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96. 後悔了

作者 ︰ 貓的昵稱

徐萍開車,韻真和吳媛媛坐在後面,從村子里出來好一陣誰也沒有,韻真一條手臂攬著吳媛媛的腰,感覺到女孩的身子不時傳來一陣輕微的戰栗,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恐懼中緩過來。

韻真幾次張張嘴想和吳媛媛談談發生在老屋里的事情,可她明白女孩這個時候可能不願意,如果自己詢問剛才發生的事情,反而會再次刺激她,于是,她只好保持沉默,利用這個時間理一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韻真並不清楚南琴的來龍去脈,她只知道她是劉蔓冬的干女兒,好像是叫王筠,可那次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可是活蹦亂跳的,怎麼突然就殘廢了呢?另外,剛才她分明听見吳媛媛叫她南姐,她為什麼要使用化名?一個普通女人為什麼會隨身帶著槍?

這三個疑問雖然一時得不到明確的答案,可已經足以解釋她為什麼會和秦笑愚混在一起了,昨晚在床上,當柳中原告訴她秦笑愚是公安局的臥底的時候,她還有點半信半疑,可當她把秦笑愚和南琴聯系在一起的時候,那點疑慮就不復存在了,不管秦笑愚是不是臥底,他和南琴應該是一路人,並且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這樣看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就有了明確的線索,雖然還不清楚那幾個男人是什麼身份,但基本上可以斷定,他們和上次綁架吳媛媛的那些人有關,今天晚上不過是實施了另一次綁架,只不過這次救吳媛媛的人不是秦笑愚,而是他的同伙。

「媛媛,別怕,現在已經沒事了……今天那些人是不是來抓你的……」韻真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吳媛媛一直扭頭看著窗外黑乎乎的曠野,好半天才頭也沒回地低聲道︰「我不知道……」

「那兩個人是你打死的?」

吳媛媛搖搖頭。

韻真舒了口氣,心想,剛才看見她坐在床上手里舉著一把槍,還以為是她打死了兩個男人呢,她怎麼會是兩個男人的對手?那兩個人不用說是那個南姐打死的,只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

「秦笑愚為什麼把你帶到這里來?」

听見秦笑愚的名字,吳媛媛回頭瞟了韻真一眼,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韻真從女孩看自己的目光中似乎看到了一絲不信任的神情,顯然她把自己和秦笑愚當成了對立面,剛才在那個屋子里,她看見自己的時候之所以表現出一副激動的神情,絕對不是出于信任,而是在極度恐懼中看見一個自己認識的人而感到的一種解月兌。

韻真馬上就明白女孩待在這個小村莊里很可能不是被迫的,而是心甘情願地願意把自己的命運交給秦笑愚來安排,說不定已經被男人騙上手了呢。

哼,這家伙的變化倒是出人預料,一個沉默寡言而又靦腆的男人忽然就變成了哄騙女人的高手,那天在酒店和吳媛媛吃飯的時候,就發現他對女孩不懷好意,沒想到還真被他弄到手了。

不過也不奇怪,畢竟他救過吳媛媛,女孩對救過自己的男人自然會產生好感,況且吳世兵的事情肯定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這個時候更需要男人的撫慰了。然而,秦笑愚的動機就不一定這麼純潔了,說不定心里面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呢。

「你怎麼不給他打個?」韻真有點酸溜溜地說道。

「打過了,沒人接……」吳媛媛悲傷地說道。

韻真一听,心中一緊。沒人接?她忽然就想起了對張淼說的那具有心無心的話,再聯想到古叔那天曾經暗示過的那個銀行的,心中忍不住一陣狂跳。

如果張淼真的是黑幫分子的話,她很可能會利用自己提供的那個消息,不然那幾個男人怎麼能夠偷偷模找到這麼偏僻的村子里去呢?這個秘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啊。天吶,他不會已經出事了吧,要不為什麼沒人接呢……自己只不過是看不慣他那裝神弄鬼的樣子,只想給他找點麻煩,可並不像害他呀。

「媛媛……你再給他打個試試……起碼要讓他知道這里發生的事情呀……」韻真心里有點焦急起來,忽然意識到自己其實並不是對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在乎,只不過覺得彼此之間好像都戴著一副面具,誰也不想先摘下來。

