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66. 哭訴

作者 ︰ 貓的昵稱

由于是星期六,徐萍的母親沒有,她接到女兒的,就馬上下樓來,莫名其妙地看著那三個箱子,不知道女兒在搞什麼名堂。

「媽,先把東西拿回家再說……」徐萍緊張地看看四周,好在並沒有人注意她們。

「什麼東西這麼沉?」王卉費勁地提起一只箱子往樓上走,徐萍一手提一只,一手拖一只跟在後面。

一走進家門,徐萍就讓母親幫著把三只箱子全部拉到了自己的臥室,然後一**坐在床上,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媽,他回來過沒有?」徐萍小聲問道。

「沒有,說是出差了,怎麼……」王卉疑惑地說道,隱隱感到女兒和秦笑愚之間可能鬧別扭了。

「不回來更好……媽,你讓他趕快從家里搬出去,今後就咱們母女自己過日子……」徐萍憤憤地說道。

「萍萍,出了什麼事?你昨晚去了哪里……」王卉總覺得女兒的神情不對,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擔心地問道。

徐萍站起身來慢慢蹲在了箱子前面,然後 噠一聲打開了一只箱子,王卉一雙眼楮馬上瞪得圓溜溜的,一只手捂著嘴半天說不出話,緊接著又看見女兒把三只箱子全部打開了,里面竟然全是錢,雖然這些錢不是人民幣,可她憑本能就知道這是錢。

「哎呀,萍萍,這是哪來的……」好半天,王卉才問出口,一邊彎腰拿出一疊仔細看看,知道這些錢是美金。女兒是銀行的職員,難道她……搶劫了銀行?王卉看著那些錢,忍不住渾身一陣顫抖。

徐萍一下歪在床上,雙眼直愣愣地盯著那些錢,幽幽說道︰「媽,我殺人了……」

「你說什麼?殺人?殺誰?」王卉緊走兩步來到女兒身邊,坐在床沿吃驚地盯著女兒問道,不過,她心里卻不太。

「陳默?那個畜生強暴了我……」徐萍閃動著淚花說道。

「陳默?」王卉仔細注視著女兒的表情,隱約感到她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只是不明白她怎麼又會和陳默攪到一起。于是搖晃著她的手臂急道︰「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殺的他……」

「我趁他睡覺的時候用起子把他捅死了……」徐萍顫聲說道。

「啊,萍萍……你不要嚇我啊……」王卉盯著女兒快哭了。她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嬌嬌柔柔的女兒竟然會捅死一個男人。這怎麼可能呢?

「媽,是真的……昨天他把我騙到一家茶樓……後來我喝醉了,被他拉到一套公寓里……他就像野獸一樣糟蹋我……我恨死他,今天早上,趁他睡覺的時候,我就……」

徐萍說完一下撲倒在床上嗚嗚地哭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殺了陳默感到害怕,還是為了自己的被強暴而傷心。

王卉的臉色變得蒼白,呆呆地坐在那里說不出話,一只手在女兒頭上輕輕撫模著,既像是安慰又像是焦慮,好半天才驚恐地問道︰「那這些錢是哪來的?」

徐萍轉過身來,抹抹眼淚,哽咽道︰「我也不知道,在他床底下找見的……我也不清楚他從哪里搞來的這些錢……」

王卉一下站起身來,拉著徐萍的手臂說道︰「萍萍,馬上離開這里,先到鄉下你大姨家里躲幾天……說不定警察馬上就回來……快點……」

徐萍見母親緊張的樣子,心里有點後悔把這事告訴她,也許因為這件事讓她這輩子都不得安寧。一旦自己出事,說不定還會連累她呢。

「媽,你別害怕,警察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徐萍扶著母親坐下來安慰道。

王卉顫聲說道︰「這還不是早晚的事情……難道你沒听你爸說過,這種殺人案,不管多長時間,警察非要破案不行,今天不知道,早晚一天會找上門來,沒有不透風的牆啊……我看,也別去你大姨家了,干脆走遠一點……把錢帶上,只要有錢,到哪里不能生活?」

「媽,暫時不會有問題,當然早晚我們都要離開這里……先等一段時間,等事情慢慢平息之後,我就辭職,那時候咱們母女兩再一起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

王卉一個身子直哆嗦,看看地上的錢,又看看床上的女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半天又問道︰「那……你和他在一起有沒有人看見?」

