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108. 被拋棄了

作者 ︰ 貓的昵稱

劉幼霜哀怨地看了男人一眼,她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說謊無異于自殺,在這種情況下也許實話實說反而是明智的選擇。

「人家還能圖什麼?有了你這樣的男人,人家……不僅有面子,也沒有人再敢欺負人家……再說……剛開始的時候,人家確實……不是很適應,可是……現在人家真的已經愛上你了……你如果想拋棄人家……人家就……」

劉幼霜話未說完,忽然就哼哼唧唧的哭起來,那眼淚就像是晶瑩的珍珠,一串串不停地從白皙的臉上滾落下來。

孟桐盯著女人仔細觀察了一陣,這才把她摟進懷里,抹去她臉上的淚水,笑道︰「既然你這麼怕被我拋棄,那我就留著你吧,不過,你可要接受張紅兵的教訓,那樣的女人我可是不要的,想當初她可是和你一樣乖巧,沒想到後來就變得連我都不認識了……」

「人家才不會像她那樣……跟你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沒有听你的嘛?」劉幼霜趕緊表白道。

孟桐猶豫了一下,盯著女人繼續說道︰「今後離劉蔓冬遠一點,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姑姑,你的身份我早就了解清楚了,如果你想一直跟著我,那就離她遠一點,我可不想找一個劉蔓冬的耳目跟在身邊……」

劉幼霜身子微微一顫,故意裝糊涂道︰「以前人家什麼都不知道……可是,自從跟了你之後,人家的一顆心就在你身上了……只是……你和她關系不是挺好的嘛,為什麼要讓人家離她遠一點呢?」

孟桐揪著劉幼霜的頭發,讓她仰起臉對著自己,緩緩說道︰「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今後我發現你和她有任何聯系,那可就不是拋棄你這麼簡單了……我無法容忍女人的背叛,我要讓你從頭到腳只屬于我一個人……」

劉幼霜趕緊表白道︰「人家都听你的……不過……」

「不過什麼?」孟桐喝道。

劉幼霜顫巍巍地說道︰「只求你疼人家……在那個……要人家的時候……不要再叫人家紅紅……我可不想一直在你的身子底下裝別的女人……」

孟桐盯著女人凝視了一陣,臉上就漸漸露出一絲笑容,低聲道︰「好的……從今以後我干你的時候,就叫你小隱婦……」

劉幼霜一看男人緩和了神情,馬上就開始撒嬌打痴,一只手輕輕錘著他,帶著哭腔嚷嚷道︰「你壞……你壞……」說著風情萬種地湊到男人的耳邊低聲道︰「人家就做你一個人的小隱婦……」

兩人說得情濃,孟桐少不得又把女人壓在下面干了一番,盡管藥效還沒有完全,可畢竟上了年紀,結果沒折騰幾下就忍不住了。

劉幼霜由于得到了男人的承諾,身心俱醉,為了討好他,四肢就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的身上,嘴里大呼小叫的,把平時羞于啟齒、在男人逼迫下才敢說的話流水般哼哼出來,逗得男人恨不得把自己揉進她的身子。

「累了吧……差點被你弄死了……」劉幼霜撐起身子俯在孟桐的身上,嬌滴滴地說道。

「你這小狐狸精……」孟桐躺在那里喘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嗯……這一次最好了……人家都不知道害臊了……」劉幼霜羞羞答答地說道。

孟桐哼哼道︰「我這輩子見過的女人也不少,可不知為什麼,怎麼就被你這個小狐狸精迷住了呢……」

劉幼霜得意地親了男人一口,嘴里卻嬌嗔道︰「人家有什麼好的……既沒有姑媽的風度,又沒有……哼,你肯定是把人家當那個紅紅了……,你就告訴我嘛,那個紅紅到底是什麼人啊,讓你如此念念不忘?」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劉幼霜的**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忍不住尖叫一聲,一看男人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犯了禁忌,連忙滾進他的懷里,撇著小嘴委屈地哼哼道︰

「,人家錯了……你狠狠地懲罰人家吧……人家只是好奇嘛……這麼長時間了,你跟人家那個的時候,嘴里叫著別人的名字,只有今天才沒有叫……

所以,人家心里高興,覺得自己真正是你的女人了,所以忍不住就放肆了……,你要是喜歡打人家的……**,人家就撅起來隨你打好了……只要你今後在要人家的時候別叫她的名字,就算被你弄死……被你打死也心甘情願呢……」

