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99. 失蹤之謎

作者 ︰ 貓的昵稱

韻真咬著嘴唇半天沒出聲,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今天我不想干那個……等什麼時候我想了就會找你……」說完不等柳中原反應過來,馬上就把掛掉了。

哼,剛剛讓他上身,就把自己當成戰利品了,必須讓他明白,誰才是真正的主導者,既然沒有了血緣關系,那剩下來的就是利益關系。

也許今後自己和他最多也就是一個合作者,當然,也不排除床上的合作,畢竟這家伙能夠讓自己熱血沸騰,這樣的男人也不好找啊。

韻真剛掛掉秦笑愚的,緊跟著又響起來,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是母親祁紅打過來的,不用猜,肯定又是為了吳世兵的事情,母親在知道自己出任了助理行長之後,不然沒有感到欣慰,反而更擔心了。

「媽,什麼事啊,我一會兒就回去。」韻真既然——拒絕了柳中原的邀請,就想著會家去,說實話,在今天出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也覺得有點迷茫,需要听听母親的意見,畢竟,母親在官場上混了幾十年了,看舍呢麼問題起碼要比自己透徹全面一點、

「真真,你趕快回來,你父親怎麼不見了?」祁紅焦急地說道。

韻真一愣,父親不見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不會是又像上次一樣去醫院檢查了吧。看樣子母親也是剛剛回家,最近,自己的家里除了痴呆的父親和保姆之外,在晚上十點之前基本上就沒有人。

「是不是去醫院了?」

「跟誰去醫院?保姆都在家里?太不像話了,就不見了,可保姆竟然沒有打個……哎呀,你快回來吧……」

韻真一听,頓時就心急火燎的,氣的一下把扔在桌子上,心想,怎麼都踫到一塊了?真像徐萍說的,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難道是世界末日?怎麼這把火直接燒到自己的家里了?

韻真來不及多想,拿起桌子上的手袋連辦公室的燈都沒有來得及關就匆匆出了門,剛走到一樓大廳,猛然抬頭,就看見一個保安站在那里奇怪地看著她,臉上一副驚訝的樣子。不過,她可沒時間去琢磨保安的心思,甚至都沒有給個好臉,一陣風似地出了門。

不過,一瞬間他想起了秦笑愚,心想,在這個時候,秦笑愚和柳中原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一個可以幫助自己解決實際問題,而另一個卻只想著怎樣讓自己臣服,這也倒罷了,女人最終都要臣服于一個男人,可令人擔心的是,柳中原也許永遠都無法長大,難道自己這輩子都要做他的保姆?

韻真回到家里,只見祁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直愣神,保姆蘭曉玲站在那里絞著雙手正在暗自飲泣。不用說已經被祁紅罵了一頓。

韻真把手袋往沙發上一扔,瞪著蘭曉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就不見了?」

蘭曉玲哭泣道︰「大姐,這怎麼能怪我呢……中午的時候,我見外面太陽好,就把他推到院子里曬曬太陽,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在衛生間洗衣服,也就是二十來分鐘的樣子,等我出來的時候,就不見了,我在屋前屋後都找遍了,可就是沒看見人……」

