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88. 慶生

作者 ︰ 貓的昵稱

對于韻真來說這是極為不尋常的一天,用一句眼下流行的話來說,這一天對她來說既是機遇也是挑戰。一方面,吳世兵出逃之後留下的那個位置讓她看見了希望,而兩一方面,吳世兵留下來的這個爛攤子以及面臨的敏感處境讓她又感到不寒而栗。

這里面的水深著呢,沒有過硬的游泳本領最終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上岸呢,對于自己這樣剛學游泳的人,如果想下水的話,別的不說,起碼要給自己找個救生圈吧。救生圈倒是現成的,自己那個親生的爹不就是最好的後盾嗎?

韻真這樣想著的時候,耳邊馬上就響起了母親祁紅的警告︰目前千萬不能去找他。其實,韻真多少明白母親為什麼苦口婆心不讓自己去認親爹。

很顯然,孟桐雖然當上了省委書記,但是,寶座未穩,暗地里有不少政治上的對手,從母親謹慎的態度來看,也許某些—無—錯—小說對手還是來自高層。

此外,韻真懷疑自己這個親爹之所以能夠爬到今天的這位置,不用說雙手並不干淨,所以,目前對他來說,一方面要物色新的政治盟友,另一方面要把自己的**洗干淨,絕對不能讓對手抓住一點尾巴。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眼巴巴地跑去認爹,豈不是往他臉上抹黑?且不說有自己這麼一個私生女會產生什麼影響,起碼有人會借這件事情興風作浪,這可是那些政治家的大忌。

韻真坐在辦公室里眯著眼楮胡思亂想,腦子里亂哄哄的,根本就理不出一個頭緒,尤其是一想到自己那個親爹,就恨得牙癢癢。看來還是那句話說得對,人就不能當官,一當官就要六親不認。

看看人家柳中原,明明一個無賴,明明是父親劉定邦的私生子,可盧鳳仙就像當寶貝似的搶著認孫子呢,自己哪點不比他強,怎麼就見不得人呢?可笑母親那時候為什麼偏偏要把自己生下來呢。

一想起柳中原,韻真倒是馬上有所清醒,明白這個時候可不是坐在辦公室想入非非、怨天尤人的時候,自己還有很多該做的事情沒有做呢,這些事情就算是自己的親爹也幫不上忙。

中午的時候,劉源還氣勢洶洶地打來興師問罪,揚言今天無論如何要見自己一面,可眼看就要了,卻一直都沒有打過來,這是不是意味著劉源已經得到了吳世兵出逃的消息,他可是個消息靈通人士,吳世兵的事情瞞不了他多久,也許,他現在根本就無暇顧及中原公司那筆錢的事情,畢竟還是保命重要,萬一吳世兵落到警察手里,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雖然他現在是省政協委員,可一旦滾進吳世兵的泥潭,就別想再翻身了。

一想到劉源現在可能和自己那個親爹一樣,忙著擦**呢,韻真就有點幸災樂禍,她甚至懷疑劉源連殺吳世兵滅口的心思都會有呢。

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趁著劉源忙著救火,中原公司的那筆錢暫時是沒人催了,只是便宜了柳中原那個下……狗東西,不然劉源在自己這里撒不了氣,非扒他的皮不可,也不知道這家伙現在躲在哪里,也許還在北山別墅跟他的假女乃女乃盧鳳仙撒嬌吧,他可終于找到一顆乘涼的大樹了,只是自己到現在還七上八下的沒個著落。

一陣鈴聲打斷了韻真的沉思,她沒想到這個居然是韻冰打來的,自從上次在家里抓住了她和王子同的奸情之後,韻真就沒有給過她好臉,而韻冰也羞愧難道,好像狐疑躲著似的,連父母家都很少去了,祁紅為此還抱怨過幾次,後來听說女兒現在一心撲在公司的業務上,這才放心下來。

不過,韻真當時是在氣頭上,心里面還確實把韻冰恨過一陣,可時間久了之後,她慢慢也想明白過來了,想自己和韻冰情同手足,從小在一起感情這麼好,她還不至于故意用王子同來刺激自己。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王子同不是東西,韻冰畢竟年輕,在部隊都待傻了,哪有什麼社會經驗?怎麼能分辨得出王子同是人是鬼,再加上以前就被王子同的哄得摟摟抱抱,甚至親嘴模女乃,走到這一步也在所難免,如果真要怪,那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不該把自己和那個混蛋在床上的事情告訴她。韻冰是個軟心腸的人,如果王子同在他面前抹兩把眼淚,她還不母愛泛濫?

