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129. 克制

作者 ︰ 貓的昵稱

秦笑愚湊近韻真的臉,緊盯著凝視了一會兒,這才低聲說道︰「假裝……」

「啊,假裝什麼?」

「假裝信……假裝自己正在從事的是正義的事業……你看看電視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嘴里面說的多好听,可那些話連他們自己都不信,所以要假裝……裝的時間長了,你就會信自己了……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假裝愛我,裝的越像,我們之間的關系就越長久,也許有一天,我們都彼此之間是真的相愛了……」

「啊……笑愚,原來你並不愛我,只是假裝愛我的……是嗎?」。韻真幽怨地盯著男人說道。

「我不知道什麼是愛,可我們現在已經把彼此的命運緊緊聯系在一起了……這難道不比所謂的愛來的更有實質意義?再說,你的一切都牽動著我的心,你瞧,你一個,我就屁滾尿流地趕過來安慰你,照顧你……你還想要什麼?」

韻真凝視著男人看了半天,忽然摟緊了他的脖子抽泣道︰「那就永遠不要拋棄人家……」說著抬起頭來主動在男人嘴上親了一口,感覺到腰上又被硬邦邦地頂住了,忍不住嬌哼一聲,嬌媚地說道︰「哼,你愛不愛人家不知道……反正你總想在人家身上干壞事……」

秦笑愚被韻真逗的渾身燥熱,要不是考慮到劉定邦剛死且尸骨未寒的話,恨不得把她壓在沙發上狠狠欺負一番,他有點戀戀不舍地推開懷里的身子,站起身來說道︰「我晚上還有事,不能陪你了……」

韻真一听,馬上就拽著男人的一條手臂緊緊拉住,驚恐地說道︰「你不要走……人家害怕……今晚在這里陪我好不好……」說完,一雙美目水汪汪地盯著秦笑愚,紅著臉喃喃道︰「咱們就躺在沙發上說……你可以……抱著人家……」

盡管已經多次見識了韻真的嬌媚,秦笑愚還是忍不住一陣心跳,要不是急著去鄒琳那里,他根本就無法拒絕這個邀請,對他來說,即便不能跟韻真真槍實彈地大干一場,可光是摟著她的身子拼命克制自己本身就有種無法言語的快敢,更何況,自己如果堅持的話,她那張小嘴恐怕不會拒絕再提自己含弄一回。

秦笑愚趕緊掩飾性地轉,怏怏說道︰「難道我只有睡沙發的命?」

韻真從後面摟住秦笑愚的要,一張臉上上面蹭著,嘴里嬌滴滴地央求道︰「笑愚……別走……不然就去……臥室……只是,我們不能那樣……我總覺得我爸的眼楮在盯著咱們呢……」

秦笑愚一听,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劉定邦生前他見過兩次,不知道為什麼,老頭總讓他有種害怕的感覺,尤其是那雙眼楮似乎能夠洞穿人的五髒六腑,如今,他尸骨未寒,自己就跟他的女兒親親我我,冥冥之中,那雙冷冰冰的眼楮好像真的在某個角落盯著他似的。

這種迷信的想法讓秦笑愚的沖動漸漸冷卻下來,輕輕掙開韻真摟在腰上的手,低聲道︰「有什麼可怕的?自己的父親難道還會嚇唬你?」

韻真干脆站起身來趴在秦笑愚的脊背上,顫聲道︰「我不是害怕我爸……我是害怕有人……你來之前我真的看見一個男人趴在窗戶上往里面偷看……」

秦笑愚轉過來摟著韻真笑道︰「那是你的幻覺……如果真有人進來,你早就遭殃了……」

「笑愚,我沒跟你開玩笑……絕對不是幻覺……他還拿著手電筒……」韻真顫聲道。一邊把男人樓得緊緊的。

「在哪扇窗戶偷看?」秦笑愚似乎有點了。

「在我爸的書房……」韻真伸手指指外面。

秦笑愚略一沉思,低聲道︰「我們看看……也許這個人不是沖你來的,就像那次闖入你的別墅的那個男人一樣,可能是想偷什麼東西……」

「偷東西?我爸的書房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笑愚,別去了……咱們去臥室……睡覺吧……」韻真整個身子軟軟的癱在秦笑愚的懷里,盡管在她明白今天絕對不能跟他發生關系,可在這種特殊的情境下,她的一顆芳心變得尤其脆弱,只想在一個強有力的臂彎中度過漫漫長夜。

