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寡 第229章 難以入眠的一夜

作者 ︰ 藍冰逸ok

「睿……睿王爺……」陳老板嚇得腳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皇甫睿悠悠地喝著茶,說道︰「陳老板心怎麼這麼虛呀?剛見到本王就下跪了?這在麟王府里時,陳老板可不像現在這般膽怯呀!」

陳老板擦擦汗,強裝鎮定地行禮道︰「草民拜見睿王。」

皇甫睿冷冷笑了一笑,放下杯子,走,來到他的身後,對跪在他身後的人說道︰「你抬起頭來。」

那人正是浙赫。

浙赫不安地抬起了頭。

皇甫睿看到他的臉,便就皺起了眉頭,雲淡風輕都散去,頓時不安與煩躁了起來︰「怎麼是你?」

浙赫怯怯地道︰「一直都是小人呀!不然睿王爺以為小人是誰?」

「不對!」皇甫睿頓時敏銳地挑出了毛病︰「你穿的衣服和在睿王府里的不一樣&lt!」

浙赫道︰「小人一回店里來就沐浴淨身了呀!王爺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就是踫過死人之後,必須得沐浴淨身,不然的話就會沾染晦氣,所以小人一回店里來,馬上就打水沐浴淨身了。王爺來的時候,小人還在洗澡呢,所以這才來遲了。」

皇甫睿一時之間看不出真假,只是看到浙赫的面容和浙杏一模一樣,便就知道自己的猜測便就落空了!

但是他不放棄,抬起手,揮下去︰「搜!」

陳老板頓時慌亂了起來,說道︰「王爺。你這是何意?」

但是皇甫睿的親兵已經開始搜羅了起來,打翻了店里面不少的擺置貨物,陳老板不由得「喲喲」,心疼地叫著。他向皇甫睿求饒道︰「王爺,您……您有什麼話便就好好說呀!別……別砸小人的店呀!」

皇甫睿掏出一綻金子,陳老板馬上變了臉色,諂媚地雙手接了下來︰「謝謝王爺!謝謝王爺!」

皇甫睿見他瞬息萬變的諂媚臉色,忍不住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認識的柳三姑娘,又怎麼可能會找這樣貪財好利的人幫忙?

睿王府的人翻遍了整個壽財店,都查不出什麼來。有一個親兵湊到皇甫睿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皇甫睿便就帶著人走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陳老板整個人頓時垮了下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他模模手中的金子,不由得苦笑︰「這錢財真是容易賺呀!就是太容易嚇死人了……」

他扶著膝蓋站起來。這才渾身都是軟綿綿的。他讓浙赫去把店門給關緊了。這才慢吞吞地走進密室里去。

浙赫扶著他上座。他一踫到椅子便就一**沉了下去,再也起不來了。

柳懷袖看見他這樣子,便就知道他被嚇壞了。于是安撫道︰「陳老板,真是為難你了!不過你竟然能瞞得過睿王爺的眼楮,真是多謝你啦!」

陳老板搖搖手,虛月兌地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拿了三小姐你的錢,自然要盡心做好,更何況,三小姐于我們還有恩情在呢,如若不報答三小姐,我們這一輩子都會不安的。」

柳懷袖笑了笑。

陸以申擔憂地問︰「現在可是安全了?那睿王走後,會不會再折回來?」

柳懷袖道︰「以睿王的性子,應該不會再來查了。他之所以會來壽財店搜查,是因為懷疑浙杏會用自己來換我出來,他在店里看見了與浙杏一模一樣的浙赫之後,便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落空了。而且他沒有搜到密室,那就是他的猜測全部落空了,這一次他一定心死了,不會再來查啦!」

「那便就太好了!」陸以申高興地拍手,喜道,「如此一來,便就沒有人再能攔著我與袖兒在一起啦!到了明日,我們便就喬裝打扮出城去,到時候,我們遠走高飛,不管是什麼柳老爺、麟王爺、睿王爺,都奈何不了我們啦!」

柳懷袖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嗯……」她笑了笑,低下頭去。

十年後再來看十年前的人,總有一種錯覺,覺得他們與自己記憶中的人是不一樣的,可是他們卻又是千真萬確的人兒。

到現在,柳懷袖才知道,不是這些人變得陌生了,而是她變得成熟了,再看這些人的時候,不論是冬菁夏梅,還是陸以申,她都覺得好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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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懷袖和陸以申在密室里躲藏了一夜。

