾天寂寞死了……」

天快亮的時候下起了毛毛細雨,這給劉定邦的葬禮增添了幾許悲情的氣氛。

九點鐘,參加葬禮的人們開始到達殯儀館,最先來的當然是銀行系統的中層的領導,他們人數最多,來了之後就三三兩兩的聚集在殯儀館前面的停車場上竊竊私語,至于像儲慧這樣的大領導以及一些社會名流則有專門的貴賓室接待。

韻真陪著祁紅在貴賓室迎接重要客人,而韻冰則和李明熙在外面招呼一般的客人,夫妻兩個雖然剛吵完架,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們都不願意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發生什麼沖突,所以,除了跟賓客寒暄之外,兩個人基本上沒有什麼交談。

九點一刻,秦笑愚的車慢慢開進了停車場,他臉上戴著一副大墨鏡,坐在車里沒有下來,掃視一圈一之後,他驚訝地注意到停車場的四周竟然有一二十名警察在值勤,隨即就在人群里看見了韻冰夫婦。

他知道,按照劉定邦的級別,還不至于在死後驚動警察,之所以有這種待遇可能有兩個原因,要麼是李明熙為了充門面特意安排的,要麼就是有大人物要親自來參加葬禮,當然,今天來參加葬禮的很大一部分人是沖著活人來的,畢竟祁紅目前還是一個在位的副省級領導。

「明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秦笑愚在車里坐了一會兒之後,來到李明熙身邊低聲說道。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一切都安排好了……還有幾個人到了之後追悼會馬上開始……你是一個人來的?」李明熙很久沒有見過秦笑愚了,忍不住把戰友上下打量了幾眼,感覺上好像比以前精神多了。

秦笑愚還沒來得及,忽然看見兩部轎車快速沖進了停車場,隨即就傳來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從一輛車上跳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煞有介事的拉開了後車門,秦笑愚還以為來了什麼大人物,可等到車里面那個人低著腦袋鑽出來,忍不住就想笑,原來,車里面下來的竟然是柳中原。

只見他一身黑色西裝,臉上也帶著一副墨鏡,剛從車里面出來,馬上就有馬仔替他撐起了雨傘,他就像電影里的黑社會老大一樣,威風凜凜地站在那里先點上一支煙,然後就扭著脖子東瞧瞧西看看,像是在尋找什麼人,接著就看見了秦笑愚,他盯著秦笑愚看了一陣,就在四五個馬仔的簇擁下,徑直沖著情敵走了過來,搞得秦笑愚反而有點緊張,心想,有這麼多警察在這里,這個小混混該不會在這里對自己大打出手吧。

「中原,你怎麼才來啊……」韻冰埋怨道。

「我遲到了嗎?」。柳中原話是對韻冰說的,可墨鏡里的一雙眼楮卻死死地盯著秦笑愚。

韻冰氣鼓鼓地把一朵小花別在柳中原的衣領上,嬌嗔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客人了……」

柳中原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倒不像把自己當客人,等一會兒我能跟你們站在一起接受大家的慰問嗎?」。

李明熙可不清楚柳中原和劉定邦的關系,只知道他是韻冰的老板,見他跟一副隨意的口氣,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韻冰一眼,正想走開,忽然看見不遠處王子同帶著兩名身材高大的保鏢正朝著這邊走來。

韻冰顯然也看見了,嘴里說聲「我去找……」然後一轉身就跑掉了。

柳中原好像也不願意跟王子同打照面,最後瞪了秦笑愚一眼,緊跟著韻冰去了。

「笑愚,你也在這里啊……」王子同沖秦笑愚說道,臉上還掛著微笑,不過,他只是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李明熙,只見他一雙眼楮死死瞪著自己,好像有點大惑不解的樣子。

「哦,王總,我和明熙是戰友……過來幫幫忙……」

王子同這才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原來是韻冰的丈夫,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剛好在美國,所以都沒有趕上你們的婚禮,不過,事後我可是有禮物送給韻冰呢,雖然我現在不是她的姐夫了,可我一直都把她當看待呢……對了,你好像是在公安局刑警隊工作吧……」

