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110. 小混混

作者 ︰ 貓的昵稱

鄧金龍做夢都沒有想到留給他的時間竟然如此短暫,那天中午,他和柳中原把張紅兵囚禁在市郊的一棟老住宅樓里之後,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都沒有時間再見張紅兵一面,更不要說看見過那筆錢了。

不過,他好像心里面也隱隱有種末日的預感,所以,那天晚上回家的時候,他還是向做了最後的告別,並把自己省吃儉用積攢起來的五十萬塊錢交給了她,算是做為兒子的撫養費,至于他對顧南亞說過些什麼,只能是個迷了。

第二天一早,鄧金龍就接到孟桐的,讓他把車直接開到劉幼霜的住處,最近幾天就給她當司機,至于何去何從完全听從她的安排。

鄧金龍得到這個消息,起初心里還感到一陣輕松,因為,現在他最怕的就是見孟桐,害怕他那雙能夠洞察一切的三角眼看透自己的心思,眼前來說,能躲一天是一天,等到和柳中原把張紅兵那筆錢搞到手之後,孟桐就是跪著求自己,這個破司機也不干了,如果他膽敢找自己算賬,那就向全國人民公開他的丑聞。

然而,鄧金龍並沒有高興多長時間,等他一見到劉幼霜馬上就愁得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這次任務並不是像以往那樣拉著女人在城里面到處閑逛,而是要出遠門,三四天都不可能回來。

更讓他措手不及的是,劉幼霜居然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根本不給他一點準備的時間,幾乎就他把車剛在門口停穩的一會功夫,她就帶著一個年輕男人鑽進了後座,並像是家里死了人一般催促他馬上開車。

劉幼霜坐在後面,那個男人鑽進了副駕,鄧金龍倒是沒有特別去注意男人,像劉幼霜這種身份的女人外出,帶一個保鏢在身邊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今天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見過,並且臉色陰沉,就像家里剛剛辦過喪事似的。

鄧金龍沮喪的要命,心神不寧地拉著劉幼霜上了路,一邊後悔早上接到孟桐的時候沒有裝病。這一出去就是幾天時間,張紅兵完全落到了柳中原的手里,他雖然對柳中原搞定女人的手段深信不疑,但是,卻對這個年輕人的誠信沒有一點把握,如果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張紅兵被柳中原逼迫或者哄騙而拿出了那筆錢的話,說不定會被他全部私吞呢。

更何況,這家伙長得人模狗樣的,是個欺騙女人的老手,而張紅兵又是一個檔婦,一旦兩個人弄到一塊兒,誰知道他們會達成什麼交易?到頭來自己很可能是在替他人作嫁衣裳,白忙活一場。

眼看著汽車駛上了環城公路,鄧金龍急的額頭上直冒汗,可又無法月兌身,從後座上傳來的一陣陣惱人的幽香燻得他心煩意亂,他從後視鏡里偷偷看了女人一眼,只見她閉著眼楮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心里恨得直癢癢,那張原本讓他嘆為天人的俏臉此刻看著不僅令人厭惡,而且仿佛充滿了邪惡。

忽然一陣鈴聲響起,鄧金龍拿出一看,忍不住一陣心跳,原來正是柳中原打來的,他又從後視鏡里看了劉幼霜一眼,見她並沒有受到鈴聲的驚擾,仍然閉著眼楮假寐。

在看看身邊的男人,只見他兩只眼楮凝視著前方,就像是個木頭人似的。盡管他清楚這個時候不應該接這個,可事出緊急,也沒有別的辦法,再說,誰知道柳中原那邊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故。

「喂……」

「龍哥,你什麼時候過來?這婆娘嚷嚷著要見你呢……」

「她……見我干什麼?」

「誰知道……昨晚鬧了一夜,我用膠帶把她的嘴堵住了,不然根本睡不著……你什麼時候過來……」

「哦……這個……你先陪陪她……我要出差,過幾天才能回來……」

「出差?過幾天回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一個大活人放在我這里……這很危險,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人在找她了,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鄧金龍舌忝舌忝干裂的嘴唇,瞥了一眼後視鏡,見女人仍然在假寐,只好極力壓低聲音說道︰「我也沒辦法……你……你好好照顧她,等我回來馬上就把事情了結……對了,她……說什麼了嗎?」。

