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馭術︰妖孽男下屬 60. 夢魘

作者 ︰ 貓的昵稱

「姐,你也別太擔心,報紙上倒是沒有怎麼提你和笑愚……其實,他那天晚上也沒有說到你,他解釋自己之所以出現在別墅是因為媽打讓他去的,媽也承認了,所以……」

韻真一听,頓時松了一口氣,心想,笑愚倒是挺機靈,處處為自己著想。雖然這種說法並不能消除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懷疑,但起碼對秦笑愚深更半夜出現在自己的別墅里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個解釋總比讓人家說自己和秦笑愚同居強多了,再難听一點的說不定指責自己養小白臉呢。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韻真見李明熙一雙眼楮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知道這小子腦子里沒想好事,于是白了他一眼嗔道。

李明熙厚著臉皮笑笑,說道︰「姐,你還是回家休息一下吧,倒倒時差,反正這里現在也沒有什麼事?」

韻真問道︰「你讓我回哪個家?別墅我可不敢回去,嚇死人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就守在這里……抽空多關照一下笑愚,畢竟他是因為……我媽的緣故……」

韻真其實已經很疲倦了,坐在父親病房的一把椅子里直打盹,有好幾次都進入了朦朧的狀態,似乎看見父親醒過來了,心里一高興就清醒過來,可一睜開眼楮就看見父親仍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止不住又是一陣憂郁。

半中間接到了李毅從美國打來的一個,除了表達對劉定邦的關切之外,還著實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學生,言辭溫婉,充滿了一個老人慈祥和擔憂之情。讓韻真感動的同時,忍不住就想起了不久前兩個人之間的不倫游戲,臉上禁不住一熱,做賊心虛地偷偷瞥了一眼昏睡中的父親,心想,這事要是讓他知道了非被罵死不可。

忽然又想起了馬上要回國的王子同。按照他跟徐萍說的意思,應該最近就會回來,目前還不清楚他的打算,不知道是回來轉一圈就走,還是準備在這里長住。他特意跑到賓館提前告訴自己這個消息不知道有何用意,難道他還想著和自己舊夢重溫?

笑話。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不過,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是不可能啊,听說在金星上面,太陽每天都從西邊出來。

哼,就算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行,除非他那玩意重新發育,不說比柳中原的大吧,起碼也要差不多,在這方面,自從上次拜訪過婦產科專家梁明芳之後,自己已經不是菜鳥了,休想再用中國人的生理特征來騙自己。

再說,他現在已經是美國人了,必須用美國人的尺寸來衡量。他要是再敢來自己面前張狂,到時候非臊得他重新逃回美國去不可。就他那樣子,恐怕在美國也找不見女人,說不定又想回來勾結吳世兵欺騙哪個無知的少女呢。

當然,也許他是在國外呆膩味了,畢竟他是在這里土生土長的,就算美國是天堂,就算他再有錢,也買不來故鄉的感覺啊,不管怎麼說還是家鄉好啊,即便是畜生也戀著故土呢……

想著想著,韻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她看見王子同朝著她走過來,厚著臉皮在她身上動手動腳,不管怎麼樣也擺月兌不了。

而旁邊還站著吳世兵,臉上堆著彌勒佛式的微笑,幸災樂禍地看著王子同條戲她。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奮起還擊,恥笑他根本就不是男人,連女人的那張薄膜都捅不破,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沒想到王子同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惱羞成怒,臉上仍然帶著輕浮的微笑,還朝吳世兵擠擠眼楮,然後突然毫無征兆地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褲子,把下面沖著她,一邊還自豪地說道︰看看,你看清楚,我是不是男人?美國換回來的,這下你滿意了吧?

她簡直不自己的眼楮,只見王子同的那根小豆芽竟然變成了柳中原的大玩意,搖頭晃腦地像是在向自己示威,她不解地看看旁邊的吳世兵,見他一臉壞笑,忽然就明白這肯定又是兩個人策劃的欺騙自己的陰謀。

可就在這時,王子同已經朝她撲過來,把她撲倒在地上,就連一邊的吳世兵也上來幫忙,按著她的雙手不讓她動彈,最後,她看見那根大玩意氣勢洶洶地朝著自己刺進去,嘴里禁不住發出了一聲又驚又喜又痛苦的尖叫。