想到這里,韻真心里竟有點愧疚,覺得自己只顧一味地乖,自己這個當難道就沒有責任?起碼是沒有照顧好她。

「冰冰……怎麼今天有空啊……」韻真語的語氣異常地溫柔。

「姐……你晚上有空嗎?」。韻冰顯然有點受寵若驚,嘴里叫聲「姐」,馬上就有點哽咽。

「啊,你有事啊……」

「其實而又沒什麼大事……就是好久不見了……晚上出來一起吃飯吧……」韻冰怯生生地說道。

韻真一陣猶豫,她原本是想早點回家把今天的事情和母親仔細談談,然後還想躺在床上給李毅打個,畢竟,撇開自己那個親爹,只有這兩個人算是有點分量的高參。

可是,韻冰的聲音里那種央求的味道讓她不忍拒絕,隨即想到,母親現在也是夜貓子,誰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干脆就和先吃飯算了。

「好吧……告訴我地址,我找你……」

「那太好了……今晚我請客,就在海德酒店,2066包房……我等你啊……」韻冰興奮地說道。

這死丫頭倒是有心,還沒有發出邀請,包房都訂好了。哎呀,怎麼忘記問問,還有沒有其他的客人,如果只有韻冰一個人那還倒罷了,如果還有其他人,自己可要抽時間找個美容院收拾一下,不然蓬頭垢面的讓人家笑話呢。

韻真模模臉蛋,馬上拿起桌子上的撥通了徐萍的辦公室。「萍萍,今晚我去不了了……你一個乖乖的啊……」

「哼,我一猜就是這樣……」徐萍不高興地說道。

韻真一想到女孩的小嘴肯定覺得可以掛個油瓶子,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低聲道︰「若是兩情長久時……」說了半句就停了下來,紅著臉等著女孩接下一句。

「狗日的吳世兵……」徐萍的下聯出乎韻真的預料,隨即就笑得彎下腰去。原來,小東西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吳世兵的事情要在外面奔忙呢,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是陪韻冰吃飯,那張小臉還不一定拉多長呢。男女,不管什麼,總歸是在自己的脖子上套根繩子。

韻真猶豫再三,還是提前離開了辦公室,在距離銀行大樓兩條街的一家美容院里把自己收拾了一下,這家美容院的人她已經很熟悉了,以前和明玉也經常來,一想起明玉馬上就要去台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和她一起來這里美容,心里竟有點傷感起來。盡管美容師為她精心裝扮了一番,可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總覺得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從美容院出來以後,韻真一看手表,距離和韻冰約定的時間只有二十分鐘了,雖然是自己的,也不能太離譜啊,況且韻冰是軍人出身,最討厭別人遲到了。

可心里越是著急就越有事,眼看著就快要到海德酒店了,可又被的高峰車流堵了半個多小時,心想,這下可要被數落了,可奇怪的是,韻冰卻一直沒有打來催她,要是往常,十幾個抱怨的都打過來了。不知道是懂事了,還是和自己生分了呢。

一位服務引領者韻真來到2066號包間,門還沒有打開,韻真就隱隱听見里面傳來一陣說笑聲,她一邊猜測著韻冰會請誰和自己一塊吃晚飯,一邊就走了進去,一轉過走道她一下就愣在了那里。

屋子里有四個人,韻冰就不用說了,沒想到竟然明玉在在場,她首先就是一陣尷尬,因為,中午的時候明玉打來約她吃飯的時候,她以銀行出了重要的事情為借口推月兌了,現在竟然在這個場合出現,這可該怎麼解釋吆,韻冰這死丫頭……