劉幼霜吐氣如蘭、嬌嬌怯怯的一段話,听得孟桐心中酥癢,那點氣早就沒了,摟過女人的腦袋就狠狠第親了幾口,故意板著臉教訓道︰「要想讓我疼你……最好長點記性,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劉幼霜梨花帶雨地仰著一張俏臉,幽幽說道︰「誰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嘛……人家既然是你的女人,怎麼能不關心自己的事情……哼,反正人家今後不問你女人的事情就行了……」

孟桐伸手捏了一把女人的臉蛋,笑道︰「瞧你這副受氣小的樣子,反倒是我太小氣了……好吧,今後只要不牽扯到工作的問題,你願意問什麼就問什麼吧,不過,告不告訴你就是我的事情了……」

劉幼霜就一翻身趴在男人身上,嬌聲道︰「那人家問你……那個去家里偷錢的人究竟是誰?你不是說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嗎?」。

孟桐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本來我還不能確定,不過,你剛才的話印證了我的猜測……你說的不錯,家賊難防啊……」

「啊,,難道真的是她干的?你有證據嗎?人家剛才那些話也只是預感,當不得真,咱們可也不要冤枉了她……」劉幼霜故意裝出一副公正的樣子,其實心里面激動的差點號歡呼了,怪不得剛才男人會對她說那番話呢,看來,自己距離市委書記家的女主人已經不遠了。

「冤枉不冤枉你來做個判斷……」

孟桐說著坐起身來,這次還沒有等他動手,女人就搶先拿過一支煙叼在小嘴上,然後用打火機點著了,這才塞到男人的嘴里,一邊說道︰「那你說說……除了鄧金龍神情不對之外,你還發現了什麼?」

孟桐眯著眼楮吸了幾口煙,低聲道︰「你說,一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在車里面能停留多長時間?」

劉幼霜一愣,似乎沒想到男人會提出這麼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想了一下才說道︰「這可不好說,就看她在車里面待多久……如果她在車里面待上幾天,那她身上的味道可能幾天不散……如果只是偶爾坐一回,可能要不了一個小時就消散了……」

孟桐見劉幼霜光溜溜的坐在自己的身前,一雙眼楮圓溜溜的盯著自己,臉上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覺得有點可笑。

不過,他倒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做個純粹的家庭婦女,那樣的話,時間久了會覺得膩味,他希望女人在閑暇的時候能夠和自己探討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以便增進閨房之樂。

孟桐說道︰「你說的沒錯,不過,張紅兵很少坐我的車,我可以肯定最近幾天她都沒有坐過我的車,起碼今天沒有坐過我的專車。

但是,晚上我坐著鄧金龍的車來你這里的路上卻聞到了張紅兵身上的香水味道……我還坐過這輛車,但並沒有聞到那股香水味,而鄧金龍往家里送東西是在以後,我先是接到張紅兵的,說她就回了娘家,沒多久就接到鄧金龍的,說是家里好像被盜了……這種情況讓你能夠得出什麼結論?」

劉幼霜一顆心怦怦亂跳,雙手摟著男人的腰,驚訝地說道︰「這還用問嗎?她在說謊……她其實一直跟司機在一起……不過,也不一定,你能確定車上的香水味道是她身上的……也許,鄧金龍之後拉過其她的女人呢?」

孟桐搖搖頭,緩緩吐出一口煙,說道︰「這一點不用懷疑,那香水味道絕對來自她的身上……鄧金龍這個人我很信任他,這麼多年了,沒有我的同意,他不會讓任何人坐我的專車,更不要說女人了……」

「啊……那你……剛才怎麼不問問他……」劉幼霜原本還很興奮,此刻卻感到一陣恐懼。

孟桐喘口氣說道︰「一開始我心里很亂,你知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盡管當時心中有諸多猜疑,但是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你猜猜,我是什麼時候把這些事情聯系到一起的?」

劉幼霜疑惑第搖搖頭。

孟桐湊到劉幼霜耳邊低聲道︰「就是剛才趴在你身上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你頭發上的一股幽香,忽然就想起了車上那股淡淡的香氣……進而聯想到你剛才的話,忽然就覺得這是一個陰謀……」