「那你怎麼不打?」

蘭曉玲委屈道︰「我給阿姨打來著,可沒人接……你的號碼我找不見了?」

韻真就朝著母親看,祁紅臉上一紅,嘟囔道︰「我的沒電了……韻真,你說他會跑到哪里去呢?」

韻真一**坐在沙發上,沉思了半天說道︰「我看還是趕快報案,他一個病人能跑到哪里去?」

蘭曉玲看看兩個主人的臉色,怯生生地說道︰「我……覺得爺爺是自己故意藏起來了……」

「胡說!他一個痴痴呆呆的人,怎麼會自己藏起來?」祁紅斥責道。

韻真見蘭曉玲一臉委屈的樣子,好像有難言之隱似的,便緩和了語氣說道︰「曉玲,你有什麼話就說,你為什麼會說他故意藏起來,難道以前他這樣做過?」

蘭曉玲瞥了祁紅一眼,低聲道︰「自從上次……上次阿姨帶一個人來看過他之後,他就有點不對勁……我覺得他好像不痴呆了……」

「不痴呆?」韻真驚訝地說道︰「你從哪里看出來他不痴呆?」

蘭曉玲怯怯地說道︰「那天……那個人來看過她之後,我走進房間的時候,听見他在罵人……」「罵什麼?」韻真問道。

「我听見他罵什麼狗男女……」

「你給我閉嘴……胡說什麼?」祁紅突然打斷蘭曉玲的話厲聲喝道。

韻真扭頭盯著母親奇怪地問道︰「媽,你帶誰來看過爸爸?」

祁紅躲開女兒的視線,含糊其辭地說道︰「來看你爸的人多了,我怎麼記得清楚?」說著沖保姆擺擺手道︰「你先出去。」

盡管祁紅在官場上練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本領,可在女兒面前卻仍然露出了馬腳,韻真本來並沒有把蘭曉玲的話當真,可祁紅表現出的心虛引起了她的疑慮,她總覺得母親好像在極力掩蓋什麼。

狗男女?一個痴呆的人為什麼會罵出這種話,如果父親是在見到母親帶回來的人之後罵出這句話,那顯然就是在罵母親和那個男人,難道母親趁著家里沒人把情人帶回來了?不可能啊,母親是什麼人?即便有了情人,什麼地方不能去,怎麼會把他帶到家里來呢?

「媽,你先給公安局打個,她被你嚇壞了,我好好問問她……我總覺得爸爸最近有點不對勁,上次我跟他的時候,他那神情分明就不像痴呆的樣子,難道他的病已經好了?」韻真見蘭曉玲出去之後說道。

「這老東西誠心不讓人消停……」祁紅嘴里嘀咕了一句,就扭著**走進了臥室。

韻真先前乍一听見父親失蹤的消息,本能地想到會不會被人綁架,盡管她不是很清楚父親和王子同、劉源以及吳世兵有什麼瓜葛,可他痴呆前對劉源的忌諱表明他們之間似乎存在某種利害關系,最重要的是,他失蹤的時間巧合的令人生疑。

可是,在听了保姆蘭曉玲的片言只語之後,再加上母親的異常反應,她基本上斷定父親的失蹤應該和母親有著必然的聯系,不過,當著母親的面,有些話問不出口,所以,當祁紅走進臥室之後,她馬上就來到了保姆的房間。

蘭曉玲坐在床上一邊抹眼淚,一邊收拾著一個包袱,看見韻真進來,馬上站起身來,雙手攪在一起,低頭垂淚。

韻真原本還想責罵她幾句,可看看她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心中竟有點不忍,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問道︰「你也別怕,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系現在還不一定,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給我說一遍,不許有一點隱瞞……」

蘭曉玲偷偷瞥了韻真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姐,我真的盡力了,你想想,我不僅要照顧他,還要給他洗澡洗衣服,不可能每分鐘都把他放在眼皮底下,平時他都是老老實實在院子里曬太陽,誰想到今天……」

「你剛才為什麼說他是故意藏起來了?」韻真打斷蘭曉玲的訴苦問道。

「這只是我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覺得他並不痴呆……」

「哦。你發現了什麼?為什麼說他不痴呆?」

蘭曉玲偷偷瞥了韻真一眼,低聲道︰「那天阿姨帶了一個男人來家里,那個男人走到他跟前對他,還伸手模他的臉,他都沒有反應,……後來……後來……等到阿姨和那個男人出門之後,我听見他罵他們……狗男女……那樣子根本就不像痴呆的樣子……」

韻真咬著嘴唇沒有出聲,腦子里琢磨著母親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會是誰,父親病倒之後,以前單位的一些同事、老部下、甚至還有一些領導都上門來看過他,這些人母親基本上都認識,可父親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究竟是什麼人讓他如此憤憤不平呢?