劉定邦的書房並不大,書架佔去了三分之一的面積,此外只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兩張會客沙發和一張單人床,這張單人床是劉定邦跟祁紅分居之後擺在那里的,在韻真的印象中,父親和母親基本上沒有在一個臥室睡過覺,這張床擺在那里起碼也有十來年了。

秦笑愚沒有開燈,而是站在門口把黑乎乎的房間打量了一番,站在那個位置,從窗戶看出去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見院子里的任何東西,只有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唰唰聲,如果有人在窗外用手電往里面照的話,房間里的人應該能夠把他看得很清楚。

秦笑愚慢慢走到窗前,把腦袋湊到玻璃上往外面看了一會兒,勉強能夠看見院子里的景物,他發現這扇窗戶的位置正對著他剛才從圍牆上跳下來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曾經進來過,那麼肯定也是翻牆進來的。

隨著吧嗒一聲,房間里一片光明,原來韻真按動了牆上的一個開關,不過,她只是怯生生地站在門口不敢走進來。

「我想檢查一下這個房間你不介意吧?」秦笑愚一邊打量著房間里有限的幾樣家具,一邊問道。

「你想找什麼?」韻真問道。

秦笑愚送送肩膀、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既然有人在你父親死後沒多久就迫不及待的來這里,顯然是想找什麼東西……除非是你眼楮看花了,否則,你父親肯定留下了什麼敏感的材料……踫踫運氣吧……」

「隨你便……也許你能在這里找出一大筆錢呢。」韻真帶點挖苦的口氣說道。

秦笑愚不理會韻真的調侃,走在劉定邦的那張桌子前面坐下來,先點上一支煙讓自己沉靜了一會兒,然後就開始檢查書桌的每個抽屜。

劉定邦好像並沒有什麼秘密,因為所有的抽屜都沒有上鎖,里面除了一些過時的文件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秦笑愚只翻找了一會兒就放棄了,因為他不覺得在這幾個沒有上鎖的抽屜里會有什麼驚人的發現。

「你爸挺愛學習的嘛……」秦笑愚站起身來走到書架前面,一邊一本本書翻,一邊笑著對韻真說道。韻真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注視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听完他的話,白了他一眼,嗔道︰「誰像你……不學無術……」

秦笑愚回頭看看韻真,笑道︰「我是太忙了……說實話,如果我在銀行再當個一兩年保安,說不定也能讀上幾本書呢……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值夜班的時候最喜歡看什麼?」

「不會是武俠小說吧……」韻真挖苦道。

秦笑愚一邊繼續翻看著,一邊似不經意地說道︰「我不看書……我只看你在各種會議上的發言稿,看你簽過字的文件……

看著這些東西,我就覺得自己跟你接近了許多……那時候我最喜歡參加行里面的大會了,總是坐在一個角落里,記下你發言的每一個字……然後到辦公室找來打印的會議記錄,晚上認真學習領會……」

韻真一愣,隨即就紅了臉,罵道︰「你個混蛋,那時候就沒有對人家安好心……」

秦笑愚回頭瞥了韻真一眼,認真地說道︰「如果沒有前期的這些思想準備工作,那天怎麼會毅然把那台筆記本電腦交給你,並且心甘情願替你背黑鍋呢……」

韻真半天沒有,良久才幽幽說道︰「那個時候……你心里……是愛我的……對嗎……」

「是呀……那時候我愛你愛的晚上睡不著……只好一邊想象著你風姿卓越的美貌,一邊躲在被窩里……那天你來家里找我的時候,我剛剛發泄過……所以看起來無精打采的……」秦笑愚就像是一個老太太一樣叨叨不休。