「啊,這麼說,這筆錢是她拿走了……」劉幼霜有點氣憤地說道。

孟桐搖搖頭,低聲道︰「我目前還不能最後確定鄧金龍在這件事里面充當了什麼角色……也許他回家的時候確實見過張紅兵,她也坐過他的車,不過,可能是受了她的蒙蔽,所以,他面對我的時候,心里內疚,神情慌亂……另一種可能性就是他們已經溝搭……」

「成奸?」劉幼霜顫聲問道。

「閉嘴!」孟桐鐵青著臉忽然喝道。

「……」劉幼霜嚇得花容失色,泣道︰「人家前面說的那些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說,並沒有什麼證據。」

孟桐見女人被自己嚇得不輕,趕忙親了她一口,哼了一聲道︰「看來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就算鄧金龍跟那筆錢沒有關系,可他幫著張紅兵來欺騙我已經不用懷疑了,我估計張紅兵給了他什麼小恩小惠……

剛才到你的門口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鄧金龍居然換了一件襯衣,他的時候還穿著一件廉價的舊襯衣,可一轉眼就換了一件嶄新的阿瑪尼襯衫,而褲子還是那條髒髒的牛仔褲。

我仔細看過那件襯衫,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件襯衫應該是我的,當初張紅兵讓我試穿過,由于大小不合適,所以就一直仍在那里,沒想到她把襯衫送給了我的司機……

這件事如果發生在其他的時間,我也不會多想,畢竟,鄧金龍跟了我這麼多年,說實話,除了我的子女,我幾乎是把他當成家里的一份子了……」

「可……可你把錢藏得這麼隱秘,她是怎麼發現的呢?」劉幼霜問道。

孟桐搖搖頭,嘆口氣道︰「現在還不清楚……其實,剛才我就是一直在猶豫,不然,我一看見家中被盜的時候,馬上往臨海縣打個,說不定她那個時候還沒有趕到她母親的家里呢。

毫無疑問,她是帶著那筆錢走的……並且走的很匆忙,甚至都來不及收拾好地板。

所以,她故意偽造成家中被盜的樣子,至于她是如何說服鄧金龍給我打那個的,目前還想不明白……不過,正如你前面說的那樣,張紅兵知道我不敢報案,只能保持沉默,所以,她才會如此明目張膽……」

「那……那你準備怎麼辦?這件事情可不能公開跟她爭……」劉幼霜說道。

孟桐沉默了一陣,無奈地說道︰「有些背叛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既然她已經走到了我的對立面,我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要不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我也不會容忍她到今天……」

「……她現在手里可掌握著你的……如果把她熱火了豈不是很危險……」劉幼霜不得不為自己男人的前途擔憂。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確實很棘手……必須要想個萬全之策……」孟桐說著讓女人貼近自己,問道︰「蔓冬說你聰明伶俐,你倒是說說看,這件事該怎麼辦?」

劉幼霜受寵若驚,漲紅了臉,嗔道︰「你就別取笑人家了,這麼大的事兒,人家怎麼干亂說……」

孟桐在她的**上打了一下,罵道︰「你這小東西怎麼就矯情起來了,讓你說你就說……來,讓看看,我的小霜霜究竟是不是僅僅是個花瓶……」

劉幼霜咬著紅唇想了一下,這才扭扭捏捏地說道︰「雖然現在還不敢肯定鄧景龍是不是那筆錢的知情者,但是,從你說的情況來看,我覺得他基本上已經被張紅兵拉了。

在目前沒有什麼好辦法的情況下,我看不妨這樣,先不要動張紅兵,盡管她得到了那筆錢,並且知道你不敢報案,不過,既然是賊,就不可能心情輕松,暫且讓她先過一陣擔驚受怕的日子,我們的沉默可以讓她模不著頭腦。

但是,鄧金龍不一樣,不管他和那筆錢有沒有關系,眼下都不能讓他在外面亂晃悠,干脆,我們就先收拾鄧金龍,一方面通過他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采取主動,同時預防他跟張紅兵聯起手來對付你,畢竟,鄧金龍給你開了這麼長時間的車了,如果出去胡說八道,對你的影響肯定不好……」

「那麼……你覺得對鄧金龍采取什麼手段……總不能把他抓起來吧……」孟桐不動聲色地說道。

劉幼霜白了男人一眼,哼了一聲道︰「事情分輕重緩急,如果事情真的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別說抓他,就算殺了他也……」正說得滑溜,忽然注意到孟桐臉色一變,馬上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顫巍巍地央求道︰「哎呀……,人家又胡說八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孟桐若有所思地盯著女人點點頭,隨即一拍她的嬌臀,笑道︰「這次沒有胡說八道,你繼續說,怎麼對付鄧金龍……」