「說了……她說讓我放了她,答應給我十萬塊錢呢……龍哥,這可是犯罪啊……這要是被公安局抓住,非判個十年八年不可,我看,實在不行的話讓她拿出一筆錢來,然後把她放掉算了……」

鄧金龍一听就急了,心想,即便現在放了她,自己綁架的罪名已經成立了,怎麼能半途而廢呢。柳中原這小子昨天還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怎麼現在就害怕起來了呢,必須先穩住他。

無奈,身後坐著劉幼霜,不能把話說得太露骨,鄧金龍只好低聲道︰「兄弟,你別急啊……好事多磨嘛……對了,你不是……很喜歡她嗎……你可以先跟她……好好談談……千萬不要做蠢事……」

「好吧,那你可要早點回來啊……」柳中原終于勉強答應了。

鄧金龍松了一口氣,放下,感覺到自己的脊背上都濕透了。忽然,他憑著第六感覺意識到背後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便飛快地朝著後視鏡瞥了一眼,忍不住渾身微微一顫,原本逼著眼楮假寐的女人已經「醒」過來了,一雙美目正冷冰冰地盯著他呢。

「小鄧,我們先去一趟臨海縣吧,我想去看的……」劉幼霜懶洋洋軟綿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嗯。」

鄧金龍嘴里答應著,心里面卻恨恨地罵道。媽逼的。這表子球事情真多,不會是去會老相好吧。這些表子貨貨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高貴,實際上也就那麼回事,就像張紅兵,不僅不講信用,而且發起騷來跟街上的那些雞也沒什麼區別。後座上這個說白了就是一只雞,只不過養她的男人地位更高而已。

這里鄧金龍一路心猿意馬、胡思亂想地開著車往臨海縣去,那邊的柳中原手里拿著坐在沙發上沉思,知道指頭被煙把子燙著才清醒過來。

這套房子位于五樓,只有六十多平米,盡管外面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可里面的裝修卻很時髦,鋪著當時很新潮的木地板,窗戶雖然小,卻裝著厚厚的落地窗簾,一套真皮沙發還是新的,屋頂的一盞水晶燈撒發著耀眼的光芒。

當然,這套屋子並不是柳中原買的,而是前不久弄了一筆錢租來的,原本他基本上都住在劉蔓冬的家里,不過,隨著交往的女人越來越多,辦事的時候總覺得不太方便,所以就狠狠心偷偷租了這套房子,倒不是為了居住,主要是作為炮房使用,雖然房子租上沒多久,可已經有好幾個女人在這里睡過覺了。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柳中原對鄧金龍做的事情並不是太清楚,還以為是他和自己的某個相好發生了糾葛,所以想趁機敲詐一筆錢呢,所以,昨天也就是一時沖動答應了鄧金龍的請求。

說實話,如果他要是知道鄧金龍帶來的女人的真實身份,就是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不過,當鄧金龍把裹在被單里嗚嗚亂叫的女人扔在臥室的席夢思上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害怕了,盡管他是個沒有什麼法制觀念的人,可也明白鄧金龍的行為無異于綁架,而自己為他提供場地,自然也就成了綁架者的同伙。

可既然人都已經弄到家里來了,只好硬著頭皮干下去,況且鄧金龍許諾的報酬也太吸引人了,讓他無法拒絕,在他想來,最多也就是一兩天的時間就能搞定這件事,女人都膽小,連哄帶嚇的,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只要錢一到手,馬上就學自己的大師兄跟劉蔓冬說擺擺,反正人是鄧金龍綁來的,警察要抓也先抓他,不會在自己身上下工夫的。

可是,柳中原萬萬沒想到,鄧金龍把人往自己這里一扔就不管了,他這一走就是三四天,誰知道中間會出什麼事,別的不說,女人失蹤好幾天,她家里的人非報案不可,如果鄧金龍做事不隱秘的話,說不定警察會找上門來呢,那時候自己可就算是沒聞到腥味惹一身臊了。

也不知道鄧金龍跟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關系,昨天晚上跟他喝了大半夜的酒,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醉意朦朧。

他記得自己去臥室看過女人,當時女人還醒著,見他進來臉上倒是有幾分恐懼的神情,雖然嘴里還塞著毛巾,可仍然嗚嗚亂叫,為了保險起見,他拿來一卷寬膠帶纏了幾圈,然後拍拍她的臉,笑道︰