「你這個……壞蛋……不要臉……怪不得那天看著人家的時候總是賊眉鼠眼的樣子……原來……」韻真臊得滿臉緋紅,捂著滾燙的臉惱怒地罵道。

秦笑愚嘿嘿幾聲奸笑,正想繼續調侃下去,忽然嘴里「咦」一聲,還沒有等他來得及翻看那本書,只听 當一聲,書里面掉下一樣東西,撿起來一看,原來是夾在書里面的一部。

兩個人的目光頓時都被那部吸引,秦笑愚盯著這部無論款式還是性能都很普通的,心里漸漸興奮起來,一部破為什麼要藏在一本書里面呢,並且這本書看起來很面熟。

韻真已經走進了房間,從秦笑愚手里一把奪過那部,翻來倒去地看了一陣,不由的一陣迷惑,因為這部並不是父親劉定邦的,她又拿起那本書看了一眼,臉上頓時露出驚異的神情。

只見這本書破破爛爛的,書名赫然是《黑幫列傳》,不過,她幾乎可以肯定,這本同名的書絕對不是柳中原那一本。

「這是你爸的?這本書我好像在你家里看見過。」秦笑愚說道。

韻真搖搖頭,一邊打開的電源,一邊驚訝地說道︰「這是家里保姆的,怎麼會夾在這本書里?這本書……柳中原也有一本……」

「保姆?」秦笑愚對那本書顯然不感興趣,一把奪過說道︰「你先別動……看看上面通話記錄和通訊錄……」

兩個人的腦袋幾乎踫到一起,四只眼楮緊盯著上小小的屏幕,房間里安靜的是能听見外面沙沙的雨聲。

稍稍等了一會兒,上開始出現菜單,秦笑愚迫不及待地按動著鍵盤翻找通話記錄,結果上面只有一個號碼,並且是打出去的,並沒有打進來的,也就是說,這部只打出去過一個號碼,通訊錄里也沒有記載任何聯絡。

「不可能,我以前經常給保姆打,上面的通話記錄顯然是被刪掉了……」韻真盯著秦笑愚說道。

「你不會看錯吧……真的是保姆的?」秦笑愚問道。

「你給自己撥一個,看看號碼是多少……」韻真提醒道。

秦笑愚馬上就用這部給自己打了一個,等到鈴聲響起來的時候,他掏出自己的伸到韻真面前。

「沒錯……就是這個號碼……我家保姆的……」韻真確定道。

「這個號碼你熟悉嗎?」。秦笑愚指指上面那個打出去的號碼問道。

韻真搖搖頭,說道︰「會不會是保姆家里人的號碼?」

「可她為什麼要刪除所有的通話記錄只留下這一個呢?保姆的為什麼會留在這里,為什麼要藏在一本書里面……」秦笑愚提出了一串問題。

「要不你試著撥打一下這個號碼,看看是不是保姆家里人的?」韻真說道。

秦笑愚慢慢坐在椅子上,拿著那部看了半天,這才問道︰「你爸自己用的什麼?現在在哪里?」

「一部摩托羅拉,他犯病之後就很少用了,也很少有人給他打,他失蹤以後就扔在這張桌子上,好像已經被我媽收起來了……我去找找……」韻真說著就想出門。

「別找了,不會有什麼價值……不然他也不會留在家里了……」秦笑愚說道。

「那你試試上面那個號碼……」韻真顯然有點迫不及待了。

秦笑愚猶豫道︰「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這個時候誰會接,說不定已經關機了……」

「你管它呢,打一個試試……這部肯定有什麼蹊蹺……」韻真說著伸手要來拿。

秦笑愚避開了韻真的手,考慮了一下說道︰「萬一有人接你怎麼說?」

「就說打錯了……你明天找人查查這個號碼,看看是誰的,說不定跟我爸的死有關系呢……」韻真說道。

其實秦笑愚心里面也迫切地想弄明白這部的秘密,終究禁不住韻真的誘惑,不過,他沒有用那部,而是拿出自己的開始撥打那個神秘的號碼。

沒想到對方的是通的,當第一聲音樂響起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忍不住有點微微喘息,秦笑愚把舉在耳邊,緊張地朝韻真點點頭。

韻真馬上就把一個腦袋湊,一只耳朵貼在了那把上,一顆心砰砰亂跳,只等著那邊傳來的聲音。

可是等了好一陣都沒有人接,秦笑愚剛準備掛掉,只見韻真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臉色變得蒼白,顫聲道︰「你听……你听……」