「這死丫頭,大白天做什麼夢呢……」

韻真被自己的叫聲驚醒,一睜眼就見母親祁紅和韻冰正一臉關注地盯著她,一瞬間就漲紅了臉,馬上站起身來,扭著腦袋看看四周,還好沒有外人。

「哎呀,我怎麼睡著了……」韻真模著自己滾燙的臉,同時感覺到腿心里有點涼絲絲的,禁不住罵自己不要臉,都快變成花痴了。

「我看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在這里也無濟于事……」祁紅說道。

「姐,你就回去吧,這里有我呢……」韻冰也拉著的胳膊說道,一雙美目在她的臉上轉來轉去。

韻真怕被看穿了心事,連忙罵道︰「你還知道回來啊,一點良心都沒有……」

「你們兩個別鬧了……我看你爸好像動了一下……」祁紅說道。

韻真和韻冰連忙跑到病床跟前,幾雙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劉定邦,可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異樣,都失望地直起身來,剛好看見護士進來換吊瓶,于是三個人就走出了病房,在過道的一個拐角處,祁紅拉住韻真把她審問了好一陣子,直到有幾個市里面的老領導來探望劉定邦,這才放過她。

韻真在家里休息了兩天,一邊關注著父親的病情,一邊又為秦笑愚擔心,要不是顧忌影響,她都想跑去看看男人。不過一想到他竟然殺了一個人,心里面就有點怕怕的,不但沒有敢回別墅去看看,就連秦笑愚本人都讓她感到一絲恐怖。

「那個秦笑愚我看還是算了……」母親祁紅見女兒魂不守舍的樣子,憂郁地說道。

「媽,什麼算不算的,別人歪著想也就罷了,你可別胡思亂想。」韻真狡辯道。

祁紅哼了一聲說道︰「歪著想?都住進家里了去了,你還讓人家怎麼想?好歹也是個副行長,難道你就不考慮一下影響?韻真,我看你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趕緊找個合適的人結婚,你還想把自己拖到什麼時候?」

母親這麼一說,韻真心里沒來由的也急躁起來,心想,也難怪母親一天到晚嘮叨,這時間一天天,自己的年齡一天天增加,再過上幾年,別說有沒有合適的男人看上自己,就連自己可能也提不起勁找男人了。

「媽,你說秦笑愚會不會有事啊?畢竟是我連累了人家,你是不是找人幫幫他?」韻真厚著臉皮再次央求母親。

祁紅一听就罵開了。「你這死丫頭,我還好意思出面?人的名,樹的影,就算他秦笑愚有一萬個好,現在也只能由著他去了,且不說他盜賣銀行電腦是真還是假,可這名聲一出去怎麼洗的干淨,現在竟然又……韻真,我只問你一句話,難道你願意和一個殺過人的男人同床共枕?」

「媽,這一點影子都沒有的事情,怎麼就被你說的這麼難听呢?我和他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韻真嘴里雖然這麼說,可覺得母親卻是說中了自己的心思。

「我就權當你的話,既然這樣你就不用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可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了,你傷的起嗎?那個秦笑愚說不定要坐牢呢,我勸你從現在開始離他遠一點……」

「媽,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也不能看著不管,不然我心里面也不踏實……你就幫幫忙,起碼不能讓他坐牢吧,今後我也不打算和他有什麼聯系了。」

祁紅一听女兒終于听從了自己的勸告,心里暗暗高興,只要她心里沒有惦記的男人,就會開始關注別的男人,起碼不會在一棵樹上干耗著浪費時間。

「這事我也不好直接出面,等我了解一下情況再說吧……」祁紅似不情願地說道。

韻真一听母親這話就算答應了,心里松了一口氣,只要母親出面干涉,秦笑愚起碼是不用坐牢了,至于還能不能當警察,那是後話,大不了回到從前,就算自己既沒幫他也沒害他。

「媽,我爸這病到底有沒有希望,不行的話是不是考慮送他去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看看,我們這里畢竟還不是醫學最發達的城市。」

祁紅嘆了口氣,似無奈地說道︰「要是這里診斷不了的疑難雜癥,出去看看倒也是一個辦法,可他的病又不是難以診斷,去哪里還不是都一樣,你要是真的有這份孝心,趕緊給自己找個人,成個家,不然你父親即便走了也不會安心,別看他嘴上不說,可是最操心你了……」祁紅趁機給女兒施加壓力。