「寶貝……好好睡一覺……咱們明天慢慢聊……你恨我干什麼……又不是我綁你來這里的……何苦呢,不就是幾個錢嗎……何必要遭這份罪呢……」

女人听了他的話一陣亂扭,嘴里哼哼唧唧的,好像是想說什麼,可柳中原覺得頭昏腦脹的,也沒心思和她多嗦,盡管女人有幾分姿色,可對他來說也就一般般,他在劉蔓冬那里搞過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對一個半老徐娘也沒有多大興趣。

「乖乖的睡覺吧……」柳中原伸手拍拍女人光溜溜的**,又低頭仔細看看下面,只見那里黑色素沉澱的比較嚴重,就更加索然寡味了,伸手拉過一條被子蓋在她身上,還沒有忘記放下蚊帳,然後鎖好了臥室的門,來到客廳一頭倒在沙發上,沒過兩分鐘就睡著了。

「也許不能等到鄧金龍回來了……」柳中原扔掉手里的煙把,嘴里喃喃自語著走到臥室的門口,側著耳朵听听里面的動靜,然後就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他的動作翼翼,沒有弄出什麼聲響,悄無聲息地慢慢走進了光線暗淡的臥室,透過蚊帳隱隱可以看見橫臥著的女人,很顯然,女人還在沉睡,也許昨天晚上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時候才睡呢,這個時候女人應該是嘴軟弱的時候。

柳中原輕輕關上臥室的門,也不開燈,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伸手慢慢撩起蚊帳,只見女人側臥著睡得正香,于是就在床邊慢慢坐下來,然後伸手輕輕拍拍她的臉。

女人幾乎馬上就被驚醒了,睜開雙眼茫然地盯著面前的男人看了一陣,似乎都搞不清楚自己睡在什麼地方,可隨即就意識到了什麼,眼神中流露出驚恐的神情,身體一陣劇烈的掙扎,嘴里又嗚嗚咽咽地叫起來。

柳中原輕聲一笑,把臉湊近女人低聲道︰「你怕什麼……難道怕我上你……我對你這樣的老女人可沒有興趣……」

張紅兵一張臉就脹紅起來,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眼神中滿是憤怒的神情,嘴里嗚嗚咽咽地抗議著,似乎男人的話比遭到強暴還讓她難以忍受。

「好吧……我們聊聊……你的那個打說出差去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呢,他讓我照顧你……我們先聊聊,等一會兒我給你出去買小籠包子給你做早餐……」柳中原說著,伸手慢慢揭掉纏在女人嘴上的膠帶,然後一下拉出了她嘴里的毛巾。

張紅兵覺得自己的嘴已經木掉了,嘴里的唾液不停地流出來,上下顎一時合不攏,只是張著嘴大口地喘氣,眼珠子急促地轉動著,好半天才含糊不清地厲聲說道︰「你……你想干什麼……」

柳中原嬉皮笑臉地說道︰「我什麼也不相干啊。就是想跟你聊聊……你叫什麼名字……」

張紅兵警惕地盯著男人,見他慢吞吞地從口袋里模出一支煙,並沒有什麼危險動作,這才喘息道︰「我……你……你是誰……我……我不認識你……」

柳中原把一口煙噴在女人的臉上,笑道︰「不認識有什麼要緊,我們現在就可以來認識一下,別看你跟鄧金龍成了仇人,也許我們可以交個呢……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為什麼和你翻臉啊……」

張紅兵見柳中原嬉皮笑臉的,倒是有點出乎她的預料,在她想來,鄧金龍的這個同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也許,他這幅樣子是裝出來,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毫無疑問,他們最終的目的肯定是為了自己手里的錢。

這個小伙子比鄧金龍年輕許多,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不過,他長得倒是一表人才,看上去不像是窮凶極惡的人,且先不管這麼多,既然他裝好人,免不了跟他周旋一番,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鄧金龍的真實意圖,不知道他有沒有圖財害命的打算。

想到這里,張紅兵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一雙眼楮盯著男人,柔聲道︰「給我點水喝……我口渴……」