秦笑愚不明所以,把稍稍離開一點耳朵,隨即也神色一變,因為他听見了不遠處隱隱傳來一陣音樂聲,盡管外面下著雨,可那隱隱約約的音樂聲仍然清晰可變,並且充滿了詭異。

秦笑愚一下就掛掉了,低聲道︰「可能是你的……這麼晚了誰給你打?」

韻真一個身子差點就鑽進秦笑愚的懷里了,顫聲道︰「不是我的……是你打的……現在沒有了……好像是……在我的臥室里……」

秦笑愚一听,覺得頭發根丟豎起來了,他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就掏出了手槍,朝著韻真使個眼色,然後一閃身就到了門邊,一邊瞥了一眼客廳,豎起耳朵听听,什麼都沒有,只有沙沙的雨聲。他馬上按了一個重播鍵,沒有一會兒功夫,就听見客廳那邊又傳來隱隱約約的音樂聲。

「笑愚……有鬼……」韻真雙手緊緊摟住秦笑愚的腰,好像生怕男人撇下自己逃跑似的,一雙美目卻驚恐萬狀地盯著空蕩蕩的客廳,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麼可笑。

秦笑愚可不有鬼,可也免不了受到韻真的感染,握著槍的手忍不住有點微微顫抖,他扭過頭湊到韻真耳邊悄聲道︰「你好好听听……是不是你臥室里傳來的……」

說完,兩個人都豎起耳朵仔細听著那若隱若現的音樂聲,這時,已經不用韻真判斷,秦笑愚自己已經搞清楚那音樂聲的來處了,他馬上就掛掉了,然後伸手放在嘴上示意韻真不要出聲,然後舉著手槍慢慢地走進了客廳。

韻真臥室的門虛掩著,里面黑洞洞的沒有燈光,秦笑愚順著牆邊慢慢靠,等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他停下來,再次拿出按了一個重播鍵,不一會兒,臥室里就響起了一陣熟悉的音樂聲。

韻真見秦笑愚好像松了一口氣,連槍都收起來了,正自站在那里瑟瑟發抖,只見秦笑愚向她招招手,馬上就跑了。

「怎麼回事……怎麼……」韻真顫聲問道,一邊膽戰心驚地朝著自己的臥室看了一眼。

「很顯然,這個號碼對應的那部在你的臥室里……難道你不知道……你听……」秦笑愚舉著說道。

「我不明白……怎麼……」韻真一臉迷惑地說道。

「一會兒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反正不會有人……否則早就按耐不住跳出來了……」秦笑愚說著就走進了臥室,在牆上找見了開關,臥室里頓時一片光明,里面除了一陣女人特有的幽香和清晰的音樂聲之外,哪里有什麼人影。

秦笑愚雖然是第一次走進韻真的深閨,可此刻也沒有閑情逸致欣賞女人的隱秘世界,他轉著身子想確定那一陣音樂聲來自哪個角落。

「好像在……在衣櫃里……」韻真顯然還沒有從恐懼中緩過勁來,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秦笑愚慢慢打開衣櫃,鈴聲頓時變得清晰起來。衣櫃里掛滿了韻真的衣服,不過,那聲音顯然是從下面的抽屜里傳出來的。

「哎呀,你怎麼都扔地上……」韻真看著秦笑愚把抽屜里自己的內衣胡亂扔在地上,忍不住紅著臉抗議道。

那些韻真貼身的衣物如果在平時看見,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引起曖昧的聯想,可此刻在秦笑愚的眼里不過是一些布片,等他把所有的衣褲都扒拉出來,抽屜里卻空空如也,而此時已經自動掛斷了,他不得不再重播一次。

「在抽屜下面……」秦笑愚說著就把整個抽屜一把拉了出來,一眼就看見用膠帶粘在抽屜底座上的一把,不僅如此,那把上還有一根電線連著,順著那根線看,只見靠近牆角的地方居然有一個隱秘的茶座。

「這是一把永遠都不會斷電的……」秦笑愚嘴里嘀咕著,開始調出的資料。

韻真也顧不上收拾自己那些內衣了,蹲在那里湊過頭去,不過,當他看見只有一把的時候,不免有點微微失望,在她想來,父親如此處心積慮,肯定留下了什麼重要的物品,她甚至暗自猜測,這把所在的地方也許隱藏著父親在位時跟王子同、劉原非法交易的巨額資金呢。