劉幼霜偷偷看了男人一眼,發現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好像真的很重視自己的意見,馬上爬起身來,低聲道︰「鄧金龍跟我姑媽那個手下關系很好,並且也經常在一起喝酒,我看,這件事不妨讓我姑媽幫幫忙,讓那小子先談談鄧金龍的虛實再決定下一步計劃……」

孟桐一雙眼楮盯著劉幼霜半天沒有,看的女人心里直發毛,不清楚自己哪句話又犯了他的忌,正想分辨,只見男人一下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低聲道︰「那我就把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理,你姑媽就是你的高參,如果你憑自己的本事擺平了這件事,同時又沒有影響到我的話,那時候我就正式娶你為妻……」

劉幼霜心中一陣興奮,不過,一想到張紅兵的身份,心中還是有所顧忌,故意試探道︰「可是……你說過,一旦你和她離婚,對你的仕途多少還是有影響的……」

孟桐慢慢閉著眼楮緩緩說道︰「誰說要跟她離婚了……」

「那你怎麼娶……」劉幼霜剛說了一半就打住了,心中忍不住一陣哆嗦,她似乎明白了男人的潛台詞。

心想,對一個男人來說,並不是離婚才是擺月兌女人的唯一辦法,如果這個女人不在這個世上了,那還用得著離婚嗎?

既然一個男人沒有了。結婚不就成了名正言順的事情嗎?即便是市委書記,法律也沒有規定他只能結一次婚啊。

「……人家在培訓班的課程都學完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去宏鑫證券公司了。」劉幼霜再不提張紅兵和鄧金龍的事情,而是忽然問起了自己的工作。

孟桐似乎對女人的表現很滿意,如果她這個時候纏著自己問這問那的話,說不定馬上就會改變主意呢。

他轉過身來,把女人摟進懷里,笑道︰「我又沒有攔著你……今後就靠你自己賺錢了,別老是讓我養著你……」

劉幼霜纏緊了男人,不依地嚷道︰「就讓你養……人家是你,不讓你養還讓誰養……對了……,人家明天想跟姑媽回一趟老家,向你請三天假啊……」

孟桐好像馬上就要睡著了,閉著眼楮含含糊糊地說道︰「今後不要什麼屁大的事情都向我匯報……你可以多跟你姑媽商量……

對了,我準備明天派鄧金龍把她接回家來,最近一段時間我都住在市委招待所,只有踫到重大問題的時候,才能給我打……」

「人家知道了……」劉幼霜膩聲說道,然後把小嘴湊到男人的耳邊喃喃道︰「那……如果人家想你了,算不算……是重大問題……」

孟桐听得心里癢癢,一翻身就壓在了女人的身上,哼哼道︰「你想不算……只有我想你的時候才算是重大問題……」

劉幼霜嬌哼了一聲,伸手到男人下面某個地方踫了一下,然後故意夸張地嚷道︰「,不得了了,發現重大問題……」

孟桐就笑罵一聲︰「你這個小狐狸精……」說完,就熱氣騰騰地殺了。

第二天一大早,鄧金龍就按照領導昨天晚上的安排前往臨海縣接張紅兵,雖然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可他的心里還是不踏實,腦子里總是想起昨天晚上孟桐對他身上那件襯衫的評論,總覺得那幾句話听起來別有一番意味。

鄧金龍昨天晚上和柳中原喝了半夜的酒,期間變著法子向他征求搞定一個有錢女人的意見,並暗示,那個女人對他有點意思。

讓他高興的是,柳中原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並沒有提出什麼有價值的建議,說來說去就是兩個字︰溝通。

經過再三詢問,才明白柳中原嘴里的溝通不過是讓他搞定女人,這種話等于沒說,這種淺顯的道理他自己也明白,看來自己對他的期望值太高了。

不過,在這個寂寞而又令人不安的夜晚,能有個人陪著他喝酒,起碼能夠緩解他忐忑不安的心。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在酒精的作用下,鄧金龍的恐懼感消失了,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浴望膨脹起來,一瞬間就讓他有種無法無天的感覺。

所以,當柳中原把腦袋湊過來,低聲問他是不是願意讓他幫著搞定那個富婆的時候,他一口回絕了,他醉醺醺地幻想著,那個女人和那筆錢命中注定是屬于他的,豈能讓外人染指?