韻真一听,鼻子一酸,差點流下眼淚,不用母親說,她心里也知道父親的心思,萬一他真的扛不住就此撒手的話,對于自己來說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也許真的是該認真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祁紅見女兒一副傷感的模樣,就知道她已經有點動心了,于是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制作非常講究的請柬遞給她說道︰「這是本市一家最大的婚介公司搞的一次鵲橋會,時間就在下個月……你抽空去轉轉,說不定……」

韻真听了覺得哭笑不得,對那張請柬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一下扔在沙發上嗔道︰「媽,這種餿主意虧你也想得出來,再饑不擇食也不能去那種地方丟人現眼吧,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祁紅伸手就在女兒的臉上擰了一把,罵道︰「你這死丫頭滿嘴胡說八道,你爸醒來非撕你的嘴不可……」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以為這是一般的鵲橋會呢,我告訴你,沒有資格的人連門都進不去。

你可能听說過有些地方搞那種專門替有錢人征婚的活動,我說的這個鵲橋會和那個性質也差不多,只不過那些活動是專門為有錢的男人服務的,而我們這個可不同,它是專門替一些高層次的單身男女牽橋搭線,听說不僅有本地的人,還有好多外地的單身男女呢。

我這是通過一個熟人弄來這份請柬,不然,你還不一定有資格參加呢。你就去轉轉,權當是參加一個聯誼會,認識幾個,他們為所有參加的人保密,即便有人知道也沒什麼丟人的。」

韻真一听,這才拿起那張請柬仔細看了一遍,心想,這倒是一個認識和自己同一層次的男人的好機會,雖然那些所謂的精英男人對自己也沒有多大的吸引力,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或許就踫上了一個合適的也說不定,母親煞費苦心也不過是想給自己提供一個機會而已,倒不是真的指望馬上就能解決個人問題。

不過,一想起自己已經打定主意要根據喜好來找男人,而不是看他的社會地位和金錢財富,可現在又要重新回到了老路上,心里難免有點不甘心。

很明顯,這個所謂的鵲橋會無非就是一個有錢人的聚會,大家通過這次聚會推銷自己,最終找到滿足自己需求的奢侈品。這種有錢人搞有錢的把戲和近親結婚有什麼不同?怪不得富二代都腦子缺根弦呢。

可話又說回來,自己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從出租房子招柳中原進門開始到陰錯陽差遇見秦笑愚,結果最終還是暴露出自己理想中幼稚的一面,再次印證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道理,看來老祖宗門當戶對的觀念並不是歧視不同階層的人,而是有其合理的道德內涵。柳中原和明玉的苟且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這樣想著,韻真又為自己的未來感到矛盾重重,再次徘徊在有關婚姻的十字路口上。

祁紅見韻真只顧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可猜不透一張請柬在女兒心里引起的復雜情感,她還以為韻真不願意去呢,忽然就想起那天在醫院見到明玉的情景,于是說道︰

「你看看人家明玉,為了錢給人家當二乃,可現在都有男了,女人歲數大了,誰不願意有個家呀,但這也要自己去爭取呀,整天在家里等著,哪來的好姻緣?我可告訴你啊,這個鵲橋會你必須去……」

韻真驚訝地看著母親問道︰「明玉有男了?你怎麼知道的?」

祁紅笑道︰「虧你們還是老同學,連人家談了男都不知道……那天我在醫院踫見她,她那個男就在身邊呢。」

韻真不用猜,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個男人肯定是柳中原,他們兩個在一起倒是不奇怪,可母親怎麼就認定柳中原是她的男呢?

「我怎麼不知道?明玉可沒有對我說過,也許是一般的吧。」韻真故意套母親的話。

「這可是明玉親口告訴我的,那還會有假?他那個男叫什麼中原……」

韻真一听,頓時把明玉恨得心癢癢。這個小yin婦,看來是不知害臊了,明明是自己招來的人,怎麼就成了她的男?偷偷模的鬼混也就罷了,竟然還在自己母親面前炫耀,她這不是故意在糟賤人嗎?

男?難道他們真的不管不顧了?柳中原也倒罷了,只要自己不要他,就是一個孤魂野鬼,誰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明玉難道就不怕劉源收拾她?這些年她也沒少拿劉源的錢吧,別的且不說,沒有劉源她能開得起會所?

雖然是二乃,可當二乃就可以不講道德嗎?劉源這個冤大頭也是的,就不信自己的情人和別的男人鬼混這麼久了他還不知道,怎麼就不站出來管管呢?難道就這樣心甘情願地戴綠帽子?