「上有什麼?」韻真問道。

「這條短信應該是你父親留下來的……」秦笑愚低聲說道。

韻真一听,忍不住一把奪過,她現在心里面有點患得患失,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她可不想讓秦笑愚參與自己的家事,一方面她擔心家丑外揚,另一方面不想讓男人知道父親不光彩的一面,好在這條短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上面有一個號碼,下面寫著︰律師段鵬。

「看看這條短信的日期,應該是在他被害前三天發出來的……」秦笑愚低聲道。

「律師?他留下了什麼?這麼說,他已經料到自己的死期了?」韻真一臉震驚地說道。

秦笑愚點點頭,說道︰「他不一定知道自己的死期,而是預感到就要出事了……這種辦法叫做預留信箱,如果他還活著,即便你發現這部,上面什麼都不會有,只有在他感到危在旦夕的時候,才會把重要的信息發在這個上面……」

「可他為什麼不直接給我打呢……為什麼要故弄懸殊……有這個必要嗎?你說他會在段鵬那里留下什麼?」韻真不解地問道。

「當然有……我敢肯定,這個叫段鵬的人的手里肯定保存著你父親的重要遺物……這些東西他是不會在活著的時候公開的,只有在他死後,當你們找見那筆之後才能揭曉,說白了就像是留下遺囑一樣,這個律師很可能就是他選定的遺囑執行人……」秦笑愚說道。

「那為什麼要用兩部?他完全可以把信息發到保姆那部上啊……」韻真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秦笑愚在床上坐下來,點上一支煙,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是一個技術問題,從A到B,再從B到C,這個過程看似重復,可在特殊時期它能起到雙重保險的作用……當然,也許他別有用心,或者只是為了顯擺自己的智商……」

「他為什麼要把這部藏在我的房間……他是不是指望我找到這比,然後……」韻真坐在秦笑愚身邊問道。

秦笑愚沉默了一下說道︰「現在還不好說,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在那個段鵬那里肯定也會設置什麼機關……

你想想,他根本就料想不到這部會落到誰的手里,比如說,有可能被你母親發現,也有可能被你發現……甚至有可能落在外人的手里,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找那個段鵬。

如果不是他希望的人去找段鵬,那個律師可以矢口否認……不過,他把這部藏在你的臥室,意思應該很明白了,明天你可以試著跟這個段鵬聯系一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說他會留下什麼遺囑呢?」韻真盯著那把似自言自語地說道。

「韻真,如果里面有什麼敏感材料的話不要輕易處置,否則可能會給你帶來危險,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先讓我看看……」秦笑愚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信得過信不過,你能不能抽時間陪我一起去,誰知道這個段鵬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座城市幾個有名的律師我都知道,他顯然是個小人物,我父親怎麼會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律師執行他的遺囑呢?」韻真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就是你父親的高明之處,一個沒有名氣而又只得信賴的律師應該再合適不過了,你不必太擔心,你父親不可能隨隨便便找一個人來執行他的遺囑……

你先給他打個,試探一下他的口氣,然後約他見面,約好時間之後給我一個……」秦笑愚安慰道。

韻真看看手表嬌呼道︰「哎呀,折騰了一晚上,馬上就要天亮了……」

秦笑愚站起身來,問道︰「你父親的葬禮大概在什麼時候舉行?」

韻真猶豫了一下說道︰「明天我母親回來才能決定……還要等公安局那邊最後定性,不過,我對他們沒有多少指望……」

秦笑愚點點頭說道︰「那我們保持聯系,你還是抓緊時間睡一覺吧,我馬上要去看看劉蔓冬……」

韻真扭頭看看窗外,由于陰雨綿綿,天空仍然一片黑暗,不過遠處已經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心里也不怎麼害怕了,可心里面竟有點舍不得讓秦笑愚離開,忍不住走向前去抱著他的脖子,紅著低聲道︰「那你親人家一下,算是對你今晚陪人家的獎賞……」