「除了這件事之外,你還從什麼地方發現他不痴呆?」韻真問道。

蘭曉玲一張臉突然紅起來,扭扭捏捏地不願意說,抬頭見韻真一雙眼楮嚴厲地等著她,似乎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猶豫了好一陣才低聲道︰「那天……我給他擦澡……他……那里就硬了……」

「什麼硬了?」韻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東西嗎?」。蘭曉玲低著頭說道。

韻真馬上就臉紅了,不過,她也曾經給父親擦洗過身子,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反應啊,怎麼蘭曉玲給他擦澡就會有反應呢,不過,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即便是個痴呆的人,生理上的本能反應是免不了的。

「這又怎麼樣?男人嘛……都那樣?」韻真扭過頭去小聲說道。

「可是……不是一次……開始倒沒什麼,有一次,我在給他洗澡的時候,他……他踫我的**……」

「啊!有這種事?」韻真一聲嬌呼,一顆心砰砰跳動起來,她吃不準一個痴呆老人會不會對一個女人產生浴望,這一點倒是有必要咨詢一下醫生。

蘭曉玲是個結過婚的女人,既然說開了,也就不再含羞帶臊了,為了給自己洗月兌罪名也顧不上這麼多了,于是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還不僅僅這樣呢……前幾天,我在衛生間洗澡,不知道他怎麼就來到了門口,一雙眼楮直愣愣地盯著我……

我當時還沒有想太多……就沒有顧上穿衣服,等我把他推到臥室的時候,他忽然就抱著我,嘴里還氣喘吁吁的……」

韻真腦子里嗡嗡直響,不知道為什麼,听見蘭曉玲說這些事情,心中羞恥的要命,嘴里卻忍不住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我不讓他弄……可他力氣大得很,我也沒辦法……」

「難道他就沒有跟你說過什麼話……」韻真氣喘吁吁地說道。

「說過……他就說一句話……」

「他說什麼?」

蘭曉玲怕羞似的捂著臉,悄聲道︰「他說……說什麼……罪惡之源……我也听不明白……」

韻真身子一陣微微顫抖,覺得罪惡之源四個字從父親的嘴里說出來不僅有著深刻的含義,而且似乎還隱含更深一層的意思。

「他……他弄過你嗎?」。韻真顫聲問道。

「沒有……不過……他好幾次小便的時候,好像故意……故意讓我看見那東西……」

韻真一听, 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紅著臉斥道︰「你……你這完全是胡說八道……這都是你……你無恥的想象……我警告你,你要是把這些事說出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蘭曉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哭泣道︰「大姐……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你要是不問,我怎麼也不會說啊,你看……都這麼久了,我對你們說過嗎?」。

韻真酥胸起伏,緩和了語氣說道︰「如果公安局的人來調查,你就說他在門口曬太陽的時候不知去向……多余的話不要說。」

「我知道……我知道……大姐……我……我想走了,工錢我也不要了……求你們放過我吧……」蘭曉玲可憐兮兮地說道。

韻真哼了一聲道︰「你把我們看成什麼人了?你的工錢一分也不會少你的……不過,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你不能走……記住我說過的話……」

韻真說完,一轉身就離開了保姆的房間,站在客廳里稍稍讓自己平靜了一下,然後就走進了母親的臥室,只見祁紅剛剛放下,不過,憑本能的感覺,韻真就知道母親這個並不是打給公安局的。

「媽,我覺得爸爸清醒過來可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他不想讓我們知道……」韻真盯著母親說道。

祁紅一听,神色一變,呆呆地愣在那里,半天才說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媽,你究竟把誰帶回來見過他?很顯然,他可能是受了刺激……」

祁紅臉上浮起一團紅暈,半天才說道︰「還有誰……還不是你那個親爹……他那天喝點酒,心血來潮,非要來看看他,我攔也攔不住……」

韻真臉色一變,吃驚道︰「他……他來過咱們家?他……他對爸爸說了什麼?」

祁紅的身子哆哆嗦嗦地抖個不停,忍了半天才說道︰「他……他那天喝多了,還以為你爸爸神志不清,所以……所以就胡說了幾句……」

韻真一听,頓時就明白了,原來是孟桐來過家里,她無法想象,像孟桐這樣權高位重的男人,在喝醉酒之後,面對幾十年的老情敵會說出什麼話來。

不過,她見母親半臥在床上的身子一直在瑟瑟發抖,隱隱覺得實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也許孟桐在父親面前干過什麼更加讓他受刺激的事情,以至于在極度的刺激下,痴呆癥忽然痊愈了。