祁紅知道女兒是個要強的人,見女兒臉上陰晴不定,還以為是受了明玉有男這個消息的刺激呢,于是模她的秀發,笑道︰「羨慕別人干嘛?只要你自己上心,還怕找不到男?再不濟也不會比明玉的差吧。」

「媽,你少拿人家和她比……有個男就了不起嗎,人家一個人過的快活著呢……」韻真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你看看,還說不要和她比,這不是嫉妒上了?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祁紅笑道。

韻真心想,哼,有什麼了不起,自己不要的人她還當撿了一個寶貝呢,就讓他們鬼混去,看最終能有什麼好結果,只是,那個下流胚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偷看他的事情告訴明玉,如果他把自己在床上的丑態讓明玉看過的話,自己這輩子就別再見她了,免得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來。

忽然听見祁紅一聲輕笑,似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事說來也可笑,那天我看她那個男,不管怎麼看,總覺得和你爸年輕的時候長得那麼像呢。如果,他要是你的男的話,那可就應了一句古話……」

「媽,你就別瞎扯了,越扯越沒邊了……」韻真雖然把母親的話當成笑話听,可在腦子里把柳中原的模樣細細地想過一遍之後,突然驚訝地發現,母親也不是完全瞎說,柳中原的五官看上去還真有父親的幾分影子,只是他怎麼能和自己的父親相提並論,他不過是個下流胚而已。

祁紅搖搖頭,站起身來說道︰「我還真沒時間和你瞎扯了,我現在要操心你的事情,眼看就要轉業了,總得給她安排個差不多的工作吧。」

韻真也站起身來說道︰「明熙他爸這麼牛逼,難道連個兒都安排不了?」

祁紅嗔道︰「他爸又不是市長省長……韻冰別的單位都不願意去,就想去電視台,也不知道電視台有什麼好的……」

看著母親出門的背影,韻真忍不住長嘆一聲,想想自己和都這麼大的歲數了,要是在孩子都好大了,可現在仍然讓父母勞心勞肺的,一會兒要操心自己的婚事,一會兒又要操心的工作,真不知道自己兩個什麼時候能讓父母安下心來。

吳世兵以一種近似夸張的熱情歡迎韻真的歸來,如果不是因為自慚形穢的話他真想給她來個擁抱。

不過他也注意到了女人臉上那點化妝品遮掩不住的憔悴和憂傷,就知道和劉定邦有關。當然了,他老子倒下之後,無疑對她的野心可是不小的打擊,畢竟她的翅膀還沒有長硬呢,劉定邦一倒下,這只剛剛想展翅的小鳥馬上就不敢撲騰翅膀了,所以,傷心肯定也是難免的,但願老頭子永遠不要醒過來。

「韻真,怎麼不多休息幾天?看你一臉倦容,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老行長的病有好轉的跡象嗎?如果有需要行里面解決的問題盡管說……」吳世兵一臉關切的樣子說道。

哼,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如果父親有個三長兩短,他說不定會彈冠相慶呢。王子同回國的事情肯定提前和他商量過,在他看來父親可能基本上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了,對他們不會再構成任何威脅了,否則王子同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

「讓你費心了,我今天起就正式了,先向你匯報一下這次出去考察的情況……」韻真不冷不熱地說道。

「好好……」吳世兵坐回自己的位置點上一支煙準備听韻真的匯報。「怎麼樣?收獲不小吧。我還準備抽時間組織各支行的行長們學習一次,你給他們講講在國外銀行的見聞,讓大家也開開眼界,拓寬視野嘛……」

韻真笑道︰「也不用這麼急,其實有很多東西我自己還需要一段時間消化……我回來之前,這次考察組組長李毅專門給了我一個選題,讓我結合我行的具體工作,寫一遍相關的論文,所以,我最近準備去各支行做點調研,收集一下資料,我看是不是以分行的名義向各支行打個招呼。」

吳世兵眯著眼楮听完了韻真的匯報,心想,如果她純粹是為了寫論文去各支行調研倒是沒有問題,就怕她動機不純,又給自己找麻煩。

可如果在這件事情上設置障礙的話,她到時候很可能會向上面告自己的狀。看來這次考察無異于讓她又鍍了一層金,李毅這老頭雖然已經靠邊站了,可還是銀監會的顧問,德高望重,听說有關金融改革的問題連國家領導人都要征求他的意見,沒想到韻真趁著這次機會和他勾連上了。如果再听任她這樣發展下去,即便沒有劉定邦撐腰,今後自己也很難駕馭她。