在酒精的麻醉下,鄧金龍睡了一個安穩覺,可等到他早上醒來的時候,突然又覺得昨晚發生的一切很不真實,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為了提醒自己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同時也為了安撫自己做賊心虛的緊張心情,鄧金龍仍舊穿上了那件阿瑪尼襯衫,他覺得自己的這種心理和行為帶著一點挑釁的味道,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有足夠的勇氣面對自己的領導。

當然,穿著這件襯衫的感覺並不是這麼好受,一想到昨天晚上孟桐很可能已經認出了這件襯衫,他就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身上的襯衫就像是一條掙月兌不開的繩索,把他束縛的喘不過氣來,心里只想著趕快見到張紅兵,以便讓她來評價一下這件事到底有多少危險性。

可鄧金龍沒有想到的是,此刻張紅兵的情況也並不比他好多少,起碼他借著酒精睡了一個安穩覺,而張紅兵卻整個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盡管她的心中有一股報復的快敢,可是,一想到這件事情可能產生的後果,那種快敢很快就被恐懼的情緒淹沒了。

她隱隱預感到,一旦孟桐和自己撕破臉,一旦沒有了夫妻關系的束縛,一旦他意識到自己對他存在的威脅,那麼,後果將難以想象,畢竟,他現在可不是當縣委書記那會兒了,他現在手握大權,為了錢,為了自己的仕途,難說他還會顧念夫妻之情,更何況,自己和他只見早就沒有夫妻之情了,不然,他也不會把髒錢存在別的女人名下了。

然而,張紅兵畢竟是個女人,當她隱隱覺得自己的性命有可能受到威脅的時候,她就會權衡錢和性命孰輕孰重的問題。其實,有好幾次,她都已經把拿在了手里,準備先在里探探孟桐的口風,如果情況嚴重,她準備有條件地妥協,只要他開個合理的價錢,干脆就跟他離婚算了,既然彼此之間已經無情無義了,何必再互相折磨呢。

可是,張紅兵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當她看著存折上那個叫劉幼霜的女人的名字的時候,心中就鼓蕩起復仇的烈焰,就把男人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親眼看著他身敗名裂,看著他流淌著悔恨的淚水、跪在自己的腳下苦苦哀求。

在那一瞬間,她變得無所畏懼,她覺得自己手中掌握的東西能夠毀滅這個世界,只要有了這個護身符,除非他想和自己同歸于盡,否則就不會鋌而走險,就算他心狠手辣,可他畢竟也是一個聰敏人,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敢殺人,更何況,自己還有另外一個護身符呢。

這樣想著,張紅兵頓時又信心百倍,一心要讓男人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所以,一大早起來,她就裝作病怏怏的、無精打采地給在外地上大學的女兒孟欣打了一個,告訴她自己病的很嚴重,讓她馬上回家一趟。

在張紅兵想來,孟桐再惱羞成怒也不至于敢當著女兒的面對自己下手,先把女兒招到自己身邊當上一陣擋箭牌,然後慢慢跟孟桐談條件,就算最終兩個人分道揚鑣,起碼那筆錢算是落進了自己的口袋。當然,這是最低目標,只要有一點可能性,就不能讓那個賤女人走進家門。

張紅兵母親在臨海縣郊區住著一套帶院牆的平房,幾年前老板已經去世了,有個兒子在臨海市做生意,不經常回來,所以,偌大的屋子就只有她一個人居住,由于寂寞,她也沒有幾天待在家里,隔上一段時間就要回老家住上個十天半月的,昨晚張紅兵回到家的時候,她正好又出門了。

鄧金龍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里接人了,自然是熟門熟路,他見院牆的大鐵門緊閉,于是就把手從門縫里伸進去拉開了門閂,然後把車直接開進了院子。

鄧金龍第一眼見到張紅兵,心里就有點沮喪,因為,他注意到女人兩眼紅紅的,顯然是晚上沒有睡好,至于為什麼沒有睡好,那還用問嗎,肯定是和自己一樣做賊心虛呢,昨天晚上那氣勢也許只是在自己面前裝裝樣子罷了。

