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拒承歡 第433章 相思入骨

作者 ︰ 雲外天都

花子虛咽了口唾沫,知道現如今的形勢,這是被人趕著鴨子上架了。

他伏地磕頭,「太後娘娘,草民自遇到了末染姑娘之後,就改邪歸正了,再也沒做那傷天害理之事!」

秦末染听到此處,再怎麼害羞,也顧不上了,大聲道︰「你胡說,我什麼時侯遇到你了!」

簡也道︰「是啊,太後娘娘,小女常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怎麼可能與這個刁民相識,請太後娘娘作主,將這刁民嚴懲!」

花子虛回過頭去,脈脈地望了秦末染一眼,看得她渾身一哆嗦,他這才回頭,「太後娘娘,您別怪秦姑娘,的確,秦姑娘確實是不知道草民的,一切只是草民的一廂情願,草民對末染姑娘相思入骨,才做出這等事來,男扮女裝入宮,想求太後恩賜,將末染姑娘賜嫁于草民,這原就是草民的異想天開,草民……草民,原就不打算活著回去了!」

賢德太後算是想明白了,這簡氏母女死纏亂打了上來,倚著那件事,持著他們不能將她們怎麼樣,沒臉沒皮地撒起了潑來,如果不答應這兩母女,倚著秦末染的性子,還真能鬧出人命來。

這兩母女,怎麼跟她們說道理,怕都是不會听的。

這秦芷兒倒好,卻是另劈蹊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指使著一個采花賊反纏了。

秦末染有備而來,看樣子是想著秦芷兒鬧大,如果能與她撕扯怒罵,吵鬧了起來,一幅妒女的模樣,那就更好了。

可秦芷兒解決的問題的辦法就是壓根兒不跟你直打直的對踫,也不跟你計較,直接找了個采花賊來,暗度陳倉,指鹿為馬,讓你有苦都說不出。

看看,那采花賊那等深情的模樣兒,怎麼這麼象秦末染剛剛含情脈脈對李迥眉目傳情之時?

這花子虛,在一邊現學現賣的吧?

賢德太後眼神兒銳利,越看越覺得這花子虛那動作,那語調,簡直與剛剛秦末染的一模一樣啊!

這可真是潑婦遇上了滾刀肉!

賢德太後深吸一口氣,把沖出喉嚨的笑意強壓進月復里,咳了一聲,沉聲道︰「簡與秦姑娘說得也有理,說吧,你到底是怎麼認識秦姑娘的?」

花子虛听得賢德太後語氣中沒有半點兒殺意,心底里倒松了一口氣,自信心也強了一點兒了,把他的職業素養發揮到了極致,那眼波兒,那深情款款至此不悔的模樣……整座大殿里的女人全起了層雞皮。

「秦姑娘自是不認得草民的,草民自某一日路過了那莊子,見了秦姑娘一面之時開始,便驚為天人,自此之後,草民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草民痛悔自己前半生所犯的錯,自此立下誓言,下半生只要娶了秦姑娘為妻,便足矣,再也不到處惜花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秦末染再望了去,一雙桃花眼眨啊眨的,把秦末染眨得直往簡氏身後縮,一張小臉驚得煞白。

賢德太後冷冷地道︰「往下說,你還做了什麼好事?」

花子虛頭一縮,道︰「沒,草民沒做什麼啊,自那之後,草民便在那農莊附近買了所民居,每天夜里,都是探看秦姑娘,可秦姑娘常年都是昏睡著的,草民為她心痛,替她憐惜,更想以後好好兒照顧她了……」

他捧著胸口,臉上感情流露,「草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讓人憐惜的姑娘……」

秦末染氣得手指直哆嗦,捂著胸口直喘,被花子虛的眼神兒那含情脈脈的眼情兒瞧著,又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能讓她鑽了進去。

簡氏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個渾人,一時之間也驚得渾身冰涼。

如若他再說了下來,秦末染的名聲怕是要徹底的毀了。

一個名門閨秀,被一個采花賊盯上,這名聲好麼?

還沒有被粘上,就會被迎風臭十里!

簡氏拿求饒的目光朝賢德太後望著,可賢德太後眼神兒都不朝她那邊投一下。

竟敢對太後要脅威逼,你們兩母女既是下得了這個決心,就要承擔這後果!