徐萍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排除有目擊者,不過他們不一定會把我和陳默的死聯系在一起……只要他們沒有證據,光懷疑也沒有用……」

王卉雙手捂著臉,突然哭起來,嘴里念叨著︰「天吶……你爸爸可是警察呀……他要是地下有知……」

徐萍打斷母親的話說道︰「媽,我爸雖然管我很嚴,可他也最疼我……他要是知道昨天晚上……那個畜生這麼對我,他非親手崩了他不可……那個畜生才是真正的罪犯,他罪有應得……我不後悔……

對了……媽,你可要鎮定,萬一要是有警察來調查,你這樣驚慌失措的豈不是讓人生疑?你記住,今後萬一要是有警察來問你,你就說我晚上十二點就回家了,不過喝醉了酒……你甚至可以告訴他們,就是陳默把我送回來的……」

王卉緊張道︰「你不是說警察不會懷疑你嗎?」。

「我這是說萬一……如果警察找上門來有兩個原因,要麼是因為我曾經和他處過,來了解一些基本情況,要麼就是他們找見了昨天晚上看見我和他在起的目擊者……但是,這也成不了我殺他的證據……我可以承認和他在一起喝酒,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因為,我喝醉了,回家了……

不過,我肯定最近警察不會找上門,因為陳默在這里沒有親屬,那房子好像是他新買的,誰知道他死在里面,也許等到他臭起來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萍萍,可萬一要是……被警察抓到你可怎麼辦呢……媽可就只有你一個女兒啊……」王卉摟著徐萍嗚嗚咽咽哭起來。

徐萍安慰道︰「媽,你別擔心……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被他們抓住了,可這些錢也夠你生活了……反正我死了也值了……」

「你胡說什麼呀,媽寧可要你平平安安的,要這麼些錢有什麼用?以前咱們沒有多少錢,一家人還不是過的很幸福……都怪你爸走的太早了啊……」

想起徐召,母女兩個抱在一起哭了一陣,王卉突然抬起頭問道︰「你和笑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吵架了?」

徐萍一听,心中頓時就怒火中燒,氣憤地說道︰「媽,今後別再提他……他就是一個騙子,一邊對我甜言蜜語,一邊在外面早就有了女人了……哼,昨天要不是因為他……也不一定會出這事,反正馬上讓他搬出去……對了,這事可不能讓他知道一點風聲……」

王卉猶豫了一下,抹抹眼淚說道︰「萍萍……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其實,笑愚這個人老實是老實,可就是讓人有點不踏實……你看看,他到所里之後鬧出了多少事,連你爸都跟著出事,要不是你自己喜歡,我倒沒想……」

「媽,好了,不說他了,我想睡一覺,安靜一下……你也去休息吧,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徐萍說道。

「那這些錢就放在家里?」王卉站起身來問道。

「一下也兌換不了這麼多,我想想辦法,家里放一部分,在中國銀行存一部分……還可以買點不動產……剩下的錢放到大姨家去,當然不能讓她知道……這些事慢慢考慮,現在不著急,看看風頭再說……」徐萍邊說邊爬起來把三個箱子都推到了床底下。

王卉盯著女兒,覺得都有點不認識她了,一晚上沒見,不但殺了人,而且拿回來這麼多錢,說起話來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還是自己那個柔柔順順的女兒嗎?看來,她的性格還是像她的父親,嫉惡如仇膽子大。

徐萍這一覺直睡到天黑才醒過來,她自己也感到很奇怪,雖然剛殺過一個人,可竟然能夠睡得這麼香,連一個噩夢都沒有做過,難道自己天生就是一個犯罪的材料?

剛從床上坐起來,忽然隱隱听見外面有聲,她就像一只兔子一樣從床上蹦下來,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一听,嘴里輕哼了一聲。原來是那個負心漢回來了。

「阿姨,我也不想多解釋……你告訴萍萍,我把她當自己的親,今後不管遇到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到的,盡管吭聲,我在老所長面前許下的承諾不會變……」秦笑愚的聲音。

哼,省省吧,把自己當救世主了,先把自己的肚子混飽再說……稀罕做你麼?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再沒有任何關系,就當父親看走了眼,自己上錯了船。