想到這里,韻真怒不可遏,走抓著母親的手臂一把就拽了起來,厲聲道︰「媽,你……你老實告訴我……你們那天在爸爸面前都干過什麼?」

祁紅一听,嘴里嗚咽一聲,雙手捂著臉,抽泣道︰「他怎麼會醒過來呢……怎麼會……」

韻真恨聲道︰「好哇……你們欺負他神志不清……所以就在他面前為所欲為……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韻真見母親只顧坐在那里捂著臉哀哀淒淒地哭泣,一下站起身來氣憤地說道︰「好……你不說是吧……你等著,我親自去問他……他也太欺負人了……竟然欺負到家里來了……」

祁紅一把拉住韻真的手,哭泣道︰「真真……你這是要我的命啊……我有什麼辦法?他……他就像是打了雞血針一樣,興奮的什麼都不顧了……還是和年輕的時候一樣啊……」

「你們做了什麼?」韻真固執地問道,同時心里面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一個身子激動的微微顫抖。

祁紅從手指頭縫里偷偷看了女兒一眼,哼哼唧唧地說道︰「你這個死丫頭……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女兒呢……真是造孽呀……非被你逼死不可……」

韻真不依不饒地撲上去,把母親翻過身來,恨聲道︰「活該,誰讓你當初不掐死我呢……你說……他是不是在我爸爸面前……」

祁紅嘴里哀鳴一聲,忽然拿開捂著臉的雙手,就像是豁出去一般盯著兒女泣道︰「你……你真想知道……哼,你們父女沒一個好東西,我這輩子好像欠你們的……他當著你爸爸的面……和我做那個……我死也不從……可斗不過他,最後被他……被他……」

韻真抓著母親的手慢慢松開了,任由祁紅軟到在床上,嘴里喃喃道︰「你們……你們真不要臉……怪不得……原來你和他一直……一直不清不白……」

祁紅一听,掙扎著坐起身來,抹抹眼淚,幽怨道︰「我們有什麼不清不白的?我……在你爸好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和他……這只是在他神志不清以後的事情……」

韻真冷笑一聲道︰「你跟他的事情我管不了……可你們為什麼要這麼糟賤我爸爸……」

祁紅泣道︰「你以為我願意……我有什麼辦法,他就喜歡這樣……如果不是為了你,我還不如死掉算了……」

「這麼說你一直是被迫的?我怎麼就不呢……」韻真湊近母親的耳朵低聲道︰「媽,其實你心里一直都對我爸有股怨氣,因為,要是沒有他的話,你們兩個可能早就雙宿雙飛了……你心里一直都恨著我爸……對不對?」

祁紅瞥眼見女兒雙頰通紅,伸手就在那滾燙的臉上掐了一把,罵道︰「你這死丫頭……你就喜歡听這些是不是……好吧,我就如你的願,我告訴你……他不僅要弄你媽,他還想……

還想把我們娘兩一起弄呢……你滿意了吧……你骨子里就遺傳了他的本性,你們父女兩個都是一路貨色……天生的一對……」

韻真腦子里轟的一下,只覺得這世上壓根就沒有什麼人倫,沒有什麼羞恥,有的只是來自于權力的洗禮,那黑暗中綻放的花朵不但yin靡,而且嬌艷無比。

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燒的就像是要化掉一般,軟軟地倒在母親的身上,嘴里就像是燒糊涂了,哼哼唧唧地申吟道︰「你……把我爸找回來……不然……不然……我就去找他……」

祁紅就像是斷了氣一般哼哼道︰「你去……你去……只要不怕天打雷劈你就去……」

母女兩個正亂作一團,忽然听見傳來短信的音樂,韻真趕緊爬起身來,拿出一看,只見短信上就一句話︰我很好,別找我……

「媽,肯定是我爸發來的……」韻真頓時松了一口氣,一邊把上的短信湊讓母親看。

祁紅看了一眼,嘴里哼了一聲道︰「這老東西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名堂,這不是成心折騰人嗎?你說他會跑哪兒去?」