吳媛媛听了韻真的話,似乎才漸漸走出陰影,明白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就在她把手伸向口袋掏的時候,忽然,一陣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鈴聲是從韻真的包里面傳出來的,她一听鈴音就知道不是自己的。有人給南琴打。韻真不禁松了一口氣,不用說,這個多半是秦笑愚打來的,他能打,起碼證明沒有出事。

韻真從包里面模出南琴那把,只見來顯示的名字是兩個字,心里面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只覺得這個男人有著自己難以了解的一面。

「喂……」韻真拿著的手微微有點顫抖。

「琴,你沒事吧……趕快帶著媛媛離開那里,晚了就來不及了……」秦笑愚的聲音听起來不但急切而且還有一點氣急敗壞的味道。

韻真不禁有點為秦笑愚感到悲哀,她知道男人把自己當南琴了,很顯然,他在打通這個之前,已經意識到了南琴和吳媛媛面臨的危險處境,所以當接通的時候心里面肯定一塊石頭落了地,可他哪里知道……

「笑愚,我是韻真……已經來不及了……」韻真盡量平靜地說道。

「韻真?你……這是不是你的……她……她在哪里……」秦笑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他吃驚的還是南琴的為什麼會在韻真的手里。

「我湊巧在村子里……半個小時前,那個屋子里發生了槍戰……死了兩個男人,還有一個女人……」韻真忽然覺得三言兩語根本就無法解釋清楚,所以只能盡量讓他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笑愚半天沒有出聲,可以想象他得到這消息時候的震驚,好半天,才听見一個沙啞的嗓音低沉地說道︰「你確定她……死了……」

「確定……」

「媛媛呢?」

「在車上,我們正往城里趕……」

「你怎麼會在村子里?」

韻真明顯听出了秦笑愚語氣中的敵意,不過,她並不像多做解釋。「本來……我是到徐萍的姨媽家里……沒想到竟踫上了這種事情……」

「真巧啊……你讓媛媛听……」秦笑愚仿佛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不讓它爆發出來。

韻真回頭看看吳媛媛,只見她一雙眼楮正緊盯著自己,于是很不情願地把遞給了她。

「哥……南姐她……死得好慘……你要給她報仇啊……」吳媛媛一听見秦笑愚的聲音,似乎就像見到了親人,再也忍不住了,馬上就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隨後,也不知道秦笑愚在里對她說了些什麼,只听見吳媛媛抽泣著,嘴里也不,只是嗯嗯直點頭,那一副柔順的模樣讓韻真再次印證了自己關于兩個人之間關系的猜測。

韻真心里面一陣不平衡,可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和柳中原在炕上放蕩的情景,不免臉上發燙,心里長嘆一聲,罷了罷了,由他去吧,自己不是也順從了嗎,他一個男人會沒有沖動嗎?既然自己無法滿足他,為什麼還要藕斷絲連呢?

汽車已經進城了,雖然夜色已深,可街上來來往往的車還不少,徐萍開著車一直沒有,其實,一路上她一直在想著秦笑愚,想著今天在家里的時候和他說過的話干過的事,只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怎麼這些事情偏偏就集中在了這一天,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操縱這一切似的。

她現在才明確的意識到,當接到李軍打來的那個性敲詐的的時候,她本意是想妥協的,她覺得自己被陳默強暴之後,也不再冰清玉潔了,如果能用身子堵住李軍的嘴,也算是物有所值。

況且,李軍還沒有結婚,憑著自己的手段,到時候逼著他娶了自己,管他有沒有感情,反正這輩子是以事業為重了,有朝一日自己一旦成了氣候,他李軍還不得趴在地上舌忝自己的腳?

只不過在經歷了那個可怕的夜晚之後,她對男人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盡管在精神上極力鄙視男人,可在上卻膽戰心驚,所以,她把李軍敲詐的事情告訴了韻真,原本指望她能出面找李軍談談,畢竟她是行長,說不定能鎮住他呢,可沒想到的是,韻真卻向她推薦了秦笑愚。

其實徐萍沒有指望秦笑愚會答應這件事,她也不信李軍會听秦笑愚的,可在向李軍妥協之前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所以她還是把秦笑愚叫到了自己的家里,想在把身子給李軍之前,讓秦笑愚先給自己暖暖身,幫著克服一下對男人的恐懼。