「韻真,你寫論文也好,搞學術調研也好,這些我都支持,不過,你可是主管信貸的副行長,不管做什麼都必須是在你做好本職工作的前提下來考慮問題,畢竟銀行不是學術機構……

最近省行下了一個文件,要求行里在年底之前上報各種財務資料,以及工作總結和各項評估材料,這部分工作你們信貸部就佔了大部分,你自信能夠按時完成這些任務嗎?」。

韻真一听,就明白吳世兵不懷好意,嘴上說支持自己寫論文,可暗地里卻拿一些瑣碎的日常工作來壓自己,無非是想阻撓自己的學術研究。

「我想沒問題,這些日常工作我會安排信貸處按時完成,再說,到各分行做調研和這些工作也並不矛盾,快年底了,就算不寫論文,我也準備去各支行檢查一下今年的信貸工作情況。」

吳世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不過,今年和往年有點不一樣,本來按照慣例,你的信貸處長這個時候不允許休假的,可前幾天他交上來一份休假申請,說是身體不好,要求提前休假,醫院也出具了相關證明,所以我就同意了,你看看……」

韻真一听,心里直冒火,如果這個時候王明哲休假,那這些繁瑣的工作豈不是都要自己獨立來承擔?說不定就是他在搗鬼。

「行長,當初任命王明哲當處長我就不同意,我就知道他一個快退休的人沒有多少干勁了,當處長才幾天,光是病假條就一堆了,這樣讓我怎麼開展工作?這個節骨眼上休假不是扯淡嗎?」。

吳世兵一看韻真急了,反而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也不能這麼說,什麼問題都要一分為二的看,雖然王明哲年紀大了一點,可在汪峰死後,如果不選一個經驗豐富的人暫時過渡一下,你可能就不會有時間去國外考察了,困難肯定是有的,我看還是克服一下吧,現在行里面哪有閑人呢?」

韻真知道再和吳世兵爭下去也沒有意思,他反正已經鐵了心給自己找麻煩了,說不得只好加加班整理那些煩人的材料了。

「對了,韻真,這次在美國見到王子同了吧……」韻真正準備離開,吳世兵冷不丁問道。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微笑。

「是你通知他的吧。」韻真沒好氣地問道。

「我倒不是刻意通知他的,那天他打來打听我們市里面關于旅游開發招商的事情,我就順便告訴他你在紐約……不管怎麼說,大家還是嘛,在異國他鄉見一面可是很難得啊。」

韻真知道前一陣子市政府在各大媒體做了廣告,本市將迎來一個旅游開發的高峰期,銀行還專門抽調了幾個人參加市政府組成的招商引資籌備組,沒想到王子同也對這個項目感興趣,說不定就是吳世兵的主意。

「我猜是你鼓勵他回來的吧?」韻真盯著吳世兵問道。

吳世兵哈哈一笑道︰「我也就是給他提個建議,說實話,這些年他在美國也沒什麼發展,外國人的錢不好賺啊……

他現在回來搞開發,比別人更有優勢,畢竟他現在是美國人,政府對引進外資有非常優惠的條件,你也知道,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和子同可一直是好。

說實話,這些年見過的有錢人也不少,可真正讓我吳世兵看得上眼的還真不多,子同算是一個吧,這也是我當年極力促成你們的一個主要原因。」

韻真心里一陣冷笑。外資?國內的錢去國外轉一圈,再回來就成了外資,然後再享受國家的優惠政策,這就是他們的如意算盤。哼,回來也好,就讓他們這對難兄難弟永遠待在一起吧,到時候誰也不寂寞。

「你倒是挺講義氣,有什麼好處都忘不了他。不過,挺遺憾的,在美國的時候,他來得不巧,我們沒有見面,並且也不希望在這座城市再見到他。」韻真以嘲諷的口氣說道。

吳世兵嘿嘿干笑兩聲,低聲道︰「韻真,畢竟夫妻一場,何必搞這麼僵,大家還是嘛,他一听說你在紐約就巴巴地跑去看你,說明他對你還是很有感情的……」

韻真心里一陣作嘔,趕緊站起身來說道︰「我可消受不起,也就是那時候年輕,容易上當受騙,現在對我說感情兩個字未免太虛偽了,你和他做是你的事,我可高攀不上……」

看著韻真離去的背影,吳世兵嘆口氣,自言自語道︰「老王啊,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可是幫不了你了,人家已經長大了……」