可隨即一眼瞥見的兩個男人則讓她更驚訝,只見柳中原坐在明玉身邊,正一臉壞笑地看著她。那笑容居然有幾分邪惡的味道,令她情不自禁地感到臉紅。柳中原也倒罷了,畢竟他還是明玉的在任男,並且還是韻冰的上司,但是,她不明白秦笑愚怎麼也會坐在這里,按道理來說,秦笑愚只是參加過韻冰的婚禮,他們之間並不熟悉,如果李明熙在這里還能說得,否則韻冰不可能專門把他請到這里來,但是,她並沒有看見李明熙的身影。

「好啊,韻真……你口口聲聲銀行有事,沒想到……哼……你怎麼解釋……」明玉挺著個大肚子馬上開始發難。

韻真把手袋放在一個櫃子上,伸手縷縷頭發,先不回答明玉的抱怨,而是盯著韻冰嗔道︰「冰冰,你這是唱的哪出啊?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大事呢,你今天要是敢耍我,仔細你的皮啊……人家可是甩下一攤子事趕過來的……」說著,瞥了明玉一眼,意思是,你明白了吧,不是我閑得無聊,而是被騙過來的。

「姐,你就先坐下吧……你馬上就要當行長了……誰敢耍你啊。」韻冰走過來拉著韻真坐在她的身邊。

韻真一愣,驚訝地問道︰「你說什麼,你這是在哪里听來的?」

韻冰一看臉色不善,馬上就膽怯了,一指柳中原嬌聲道︰「你問他……如果是謠言的話,都是他散布的……」

韻真一雙美目狠狠地瞪著柳中原,心想,沒想到他現在居然也成了消息靈通人士,毫無疑問,他的消息肯定來自盧鳳仙,或者就是古從林從哪里得到了消息。

可是,不對呀。韻真把桌子上的每個人掃了一眼,忽然心里就開始罵起韻冰了。看這情形,這死丫頭把這幾個人糾集在一起,該不會是為了慶賀自己的高升吧。

「韻真,我也是听別人說的……吳世兵完蛋了,行長的位置非你莫屬啊……」柳中原並不害怕韻真的怒視,嬉皮笑臉地說道。

韻真哼了一聲道︰「可惜啊,你要是總行的行長就好了……冰冰,你這架勢是不是想給我提前祝賀呀……」

韻冰一撇嘴,委屈地說道︰「什麼呀,你當行長的事情,劉總坐在這里才說的……人家今天是……對了,姐,難道你真的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啦?」

韻真一听,頓時有點糊涂,心想,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吳世兵出逃的日子,是一個對自己充滿了機遇和挑戰的日子。

「今天是什麼日子?」韻真反問了一句,然後扭頭看看在座的幾個人,最後盯著韻冰疑惑地繼續說道︰「該不會是你的什麼紀念日吧。」

只听明玉夸張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沖韻冰說道︰「冰冰,看來咱們拍馬屁拍到扭**上面了,人家壓根就不領情啊……」

柳中原不吭聲,站起身來從旁邊端起一個大盒子,說道︰「行了,別抱怨了,韻真最近可能真的是太忙了,以至于把自己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韻真一眼就認出了柳中原手上端著是一盒大蛋糕,腦子靈光一閃,忍不住驚呼道。隨即一雙手捂住了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忽然一把摟住身邊的韻冰,不由分說就在她的小嘴上深深一吻。

上次,在韻冰的婚禮上,當時心情激動的為了表達之情,就是這樣狠狠地親吻了韻真,而今天,韻真把這個吻又還給了。

「冰冰,對不起……都是不好……」韻真的聲音有點哽咽。

「哎呀,姐,你說什麼呀……」韻冰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紅著臉說道。

那邊明玉不願意了,嬌嗔道︰「好啊,感情只有是真心……我們都是陪襯啊……」

韻真一明白過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這些人坐在這里都是為了給自己慶賀生日的,心里既激動又羞愧,馬上站起身來走,擁抱著明玉笑道︰「就你一點不能吃虧,人家這就給你賠不是了……來讓我模模你的寶寶……」

明玉一把打掉韻真的手,哼了一聲,嗔道︰「別假心假意的……哼,還是干嘛呢,一點都不關心……」

「你放在肚子里讓人家怎麼關心啊……」韻真邊走回座位,邊笑道。一邊偷偷看了柳中原一眼,只見他抽著煙,臉上似笑非笑的居然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想想他剛才替自己解圍的那句話,忽然覺得男人近來確實進步不少,起碼言行舉止像是個正常人了。