畢竟,她覺得秦笑愚是她心理上上唯一能夠接受的男人,同時,心里面也有一種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理,決定把自己被強暴之後的第一次先給曾經愛過的人,可沒想到卻是以失敗告終,她無法想象自己如果光著身子躺在李軍下面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折磨。

所以,當秦笑愚氣沖沖地去找李軍算賬之後,她心里一度還有點後悔,只不過母親王卉匆匆帶來的消息打亂了她的心思,暫時把秦笑愚和李軍見面的事情丟在了一邊,一心只想著自己藏在村子里的那筆巨款了。

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這個吳媛媛怎麼和秦笑愚扯在了一起?難道那個被打死的女人就是那天晚上里自稱是秦笑愚未婚妻的那個人?韻真現在和秦笑愚之間究竟是一種什麼關系?

一連串的問題在徐萍的腦子里涌現,只是得不到答案,她朝後視鏡里看了韻真一眼,見她一雙眼楮也正看著自己,于是低聲問道︰「姐,去哪?」

韻真回過神來,看看身邊的吳媛媛,說道︰「媛媛,今晚你就跟萍萍住一起吧,好好睡一覺,什麼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說。」

吳媛媛搖搖頭道︰「不,我還有事,在前面停用下車……」

韻真驚訝道︰「媛媛,這個時候你可不能亂跑……」

吳媛媛淡淡一笑道︰「謝謝你……我知道自己該干什麼……就在車里停車吧……」

韻真一著急,拉著吳媛媛的手臂說道︰「媛媛,難道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找你呢。」

吳媛媛淡淡地說道︰「我知道……讓我下車……」

韻真猜想,肯定是秦笑愚剛才在里說了什麼,她這麼急急忙忙下車自然是去找男人了。一想到吳媛媛是吳世兵的女兒,韻真本能地不想放手,頓時就沉下臉來,說道︰「媛媛,你也不能過河拆橋吧,我把你從那里帶出來是有人知道的,萬一警察找我要人怎麼辦?」

吳媛媛慢慢轉過腦袋,一雙眼楮冷冰冰地盯著韻真,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再說一遍停車……」

韻真一看女孩的神色,繼而忽然想到她口袋里的那把槍,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心中一陣惱怒,沖徐萍說道︰「讓她下車……好心沒好報……」

徐萍听到韻真的命令,馬上就把車停在了路邊,吳媛媛打開車門就下了車,根本沒有回頭看一眼,就在路邊攔了一輛車租車揚長而去。

「姐,她這是跟誰較勁呢?」徐萍看著消失在黑夜里的出租車問道。

「哼,跟秦笑愚混在一起的人都是神經病……」韻真有點惱羞成怒地說道。

徐萍偷偷從後視鏡里瞄了一眼韻真,猶猶豫豫地問道︰「姐……你的意思她和秦大哥已經……」

韻真又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氣憤地說道︰「你以為他能按什麼好心?無非是盯著吳世兵的錢包呢……別說他了,你回去趕緊把這筆錢處理好,記住,別太張揚,不管到哪里還是開你那輛QQ比較好……」

徐萍點點頭,問道︰「那我們回家?」

韻真猶豫了一下說道︰「你送我去銀行……」

「這麼晚了去銀行干什麼?」

「有點事要處理……」

韻真的回答並沒有讓徐萍滿意,有點不滿地說道︰「明天是星期天,有什麼大事非要現在辦?我們都好幾天沒有在一起了……」

韻真一愣,隨即嚴肅地說道︰「萍萍,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盡想著……那些事情?」

徐萍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賭氣似地把車開得飛快,最後終于忍不住了,幽怨地嘀咕道︰「哼,你就別找借口了……我知道你有男人了……」

韻真渾身微顫,愣了半天不怒反笑道︰「你胡說什麼呀?」

徐萍氣氛地說道︰「我胡說?別把人家當小孩哄……哼,你敢說你昨天晚上沒有和男人在一起?」

韻真一陣心虛,暗中紅了臉,辯解道︰「你這死丫頭,難道我就不能和男人在一起?」

徐萍哼了一聲道︰「你別偷換概念……難道和男人在一起談工作就這麼費勁,以至于讓你氣喘吁吁?那個男人為什麼要接你的?他的時候為什麼上氣不接下氣……哼,別欺負人家沒經驗……就知道你們在干……那事……」