陸以申與她久別重逢,興奮地一夜都合不了眼,他跟她說這些天以來的遭遇——

那日柳懷袖歸寧,他失魂落魄地來到了柳府門外,心想著,心上人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了,他們再也沒有機會在一起了。但是他總想著再見柳懷袖一面,哪怕遙遙地看她一面,知道她過得還好,便就好了。

可是那一日柳懷袖格外的冷淡,至始至終沒有瞧他一眼。

他心碎,忍不住去想︰是呀,麟王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相貌有相貌,氣宇軒昂的,我若是女子,也會戀慕上這樣的一位男子,更何況是袖兒?

他心碎之余,又忍不住埋怨柳懷袖移情別戀得太快了,只幾日的功夫,便就將心移到了別的男人的身上。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他一介草民,又哪里有本事從麟王的懷里將心上人搶回來呢?

他心灰意冷,在與楊晟涵許諾說他會馬上回客棧收拾東西回老家去,他在客棧里呆了一日,東西已經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有人送了一封信來,那人也不說是誰送的,把信往他手里一塞,便就走了。他拆開來看,看見筆跡是柳懷袖的,頓時眼前一亮,待看清信的內容之後,便欣喜若狂地說道︰「太好了!袖兒心里是有我的!她若是變心了,又怎麼會送信來給我?她送信來,便就是要和我說她並沒有忘情于我!我……我不走了!我就留下來,不論做什麼都好,若是每次都到麟王府門口轉一轉,哪怕有一日……就算只有一次機會能見到袖兒,我……我也願意!」

于是他留了下來,沒想到,睡到半夜,夢中驚醒時,脖子上竟然多出了一道冷刃!

有人要暗殺他!

那一晚格外的混亂,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了,逃出來之後,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去。

柳懷袖听到這兒,便就忍不住心疼地模模他的臉,說道︰「我可憐的陸郎,那一定是麟王派去的殺手,你若是離開了帝都城,他自然不會派人去暗殺你了;可是你留了下來,他就只能派人去殺人滅口了。可你若是不留下來,那我們今日又怎麼會相聚呢?」

陸以申握著她的手,點頭笑道︰「是呀!若我不留下來,又怎麼會有今日的相聚呢?不過那麟王也實在太可惡了,竟然想要取我的性命!這人真可是心狠手辣至極呀!袖兒,幸好你逃出來了,不然你若是留在這樣一個草菅人命的麟王身邊,我真怕……真怕那一日你就這樣被麟王殺害了去!」

柳懷袖笑了笑。陸以申這添油加醋地說了一個晚上,她已經听得出來了,他害怕她會回到楊晟涵的身邊去,所以在楊晟涵派人暗殺他的那一段話里添油加醋說了許多,便就是想要塑造一個殺人如麻的麟王形象,讓她對楊晟涵的印象拉黑,這樣她就不會再到楊晟涵的身邊了。

可是,說來也怪,楊晟涵派人來暗殺陸以申,她竟然一點兒都不生氣。

離開了麟王府之後,她總是忍不住地去回想起那三日三夜里楊晟涵在她耳邊說的話,一字一句,是那麼的清晰。

她的人離開了麟王府,心卻留在了哪里。

「袖兒,你為什麼不說話?」陸以申恐懼地拉過她,捧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楮,「你為什麼從麟王府出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柳懷袖歪著頭問︰「我哪里變了?」

陸以申看著她,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我也不知道是哪里變了……就是感覺……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們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我怎麼也找不到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啦!」

柳懷袖道︰「可我還是我呀!」

「袖兒……你……你該不會是對麟王產生感情了吧?這半個月以來,你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你、你們……你們發生了關系,你是不是對他已經產生了感情?袖兒,你……你不會對他動心了吧?」

柳懷袖推開他的手,別過頭去,說道︰「你是在嫌棄我的身子已經不如以前那樣干淨了嗎?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已經失身給麟王了嗎?」。

陸以申固執地拗過她的身子,道︰「我知道,我也不在乎!我愛你,所以不管麟王對你做了什麼,我都依然會選擇和你在一起,可是……可是害怕你會不再愛我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心愛的杯杯碎了,心愛的鍵盤也壞了,嚶嚶嚶!去修電腦!沒有鍵盤碼不了字,好傷,淚奔~~~~~)

——END&CONTINUE(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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