韻真回到辦公室沒看見徐萍的影子,好像今天一天都沒有怎麼見到她。心想,這丫頭開了洋葷回來,正忙著到處作報告說見聞呢,倒是比自己這個行長的積極性還要高,差不多和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樣喜歡張揚,否則也就不會掉到吳世兵和王子同的圈套里了。

正想著心事,忽然听見一陣鈴聲,回頭一看,原來是徐萍的在桌子上響個不停,本待不理會,可猶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走把拿了起來,看看上面的來電顯示,沒想到竟是陳默的名字。

韻真忽然就想起了那台電腦,既然徐萍不在,干脆就問問他文件破解的進展情況。可剛接通,她只來得及喂了一聲,那邊就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徐萍,你什麼意思呀,有話就直說好了,干嘛不接我的,我已經知道你回來了……哼,我也不是糾纏你,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說完,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顯然很激動的樣子。

韻真一听,就知道徐萍和陳默鬧別扭了,好像還不是一般的別扭,難道他們兩個鬧崩了?這可是兩個人之間的隱私,還是不吭聲為好。

那邊的陳默見徐萍不,好像火氣更大了,憤怒地說道︰「你怎麼不?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你說呀!我就知道,你肯定愛上別人了……怪不得呢……」

韻真听了直想笑,沒想到徐萍這小東西也挺會折磨男人的,很明顯她已經冷落陳默很久了,可又不和他說明原因,讓男孩胡思亂想。

「萍萍,你說句話啊……萍萍,求求你……我真的愛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陳默終于軟下來了,幾乎是帶著哭腔請求道。

韻真一下就把掛斷了,心想,又是一個沒出息的男人,難道愛情就這麼重要?值得這麼低三下四的去祈求?太傻了,他難道就不明白,越是這樣低三下四,在徐萍眼里就沒有分量,女人愛的是男人的骨氣,而不是奴性。

如果他們鬧崩了會不會影響自己的大事啊,看來有必要讓徐萍給他打個,好歹也要哄著他把手頭的事做完,要不還得重新找人白白浪費時間。

韻真剛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坐下,外面徐萍的又響了起來,不用說是陳默打過來的,原以為響幾下沒人接就算了,沒想到陳默就像瘋了一樣,沒完沒了地一遍遍撥打,看那架勢今天要是不接就會一直打下去。

韻真一陣心煩意亂,原本對陳默還有一點好感,這下全沒了,只覺得這個男孩一點出息都沒有,怨不得徐萍想和他吹呢,兩個人也確實不般配,不知道是怎麼搞到一起的,要不是為了那台電腦,巴不得讓徐萍離他遠一點,如果她跟了這種糾纏不休的男人,將來有她苦頭吃。

外面的還一遍遍響著,里面韻真的也像湊熱鬧一樣叫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明玉打過來的。

韻真猶豫著是不是要接,也許明玉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說不定是柳中原故意讓她打探消息也說不定,如果自己一接,柳中原可能馬上就要找自己攤牌,干脆就不接,讓他們以為自己在國外還沒有回來,能拖一天是一天。

然而,明玉好像和陳默一樣執著,一直響個不停,那一陣緊似一陣的鈴音就像是催命似的,一時屋里屋外鈴聲此起彼伏,听得韻真火冒三丈,心想,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就接了又怎麼樣,反正早晚要面對那個下流胚,倒要看看他能卑鄙下流到什麼地步。

「明玉啊,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韻真故作鎮定地問道。

「韻真,我才知道你爸爸的事情,我剛剛在醫院看過他……哎,看他那樣子心里真不好受……」明玉的聲音听上去已然沒有了平時的輕松詼諧。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韻真倒是不懷疑明玉對父親的情感,畢竟以前她經常來家里,和自己的父親也很熟,當年她要是不急著給劉源做二乃,劉定邦還想著給她安排一份工作呢。後來知道明玉被人包了之後,只是搖頭嘆息,不過,倒也沒有像母親那樣口誅筆伐。