李明熙氣得雙拳緊握,差點忍不住撲上去,不過,最終還是克制住了,嘴里一聲冷笑,緩緩說道︰「韻冰已經告訴過我你送她的禮物了,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找個機會,我還是用實際行動表達我的謝意吧……現在請你去貴賓室休息吧……」

「不客氣,不客氣……」王子同大度地擺擺手,不過,他一瞬間就明白李明熙已經知道自己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了,這件事韻冰自己肯定是不會說的,多半是韻真在故意挑撥離間呢,她巴不得借妹夫的手教訓一下自己呢。

秦笑愚可不知道李明熙和王子同之間有什麼過節,不過,從戰友的臉色來看,他們之間好像是仇人似的。

「你好像對你這個前挑擔並不是很熟悉?」秦笑愚看著王子同的背影說道。

「哼,我真不明白當初韻真為什麼會嫁給這麼一個……人渣……」李明熙憤憤地說道。

「明熙,他可是本市最有實力的企業家……美國人……怎麼在你的眼里竟變成人渣了?我給他開過車,人還是挺不錯的……」秦笑愚故意驚訝地說道。

李明熙當然不會把家丑外揚,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笑愚,等一會兒如果他去酒店吃飯,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那兩個保鏢引開……」

「你想干什麼?」秦笑愚問道。

「不干什麼?我只是想找他談談。」李明熙咬牙切齒地說道。

秦笑愚巴不得看熱鬧,嘴上卻勸道︰「你該不會是在替韻真打抱不平吧,都是陳年舊事了,用得著……」

「跟韻真沒關系,我和他有點私人恩怨要了結……」李明熙打斷秦笑愚的話說道。

秦笑愚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可以試試,不過你可不要鬧出什麼事,別忘了你可是警察……」

「我有分寸……你只要把他的保鏢引開就行……」李明熙說道。

「就不知道他會不會去酒店吃飯……他可是個大忙人……」秦笑愚擔心道。

「我估計他肯定會去,只要有大人物的地方,他怎麼能缺席呢……你看,那是誰來了?」李明熙伸手指著前方說道。

秦笑愚一看,就知道真正的大人物來了,只見前面一溜十幾輛轎車緩緩駛進了停車場,那排場馬上就吸引了在場的所有賓客的目光。與此同時,貴賓室里的祁紅和韻真已經走出來,並且慢慢往前迎了上去。

「我只認識劉原……其他的一個不認識……」秦笑愚說道。

「看見那個漂亮女人了嗎?孟桐的,那個年輕的是孟桐的女兒……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市委書記,旁邊那個是市長……」李明熙邊看邊介紹道。

秦笑愚感嘆道︰「明熙,你老丈人真有面子,這麼多的大人物居然都親臨現場……這女人真漂亮……好像四十歲都沒有啊……」

秦笑愚一雙眼楮緊盯著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筒裙的女人,要不是她把頭發在腦後挽成了一個髻、顯得老成的樣子,看上去基本上跟韻真的年齡差不多,說實話,那張臉甚至比韻真更精致。

至于孟桐的女兒,昨天剛剛听過她銷魂的申吟,可並沒有看清她的相貌,今天一見,無疑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了,雖然王子同跟她混在一起可能另有目的,可單從相貌上來說,也算是有艷福了。

「哎,你小子眼珠子可別掉出來……這個女人可不是你能隨便看的……」李明熙嘴里雖然這麼說,可一雙眼楮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劉幼霜的一舉一動。

「真是暴殄天物啊……你說,那老東西還弄得動嗎?」。秦笑愚喃喃自語道。

李明熙瞥了秦笑愚一眼,笑道︰「反正不會請你去幫忙……難道你不知道權力照樣能給女人帶來快敢嗎?」。

這時,祁紅和韻真已經跟每個人寒暄完畢,一行人簇擁著劉幼霜和孟欣向著這邊走過來,秦笑愚感到有點奇怪,不明白為什麼王子同沒有陪著劉幼霜和孟欣,反而倒是劉原跟在身邊獻殷勤,難道他們不想讓別人知道王子同和孟欣的關系?