韻真一听,一張臉脹得通紅,憋了半天才心懷鬼胎地說道︰「我不跟你胡攪蠻纏……你以為我每天跟你一樣閑,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把自己都賭上了,我告訴你,別沒事整天就知道胡思亂想,把心思多用在工作上,如果和平南路支行的工作搞不好,看我還理你……」

「支行的工作跟我有什麼關系?」徐萍心中一動,韻真這句話听起來有點不尋常。

「怎麼沒關系,工作搞不好,我不找你這個當行長的還找誰?」

「可……人家是副行長……」

「我決定讓你直接當行長……分行新來的周行長已經同意了……」

「啊……姐……你不會在騙人家吧……」徐萍激動差點把車開出了車道,馬上減速,嘴里一聲嬌呼。

韻真哼了一聲,好一陣才罵道︰「看你那點出息……我都快成了你爹了,還不知足……」

徐萍心潮澎湃,一張小臉都脹紅了,原本心中的那點幽怨早就煙消雲散,反而對韻真有種內疚的感覺,腦子一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低聲問道︰「姐,你昨天是不是跟那個……周行長在一起?」

韻真眼楮一瞪,隨口罵道︰「放你娘的屁,再胡說八道看我撕爛你的嘴呢……」

徐萍嚇得不敢吭聲了,過了好半天,才听見韻真說道︰「我告訴你,我把李軍調到你的支行當信貸處副科長,也就是個擺設,就看你能不能把他擺平了……」

徐萍一听,馬上哭喪著臉說道︰「姐,你這不是要人家的命嘛,人家有把柄抓在他的手里,你讓我怎麼擺平嘛,你還不如讓他來當行長算了……」

韻真輕笑一聲道︰「難道你就這麼不你的秦大哥?再說,連李軍這麼個毛頭小子你都搞不定,這行長我看就別當了……」

徐萍一听,馬上就激起了好強之心,緊握著方向盤,把身子往後一靠,咬著牙哼哼道︰「等著瞧……」

就在這時,韻真的急促地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竟是柳中原打來的,韻真看了徐萍一眼,接通了,低聲道︰「我馬上就去你那里,有話等一會兒再說……你說什麼?你……你听誰說的……我知道了……見面再說……」

韻真話說到最後聲音都有點顫抖,放下呆呆地坐在那里不出聲。徐萍一直從後視鏡里觀察著韻真的神情,一听她緊張的聲音就預感到發生了什麼大事,忍不住問道︰「姐,出什麼事了?」

韻真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事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下,你再也不用擔心了,李軍被人打死了……」

「啊……」徐萍驚呼一聲,吃驚的差點踫上對面的一輛車,她一打方向,干脆把車停在了路邊,回頭盯著韻真不信似地說道︰「被打死了?誰……誰干的……」

「誰干的難道你還不清楚?」韻真嘴上雖然這麼說,可一顆心忍不住砰砰亂跳,意識到這件事情多少應該和自己中午對張淼說的那幾句話有關,只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他……哎呀……姐,他怎麼就真的……殺了他……這下麻煩了,警察肯定不會放過他……」徐萍覺得身子止不住直哆嗦,覺得自己把秦笑愚給害了。

韻真自然明白徐萍的心理,身子朝前湊近她低聲道︰「你就別自作多情了,你以為他是為了你殺人呢……」

「那他為什麼?」徐萍問道。

「為了……為了一些你根本就無法想象的原因……總之是狗咬狗……所以你完全沒必要自責。」韻真覺得自己說著寫話的時候,與其說是在安慰徐萍還不如說是在替自己開月兌。

「那……他豈不是走投無路了?警察不會放過他的……」徐萍還是覺得有點內疚,不管怎麼說,她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那也不一定,他有免死金牌……你不是也殺過人嗎?怎麼到今天還逍遙法外?」韻真說道。

「哎呀,討厭……」徐萍發動汽車一邊慢慢往前開,一邊後怕地說道︰「姐,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一下出這麼多的事情,人家都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韻真輕笑道︰「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呀,再沒人敲詐你了。」

徐萍沉默了一陣,幽幽說道︰「人家這輩子注定是無法安寧了,你想想,如果秦大哥被警察抓住的話……他可是知道我干的事情……」

韻真原本以為徐萍是在為秦笑愚擔心,一听她的話才明白她心里在打什麼算盤了,感情她是怕秦笑愚落到警察手里把她供出來呢,沒想到這小東西挺現實,似乎已經超越了感情的羈絆,這一點倒是比自己豁達多了。