徐萍心里憤憤地想到,要不是剛剛殺過人有點心虛,她真想沖出去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白眼狼,一想起自己曾經主動向他獻吻,忍不住伸手抹抹嘴,就像抹去另類的異味似的。

「笑愚,你也不必內疚,你不欠我們的……盡管去過你自己的日子吧,我萍萍會想明白的,她也就是一時想不開而已……」王卉說道。

徐萍覺得母親說得對,他不要老是做出一副受氣小似的,總好像自己欠著父親的人情債,所以拉不下臉面,事實上,父親當初幫他,不過是看他為人厚道,難道還圖他什麼不成?他可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愛就愛,不愛就不愛,眼楮里揉不得沙子,歪歪唧唧的哪像個男人?

「那好,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秦笑愚的聲音。

看來是搬走了,也許他早就想搬出去了,只是礙于情面裝作要照顧自己的樣子,趕緊走吧,找那個女人去,十足的偽君子,這輩子也不會給你打。

徐萍怏怏地回到床上,躺在那里望著天花板,心里面亂哄哄的靜不下心來。忽然,一陣鈴聲突兀地響起來,驚得他從床上跳了起來,因為那種鈴聲不是她的發出來的,竟然忘記把陳默的關上了。

她跳下床,從包里面翻出那把,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心里說聲糟糕,怎麼把他哥要來的事情忘掉了,上顯示的正是「哥」這麼一個字,不用問是他哥打過來的,不知道他是在老家還是在臨海市。

現在可不能關,要不然等會引起他的疑心,陳默是不可能不接他哥打來的的,如果自己突然關機,等于是告訴他發生了什麼異常,就讓他響去,等于沒人接。

響了好一陣才停下來,可沒過一分鐘又響了起來,雖然音樂很悅耳,可听在徐萍的耳朵里卻感到很刺耳,讓她心情煩躁不安,那一聲接著一聲的鈴聲,仿佛有點催命的意味。

這里,陳默的剛安靜下來,包里面的另一部湊熱鬧似也響起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行長打過來的,徐萍不確定行長這個時候給自己打為什麼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接通了。

「劉行長,你找我有事?」徐萍盡量平靜地問道。

「小徐,今天休息了吧。」韻真問道。

「是呀,我在家呢……」

「那個……陳默找你了嗎?」。

「哦,找了……給我打了……」

「他找你什麼事?」

「他說要把你給他的三萬塊錢退回來……」

「你沒見他?」

「哦……見了,他把錢給我了……沒有說別的事情……」

徐萍腦子飛快地轉了一下,決定還是承認和陳默見過面,她隱隱覺得自己和陳默在茶樓喝酒的事情早晚會讓人知道,如果自己刻意撒謊將來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再說,行長又不是公安局的人,她不會關注這些事情,即便她有一天知道陳默被人殺了,也絕對不會想到自己頭上。

「他怎麼會突然想起還那筆錢呢?」韻真問道。

「他說……他現在賺了一筆錢,已經不缺錢花了,他不想讓我把他當成一個貪財的小人……行長,你別擔心,他那個人就是神經兮兮的,沒事找事,別理他就行……」

「看來他對你還不死心啊……」韻真笑道。

「我們早就完了,他怎麼想,那是他的事情……對了,行長,我抽空把錢給你送……」

「別送了,既然陳默不要,那筆錢就是你的辛苦費……就當是你破解了那些文件夾好了……」韻真不在意地說道。

「那怎麼行,我怎麼能拿你的錢?下星期我就給你送……」徐萍堅持道。心想,行長要是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少錢,非昏不可,那三萬塊錢眼下在自己眼里也就是三塊錢那麼大。