一行人越走越近,當距離秦笑愚和李明熙只有五六米遠的時候,只見劉原瞥了秦笑愚一眼,隨即就把嘴湊到劉幼霜的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句,女人的腦袋就轉過來,一邊繼續往前走,可一雙美目就緊盯在了秦笑愚的臉上。

秦笑愚覺得那目光刺得他睜不開眼,同時又被深深吸引,根本無法掙月兌開來,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他已經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微微顫抖,心里面既興奮又恐懼,因為,他似乎意識到劉幼霜為什麼會特別注意自己了。

既然大人物都到齊了,追悼會馬上開始,按照地位的高低,人們在大廳里從前往後站成一排排,由于人太多,隊伍一直站到了門外,像徐萍秦笑愚這些小角色只能站在門口,里面的情形根本看不見,只能听見哀樂聲和儲慧致悼詞的聲音。

按照慣例,來賓必須繞著死者的尸體轉一圈,俗稱遺體告別儀式,可問題是,盡管殯儀館的入殮師發揮了自己所有的才能,還是修復劉定邦那張被河灘里的石頭沖撞的稀爛的面孔,如果把那張臉露在外面讓來賓瞻仰的話,估計會引起現場一些膽小的女賓的尖叫,而男人們看了之後,晚上可能會做惡夢。

所以,考慮到活著的人的感受,遺體告別儀式就取消了,人們只能站在那里遠遠地看著被一塊白布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尸體,本來,按照儲慧和韻真的意思,劉定邦的身上應該覆蓋著鮮艷的黨旗,可最後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的意見,出于長遠和謹慎的考慮,把儲慧的意見否決了。

盡管這樣,劉定邦在儲慧的悼詞中還是被描繪成了半人半神的人物,听在大部分來賓的耳朵里,他們真的劉定邦的一生是不平凡的一生,是光榮的一生,是為了黨的事業奮斗不息的一生。

這里面只有少數人了解劉定邦的底細,他們內心只承認劉定邦不平凡的一生,尤其是他的後半生,讓在場的不少人過的很不舒服,所以,他們今天到這里來,除了無法拒絕祁紅的邀請之外,實際上是來表達一下他們輕松的心情。

考慮到現場的一些大人物都是日理萬機的角色,所以追悼會安排的很緊湊,省略了很多不必要的繁瑣細節,就連哀樂也經過了剪輯,只播放高朝的那一部分,同時考慮到祁紅及其家人的體力,當儲慧念完悼詞之後,只有前三排的人走上前去和死者家屬握手致意,三排之後的來賓即便想拍祁紅的馬屁也沒有機會。

死者的家里人丁不旺,站在家屬位置上除了三個女人之外只有李明熙一個男人,柳中原原本是有資格站在那里接受慰問的,可他見不得光,此刻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祁紅眼皮低垂,恰到好處地演繹著自己的身份,倒是韻真,一雙美目總是盯著跟她握手的每個人,好像要從他們的語言和神情來判斷他們的誠意似的。

「韻真,今天有時間嗎?我們談談……」劉原趁著和韻真握手的機會低聲問道。

「你想談談他是怎麼死的嗎?」。韻真冷冷地盯著劉原只說了一句話,然後馬上就轉過身去應付後面的人去了。

前後不到半個小時,人頭攢動的停車上就變得空蕩蕩了,只剩下李明熙和秦笑愚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抽煙,作為男人,他們負責把劉定邦的骨灰帶回去。

「那些警察是你叫來的?」秦笑愚看著最後一輛警車離去,忍不住問道。

「不是……你沒看來了這麼多大人物嗎?我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李明熙說道。

「怎麼?我看你今天總是無精打采的,是不是傷心過度啊……」秦笑愚試探道。

李明熙嘆口氣道︰「我岳父是個好人……和這三個女人生活一輩子真是難為他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笑愚驚訝地問道,不過,他明白李明熙為什麼發出這種感慨。