韻真嗔道︰「到底誰折騰誰呀,你們這麼沒廉恥的事情都可以在他面前做出來……讓誰能受得了……」

祁紅伸手就要來撕女兒的嘴,結果被韻真躲了,憤憤地說道︰「我沒廉恥?你以為他是個什麼正人君子?哼,你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知道他這些年干了多少缺德事?他不過是善于偽裝……你以為他真的受刺激了,他干過的勾當你听都沒听說過呢……

哼,他居然裝瘋賣傻這麼久,說明他的承受能力好著呢,誰能刺激得了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听到吳世兵出事的消息之後再也裝不下去了,沒準跑到那個女人家里藏起來了……」

「媽,你在胡說些什麼?」韻真呆呆地盯著母親,簡直不敢她說出來的這些話,盡管父母並不像是一對恩愛夫妻,可以前也沒有見過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兩個仇人似的。

祁紅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一伸手推了韻真一把,紅著臉嗔道︰「別煩我,滾出去……我要睡覺了,今後再不會操你們的閑心了,愛怎麼樣隨你們便……」

韻真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月兌掉鞋子爬到床上,纏著祁紅笑道︰「媽,你好歹也是個副省級干部,怎麼一點修養也沒有……既然你心里有氣就痛痛快快發泄出來吧,我已經是成年人了,誰對誰錯我來給你們做個評判。」

祁紅罵道︰「就你有修養……我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管好你自己,不要一天到晚讓我替你操心就好了……」

韻真干脆鑽進了母親的被窩,摟著她的肩膀嬌聲道︰「好好,我不管你們的事情……媽,你最近是不是經常見到他?我看,你和我爸是沒有和好的希望了,既然這樣你們干脆離婚算了,不然彼此都受折磨,再說,對我和冰冰也沒有什麼影響。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他在一起了,你們甚至可以考慮結婚……」

祁紅一下轉過身來,盯著女兒驚訝地說道︰「你……怎麼想的這麼天真?他連你這個親生女兒都不一定認,怎麼會離婚再娶呢?」說著嘆口氣道︰「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也不指望別的,只要你跟冰冰平平安安,我就阿彌托福了……」

韻真听了心里一陣感動,忍住摟了母親低聲道︰「媽,我爸他……是不是也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祁紅哼了一聲,沒有出聲。韻真忍不住搖著母親的肩膀,湊到她耳邊催促道︰「媽,你就說說嘛……」

祁紅氣的掐了女兒一把,恨聲道︰「哎呀,你這個死丫頭,怎麼就這麼喜歡探听別人的隱私……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放過?他現在不是清醒了嗎?什麼時候你自己問他去,看他有沒有臉給你講講他這輩子的英雄事跡……」

韻真見母親不願意說,也不好強求,何況,潛意識中她也不願意听見有損父親光輝形象的事情,畢竟,從小到大,在她的心目中,劉定邦不管是做為父親還是做為男人,都沒有什麼可挑剔的,所以,她對母親的說法半信半疑,她甚至懷疑母親是因為自己心中的怨氣而故意詆毀父親。

「媽,你和他在我爸面前那種事情都做下了,難道你們今後還能相安無事地共處?我看還是離婚算了,就算你不願意離,我爸也不會同意……」韻真若有所思地說道。

祁紅氣憤地說道︰「我還從來沒有听說過女兒巴不得自己的父母離婚的……你說得正相反,就算我願意離婚,你爸也不會答應……」

「為什麼?」韻真听母親說得這麼肯定,感到一陣驚訝。在她的心目中,父親可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當面和別的男人亂搞?別說是父親這種心高氣傲的人,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啊。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面子,還有他心里對我的仇恨,他寧可佔著我,也不會允許我跟了別的男人……我甚至都懷疑,三十多年前發生在臨海縣的那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深埋在心里,他那個人你還不了解……城府可深著呢……」

「可……可這些年,我爸對你也不錯啊……如果他真的知道了,怎麼就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呢?」韻真疑惑地問道。