韻真坐來,好像這才注意到旁邊就是秦笑愚,其實她雖然應酬著,可把秦笑愚的神情早就看在眼里,第一個直覺是秦笑愚看著她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他看著她的時候,眼楮里除了惶恐之外也帶著崇拜甚至狂熱的神情,而今天卻顯得異常平靜,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在看一場早就知道了結局的戲一般,沒想到和自己有點曖昧關系的兩個男人都有了明顯的變化,唯一沒有的變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沒想到他們把你這個大忙人也拉過來了……既然來了,今天你就和中原好好喝兩杯,我呢,雖然不會喝酒,可為了感謝大家的熱情,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韻真似乎有意讓自己表現的輕松一點。

秦笑愚微微一笑,說道︰「喝酒沒問題,我就擔心你一喝醉,盡說大實話……酒你還是少喝一點吧,我可是領教過……」

韻真鬧了一個大紅臉,想起上次韻冰婚禮上醉酒之後的丑態甚至有點腦子成怒,沒想到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小男人,現在竟然敢當面取笑自己。

「笑愚,你在派出所當警察,掐著指頭算算也就這麼幾天時間,怎麼就落下了職業病呢,好像總對人家的隱私感興趣啊……對了,你沒有和明熙一起來嗎?」。韻真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道。

韻冰自然是搞不懂和這兩個男人之間的糾葛,一听說道李明熙,小嘴一撅嗔道︰「別提他,提起來就讓人生氣……哼,就知道你會把自己的生日忘掉,本來今天我們商量好的,想給一個驚喜,結果,他倒是把笑愚約來了,可事到臨頭,他居然打來說局里面有重要任務,來不了了……我說你要是今天不來,休想人家再回家去。他沒辦法,才說是局里面接到重要任務,要追捕一名重要逃犯,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回家了……姐,你說這警察究竟是個什麼職業啊,一年都見不到他幾天……」

「活該,著都是自找的,早知近日何必當初?」韻真嗔道。

韻冰撒嬌道︰「可人家不知道有近日啊……」

韻真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可就要牽扯出夫妻關系問題了,畢竟在座的都是外人,不過,韻冰那句追捕重要逃犯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心想,會不會是追捕吳世兵啊,因為,這也太巧了,吳世兵剛出逃,他就接到了追捕的命令。如果李明熙真的是在追捕吳世兵的話,那麼,他一旦落到警察手里,自己應該是最早得知消息的人之一。

韻真不經意地瞥了秦笑愚一眼,見他豎著耳朵,一臉凝重的神情,心想,他怎麼就對這些事情那麼感興趣呢?難道他天生就是個當警察的料?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啊,老天爺看來是和他對著干了。

稍稍一陣沉默,柳中原適時地站起身來,揭掉了蛋糕的盒蓋,笑道︰「來辦手續吧,辦完手續就要上菜了……冰冰,是不是給你姐臉上來點呀……」

韻真一听,馬上跳起身來,連連擺手道︰「別別……求求你們,咱們還是來文明的吧。這樣,我來切蛋糕……別弄得太復雜,老太婆了,都怕過生日呢……」

韻冰咯咯嬌笑道︰「天吶,真是迷死人的老太婆呢……」

韻真舉起手威脅道︰「再敢胡說撕你嘴呢……明玉給你兩份,這一份是我干兒子的,你就替他吃下去吧……」

蛋糕吃完,才就陸續上來了,韻真和韻冰要了一瓶紅酒,柳中原和秦笑愚兩個一瓶白酒,明玉則只喝白開水。

幾個人紛紛端起杯子給韻真敬酒,祝賀她生日快樂,沒想到韻真一點都不推辭,不管誰端起杯子,馬上就伸過杯子和對方當地一踫,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把杯子里的救一飲而盡,沒一會兒功夫,一張臉就丹若朝霞了。

最後還是秦笑愚勸道︰「韻真,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酒量,你意思一下就行了,還是我和中原多喝點吧……」