「是呀,我本來還要在國外待幾天,就為這事提前回來了?會所的生意怎麼樣?」

「就那樣……韻真,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出來坐坐,我們好久沒見面了……」

明玉的聲音听上去並沒有做賊心虛或者忐忑不安的感覺,反倒是多了一點傷感的味道。韻真不知道她想和自己說什麼,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東家長李家短的瞎扯一氣吧。只是兩個人好像都翼翼地避開柳中原的名字,顯然大家既心照不宣又躲躲閃閃,多少都有點心病。

「中午吧,我們一起吃飯……對了,剛才醫院里誰在那里照顧我爸呢。」

「韻冰在那里,還有保姆……」

這丫頭也該出點力了,一年四季家里不見蹤影,當初真不該讓她去當兵。韻真放蟣uo讀艘換嶸瘢?鋈蛔 獾酵餉嫘炱嫉囊丫?幌熗恕1闈奈奚? 卮蚩?旃?業拿牛?患?炱季拖窀瞿就啡艘謊??諛搶鋟 簟 br />

韻真心里又好氣又好笑,心想,年紀輕輕的就像是受多大的感情折磨似的,至于嗎?如果自己能夠從頭來過,斷不會再為情所困。

韻真本想責備徐萍幾句,可又怕傷了她的自尊心,畢竟年輕人都愛慕虛榮,剛剛從國外回來,自然要去她那些小面前炫耀一下。

「你的都快被打爆了,是不是家里有什麼急事?」

「哦……沒什麼事,一個……」徐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臉上泛起了紅暈,好像在想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突然被人揭發出來似的。

「國外跑了一趟,回來之後也好好總結一下,別回來了就沒事一樣,既然吃了銀行這碗飯,就多用點心鑽研一下業務,你不可能永遠只做個秘書吧。」韻真沒話找話地說道。

徐萍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忽然問道︰「行長,你說秦笑愚會不會被判刑啊……」

韻真一愣,原本還以為她是在為陳默苦惱,沒想到她卻是在為秦笑愚擔心,這倒是新鮮,難道秦笑愚比她和陳默的關系更重要?肯定是听她父親說了什麼。

「你爸怎麼說?」韻真趁機想探听一下消息,秦笑愚是徐召的手下,他自然了解情況。

徐萍扭捏道︰「我爸說本來是沒什麼問題,可檢察院那邊有人故意刁難,還說那個……竊賊根本就不是破門而入,而是門根本就沒鎖,說不上是入室盜竊……沒有證據……反正這事挺玄乎的。」

韻真一听,怎麼事情又變成了這樣?李明熙不是說自衛是沒有懸念的嗎?也就是個是否自衛過當的問題,現在怎麼連竊賊的身份都要推翻,這麼說來有人故意在把案子復雜化,看來關心秦笑愚的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起碼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也惦記著他呢。

證據?韻真靈機一動,自己家里面不是有監控嗎?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肯定被記錄下來了。可隨即一想,當時是深更半夜,如果沒有開燈的話什麼都看不見。不管怎麼樣,抽時間回去看看,如果真的有當時的監控錄像,應該是對秦笑愚最有利的支持證據。

「小徐,陳默那邊的事情進展怎麼樣了?你回來以後見過他嗎?」。

徐萍好像就怕韻真問這個問題,低頭說道︰「還沒顧上……我去一趟……」

韻真看徐萍的神情,就知道她和陳默之間的關系基本上已經算是結束了,要不她從國外回來這麼幾天了,哪有不往男那里跑的道理,只是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樣子好像是徐萍主動蹬了陳默。

如果為了那台電腦讓自己女秘書在陳默面前委曲求全也不合情理,說不定那小子可能會借這件事刁難自己的女友呢,干脆就讓他們來個公事公辦公私分明。

「這樣吧,雖然你們是戀人,不過,咱們公事公辦,你去告訴陳默,只要他把那些文件都破解出來,我一次性給他五萬塊錢,不過有時間限制,再給他半個月時間,如果到時候還破解不了,我就另請高明。」

徐萍吃了一驚,沒想到行長竟然一下出這麼多錢,本想阻攔一下,可又一想,也好,五萬塊錢的酬勞,加上前面的兩萬,他也應該知足了,也算是自己對得起他了,干不干他自己看著辦,免得自己低聲下氣地求著他,

早知道行長出這麼多錢,那部就不應該還給他,怎麼說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份好處,憑什麼就讓他一個人佔了,他要是再敢胡攪蠻纏,干脆就重新在電腦城找個人,有五萬塊錢放在這里,想干的人多了去了,他還以為世界上就他一個IT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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