祁紅哼了一聲道︰「沒有表現出來?難道他還當著子女的面表現?其實……生下冰冰之後,他就不踫我了……

那些年他隱忍不發是考慮到自己的仕途,你想想,他在仕途上罕見的一帆風順,難道他就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不過是出于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或者說虛偽心裝糊涂而已……

再說,他先做的初一,我才做的十五,他也沒臉來責備我,只不過是暗地里弄點風流韻事來報復我罷了,好在他還顧及到自己的官聲,不然在外面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了……」

韻真趁機說道︰「媽,我看你這是狐性多疑,完全是捕風捉影,你說他在外面有女人,我怎麼從何來沒有听說過?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我爸在位期間可從來沒有傳出過什麼緋聞,你是不是總想抹黑我爸,為自己……和那個人的關系辯護?」

祁紅一听,狠狠地在女兒的**上掐了一把,嘴里哎呀一聲,罵道︰「你這死丫頭,把你媽看成什麼人了……難道他還會像個無賴一樣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拉婆娘?如果等你知道了,全世界都知道了……我……和孟桐的事情,如果不是我親口告訴你,你從哪里听說去?群眾的眼楮再雪亮,有些犄角旮旯的事情他們怎麼能知道?」

韻真裝作不信似似搖搖頭,引誘道︰「媽,你在臨海縣的那點事情是因為年代太久遠了,何況你最終斬斷了那一縷情思,如果你和他繼續鬼混下去,說不定早就滿城風雨了……哼,我就知道爸爸痴呆以後你們又搞上了,我憑第六感覺就知道,不然你怎麼總是深更半夜才回家,以前可從來不是這樣的……」

祁紅一下坐起身來,伸手就來撕韻真的嘴,氣喘吁吁地罵道︰「你這張……破嘴……看我不撕爛你……你那只眼楮看見我和他又……又搞上了……我們只是工作關系,最多也就在一起吃過幾頓飯……」

韻真抓住母親的雙手,笑道︰「媽,你別死不認賬,剛才你自己不是都承認了嗎,都帶到家里來了……有什麼呀,你這麼大歲數了難道還想不開?我又不會把你們的事情說出去。再說,我倒是覺得你這輩子真正愛的是他,遺憾的是他不能娶你……」

祁紅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咬女兒一口,恨聲道︰「誰愛他……我誰也不愛,哼,男人沒幾個好東西……那天真是見鬼了,就了他的話,沒想到他……他竟然那麼無法無天,簡直就是……就是強暴……」

韻真摟著母親的肩膀,一只手幫著她在胸口順氣,一邊低聲道︰「媽,你好歹也是一個副省級干部,怎麼說出的話就像是一個村婦的口氣?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愛……哼,如果你不愛他也就不會恨我爸了,也不會在斷了幾十年之後還藕斷絲連了,只是你們的這種愛有點病態,可病態的愛也算是一種愛呀……」

祁紅听了女兒的話呆呆地愣在那里不出聲,嘴里微微喘息著,高聳的胸起起伏伏,顯示出內心的波瀾,過了好一陣,才偷偷瞥了女兒一眼,幽幽說道︰「真真,你說……他心里真的有我嗎?」。說完臊得扭過臉去不敢看女兒。

韻真輕笑一聲道︰「這我怎麼知道,你是當事人,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覺?不過……我覺得他還是愛你的,你想想,對他來說,現在什麼女人搞不到手,可干嘛要糾纏著你不放呢?」

祁紅臉上燒起來,也顧不上害臊了,幽怨地說道︰「他不過是貪戀我的身子……」

韻真撲哧一笑,低聲道︰「媽,難道你的身子比二十來歲的少女還要迷人?」

祁紅白了女兒一眼,嬌嗔道︰「你懂個屁……什麼叫除卻巫山不是雲……他說……他只有在我身上才能體驗到……才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哎呀……怎麼對你說這些……快出去,我要睡覺了……」說完掙月兌了韻真,伸手拉過被子蒙在了頭上。