沒想到柳中原居然馬上附和道︰「是呀,韻真,你可悠著點,到時候可別說是我們把壽星灌醉了。」

韻真一雙美目將兩個男人各自瞟了一眼,心里一陣奇怪,怎麼這兩個死對頭今天都表現的這麼友好?尤其是柳中原,一直表現的心胸狹窄,就像是一只好斗的公雞,記得在韻冰的婚禮上,自己稍稍和秦笑愚親近了一點,差點引發他和秦笑愚只見的一場戰爭,今天怎麼突然就表現的像個紳士呢?難道他已經斷定自己非她莫屬,秦笑愚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里,韻真心中沒來由地一陣沖動,很想施展一下自己魅力在兩個男人之間再做個測試,不過,她幾乎斷定,看秦笑愚的那副表情,不管自己跟柳中原多麼親熱,他顯然是不會醋勁沖天了,起碼臉上不會表現出來。

至于柳中原就很難說了,別看他現在裝的跟大尾巴狼似的,一旦自己和秦笑愚親熱一點,沒準馬上就原形畢露呢。

不巧的是今天明玉在場,這種危險的游戲還是不玩算了,免得又扯出什麼事端。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兩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呢。

柳中原那副樣子倒是可以理解,這家伙可能已經把自己當做囊中之物了,所以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再說,有明玉在這里,他也不好表現的太過頭。

可秦笑愚就令人費解了。就算他現在和自己產生了隔閡,可當初對自己的那點意思怎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

他可不是什麼聖人,當初連徐萍邀請他看電影的誘惑都無法拒絕,並且在電影院里就看對女孩動手動腳。

按照徐萍的說法,那些日子里,兩個人經常晚上在一起鬼混,除了沒有月兌褲子之外什麼事情都干了,可不知為什麼,他對徐萍的熱情卻忽然戛然而止,當時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無法接受徐萍的投懷送抱呢,現在看來是大錯特錯了。

這里面肯定有著極為強烈的外部因素干擾,也許是他身邊那個神秘的女人,也許是……

忽然,一個比自己更美麗更青春的面容在韻真眼里一閃而過,心里不禁一聲驚呼。不會是她吧。

「笑愚,你不是一直替吳媛媛當保鏢嗎?她最近怎麼樣?」韻真有點出其不意地問道。

秦笑愚剛剛和柳中原干掉一杯酒,皺著眉頭一副痛苦的樣子,半天才說道︰「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她了……對了,我現在已經把那份工作辭掉了……」

「哦,你今後打算做什麼?」韻真微微驚訝地問道。

「還沒有想好,總要找個事情做……」秦笑愚含糊其辭地說道。

「笑愚,你現在要是沒事情,干脆來我的公司吧,我現在正缺人呢。」沒想到柳中原忽然就對以往的情敵發出了熱情的邀請。

韻真意味深長地瞟了柳中原一眼,再次驚訝于他的肚量,忍不住笑道︰「你就別自作多情了,想當初我邀請他來公司當副總經理都被拒絕了,你就別強人所難了。」

不知為什麼,韻真這個時候一點都不希望秦笑愚到中原公司工作。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中原公司雖然表面上屬于柳中原,而實際上卻是自己的一塊自留地,自己今後隨時都有可能在上面種點東西,這些東西可不是隨便可以向一個外人展示的。

「好啊……我正沒事干呢,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就來給你打工,只是,我實在不知道能為你做點什麼。」秦笑愚就好像專門和韻真對著干似的,愉快而又謙卑地接受了柳中原的邀請。

柳中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開心,一拍手說道︰「就這麼說定了,你先來,職位慢慢考慮,我總不會讓你當司機……過兩天我就去臨海縣柳家窪,你跟我一起去吧……」

韻真氣的狠狠瞪了柳中原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個時候你去柳家窪干什麼?」

柳中原朝韻真眨眨眼楮,神秘地說道︰「稍後我再告訴你……」

「姐,我們在柳家窪的投入就要產生回報了,中原這次去就是想在那里弄塊地皮建廠,專門加工血燕窩成品,你不知道,我們還沒有正式生產呢,就已經和很多商家達成了協議。還有幾個外省的投資商也看好找個項目,有意入股,不過都被中原拒絕了……」韻冰可不想瞞著,此外也為公司的成績感到自豪。