「孟書記讓我來接你回家。」

鄧金龍盯著張紅兵說道,一邊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覺得昨天晚上靠著酒精鼓起來的勁頭,等到站在張紅兵面前的時候已經消失殆盡了。

但事到如今哪里還有挽回的余地,只能硬著頭皮干到底了。不過,他忽然改變了注意,決定不听柳中原的建議從溝通開始,而是先把實惠拿到手里再說,畢竟,和眼前這個半老徐娘相比,錢的吸引力要更大一些。

張紅兵照例是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好像是听見敲門聲以後剛剛才爬起來,她仔細看看男人的臉,見他毫無表情,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慌張,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把自己出賣了。

「我今天不回去了……我頭痛,我想在這里休息幾天……」張紅兵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說道。

鄧金龍搞不明白女人的真實意圖,不過,他沒有馬上跟著她走進臥室,而是伸著脖子環顧了一下幾個房間,他知道張紅兵的父親早已過世,有個弟弟在臨海市做生意,家里只住著老母親,他不清楚老人是不是也在家。

「別看了,家里就我一個人……」張紅兵走進臥室前回過頭來說道。

鄧金龍這才放下心來,跟著女人走進了臥室,只見她一抬腿,就當著自己的面上了床,並且拉過一條薄被蓋在身上,然後一雙眼楮就盯著她,臉上卻絲毫沒有昨天晚上見過的嬌媚的神情。

「你什麼意思?如果你不回去我怎麼向他交代?」鄧金龍站在那里問道。

張紅兵微微一笑道︰「關你什麼事,我自然會給他打……怎麼?听你的口氣,難道他命令你抓我回去?」

鄧金龍畢竟在心理上處于弱勢,意識到自己在張紅兵面前的身份不過是個下人,剛才的口氣有點托大了,見女人不高興,趕忙低聲下氣地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又什麼打算?」

張紅兵一愣,奇怪地說道︰「我能有什麼打算……我不過是身體不舒服,想再娘家休息幾天,你回去告訴他一聲就行了……我等一會兒給他打個……」

「那……我現在就回去?」鄧金龍有點糊涂了,因為听女人的口氣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一場夢?

張紅兵奇怪地盯著男人說道︰「你回去吧,我這里又沒有別的事情,你又不是我的專職司機。」

鄧金龍頓時就覺得一股怒火在胸中鼓蕩,心想,好啊,真是讓自己猜中了,顯然自己被她利用了,難道她就不怕自己對孟桐說出實情?

「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鄧金龍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都有點不利索了。

「昨天晚上什麼事情啊……」張紅兵拿起床上的一本雜志隨手翻看著,漫不經心地說道。

鄧金龍咬咬牙,低聲道︰「昨天晚上你讓我給他報假案……」

張紅兵似乎才想起還有這事,抬起頭說道︰「你真的打告訴他家里被盜了?」

「難道不是你讓我打的嗎?」。鄧金龍的嗓門大起來,兩只手緊握著拳頭,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

「哦,那他回家查看了嗎?」。張紅兵饒有興致地問道。

「你走沒一會兒他就到了……幸虧你走得及時,不然……」鄧金龍憤憤地說道。

「那……他看完之後怎麼說?」張紅兵懶洋洋地問道,兩只耳朵卻豎了起來。

「他……」鄧金龍忽然覺得自己不僅被這個女人利用了,而且還掉進了她的圈套,事實上,她早就料到孟桐會有什麼反應了。倒要看看她怎麼耍賴。

「孟書記看過了那間屋子,他說可能是你急著找東西而又找不見鑰匙,所以就把那扇門踹開了……」鄧金龍盡量平靜地說道。

「哦,那些翻開的地板他是怎麼解釋的?」張紅兵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我上去的時候,那些翻開的地板已經蓋好了……」鄧金龍說道。

張紅兵雙手一攤,說道︰「這就沒有問題了,你原本還以為家里被盜了呢,結果他回來之後發現沒有丟失任何東西……所以,你完全沒必要內疚啊,你不過是判斷失誤而已……哎呀,我想睡一覺,你先回去吧……」

鄧金龍站在那里沒有動,嘴里冷笑了一聲道︰「你別高興的太早……我覺得他是故意在我面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其實,那些木地板就是他蓋上的……」

張紅兵毫不在意地說道︰「這我知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他不會讓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也不會報案,當然也不想讓你知道……所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除非你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非要說自己看見有人拿了那筆錢,你想想,你如果這麼告訴他,會有什麼後果……做為一個司機,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可是犯了大忌啊……」