賢德太後直盯盯地盯著花子虛,「說,撿重要的說,別說這麼些廢話!」

簡氏腿一軟,跪倒在地。

秦末染則是滿臉張惶,眼神直往李迥那邊掃,他真了這渾人的話,將她視為不清白的女人,自此之後將她看低,那麼,這真是比殺了她還讓她苦不堪言。

花子虛繼續往下說,「草民從此之後,便在那農莊附近替秦姑娘守侯,只盼望能得她的青睞,她每日里只有幾個時辰是醒的,那幾個時辰,是草民最高興的日子了,草民每日那幾個時辰都守在她的身邊……」

簡氏雙眼一閉,想要昏了。

秦末染則是指著他,尖聲道︰「不,你胡說,胡說!」

賢德太後冷聲道︰「你竟敢做這等勾當!」

秦芷兒默默地想,這花子虛,還真是個人材,很會自由發揮啊,把那跟蹤狂的角色演得太好了。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被個跟蹤狂無時無刻的惦記著,想想就讓人害怕。

花子虛向賢德太後行了大禮,「不,草民沒做什麼出格之事啊,草民就是呆在房頂上,看著末染,看著她睡覺,梳洗,草民就心滿意足了!」

睡覺,梳洗?

還說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一個黃花大閨女,什麼都被人看全了!

殿上眾人的表情五彩紛呈。

秦末染絕望地道︰「表哥,不是的,他說謊,他說的不是真的,表哥,你不是派了黑雲騎的人看著那莊子麼,怎麼可能讓他偷溜了進去?」

李迥沉著臉道︰「原以為莊子不會被人注意,只派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守著莊子,想不到,還是被人乘隙了去!」

神補刀,簡直是神補刀!

花子虛再補刀,「是啊,草民為了躲那兩個黑雲騎高手,可費了好些功夫,幸虧草民別的本事沒有,輕功倒是挺高的。」

李迥咳了一聲,皺起眉頭和他唱雙簧,「看來本王久未操練他們,他們倒是松卸了,回去定要嚴辦!」

簡氏心存僥幸,「你這個刁民,定是興口開河,受人指使來壞了我兒的名聲的……」她目光陰陰沉沉地掃到了秦芷兒身上,「末染只不過求個偏妃的名份,為何這樣,都會被人算計……」

秦芷兒默默地垂頭,她還想讓花子虛就此罷手,別做得太過份呢,說到底,古代的女人,名聲比現代可重要多了。

算了,她還是不理了吧。

簡氏還未說完,花子虛提高了聲音又喊了一嗓子,「岳母娘,您不草民對末染的情意?草民****守著末染,她的倩影無時無刻地映在我的腦海,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末染腰間有顆黑痣……」

簡氏眼一閉,翻著白眼就昏了。

秦末染常年昏睡在床上,此時想昏了,卻昏不了,一張臉紫漲紫漲的,被這個消息震驚,倒是沒記起來‘不想活了’。

賢德太後臉上則露出些慘不忍睹之色來。

李迥透過眼睫毛看到秦芷兒一臉無辜的模樣,伸出拳頭,放在嘴邊直咳。

秦芷兒則是默默垂頭,這花子虛還真有點兒急智,與她初穿越來時情形很相似啊,知道用人身上的痣來要脅?她悄悄地望向了李迥,想起他臀部的那顆痣來了。

李迥感覺到了她的目光異樣,回首,扯著嘴角,深邃的眼眸象是要把她吸了進去。

秦芷兒忽然間臉紅心跳了起來,拿起那面扇子擋住了臉。

簡氏昏了,賢德太後向身邊的宮婢使了使眼色,能在賢德太後身邊伺侯的,那些宮婢都有眼色得很,早就看不慣這兩母女了,竟然膽敢要脅太後!

其中有位擅長醫理的,上前便用手指使勁作地掐簡氏的虎口人中,直把她掐得醒了過來。

此時,花子虛情深切切地感了一嗓子,「岳母,岳母,你怎麼了……」

簡氏一口氣堵不上來,又差點兒昏了。

可一眾宮婢虎視眈眈地朝她望定,準備著她一有昏的跡象,就上前行動。

簡氏不敢昏了,哆嗦著嘴唇指著花子虛,「你,你,你……」

你了半晌,她忽然間崩潰大哭,「太後娘娘,是臣婦錯了,臣婦不敢再要求什麼了,只求太後娘娘嚴懲這刁民,別讓他再敗壞末染的名聲了,臣婦知錯了,求太後娘娘治了這刁民的罪!」

秦末染絕望地抬起頭來,卻因著羞愧,再也不敢朝李迥望了,只呆呆地看于一處,往後一仰,就昏了了。

她心底里在想,終于時辰到了,可以昏了,不用看表哥那厭惡的表情了。

有宮女上前稟報,「太後,秦姑娘是到了時辰了,可能明兒個才醒了。」

賢德太後點了點頭,讓人扶了秦末染退下。

見簡氏伏于地上哭泣,賢德太後道︰「簡氏,你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她一拍桌子,「大膽簡氏,你竟敢當堂要脅哀家,你倚仗什麼!九王的婚事,你也敢指手劃腳?依仗著哀家與九王用得著你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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