韻真一听好像有點糊涂了,不解地說道︰「可是……柳家窪也是屬于臨海縣的開發項目之一,現在不是還沒有最後招標嗎?你們……」

柳中原這才笑道︰「當初我就怕拿不到臨海縣的開發項目,所以就把血燕窩的項目做為一個單獨項目上報了……

村里面和鄉里面都沒有意見,後來我們也做了縣政府主要領導的工作,他們同意我們在那里辦廠,條件是解決當地就業,幫助政府辦學……

我們本來就需要當地的勞動力,更何況,第一次去臨海縣我們就捐贈了一筆辦學資金,所以縣政府覺得我們有誠意,就把柳家窪的血燕窩項目給我們了,表面上看只是一個血燕窩項目,實際上,柳家窪的開發,別人休想在插手進去……」

韻真一雙美目盯著柳中原,心里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沒想到這家伙不吭不哈地暗地里還做了不少事,別的公司還整天在市委市政府跑關系的時候,他已經通過當地政府拿下了一個項目……當然,這里面肯定也有盧鳳仙的功勞,那里是她的家鄉,縣政府怎麼樣也要給她這點面子,何況像盧鳳仙這樣的大神,有些地方請還請不到呢。

「嗯,不錯不錯……」韻真微笑著點點頭,看著柳中原的眼神就有點意味深長。

「到底什麼不錯呀……」柳中原喝了幾杯酒,竟然不顧明玉就在身邊,用一種曖昧的語氣對待韻真意味深長的目光。

韻真趕緊收回目光,哼了一聲道︰「別翹尾巴,等到把產品做出來才算數呢。」

明玉笑道︰「我听說那玩意最受男人歡迎,如果真的像傳說中的那麼神奇,產品一旦上市還怕沒人搶?」

韻真喝的有點興奮了,桌子上除了和秦笑愚有點芥蒂之外,剩下來的都算是自己人,就算是秦笑愚也馬上就要加入公司,還怕他吃里扒外,這樣想著,嘴上也就無所顧忌了,听了明玉的話,忍不住笑道︰「吆,你倒是懂得挺多……難道你試過?」

明玉現在肚子都這麼大了,哪里還怕這種話,脖子一仰,嬌聲道︰「試過又怎麼樣?他吃過那東西之後就是不一樣……哼,他在柳家窪的時候就偷偷吃過……可惜呀,你可沒有領略過……」

柳中原臉上有點擱不住,呵斥道︰「你胡說什麼?也不限害臊……」

韻真盯著柳中原吃吃笑道︰「不錯,首先自己要對產品有信心,否則怎麼讓顧客……我看,等你的產品上市之後干脆開個推介會,就讓明玉來個現身說法……」

明玉大羞,作勢站起來要去打韻真,嘴里嬌嗔道︰「哎呀,你這張狗嘴……你別急呀,等你有男人的時候,我讓中原送你幾公斤,讓你也體驗一下那種神奇的效力……」

這里面只有秦笑愚听得雲里霧里,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臉上掛著一副矜持的微笑,一邊茫然地點著頭,配合著桌子上的氣氛,一邊也不用別人勸,干脆就坐在那里自斟自飲起來。

韻真注意到了,心中有點過意不去,心想,不管怎麼樣,秦笑愚可是真心實意地幫助自己,盡管現在對他的動機產生了懷疑,可也不好這麼冷落他,于是,就像是偶像想起來似地問道︰「笑愚,你們老板最近都在忙些什麼?你是什麼時候辭職的……」

秦笑愚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昨天才辭職……我也很少見到他,不過,听說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像是最近和一個大人物的女兒談戀愛呢……」

「談戀愛?」

韻真忍不住想大笑幾聲,她還以為自己听錯了,王子同居然和別的女人談戀愛?這怎麼可能?他不是信誓旦旦就愛自己一個嗎,不是這輩子不把自己弄到手決不罷休嗎?怎麼突然就移情別戀了?難道是自己強硬的態度讓他感到絕望?