柳中原雖然年紀不大,可從小在女人堆里模爬滾打,對她們的心理和慣用伎倆爛熟于心,張紅兵臉上神情一變,他就知道這婆娘想在自己身上用心思了,心里不禁冷笑一聲,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站起身來給她倒了一杯開水,只想看看她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你能不能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難道你還怕我跑掉嗎?」。張紅兵見男人端著一杯水走過來,一雙眼楮可憐兮兮地盯著他說道。

「這可不行,我只負責照顧你……鄧金龍可沒有讓我解開你的繩子……你不用動手就有人服侍你,難道這樣不好嗎?」。柳中原邊說邊伸手托起女人的腦袋讓她喝了幾口水。

張紅兵見男人不上自己的套,心里恨恨的,一邊嘆息自己的魅力已經無法讓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沖動了,不過,她並不死心,躺在那里微微喘息了一陣,接著說道︰「你……這麼年輕,為什麼要跟鄧金龍干壞事呢,你應該知道,這可是犯罪……我知道你這麼做肯定是為了錢,如果你放了我,要多少錢只管開口……」

柳中原心中一動,不假聲色地說道︰「我可沒有綁架你,鄧金龍只是借我的地方讓你休息幾天……你們之間究竟為了什麼,我可一點不知道……」

張紅兵見這個小伙子說出的話傻乎乎的,自己明明五花大綁被鄧金龍扛到這里,他卻說是讓自己在這里休息幾天,好像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時也搞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智力有問題,如果真是一個痴兒那就好了,說不定在鄧金龍回來之前就有辦法月兌身呢。

「是嗎?難道他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張紅兵拱著身子讓自己坐起來,靠在床頭一臉驚訝地問道。

柳中原一臉茫然地搖搖頭,說實話,他只知道鄧金龍搞來一個富婆,其他的細節還真不清楚,不過,他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知道,知道多了反而不好,只要能拿到錢就行了,管她跟鄧金龍是什麼關系呢。

張紅兵見男人不出聲,繼續說道︰「我告訴你……鄧金龍他見財起意,所以就綁架了我,想從我丈夫手里敲詐一筆錢,然後他就會殺了我……難道你願意當殺人凶手?」

柳中原一听,這才明白這個女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財主,顯然鄧金龍綁架女人的目的是想從她丈夫那里敲詐一筆錢。不過,他倒是不鄧金龍有殺人滅口的膽量。

哼,什麼出差去了,搞不好鄧金龍悄悄躲在哪個地方正和女人的丈夫討價還價呢,而自己卻傻乎乎地在這里替他守著女人,一旦他拿到錢來個就地蒸發,自己這虧可就吃大了,不僅拿不到錢,還惹一身臊,說不定連這座城市都沒有立足之地呢。

「你丈夫是做什麼的……鄧金龍說他出差了,你說他現在會不會去找他要錢……」柳中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急忙問道。

張紅兵馬上就明白鄧金龍並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甚至對整件事情也不甚清楚,看來他之所以參合這件事無非是想得到點錢,現在的問題是,鄧金龍究竟許諾給他多少錢,另外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一旦他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很可能產生兩個效果。

他畢竟年輕,如果不是一個天生的罪犯的話,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後,很可能因為害怕而放棄鋌而走險,自己再許諾他一點好處,那麼有可能趁機逃離這里。

但是也有可能把自己置于危險境地,他也許因為恐懼而破罐子破摔,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在錢到手之前,起碼不會對自己下手,目前的主動權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眼下是個大好時機,一旦鄧金龍突然回來,就沒有機會了。

「鄧金龍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不清楚,如果你能讓我打個的,馬上就可以搞清楚這個問題……

你們也許是吧,難道你還不了解他?他這個人既貪婪又膽小,他把我扔在這里讓你看管,而自己卻躲起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公安局的人隨時都可以找到這里來,到時候你能說得清楚嗎?

你還很年輕,可別做傻事,不過,你現在陷得並不深,你也沒有虐待過我,只要你把我放了,我不但不會說出你,而且還能給你一筆感謝費……如果你不的話,我馬上就可以在電腦上給你轉賬……」

柳中原呆呆地坐在那里,把剛才里鄧金龍的話又回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麼也不鄧金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差,起碼昨天晚上沒有一點跡象,一下出去三四天,把一個綁架來的女人丟在自己這里不聞不問,這一切難道是正常的嗎?會不會他得到什麼消息腳底抹油了?

