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女醫香 第三十九章 桑府的沉年舊事

作者 ︰ 沉默的美伢

老讓桑俊杰起身,臉上難得的露出慈愛,對于孫子老夫一像是疼愛的,可是孫女卻只當成工具。正因為桑可敏了這一點,才知道自己在這府里,最大的靠山就是大哥,一母同胞的大哥。

「俊兒這些日子在忙些什?」老慈愛的問道。

桑俊杰拱拱手,規矩回道︰「回老話,孫兒這些日子一直忙著鋪子里的活計,最近繡莊進一批新的面料賣的挺不錯,所以孫兒就忙一些。」

老听說府里生意好,自然心情大好,「生意好是好事,忙一些好,就怕想忙都沒得忙。俊兒,你可得做好本份,好好打理桑家的生意才是。」

桑可敏看著老待大哥這麼好,心里更得意了,現在又失了清白,又沒的可以依靠。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以前自己處處听好的,現在再也不必如此了。以後這桑府最尊貴的小女乃,要是自己了。想想桑可敏心里就一陣得意,一陣興奮。

「老放心,俊兒一定會好好打理生意,不會讓爹和老擔心。只是今日俊兒來給老請安,還求老一件事?」

桑俊杰說完就朝自己的親妹妹看去,對于這個親妹妹桑俊杰還是很心疼的,就怕這具妹妹過的不好,或者在府里受委屈。因為庶出的身份,在內宅里比在外院更難受。自己就算是桑府的大少爺,要是知根底的人家待自己也並不咋的。自古就有嫡子承業,庶子分支的說法,等到嫡子長大,這一切就全是嫡子的,庶子只能分一些家產出去。所以那些有眼力勁的,肯定不大把自己放在眼里。

「俊兒有何事求我?」其實老已經看出來了,桑俊杰就是來和桑可敏求情的,就是怕桑可敏受了委屈。沒想到二丫頭這沒心沒肝,一肚子草包,卻有俊兒這般維護于她的兄長。老看大孫子,更加中意幾分了,若當初大孫子是嫡子該多好,自己就不必愁了。當年老也不是沒動過扶正花姨娘的念頭,要雖怪只怪花姨娘太精明,太算計。何氏一死,花姨娘就一個勁兒的巴結自己,背著自己又端著主母的架子。這樣的老可不敢用,而且花姨娘身份太低,娘家人全死光了。听說還是反臣之女,差點被賣到**,意外讓老爺救下,就帶回了桑府。

可是這花姨娘不知恩圖報,用錯了心思,直接想法子爬上了老爺的床。後來抬成了姨娘,何氏當時也鬧過,可是木已成舟又能如何。也正因為何氏的鬧,把老爺推向了花姨娘,才讓花姨娘又了長子,之後又有了二丫頭。老雖然不說什麼,可是心里卻明白,花姨娘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當年就算憐惜長孫,也硬是沒讓花姨娘扶正。為此花姨娘恨上老夫了,居然在屋里私底下詛咒老。最後讓後進門的王氏,直接把花姨娘丟到莊子里去。老倒是想說什麼,可是王氏是為了自己才趕走花姨娘的,若老為花姨娘說話,就成了不知好歹了。

老氣王氏太狡猾,借自己的名頭把藥姨娘趕走了,府里又一個姨娘也沒有。這下王氏豈不是要獨寵了。老自然不肯,于是直接把身邊的兩個丫鬟送給做通房丫頭。王氏這個做兒媳婦的就算再不樂意,也不能反對,正所謂長者賜不敢辭。最後王氏倒是把這兩個通房丫頭收了,可是桑老爺卻根本不肯去這兩丫頭屋里。同時也里還怪老手伸的長,管到自個屋里來。老到最後算是明白了,自個就是魂讓王氏勾走了,不然為何事事維護王氏。

以前何氏在時,不管自己與何氏有何矛盾,都不大理會。可是現在換成王氏了,就一門心思的護著王氏,老真想撕了王氏。後來桑老爺要去京城做生意,老本想讓那兩個通房丫頭去伺候的。這樣豈不是正好名正言順可以抬姨娘了,而且不在府里,王氏沒了靠山,還不是任由自己欺負。哪知道老算盤打的好,要是桑老爺卻不肯,非說要帶著王氏一起去京城。老只能拿自己年紀大了,需要兒媳婦在身邊盡孝,府里不能沒有主母這些由頭阻止王氏進京。

老心里明白著,若王氏也進京城了,與王氏天天呆一塊,這感情只會更深,到時候豈不是直接忘記自己這個老娘。可是老這些小心思,卻一一讓桑老爺頂了,王氏順利的跟著桑老爺進京了。想到這些沉年往事,老心里就恨,就氣。所以王氏走後不管誰欺負莫縴雲,老都當作不知。而老這般做法,豈不是公開的告訴府里的眾人,可以隨意的欺負莫縴雲嗎?于是才有的莫縴雲之前缺衣少食的日子,當然這是後話了。

「孫兒想求老不要責怪敏兒,敏兒年幼不懂事,又怕莫小姐分了老的寵愛。所以難免對莫小姐敵視一些,自然說話就不大中听。可是老想必也知道,莫小姐性子硬氣,又有些倔強。這兩人在一塊兒,肯定是得鬧上。好在這會子莫小姐只是離開桑府,若大大出手,到時候傷了誰都不好看。」桑俊杰這會只能把責任往莫縴雲身上推了。

老知道大孫子在為二丫頭求情,不過大孫子說的也在理,莫縴雲還真是有些石頭脾氣。雖然前些日子一直伺候自己,改了不少,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許二丫頭也沒全錯,莫縴雲自己也有錯,若不把二丫頭說的話放在心上,不去計較,就不會離開桑府了。再說了莫縴雲這麼不管不顧的離開桑府,也不想想後果,想想桑府的名聲,還真是王氏的幅作派,只管自個自在,其它的全不在乎。想到王氏,老心里又氣上了,連帶著就忽略了莫縴雲為自己治病的事了。

「俊兒說的沒錯,莫丫頭還真是牛脾氣,就隨她娘一樣。性子一來什麼也不管了,不然王氏了不會不管我這子,還有這府里的小姐哥兒,陪著老爺就往京城跑了,想想我就生氣。莫丫頭要走就走吧!全是她自己性子倔強,這也怨不得旁人。指不定她早就不想在桑府呆著,就盼著離開桑府呢?」老很想罵王氏,可是王氏到底是桑府的主母了,當著一眾晚輩下人的面罵,到底有**份,所以只能數落到莫縴雲身上了。

許媽媽暗自思量,這大是越來越精了,這桑府將來還指不定會爭成什麼樣呢?老一遇到孫兒就犯糊涂,連也怪上了,還把莫小姐治病的情義也全忘記了。不過許媽媽知道,自己只是下人,有些話不能說,也沒立場說。

桑可敏一臉的得意,瞧瞧,大家幾句話就把老說服了。這會就該自己表現了,桑可敏委屈的點點頭,「可不是老,您不知道莫多不喜歡桑府,她說老您待她不好,還說以後再也不要回桑府呢?」

這話真把老激怒了,老把手里的茶碗都摔了,「桑府哪里待她不好了,是沒給她吃,還是沒給她喝了。一個外姓女在桑家過著小姐的日子,還不知足,走了她。她不稀罕桑府,桑府也不待見她。」

桑可敏看到老如此生氣,一臉的偷笑,以後莫縴雲就別想再回桑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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