可隨即韻真就笑不出來了,她忽然覺得和自己有關系的這幾個男人的異常變化似乎都蘊含著某種相似的原因。幾乎都能尋找出一條清晰的軌跡。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丟下自己尋找避風港去了。

「他和誰……談上了……什麼時候的事情?」韻真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問道,心里面卻有點惱羞成怒,隱隱有種被男人耍弄的感覺。

秦笑愚猶豫了一下,悄悄觀察著韻真的神情說道︰「我不是太清楚,好像就是最近的事情,听說……女的是新上任的省委書記的女兒……」

韻真心里咯 一下,新上任的省委書記?那不是自己的親爹嗎?自己還真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呢,呸,也不知道人家認不認自己呢,狗日的王子同,怪不得最近這麼安靜,原來是攀上高枝了,不過,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也許他早就在為自己準備後路了。

「新上任的省委書記好像是叫孟桐吧,你們誰知道他女兒是干什麼的?」韻真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如果王子同真的娶了孟桐的女兒,娜娜就是省委書記的了,自己今後如何給他小鞋穿呢?哼,省委書記的又怎麼樣,姑女乃女乃還是他的親生女兒呢,先別得意,你不是和吳世兵親同手足嗎?早晚讓你去和他作伴呢。

「我知道……」柳中原趕忙說道︰「我以前在劉蔓冬那里見過她,好像是叫孟欣,在一家證券交易所當副總經理,總經理是她母親,叫劉幼霜,以前也是劉蔓冬那里的常客。」

又是劉蔓冬。這個女人的皮條倒是拉得挺有檔次。韻真一听見劉蔓冬這個名字,不知為什麼,腦子里馬上就回想起那天參加相親時候的情景,那張貓臉頓時就出現在眼前。孟欣?難道會是她?

韻真忽然意識到,王子同和孟欣的結合並不是基于兩人之間的感情,很可能是雙方彼此需要,一方面王子同在吳世兵東窗事發之後要自保,必須找個保護傘,而孟欣母女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也許他們看中了王子同美國人的身份,並且手里還有所謂的外資公司,如果兩個人開家夫妻店,那可就如魚得水了,不但可以大把的撈錢,還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錢運到沒。這才是他們的如意算盤。

韻真扭頭看看韻冰,見她听了這個消息之後坐在那里直愣神,心想,這小東西也許還蒙在鼓里呢,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難道她和王子同之間還有什麼糾葛?

「冰冰,愣什麼呢?難道你就沒听說這件事?」韻真盯著問道。

韻冰回過神來,臉上一紅,趕緊移開視線,低著頭嘟囔道︰「關我什麼事?」

「韻真,這下你該高興了,他不會再來糾纏你了……」明玉在那里還傻里吧唧地祝賀呢。

柳中原瞥了韻真一眼,從鼻子里面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還當他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原來竟然是個吃軟飯的,有些中國人去國外逛一圈,回來就裝逼,實際上是在那邊混不下去了,想跑回來再騙點錢而已,我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以前听見柳中原這番話,韻真肯定就會對他諷刺挖苦一番,可今天听著卻格外的順耳,格外的解氣,忍不住一雙美目柔情似水地朝著柳中原看,心想,現在也就是這個壞蛋心里還裝著自己,並且說不定現在心里就在打著自己壞主意呢。

「中原,少管別人的閑事,做好你自己的生意就行了,別忘了他可是你公司的競爭對手呢,對自己的競爭對手要保持起碼的尊敬……你現在也是大老板了,怎麼一點風度都沒有啊……」韻真與其說是在批評柳中原,可語氣中卻透著一股驕縱。

「是呀,韻真說得對,生意場上靠實力,嘴皮子上沾點便宜有什麼出息?」明玉不合時宜地接著說道。

柳中原不敢和韻真抬杠,可對明玉就沒有顧忌了,有點惱羞成怒地說道︰「你少說幾句,管好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對別人有風度,對你可就不一定了……」

「德行……」明玉模模肚子,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韻真一看,柳中原居然已經在明玉的面前建立起自己的權威了,不過,想起那天在公園他對自己肆無忌憚的態度,總覺得最後一句話好像是沖著自己來的,一時感覺臉上熱乎乎的,趕緊端起茶杯掩飾性地喝了一口。

就在這時,韻真仿佛听見一陣隱隱的鈴聲,仔細一听,好像是從自己的手袋里傳來的,趕緊走過從里面拿出一看,沒想到自己這里只顧著喝酒,有兩個都沒有听見,一個是母親祁紅打來的,另一個卻是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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