不可能啊,鄧金龍可是市委書記的司機,他既然敢做這件事,肯定心里有數,還不至于沒有聞到腥味就逃之夭夭吧,再說,作為市委書記的司機,也不可能一點關系都沒有,說不定公安局都讓他搞定了呢。

張紅兵見男人坐在那里只顧愣神,臉上陰晴不定,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低聲道︰「我甚至懷疑……」

「你懷疑什麼?」柳中原瞪著女人問道。

「他那人其實膽子特別小,要不是鬼迷心竅的話怎麼有膽子敢綁架我?我懷疑……他會不會跑掉了……」

女人的話正說中柳中原的心思,心里琢磨著鄧金龍如果真的跑掉了,那麼肯定是出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否則,他不可能放棄到嘴的肥肉,只有在意識到大難臨頭的時候才會采取這種下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該怎麼辦呢?

「你……你丈夫是干什麼的?」柳中原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目前最重要。

「你真想知道?」張紅兵眯著眼楮挑釁似地問道。

「少廢話!」柳中原覺得一陣惱怒,大聲喝道。

張紅兵已經看出了男人表面凶狠內心虛弱,忍不住輕笑一聲道︰「就算你不認識我,起碼也應該听說過我的名字吧……我叫張紅兵……」

柳中原把「張紅兵」三個字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並沒有引起什麼聯想,以為她不過是哪個有錢人的,她這麼說無非是在虛張聲勢。于是輕蔑地哼了一聲道︰

「我可不認識你們這些達官貴人……你這名字听起來倒是讓我想起了鄉下的某個村婦……別給老子拐彎抹角的,有錢人了不起啊,老子見過的大人物多了……」

張紅兵一陣後悔,覺得自己不該由著性子刺激這個仇富的主,年輕人最大的特點就沖動,如果惹火了他,說不定會來個殺富濟貧呢。

「哎呀,人家不過跟你開個玩笑……剛才可是你自己說的,就算我跟鄧金龍是仇人,也不妨礙我們交個啊……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這座城市知道我名字可沒有幾個人,不過嘛……如果說起我丈夫的名字,你可能也听說過呢……」

張紅兵本來還想賣個關子以便增強效果,可一看男人板著臉好像已經沒有耐心了,于是趕緊說道︰「我叫孟桐……」說著一雙眼楮直盯著男人,見他的神情好像並沒有特殊反應,只好補充道︰「我是本市的市委書記……」

其實,柳中原並不是不知道孟桐這個名字,而是一瞬間沒有把女人嘴里的孟桐跟自己知道的那個男人聯系起來,等到听完她的補充,身子忍不住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伸手指著女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顫聲道︰「你說什麼……市委書記?你可別胡說八道啊……你知不知道鄧金龍可是市委書記的司機呢……」

張紅兵此刻的心情也很緊張,因為男人的反應決定著自己的命運,在這個節骨眼上可要把握好分寸,不然可能會產生適得其反的效果。

「對呀,他就是我丈夫的司機……不然他哪里有機會綁架我……你要是不信,隨便打個就清楚了……

我丈夫可能早就給我打過無數了,如果他一旦意識到我失蹤了,馬上就會報警,你想想,公安局的人會怎麼做……

我猜想,鄧金龍很可能是的時候從我丈夫那里听說了什麼,所以躲起來了,你還蒙在鼓里呢……」

柳中原傻眼了,他知道女人不可能狂妄到冒充自己是市委書記的,聯想到鄧金龍一直以來對女人的身份遮遮掩掩,他更加,自己稀里糊涂地參與了一起驚天大案。

只是,他搞不明白,鄧金龍怎麼有綁架市委書記的膽量,認識他這麼久了,除了他過人的酒量之外,還確實沒有發現他有這方面的才能,正如女人說的那樣,他雖然貪婪,可又膽小如鼠,這里面一定有什麼隱情。

柳中原雖然心中恐懼,可在女人面前仍然不想示弱,稍稍鎮定了一下說道︰「我不他會無緣無故綁架你,你說,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可能已經跟他有一腿了吧……」

「你放屁!」張紅兵在亮出自己市委書記的之後,馬上就找回了高人一等的感覺,听了男人的話,忍不住紅著臉罵道︰「他算什麼東西……我怎麼會跟一個車夫……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一家對他仁至義盡,沒想到他竟然見財起意……」

柳中原察言觀色,從女人的神情來看,好像和鄧金龍又不像有什麼曖昧關系,難道他真的是為了錢?這怎麼可能呢?鄧金龍就算窮瘋了也不至于對自己的主子的下手啊,市委書記的是什麼身份?他這不是與虎謀皮嗎?