「行了,這事就別扯了,你要是過意不去,什麼時候請我吃頓飯吧……」

「我巴不得呢,就怕你不給人家機會……說實話,這麼久沒看見你,心里還挺想的……」徐萍嬌滴滴地說道。

「吆,別說的那麼肉麻,你呀,我還不清楚,離開我才自由呢,沒人管你了不是?」韻真吃吃笑道。

「哎呀,行長,你怎麼就不信呢……」徐萍不自覺地扭著腰肢做出一副撒嬌的模樣。

「好了,我信了,不和你扯了,我現在就在考慮你從培訓班畢業之後,把你安排到哪個支行去鍛煉呢。」

「謝謝行長。」

放下,徐萍站在那愣了一陣,憑良心說,她覺得只有劉行長對自己是真心的,並且處處都表現在行動上,要不是她,自己現在還在櫃台上忙死忙活呢,哪能像現在這麼清閑。

前不久還帶自己出國考察,開了第一次洋葷,如果不是她積極爭取,進培訓班的這個名額也輪不到自己,現在又為自己操心後面的前程,這份人情自己可能還不起了。

說實話,行長是個眼光很高的人,一般的人都看不在眼里,不知道她為什麼獨獨青睞自己,她和自己非親非故,能這麼幫著自己,絕對不是和父親那點關系所能解釋的。

也許這就叫緣分,自己和她投緣呢,不然,她也不會在櫃台上十幾個女孩中一眼選中自己了。可惜她是個女人,如果是個男人的話,自己可能早就……

徐萍臉一紅,歪著身子懶懶地倒在床上,眯著眼楮胡思亂想,王卉在外面幾次喊她吃飯都沒有答應。

然而徐萍沒有預料到的是,就在她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陳默的哥哥陳剛和秦笑愚在一家小飯館剛吃完飯出來,兩個人臉上紅紅的,顯然喝了一點酒。

原來陳剛提前一天到達了臨海市,他一出車站,第一時間就先給弟弟打,可接連打了幾遍都沒人接,心里直犯嘀咕,別說是弟弟主動邀請他來這里的,即便是他不打招呼跑來,陳默也斷沒有拒絕見面的道理。

也許是沒帶在身上吧。這樣想著,他就直接跑到電腦城陳默的開的小店里來,以前他來過一次,知道地方,在他想來,這個時候陳默肯定是在店里面。

可到店里一看,只有一個女孩在那里,一問之下才知道女孩是陳默不久前雇來的一個店員,他自己已經好幾天沒露面了,只有女孩一個人在那里照顧生意。

陳剛也不知道弟弟住在哪里,一問之下,女孩也不是太清楚,不過,她給陳剛寫了一個地址,因為她和陳默曾經一起去一套公寓取過貨,沒準在那里可以找見他。並且,她也留下了陳剛的,答應一有消息馬上給他打。

陳剛看看那個地址很陌生,他對臨海市也不是太熟悉,所以就給秦笑愚打了一個,在家里沒來之前他們就已經聯系過了。

老戰友多年沒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兩個人喝了一瓶燒酒,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十點多才從飯館里出來,可奇怪的是,當陳剛再給陳默打的時候,居然已經關機了,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即使陳默沒有帶在身邊,可等到回家之後自然會看見自己打來的,肯定會主動回過來,就算不回也不至于關機啊。當然,也可能沒有電了,但是,難道他不回家嗎?並且他應該知道自己這兩天就要來臨海市。

「這小子是不是賺了幾個錢就睡大覺了……你看看這個地址,我都不知道在哪個方向。」陳剛收起笑道。

秦笑愚接過來一看,驚訝道︰「他以前可不是住在這里,我去過他的出租屋。」

陳剛笑罵道︰「這小子我清楚,只要手里有幾個錢就開始折騰了,沒準換地方了,你沒事就陪我去看看吧。」

兩個人搭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陳默所在的公寓,按照女店員寫的門牌號找到了房間,可是不管怎麼按門鈴,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真邪門,這小子跑哪去了……也不開機,說得好好的怎麼……」陳剛有點不高興,嘴里嘟囔道。

秦笑愚想了一下說道︰「也許這不是他住的地方,說不定還住在原來那個地方呢,不著急,我們去那里看看……」

于是兩個人又搭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陳默以前住過的那個出租屋,這次倒是馬上就有人來開門了,不過是一個中年人,一問陳默,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句話,不認識,沒有听說過。

陳剛看看表,都快十一點了,于是又拿出撥了一通號碼,結果還是關機,忍不住氣的罵開了。「這兔崽子耍什麼把戲,難道竟是故意在躲我?不可能啊……」

秦笑愚皺皺眉頭問道︰「剛子,你這次是專門到臨海來玩還是有事要辦?」

陳剛這才說道︰「沒事我跑這里來干什麼?小默打告訴我說他搞了幾個工程,賺了幾十萬,現在忙不過來,干脆讓我來這邊和他一起做生意算了,前不久還給家里匯了十萬塊錢……你知道我在那邊一個月也就千把塊錢,既然小默這里發展的這麼好,所以就把工作辭掉了……」

秦笑愚這才明白戰友原來是跑來投靠自己弟弟的,不過,他感到奇怪,前不久陳默還住在出租屋里,垂頭喪氣的,根本就看不出賺了大錢的樣子,難道就這麼十天半個月就發財了?