韻真見母親還像個少女一樣羞羞答答,一時就來了情緒,一縮身子緊跟著鑽進了被窩,嘻嘻一笑,湊到母親的耳邊低聲道︰「媽,對你來說是除卻巫山不是雲,對他來說應該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啊……可以肯定,他這些年也沒有踫見過讓他心儀的女人,我甚至覺得他那個可能也只是一個擺設呢……」

祁紅雖然心中感到羞恥,可今天當著女兒的面把壓抑在自己內心幾十年的情緒釋放出來之後,心里面覺得暢快多了,心中充滿了傾訴的願望,潛意識中倒是期望和女兒把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

听了韻真的話,祁紅頭也沒回地輕哼了一聲,幽幽道︰「也許他是經歷過的女人太多了,所以早就沒有感覺了,對我也不過是兩天的熱情,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踫上哪個讓他有新鮮感的女人呢……」

說到這里,祁紅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子盯著女兒說道︰「真真,我可沒有告訴他你們之間的關系,你可千萬不能無找他啊……他那個人……現在就像一個魔王,臉皮厚著呢,到時候可什麼事情都能干得出來……」

韻真紅著臉問道︰「你是怕他打我的主意?我可是他的親生女兒……」

祁紅急忙道︰「那也不行……你這個親生女兒對他來說太陌生了,如果他認你,你才是他的女兒,如果他不認你,你……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女人……

真真,听媽的話,現在不要去找他,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們父女相認,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現在不是已經當上助理行長了嗎?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實現你的夢想了,所以現在也沒必要去求他……」

韻真一听,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大聲道︰「媽,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王子同已經和他女兒搞上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成了他的呢。」

祁紅愣了一下,似自言自語地嘟囔道︰「王子同?和孟桐的女兒?他……他不是對你……」

韻真氣憤地說道︰「你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典型的變態狂……現在是什麼時候?吳世兵出事了,他這是在給自己找靠山呢……他這種人心里面哪有什麼愛不愛的?不管做什麼事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哼,我偏不讓他得逞……」

祁紅一听女兒的話,馬上明白韻真的心思了,感情她是出于對王子同的嫉妒,急著要去認孟桐這個親爹呢,其實骨子里無非是想和王子同爭高低論輸贏,況且,王子同一旦攀上了孟桐,那麼她這個小行長也就不會在被他看在眼里了。

「真真,你這是從那里听來的?不太可能吧,我怎麼從來沒有听孟桐提過這件事?」祁紅問道。

韻真坐起身來冷哼了一聲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王子同和孟欣的事情可能連他都不知道呢,多半是他的主意,不過,我听說他當上省委書記之後,為了掩人耳目,讓他辭去了宏鑫證券投資公司董事長的職務,女兒也從公司退出來了。

不過,他在辭職之前和王子同公司簽訂了一份合作協議,我懷疑劉幼霜把一大筆資金轉到了王子同的公司,他女兒之所以和王子同聯姻,一方面是看中了王子同美國人的身份,另一方面說白了就是為了保證那筆資金的安全。

一旦王子同拿到臨海縣的開發項目之後,他就會從銀行獲得巨額貸款,只要他們在協議上做點手腳,劉幼霜注入的資金搖身一變,馬上就成了外資,這種行為其實就是變相的洗錢……」

祁紅呆呆地愣了一會兒,似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怪不得,他說要讓劉幼霜出國呢……」說著,忽然一把抓住韻真的手低聲道︰「真真,我不管這是不是真的,你可不要出去胡說八道,這事和你沒關系……你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要仔細斟酌,搞不好會惹上麻煩呢。」

韻真憤憤不平地說道︰「他的事情我不管,可王子同休想渾水模魚,不信你看吧,既然有劉幼霜和女兒在背後操縱,臨海縣的工程項目肯定會落到王子同手里,那時候,他就會狗仗人勢來脅迫我給他提供貸款……我絕不會讓他得逞……」

祁紅慢慢坐起身來,驚訝地盯著女兒說道︰「真真,你可不要把個人恩怨和工作混為一談,既然你討厭王子同,不來往也就算了,怎麼能在貸款的事情上感情用事呢?就算不是王子同拿到項目,你還不是一樣要給別人貸款?你還當銀行的錢是你的個人財產呢,再說,你還沒有當上行長呢。」