「那你想怎麼辦?你殺陳默的事情現在世界上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他,另一個是我,你是不是想著把我們兩個都殺了,你這輩子就安寧了?」韻真半開玩笑地說道。

沒想到徐萍半天沒出聲,搞得韻真一陣心跳,想到她殺陳默時的膽大包天,擔心這小東西會不會是在認真考慮自己的建議呢。

其實,韻真的話讓徐萍感到一陣羞愧,想起上次警察來家里找自己調查的時候,秦笑愚費盡心機為自己辯解,並且從來都沒有拒絕過自己的請求。

更何況,如果不是自己不爭氣,昨天連身子都給他了,憑良心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讓自己感到親近的男人嗎?而自己除了不斷給他找麻煩之外又為他做過什麼呢?

眼下,當他面臨危境的時候,自己不是想著怎麼幫幫他,而是首先懷疑他有可能出賣自己,如果讓他知道了還不一定有多傷心呢。

「姐,我……我們能不能幫幫他?」好半天徐萍才憋出一句話。

韻真臉色一沉,嚴肅地說道︰「記住我的話,從現在起不要再跟他有任何聯系,不然,你這輩子可能真的無法安寧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我剛才已經說了,他殺李軍不是為了你……他這個人很復雜,難道村子里發生的事情還不夠說明問題嗎?從現在開始離他遠一點,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支行的行長了,黑道白道你可要分清楚……」

徐萍覺得韻真的話也有道理,可是從感情上來說還是有點拉不下面子,不過,當她把利害關系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之後得出了自己的結論,既不能像韻真說的那麼無情,也不能因為感情因素把自己和秦笑愚綁在一塊,靜觀其變,順勢而為才是自己目前應該有的正確態度。

秦笑愚在酒店的時候,一听說村子里南琴和吳媛媛的行蹤已經被黑幫分子掌握,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劉蔓冬,他原本想著把鄒琳帶到自己的秘密據點先處理好她的傷口,可隨即就改變了主意,空出一只手來模出那一把槍,退出彈夾檢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彈,隨即就駕著車,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直奔劉蔓冬家而去。

劉蔓冬那天從村子里回來之後就開始悄悄變賣家產收拾細軟,做著外逃的準備,由于時間倉促,損失是不可避免的,有一些不動產一時半會根本就無法出手,還有一些沒有到期的債務也無法回籠,不過,她也想開了,自己已經這個歲數了,手里的錢已經足夠自己在國外安享晚年了,所以,她把一些無法帶走的資產交給了一家本市有名的管理公司打理,不管今後這些財產最終還屬不屬于自己,起碼目前在法律上她是實際的擁有者。

當然,劉蔓冬這麼快的做好出逃的準備,並不僅僅是听了秦笑愚的話,實際上她那天回來之後,就悄悄和孟桐的劉幼霜見了一面,她當然不會告訴劉幼霜自己的打算,不過,當她得知劉幼霜母女準備退出宏鑫證券投資有限公司、並把資產投入一家美國公司的時候,馬上就有了一種緊迫感,連省委書記的都準備金盆洗手了,自己還在這里折騰個什麼勁,如果再不走,很可能像秦笑愚說的那樣落得人財兩空下場。

好在劉蔓冬並不覺得自己是逃跑,不像吳世兵那樣惶惶如喪家之犬,他是逃命,而自己只不過是暫時的避禍,將來等到風平浪靜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回來頤養天年呢。

這方面王子同就是最好的例子,想當年他勾結吳世兵不知道弄了多少錢,可他見好就收、急流勇退,如果那個時候他不去美國,恐怕早就身敗名裂了。

如今外界傳言,說王子同當年遠走美國是因為和劉韻真感情破裂而心灰意冷,這種話不過是他自己編出來轉移人們視線的障眼法。

當然,他的出走確實和劉韻真的婚姻破裂有關,不過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在失去了劉定邦的身份之後沒有了靠山,如果不走,說不定就會成為權貴們眼中的一頭肥豬,逃不月兌被宰殺的下場。

王子同出走美國沒多久,劉定邦就退休了,外界人根本就不清楚其中的奧秘,其實王子同的出走,劉定邦的退休,都是一場交易的結果,這場交易的背後究竟牽扯到什麼人、牽扯到多大的利益,只有天知道。

最重要的是,沒有引起一點政治風波,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這一方面是王子同的錢起了關鍵的作用,另一方面也得益于劉定邦高超的政治手腕,不僅能夠理順方方面面的關系,而且很好地平衡了各方的利益,其中吳世兵就是一個受益者。

劉蔓冬覺得自己目前的處境和王子同有點相像,在吳世兵出逃之後,那些和自己走得比較近的大人物都會變得敏感起來,就憑自己替他們經手過的那些錢、不該知道的那些事、甚至那些女人,哪有不遭人忌諱的?