再說,既然他主動約自己的哥哥來這里,斷沒有躲避的理由,就算安排不了工作,起碼也要見個面啊,畢竟是親兄弟,不可能這麼無情。

「剛子,我看陳默多半是有什麼急事,他既然搞網絡工程,說不定到哪個工地上去了,你也不用著急,我看先找家旅館住下來,說不定明天他自己就冒出來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怎麼靠譜……」

陳剛沒辦法,只好和秦笑愚離開了出租屋,一邊嘴里還罵道︰「這小子,如果敢涮我,非揍他一頓,我可是連工作都不要了……」

秦笑愚在自己家住的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的旅社,然後又陪著陳剛聊了一陣,約好第二天早上一起吃早餐,然後才告辭出來,在他出來之前,陳剛又給弟弟打了兩次,結果還是關機。

秦笑愚租住的小區和小旅社不遠,所以他就沿著林蔭道步行回家,心里面一直在琢磨著陳默的事情。

雖然他安慰陳剛不要著急,可憑著當了幾天警察的職業敏感,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雖然他和陳默只見過一次面,可據他的觀察,這個小伙子不像是那種一點責任感都沒有的人。

陳剛自己也說過,在部隊的時候,他就經常用自己的津貼資助讀大學的弟弟,他和自己這個弟弟感情一直不錯,所以,陳默手里有錢之後,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自己的哥哥。

這麼說來,陳默不可能故意玩失蹤,不然怎麼能對得起自己的哥哥?也許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退一萬步來說,他明明知道陳剛這兩天就要來臨海,如果真有什麼要緊事不能見兄長,肯定會提前有個交代,就算他暫時無法月兌身,怎麼也應該打個說一聲啊,怎麼會不聲不響就失蹤了呢。

白天也就罷了,現在可是已經半夜了,如果算算時間,他可是基本上已經失蹤一天了。什麼事情讓他在半夜還無法月兌身而又必須關掉呢。

還有一件事情也頗令人費解,據陳剛說,前不久他一次就給家里匯了十萬塊錢,這也可以理解為陳默應該在短時間內起碼賺了好幾個十萬,他一下從哪里賺來這麼多的錢,即便是搞工程,起碼也有個時間周期。

並且,在自己見到他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出他有這個實力,難道他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也不像啊,看看他當時和徐萍爭勞務費的樣子就應該明白了。

秦笑愚在走進自己居住的小區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點上一支煙抽著,心里面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因為,根據他對陳默的了解總覺得他今天的失蹤有太多的反常之處,這些反常意味著什麼呢?秦笑愚禁不住就想起了韻真委托陳默破解的那台電腦,根據南琴帶回來的消息,那台電腦前三個文件夾里面記載的是一些企業在銀行貸款的情況。

而最後一個文件夾則是幾家外資銀行的賬號,應該屬于個人存款賬號,只不過是被人為的加密了,暫時還無法解讀,根據那天陳默自己的說法,前三個文件夾他都解開了,只有第四個文件夾沒有破解,這種說法不是那麼可信。

那天徐萍讓他寫個沒有復制這些文件的保證書時,有那麼一陣子極力反對,明顯就是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幾乎可以肯定,不管是出于好奇或者其他的原因,他肯定復制了那些文件。

如果第四個文件夾也被他解開的話,那麼,那些個人儲蓄賬號很可能已經被他掌握,難道他的意外之財和那台電腦有關系?