「哎呀,煩死了,不說這些了,走到哪步說哪步話,起碼現在他還沒有來找我呢。」韻真心煩意亂地說道。

祁紅白了女兒一眼,嗔道︰「你這是在自尋煩惱……對了,行里面讓你負責處理吳世兵失蹤以後的善後事宜,你做事可得多長個心眼,千萬不要讓別人當了把柄,我听說上面對吳世兵的事情很低調,你可不要滿世界咋呼,唯恐世界不亂……」

韻真哼哼道︰「我又不是傻瓜,我早就看出來了,其實我根本就沒做什麼事,在吳世兵死不見尸活不見人的時候,我才不會傻到亂下結論呢……」

祁紅笑道︰「這就好,我就怕你不知天高地厚……哎,說實話,我明年就要下來了,所以,現在也不太想多管事情,也懶得去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要是你爸……他要是能給你出出主意就好了,這老東西在這方面確實無人可比。」

韻真一听,馬上就來勁了,一翻身趴在母親的腿上,低聲道︰「媽,你說我爸他會藏在什麼地方?」

祁紅冷哼一聲道︰「還能藏哪里,無非是以前的哪個相好的家里……」

「媽——你就別瞎猜了,我覺得我爸不是那種人,俗話說捉賊拿髒,捉奸成雙,你空口無憑……有什麼證據?總不能憑空猜測吧……」

祁紅似乎對女兒偏袒劉定邦感到很生氣,一把推開女兒,憤憤地說道︰「我會冤枉他?你等著……」

說完,一翻身就下了床,徑自走到衣櫃前面,打開一個抽屜翻了半天,從里面翻出一個報紙抱著的玩意,然後轉過身來往韻真面前一扔,氣憤道︰「這就是物證……」

韻真一伸手就把那個紙包抓在手里,抬頭疑惑地看看母親,然後一層層打開來,最後一根縴細的手指勾著一塊布條拎了起來,看了一陣,奇怪道︰「媽,這就是你的證據?」

祁紅漲紅著臉說道︰「難道還不夠?這就是他用來報復我的手段……」

祁紅邊說邊轉身又從抽屜里翻出幾個紙包一一扔在韻真的面前,一邊氣憤道︰「你看看吧,這就是他這些年送給我的禮物……他每次深更半夜回來的時候,口袋里就揣著這些女人骯髒的玩意,還故意讓我發現……我都鑒定過了,上面的髒東西都是他的……」

韻真把那些紙包全部打開了,看著那一條條顏色款式各異的皺巴巴的內庫,驚訝的合不攏嘴,她沒想到一向不苟言笑,原則性極強的父親竟然會用這種荒唐的方式來報復母親。

更不可思議的是,一向雷厲風行、女強人一般的母親居然如此細致地保存著這些證據,並且在幾十年的時間里一直不動聲色,這該是一種怎樣的夫妻生活呀。

只是不知道這些花色各異的內庫都是屬于一個女人,還是每一條都有自己的主人,按照母親的說法,父親為了自己的官聲還比較節制,這麼說來,這些證據很可能是屬于同一個女人,那麼,這個女人會是誰呢?

父親只是利用她來逢場作戲,還是對她真情實意?這麼多的證據被他偷回來,那個女人會不知道?難道她也是父親報復母親的幫凶?

「媽,你知不知道它們的主人是誰?」韻真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布條呆呆地問道。

祁紅把那些內庫用報紙包在一起,一下扔到了門口,冷哼一聲道︰「我光憑上面的騷味就知道是哪個狐狸精……」

「啊……」韻真驚呼一聲,不似地問道︰「你……你認識她?」

祁紅眯著眼楮似乎回想起了往事,自言自語道︰「豈止是認識?扒了皮我都能認出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身世應該就是她告訴你父親的……後來,她找了一個機會又告訴了你……這麼多年,她表面上和我挺親熱,其實骨子里一直都在恨著我呢……」

韻真听了母親的話,腦子里馬上就閃現出一個人來,吃驚的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抓住母親的手,嬌呼道︰「你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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