上次南琴遇到的車禍說不定就是一次警告,有些人可能早就盼著自己消失了。如果自己還執迷不悟,隨時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劉蔓冬坐在一把搖椅里,一邊慢慢品著一杯葡萄酒,一邊眯著眼楮回憶著往事,不知不覺之間身上已經微微見汗了,竟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巴不得馬上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不過,劉蔓冬也並沒有感到悲哀,相反,她覺得自己就像當年的王子同一樣,不過是一種出去鍍鍍金罷了,過幾年之後,,說不定也和王子同一樣弄個美國公民,搖身一變成為外資企業家呢。

國家對外國人還是很寬容的,只要不殺人放火,基本上都視為尊神,就像王子同一樣,很多人明明知道他和吳世兵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就不敢放一個屁,不就是因為他是個美國人嗎?人家受到大使館的保護呢。

不像中國的企業家,只要上面某個大人物一個眼色,咳嗽一聲,明天都有可能變得一貧如洗,甚至成為階下囚,可美國人手里的錢誰敢多看一眼,且不說別的,在這個節骨眼上,省委書記的敢把錢弄到他的公司就說明了一切……

「劉總,有客人……」

劉蔓冬正坐在搖椅上眯著眼楮浮想聯翩,門外走進一個年輕女人低聲說道。

「什麼客人,就說我不在……」劉蔓冬眼楮都沒有睜開。

「可他……」

女人話還沒有說完,就听外面一陣吵鬧,還伴隨著保鏢的喝罵,緊接著就听見有腳步聲朝著房間走來。

劉蔓冬皺皺眉頭,還沒有站起身來,就看見秦笑愚攙扶著一個女人站在門口,一雙發紅的眼楮死死盯著她。

「這……這是怎麼回事?」

劉蔓冬吃驚的聲音還都有點顫抖,因為秦笑愚的那張臉不僅高高的腫了起來,尤其是嘴唇厚得快翻出來了,嘴角還帶著血跡,再加上怒氣沖沖氣急敗壞的樣子,更是顯得面目猙獰。

秦笑愚也到罷了,他攙扶的那個女人一條褲腿濕漉漉的,那可不是水,而是被鮮血浸透了,女人顯然已經快支持不住了,低垂著腦袋,一頭秀發遮住了臉,全靠著男人的支撐才勉強站穩身子。

「先找個地方給她處理傷口……」秦笑愚火急火燎地說道。

劉蔓冬把腦袋伸到門外看看,只見兩個男人灰頭土臉地站在那里,急忙說道︰「把門鎖了,誰也不準進來……」

說完,轉身就朝樓上走去,秦笑愚干脆一伸手拖住鄒琳的雙腿,一下把她抱了起來,嘴里呼哧呼哧地喘息道︰「她腿里面有可子彈……有沒有可靠的醫生……」

「我這就打……你先幫她止血……」劉蔓冬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那天晚上和秦笑愚談過一個通宵之後,只覺得自己已經和他是同伙了。

秦笑愚把鄒琳放在床上,只見她臉色蒼白、牙關緊咬,一副痛苦的神情,再看看那條受傷的腿,一條褲管幾乎已經被鮮血浸透了,從血跡的分布情況來看,傷口應該在大腿部位。還好那個男人被們撞了一下之後失去了重心,否則這一槍肯定致命。

「那把剪刀來……有沒有紗布,止血藥……雲南白藥……」秦笑愚甩開身上的外套說道,他記得上次自己受傷的時候用得就是雲南白藥止得血,效果還不錯,不同的是鄒琳的肉里面還有一顆子彈必須要取出來,目前也只能簡單包扎一下傷口,先把血止住。