秦笑愚看看身後的大床,心中一動,低頭在韻真的櫻唇上蜻蜓點水似地一文,低聲道︰「這種獎賞今後將會越來越平凡……」

韻真暈著臉,微微眯起眼楮羞臊地說道︰「但願有一天,你再也不要……想著人家做……那種事了……」

秦笑愚一听,某個部位就有點蠢蠢欲動,韻真感覺到了,一把推開男人,身子往床上一歪,拉過被單蓋在身上,嬌聲道︰「還不快走,不然人家……就不讓你走了……」

已經是凌晨時分。昏暗的燈光下坐著三個男人,三雙眼楮都直愣愣地盯著坐在地上、反銬著雙手、戴著一個黑頭套的另外兩個男人,他們就是今晚襲擊劉蔓冬的那兩個警察。桌子上放著兩本警官證,一支五四手槍,一支6四手槍。

兩名警察原本以為對付一個女人綽綽有余,可做夢也想不到稀里糊涂變成了階下囚,他們可不知道鄒琳的身份,還以為抓他們是劉蔓冬手下呢,所以心里面怕得要死,擔心死了之後連塊骨頭都找不見。

既然明白凶多吉少,兩個人就打定主意不出賣主使者,反正好歹是個死,只要不出賣上司,起碼還能弄個因公殉職,家里的孩子也能拿到一點撫恤金,只是擔心這些黑社會分子手段殘忍,恐怕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英勇就義,非被折磨的皮開肉綻不可。

「你們不說是吧?我倒要看看你們的骨頭有多硬……」新入伙的馬仔石建軍走到兩個蒙著頭套的警察身邊挽著袖子惡狠狠地說道。

「我們是奉命行事……我們是在執行公務,根本就不存在受誰的指示……難道你們還敢殺警察?」那個剛才持槍沖向劉蔓冬汽車的警察硬著頭皮說道。

話音剛落,就響起一聲慘叫,那個的警察被石建軍一腳踢在了肚子上,彎著腰倒在地上直哼哼。那個被汽車撞倒的警察膽子小一點,坐在那里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警察?」石建軍喘息道︰「你們他媽的不過是個打手,別人害怕你們,老子可不怕……我叫你骨頭硬,等一會兒非讓跪在地上叫爺爺……」

石建軍說完揪著那個警察的衣領拖起來,揮舞著拳頭正想繼續行凶,結果被陳剛阻止了,在這方面他顯然比石建軍有經驗。

「我知道你們是在執行公務,我們只想知道是誰下達的命令……你們總不會是自己給自己下達任務吧。」陳剛叼著煙語氣溫和地問道。

那個警察挨了一頓打學乖了,不敢再用警察的身份做威脅,他明白自己是落在了一幫亡命徒的手里,警察兩個字根本就嚇不倒他們,甚至還會引起他們的仇恨,因為這些亡命徒和警察天生就是對頭。

「你跟他們費什麼吐沫……你們兩個都出去,我保證半個小時不用就叫他們開口……」石建軍不耐煩地說道。

陳志剛畢竟年齡大一點,為人比較沉穩,他通過察言觀色,發現另一個警察一直沒有出聲,雖然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可身子卻一直在瑟瑟發抖,顯然心里很害怕,于是就站起身來走到那個警察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說道︰「你的同伴看來是做好準備了,你是不是也要死扛到底?」

那名警察被陳志剛輕輕一拍,身子就像觸電般抖作一團,喘息道︰「沒有……我不知道……真的,我只是一名刑警……他是八處的……我只是跟著他出來執行任務,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不信你可以問問他……你們放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志剛一陣失望,沒想到怕死的這個壓根就不知情,他也很想在秦笑愚到來之前問出點什麼,要不豈不是一點面子都沒有?