「我不信他是為了錢綁架你……你如果不說實話,我也不趟渾水了,我現在就給鄧金龍打,讓他自己回來處理這件事,這房子反正是我租來的,我大不了遠走高飛……」

說完就從口袋里掏出作勢要打。

張紅兵一看就急了,因為她不清楚鄧金龍是不是真的出差了,如果他在城里,只要柳中原這個打出去,非趕過來不可,那時候自己就別想離開這里了。

「等等……先別打……求你了,我好害怕……我告訴你……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張紅兵轉動著眼珠子開始現編,因為她不可能把真相告訴這個男人。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鄧金龍給我丈夫開了十幾年的車,我們都把他當家里人,所以什麼事情都不瞞著他……那天,我想買輛車,把幾十萬現金放在了車里面,結果被他看見了,沒想到他就盯上了……他污蔑說那些錢來路不正,還威脅我要舉報……」

張紅兵正說著,只見柳中原跳起身來大聲說道︰「你自己慢慢編吧……你這鬼話誰信呢,鄧金龍會因為幾十萬現金而冒這麼大的風險?既然你信不過我,我也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的破事,我還是叫他自己回來處理,我可不想再多待一分鐘……」說著氣沖沖的急于要往外走。

張紅兵急的快哭出來了,如果這個男人現在就逃跑,而鄧金龍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自己說不定會餓死在這套屋子里,眼下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只要想辦法在鄧金龍回來之前離開這里,其他的事情今後再慢慢理會。

「哎呀,你這個……混蛋,人家話還沒有說完呢……其實還有一筆錢……」

柳中原縮回了伸向門把的手,慢慢回過頭來說道︰「我就知道……還有什麼錢?」

張紅兵天天干燥的嘴唇,幽怨地瞪了男人一眼,嬌聲道︰「給我點水……」

柳中原又托著女人的腦袋喂了她幾口水,由于速度太快,結果引得她一陣咳嗽,好半天才氣喘吁吁地說道︰「那天,我讓他抓老鼠,沒想到在地板下面發現了好多錢,他就認定這些錢是我丈夫貪污的,料想我們不敢伸張這件事,所以就起了貪心,我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他……就把我綁架了,目的就是想逼著我把那些錢交出來……」

柳中原的腦子還是很靈光的,女人短短幾句話在他腦子里一轉,馬上就明白了一個大概,他慢慢地坐在床沿,盯著張紅兵低聲道︰「那筆錢……有多少……你想好再回答,否則你可沒有機會了……」

張紅兵猶豫了好一陣才低聲道︰「有好幾百美元……」

「幾百?」柳中原覺得自己的每個細胞都興奮起來了,忍不住把臉湊近了女人咬牙切齒地問道。

張紅兵一陣恐懼,可有不敢撒謊,只得老老實實地說道︰「我沒有細數,大概有三四百美元……」

「錢現在藏在什麼地方?」柳中原瞪著女人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顯然觸及了張紅兵的底線,只見她柳眉倒豎,厲聲道︰「現在你就是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只要你把我放了,我自然會給你好處……否則,你什麼都得不到,如果你敢亂來,公安局遲早一天會抓住你……

柳中原也算是劉蔓冬親手教出來的混混,明白這筆錢的去向是女人的護身符,別說是自己,就算鄧金龍也不可能輕易得到答案,目前看來,鄧金龍之所以和她鬧到這個份上多半是因為分贓不均引起的,如果自己的胃口不要太大,說不定既能得到好處又不惹上麻煩呢,只是不清楚女人會給自己多少。

「如果……我放了你,你打算給我多少……」柳中原最終回到了錢這個根本問題上,他要對自己的冒險行為做一個評估。

張紅兵一時拿不定主意,按照她的想法,這樣的小混混給個十萬八萬也就打發了,可是一想起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自己心疼錢惹的禍,昨天要是能多給鄧金龍一點錢,也許就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這次不得不吸取經驗教訓呢。