李明熙擺擺手心煩意亂地說道︰「不說這些事了……我正想問問你呢,前幾天,歐陽局長突然問我是不是跟你見過面……我一直覺得奇怪,不清楚他從什麼地方知道我們兩個是戰友……你認識他?」

秦笑愚一愣,他原本以為,歐陽龍派李明熙作為鄒琳的聯絡人,他可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這麼看來他好像並不知情。

「你忘了我是一名被開除的警察,名氣大著呢……」秦笑愚開玩笑地敷衍道。

「笑愚,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神神秘秘的……看看你那輛車,起碼也要三十萬吧,你小子發橫財了?」李明熙又點上一支煙問道。

秦笑愚笑道︰「我不是說過嗎,我替王子同開過車,跟著他做點生意……其實賺點錢不是太難,如果你不當警察,我保證你比我賺得還要多……」

「那你怎麼離開他了?」李明熙疑惑地問道。

秦笑愚猶豫了一下,他準備給李明熙透露一點底細,讓他有點思想準備。「實際上,我是因為韻真才離開他的,你知道,韻真跟他……是死對頭,我現在準備跟韻真合作,自己做點生意……」

李明熙驚訝道︰「她跟你有什麼合作的,她是行長,又不是生意人……」

秦笑愚笑道︰「明熙,你已經有點落伍了,銀行的存在就是為做生意的人服務的,怎麼能說沒關系呢,我準備自己開一家公司,通過韻真貸點款……你有沒有興趣,有興趣的話就算你一個股東,要不了兩年,保準你連公安局長都不想當了……」

「我就算有這個心思,也沒錢啊……」李明熙垂頭喪氣地說道。

秦笑愚低聲道︰「韻冰現在是柳中原公司的股東,怎麼會沒有錢呢……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剛才你也看見柳中原的德性了,那家伙靠不住……」

李明熙半天沒出聲,好半天才幽幽說道︰「她就是嫌我窮……我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跟他……笑愚,我手里有十萬塊錢,放在那里反正也沒用,就交給你好了……我信得過你……」

秦笑愚心中暗笑,心里倒是挺同情自己的戰友,對他來說,十萬塊錢算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了,相對于高斌那樣的警察,李明熙算得上是清廉了。

「好吧,我保證一年讓它翻一番……不過,你要是用錢就盡管說,別的幫不了你,幾十萬塊錢我現在還是拿得出來……」

李明熙疑惑地問道︰「笑愚,你是不是還對韻真有意思?」

秦笑愚站起身來拍拍**說道︰「我單身,她寡居,難道我沒有權力追求她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跟你怎麼說呢,笑愚,我說句話你不要生氣,韻真那樣的女人不是你我所能駕馭的……」

秦笑愚似乎有點听出李明熙的弦外之音了,低聲道︰「這麼說,韻冰你也駕馭不了?」

李明熙站起身來說道︰「差不多了,我們去拿骨灰吧……」

兩個人來到焚尸房一問,沒想到劉定邦的骨灰剛剛被人領走了,兩個人趕忙從大廳里追出來,正好看見柳中原帶著幾個馬仔鑽進車里揚長而去。

「這個混蛋,他想干什麼?」李明熙憤憤地罵道。

秦笑愚一笑,淡淡說道︰「嚴格說來,他更有資格保存劉定邦的骨灰……」

「你說什麼?」李明熙驚訝地問道。

秦笑愚猶豫了一下說道︰「看來你跟韻冰確實溝通太少,難道她就沒有對你說過,柳中原可是劉定邦的親生兒子。」

「你他媽胡說些什麼?」李明熙震驚地說道。

秦笑愚也不解釋,戴上墨鏡,一邊朝著自己的車走去,一邊笑道︰「你不是要找王子同了結一點個人恩怨嗎?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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