劉蔓冬遞過來一把剪刀,趕緊出去準備相應的東西,秦笑愚拿起剪刀就沿著褲腳把牛仔褲一直剪到了鄒琳的胯骨位置,把整條腿都露出來,只見雪白的腿上已經沾滿了血跡,在大腿的外側,明顯有一個彈孔,一縷縷鮮血不停地從里面滲出來。

秦笑愚伸出一根手指在彈孔周圍輕輕按了一下,鄒琳馬上吸了一口涼氣,痛得一個腦袋從枕頭上抬起來,然後嘴里哼了一聲,又一下掉在床上。

「萬幸,好像沒有傷著骨頭……」

秦笑愚似乎松了一口氣。正好看見劉蔓冬抱著大托盤走進來,細細一看,除了紗布之外,還有藥棉和幾種藥品,居然還有一瓶用來清洗傷口的生理鹽水,不禁感到有點納悶,怎麼劉蔓冬的家里還準備著這麼齊全的包扎用品。

「我的一些手下經常會受點小傷,我一般不要他們去醫院……」劉蔓冬似乎看出了男人的疑惑,一邊解釋道,一邊用一把鉗子夾起藥棉開始清理鄒琳腿上的血跡,手法看上去很熟練。

「笑愚……我……必須打個……」突然鄒琳聲音微弱地說道。

「打,給誰……」秦笑愚驚訝地問道。

鄒琳看看劉蔓冬欲言又止,秦笑愚明白女人的意思,于是接過她手里的活低聲道︰「你去催催醫生,給她弄點熱湯……」

劉蔓冬哼了一聲,不情願地出去了,秦笑愚走關上們,然後一邊繼續處理著傷口,一邊問道︰「你想給誰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跟家人聯系……」

鄒琳喘息道︰「我們必須主動向上面匯報發生的事情,不然,你我馬上就會被當做殺人嫌疑犯受到追捕……並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清楚我們的身份……」

秦笑愚一听,這才意識到自己腦子里事情太多,以至于把自己給忽略了,可不是嘛,自己一下就殺了三個人(嚴格說是兩個人,另一個是鄒琳打死的),並且都是槍殺,這在本市的歷史上也極為罕見,可以說是全國都少有的大案,如果,公安局把這件案子當成刑事犯罪的話,自己和鄒琳恐怕插枝難飛,從今天起別想再見到陽光了。

「你說那里面有個人是殺害徐召的凶手?」鄒琳問道。

秦笑愚開始用紗布緊緊地纏住那條受傷的腿,沉吟了一下說道︰「毫無疑問,那幾個人都是黑幫組織成員,那個人不但是殺害徐召的凶手,也是上次綁架吳媛媛的其中一個,但是,我們沒有證據,上面能嗎?」。

鄒琳說道︰「不管不,必須先把情況匯報上去,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上面認定這是一場黑幫之間的火拼,我們就解月兌了……對了,你怎麼會跑到那家賓館去?」

秦笑愚一時語塞,他不可能告訴鄒琳自己跑去是為了徐萍出頭,不然非被鄒琳罵死不可,猶豫了一下,才心虛地說道︰「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這是他們專門給我設的一個陷阱,我懷疑黑幫分子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當然,也不排除他們為了我上次殺了他們的一個成員而采取的報復行動,就像徐召被刺一樣……」

「對,就是這個理由……就說是黑幫報復……那幾個人的身份上面應該能夠搞清楚……」鄒琳說道。

「你打算向誰匯報?」

鄒琳猶豫了好一陣,才低聲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丁處長恐怕做不了主,我想直接給歐陽副局長打個……」

「你這不是越級了嗎?」。

「管不了這麼多了,抓緊時間,不然就來不及了……你把我的拿來……我有他的緊急聯絡方式……」

秦笑愚拿過鄒琳的外套,拿出一把遞給她,可鄒琳拿到之後並沒有馬上打,而是盯著秦笑愚道︰「請你先回避一下……」

「有必要嗎?」。秦笑愚不滿地問道。

「有必要。」鄒琳堅定地說道。

媽的,這婆娘就是跟她睡一百次也沒用,雖然在床上熱情似火,可只要提起褲子就馬上變個人似的,什麼時候都是公私分明,。秦笑愚心里罵罵咧咧的,忽然就想起了南琴和吳媛媛,馬上跳起身來說道︰「我還沒工夫听你的廢話呢,我也要趕緊出去打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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