秦笑愚扔掉手里的煙頭,在路邊攔住一輛出租車,十幾分鐘之後,他就回到了那棟公寓的樓下,抬頭看看上面,整棟公寓幾乎沒有幾家窗口亮燈。很顯然,這棟公寓竣工時間不長,入住率並不高,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套房子應該是陳默在發財之後為自己買的新房。

門廳里有一間小房子,應該是保安室,可里面亮著燈,並沒有保安值班,也許是偷偷睡覺去了,也許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完善保安制度,

秦笑愚稍等了一下,還是沒有看見一個人,于是就乘坐電梯來到了九樓,在剛剛來過的那扇門前停下來,把耳朵緊貼在門上听了一陣,一點動靜都沒有。又伸手推推門,很結實,不是那種憑蠻力就能撞開的門。

秦笑愚走到電梯間看看電梯顯示的樓層數,還是停在九樓沒有動,于是快步走回來,從口袋掏出一串鑰匙,上面有一個四五寸長的掏耳勺,他把那個掏耳勺插進了鎖眼里,屏聲靜氣地活動著,一邊豎著耳朵听著門鎖里面傳來響動,大約七八分鐘之後,終于成功了,很顯然,保險門並沒有上保險,只是鎖住了第一道鎖芯,不然即便有開鎖的技巧,短時間內也無法打開。

秦笑愚把門推開一條縫,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仔細傾听了一陣,然後才一閃身從門縫里鑽了進去,一進門,馬上就靠在門上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其實也沒什麼可觀察的,因為大廳里空蕩蕩的,連個家具都沒有。

他翼翼地鎖上門,這套公寓呈L型結構,客廳的右手有一條通道,其他房間的門都開在這條通道里,左邊再沒有房間。而走道兩邊的幾扇門都敞開著,只有最里面的那扇門關著。秦笑愚順著通道一間間走,幾間開著門的房間都一目了然,除了一個房間里堆著一些紙箱子之外,什麼都沒有。

秦笑愚慢慢接近那扇關著的門,雖然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房間里沒有人,可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好在門是朝里開的,所以他不用擔心里面有人會采用自己在韻真的別墅用過的那種先發制人的手段。

他伸出一根手指頂在門上,然後慢慢的加力,這樣就不會發出聲響。漸漸的,那扇門悄無聲息地敞開了一條縫,幾乎馬上就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秦笑愚渾身一顫,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預感已經應驗了,不過,他並沒有馬上沖進去,而是繼續用力把門一點點地頂開,直到看見躺在地上一絲不掛的男人,他才慢慢走進去。

他甚至都不用上前試探,就知道自己看見的是一具尸體,因為,倒在那里的人沒有顯示出一絲一毫的生命特征,由于那個人的臉沒有朝著外面,並且沒有穿衣服,所以,他一時還不能肯定是不是陳默,不過,等到他走近一點,僅憑著那個腦袋以及臉部的側面,心里馬上就為自己的戰友感到一陣悲哀。

這就是他一直沒有接的原因,不然他現在應該和自己的兄長團聚了。是誰殺了他?

秦笑愚不敢隨便動尸體,只是圍著尸體轉了幾圈,然後蹲來仔細查看了一遍,吃驚地發現,陳默的喉部有一個血洞,那是人體最薄弱的部位之一,在那個地方扎上一個洞,即便當時不死,如果沒有及時救治的話,最終也會慢慢死去,不過,從哪個血洞的大小和深度來看,陳默可能並沒有堅持多久。

看他光著身子的樣子,應該是在床上被殺死的,也許發生過搏斗,不然他也不會這種姿勢死在地板上。

秦笑愚注意到床上沒有床單,連枕巾都沒有,只剩下一個床墊子,那種很厚的席夢思床墊。一個狡猾的罪犯,不但殺了陳默,而且還想銷毀罪證,阻止警察的追蹤。

秦笑愚看看手表,已經快一點鐘了,如果自己今晚不來這里查看,如果陳剛不來臨海,也許陳默的尸體腐爛之後都不會有人發現。也許自己該抓緊時間,讓警察盡快趕到這里,因為時間越長,現場的一些細微特征的就越容易消失,給偵破工作帶來困難。不過,在他們沒來之前,自己必須先做點工作,也許從陳默這里能夠找到一點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一個多小時之後,秦笑愚離開了陳默的房子,他首先來到街上的一家公用亭,在那里打了一個報警,然後站在那里猶豫了好一陣,最後搖搖頭,自言自語地嘀咕道︰「還是讓他睡個安穩覺吧,既然人都沒了,也不在乎一晚上……」

可憐的陳默,最終為錢送了命……不知道韻真知道以後會有何感想,如果,陳默的死真的和那台電腦有關,韻真算是間接害了他,當然,她可能無法預料到這個結果。

當然,還有徐萍,畢竟陳默是她的前男友啊,並且,她應該是那台電腦和陳默的牽線人,不然韻真怎麼會認識陳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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