鄧金龍在一陣絕望的同時氣的渾身顫抖,往床前跨上兩步,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把話說清楚……」

張紅兵一抬腿就下了床,伸手拿過一件外套穿在身上,一邊往外走,一邊淡淡地說道︰「我說得還不清楚嗎?你還讓我怎麼說清楚,別胡思亂想了,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回去好好開你的車,別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別給自己找麻煩……」

鄧金龍緊跟著女人走到客廳里,盡管氣得渾身的肌肉都蹦了起來,可就是不敢踫女人一下,心里沮喪的要命,只好軟了口氣說道︰「可是……昨天晚上我送孟書記……的時候,他好像認出了我穿的這件襯衫……」

張紅兵在一張沙發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出一截雪白的大腿,不在乎地說道︰「這又什麼呀,看你大驚小怪的……

我都不怕你心虛什麼,無非是把不能穿的一件襯衫賞給了他的司機,他要是知道了,說不定還夸我關懷他的下屬呢……

你這人也真是口是心非,既然你這麼在乎這件襯衫,為什麼今天不換掉啊,可見你是沒做賊也心虛呢。對了,昨天晚上你的孟書記又讓你送他去了哪里啊?」

鄧金龍忽然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盡管張紅兵已經知道了劉幼霜這個名字,可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是干什麼的,和孟桐是什麼關系。這可是一個大秘密,這座城市知道這件事的人屈指可數,如果自己把這個秘密告訴她,也許能改變她的態度呢。

「既然到這個份上,我也不瞞你了,其實,孟書記早就有另外的女人了,她的名字你昨天已經知道了……昨天晚上我就是送他去那里……」

「他們是怎麼搞到一塊的?」果然,張紅兵的臉色凝重起來。

「我只知道那個女孩原來是海藝模特公司的模特……」

「多大年紀?」

「二十六七歲吧……我自己估計的……」

「他們在一起多久了?」

「兩年多了……」

「你昨晚送他去哪里?」

「銀川路266號……一棟四合院……」

一陣沉默。鄧金龍滿懷希冀地盯著女人的臉,希望她會有點良心發現,結果他失望了。只見女人閉著眼楮喘息了一陣之後,淡淡說道︰

「以前我感興趣的時候,你卻藏著掖著,現在我沒有興趣了,你又跑來對我說這些,我沒心思再管這些事了,只要他不來煩我就行了……好了,我沒時間陪你了,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了……」張紅兵說著,站起身來伸個懶腰,自顧朝臥室走去。

鄧金龍覺得自己的一張臉都快氣歪了,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忽然覺得自己沒有按照柳中原的建議行事是個極大的錯誤,在這方面人家畢竟有經驗,早知道這樣,剛才應該想辦法跟她從上的溝通開始啊。

但是,柳中原的辦法也無法行得通,因為她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根本就不給自己機會,分明早就打定主意想耍賴了。

哼,世上哪有這麼欺負人的?自己就算是孟桐的一條狗,她又算什麼東西?她不過是孟桐玩膩的一個賤貨,如果摘掉了市委書記的頭餃,不過是一個騙子,一個狡猾的盜竊者,一個毫無誠信的表子。

「你是不是想獨吞那筆錢?」眼看著張紅兵扭著**就要走進臥室,鄧金龍再也忍不住了,毫不客氣地問道。

張紅兵猛地轉過身來,眯著眼楮把男人打量了一陣,忽然發現他一貫保持著的那股謙卑不見了,代之以餓狼一般的神情,心中忍不住一陣猶豫,不過,隨即臉上就露出一副鄙視的神情,就像是剛剛想起來的似的,用譏諷的語氣說道︰「我差點忘記了……你等著……」

說完就走進了臥室。過了一會兒,手拿著一疊錢站在門口,說道︰「我也不讓你白忙活,拿著吧……」說完把一疊錢扔在了旁邊的茶幾上,然後就關上了房門。

鄧金龍看看茶幾上的那一疊紙幣,憑著經驗就知道不會超過一萬元,並且還是人民幣,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顯然,女人給他的好處的數目和他希望的數目之間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這不是打發叫花子嗎?她拿了幾百萬美金,居然就給自己這麼點錢,並且她那副樣子就像是自己是個可憐的乞討者,而不是同盟者,這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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