「把他拖出去……」陳志剛對石建軍使個眼色,後者就一把揪著那個膽小警察的衣領往門口拖。

那個警察嚇得連聲哀求,抽泣道︰「別……我冤枉啊……我只是奉命行事……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另一名警察似乎替同伴的樣子感到羞恥,忍不住罵道︰「你個孬種……別像個娘們兒似的……落在他們手里就認命吧……」

「你給我閉嘴……」石建軍抬腿就給了那個警察一腳,把他踹到在地上。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陳剛一把抓起桌子上一把手槍沖了出去,沒一會兒功夫就帶著秦笑愚走了進來。

「怎麼樣?」秦笑愚看看兩個蒙著腦袋的警察問道。

陳剛搖搖頭,把兩本警官證遞了過來,秦笑愚看了一眼,朝三個人擺擺手,等到他們出去之後,走關上房門,揉揉發酸的眼楮,這才緩緩說道︰「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敢肯定,劉蔓冬要是落在你們手里,絕對不會交給公安局,你們是以警察的身份在替別人干私活,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那個剛才差點被拖出去的警察一听,連忙說道︰「我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只是說……說要把一個毒販子帶到……帶到……」

「帶到哪里啊?」秦笑愚點上一支煙,歪在椅子里懶洋洋地問道。

那個警察猶豫了半天,最後才下決心說道︰「帶到一個……倉庫……」

秦笑愚點點頭,走打開門沖外面說道︰「先帶這位兄弟出去休息一下……」

那個警察臨出門前還回過頭來驚恐地說道︰「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里……求求你們別殺我……我知道那個倉庫,我可以帶你們去……」

「媽的,閉上嘴……怕死就不要干缺德事……」石建軍一把就把那個警察推出了門外。

屋子里安靜下來,秦笑愚一邊抽煙,一邊拿著一本警官證看了半天,這才說道︰

「你叫高斌?還是個三級警督,也算是個三等警察了,不會一點職務都沒有吧……混到這個等級也不容易啊,我知道你們這個八處……原來的處長叫丁朝輝,他現在已經當上副局長了,我說的沒錯吧,我估計你應該是八處的一個副處長,可見一般的人也使喚不動你,一般的小事也不敢勞你的大駕……」

高斌一听,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人對公安局的情況這麼熟悉,忍不住顫聲問道︰「你……你是什麼人?」秦笑愚扔掉煙頭,走蹲在高斌的面前,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咱們是同行……」

高斌吃驚的差點跳起來,震驚道︰「你……你也是警察?」

秦笑愚點點頭,小聲道︰「不過咱們服務的對象不同,你是替丁朝輝賣命,而我則是……你知道,劉蔓冬受我們的保護……」

高斌愣了半天,才似恍然大悟地說道︰「你……你們是歐陽……龍的人?」

秦笑愚嘿嘿一笑,站起身來坐回到座位上,又慢吞吞地點上一支煙,這才說道︰「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不過怎麼辦呢,事情既然發生了,你總要讓我回去有個交代吧……」

高斌的膽子大起來,雖然心里面還有很多疑惑,可已經有了保住性命的希望了,他很清楚,丁朝輝和歐陽龍面和心不合,大家彼此各有後台,早就听說劉蔓冬在政界有很多,沒想到竟然是歐陽龍的保護對象,看來今天的事情丁朝輝不一定罩得住呢,他後台再大,畢竟是個副局長,況且干的又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歐陽龍豈能輕易放過?

「你……你打算怎麼處置……你是哪個處的……」高斌問道。

秦笑愚笑道︰「你就別打听了,我可不能跟你比,我們只是下面分局跑腿的小腳色……既然大家各為其主,我倒沒打算太為難你,不過,你總得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否則,我也不好交差呀……」

高斌也是一個安了,听話听音,很清楚秦笑愚想知道什麼,既然他們不是黑社會成員,向自己的同行透露一點內情也算不上出賣,只要你拿捏好分寸就行,否則也沒辦法月兌身。

「我不能提任何人的名字……」

「說說看。」

高斌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人給我提供了一個消息,說是劉蔓冬今晚會去那里赴約……我只負責把她帶到一個倉庫,那邊有人在等著她……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那個倉庫屬于哪家公司……」秦笑愚問道。

高斌猶豫了一下說道︰「屬于一家美國公司……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家公司的老板是誰……」

「這麼說,那些在倉庫等待的人應該已經知道你的任務失敗了,你說他們接下來還會采取什麼行動……」秦笑愚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想告訴你,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如果他們打定主意想要劉蔓冬的命,誰也保護不了她……也許下一次他們自己干,不會再讓警察代勞了……」高斌有點沮喪地說道。

「你嘴里的他們指的是什麼人?」

「這個我不能說,不然你干脆殺了我算了……」高斌心有余悸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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