「二十萬……美金……怎麼樣……」張紅兵說完緊張地盯著男人,生怕他會像鄧金龍那樣突然發作。

柳中原自然知道一點美金和人民幣之間的匯率,在腦子里一算,馬上就興奮起來,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要美金,你給我人民幣……人民幣你給多少……」

張紅兵一愣,隨即就知道這個男人可能對美金沒什麼概念,並且在銀行和市場也不能直接流通,他顯然是想拿到錢就準備跑路了。

「我可以給你一百五十萬人民幣……可是我手里沒有這麼多現金,我的卡上只有六十萬……你說怎麼辦?」

柳中原煞有介事地思索了一陣,低聲道︰「這沒關系,你先把那六十萬轉到我的卡上,剩下的九十萬給我打一張借條,我就不信市委書記的還能賴賬……」

張紅兵一听,連忙答應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馬上就可以辦這件事……」

嘴里這麼說,心里卻冷笑道︰這小子是昏了頭,等自己一離開這里,且不說他能不能再見到自己,就算他拿著自己的借條,難道還敢上門討賬?不讓公安局抓他就不錯了。可隨即就想起了孟桐,就算自己離開這里,他會不會放過自己還不一定呢,這樣想著,就高興不起來了。

張紅兵哪能猜到柳中原的小九九,心里還笑話這個小男人貪得無厭,其實,柳中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對他來說六十萬現金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壓根就沒指望剩下的九十萬能夠到手,他之所以讓女人打一張欠條是預防她秋後算賬。

當然,他已經想好了,光是這張欠條還不足以給女人帶上緊箍咒,他還想了一個預防措施,只有這張欠條和其他有效證據互相配合的情況下,才能保證這個女人今後不會找自己的麻煩,當然,作為回報,在事情平息之後他可以撕毀這張欠條作為交換條件。

柳中原覺得自己這個辦法堪稱是雙重保險,基本上抓住了女人愛面子和貪圖小便宜的共同特點,雖然面前這個女人身份特殊,可總也擺月兌不了性別的限制,這一套手段用在她身上應該也和以前敲詐過的女人一樣屢試不爽。

「怎麼?難道你還不我嗎?你這里有沒有電腦,我現在就把錢轉到你的卡上……」張紅兵現在一心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她見男人只顧愣神,擔心時間拖久了又出意外,于是催促道。

「事情沒這麼簡單……」柳中原點上一支煙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似乎在思考什麼重大問題。

「你還要怎麼樣嘛……我告訴你,鄧金龍可是一個無恥的騙子,他不過是在利用你,你如果在猶豫不決,萬一他突然回來的話,你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張紅兵有點急了,扭著身子想坐起來。

柳中原自然理解女人急于擺月兌困境的心理,她這是生怕自己不要她的錢呢,這麼看來,自己如果在提出一點別的要求,想來她應該也不會拒絕了。

想到這里,柳中原得意地一笑,色迷迷地盯著女人低聲道︰「別著急,畢竟事關重大,我們必須把話說清楚了……」

張紅兵一愣,焦急地說道︰「還有什麼不清楚……只要我離開這個屋子,從今以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你白白得到這麼多錢,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柳中原噴出一口煙說道︰「我從來不女人,女人是善變的動物,擅長說一套做一套,並且該注意比月兌褲子還要快,誰知道你離開這里之後會不會找我的麻煩,你是市委書記,我可斗不過他……所以,必須要對你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張紅兵不解地問道,同時覺得這個家伙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好糊弄。

柳中原點點頭說道︰「錢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我必須要去準備一張特殊的銀行卡,我可不會讓你把錢打到我的賬戶上,所以,不可能馬上就放你走……

另外,我可不能讓你走的時候心中對我充滿仇恨,我要你高高興興的離開這里,保證今後不會因為恨我而做什麼蠢事……」

張紅兵一听,驚訝道︰「你這個壞蛋,你到底要怎麼樣嘛……人家都說了,只要你放了我,保證不會在找你麻煩,正相反,人家還把你當救命恩人呢……」

柳中原奸笑道︰「對了,就是這種效果……既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你不應該留下一點證據,今後公安局萬一要找我的麻煩,這些證據應該能夠證明我們親密的關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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